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保护神-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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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一般的哭喊，他和姜泡沫一起沉入了水底。

　　　　死亡是什么样的感觉。

　　　　林夏从来没有在书上看到过，但想来应该是一种很难过，很无力，很痛苦的感受。

　　　　他的感受或许并不真切，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陷入了一种昏沉的感觉之中，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直到他感觉到了热，然后就是更加的热，然后那热就变成了灼烧般的刺痛，最后就好像整个人都被丢进了大火里，全身上下，五脏六腑都在被炙烤，巨大的痛苦让他猛然惊呼一声，睁开了沉重而疲惫的眼。

　　　　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眼前多了一团火，一团燃烧在黑暗水深处人形的火焰，像一只凤凰，精致得不似人间之物，他就愣了一下，知道看到那团火焰带着华丽的尾焰缓缓熄灭，露出泡沫的样子。

　　　　他就彻底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孩子变成了会冒火的凤凰？

　　　　这个念头还没有彻底在他心中沉淀为现实，他就看到泡沫一脸开心的看着他，无声的对着他说着什么，然后漂亮的精致的小女孩就在他眼前，就在那火焰散尽之后，彻底变成了一个怪物。

　　　　一个没有脸，没有手，没有脚，没有身体，光滑的蛋。

　　　　她是个怪物。

　　　　但她救了我。

　　　　两个念头在他心中反复升起，然后他终于还是伸出了手，在她变成一颗蛋后将要彻底沉到黑暗水底之前，抓住了她。

　　　　他捧着她，无师自通一般，灵活如鱼一般破开水面，一步步走上岸。

　　　　这里很陌生，他们似乎顺着河流飘荡了很久，离开了很远，离开了生长的熟悉之地，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

　　　　他跪坐在地上，浑然没有在意自己赤着的身体上那些湿漉漉的水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成云雾，笼罩在他身边。

　　　　他只是怔怔的看着手中捧着的蛋。

　　　　的确是一颗可以称之为怪物的蛋，大概有篮球大小，很光滑，看起来有着玉石一般的通透，隐约还有着奇怪的如同呼吸一般的律动。

　　　　如果是在别的什么地方看到，他肯定会吓得惊慌失措，不知道这样怪异的蛋里面会孵化出什么样的怪物来。

　　　　但他清楚的知道这是她变的，这蛋里面是她，那个他此前从未见过那般眉目精致的小女孩。

　　　　只是人为什么会变成蛋？！

　　　　他疑惑而又恐惧，想要丢下她，转身就逃，逃回自己熟悉的那个家里，在那里他不用担心会有怎样的惊慌流浪。

　　　　但他终究还是没有，他只是想着最后她化作火焰，宛如凤凰，救活他的样子。

　　　　“其实我已经死掉了吗？是你救了我？”

　　　　他喃喃着，年少的心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趋利避害，他只是简单的认为，她救了他，那他也就不能这么简单的丢下她不管。

　　　　所以，就这样吧。

　　　　他站起身来，摘下河边的柳树枝条，回忆着爷爷编织竹筐的手法，原本觉得精巧复杂得似乎一辈子都学不会的手法，此刻就轻巧熟练的仿佛做过许多次一样。

　　　　柔软的枝条在他手中缓缓成型，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背篓，他比了比大小，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她变成的那颗蛋放了进去，摘了两张芭蕉叶盖上，不让别人看见她的与众不同。

　　　　他这才抬起头，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朝着一个陌生的方向，不回头的，走了下去。

　　　　这一走就是许多年，他慢慢的长大，吃过很多的苦，受过很多的伤，被人骗，也骗过人，被人追杀，也追杀过人。

　　　　他从南走到北，又从北走到南，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人，那些人有的漂亮，有的丑陋，各有悲喜。

　　　　他曾经偷偷回过家，但终究只敢在门外逗留，不敢走进去。

　　　　他曾经享受过彻夜的狂欢，但醒来之后，终究还是一个人。

　　　　他也曾遇见过不在乎他的过去，只想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漂亮，温柔，有着他曾经年少时候幻想过的妻子的样子，但终究还是无法让他停留。

　　　　他也曾遇到过最可怕的敌人，受过很重的伤。

　　　　他也曾怀疑过世界，怀疑过自己。

　　　　他也曾想过就这么丢下她，一个人自由潇洒。

　　　　但最后的最后，他终究还是没有，他就这么背着她，守着她，孤独的仿佛活着就只剩下这么一个目的，找到治好她的办法。

　　　　那些年，那些事。

　　　　她虽然一直在身旁，但她终究还是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个小孩子，离开了家人，放弃了所有，独自在社会上流浪着，该是怎样的不容易。

　　　　特别是还要在那么多年里，那么多艰难求存的日子里，保守着一个不容世人所知的秘密，与那些觊觎，窥视他秘密，窥视她的敌人斗争，是怎样的不容易。

　　　　然而到了最后最后，他终于找到了办法，唤醒了她，她却因为别人这样那样的说法，义无反顾的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成为了他的敌人，这对于他而言是怎样的背叛与愤怒。

　　　　那么多年了，他都已经习惯她在他的背后，无言沉默，但却仿佛与他一体的样子，但想不到有一天，她会以另一种决绝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用他从未见过的陌生样子，对他说，“我会用尽我的一切打败你，阻止你！”

　　　　是。

　　　　他承认，为了救回她，治好她，他的的确确陷入了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中，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许多人的对立面，成为了许多人口中的大魔王。

　　　　但世人对他怎样的误解，他都无所谓。

　　　　只有她不能！

　　　　她凭什么能！凭什么！

　　　　为了你，我放弃了自己的家人，放弃了自己的生活，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放弃了生命中所有的美好，忍受着世界的恶意，做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久，到最后，放弃我的人，却是你！

　　　　真是可笑啊！

　　　　我可以为你放弃全世界，我可以为你与全世界为敌，而你却为了所谓的世界，那群不相干的人，陌生的你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的人，选择与我为敌，真是伟大的女人啊。

　　　　那我这些年的付出，这些年的坚守，这些年的守护，又算得了什么呢！

180。梦境！（4）（）　
你说如果早知道当初救了我之后，会造就一个威胁世界的怪物，那么当初你就不该救我。

　　　　那么我也只能对你说，如果早知道救回你之后，你会成为我的敌人，那么当初，我还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因为除了我，还有谁会真的在乎你呢。

　　　　因为我们都是这世界的异类，因为你，我变成了怪物，但原本是怪物的你，却想做一个人。

　　　　如果这是你要的，那么我成全你。

　　　　最后的战场，他站在血色的大地上，看见她一如当年他所能幻想的最美好的样子，站在他的面前，在她的身后，这一次不再有他，换了一群自以为是的正义者，他们要匡扶正义，他们要降魔卫道，他们要为世界而战，打倒他这个魔王。

　　　　真是可笑啊。

　　　　最后要死在自己放弃一切所守护的女人手中吗？

　　　　真是可笑的命运。

　　　　他想着，看见她跪在他的尸体前痛哭，他就知道其实她也是舍不得的，只是，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他就闭上眼，如释重负一般，看着她将他的尸体背起，一如当初他所做的那样，摘下夏天柔嫩的柳树枝条，编织成筐，将他放在里面，背在身后。

　　　　他终于用他的一切，用他的一生，用他的坚守，托举起属于她的神国。

　　　　从此以后，世间再无他，再也不会有什么魔王。

　　　　他用他最后的疼爱，成全了属于她的天国。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在那个威名传播无尽多元宇宙的正义女神的身后，有一个被人称之为大魔王的男人，曾经也只是个想要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少年。

　　　　如果，只是如果。

　　　　如果那年的那个夏天，我没有荒废曾经的机会，学会了游泳，那么是不是结局会有所不同？

　　　　时光仿佛在眼前倒转，一切又回到了最初开始的那个夏天。

　　　　还是那片记忆最深处的水库，还是那个蝉鸣聒噪的夏天。

　　　　她落水，他救人。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让她一起在水中沉沦，学会了游泳的他，虽然慌张，但终究还是救起了她。

　　　　不再有那么多年的心酸流浪，不再有那么多年的小心翼翼，独自浮沉，曾经足以改变整个世界命运，改变她，改变他的巨大转折，就只是成为了成长路上一段偶尔会想起的小事罢了。

　　　　他们一起长大，享受无所事事的一整个夏天。

　　　　那些关于青春的记忆，就像斑驳的老照片，带着暗黄的温暖色彩。

　　　　他们一起憧憬过未来，幻想过彼此的梦想，带着少年人固有的天真无知，但终究还是抱着会让整个世界变得更美好的单纯想法。

　　　　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十八岁的那个雨季，他生病了，很重的病，那种也许一觉之后，就再也醒不来的病。

　　　　他不忍看到她的伤心，选择了独自离开，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怀着简单的想法，想要给她留下点什么，努力着，奋斗着，或许上天也的的确确给了他一些与众不同的天赋。

　　　　短短几年之内，他真的取得了让世人瞩目的成功。

　　　　当初年少时候想要成为科学家的梦想，终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梦想成真，可惜他已经没有理由与借口站到她的面前，告诉她，他没有忘记他们当初一起许下的梦想。

　　　　如果，如果没有意外。

　　　　那么也许在很多年后，她找到了另一个可以承载她梦想，容纳她所有不切实际幻想的男人，踏入婚姻殿堂之后，她会收到他的信，明白当初他为什么离开的原因。

　　　　但命运总是如此奇妙。

　　　　就在他以为人生也就如此，他终究要孤独的在某个无人知道的角落里，带着对她的那些思念，那些疼爱，落寞死去的时候，无可捉摸的命运再次改变了一切。

　　　　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也许可以让他活下去，可以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秘密。

　　　　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自诩为重生者的家伙，为他带来了窥视整个多元宇宙的机会。

　　　　最初的初衷，其实也不过是想能够活下去，那样的话，还有机会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离开的这些年里，他有多想她。

　　　　但有些路一开始总是好的，但是知道的越多，卷入的越深，渐渐的就遗忘了初衷。

　　　　仿佛是来自世界的恶意，明明最初只是抱着想要活下去的简单想法，明明最初是想着让整个世界变得更美好，但为什么，渐渐的却又走上了成为大魔王的道路。

　　　　如果命运一定如此，那么错的也许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太多的平庸之辈，他们无能，短见，愚蠢，他们挥霍他们的生命而不知，他们蚕食整个世界的生命而不自觉。

　　　　他们愚昧却又自诩聪明，他们平庸却又不甘平凡，他们贪婪，他们狡诈，他们虚伪，他们卑劣。

　　　　明明弱小得可怜，却偏偏抱着不切实际的欲望。

　　　　他们对最宝贵的东西毫不怜惜，却对那些无所谓的东西，追逐得头破血流。

　　　　世界需要变革，变革需要流血。

　　　　牺牲掉一群平庸者，换来整个世界的升华与觉醒，很值得，不是吗？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着。

　　　　然后他就又一次见到了她，以陌生而又熟悉的姿态，仿佛曾经在某个时空里上演过的一样，这一次，她再一次成为了他的敌人。

　　　　“我发誓倾我一生，我都会杀死你、阻止你！”

　　　　啧。

　　　　多么熟悉的对白，好像在某个地方听过一样。

　　　　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愚蠢到成为成全你梦想的傻逼了。

　　　　这一次，换我杀死你了。

　　　　正义女神？！

　　　　愚蠢的笑话而已。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在这个充斥着欲望，所有生灵不知恬耻的以欲望为名，明明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心中不知天高地厚的种种欲望，却美其名曰欲望才是推动世界发展的动力。

　　　　他们的龌龊，无耻，可笑，我已经彻底看透了啊。

　　　　这样一群自私自利，只是为欲望驱使的可怜虫，也配拥有所谓的正义？！

　　　　这一次错的是你！还有这整个世界！

　　　　想要守护最后的正义？

　　　　天真！

　　　　然后他就杀死了她，这一次轮到她来成全属于他的理想国了。

　　　　我们终究还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分出胜负，这个世界，这个宇宙，到底是属于正义的，还是属于欲望的。

181。梦境！（5）（）　
整个世界仿佛在眼前变得支离破碎，无数的光影掠过，就好像负责拍摄的摄影师，拿着摄像机的手在颤抖，于是整个画面就变得模糊起来。

　　　　依稀中，最后的结局似乎是一场又一场的战斗。

　　　　他和她的。

　　　　从一个宇宙跨越到另一个宇宙，曾经彼此相爱到奋不顾身的两个人，终究在各自的命运拐点后，带着不肯认输，不肯妥协一般的固执，相爱相恨然后彼此相杀。

　　　　整个多元宇宙都在颤抖，两个彼此站到了各自宇宙最顶点的强者，就仿佛纠缠在所有生灵心中与生俱来的矛与盾一样，寸步不让的战斗着。

　　　　究竟是坚守自己心中的正义，还是放任自己心中的欲望，这是超越生死困扰所有生灵的永恒命题。

　　　　而他们就好像格格不入的命运两端，各自带着各自对世界，对自我近乎到偏执般的固执，争斗着。

　　　　与其说这是属于他们的战斗，倒不如说这是属于一切有情众生心灵的争斗，是坚持正义，还是屈从欲望，这是一个问题。

　　　　而且似乎是一个永远得不到解答的问题。

　　　　浩瀚无尽的多元宇宙，无数个世界的羁绊纠缠，正义与欲望就仿佛一对双生子，彼此纠缠，相生相守，到最后却还是要相爱相杀。

　　　　总有一个人要踏着另一个人的尸体，走入自己的理想国。

　　　　正义的天国之下，是欲望的尸首。

　　　　欲望的尽头之处，是正义的哀鸣。

　　　　他们战斗着，也在寻找着，这浩瀚的宇宙，无尽的世界，能够让他们和平共存，彼此不悔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终于有一天，战斗分出了胜负。

　　　　他杀死了她，正义输给了欲望。

　　　　但是他也杀死了自己，失去了正义的欲望，并不是可以带给所有人幸福的东西啊。

　　　　“所以，你看到了。”

　　　　他站在空旷的宇宙虚无之地，抱着她的尸体，彼此相爱了那么多个世界，彼此相恨了那么多岁月，彼此相杀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

　　　　“所以，你看到了。”

　　　　他又一次重复着，然后猛然抬起了头，冰冷残酷，带着整个世界最残酷的恶意，仿佛是可以淹没所有一切的洪流。

　　　　“不！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凄厉的惨叫骤然而起，所有画面破碎，一道如同鳐鱼般的黑影惨叫着，狼狈着破碎开来，大口咳血，惊恐不已，为自己所窥视到的秘密。

　　　　林夏就猛然从梦境中醒来，目光闪烁，惊疑不定，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画面在他脑中残留不退，就仿佛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太长，已经想不起很多的细节，只是依稀好像在那个梦里，自己很屌？！

　　　　他琢磨着，然后看见一条如同鳐鱼般的黑影狼狈的趴在地上，如同死掉了一般，整个身体都熟了的感觉。

　　　　“这个东西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林夏皱起眉，打开灯，走上前看了看地上死掉的东西，的确很像鳐鱼，却有着小牛大小，脑门上多了一个电灯泡一样的触须，黑漆漆的，也不发光，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我想起来了，这个东西好像叫梦魇。在那本巫师传承里有记载，是属于梦界的生物，可以操纵生灵梦境，极为神秘。唔，能长这么大，按照巫师传承里的说话，这种梦魇的实力好像是按体型来判定的。这种体积的话，好像应该是禁忌级的存在了吧？”

　　　　林夏喃喃自语着，脸色有些惊疑，“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我现在已经逆天到做个梦，都能搞死一个禁忌强者了？哇，我现在真是强到自己都感到害怕啊。”

　　　　林夏忍不住吐槽一句，随手提起那死掉的禁忌级梦魇，推门出去，看见肉球它们已经回来了，就丢过去，“可乐，这是今天的午餐，你拿去熬粥吧。最近大家辛苦了，都补补。”

　　　　可乐本来还有些生气，不想搭理林夏，结果肉球一下子扑上去，张嘴就开始撕咬那梦魇，大口往嘴里吞，眼中全是兴奋激动，“这么大的梦魇，卧槽，还是禁忌级别的，林夏，你在哪里搞到的？”

　　　　梦魇什么的，可乐和圆圆表示不了解，不清楚，但是禁忌两个字却是听得清楚，顿时也激动起来，连忙跑上去啃，也不管自己那小乳牙能不能咬得动。

　　　　禁忌级的血肉啊，就算不能像西游记里的唐僧肉一样，吃一块就长生不老，但想来也是大补之物吧。

　　　　吃一口就是赚到啊。

　　　　“不如把泡沫也叫来一起吃，正好给她补补身体。”

　　　　林夏想了想，看见天色已经亮堂，就愉快的给泡沫打电话。

　　　　没过多久，泡沫和姜珞然就一起赶来。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围着桌子吃梦魇大餐。

　　　　吃饱喝足后，林夏剔了剔牙，看见其他人都是一脸补过头的样子，就笑了笑，将剩下的梦魇全都划拉到自己面前，似笑非笑，“你们吃不下了吧，那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说着，林夏嘴巴猛然裂开，好像裂嘴怪一般，将大半个梦魇身躯吞下。

　　　　那原本死掉的梦魇就猛然动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林夏。

　　　　你他么的太凶残了吧。

　　　　打死还不够，还真要吃啊！

　　　　“果然忍不住了吗？真是小气啊，我才吃了一点点。”

　　　　林夏目光冰冷，看见桌子面前的泡沫他们渐渐虚化，不以为意，只是骤然出手，向着梦魇抓去。

　　　　“果然仓促之下编织的梦境还是骗不过你！啊，我跟你拼了！”

　　　　梦魇怒吼一声，向着林夏扑杀而去。

　　　　可惜似乎受创太重，黔驴技穷一般，在林夏手中没能撑过三招，就直接被打死，这一次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死得实在是太惨了。

　　　　啵的一声。

　　　　林夏感觉眼前的世界破碎开来，一切重新变作真实的模样，阳光正好，他坐在车里，一旁的泡沫正奇怪的看着他，“你发什么呆呢？你现在有点飘哦。”

　　　　“出来了吗？”

　　　　林夏喃喃着，心有余悸，传说中的梦界生物果然神秘莫测，防不胜防，特别这次降临地球的梦魇还是踏入了禁忌，掌握了规则的存在，难怪他也会不知不觉中招，直接被拖入了梦境之中。

　　　　要不是这个梦魇愚蠢到想要窥视他脑中怒气槽的秘密，恐怕他还真的要沉沦在梦境中而不可自知了。

182。梦境！（6）（）　
“对了。泡沫，你想不想跟我来个车震？”

　　　　林夏转过头，看着泡沫，忽然开口。

　　　　泡沫当场就懵了，林夏怎么可以，怎么能够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么流氓的话来，真当老娘我提不动刀了吗？

　　　　“啧啧。还挺像的。”

　　　　林夏叹了口气，“果然该说不愧是禁忌级的梦魇吗？炼假为真，模糊真实与梦境的界限，当真是厉害，不愧是掌握了规则的存在。”

　　　　林夏伸手掐住泡沫的鼻子，大笑道：“梦魇，还要在我面前装下去吗？有意思吗？！”

　　　　“不说话，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你念台词的机会了！”

　　　　林夏冷笑一声，怒气爆发，直接开无双，推开车门，对着整个中海就来了一发龟派气功。

　　　　轰的一声，整个中海瞬间爆炸。

　　　　泡沫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林夏不管，虽然知道是在梦境里，但他还是有些不愿意让泡沫看到他如此暴戾的一面，伸出手，轻轻在泡沫脖子上一按，“乖，睡一觉就好了。”

　　　　然后林夏冲上天空，黑发飞扬，狂放不羁，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的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这漫天仙佛都烟消云散！哈哈，呔，吃俺一记龟派气功！”

　　　　轰轰轰！

　　　　天空破碎，大地陆沉，林夏如同灭世的魔王，又如同种蘑菇的小女孩，太平洋里种一个，月亮上面种一个，爆炸果然是属于男人的浪漫。

　　　　“爽啊！果然只有做梦的时候才能这么爽！梦魇，还不准备出来吗？”

　　　　林夏反手一拳打爆了太阳，世界漆黑，毁天灭地一般的爆炸成为了背景，他却是头也不回，只是冷笑着看着下方，目光洞彻一切，看见整个世界在眼前瓦解，地球，月亮，太阳，乃至无边星空，都在他一拳一脚下爆炸开来。

　　　　世界沉沦，星空虚无，林夏眼中神光闪烁，看见整个世界仿佛步入了末日之中，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他甚至可以看到无数冤死的灵魂惨叫，无数物质的大爆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