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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掉下去了-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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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原杉窝在温暖的『毛』皮披风里偷偷笑,明明是理央自己不舍得他吃苦的么。

    小猫妖环住理央的脖子,“我想你了,可以跟你一起住下吗?”

    理央在看到九原杉那个小包包的时候就知道这孩子是要住下的,不然也不能那么快软了态度。

    青年挑了挑眉,“想我还把神子之位拱手相让?”

    九原杉就猜理央在为这个生气,可九原家的神子一向都换的勤快,没个定数,很多时候还故意交错着,为了不给某个孩子的身体造成太大负担。这是惯例,九原槿本就该承担神子职责的。

    小孩自然没说这些,只是抬头看着青年,墨『色』眸子里映着神社内暖暖的烛火,“如果理央愿意的话,我可以一直担任神子,等您厌烦了我再换人。”

    理央轻轻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神子换的勤的原因,但他都多少年没待哪个神子这般上心了,对九原杉的期望,自然和其他人不同。

    “我不会厌烦你。”和人类的善变不同,妖怪可是能守着某个约定百年千年不变的。就像他答应了雪姬会好好照看他们的孩子,便看了这小镇的风景千年。

    九原杉的包包里装的就是他四岁时的衣服,可见这坏心眼是一早就打算好的。

    理央没好气地给小孩换好穿戴,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额头,“小滑头。”

    九原杉捂着额头笑,“理央之前还总说我傻呼呼的。”

    “我说什么你听什么,哪那么多话。”神明大人等九原杉放下手又一连给了他三个脑崩,“你现在是从头到尾对我直呼其名了,规矩呢?”

    九原杉往雪貂怀里钻不让他再敲自己脑门,“我想这么叫。”他对亲近的刀都直呼其名,对外人才加敬语。理央在他心里,比起侍奉的神明长辈,更像是一位朋友。

    你是哪里来的小妖怪,怎么跑到神社里了?

    你是叫理央吗?我叫小杉,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吗?

    你长的好可爱,我可以『摸』『摸』你吗?

    刚遇到理央的时候九原杉不到四岁,因为幼时身体不好,除了基础的灵力控制,其他什么都没学,对九原家的渊源一知半解,傻的很。看理央以『迷』你雪貂的原形出现,便把他认作小妖怪,当宠物偷偷养着。

    我今天带了鸡腿跟和果子,要尝尝吗,理央?

    我今天和哥哥们一起玩了,不过因为耽搁了哥哥们的功课被揍了,但我只挨了一下就跑掉了,反倒是父亲大人脚底打滑差点摔了,哈哈哈。

    理央你知道吗,今天族里有位小哥哥抓了只妖怪,长的好好笑,我跟你说,就长这样……

    四岁小孩用树枝在地上画出来的画过分抽象,让理央想象不能。被勾起兴趣的神明大人还偷偷下去看过一眼,那妖怪确实长的一言难尽,让人看见就想发笑,九原杉的画虽抽象,却十分传神。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小孩总是快活的,将错就错扮作小妖怪跟小孩玩宠物游戏的理央虽然很少回应他的话,心里也是轻快活泛的。

    可一切在小孩四岁正式开蒙后就渐渐变了。

    父亲大人总说我浮躁没定『性』,偷『奸』耍滑、三心二意,他好像,不喜欢我了……

    为什么小槿可以和母亲大人住在一起,我就要独自一人住在小院子里呢?有点害怕,还有点冷,理央可以和我一起住吗?

    小槿是我妹妹啊,为何要帮着别人欺负我呢?她是不是讨厌我,为什么呢?

    哥哥们给我带了礼物,我很喜欢。可我更喜欢他们能留在家里陪陪我,但是不能,我知道的,哥哥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父亲大人今天又责罚我了,理央,他说我好高骛远、耍弄小聪明哗众取宠……有时候,父亲大人看我的眼神会流『露』出厌恶和鄙夷,我确定父亲大人在讨厌我,我是个坏孩子,没用的残次品,跟哥哥们完全不一样。

    谁说的?那一次,理央实在是没憋住问了。

    很多人啊,族人们。九原杉坐在神社的长廊下晃着小腿,就算是没说出口的人,他们的眼神里也这么写着。

    九原杉在某方面是有点呆的,不懂人心,总在问理央为什么,但他对别人的情绪又很敏感,敏感则多思,多思则苦己。小孩又是个喜欢闷在心里不说的『性』子,唯独在理央这里会情不自禁的问出口。

    可理央做为神明也不懂人心,不好『插』手需要适应人类社会的人类幼崽的教育,何况他的身体每况愈下,醒着的时间愈来愈短,最后九原杉来都只能看见沉睡的雪貂了。

    理央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小孩随着年纪的增长修行任务越来越重,去神社的机会也少了,两人许久见不了一面,难免日益疏远。

    然后就是九原杉做为神子出现在他面前,当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理央把异变的长牙『插』进小孩颈侧血管的时候,清楚地感觉到了小孩因为本能的恐惧微微颤抖的身体。

    不过七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怕这么个吸血的怪物,何况小孩之前根本没见过他的人形。

    九原杉的『性』子隐忍乖巧,虽然年纪尚幼,还是顺利完成了那次祭祀,没哭也没闹,只是稚嫩细弱的指尖冰凉,一直凉到理央心底。

    他甚至不愿意让九原杉知道他和那雪貂是同一个人。

    但怎么可能呢,除妖师家族的孩子,就算只有七岁,也会分辨妖气,不会认不出同一只妖的人形和原形。

    那次祭祀后,九原杉很长一段时间再没去过神社,理央虽早有预料,但难免有些心灰意冷,神社比往年更加寂静,寂静如大雪覆盖天地。

    他后来实在没忍住化作雪貂偷偷下山找九原杉,这才知道小孩被他的哥哥带出去了,并不是厌了他害怕他,故意躲着他的。

    原本作为玉鸣镇的守护神,在这片土地上他无事不知。可自从被那吸血鬼暗算,身体出了问题,他整日沉眠,神明的大半神通也都费不起那个力气了。

    这般想想,他这个所谓的“神明大人”,实在是没意思。

    自九原杉跟着哥哥们去了不夜山社,回家的次数极少,即使每次回来小孩都会偷偷溜去神社,理央也总是睡着的。

    他们两个能说上话,也就只有每年祭祀的时候了,一直到两年前九原槿替了九原杉的神子之位那回。

    理央看见那小姑娘的时候真是冷了心肺,终于,就连九原杉,连这一年一次的相见也不想要了。

    所以那次祭祀的失败,也不光是九原槿的问题。理央的情绪糟透了,又缺了一次祭祀,没分家的族人作『乱』点燃妖腥草,理央那里也是要出问题的。

    后来理央知道那年冬天九原杉之所以失约是因为身体受损,又被封印了记忆,这才彻底解开心结。

    可今年的神子,九原杉居然又不来!看见九原槿的时候理央简直想下山打人,不过终究是按捺住了,只打发了那孩子。

    然后九原杉就自觉地把自己打包送上来了。

    理央便勉勉强强收下了。

    ……

    晚上睡觉的时候,九原杉穿着浴衣在铺着厚厚被褥的床榻上『乱』滚,本殿里温暖的很,根本不用担心受凉。

    小孩和一堆『毛』团神使们闹够了,这才坐到理央面前,微微拉开浴衣偏头『露』出脖颈,“理央。”

    白发青年见此握紧了拳头,他其实很讨厌血祭,从心底里厌恶,“今年不需要!”

    九原杉是理央承认的神子,对他的情况再清楚不过。小孩恢复身形变成十岁多的样子,他作小娃娃模样确实是为了哄理央对他心软些,可那是为了进门,并不是为了逃避血祭。

    九原杉抱住理央,“表哥说『药』的研究大有进展,这许是最后一次,但也是必要的一次,理央要听话。”

    血祭的时候理央一直都是从背后咬住神子的,他害怕看见那些孩子稚嫩的恐惧的脸,那会让他坠入深渊,所以,血祭仪式时被神子从正面拥抱还是第一次,“杉……”

    九原杉对于身形高大的千年神明来讲真的是小小一只,无论是四岁还是十三岁都是。

    白发青年『摸』了『摸』小猫妖的头,最后还是俯下身,在小孩颈侧咬了一口,为了安抚那肮脏的吸血鬼之血,守护这个小镇的安宁平和。

    祝祭之术的绿『色』灵力温柔地抚慰着神明,理央的情绪渐渐平静。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他的孩子,他血脉的延续,他的一部分。

    ……

    昨夜下了雪,大清早理央变成小雪貂站在雪地里的样子实在是招惹九原杉的玩心,小黑猫和雪貂在雪地里追打了半天。

    猫咪擅长潜伏,但九原杉被理央一逮一个准,追击战输的惨烈。小猫妖坚称是『毛』『色』暴『露』了他在雪地里的行踪,和实力无关。

    疯玩过后吃饱肚子就睡,九原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

    原本和他一起睡的理央不见了踪影,喜欢拿理央当睡垫的小猫不太满意地踩了踩被褥,没有雪貂的皮『毛』柔软温暖。

    小猫探出前爪撅着屁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摇着尾巴连蹦带跳地去找理央。雪貂在做玩伴这件事情上可比懒洋洋不愿意动弹的小黑称职多了。

    理央正立于山顶鸟居的笠木上,因这冬日的夜风,衣衫烈烈白发飞扬。

    比起这样遗世独立的青年,九原杉更喜欢一爪子把他按到雪地里的雪貂,更加鲜活温暖。

    小猫张开翅膀飞过去落在青年肩膀上,“理央在看什么?”

    “在看山下的灯火。”,这是他多年以来最常干的事情,鸟居顶的这块儿地方都被磨的光滑发亮,比起百年前的点点星火,现在的玉鸣镇,每个夜晚都灯火通明,华光霓彩。

    九原杉沉默了一会儿,伸出爪子去勾青年的长发,“理央要跟我去镇上逛逛吗?”

    理央微微一愣,做为玉鸣镇的守护神,他以前当然是常在这片土地上巡视的,可他困于神社不得出已经两百年了,也就最近为了九原杉离开过一次。

    “镇上有很多人,要是我失控……”

    “没关系,有我在啊。”九原杉把猫爪伸到理央的脖子里取暖,“我是神子,会看好神明大人的,你可以去。”何况祭祀原本就有邀请神明巡视领地的意思。

    理央把作『乱』的小猫从肩头揪下来按进怀里,“和神子一起巡视领地吗……好吧。”

    九原杉化作人形,是失血后缩成十岁的样子,没用灵术改变年纪,身上穿的是理央给他准备的衣服,外面套着温暖的貂『毛』斗篷,雪一样洁白柔软,用理央的『毛』做的。

    小孩的耳朵和尾巴『露』在外面没有遮掩,作为神明的理央自然有障眼法混淆他人的感知,只要理央不想,没人能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对。

    天空飘着小雪,『毛』团神使们在前面开道,九原杉牵着理央的手慢悠悠走在后面,比起巡视更像是散步。

    玉鸣镇因为理央的存在,从妖怪肆虐的平安时代开始就是难得的世外桃源,风调雨顺,不停有外地人迁进来,发展到如今,常住人口不少,地方虽小却异常繁华。

    祭祀之日刚过,街道上还有庆典的余韵,头顶的灯笼都是簇新的,街面上的商铺也在祭祀前好好打扫装扮过,整洁漂亮。

    刚入夜,即使下着小雪,最繁华的这条街上依旧游人如织,灯笼投在地上的暖『色』光晕和空气里飘『荡』的章鱼烧、烤乌贼、关东煮、烤玉米、御好烧等食物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氤氲出红尘俗世的热闹温度。

    九原杉馋的流口水,理央无奈,陪着神子从街头吃到街尾,好好的神明巡视彻底成了逛街吃东西。

    小猫妖吃掉最后一口烤玉米,『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遗憾地放弃了其他好吃的。在烛台切和『药』研的管束下,他少有能这样胡『乱』吃东西的机会。

    小孩还带着食物余温的手握上了青年的手,“走吧,理央,我还知道其他好玩的地方呢。”

    两百年的时间,小镇的变化天翻地覆,足够消亡所有理央曾经熟悉的东西,青年便任由神子带着他到处『乱』窜。

    看过繁华的街道,灯火通明的大商场,熙熙攘攘的人群,音乐不断的夜间游乐场里孩子们脸上无忧无虑的笑容,理央原本清冷的神『色』也柔软下来。不光是九原家,千年的时光,足以让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融入他的骨血。

    守护神……吗?今时今日的一切,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在吧。

    九原杉一直偷偷观察着理央,这会儿握紧了青年的手指,对着他『露』出明亮的笑容,“只要理央愿意,我会一直担任你的神子。”

    “理央守护着玉鸣镇,那么,就由我来守护你。”

    ※※※※※※※※※※※※※※※※※※※※

    咚咚咚,还有人在吗?

番外(四)() 
《被被篇》

    我是山姥切国广; 在足利城主长尾显长委托下锻造的刀,堀川国广的第一杰作。

    从我被召唤的那一刻起,从看见那孩子望向我时明亮的眼神起,我就感觉到了……

    我的降临是被人所期待的。这种事情只需要一个瞬间就能察觉。

    “不要期待我”虽然嘴上这样说; 但那大概不是真心话,如今的我可以坦率地承认这一点。

    因为被自己的主人期待着,所以即使没有名副其实的同伴; 即使四面楚歌被孤立; 即使刚刚降临就得应对十分繁重的演练场战斗; 我也依旧感觉到了幸福。

    睡觉吧宝贝呀 睡吧

    宝贝睡着了多可爱

    醒来时不要哭泣

    参拜那保护神的时候

    虔诚地向他祈求保佑

    保佑我的宝宝一辈子都安好……

    在那座静谧孤寂的四时院里回『荡』的摇篮曲,驱散了『潮』湿阴冷的空气,小孩子稚嫩嗓音里浓浓的喜爱之意浸润到身体里每一个角落。

    我和他似曾相识; 是在某个阳光温暖的午后,某个人带着茧子的手,用打粉棒轻轻敲击着刀身的触感。

    前世今生; 我一定; 曾经遇到过他; 未来也……

    他愿意送我一个春天,在樱花飘散的甜意中为我种下花种。

    我想要一直守候他,看樱花落尽,等绿树成荫,待向日葵的金『色』点亮整个夏天; 在微风中静听屋檐下刀铃摇晃起细碎的清脆声响。

    那个时候; 即使和本丸的其他刀矛盾重重; 资金不充裕,吃的马马虎虎,战斗也辛苦到让主人整日昏睡,但我拥有最珍贵的宝物。

    我用身上有些破烂的斗篷都能围出两人的小天地,我们拥有彼此,这就够了。

    我想守护他,想触碰到他,想让度过的所有时光,在心中填满喜悦。

    我终于在那孩子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刀纹,蓄谋已久。放弃付丧神漫长的生命,和自己心爱的主人缔结本命契约,自此同生共死。我天真地以为,这样就没人能从我身边把他夺走。

    但那是我的想当然。

    命运是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它依旧自行其是,把所有的誓言碾碎成谎话。

    即使违心背负了和泉守兼定的牺牲和『性』命,我也依旧没逃过有心人的算计。暗堕,这个词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意味着我必须要离开自己所守护的珍宝。

    当那孩子毫无芥蒂地扑向我,当我的主人握住我因为秽气而异变骨化的左手,当十指交握之时,他说“暗堕也没关系,我会陪着山姥切的”、“哪儿都好,只要能和山姥切在一起”……

    那种时候,无论有多少理智,都溃不成军。我的动摇,鹤丸国永一定是看出来了。

    才会有后面的举动。

    我又哪里舍得让心尖尖上的主人沦落到变成怪物,人人喊打,四处流亡?

    我顺从他们的安排独自离开,把比『性』命都重要的主人托付给勉强可以信任的鹤丸国永。

    主人在这座本丸不快乐,但会比和我在一起过得好。

    转身离开,不让鹤丸国永看到我脸上的神『色』: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我的不甘大概比当时表现出来的还要多的多的多,才会在日后不顾鹤丸国永的劝说,不顾一切地去见主人。

    离开主人的那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就跟我之前想的一样,没有主人的未来,我找不到任何继续下去的理由。

    无数次不自觉地呼唤“主人”,却只有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寂静荒凉的战场上,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被主人的灵箭贯穿的时候,冷的像是血『液』都被冻结,明明是熟悉到浸入心底的灵力,却让疼痛随着每一次呼吸扩大。

    我想死在他手里,那一瞬间,我这么想了,最后却不得不背对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主人狼狈逃跑。

    事情大抵总是这样,连死都不如人意。

    我大概是个卑劣的付丧神,为了回到主人身边丢下和泉守兼定独自逃跑,鹤丸国永也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但我却在嫉妒他。

    即使他以委托调查的借口给了我暗堕后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冒着被人发现私通暗堕刀的风险提供给我生存的物资,还在关键时刻帮我逃跑……

    虽然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主人,但我也该感激他的。

    可怎么都做不到。

    当他拿着治疗伤口的祝祭灵珠给我的时候,我在嫉妒他深受主人的信赖,嫉妒他可以守在主人身边,嫉妒他有能力保护主人……

    不用鹤丸国永说,我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即使没有我的存在,你也依旧被人所爱,这样事实,我应该感到高兴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诛心之言。

    我从来『摸』不清命运的意图,再次见到主人的时候我这样想。他跟我说了,会来见我,在不久的将来。

    我也许就是在等这么一句话,然后就可以从容赴死。

    我要为他找出那个在背后捣鬼的人。

    “山姥切,按照约定,我来找你了。”在我决定结束这一切的时候,听到了主人的声音,是语音邮件。

    当初那句会来见我的话,和泉守兼定和明石国行大概都半信半疑,但主人果然还是来了,他从来不会骗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放弃我。

    但是,现在的我……

    我以为这是最后一面,才会见他。

    “只有你,不要避开我。不然,我真的会哭啊。”

    “山姥切,过来我身边。”

    “与我缔结本命契约,我所深爱之刃,你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吗?”

    我总是拒绝不了主人,这样的主人。

    我能理解后来鹤丸为何会后悔没早点碎掉我,如果我知道自己会让主人付出那样惨重的代价,根本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但是,当一切不幸的事情都过去,我在现世的别院中醒来,再次看到主人的脸时,充盈在心中的只有喜悦。

    我果然,是个自私又卑劣的付丧神。

    这喜悦无法否认。有什么不可以呢?我回到了主人身边,光是认知这个事实就耗费了我所有的心力。

    我是为了主人而存在的,只属于他的刀,重要的就只有这些。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他。

    但是,被鹤丸国永说中了,我需要适应的并不是稽查队的任务,而是另一些东西。

    审神者是他所有契约刀的主人,不是我一个刃的。

    可在那座孤立于湖心的四时院时,主人近乎是独属于我的,除了偶尔冒出来碍事儿的鹤丸国永。

    然而分别了一年的时光,主人身边有了别的刀,很多事情也发生了变化,比如说,鹤丸国永对于主人而言变得很重要。

    我知道,我很清楚,我不在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鹤丸和其他刀陪在主人身边,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再怎么理所当然,主人亲手写下“我最爱的刀剑:鹤丸国永。”这样的文字,实在是,实在是……

    ……

    今日带队的山姥切国广在出阵的时候气势太过凌厉,别说是时间溯行军,连跟他一起的加州清光、陆奥守吉行、宗三左文字、歌仙兼定都尽量离他远些。

    除了处处和山姥切国广较劲的山姥切长义。

    “想把其他人的风头都抢走吗?我可不会让你得逞!”

    “哈哈,我现在才要开始出全力,好好看着吧,伪物君!”

    “这是个好机会,让我告诉你真品的锋利吧,假货!”

    没错,山姥切长义在确定山姥切国广不会打小报告后就放飞自我,在九原杉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叫山姥切国广“假货”。

    山姥切国广少有地和山姥切长义针锋相对,寸步不让抢了最后一个人头,拿下了誉。

    山姥切长义咬牙切齿,“可恶,可恶,可恶!”

    山姥切国广瞥了他一眼,“仿品不是赝品,我这么跟你说过了吧?”

    “故意这么叫,是挑衅?”

    山姥切长义眉头一挑,“呵,是挑衅又如何,你这个假货要跟我打架确定一下优劣吗?”

    山姥切国广没应声,这里毕竟是战场,内讧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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