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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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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陵略有沉吟，面无表情，只是回答一句：“艾尔泽亚人死的更多，损失更大。”
于是又是良久的沉寂。
只有楚陵若有若无的叹息：
“无能为力啊”
无能为力。很简单的原因，但是导致的结果却是两位超能者的永远消逝。
如今近乎绝望的面对死亡，而后微笑着走向死亡。冥和沙漏的离开显得很有分量，也不会有遗憾和愧疚，但是却会让生者无颜以对。
英雄的主动牺牲，会让享受这种牺牲带来的益处却心存善良正义的人感觉到自己的无能和惭愧。
所以，英雄是为英雄，信徒是为信徒。
唯物主义下的思维方式的终点就是生命。没有什么比活着重要，而为了别人的存活牺牲自己的生命，如此看似愚蠢的行为，所需要的或许仅仅是某一个时刻中一个突如其来的小想法，而后无限膨胀成为让求生欲望也只能望其项背的执念。
这种执念，从未在乎过所谓正义。却胜似正义。
过了小半天，楚陵终于站起身来。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休息。手术刀，你恢复的怎么样？”
手术刀苦笑着摇摇头：“恢复一小半吧。要是冥在就好了。”
“我们不能久留，否则只会被很快发现。该走了，前面就是外守卫圈。”
楚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他自己也只恢复了一半的实力。
前方艾尔泽亚人以逸待劳，而自己这方却是久战之兵；敌方兵以亿万计，可自己只有区区两个人。
但是却不能退，或者说是只能向前。
“哎呀我滴亲娘咧！十二个星球上亿的艾尔泽亚军队我头有点晕”
手术刀手扶前额，状似踉跄。
“那要不你待在这儿歇着？”
“咱们走！”
外守卫圈的军队比想象中还多。
更要命的是，他们阵型密集，严阵以待，让楚陵和手术刀毫无可趁之机。
除了硬闯，别无他法。
“硬碰硬很伤的。”
手术刀无奈的摇摇头，脸色灰白：“但是我们只能这样了是吧？”
“是。”
楚陵也一阵头大，以现在两人的半残之躯，强冲敌阵，怎么听怎么作死。
“我们上吧！”
不知怎么的，一向表现的怕死的手术刀竟然面色严肃，冲着楚陵一歪头。
“正常点。”楚陵冷静的拆穿他
手术刀顿时哭了：“可是又不能撤！”
“唉”
在太空中排列出密集阵型的艾尔泽亚人只看见远处出现了两个小黑点，而后没等反应过来，那急速飞行的小黑点已经轰然砸进了自己的阵型中。
而后便是全军此起彼伏的尖啸和重围中横飞的乱肢、溅射的鲜血。
数不清多少人，数不清多少人围着自己，也数不清手起之间杀了多少人，就是无穷无尽，无边无际，无休无止。
无穷无尽的人，无边无际的人海，无休无止的杀戮。
就像这么一直下去，如同汪洋孤舟，看不到海岸的永恒漂流，一直漂流，直到狂风骤起，大浪滔天，一切才会随着孤舟的倾覆而完结。
但是孤舟不想倾覆，哪怕是永恒的漂流。
楚陵和手术刀刚一进入敌阵就如同机械一般开始没有终点的杀戮，而被围困的他们甚至很难在自己身周打出一片真空区域，因为艾尔泽亚人太疯狂了。
或许他们知道，楚陵二人能够闯到外守卫圈就代表着首府星和内守卫圈的失败；或许他们知道他们会是最后一道强有力的能够留住楚陵二人的防线；或许在他们心里，始祖被打扰，长老会覆灭，数百的高阶将领以及难以计数的战友死亡是他们要用血去洗刷的耻辱，即使那血是自己流的，但是自己必须去冲锋。
艾尔泽亚中低阶种族的士兵用自己并不聪明的脑子死死记住了一件事，正如楚陵他们已经无路可退，而艾尔泽亚一族所坚守的信仰也需要他们去捍卫。
楚陵面对最后一道防线的守军的疯狂，也终于疯狂起来。
他怒吼一声，时空的法则之力化作一道道细流，又如一条条蟠龙围绕在他的身周，浸入他的血肉，成为他的武器。
这样的运用法则之力会对自己造成巨大的伤害，但是楚陵在一冲入敌阵时，看到对方眼中的疯狂和无畏就知道，他不得不如此。
说实话，楚陵真的不理解艾尔泽亚一族的思维方式，但是他知道在首府星，这些智力低下的士兵还会因为求生的本能而被自己杀的后退，但是现在自己面对的军队却都是一群疯子。
不理解没关系，至少楚陵明白艾尔泽亚人是要自己死。
要我死，我就会要你死。
所以楚陵不怕，就算伤害再大，也不会比落入艾尔泽亚人手里更惨。
而且，他还有手术刀。
他需要手术刀保护，也需要保护手术刀，更需要与这个最后还活着的战友一起逃出去。
“他妈妈的，老子只是个外科医生！你们要是有病我可以给你们做手术，但是别杀我啊！”
“我不记得我治死过哪个艾尔泽亚人啊——我可是很有医德的！你们不应该这么暴力的。”
手术刀一边疯狂杀戮一边嘟囔着，那似乎是在自娱自乐，但是楚陵却听出了满满的忧虑，甚至是一丝自暴自弃。
手术刀看了已经和周围的敌人一样疯了的楚陵，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无边无际的军队里还混杂着艾尔泽亚高阶种族。
混在人海里的他们是比人海战术更具威胁的存在。
一只影风兽如同幻影一样出现在楚陵身后，在楚陵将一只风机兽活活生撕了的时候一拳打向楚陵的后背。
楚陵猝不及防，只能将法则之力聚集到后背，而那只影风兽的拳头被时空的能量撕扯成碎片，却让楚陵的后背血肉模糊吗，甚至楚陵左翼发出了一声清晰的骨头断裂粉碎声。
楚陵的双翼扑展，坚逾钢铁的羽翼将那只影风兽斩的浑身伤口，深可见骨，而后一个回旋，将其脑袋削掉。
但是这时候两只鹰隼兽却在斜刺里杀出来，四爪相合，分别抓向楚陵的腰腹。楚陵身影忽然虚幻，瞬移到一直鹰隼兽身后，双臂舒展，直接将鹰隼兽的双翼折断，而后一脚上踢，打爆对方的头颅。
但是这样的杀戮，却付出了被数百艾尔泽亚士兵的能量合击打的几乎吐血的代价。
半残之躯，战力大减，楚陵猛打猛冲悍不畏死的打法之下，已经无法好好保护自己了。
在楚陵将另一只鹰隼兽干掉的同时，又有几只高阶种族忽然杀出来，在四面八方或冲向楚陵或远程攻击，完全不留死角。
楚陵浑身法则之力闪烁，身体侧移，又硬捍数道无法躲开的能量，而后双拳连贯挥出，直接打向一只冲的最快的影风兽。
双拳与双腿交错，互相狠撞在对方身体之上，影风兽浑身爆裂，楚陵飞快后退。
但是侧方却出现两只鹰隼兽和一只影风兽，突然暴起。
楚陵浴血重伤，身体倒退，新力未生，全身能量颤动，如果被这三名高阶种族实打实来一次，毫无疑问是要陨落。
但是他没有陨落。
因为手术刀要陨落了。
手术刀的两片刀片如同灰暗太空中的两只绚丽的蝴蝶，在两只鹰隼兽的胸腹中飞快转动，将他们体内的内脏转成了一团浆糊。
但是手术刀的腹部，也被贯穿了一个大洞，而得手的那只影风兽还没将拳头收回来，就被楚陵的时空法则绞成了碎片。
但是楚陵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化身鹰隼兽的他甚至无法做出什么表情，只是扶住已经要下坠的手术刀，怔怔无语。
“快走吧。”
手术刀依旧是那副夸张的表情，只是七窍溢出的鲜血破坏了那种吊儿郎当的气质。
“我怕死，但是怕只是恐惧，却不是畏惧。”
“你不能死，而我只是个外科医生。仅仅是个医生。”
“仅此而已。”
楚陵松开了手，放任闭上了眼的手术刀如同没了风帆的孤舟被汹涌的大海淹没，然后被撕成碎片。
谁说我不能死？谁说你就可以死？
我本打算用生命换我们都能逃出来，但是事实恰好相反。
我还活着，你们却都死了，一个接一个。
本来我也可以去死的，但是你们死了，我就不能死了。
天国之门开启，虚空之中一场绞杀的盛宴开启，楚陵的精神力如汪洋弥漫太空。
既然我已经不能死，那么这里，就留不住我。
第108章 垂死挣扎（）
星光变得晦涩而模糊不清，在这一片黑暗的虚空中，巨大的压力让所有艾尔泽亚人感到绝望。
而在这压力之中，虚空不断撕裂，将成片成片的艾尔泽亚士兵切割成大小不一的碎肉，而后没入空间裂缝中。
楚陵双拳紧握，青筋暴突，脸上却是一种云淡风轻的安静。
愤怒，懊恼，羞愧，恐惧
五味陈杂，或许只有手刃敌人才能平息自己的情绪，楚陵知道艾尔泽亚人是杀不完的，但是他就是想这么杀下去。
至少他的表现就是让艾尔泽亚的高阶种族这么想的。
四个人类，从首府星的破坏祭典到现在，不断地挣扎，却不断地陨落，如今只剩了一个他们最想杀死的人类皇帝。
但是人类皇帝如此疯狂，无可匹敌，但是依然无法阻止自己的战友一个个离开。
所以，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在周围敌军被天国之门清空的一瞬，楚陵忽然身形闪动，疯狂的向外冲去。
浑身法则之力凝结成一把巨大的尖刀，将挡住了自己道路的艾尔泽亚士兵全部撕成一片片碎肉，楚陵在血幕之中疯狂突进，而近处几名大惊失色的高阶种族则是忙不迭的追上去，同时发出警报求援的尖啸声。
数道高阶种族的身影在远空一闪而过，飞快的拦截住楚陵，毫无停顿投入战斗。
化身鹰隼兽的楚陵被围攻，但是依然毫不减速，任凭无数的冲击能量瞄准自己，直接在自己身前打出一道镜障，而刚刚打出的镜障却立即承受了巨量的能量攻击而瞬间湮灭，楚陵也因为反震之力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
而身前身后的高阶种族也已经袭杀而至。
再也没有战友为自己恢复能量，再也没有战友为自己挡住必杀一击，再也没有战友在自己周围拼命搏杀却隐约保护着自己了。
看着四面的高阶种族那凌厉的攻势，疯狂的眼神，楚陵不顾嘴中不断外溢的鲜血，反而有了一抹笑容。
原来我现在才明白，身为八人小组最强者的自己，实际上却是最大的累赘。
原来越强的人，越能够熬得最久，因为你们觉得越强就越重要，于是你们会为我去死。
或许你们不是为了而死，只为了最重要的那个人。但是我只知道，我现在就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当有人为我而死的时候，我的命就不止是我自己的了，也是你们的。而你们的死是为了不让我死，我就不能轻易去死。
楚陵笑声越来越大，盯着敌人的眼中尽是背水一战的决绝。
“强弩之末又如何？穷途末路又如何？你们都去死吧！”
楚陵狂喊的声音震动天际，仿佛响彻整个太空，无数道寒光随着这道声音四处飞射。
宛若一朵烟花升入半空，砰地一声绽开，化成无数炫目的光点流星，溅入汹涌的人群。
而后楚陵的胸骨凹陷，全身被数道攻击打中，声如败絮，一声闷哼伴随着骨骼的碎裂声，显得如此恐怖，也如此悦耳。
前所未有的重击，让楚陵原本就重伤的破败身体濒临崩溃。
换来的是周围十几名高阶种族非死即伤。
楚陵已经难以把握自己的力量，他的飞刀力道准头都已经没有了精神力最精细的把握，有些没有集中高阶种族的要害，甚至会偏移到周围的艾尔泽亚士兵身上。
他已经十不存一的精神力有一半需要来掌控自己这具已经惨不忍睹的身体。
但是他甚至无暇看看自己伤成了什么样。比如左小腿被鹰隼兽生生切去大半，小腿骨一下只靠着一些肌肉连着。
而背部早已经破烂不堪，一只羽翼也已经不翼而飞，此时他的飞行只是靠着掌控之力，剩下的那一只羽翼已经成了摆设。
但是楚陵还在挣扎的向外突围。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从自己和手术刀扑进敌军阵营到现在，自己已经冲了一大半的距离。
不知不觉之间，外守卫圈已经走了那么远，虽然前方还有海量敌军，但是即使能缩短哪怕一米的距离，都是楚陵的希望。
高速运动中，楚陵利用受到攻击的外力再次向前前进了一大段距离。
而潮水般的敌军又再次涌了上来，想要围堵住楚陵。此时楚陵的状态可谓濒临死境，再受到外力的干扰拖累，必然驾鹤西去，然后本书完结。
但是别忘了主角光环
咳咳——楚陵此时目光都有些涣散，对周围无边无际的敌军置若罔闻，强行聚集体内残存的精神力，只是一个劲的冲着外守卫圈的最后防线突围，全身外溢的鲜血混着敌军士兵的鲜血溅落漫天。
不断接近，不断冲击，好像再多的人都无法阻挡楚陵的脚步，好像再多的敌军不断增援到外守卫圈的外围都没用，好像楚陵下一刻就会倒下，好像楚陵发出一次攻击之后就要无力坠落的样子。
但是总是没有。
楚陵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意识不断地变得薄弱，只是模糊的看着一圈一圈黑压压的敌军脑海空白，然后艰难的抬手，杀掉面前的一片艾尔泽亚人，再艰难的飞身向前前进一段距离。
即使艾尔泽亚人不断的增援，加厚包围圈，但是强弩之末的楚陵却似乎更像是所向披靡的人类皇帝，无可阻挡。
于是，一步步的离开这片杀戮血腥的泥沼，一秒秒的艰难抵抗。
完全的垂死挣扎，宛若困兽犹斗，干涸之鱼。
近处的艾尔泽亚高阶将领都被杀光了，在守卫圈其他区域的高阶将领还在赶来。
在远处的士兵一直都望着这里，向这里挤过来，而智商稍高的中阶种族还会一边挤一边打听那个所谓的人类皇帝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又杀了多少自己的战友。
而在围着楚陵的士兵则是尖啸，冲锋，死亡的时候努力的试着让这个孤单影只却像不死小强的人类身再添一道伤痕。
一道可能致命的伤，或者只需要一个创可贴就能痊愈的伤。无所谓，只要留下伤，也就说明自己尽力了，作为战士，可以心安理得的牺牲。
但是他们都觉得疲累了。
如同排队一样，排着队冲上去，死了。后面的继续跟上，前仆后继，无穷无尽。
但是长久下来，就连排队的人都觉得劳累。
而更加劳累的楚陵就这么机械一般，半死不活，大脑空白，艰难的喘息，直到自己放出的一束能量竟然打空，没有命中任何人。
不是打错了方向，而是自己的面前已经没有了敌人。
第109章 逃出生天（）
在艾尔泽亚人眼中，这个人类皇帝已经上的不成人形，几乎可说就是个血人，但是战力依然非常强大，而且各种技能乱飞，仿佛精神力无穷无尽一样。
他们不知道此时的楚陵甚至意识都已经有些模糊，只是看到他一刻不停的杀戮，一刻不停的前进。
如果他们熟读人类历史的话，就能够想到一个同样的例子，中古时代的古中国三国时期，有名将号常山赵子龙，于长坂坡七进七出，万军中单枪匹马所向披靡，挑落曹营名将五十余员。
而此时此地此景，楚陵恰如蜀将赵云，即使数十上百万大军如潮水汹涌咆哮，却总是无法阻挡那无敌之姿的纵横冲突。
刀光闪处血色妖艳，宛如溅落桃花，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沉醉。
直到冲出重围。
黑压压的敌群陡然消失，楚陵几乎机械空白的思维依旧前冲老远，然后猛地清醒了过来。
自己艰难跋涉，似乎已经过了外守卫圈这个择人而噬的恐怖沼泽？
是的，在楚陵心里没有狂喜没有悲伤，只有浓重的疑问。
当一个人历经人事坎坷，受尽早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之痛，自己还是癌症晚期就靠捡破烂而不得温饱将死之际，却陡然来了一个仙风道骨满嘴扯淡的老头说跟我一起去当神仙吧！
谁会信呢？
但是这是真的。
楚陵心中涌起巨大的狂喜，然后又是巨大的悲伤。
这昏暗的星空看起来越来越像一个坟墓，葬尽轮回，葬尽人事，葬尽了所有曾经璀璨的星辰。
但是下一刻，楚陵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后面的大部队敌军已经围了上来，而前方还有无数游弋太空的小股巡逻部队已经发现了自己。
这些流动散哨不断的发出信号，召唤邻近的友军围堵楚陵，如果楚陵还像一个白痴的哲人一样感慨人生，那么他就会永远都没有机会再感慨人生了。
早就说过，再受到一丁点强大的非友好外力影响，楚陵那可怜的身躯就真的要saygoodbye了。
楚陵表示不懂英文，所以也不会说再见。
因为逃出重围而受到刺激让自己清醒过来的楚陵拔腿就跑，从前方散哨还没有组成的阵型缝隙中穿了过去，然后忍着全身的剧痛和无力感不断榨取自身的潜力，集聚力量向前飞奔。
一只没了双翼的鹰隼兽，看起来就像是被人蹂躏废弃过得玩具，在后面无边无际的追兵的咆哮声中奋力飞奔。
那咆哮看起来更像是呐喊加油。
楚陵的精神力本来汪洋如海，但是到现在还剩下的估计都不够洗一次澡。而千疮百孔的身体还能自由挥动的大概只有依旧血流不止的右臂。
虽然也受了伤，但是相对轻一些，楚陵把还能用来折腾的那一点精神力转为力量糊弄到右臂上，像个横冲直撞的拖拉机一样撞进扑上来的哨兵部队，然后用右臂乱打，或者狠狠的拎起一名艾尔泽亚士兵对着人群砸过去，砸的对方人仰马翻，一片慌乱。
到现在已经冲出重围，楚陵没必要再拼命杀戮，现在四周还有数股哨兵部队拦截自己，后面更是百万大军贴着屁股追。想要逃出生天就没有时间磨叽了，楚陵不求杀人，只要别挡着自己的路，而且相对于骚扰他们，杀人消耗更大，自己已经没什么资本来杀戮了。
于是只见楚陵所到之处尽是鸡飞狗跳，艾尔泽亚士兵被扔来扔去，一片鬼哭狼嚎之下偶有骨断筋折受到重创的艾尔泽亚人，但是却没一个倒霉催的被杀掉的。只是这些哨兵挣扎着稳住身形，再去找那个人类皇帝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本来睥睨天下横扫诸敌的人类皇帝早就屁颠屁颠的跑的老远了。
濒临垂死却还是没死，楚陵不怕死亡的威胁，却偏偏不能死。于是无论是因为潜在能力的激发还是因为不顾后果的强制发力，反正楚陵蹿的贼快，而成片的艾尔泽亚人愣是追不上。反而是无奈的开始用语言攻势，激将楚陵。
“可恶的人类皇帝，身为领袖却只知逃跑亡命逃跑，你的尊严呢？”
“人类皇帝，堂堂s级超能者却畏战而逃，慌不择路，你对得起你的种族吗？”
“你的战友如果知道他们用生命救的却是个怕死之徒，必然会难以含笑九泉！”
“尽他妈扯犊子。”楚陵耳畔刮过阵阵微风，愣是没把这些冷嘲热讽听进半句，只是喃喃自语了一声，却是丝毫不减速。
随着时间流逝，楚陵跑的越来越远，身后的追兵也越来越少，只剩下一些速度快体力足的空军部队还在尾随着，准备找时机冲上来。
而连番作战的楚陵则是疲累到了极点，心里也是有些焦急。
现在的自己经过战斗和长距离奔波已经没了任何反抗的力量，而身后的追兵却甩不掉。对方虽然人少，但是自己现在弱到极点，被追上就是个死。
楚陵心里不知该如何是好，目光也是漫无目的的转动，而后突然眼睛一亮，微微变向，冲着远处的一个小行星带就撞了进去。
太空中的小行星带是非常危险的地方，至少对于楚陵这种独自一人，身上只有个早就在战斗中被砍得的七零八落的太空简易生存装置的人来说是如此。
这里全部都是大小不一的陨石，小的直径只有几百米，大的却有几百公里，个个长得歪瓜裂枣，奇形怪状。而且这些陨石的飞行轨迹极其随心所欲，毫无规律。
这些快慢不一，根本不讲交通规则的陨石时有事故发生，两颗陨石追尾碰撞，碎片四散飞溅，变成更小的陨石碎片。
而对于一个脆弱的生命来说，两颗陨石碰撞所激发的能量绝对是毁灭性的，即使是飞溅出的一块陨石碎屑，哪怕只有子弹大小，但是在真空中的速度却绝对能够把楚陵穿个洞。
而穷途末路的楚陵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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