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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掉下去了-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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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丸……”九原杉的手滑落在鹤丸脸侧,一片冰凉。有些出神的太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急着说正事似乎是冻到小孩了。

    “主人你等一会儿会儿,很快就好。”付丧神先把淋浴的温度调高,把审神者塞到下面,然后转身去给浴缸里放水。

    九原杉脱掉自己身上的湿衣服仍在一边,静静看着他。

    鹤丸国永试了试水温,微微发烫,这样正好,审神者刚刚冻到了,需要拿热水暖暖。他先把小孩放进浴缸里,这才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付丧神比小孩高的多,一步就能跨进去。两人并排趴在浴缸边缘,一大一小。

    白发的付丧神偏头看了看身边的孩子,“主人。”

    九原杉也偏头看他,眸光澄净清澈。

    “血的事,我没害怕。”千年的风风雨雨,鹤丸国永有什么好怕的呢,他只是太担心,“不,我唯一害怕的就是把你弄丢了。”

    “还有,我从来没有后悔,你也要相信我。”太刀紧紧盯着小孩的眼睛,“不要再因为担心鹤跑掉而在我面前哭泣,也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更不要说出让我讨厌你那样的诛心之语。”

    “这些主人都做到的话,鹤就再多相信主人一点。”

    出乎太刀的意料,审神者居然想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点头。

    鹤丸国永简直要被他气笑,“主人在想什么?”

    “在想……”九原杉收紧手指,浴缸的边缘滑溜溜的,有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鹤丸真的不会厌倦吗?我那样任『性』。”

    鹤丸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敲,“之前是谁跟我保证以后都乖乖的呢,你还打算做什么?”

    “不过,任『性』一点也没关系,只要不伤害到你自己,鹤都可以原谅你。”

    九原杉墨『色』的眸子被蒸腾的热气晕染出些许湿润的水光,他看着鹤丸轻声道:“所以鹤丸不会跑掉的,对不对?”

    “对。”鹤丸国永利落答应后才发觉审神者又给他下套,揪着小孩的脸蛋使劲儿扯,“都说了是你先答应我要乖乖的。”

    九原杉被揪着脸吐字不清,还是坚持道:“是,鹤丸,鹤丸先答应我的。”

    两人闹了一会儿,等身上暖和过来就擦干身体换好衣服,原本他俩晚饭前就刚洗过澡,晚上没什么好洗的。

    九原杉先鹤丸一步跑出浴室钻进被子里。

    太刀跟在后面抱怨,“别在浴室里跑那么快,真的会摔倒的。”他自己原本是个跟细心妥帖不沾边儿的『性』子,碰上个小不点的主人,都快光坊附体了。

    ……

    夜已深,九原杉睡的香甜,鹤丸却还醒着,太刀把许多事情前前后后想过一遍,把要注意的地方在心里重点标注,这才松下神经。

    鹤丸的本体就在他手边,屋外还有『药』研和髭切守着,都是为了以防万一。让人从他们眼皮底下把审神者带走这种事,绝不允许再发生,除非对方从他们的碎片上踏过。

    秋月皎洁,月光透过纸门落在屋内的矮柜上,山姥切国广就放在那儿。

    鹤丸国永看了看山姥切国广,又看了看纸门上『药』研和髭切的影子,最后把视线落在小孩睡的红扑扑的脸蛋上,太刀眸光一转,轻声念叨,“总不能让『药』研白白冤枉我……”

    鹤丸和审神者的被褥铺的时候就连在一起,现在掀开被子一滚就钻进了审神者那边,小孩非常配合,察觉到暖意就靠了过来,鹤丸抱住审神者,在他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矮柜上的刀剑突然震动起来,刀镡和口金物的撞击声在夜里发出不小的响动。

    鹤丸国永:“咦?……啧。”

    “鹤丸殿?”门外传来『药』研藤四郎压低的询问声。

    “没事儿,山姥切殿睡久了翻个身。”鹤丸国永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也不管外面两刃是个什么反应。

    他自顾自换到审神者另一边睡,彻底隔断打刀看向小孩这边的视线,在小孩另一边的脸颊上又亲了一下。

    矮柜上的打刀再一次震动起来。

    “哼,”鹤丸国永伸手捂住审神者的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鹤丸国永:我不能让『药』研白白冤枉我,所以……

    『药』研藤四郎:……千年老刀有什么人品?就该把他缉拿归案。

    鹤球滚动:三年血赚,死刑不亏,诶嘿嘿嘿……

    山姥切国广:……你给我等着。

安好() 
秋天的风吹起金『色』落叶;

    让光阴温柔地拂过脸侧,

    岁月安好,他们也安好。

    ~~~~~~~~~~

    夜里山姥切国广醒过的事情鹤丸国永没跟九原杉提,『药』研和髭切以为他说过,也没特意去提。

    天一亮; 守了一夜的髭切匆匆吃过早饭就去休息了。可鹤丸之后的近侍恰好是『药』研,短刀还要留下来照顾审神者。

    “『药』研的近侍轮值可以跟青江换换; 现在先回去休息; 好不好?”笑面青江是后日,『药』研正好有时间缓缓。

    面对九原杉的提议,『药』研藤四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对于刀剑付丧神来说; 一夜不睡根本没什么影响,再说战场上连续数日不眠不休都很常见; 您不用在意这个; 大将。”

    九原杉想起髭切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离开的样子,满脸怀疑; “真的吗?”

    “但是髭切看起来很累; 而且他以前熬夜玩游戏的时候第二天做近侍也没精神; 要补觉的。”

    『药』研藤四郎:……面对这种不负责任的同僚能怎么办?

    短刀不说话了,心里另有打算的九原杉也没再深究,回房间抱起花盆去找山姥切长义。

    “长义; 长义你在不在?”

    听到门外审神者的声音; 打刀是有点意外的; 除非他做近侍,否则九原杉几乎从来不主动找他的。

    山姥切长义放下手中折了一半的纸鹤,起身拉开纸门,目光在审神者和『药』研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小孩怀里抱着的花盆上,“你来有什么事?”

    打刀说完就闭口暗自懊恼,这话听着像是很不耐烦看见审神者似的,他会不会生气?

    九原杉倒是没觉得打刀烦他,因为山姥切长义不但拉大了纸门还侧过身让开了路,这根本就是请他进去嘛。

    “『药』研,我跟长义说两句话,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药』研藤四郎笑着点头,还体贴地帮两人关上了门。

    九原杉一点儿不拿自己当外人,噔噔噔跑到屋里,把怀里的花盆放在矮桌上,然后在软垫上坐下。山姥切长义脚步顿了顿,在他对面落座,拨弄着半成品的纸鹤,默然不语。

    九原杉就这么盯着他,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还是打刀先沉不住气,“怎么了,一直看着我?你到底……”

    九原杉绝不承认他有时候就是坏心眼故意想看山姥切长义炸『毛』的样子,等到打刀付丧神被他盯的坐立不安,才把面前的花盆往他那边推了推,“这个是送给长义的。”

    晶莹剔透的水晶花盆,里面是洁白如雪的软泥和冰蓝『色』的肥料颗粒,花盆上精密繁复的符文被灵力点亮,整个花盆看起来漂亮的像是什么奇异珍宝。

    灵力能让枯木逢春,一瞬间满树繁花,这一盆九原杉特意控制了灵力的输出速度,这么一晚过去,之前埋下种子的六个小坑都冒出了嫩绿的小苗,早上刚浇过一次水,现在看着着实水灵可爱。

    “是银莲花,长义不是喜欢吗?我把这个送给你。”

    山姥切长义看了那个花盆一眼,每一个细节都是他喜欢的样子,虽然他从未跟审神者说过他喜欢什么。

    这份礼物真的非常用心。

    “好好的,干什么送我礼物?”

    “对不起。”九原杉垂眼,睫『毛』忽闪忽闪蝶翼般轻盈,“对不起长义。”

    “哈?”山姥切长义看他的眼神非常疑『惑』,“好好的你在说什么……”

    “无论怎么说,刚刚临世到新的主人身边,一定很不安吧?”九原杉抬眼看他,神『色』认真,“我没有好好安抚你引导你,就那样使『性』子冷待你,对不起。”

    山姥切长义收紧了手指,那只天蓝『色』的纸鹤瞬间变得皱巴巴的,打刀的声音也有点干涩,“说,说什么呢,反正我,我也无所谓。”

    九原杉自动忽略打刀的此类说辞,继续道,“花种是我从山上找来的,符文是我亲手画的,花也是我自己种的,没有假手他人,长义喜欢吗?”

    “要是愿意原谅我的话,就收下这份礼物,好不好?”

    山姥切长义看着快被小孩戳到他眼前的花盆,微微咬牙:审神者根本就是自说自话,他哪里……可是,让这么个小孩子费心哄他,他还能怎样?

    “不过一点小事,我又不是那种软弱的刀。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又没有怪过你……”

    九原杉知道山姥切长义这么说就算是不气了,一下子绽开笑脸,“十天,大概十多天就能开花,到时候长义带着盛开的银莲花来找我,我可以实现长义一个愿望,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小孩从长义手里拿过那个皱巴巴的纸鹤,灵力扫过纸面,瞬间抚平了所有的褶皱,他在纸上画了个符,然后那张天蓝『色』的彩纸就自己变成了纸鹤的样子,摇摇晃晃地飞起来,围着审神者煽动翅膀。

    山姥切长义跟着九原杉的时间不长,还没见过这个,不由自主地睁大眼,视线追逐着飞舞的纸鹤。

    九原杉勾起嘴角,山姥切长义虽然比山姥切国广存在的时间更为悠久漫长,但事实上,长义才更加孩子气。

    “这个也给长义。”九原杉趁着打刀付丧神被纸鹤分散了注意力,迅速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然后溜之大吉。

    纸门拉开又关上,审神者和『药』研的脚步声远去。被留在房间里的山姥切长义这才回过神来。

    “什,什么啊……”打刀愣愣捂住被审神者『摸』过的地方,似是想抱怨,但那个人早就跑了,他也就悻悻闭嘴。

    被灵力包裹的蓝『色』纸鹤身上有一层微光,翅膀每煽动一下还有莹莹光点洒落。明明长着一副轻灵美丽的样子,但飞翔的动作看起来却笨笨的,时不时就要努力扑腾翅膀才能不让自己掉下去。

    山姥切长义嫌弃地撇嘴,“笨死了……”

    打刀这么说着,还是小心扶了纸鹤一把,不让它掉进茶杯里去,然后把那盆银莲花放在屋里半遮荫的地方,开始在网上查询银莲花的养殖要点。虽然他是懂一点的,但还是再好好研究一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山姥切长义在那里翻着网页刷刷刷记笔记,旁边的纸鹤被自己的创造者亲口说出了送给山姥切长义的话,就一直围着他打转,打刀只能给自己的水杯盖上盖,不然这只笨鸟迟早死于海面坠机。

    ……

    九原杉带着『药』研藤四郎一直往后院走,短刀有点奇怪,“大将,我们去哪儿?”

    “神社。”

    地方不远,几句话间就到了,一栋孤零零的建筑,周围是一片荒草。九原杉推开门,正对着大门就是供奉神像的地方,神龛下还有几个软垫。

    这个神社不大,比起神社更像是一间静室,虽然连注绳、贡品什么的都不缺。

    日本号称有八百万神明,神系非常复杂,除了特别出名的那些,没人能认全。

    青浦家别院的神社里所供奉的神明似乎就是地方上的小神,『药』研藤四郎没认出神像的身份。

    “是后面那座山的山神。”九原杉跟短刀解释了一句,这间静室被纸人式神打扫的窗明几净,但还是因为长期没人来,空气里稍稍有点霉味。

    九原杉从壁柜里掏出一只香炉,点上熏香。

    “大将是要静坐修习吗?我在屋外守着您。”

    九原杉摇头,“『药』研进来陪我,不用关门。”

    『药』研藤四郎无奈,跨进室内,把软垫移到离审神者稍远一点的地方,这才跪坐下来。

    短刀既不想让那些记忆影响到审神者,但也不想被小孩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只能这么不远不近。但这其中有没有别的心思,比如说他自己并不愿放弃做近侍的机会?短刀说不清。

    从来都是人心最难分辨。

    从冰冷的凶器变成拥有人身的付丧神,有节奏的心跳,温热的鲜血,可以触碰他人的指尖……他不再是只能被人带着走的护身刀,他现在可以自己行动,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但还是没法完全明白,“人心”是一种怎样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他只要完成现在的他能做到的事情,这样就可以了。他要守护好大将,只要念着这一点,就永远不会『迷』茫。

    审神者跪在神像前闭目祈祷,但那神情真的很难用虔诚来定义。太过清澈平静,就没有了对神的信仰,比起神道要求的把身心都奉献于神明,更像是练习剑道前单纯的静坐冥想。

    『药』研藤四郎神『色』温柔地注视了小孩一会儿,也跟着闭上眼。

    空气中的霉味儿已经被驱散,那熏香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没有名贵香料的厚重味道,反倒一股清新的草木香,就像是躺在青草地上,周围都是盛开的花朵……

    审神者诵念咒文的声音原本非常稚嫩,但这会儿却像是隔着泛黄的光阴,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悠远舒缓的像是一场梦……

    九原杉伸手接住『药』研倒下的身体,把自己的软垫折了几下放在短刀脑后给他当枕头。

    柜子里的纸人式神顶着小毯子过来,九原杉抖开毯子轻轻盖在短刀身上。

    他在纸人重新铺好的软垫上再次跪下,抬头看着面前的神像,“如果我虔诚祈祷的话,神明大人真的能听到我的声音,实现我的愿望,守护我想要守护之物吗?”

    “抱歉,”片刻后小孩自己笑起来,“是我太贪心了,山神大人。”

    “守护重要之人的事情,果然还是得我自己来。”

    ……

    『药』研藤四郎久违地睡了很香甜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短刀坐起身看着天边的霞光,神『色』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在守卫大将的时候……”

    九原杉伸手拉着他站起来,软软笑着安抚短刀,“不是『药』研的错,是我用了点小手段啦。不要生我的气,『药』研。”

    “中午饭都错过了,『药』研饿了吗?一起去吃饭吧……”

    九原杉拉着短刀的手在走廊里跑起来,秋天的风吹起金『色』的落叶,温柔地拂过脸侧,岁月安好,他们也安好。

    ※※※※※※※※※※※※※※※※※※※※

    关于外表轻盈漂亮的仙纸鹤为什么笨笨的?

    山姥切长义:是因为我之前把它『揉』皱过,先天缺陷吗?

    九原杉:当然是因为……那样才比较像长义啊。

    山姥切长义:……Σ▼□▼メ可恶,你,你……

    九原杉:(*^^*

近侍() 
最奢侈的梦;

    也不过如此。

    命运对待他,

    还是保留了,

    最后的温柔。

    ~~~~~

    没几日根岸荆山把九原杉要的金珠送过来,珠子不过指肚大小,上面设计了精巧的卡扣可以打开; 九原杉亲手给所有金珠的内壁雕刻了守护符的符文。

    这个跟御守是一个道理,不过特殊材质的金珠可以反复填充灵力; 不是符纸那样的一次『性』用品; 比御守贵重的多。

    这样的金珠一共10对儿,每一对儿都是一颗刻着刀剑的刀纹,一颗刻着九原家的家纹。

    这礼物的寓意; 再清楚不过。

    刀剑们都收下了审神者的金珠; 这也代表着他们承认了自己归属于九原杉,不是作为时之政的刀剑付丧神和审神者; 而是作为家臣和主公。

    九原杉把属于山姥切国广的那对儿金珠系在打刀的刀绪上; 『摸』了『摸』他的刀鞘,出神半晌; 回头才发现今天的近侍髭切笨手笨脚到现在还没弄好。

    九原杉亲手帮他把金珠在刀柄的丝线上系好; 念叨太刀; “你这样还怎么照顾我啊,自己都照顾不好。”

    太刀一点反省的意思也没有,反而笑眯眯道; “年纪大了; 就需要被人照顾啊; 三日月还不如我呢。”

    九原杉气的鼓起脸颊,“鹤丸也是平安时代的,他就不这样。”

    髭切又笑,“那是不知道你给鹤丸殿灌了什么『迷』魂汤……”

    付丧神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轻轻抬起审神者的下巴,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淡去,“疼吗?”

    “嗯?”九原杉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长谷部说那些人掳走你之后对你用刑了?”太刀的手指顺着小孩的下巴滑到脸侧,“疼么?”

    九原杉瞳孔微缩,那显然不是什么好记忆,他偏开头,“疼啊,如果当时我不是神魂受损思绪混『乱』,根本没撑住多久就晕过去了,说不定他们问什么我都会说。”

    “因为真的太疼啦……”

    九原杉是除妖师家族出身,从小经常受伤,比一般小孩对疼痛的忍耐力要好的多。但他毕竟没受过专门的抗刑讯训练,被注『射』了百倍放大痛觉的『药』物后,根本已经失去自主意识了,别人说什么他大概都会听从。

    髭切眸光转暗,还笑了一下,比他不笑的时候还可怕,“我会帮你报复回来的。”太刀的长相非常精致,但一点也不纯良,现在这副表情更像坏人了。

    “哼,”九原杉拍开他的手,“比起这个,青江早上在后山的抓到了鱼,烛台切都答应我晚上吃秋刀鱼了,髭切会帮我挑鱼刺吗?”

    九原杉变成猫妖之后虽然还吃蔬果,但对鱼肉蛋『奶』一类有了明显的偏好,尤其喜欢吃鱼,可小孩一向嫌鱼刺麻烦。

    如果是其他刀做近侍,九原杉自然不用『操』心这个问题,送到他面前的都是没一根刺的软嫩嫩的鱼肉,但是髭切就……

    果然,刚刚还表决心要帮他报仇的太刀笑眯眯道:“那活太细致了,交给长谷部、烛台切、『药』研他们不就好了,就算是青江和大俱利也会很乐意做这种事情的。”

    九原杉愤愤瞪了他一眼,一个人去屋里翻画册了。虽然外表一会儿四岁,一会儿七岁,但他并没失忆忘了自己其实已经十二岁了,早过了需要别人帮忙处理食物的年纪。

    若是近侍刀主动帮他他也就厚着脸皮接受了,但如果要对着当日并未担任近侍的付丧神提出这种骄奢的要求,打扰对方用餐,九原杉说不出口。

    髭切明知这一点还说出这样的话,根本就是故意取笑他。

    ……

    九原杉早上在道场和小夜、『药』研一起手合,之后又一直在练习灵术,看了会儿画册就蜷缩在榻榻米上睡着了。

    髭切在屋子另一边自顾自地翻看漫画,现世的娱乐要比时之政那种与世隔绝的小圈子丰富的多,太刀的钱全都用来买游戏和各种漫画小说了。

    他和审神者大多时候都是这样相处的,两个人各干各的事儿,互不干扰。等太刀无聊了,就会故意去逗弄小孩,直到把审神者惹炸『毛』才肯罢休。

    太刀又看了小孩一眼,确认他睡着了,这才慢吞吞起身去厨房拿茶点。

    睡梦中蜷成小小一团的九原杉感觉到空气中的凉意被隔绝,有人动作轻柔地抱起了他。

    从冷硬的地面坠入温暖柔软的怀抱,有一种……记忆中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九原杉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

    ……

    因为那种安心感,小孩这一觉比平时睡的要久。睡醒的时候非常满足、神清气爽,但当他睁开眼,又怀疑自己尚在梦中。

    晴空一样的湛蓝眸子,比阳光更耀眼的金『色』碎发,看他的眼神温柔胜于春风拂过水光潋滟的湖面。

    打刀付丧神见他醒来,不自觉『露』出笑容,声音如春归燕子的尾羽点过水面,“主人。”

    “山,山姥切……”仰躺在付丧神怀里的九原杉愣愣伸出手,在指尖触及付丧神脸颊的时候,被那温度烫到一般轻颤了一下。

    山姥切国广握住他的手,搂紧了怀里的审神者,“是,主人,我回来了。”

    他终于能够切切实实地触碰到自己的主人,这一次,不再是神志恍惚时妄想出来的一触即散的幻影,他的身体里也不再是让人狂躁的暗堕力量,而是顺着本命契约源源不断传过来的,属于主人的清澈的灵力,轻易地抚慰了他所有的不安。

    那些晦暗的、冰冷的、混『乱』的、崩裂的一切似乎都已经离他远去。温暖的怀抱、交握的手指、熟悉的让他安心的味道……这才是此时此刻的真实。

    千山万水,峰回路转,他居然还能再次回到主人身边,最奢侈的美梦也不过如此,命运对他,还是留有最后的温柔。

    被他抱在怀里的九原杉手指紧紧攥着打刀的前襟,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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