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部落的魔法学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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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戴维大师抚了抚胡须道，“那等到斯皮尔下次苏醒时，叫他给我换个助手好了。”

　　　　不行！那我岂不是永远没有甜点了？伊莎贝拉闻言立即复活了，精神奕奕地飞到了桌子之上。“戴维大师，我永远不会和你分开的！”

第61章　殇继苏醒（）　
见戴维坐在桌子前，进入了叙书的状态，伊莎贝拉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若不计算副本，图书馆的大部分书籍都是戴维贡献的。这里从空空如也，到现在小有雏形，戴维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严格来说，这些书籍并非戴维所著，他只是将记忆里的书籍复述出个大概，顺便夹带私货罢了。

　　　　能复述出这么多书籍，要归功于戴维过去的经历。他曾经管理过光明神殿的书籍库，对里面的内容了如指掌，还在达拉然的大图书馆里待过三年，将禁书以外的大多数书籍熟记于心，称他为一座活图书馆也不为过。

　　　　伊莎贝拉手里发出一道彩色光芒，从架子上吸来一本空白书籍，又吸来一支普通的羽毛笔，再使魔法墨水的瓶盖打开，控制着羽毛笔的鼻头，但还没蘸到墨水，戴维便突然出言制止了她。

　　　　“慢着，把咒语书放一放，我突然有了灵感，想写一本魔法理论书，书名是《论交叉干涉的本质》。”

　　　　戴维早上精力最为充沛，一般会用这段时间写咒语书，伊莎贝拉深谙他的习惯，所以习惯性地要用能记录咒语的魔法墨水，却不料今天戴维改变了做法。

　　　　羽毛笔改为使用普通墨水，将书名写好后，戴维微咪着眼睛，回忆着脑海里的内容，缓缓地念着书籍前言。

　　　　“多米诺大魔法师发现的多米诺咒语结构，被称为咒语结构原型。在这个原型里，每一环只能容纳一定数量的咒文，环数越高，数目越多，堆砌成一个倒金字塔的形状。咒文连锁崩塌时，魔法便会发动，被称为多米诺反应。

　　　　多米诺咒语结构里，最高只能支撑五环魔法的连锁发动，为了构造更高级的魔法，克里克大魔法师提出了双重金字塔结构，通过两个倒金字塔的同时崩塌，可以构建高达十环的魔法。”

　　　　被戴维念完的字，几乎同时被羽毛笔记录在书页上，速度快得让戴维有种错觉，在他说话前字便被写出来了。

　　　　“然而，双重金字塔结构有个缺陷，就是彼此间容易互相干涉，被称为交叉干涉现象。为了解决交叉干涉的问题，魔法师们不得不反复实验，通过改变特定咒文的位置，让魔法成功施展……”

　　　　这段话写到一半时，戴维突然不再开口，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戴维并非忘了后面的内容，而是对原著的内容产生了疑义。只是他虽然直觉上觉得有问题，却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伊莎贝拉见戴维陷入沉思，没有丝毫催促他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她挺希望自己能够提出有参考价值的意见，但作为一个精灵，它操控元素的方式与人类既然不同，所以没法帮上戴维。

　　　　“爷爷，我来了。”

　　　　戴维停止了对书籍的思考，抬头看了看开门进来的萊娅。

　　　　戴维见萊娅过来了，停止了思考书籍内容，和她打了个招呼。不知不觉间，这丫头越来越有少女的魅力了，相比之下，他是一天比一天老了。

　　　　“你不用给村里的小鬼上课吗？这么早就过来了？”

　　　　听到戴维严厉的声音，萊娅小声地解释道：“巴尔叔叔要训练他们的战气，我就把上课的时间调整了一下，早上就过来看书了。”

　　　　“嗯，你是得多多看书，”戴维点了点头道，“这么久了，你还没突破到六星魔法师，虽然和学院没恢复上课有关，但主要还是你花在村子里的时间太多了。”

　　　　“我知道了，殇继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戴维脸色便不太好看，伊莎贝拉见状，代他向萊娅解释道：“有个坏消息，生命维持结界快撑不住了，需要重新进行布置。但也有一个好消息，昨天夜里，我好像见到他动了一下手指……”

　　　　“真的吗？”

　　　　萊娅大喜过望，便要去检查殇继的状况，但戴维却冷哼了一声，阻止了她。

　　　　“别着急，我正好在写关于交叉干涉的内容，正好考考你。答对了问题，才能去给那小子治疗。”

　　　　“可是……好吧，那爷爷你出题吧。”

　　　　萊娅心有不甘地看了殇继一眼，但她知道爷爷说一不二，只好按捺住焦急的心情，回答他的问题。反正交叉干涉的内容，她已经记得很熟了，应该不至于被考倒。

　　　　“考虑到交叉干涉的影响，以2…3结构施展水系五环魔法水帘术时，必须在哪些符文进行弱化处理？”

　　　　“2…3结构的水帘术？”萊娅眉毛跳了一下，爷爷这摆明是在刁难她了。

　　　　作为五环魔法，水帘术用单金字塔结构施展就好，完全没必要使用双金字塔结构。这种鸡肋般的魔法咒语，她只是当趣闻看的，完全没想过要记下来。

　　　　“一环的第二个咒文，二环的第四、第七个咒文……不对，让我再想想。”

　　　　见萊娅在那瞎猜，戴维脸上露出了坏笑：“不知道也没关系，先出去将《五环魔法交叉干涉》中的水系与光系部分背下来，通过我的考核后，再来看这小子。”

　　　　“不，再让我想想……”萊娅有些浮躁，久违地将右手指甲咬在了嘴里。但她越是回忆，脑海里越是空空如也。

　　　　最后她只好放弃了作答，气鼓鼓地看了看爷爷，又遗憾地看了下殇继，甩身出去看书了。

　　　　伊莎贝拉见状，使劲地摇动戴维的手臂，想让他网开一面。但戴维看着萊娅的背影，哈哈大笑起来，颇有恶作剧得逞的味道。

　　　　“戴维大师，你太过分了，居然这样欺负萊娅。五环魔法根本不用双金字塔结构，你怎么能拿这个考她？”伊莎贝拉不忿地说道。

　　　　“咳，你别看这些内容冷门，”戴维转了转眼珠道，“双金字塔结构是六星魔法师的必修内容，萊娅了解得越多，开启第六星系便更有把握。魔法师必须谦虚，不能小看这些看似无用的知识。”

　　　　“是这样吗？”伊莎贝拉见戴维一脸认真，便信了他所说的话，“戴维大师，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用心良苦……”

　　　　“别听他瞎掰，他纯粹是没事找事。再说了，双金字塔结构才不是必修课，别说六环魔法，九环魔法都可以不借助它实现。”

　　　　是谁在说话？听到这陌生声音时，戴维和伊莎贝拉吃惊地循声望去，见一直沉睡不醒的殇继居然睁眼了，在床上虚弱地望着他们……

第62章　元素之喜悦（）　
“你醒了！”

　　　　“九环魔法不用双金字塔机构？你胡说什么？”

　　　　伊莎贝拉和戴维都惊呼出声，但关注点截然不同。伊莎贝拉惊讶于殇继的苏醒，而戴维更关心他的魔法理论。

　　　　殇继此时浑身乏力，没有力气支起身子，只能转动脑袋说话。由于舌头和面部肌肉有些僵硬，他的吐字不大清晰，但还是勉力进行了解释。

　　　　“金字塔结构错了，所以没法支撑五环以上的魔法。”

　　　　“荒唐！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金字塔结构可是咒语学的常识，魔法理论的基石。”戴维本来还有些期待，但听到这话后，彻底淡定不下来了，气急败坏地做出了反驳。

　　　　“所以呢？”

　　　　殇继这声轻飘飘的反问，让戴维将准备说的话憋回了肚子。

　　　　是啊，所以呢？

　　　　所以目前一切的魔法理论，都是建立在金字塔结构的基础之上，并从中衍生出了咒语学、法阵学、炼金术等众多体系。至于双金字塔结构，并不是对金字塔结构的否定，而是对它的升华。

　　　　没有人会去质疑金字塔结构，因为这是人类数千年的魔法传承。反对金字塔结构，就等于到达拉然的先贤雕像前，指着数十位大魔法师和魔导师说：“你们都搞错了！”

　　　　任何有一点魔法常识的人，都不敢这么做。殇继到底是天才，还是狂妄？

　　　　戴维打量着一脸淡然的殇继，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你说倒金字塔结构‘错了’，那想必你有‘正确’的咒语结构原型？”

　　　　“当然。”

　　　　“很好，伊莎贝拉，帮他构建咒语结构原型，他要敢耍我，就把他给活埋了。”

　　　　对于殇继和戴维之间的魔法理论之争，伊莎贝拉有些不明所以。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殇继一个克鲁尔人，未曾学过魔法，他是从哪知道这些东西的？

　　　　抱着疑问，伊莎贝拉飞到了结界的蓝色薄膜之外，张手间显化出一个球形光团，操控着它变成金字塔形、正方体、以及各种多面体。

　　　　“要弄成什么形状？”

　　　　她见殇继一直盯着自己，半晌都没有回话，脸上不由羞红了。这也难怪，人类男性第一次看到她时，都是这个样子的。若不是体型问题，她在学院里绝对会出现很多追求者。

　　　　“靠近点，让我摸摸。”

　　　　伊莎贝拉僵住了，她并非第一次遭到挑逗，但把这么猥琐的话，用这么大义凛然的方式说出来，还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等等，他的视线……似乎不是看着自己，而是自己操控的元素光团？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之后，伊莎贝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避开了殇继的目光，向戴维征求了一下意见。

　　　　“戴维大师，我可以把生命维持结界解开吗？”

　　　　见戴维点了点头，笼罩着殇继的蓝色光幕消失了，而伊莎贝拉也得以飞到殇继身边。

　　　　殇继奋力抬起了一支手，放在了那个元素光团之上。躺在床上的这三年，他足足掉了几十斤肉，手指也变得非常纤细，让他差点不敢认自己的手了。

　　　　与殇继预料的不一样，他无法对元素光团施加影响，改变其形状。但轻触的时候，能感觉到黏糊糊的手感，在试图探入时，还会有排斥的力道出现。

　　　　殇继稍一用力，手便穿透进光团的内部，这种奇异的形态让殇继为之着迷，乐此不疲地把玩着，看得戴维都不耐烦了，狠狠咳嗽了两声。

　　　　“咳咳！玩够了没有，快点给我进行说明。”

　　　　殇继白了戴维一眼，对伊莎贝拉交代道：“你先做一个标准的倒金字塔结构吧。”

　　　　伊莎贝拉按照他的吩咐，将元素光团化作线条，构造出了大小不一的五个正方形，使它们组合成了一个倒金字塔的形状，并在金字塔的一条棱上，将它们沟通了起来。

　　　　“嗯、对，可以把它放到一边，再帮我做一个咒语原型吗？”

　　　　伊莎贝拉点了点头，将倒金字塔结构放到了一边，又召出了一个光团。

　　　　“把它变成一个圆锥，对，就是这样……”

　　　　“哈哈哈……”戴维看到殇继的做法，不由大笑了起来，“小子，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新奇的想法呢，圆环状的咒语原型，几千年前就有很多魔法师试过了。他们的结论是，圆环的咒语原型在多环结构中极不稳定，方环才是唯一的正解。”

　　　　殇继没有理会戴维，自顾自地对伊莎贝拉解释道：“在这绕一圈，不对，要斜绕一圈，再往下绕一圈，不对，要平行……”

　　　　伊莎贝拉几经调整，终于完成了殇继的要求，在圆锥的表面上，制作出一条螺旋的纹路，并将其单独提取了出来。在这个过程中，戴维的眼神逐渐从不屑变得惊喜。

　　　　“有意思，这小子还是有点想法的。”

　　　　这个咒语原型看上去可以实现，但戴维隐隐觉得，它并不如金字塔咒语原型，没法像殇继所说，实现五环以上的魔法。但无论如何，它也是个有研究意义的咒语原型。

　　　　关于咒语原型的研究已经停滞数千年了，这小子哪怕能增添一点思路，也是非常了不得的了，更何况他才这个年纪，对魔法还是个外行。

　　　　殇继看到螺旋纹路时，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样，现在将它倒过来吧。”

　　　　伊莎贝拉迷茫了一下，为什么要将它倒过来？难道是殇继躺在床上，不方便从这个角度观察？于是便将它下沉了一下。

　　　　“不、不是移下去，是上下翻转过来！”戴维抢在殇继之前，激动地说道。当他听到“倒过来”的时候，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在双金字塔原型成功以前，曾经有人研究过倒金字塔原型，这种原型看上去潜力巨大，但很遗憾地失败了。在双金字塔原型成功以后，这方面的研究便再也无人问津了。

　　　　让他们都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伊莎贝拉将螺旋纹路上下翻转后，它竟然自发溢出了璀璨的光辉，使整个房间都被照耀了一瞬。

　　　　“元素之喜悦……”戴维喃喃地说道。

第63章　魔导师的执着（）　
房间里安静了半晌后，戴维连拐杖都没拿，发了疯似地向殇继冲了过去，死命地摇晃着他的肩膀。

　　　　“为什么是你！啊——为什么是你！”

　　　　殇继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摇晃得喘不过气来，好在伊莎贝拉拦在了戴维的面前，才把他给安抚住了。

　　　　“戴维大师，你冷静点！他还很虚弱！”

　　　　殇继这时都快翻白眼了。他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听过的书籍，终于搜索到了“元素之喜悦”

　　　　这个名字。

　　　　在魔法师对魔法有了突破性的认知时，便会引发“元素之喜悦”，并被尊称为魔导师，载入魔法史中，这无关实力等阶，只是一个对魔法界巨大贡献的认可。

　　　　也有一些被公认的魔导师，并未引起过“元素之喜悦”，但那是特殊情况了。

　　　　戴维此时，可没有什么见证魔导师诞生的喜悦。若成为魔导师的，是一个浸**法多年的大魔法师，那他也就认了。但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如此轻而易举夺去他梦寐以求的头衔，这实在叫他忍无可忍。

　　　　他明明得到这么多提示了，为何没有抢先想到这个咒语原型？一想到魔导师的头衔与自己失之交臂，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伊莎贝拉见戴维状态不对，有点想去通知萊娅，但又不敢轻易离开，正在她纠结的时候，戴维却突然兴奋了起来，在房间里快速来回踱步，眼里放出了精光。

　　　　伊莎贝拉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傻眼了。戴维虽然使用拐杖，也不至于必须靠拐杖行动，但他这种健步如飞的样子，是她见所未见的。

　　　　“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在倒金字塔原型的基础上，还有许多重要理论亟待验证。比如说具体咒语的设计，现有理论的修正，以及衍生理论的推导……对，我还是有成为魔导师的机会的。”

　　　　戴维喃喃自语的同时，殇继的眼睛突然合上了。伊莎贝拉见状，赶紧重启了生命维持结界。蓝色的光幕重新将殇继给包裹了起来。

　　　　“你还好吗？还醒着吗？”伊莎贝拉有些着急地问道。

　　　　“还好，刚才突然感觉很疲乏，一下就睡了过去，”殇继重新睁开了眼睛，有些困惑地说道，“虽然我能感到肚子很空，但却不觉得饿，真是奇怪。”

　　　　见殇继还醒着，伊莎贝拉松了一口气，刚才她还以为他又昏过去了呢。他若是昏过去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醒来。

　　　　“你都三年没吃东西了，一直靠生命维持结界补充能量，当然感觉不到饿了。刚才结界关闭了，你自然会感觉到很虚弱。戴维大师，我们需要给他弄些吃的……”

　　　　戴维已经回到了椅子上，久违地亲自抓起羽毛笔，抽风似地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同时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嗯……不是这样，错！错！该死的，我不能被经验束缚，应该这样……”

　　　　伊莎贝拉见戴维没有反应，便又喊了几声。

　　　　“戴维大师？”

　　　　见戴维大师在疯魔状态中无法自拔，伊莎贝拉放弃了继续呼唤他，直接找萊娅去了。

　　　　图书馆二楼大厅里，萊娅坐在一个角落之中，默念着《五环魔法交叉干涉》的内容。伊莎贝拉轻盈地飞到了她的耳边，附耳将殇继苏醒的消息告诉了她。

　　　　“咣当”一声，萊娅手上的书砸在了桌面上，书灵连连摆动小手小脚，像是疼得不轻。

　　　　大厅里另两名学生听到声响，向萊娅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她连忙做出道歉的手势，跟着伊莎贝拉，急匆匆地回到戴维的阅读室。

　　　　“殇继，你真的醒了吗？”

　　　　见殇继缓缓睁开了眼睛，萊娅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自阿德沃斯洪水以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殇继看着萊娅，眨巴了一下眼睛，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还好，就是很累。”

　　　　“我这就去给你弄……”萊娅回答殇继的时候，突然瞪大了眼睛——刚才她向殇继说话时，不小心用了约贝尔通用语，但殇继不但听懂了，还以通用语进行了回答。

　　　　“你怎么会说通用语的？”

　　　　希拉德村的孩子，哪怕学了三年通用语，能把它说流利的都不多，殇继这三年都沉睡不醒，一开口就把通用语说得这么流利？

　　　　其实殇继自醒来之后，一直在用通用语说话，只是伊莎贝拉只在学院内部活动，没有接触过希拉德村的村民，更没接触过其他克鲁尔人。

　　　　至于戴维……他只关心魔法理论，连殇继的苏醒都不在意。至于细枝末节的语言问题，就别指望他会关心了。

　　　　殇继感觉非常疲惫，不想说太多话，便随口答道：“这三年来，天天在听伊莎贝拉说话，不知不觉就学会了。”

　　　　殇继说得轻描淡写，却让伊莎贝拉娇小的脸蛋有如火烧。天哪！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在他边上的自言自语全部被听到了？

　　　　萊娅并未多想，便信了殇继的话。

　　　　“你等会，我去给你弄点吃的，马上回来。爷爷……”

　　　　萊娅这时才注意到，戴维时而咬着羽毛笔的羽毛发呆，时而疯狂地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仿佛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伊莎贝拉见状，便到萊娅耳边解释了一下原委。

　　　　听了伊莎贝拉的解释，萊娅颇有些好笑。殇继根本没学过魔法，怎么可能会魔法理论呢？爷爷居然相信他的胡言乱语，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哎，算了，伊莎贝拉，你帮我看着点殇继和爷爷，我去给他弄点吃的。”

　　　　“要我派分身过去吗？”

　　　　“不必浪费魔力了，我亲自去找婕拉婆婆。”

　　　　萊娅离开后，戴维自顾自地进行计算和研究。伊莎贝拉看着殇继，觉得他们就像单独相处一样，不由变得局促了起来。

　　　　她曾经想过，殇继醒来时，会多么震惊、惶恐、不安、戒备。然后她会耐心向他解释状况，安抚他的情绪……但实际情况，怎么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啊！

　　　　伊莎贝拉正想问问殇继，他到底知道了她多少秘密……但这时戴维突然开口了。

　　　　“伊莎贝拉，过来帮我构建魔法模型。”

第64章　断绝关系（）　
戴维现在一心想要成为魔导师，若是可能的话，不愿别人插手他的研究，只是他此时别无选择。

　　　　虽然他曾经是和斯皮尔齐名的大魔法师，也曾是光明神殿的七大祭司之一，但如今他不过是意识海封闭的废人罢了。也只有在图书馆里研究魔法理论，才能让他感到自己仍然是个魔法师。

　　　　大半个小时后，萊娅提着一个篮子回来了。她见戴维不但没有照看殇继，还把伊莎贝拉一同叫去研究了，终于控制不住脾气了。

　　　　“爷爷！你就不能暂时放一放魔法研究，照顾一下刚苏醒的病人？”

　　　　戴维正在兴头中，被萊娅这一打岔，本来有些生气。但他看到半死不活的殇继时，发现自己确实有点理亏。

　　　　“嗯……伊莎贝拉，你看着殇继，我去魔法塔进行下一步研究了。”

　　　　萊娅见戴维一边从自己身边经过，一边小声嘀咕着。

　　　　“得找个人帮忙施法，找谁好呢？摩德应该能理解我的想法……不行，不能叫他，他太聪明了，会抢了我的发现。得找个口风紧的，唔……”

　　　　萊娅见戴维离开了，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从篮子里取出了一碗红米粥，上面飘着一些细碎的菜叶，散发出一股怡人的香味。

　　　　伊莎贝拉解除了生命维持结界，用纤细的双手从背后将殇继扶了起来。萊娅坐在了床边，有些尴尬地向他进行道歉。

　　　　“对不起，爷爷他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殇继向萊娅笑了笑，道：“这不算什么，两年之前，他就开始絮絮叨叨，要把我丢到外面埋了……”

　　　　“不是这样的，”莱娅听殇继这么说，连忙替戴维解释道，“爷爷他人很好的，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的。”

　　　　听到这话，殇继不由激动了起来：“就是这样才糟糕！我想从生不如死的状态中解脱，已经很久了，一直盼着他付诸行动，但他骗了我这么久，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

　　　　见萊娅哑然无语，伊莎贝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殇继，比她想象的要有趣多了。开始她还以为他和戴维一样，是个研究魔法的狂人呢。

　　　　殇继见莱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