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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掉下去了-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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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刃神『色』沉重起来,压切长谷部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暗哑,“杀死主人人类的部分?”

    “是,”鸠终于咳完了,收起自己沾血的手帕,语气严肃,“所以,我最后向你确认一遍:你真的要让他接受这种治疗吗?”对于式神而言,弑主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这种决定……

    “我想让他活下去,无论如何。”压切长谷部给出了和之前同样的答案,对着鸟妖深深躬下身,“请救救他,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拜托您了。”

    鸠也没有躲开他的行礼,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你的决心,我收到了,那么我们开始吧。”

    ……

    真正的“治疗”开始之后,压切长谷部觉得自己根本没什么所谓的“决心”。

    鸠用的确实是毒『药』,还是剧毒,只不过分量是一点点逐渐加大的。用『药』后九原杉挣扎的十分厉害,青筋暴起,冷汗浸透了被褥。

    为了不让他伤到自己,压切长谷部不得不把小孩用软布捆起来。他用刚换的被子裹住小孩紧紧抱住他,任由没有意识,完全凭着本能行动的审神者狠狠咬在他手上,没有呼痛,也没有躲开。

    打刀甚至调整了姿势让审神者能咬的省力些。即使不能替主人分担这份痛苦,能和他一起疼也是好的。

    这两天看着小孩越来越痛苦,打刀备受折磨。在九原杉因为毒『药』哀嚎自残,甚至一度不停抽搐的时候,压切长谷部不可避免地生出了负罪感和自我怀疑:他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无论多么痛苦,无论将来要面对什么,都非要审神者活下去不可?

    因为九原杉这边太闹也太危险,奴良鲤伴已经把山吹乙女挪到了旁边另一幢房子里,奴良组的其他人和她在一起。等九原杉用『药』的后遗症过去,彻底平静下来之后,奴良鲤伴才会允许担忧的山吹乙女在自己的陪同下过来探望小孩。

    看着别人痛苦,正常人都很难高兴的起来。原本是来度假休息的奴良组多少有点受影响,总是远远看着奴良鲤伴他们所在的那栋屋子。

    鸠说小孩正在妖化,不宜接触太多人,他们也就不过去。泡温泉说话的时候都尽量压低了声音,怕打扰到好不容易睡着的孩子。就连大嗓门的青田坊也不例外,只是『性』格太过豪放的妖怪偶尔会忘。

    ……

    等鸠宣布之后不用再给小孩喂毒『药』的时候,压切长谷部甚至有种虚脱感,被歌仙兼定扶了一把才靠着背后的墙面站住。

    明明只有四天时间,打刀却觉得度日如年,对于他而言,没有比看着审神者因为自己的决定痛苦更让刀难受的事情了。再继续下去,他也许真的要开口说后悔了。

    “他的身体已经全部转化为灵力构成的了,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从现在开始,我们也只能等着了,什么也做不了。”鸠说完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压切长谷部,“所以你也休息一下吧,这么多天不眠不休,就算是付丧神也会撑不住的。”

    等到鸠收拾好『药』罐出去,陆奥守吉行也开口劝长谷部,“你睡会儿吧,自从我们逃跑开始你几乎就没怎么睡过,这副样子也没法照顾好你的主人。”

    “就这么一会儿,我们会帮你看顾好他的,放心。”

    其他刀虽然没说话,但都对着长谷部点了点头,用眼神表示了同样的意思。

    “你也不希望自己的主人一醒过来就看见你一副糟糕的样子吧?”

    加州清光的话似乎是戳中了压切长谷部,神『色』疲惫憔悴的付丧神总算是躺进了宗三左文字帮他铺好的被褥里,阖眼睡去。

    可只要一有人靠近九原杉,打刀又会立刻惊醒,这觉睡的比不睡还累。

    “我说,你戒心也太强了吧?”看着第六次睁开眼的压切长谷部,陆奥守实在是忍不住吐槽,“到底是有多不放心我们啊?”

    压切长谷部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很伤人,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害怕一睁眼又跟上次在医院一样,弄丢了审神者让他受到伤害。

    “我,我……”打刀试图解释,但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行了。”加州清光实在是看不下去,把九原杉从被子里抱出来塞到压切长谷部手上,“给你,抱自己怀里你总能放心了吧。”

    这招果然很管用,打刀把小孩圈在怀里,彻底安下心来,终于沉沉睡去。

    轻手轻脚收拾完房间里散落的东西,宗三左文字和蜂须贺虎彻留下照顾,其他三刃都退出了房间。

    歌仙兼定去厨房准备弄些吃的,加州清光和陆奥守吉行在门口负责守卫,虽然周围都被奴良组的妖怪包围,没什么不长眼的人或者妖敢过来撒野闹事。

    两刃趴在走廊的木栏杆上看着不远处汤池里升起的白『色』水汽,不断飘落的樱花在这一片蒸腾的烟雾里美不胜收,配上远处的雪景,世外仙境一般。

    两刃忍不住同时舒了一口气。

    “真希望那孩子能早点醒来,在樱花凋谢之前。错过这样的美景太可惜了。”

    听到加州清光的话,陆奥守吉行用力点了点头,“会的,那么多艰难的时刻他都坚持下来了,一定能很快好起来的。”说完他又用手肘撞了一下旁边的刃,“刚刚你很懂嘛,一下子就安抚住长谷部那个死心眼了。”

    加州清光瞥了他一眼,没好气,“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心大,我也……”和压切长谷部一样,很在意,很在意主人,所以才能明白。只不过他的主人……能不能遇到一个好主人,这种事情真的是靠命啊。

    ……

    九原杉在梦里挣扎了很久,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醒着的时候那些人给他注『射』了『药』物后只在手脚上用了刑,但梦里全身都痛,痛的他只想哭闹。

    正因为知道自己在做梦,所以一向非常克制自己的小孩总算放纵了一把,可以尽情的闹,不用担心这种举动会让别人觉得困扰。他的思维混『乱』又模糊,发泄完之后脑子还是白茫茫一片,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终于,一直沉甸甸压着他的那些东西像是一点点被抽掉,身体变得轻盈起来,意识也渐渐上浮,对外界有了模糊的感知。

    ……

    晚上轮到加州清光和陆奥守吉行帮忙照顾九原杉。压切长谷部是真的累了,从早上睡到这会儿也还是没醒。

    加州清光跪坐在九原杉那一边,用手指堵住竹管的一头,把里面的清水一点点喂给小孩。

    九原杉被压切长谷部抱着,他们又不想弄醒打刀,不能扶着小孩坐起来,就只能这么一点点喂水,还要小心不能太快呛到昏睡中的孩子,『性』子有些粗疏的陆奥守干不来这个。

    加州清光收回竹管,低头从碗里取第二管水的时候,突然又转头看向九原杉:刚刚这孩子的睫『毛』是不是动了?难道还在疼,又或者是……

    很快打刀的猜想就得到了证实,九原杉的睫『毛』又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加州清光手里的竹管掉落在碗里,溅起的水花带着些许温热扑在他脸上,打刀回神:人真的醒了。

    九原杉带着雾气的眸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焦距,看清了自己头顶的加州清光,他微微偏了偏脑袋,又花了一点时间才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事:他们这是从雪林跑出来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吗?

    想要爬起来的九原杉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转过头就看见压切长谷部近在咫尺的脸。打刀眼下青黑,眉头也皱着,看起来非常疲惫。

    九原杉轻轻抽出右手用食指比在自己唇边,示意加州清光和听到动静凑过来的陆奥守吉行不要出声。然后把手搭在压切长谷部身上帮他梳理灵力。

    九原杉原本是为了治疗自己身上的旧伤学会这招的,后来发现灵力梳理对付丧神有很好的安抚效果,还能恢复他们的精神,就经常对自己的刀剑用。

    加州清光和陆奥守吉行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们,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去通知其他人九原杉醒了的好消息。

    陆奥守跑了出去,加州清光又给碗里加了些热水,试过温度合适,继续用竹管给九原杉喂水。

    九原杉很乖巧地一点点喝了下去,还小动物似地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竹管,然后才反应过来,对着加州清光『露』出腼腆的笑,软糯糯的。

    加州清光对这种最没抵抗力,不自觉回了个笑容,喂水的动作更加温柔耐心。

    知道这个消息的其他三刃,还有一直在治疗九原杉的奴良鲤伴和鸠都赶了过来。

    压切长谷部还是被吵醒了,看到九原杉熟悉的墨『色』眸子,打刀差点落下泪来,“主人……”

    骤然收紧的怀抱用力到有些疼痛,但九原杉还是安静呆在付丧神怀里,等他的情绪平复了一些,这才伸出手『摸』了『摸』打刀的头,“乖,没事了,不要怕。”

    而一直处于炸『毛』警惕状态的压切长谷部居然轻易就被这个孩子的举动安抚,神情和肢体都放松下来。奴良鲤伴饶有兴致地看着,主从二人这种相处模式也挺有趣的。

    鸠能理解压切长谷部,但等这么半天也已经到他忍耐的极限了,“我说你,放开他让我看看。”

    意识到自己干扰到主治『药』师的压切长谷部立刻松手,扶着九原杉坐起来,耳朵微微发红。他在主人面前为什么总是成熟稳重不起来,永远都是被安抚的那一个?

    以前的同伴经常见就算了,在这么多刚认识的人面前,打刀多少有点儿赧然。

    九原杉其实是有点搞不清状况的,但出于对身边付丧神的信任,压切长谷部没反对,他也就乖乖听指令任由鸠检查他的身体。

    “灵力运转很顺畅,但暂时还没完成形态转化。”鸠最终下了定论,“不过命是保住了,作为妖怪。”

    九原杉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而且那变化还在持续,但突然听到一个陌生妖怪这么说还是有点愣神,看着鸠一脸懵懂,“你在说……什么?”

你在哪儿() 
患得患失到词不达意;

    就怕刚刚是自己幻觉,

    是世事又一次的搓磨。

    ~~~~~~~~~

    九原杉是当事人,鸠觉得他有必要解释清楚。

    等听完鸟妖简单的说明,小孩眨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尚且稚嫩的手掌; 半天没说话。

    压切长谷部坐立不安,直接在审神者面前跪下; 额头触及地板; “主人; 是我擅作主张请求鸠大人这样做的; 请您惩……”

    头顶温软的触感打断了付丧神的话,“你在说什么啊,长谷部。我的情况我自己也知道,这种事情也早有心理准备了。”

    九原杉用手顶着压切长谷部的脑门让他坐端; “只是一醒来就突然跟我说这些; 我需要点时间适应一下。”

    确实是需要适应的,突然从除妖师家族的幼子变成妖怪。九原杉也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以后要怎么办。

    哥哥们和老师; 还有他自己的付丧神之前就知道这件事,现在既成事实; 他们会怎么想?会在意他的身份和物种吗?时之政呢?他还能继续担任审神者吗?

    他的家人会怎样待他?还会承认他是九原家的孩子吗?

    人类,特别是除妖师这个群体,虽然驱使着妖怪作为自己的式神; 但只是把妖怪当作工具; 甚至偏执地仇视妖怪; 将他们视作祸源,恨不能斩尽杀绝、除之而后快的人也不少。

    “妖怪是在人心中投下危险且模糊的阴影的存在,就是这样的东西。”的场静司就曾经跟九原杉说过这样的话。

    他以后还能以除妖师的身份加入不夜山社去帮哥哥吗?他会被除妖师这个群体接受吗?

    甚至更严重的,他还能继续被人类社会接受,作为人类活下去吗?

    ……

    然而即使有再多不安,九原杉还是对着压切长谷部『露』出安抚的笑,“无论怎样,还能醒来再次看见长谷部真是太好了。”

    九原杉整理过自己身上的衣服,端正了姿态,认真对着奴良鲤伴和鸠行礼道谢,“贵组的帮助,不胜感激。”

    “救命之恩,只要您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奴良鲤伴被小孩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你们真不愧是主从,说的话都差不多。”但他又一次从九原杉端正的礼仪姿态中确认了小孩出身大家。

    阴阳师的世家大族啊……对现在的小孩来讲,这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嘛,你不怪我们擅作主张就好。”奴良鲤伴带着鸠出门,把空间留给一起来的这群人,在合上纸门前他还是用睁开的一只眼在九原杉身上停顿了半秒,“你还没完成转化,要好好休息。”

    “还有……就算你以前也是人类,但现在情况已然有所不同,小心一点。”即使是对着家人和朋友。

    奴良鲤伴是半妖,有一半的人类血统,也很喜欢人类。但他同样知道人类的可怕之处。人心,可以是最温暖动人之物,也是这世上比鬼怪更值得警惕之物。

    ……

    他们一走,压切长谷部才跟九原杉汇报些比较隐秘的内容,比如说时空坐标。

    九原杉听完点了点头,“有这个就好办多了,我会试试联系其他人的。”

    小孩说完就集中精神,感受着自己和其他刀剑的契约。审神者和自己的刀剑付丧神之间可以通过契约传递一些类似“快来”、“离开”、“请求援助”这种比较简单模糊的信息,在离得非常近的时候。

    但用契约传递信息虽然隐蔽却非常耗费精神,距离越远越费劲儿,身处不同时空的时候几乎无法感应到契约,除非是对方死亡这样剧烈的契约波动。

    所以除非特殊情况,大家都是用终端,甚至宁愿走路也不愿意使用这种方式交流。

    可现在就是特殊情况。

    九原杉找到自己跟鹤丸国永的契约,鹤丸回应过他,他也特意加强过跟鹤丸之间的契约,鹤丸国永是除了本命刀山姥切国广之外,和他契约关系最紧密的刀剑付丧神。

    “嘀嘀嘀嗒嗒嗒嘀嘀嘀……”九原杉先试着用求救信号唤起鹤丸的注意。

    摩尔斯电码,即使用契约传递也没那么费力的信号。九原杉跟鹤丸经常拿这个当游戏,即使鹤丸不是当天的近侍,晚上睡觉前两人也会通过契约说悄悄话,是独属于他们俩的小秘密。

    不知道是不是隔着时空有延迟,好一会儿那边都没动静。突然又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叮叮当当给了近乎『乱』码的回应。

    然后才是能够解读的信号:主人,你在哪儿!?

    隔着时空,即使是最简单的信号也太费神了,九原杉刚醒不久,这么一会儿就觉得头疼。

    “滴嗒嗒嗒嗒嗒嘀嘀嘀嘀 ……”小孩迅速发完了自己所在的时空坐标,得到鹤丸成功接收的回复后就抱着头倒在被褥里。他神魂上受到的损伤并没有因为身体的妖化好起来,还是不能做这种事。

    “主人!”压切长谷部被吓了一跳,抱着九原杉的手都有点抖,“您怎么了?”

    “头疼,”九原杉原本就是重病初愈,这么一折腾一下子蔫了,缩在压切长谷部怀里恹恹道:“我已经把我们的坐标告诉鹤丸了,老师他们找过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这和他们之前找山姥切的时候一样,要考虑时空跳跃的误差问题。

    “我们只要在原地等着就好,不要担心。”九原杉交代了长谷部一句就闭上眼,“我睡一会儿。”

    ……

    医院的走廊里,津岛和彦已经在门外站了半天,原本傲气又骄纵的少年从训/诫司出来之后看起来成熟沉静不少。他想要敲门的手举起又放下,反复几次。

    门从里面被打开,神『色』憔悴的津岛胥看了少年一眼,扯出个安抚的笑来,“阿彦来找我是有事?不急的话,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

    “哥你今天还要去?”

    津岛胥有点疲倦地点了点头,“九原杉这件事……我难辞其咎,当然要尽我所能。”

    这次的事不光是私交和感情的问题,津岛胥辜负了上川行定对他的托付,毁掉了那些刀剑对他的信任,最严重的是他打破了自己作为一个医者的原则和底线,哪有配合恶徒给自己病人下『药』的医生?

    就算现在没人有功夫跳到他面前指责,但他过不了自己这关,内心备受折磨,仅仅数天就消瘦的不成样子,精神也萎靡下去。

    但他还在坚持帮忙寻找九原杉,回来就研究九原杉的治疗方案。那孩子之前情况就不太好,这次被耽搁了救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总要事先多准备一些。

    虽然他也知道就算救回九原杉,那孩子的哥哥、刀剑,甚至上川行定都不一定会再让他负责治疗。

    他更害怕的是,也许九原杉再也回不来了,那他所做下的事情就永远无法补救了。

    津岛和彦醒来之后,津岛胥只是简单几句交代说他在医院把重病的九原杉弄丢了,但少年偷听过津岛胥跟上川行定的谈话,再者九原杉的那些刀剑付丧神也没有替津岛胥遮掩的意思,他什么都知道了。

    “我跟哥一起去,如果九原家要报复的话,都冲我来好了,反正这件事情也是因我而起。”

    少年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九原松和九原枞这次来时之政见到津岛胥后态度实在是很冷淡,“如果家弟无事我们还有的谈,如果不能……”后面的话九原松没说,但那意思是不能善了了。

    比起别人家的孩子,更爱自己的弟弟是人之常情,但这不代表津岛胥为了津岛和彦把九原杉送到敌人手里的行为能被九原松他们原谅。如果九原杉这次真出了事,他们跟这些人都没完,上川行定的面子也不管用。

    “唉,跟你其实没什么关系……”津岛胥叹息一声,拗不过津岛和彦,最后还是带着他一起去了上川行定那边。少年吃了苦头多少有长进,安静跟在一边没惹事儿。

    九原松现在连看他们俩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因为近半个月过去了,九原杉还是没找到。

    九原家兄弟和上川行定一起排查线索,最后揪出了动手的那一家,但对方似乎也知道自己迟早暴『露』,只剩了些没甚干系的人在主宅,主事的少爷早就逃之夭夭。

    可他那点水平比起驱影来差远了,没几下就被出动的稽查队抓到,还被抄了不少藏身窝点。稽查队的人对这群人毫不客气,动作粗暴:敢掳走稽查队的人,还是队长的学生,看他们也是活腻了。

    原本这时离找到九原杉已经很近了,只要这些人进了稽查队的审讯室,什么事问不出来。

    可知情的那几人在被抓后就瞬间暴毙。是早就预设好的灵术,对方甚至没有半点遮掩自己杀人灭口行为的意思,摆明了他们抓到的只是受人指使的棋子。然后所有线索都断了。

    上川行定他们赶到后看到的就是那些人逐渐冷掉的尸体,还有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属于九原杉的灵珠和玉牌。

    灵珠是九原松花了大力气找来,给弟弟平衡灵力、调养身体的;玉牌九原家三兄弟都有,从不离身,是九原世家嫡系子嗣身份的证明。

    九原松握着那串价值连城的灵珠和刻有九原杉名字的玉牌沉默不语,但谁都知道他心情糟糕到想杀人,浩瀚的灵力带起的气流把地面都刮掉了一层。

    但他还是很快就收敛了那些无用的情绪,亲自去查看那些尸体上的灵术痕迹。

    鹤丸国永这么一会儿心情也起伏了几次,但他存在了千年,比九原松他们稳得住,很快就平静下来。然后站到了上川行定身边,“上川队长,借一步说话。”

    被摆了一道恼火不已,但更担心九原杉的上川行定耐着『性』子跟他走到一边。这种时候,鹤丸国永绝对不是突发奇想恶作剧,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等上川行定布好隔音结界,鹤丸国永这才开口:“山姥切国广带回来的录像,上川队长看了吗?”

    “当然,”那是一段有人施术『操』纵时间溯行军的录像,虽然山姥切国广没能靠太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坐标点是有的,肯定要派人去查,“我这边儿要顾着找小杉,事情暂且交给晴乃去处理了。”

    “这事儿给上边也汇报过了,他们很重视,也在调查。”毕竟如果真有人能『操』纵时间溯行军,事情非同小可,甚至连之前的灵力污染事件都透出一股阴谋的感觉。

    鹤丸最近心思都在找九原杉上,把东西交给上川行定之后就再没过问。但今天当他看见对方杀人的手法时,突然有了某种猜想,“您有没有想过,主人这次被掳走,也许跟那段录像有关系?”

    上川行定一怔,神『色』陡然严肃起来,“指使这些小喽喽的人……不,不对,虽然小杉确实是在拿到录像之后被绑架,但这说不通。”

    “你已经把录像发给我了,这时候再抓走小杉有什么意义?毁掉录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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