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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宠妻日常-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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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夫人听得这话,面上倒是又泛开了几分笑意。她伸手轻轻点了点霍令仪的眉心,口中是跟着一句:“这话你在自己家里说说也就够了,真到了李家,可切莫说这样的话三爷和老夫人疼你是你的福分,你也得好生待他们,还有你那两位妯娌,你虽然年岁小,可人情往来却是不能荒废。”
霍令仪听得这一字一句自是应了
待到亥时时分,林老夫人眼瞧着夜色越深,她才止了话头却是让人好生回去歇息,没得明儿个青了眼圈不好看霍令仪见此也就不再多言,只又与人打了个礼才往外退去。
外间月色清明
霍令仪由杜若扶着缓步往大观斋走去,只是将将走出小道便瞧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影,却是霍令章。
霍令章自然也瞧见了霍令仪,见她停下步子便迈步朝她走来,等到跟前他是同往日那般朝人打了个礼,而后才站直了身子又与杜若温声说了一句:“我与长姐也许久不曾说话了,你且退后几步。”
杜若闻言却有些踌躇,她拧头看了眼霍令仪,见她未曾说话才又朝两人打了一礼往后退了几步。
等到杜若退下——
霍令章也未曾走动,他仍旧立在霍令仪的跟前,眼瞧着她较起两年前越发明艳的面容,负在身后的指根是又握紧了几分他面上的神色依旧是素日的温和,只是眉宇之间却也添了几分岁月带来的沉稳,他就这样依着月色和灯火看着人,口中是缓缓说道一句:“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这一转眼的功夫长姐就要嫁人了,若是父王在天有灵必定会很开心——”
待这话说完,他也不等霍令仪开口,便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只锦盒:“这是一对平安扣,我希望长姐可以永远平安喜乐”霍令章说这话的时候稍稍垂下了眼帘,他的指腹轻轻磨着锦盒上的纹路,语调带着难得的缱绻,等前话一落才又跟着一句:“原本是打算明日送给长姐的,只是想来明日长姐也不会有空,便提前送给长姐做贺礼吧。”
霍令仪看着眼前的这只锦盒,一时却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眼前人的一字一句都带着十足的恭贺,可她却总觉得心下有些说不出的别扭,却是又过了一会,她才伸手接了过来,口中是轻轻跟着一句:“多谢”待这话说完,她是又稍稍抬了眼帘朝眼前人看去,看着霍令章面上的温润,霍令仪握着锦盒的指根是又攥紧了几分,余后却是又朝人道了一声:“恭喜你了,此次回来,陛下一定会对你厚予封赏。”
霍令章听得这句,眼中的神色却是又多了几分笑意,他就这样低垂着眉眼看着霍令仪,口中是道:“长姐替我高兴吗?”只是眼看着霍令仪微怔的面色,他轻轻笑了笑却也未等她答,便又笑着朝人拱手打了一礼,跟着一句:“夜色深了,长姐且先回去歇息吧。”
霍令仪闻言却是又折了一回眉心,不过她终归也未说什么,只是与人点了点头便往前走去。
杜若见此,自然也忙跟了过来
夜色苍茫,头顶的大红灯笼轻轻晃着,霍令章眼看着霍令仪离去的身影却未曾离去,他只是这样遥遥看着她,削薄的唇下压,眼中似有什么情绪翻滚着。只是指根在触到腰间的玉佩时,他眼中的神色却又开始变得温柔缱绻,在那灯火的照映下,他眼中的这抹温柔好似能在这夜色中缓缓铺展开来。
云开原本是路过此处,瞧见霍令章在这刚想过来请安,只是眼瞧着他眼中的那抹神色,她的步子便是一顿这个目光并不是她头回瞧见,早在两年多前,在陶然斋,二公子握着那只荷包的时候,眼中的神色便是这样的。
她心下有个猜测,只是刚刚升起便又被她压回了心底——
怎么可能?
只是——
这么多年,二公子待郡主有时候的确不似姐弟,当日郡主在西华山出事,二公子面上的慌乱还深深映在她的脑海难不成二公子当真?她素来沉稳的面色此时却是一片惨白,且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她都不能让二公子发现她在这处。
云开刚想转身离去,却恰好踩到了一根树枝,夜色寂寥,这道不轻不重的声响却足够让不远处的霍令章听到。
霍令章收敛了脸上和眼中的神色,他转过身子看着不远处的云开,眉心轻拧,而后是淡淡说了一句:“你怎么在这?”
云开听得这个声调,心下更是一颤,她低垂了眼帘强忍着心下的慌乱朝人走去,待至人前便与人行了一礼,口中是跟着一句:“侧妃近些日子睡不舒坦,奴,奴刚去厨房吩咐她们明儿个用料清淡些。”
霍令章闻言也未曾说话,他依旧负手立于此处,只是念及先前云开面上那一闪而过的慌乱,他那双清平目还是忍不住半眯了起来他低垂着一双眉眼看着跪在跟前的云开,声调如常,眉目却泛起几分冷意:“你看到了什么?”
云开听得这话身子便是一抖,她把头又埋了些许,口中是道:“奴,奴什么都没看到。”待这话说完,她察觉到眼前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双膝跪在了地上,连着朝人磕了几个头,连带着声调也沾了几分颤音:“二公子,奴自幼伺候侧妃,也是看着您长大的,奴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霍令章闻言却未曾说话,他只是半弯了腰身看着人,却是又过了一会,他伸出修长的指根抬了云开的脸,眼瞧着她面上未加掩饰的慌乱,他的面上仍旧挂着素日温和的笑意,口中却是无情无绪得说了一句:“真是不乖啊。”
第 73 章(捉虫)()
翌日清晨;天尚灰蒙亮的时候;信王府中却已是一片热闹的景象;上上下下的奴仆皆起了个大早开始忙活了起来;每个人的手上不是端着托盘等物;便是紧赶着脚步往前走去就连王府中的主子也都起了个大早。
而大观斋中;霍令仪也早早被杜若等人唤了起来;今日是她大婚的日子,自然有不少事要做。
打里间已放好了洗漱用的水
霍令仪由杜若扶着刚要往里头走去,便瞧见红玉打了帘子进来;她的面上不同往日那般带着喜气,反倒是一片暗沉之色霍令仪眼瞧着她这幅模样便驻足了步子,她的手仍旧搁在杜若的胳膊上;一双桃花目是朝人那处看去;口中是跟着疑声一句:“出了什么事?”
红玉听她询问,红唇一张一合;到后头还是轻轻答了:“先前院中的婆子来禀说是在一口井中发现了;发现了云开”她说到这是又稍稍停了一瞬;而后才又跟着啐声一句:“大喜的日子;真是晦气。”
霍令仪听得这话;一双远山眉却轻轻拢了起来
云开死了?还掉进了井里?这怎么可能?云开是自幼跟着林氏的,这么多年行事也算得上是沉稳有度;好端端得她怎么会死在井里?她想到这,便拧着眉心问道:“可有瞧出什么不对劲的?”
红玉听着她话中的端肃;便也端正了态度恭声回道:“是早先一个婆子去井中打水的时候发现的;倒是也没瞧出有个什么异常,想来是昨儿夜里黑灯瞎火的,她失足掉进井中也未可知”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老夫人和王妃那处也都已经知晓了,打先前已遣了云开的家人去殓尸,老夫人还特地把容安斋的那位叫去训了一顿。”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下还是不高兴
若让她说,真该好好把容安斋的那位罚上一顿,今儿个可是郡主的大喜日子,她底下的人却生出这样的事来这不是给郡主找晦气吗?
霍令仪听得这一字一句,便也未再多说什么,既然祖母和母妃已经知晓了,也已经有人去收拾了,她也就不必再多加费心只是她这心中还是觉得有几分惊奇,云开行事素来小心又怎么可能会失足掉进井中?这桩事怎么瞧都有些不对劲。
杜若眼瞧着她面上的神色,只当她是怕冲了今日的喜气便忙道:“您别担心,您和三爷的婚事是天赐的姻缘,任凭什么也是冲不开的。”
霍令仪闻言倒是回过了几分神,她眼瞧着屋中几个丫鬟担忧的面色,倒是轻轻笑了笑她哪里是担心自己的婚事?不过是因为心中有疑罢了,至于那什么冲撞不冲撞的,她却是从来不信这个的。
不过她也未说什么,只是重新转回了身子,由杜若扶着她往里头走去。
约莫等到辰时时分,府中也已来了不少人,就连大观斋中也围坐了不少人。
许瑾初和李安清一个身为霍令仪的表姐,一个身为霍令仪的闺友,此时自然都坐在这处两人原先正说着话,眼瞧着霍令仪穿着一身婚服打里头出来,那原先的欢笑声却骤然是一顿。
外间的日头刚刚升起,透过菱花窗打进屋子里,两人皆怔怔看着霍令仪,红唇微启,一时竟然都忘记了说话。
霍令仪此时不过是初初开了面,面上还未涂绘过妆容,却显得比任何时候还要娇嫩好看。她本就面容白皙,大抵是因为刚刚沐浴过的缘故,两颊之处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粉嫩在这日头的照射下,当真是要比那三春四月里的桃花还要娇艳几分。
“怎么了?”霍令仪眼瞧着她们这幅模样,步子一时也忘记了再往前迈去,她低垂着一双眉眼瞧了瞧身上的装扮,而后是又疑声一句:“可是哪里还有不妥?”
许瑾初听得这话却是笑盈盈得站起了身,她朝霍令仪走去,而后是围着她走了一圈,跟着才又笑着与她说道:“晏晏是我瞧见过最好看的新娘子了,这还未绘过妆容便已是这般,等再过会请了嬷嬷涂了妆还不知是如何的绝色?”
她前话一落,银盘似的面上便是又绽开一个温和的笑,跟着是又一句:“等到夜里,李三爷掀开红盖头,只怕也要移不开眼了。”
许瑾初这话一落
李安清也忙跟着一句:“可惜我不是男子,若不然我指定是要抢了霍姐姐走得。”
屋中便又响起了一阵轻笑声,霍令仪听着这一字一句,明艳的面上却是又泛起了几分红晕,倒是沈攸宁瞧见了她面上的羞赧忙笑着走上前来,她伸手握着霍令仪的手,而后是笑着说道:“别害羞,这都是正常的,当初你表姐成婚那会也有不少人打趣她。”
沈攸宁膝下儿女双全,又是她的舅母,今儿个便是来给她做全福太太的。等这话说完,沈攸宁瞧着霍令仪面上的羞赧少了许多,便握着她的手往梳妆那头
走去,而后是又让人取来梳子,水盆等物却是要给霍令仪梳头了。
这是正经事,屋中原先的笑声自然也都消了个干净,这会便都端坐在一处不再言语,生怕扰乱了这一份肃穆的气氛。
杜若手中端着托盘,低垂着眉目站在一旁沈攸宁便由红玉服侍着挽起双袖,她是先用热水冲洗了一回手,而后是又用干净的帕子细细擦拭干净。跟着便又挽下了袖子,却是先取过托盘上的木梳,站在霍令仪的身后替她先梳了一回头。
沈攸宁一面细细梳着头,一面口中是缓缓说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霍令仪端坐在铜镜前,她的双手交握放在膝上,耳听着这一字一句,她一双眉眼是稍稍抬起朝铜镜看去。。。屋中的气氛格外肃穆,竟让她恍惚之间想起了前世的那两场婚礼。头一回和柳予安的婚礼,彼时母妃已经死了,祖母也不再主事,林氏不过随意给她找来了一个全福太太,就连亲朋好友也没多少,身旁几个丫鬟都咬碎了牙齿哭肿了眼睛,可她却并不觉的有什么,那个时候的她满怀希冀,只想着终于能嫁给柳予安了。
而第二回婚礼
程老夫人怜惜她无父无母,特地给她请来了城中最好的全福太太,婚礼虽然办得急,可件件桩桩却给足了她脸面,只是彼时她对李怀瑾无意,即便受着比前一回好上不少的婚礼,却也没有多余的感觉。
可如今呢?
如今亲朋好友皆在身侧,她的心中也满怀着对未来的希冀这抹希冀若当真说起来,与前世还是有几分不同的。前世柳予安于她而言是她活在人世最大的希望,好似只要嫁给了他,那么她的余生便不会再有痛苦。
而如今,她心中的希冀却是知晓日后能和李怀瑾携手前行,那么即便这岁月再是寂寥,也不必惧怕。
霍令仪想到这,眉眼之间的笑意却是又绽开了几分,她稍稍仰着头受着那窗外打进来的日光如今很好,岁月很好,周边的恭贺与欢喜都是真的,她的家人都还在人世,而她嫁得也是心中欢喜之人。
沈攸宁眼瞧着霍令仪面上的笑意,眉眼之间便也绽开了几分温和的笑意。她也未曾说话,只等着又换了一回银梳,一回金梳,跟着是又把先前那番话重新说了一回才把手中的梳子放回了托盘。
等沈攸宁梳完了头——
原先候在屋中的添妆嬷嬷便也上前了,她素来是做惯了这样的事,只是眼瞧着霍令仪这幅模样,眼中还是忍不住闪过几分惊艳之色,她是笑着先朝人打了一道礼,口中是跟着一句:“新娘子好俊俏的模样,老身这么多年还是头回瞧见您这样的好模样。”
她这话说完便又说道:“新娘子面容明艳,老身就稍稍替您打扮下,没得那遮了您的好模样。”
霍令仪原本就不喜那些太过浓艳的装扮,因此听得这话自然是应了等约莫过了两刻余,外头却是响起了一阵鞭炮声,这头一回的鞭炮声,却是来迎亲时放的。霍令仪不知怎么的,原先松泛的身形就是一僵,就连原先不紧张的心此时也跟着高悬了起来。
那嬷嬷是过来人,眼瞧着她这幅模样便又宽声笑说道:“您别担心,这到您出门还有好一会功夫呢。”
霍令仪闻言便又松了一口气,是啊,等她出门还得有几个时辰。
只是——
她掀了眼帘朝那贴着“喜”字的木头窗棂往外看去,只要想着那人如今就在府外,她这心下就晃晃荡荡的没个平稳。
乌衣巷。
李怀瑾身穿大红婚服坐在打首的马上,身后是与他一道来提亲的兵部尚书徐钰与御史大夫常德恩,再往后便是奏喜乐的乐师以及抬着八人大轿的轿夫的迎亲队伍霍令仪和李怀瑾的这一桩婚事早在两年前就颇受人关注,如今真到了这大喜日子,众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热闹。
打先前东街上便已围看了不少人,如今这乌衣巷自然也有不少人,好在住在这处的都是王侯贵族,虽然夹道两侧有不少人观礼,倒也未生出什么事,因此他们这一路走得倒也算得上十分平坦。
等到了信王府外头,那喧闹之声便越发响了,原本围在信王府外的宾客眼瞧着这远远过来的一行人,忙道:“来了来了!”
这话一落——
众人自然皆朝那迎亲的队伍瞧去,只是眼瞧着来迎亲的那几人,原先的喧闹声却都静了一瞬。今日来霍家的或是士族子弟、或是朝中官员,眼瞧着李怀瑾一行越行越近,都有些咂舌不已。
这阵仗未免,未免也太大了些。
且不说李怀瑾内阁首辅的身份,就他身后的那两人也都是朝中重臣如今围在这信王府门前的,哪个身份强过他们?原本这样的大喜日子还能闹一闹新郎官,可瞧着这三人,他们心中委实是有些发憷。
就连原本在门前待客的许望舒和霍令章瞧着这一行也有些微怔,不过两人也未说什么,眼瞧着那车马越近便忙迎了上去只是还不等两人行礼,李怀瑾便已翻身下马,他伸手托扶了两人一把,面上是鲜少露于外人跟前的温和:“好了,今日不讲究这些。”
他这话一落,其余一众人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只是李怀瑾虽然这样说,可他们也不敢像往日去别家做客时那般放肆,这会皆恭恭敬敬侍立在两侧,却是请人先行。
李怀瑾见此倒是也未说什么,他眼瞧着那门匾上挂着的大红绸缎以及贴在朱红大门上的“喜”字,面上的笑意却是越渐了温和了许多。而后,他迈了步子往里走去,徐钰和常德恩跟随其后,余后一众宾客才敢一道上前。
因着霍安北已逝,李怀瑾此时便只需去昆仑斋给林老夫人和许氏请安等步入前院,跟随过来的一众宾客便由许望舒和霍令章领着去外院宴席处,而李怀瑾便依旧由人引着往昆仑斋走去。
昆仑斋。
玉竹眼瞧着李怀瑾过来,便朝他恭恭敬敬打了一礼,而后是打了帘子请人进去屋中林老夫人穿着一身黛紫色正服高坐在主位,许氏也难得穿了一身一品王妃的大红服制端坐在位置上,李怀瑾眼瞧着她们便又上前几步,而后是朝两人郑重磕头行了大礼,跟着是又朝两人奉了茶。
李怀瑾这一生除了跪父母、跪天子,还是头一回跪旁人。
他倒是未觉得有什么,只是高坐在位置上的两人还是觉得有些别扭若不是规矩不可废,只怕两人早就要侧了身子避开这道礼了。总算是等李怀瑾请完大礼,林老夫人和许氏忙接过了茶,两人原先却也有许多话要说,只是眼瞧着李怀瑾,腹中的那些话倒也说不出来了,到得最后也只是说了句“好生待晏晏”的话,便又各自取了个封红给了李怀瑾,而后是让人领着李怀瑾去前院吃起席来。
李怀瑾见此便又应了一声“是”,而后是又与两人打了一礼,跟着才往外走去。
等至未时,也到了霍令仪要出嫁的时辰了。女子出嫁前要先与家中长辈请辞,这会她便由人扶着朝昆仑斋走去,林老夫人和许氏看着她这幅模样却是难以抑制的哭了一回,大抵是离别的愁绪,霍令仪眼瞧着这幅画面竟也忍不住红了一回眼眶。
到后头还是李嬷嬷抹着眼泪轻声劝说起来,道是“时辰快到了”
林老夫人便由玉竹服侍着又重新净了回面,而后是红着眼眶与霍令仪说道:“你素来懂事,该说的话我早先也都与你说了。李家人虽然都是好性子,可为人媳妇终归不一样,你”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又流了一串泪,却是摆了摆手不再说了。
许氏此时也早已泣不成声,何况那些话她早些也都与晏晏嘱咐过了,此时她也只是握着霍令仪的手轻轻拍了一拍,而后才又说了几句母女之间的话。
到后头是李嬷嬷又说了回时辰,两人怕耽误吉时便也未再多说,只是让霍令仪回去再好生修整一番霍令仪听得这话便也不再多言,她是又朝两人行了跪拜礼,而后才在她们的注视下由人扶着往外走去。
等回到大观斋的时候,已是日头西斜的样子了。
沈攸宁眼瞧着她这幅模样便又让人重新替她修整了回面容,没过多少时辰外头便又响起了爆竹的声音,却是到了霍令仪快要出门的时辰了。
伴随着那爆竹声,院子里也跟着奏起了礼乐,礼乐奏得是国风中的桃夭,透过那窗棂远远传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在这延绵不绝的礼乐声中,霍令仪就坐在那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她端坐着身子交握着双手,心下是有些不稳。
即便已经历过两回,可真到了这个时辰,她还是觉得紧张,仿佛下一瞬间这颗心就能从喉间跳出来一般。
却是又过了一会——
她才掀了一双桃花目朝屋中的亲友看去,眼瞧着她们的眼眶都红着,面上却都带着几分笑霍令仪这颗紊乱的心绪竟也跟着平静了下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那明艳的面上也跟着绽开一个笑,没什么好怕的,她嫁得是李怀瑾又不是旁人。
外头又有人来请了。。。
众人怕误了吉时也不敢再耽搁,纷纷让开了路,杜若便走上前亲自替她盖上了红盖头跟着许望舒便走了进来。
霍令仪上头没有兄长,背她上花轿的任务自然也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在那礼乐声中,霍令仪由许望舒背着往外走去,她盖着红盖头也辨不清周边是副什么样子,可隐隐却还是能听到不远处传来母妃和令君的哭声她想起早间令君到她那处抱着她的腰说“不想让她走”,却是又忍不住红了回眼眶。
外头的爆竹声与礼乐声依旧延绵不绝,而她也终于上了花轿,霍令仪端坐在喜轿中,她透过那大红盖头看着已经落下的轿帘上绣着鸾凤和鸣,而后是听着外头冰人扬长而又响亮的一声“新娘子上轿,起!”
等这话一落,轿子被人稳稳抬了起来。
九如巷离乌衣巷并不算远,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轿子便被人安安稳稳得放了下来。霍令仪交握的双手止不住便又收了几分紧,就连原先已经落下的那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红盖头下她的红唇紧紧抿着,眼瞧着轿帘被人掀了起来,那外头的光亮也跟着一道打进了轿子,而后是一阵喧闹声,却是宾客的恭贺祝福。
霍令仪耳听着这些声音,倒是也不再觉得紧张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是由沈攸宁扶着走了出去,跨过马鞍、又走过火盆,跟着是踩在那红色毛毡上,一步步往里走去周边是副什么样的情景她分辨不出,只是那欢闹恭喜声却依旧未曾散去。
等拜完堂
霍令仪便在这一阵喧闹声中,由沈攸宁扶着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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