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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部落的魔法学院-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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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的目标是殇族人，不是你们，不会向你们下手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莱娅似乎想起了爷爷，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是井族人，殇族人和我有灭族之仇，我要杀他们的理由，和你要杀我的理由，是一样的。”
莱娅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冰冷的雨水都没法让她炽热的怒火熄灭。
“我和你才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现在的我，已经没有感情了，只是在贯彻一种类似感情的本能行动罢了。”
“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还有感情，会希望我们彼此的立场对调，毕竟曾经的我最羡慕的人就是你。只是我有自己背负的东西，没法像你一样活着。”
“你是因为嫉妒我，才杀了我爷爷吗？”莱娅的话语里充斥着怒气。
“就算我告诉你，那是一个误会，你会因此觉得好受一些吗？”井仇的嘴角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无论如何，都是我杀了他。你要报仇，尽管向我报仇，我不会反抗的。只是在这之前，要让我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见井仇朝殇狂走去，莱娅急忙张开双手拦在她的身前。
“住手，不要杀他。”
“我不想对你出手。”井仇淡淡地说道，见莱娅没有让开的意思，只好催动了手里的远古权杖。
远古权杖的眼睛骤然睁开，一直动弹不得的殇狂突然转向了井仇，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从怀里掏出火种，抛在了她脚下。
“你对他做了什么！”莱娅又惊又怒地看向井仇，生怕她把殇狂也变成亡灵生物。
“稍等一下，我先把这个东西处理了，他的诡计差点就把我骗了。”
井仇淡淡的解释完，便将远古权杖指向火种。火种的焰光就像遭遇狂风一般，发疯地扭动起来。
“不……不要。”
殇狂发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行动能力，便要向火种冲去，但马卡斯不知何时冲了过来，及时横剑拦住了他。
见井仇专心致志对付火种，似乎毫无防备，莱娅心里起了偷袭的念头，但很快便放弃了。因为井仇的实力简直匪夷所思，偷袭未必能奏效，反而可能使在场的其他人丧命。
尽管有着黑暗之心和远古权杖的力量，井仇还是花费了些时间，才让火种的焰光完全熄灭，它发出一声脆响，裂成了几块大小不等的碎片。
殇狂静静地看着四周陷入黑暗，却没有他预想中的难过，反而觉得有些释然——他已经明白过来，刚才自己无法行动并不是因为胆怯，而是遭到了远古权杖的压制。
虽然结果还是失败了，但他终于勇敢了一回，心底涌起的难以言喻的自豪感，盖过了失败带来的沮丧。
他能对自己有所交代了。
莱娅使用照明术照亮四周，没好气地对井仇说道：“你已经满足了吧，可以放我们离开了吗？”
“你们随时可以离开，马卡斯也可以交给你们，”井仇望向了殇狂，“至于他，我要问他一个问题，如果他的答案让我满意，我就放他离开。”
第265章 教唆（）
原本殇狂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已有坦然迎接死亡的准备，但突然听到生的希望时，反而不争气地心跳加速起来。
“问题我只说一次，想好了再回答。”
听到井仇的警告，殇狂咽下一口吐沫，在暴雨中凝声屏气地垂听。
“你是殇族人吗？”
“啊？”殇狂本能地惊呼道。
这个问题的简单，大大出乎殇狂的意料，险些就将答案脱口而出。只是在隐部族和希拉德村的生活，他都需要保密身份，在回答前才多了一番犹豫。
要说实话吗？
他纠结地思考这个问题，但以他简单的脑回路，弄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用意，不敢轻易作答，于是求助似地瞟向莱娅，希望她能给一点提示。
在莱娅看来，井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殇狂否认自己殇族人的身份，她就可以放他一马。只是她不能指使殇狂这么做，因为教唆人说谎不符合光明神殿的教义……
或许，她可以用诱导的方式？
莱娅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诱导与教唆，又有多大的区别呢？她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对殇狂说道：“唔……你就……按你所想的回答吧。”
她既觉得殇狂应该诚实回答，又担心殇狂因诚实而丧命，这种心情真的极其矛盾。
“哦……”殇狂似乎误会了莱娅的意思，安心地向井仇回答道：“对，我是殇族人。”
井仇瞟了莱娅一眼，说道：“既然他自己放弃机会，就不能怪我了。”
随着她手里远古权杖的眼睛睁开，殇狂“唔”了一声便瞪大了眼睛，掐着喉咙倒在地上，身体就像被扔上岸的鱼儿一般不断抽搐。
莱娅大惊，不顾一切地冲向井仇，争抢她手里的远古权杖，歇斯底里地吼道：“住手，快住手！再给他一次机会！”
井仇拄着远古权杖的手纹丝不动，淡淡看了莱娅一眼，便使远古权杖合上了眼睛。
浑身是泥的殇狂在雨中大声咳嗽了几下，然后大口大口喘着气，似乎已经脱离了危险。
井仇深吸了一口，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再给他一次机会，你让他想好了再回答，这是最后一次了。”
莱娅连忙松开远古权杖，心情复杂地从马卡斯身边经过，附身在殇狂身边，问道：“大胖，你还好吗？”
“嗯、嗯……”
“等下你只要回答——”莱娅说到一半，像噎住了似的，怎么也没法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教唆人说谎，是她难以逾越的心理障碍。
好在刚才的折磨让殇狂聪明了一些，哪怕莱娅只说了一半，他也醒悟了。
“要说‘不是’，对吗？”
“对……对的。”
殇狂在莱娅的搀扶下站起，极度害怕地看向井仇，嘴唇微微抖动，似在酝酿着正确回答。
“快点回答吧，殇族已经完了，你还当自己是殇族人吗？”
听到井仇的催促时，本已打算否认身份的殇狂，突然觉得心里被深深刺痛。
就在刚才，他才享受了一次英勇的感觉，难道现在他又要因为胆怯而退缩吗？
不，绝对不能！
他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握紧拳头对着井仇大吼起来：“我是殇族人，永远是殇族人——”
咆哮之后，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意外的是，这种感觉竟无比畅快。像英雄一样死去，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嘿……嘿嘿……”一念及此，他竟然笑了起来。
井仇面露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对莱娅说道：“你也听到了，他不珍惜机会，就怪不得我了。”说罢，远古权杖的眼睛再度睁开。
“不！”
见殇狂面色痛苦地倒下，莱娅不再维持照明术，立即坐在殇狂身前吟唱了一个净化术。
在净化术的作用下，殇狂的呼吸顺畅了少许，但净化术一停，殇狂便再度恢复了窒息的状态。
在净化术冷却期间，莱娅只好使用治疗术，治疗术也起到了同样的效果，但停止后殇狂又恢复了抽搐。
为了救殇狂，莱娅只能争分夺秒不间断施法，吊住殇狂的性命。
见殇狂双目紧闭，只剩下哼哼唧唧的力气，井仇对莱娅劝告道：“住手吧，你救不了他的。”
莱娅顾不得回答她，她仿佛回到了救治瘟疫病人的日子，进入了完全的专注中。不知不觉，暴雨停歇了，只剩刀子般的冷风呼呼作响。
短时间内的高强度施法消耗很大，莱娅灌下了两瓶精神力药剂，还是因精神力消耗过度而头晕目眩，但她没有放弃，哪怕将精神力榨干，她也要救殇狂。
哪怕有她的诱导，殇狂依然坦然宣告了自己的身份，这叫莱娅既佩服又羞愧。他没做过什么坏事，不该只因身为殇族人就被杀害。
井仇见莱娅执着至此，使远古权杖合上了眼睛。
“住手吧，若你精神力衰竭而死，不符合我从前的愿望。”
殇狂的痛苦表情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只是并没有苏醒。莱娅见他脱离了危机，停下施法，有气无力说道：“你……终于……肯放过他了吗？”
“我没有放过他的理由，你别再做无用阻挠了，不然，虽然我不想这么做，也只能让你昏迷过去了。”
“别！”莱娅瞳孔一缩，不顾一切说道，“放过他，我可以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井仇平静地回答道：“你爷爷的事情，我已经欠你一条命，无需你用自己的命去换。只是我不认可这样的交换，因为他和你没有关系。我与他之间的仇恨，和我与你之间的仇恨，应该各自解决。”
“不，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
莱娅支撑着虚弱的身子起身，缓了一下脑海的眩晕，看了看已经不认得自己的马卡斯，又看了看昏迷遍地的神殿骑士们。
前来这里的决定，是她所同意的，她必须承担后果。
井仇见莱娅一直沉默着，似乎失去了耐心，说道：“看来，我得让你休息一下了。”
“别！我说。”莱娅强忍着脑海里袭来的困意，大喊道。
看来，只有这个方法能救大胖了。
第266章 绿姬（）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距离殇继和夜灵离开学院，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
在这期间，殇继和夜灵偶然搭救了一支流浪族群，被这个小聚落奉为神明。他们便带领这支族群，在死亡沼泽边缘徘徊，打听先遣队的情报。
这一年中，他们确定了先遣队进入死亡沼泽的位置，终于到了与这支流浪聚落告别的时候。
“巫，你们离开了，我们要怎么办啊！”
“求求你们留下吧，再留几天都好……”
面对这些人泣不成声的挽留，殇继并没有改变主意。冬季是进入死亡沼泽最安全的时期，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很久了，他已经教了这些人不少生存本领，不能再为他们耽搁下去了。
为殇继和夜灵送行时，这支流浪部族的人为二人准备了充足的补给，还送上了亲手制作的护身符等纪念品，让殇继心里颇为感动。
先遣队的最后行踪，是在死亡沼泽西侧的一条狩猎道路，这条路是沼泽中的一块干燥地区，只是随着深入沼泽中央，干地会越来越窄，直至消失，因此得名“尖角之路”。
尖角之路较沼泽其他地区要安全得多，但也只是相对安全，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附近的居民都不愿意来这里收集食物。
刚进入尖角之路时，殇继和夜灵非常谨慎，行进速度非常慢，过了一天后，因为没遇到任何危险，他们才恢复了正常的行进速度。
此刻，与殇继相隔一步距离并排行走的夜灵，一脚踏入一块颜色较深的地面，不料这块地面只有薄薄的一层干土，下面全是淤泥，只一瞬间，夜灵整支小腿便被淤泥吞噬。
眼见她整个人都要陷入淤泥里，殇继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大力将她从泥里拉出。
夜灵跌坐在地上，听到泥坑中出现嗞嗞声，低头望去，只见数支滑溜溜的褐色细须探出，飞快缠上她的小腿，再次将她扯向泥坑。
虽然细须的行动很快，但殇继的反应更快，不知何时他左手凝聚了一个火球，细须才刚发力，爆炎术便从他手上发出，轰向泥坑。
泥花飞溅中，一人深的泥坑被爆炎术炸开，坑底出现一团燃烧着的深褐色团状物，上面长着数十条抽动的细须，它在火焰中不断抽搐，过了一阵子才停止动弹，看样子应该是死了。
殇继向坐在地上的夜灵伸出手，叮嘱道：“小心点，这应该是附近居民提到的‘泥桀’。”
夜灵面色惨白，没有接殇继的手，却揪住了殇继的裤腿，可怜巴巴道：“殇继哥哥，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我们回去吧。”
殇继无奈地答道：“我早说让你留在沼泽外面等我，好在现在还来得及，我先把你送回去——”
“不可以！你到哪我就要跟到哪。”夜灵快速打断道。
“好吧，那你就跟我一起走，我会保护好你的。”
“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吧，”夜灵依然赖在地上，轻摇着殇继的裤腿，“后面还有比‘泥桀’更危险的东西，我们再深入，真的会死的！”
“我是一定要继续的，你到底是想跟我一起走，还是让我送你回去？”
见殇继铁了心不回头，夜灵只好气鼓鼓地起身，将他甩在了身后。殇继苦笑了一下，跟了上去。
他看得真切，刚才夜灵并非大意，而是在察觉异样后，故意踏入陷阱里的。其用意明显是要借机劝他回头。殇继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却没有点破。
这一年以来，殇继看出夜灵的野外生存能力不亚于他，若非如此，即便她再怎么坚持，他也不会允许她与自己一同冒险的。
两人继续深入死亡沼泽，转眼便过去了半个月。
死亡沼泽果然名不虚传，大小魔兽、毒虫、天然陷坑、毒气、毒水、有毒食物……他们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经历了个遍。
若不是他们向附近的土著了解到许多情报，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加上运气也确实不错，恐怕早已死了几十次。
“殇继哥哥，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么恶劣的环境，先遣队肯定死光了，再怎么找也没用的。”夜灵以哀怨的语气乞求道，她每天都要提出几次类似的请求，殇继都已经习惯了。
眼见尖角之路越来越窄，殇继决定将心里的打算告诉她。
“如果找不到他们，我就代替他们找到通往约贝尔的路。”
“你疯了吗？”夜灵脚下一顿，惊呼道，“这里只是死亡沼泽的外围，都已经这么危险了，我们是不可能进入深处的。”
“我没打算一次性穿过死亡沼泽，这次我只打算走到尖牙之路的尽头，初步探索一下深处的情况，做好准备后，每一次走得更远一些，总能打通这条道路的。”
夜灵听到殇继的计划，脸色更焦急了，双手死死拉住殇继的胳膊道：“不行的，如果这么简单，早就有人——”
没等夜灵说完，殇继便脸色一变，甩开她的手。
“快趴下！”
夜灵被殇继按倒在地上，正因吃疼而生气，但当她抬头看见远方的一大片绿点时，便知道大事不好。
那片绿色是大量细小的飞虫组成的，附近的土著称其为“绿姬”，这种飞虫会附着在任何活动的活物上，钻入皮肤，并在皮肉深处进行产卵，待幼虫长大后，便会从内部将宿主吃空。
由于绿姬的卵产在皮肉深处，肉眼难以发觉，一旦被植入虫卵，几乎无法清除，想要活命，必须防止绿姬钻入体内。
若是绿姬数目不多，只需一把火便能驱赶，但面对这种铺天盖地的绿姬浪潮，与它们对抗是自寻死路。二人只好按照土著的办法，用布蒙起脑袋，死死贴在地上，凝声屏气，以免引起它们的注意。
土著的方法似乎有效，没过多久，大量嗡嗡声从二人的头顶经过，但却没有任何一只绿姬特地接近。
没等绿姬全部飞过，夜灵呼吸时不小心吸入地上的灰尘，鼻头的瘙痒让她五官都缩成了一团。
“啊——啊——啊嚏——”
剧烈的喷嚏下，夜灵包着头部的布滑落了一些，上空的一只绿姬敏锐地发现了空隙，从她脖子附近钻进了她的皮袄里。
“啊——”
感受到背上钻心的疼痛，夜灵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滚动起来，这一举动惊动了更多的绿姬。等到殇继注意到时，发现绿姬像一张绿色大网朝他们包了过来……
第267章 狸部族（）
眼见绿姬就要扑在身上，殇继手心一握，一圈火焰恰好将他与夜灵二人笼罩其中。夜灵被叮咬的伤口依然疼痛，但最初的剧痛已经过去，她已经能够咬牙站起来了。
绿姬不依不饶地扑向火焰盾，余烬不断飘落在两人身上，虽然火焰盾的防御有效，但这绿姬的数量无穷无尽，叫他们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在这一年里，殇继的意识海问题得到一定程度的解决，但依然不能消耗太多精神力，而这些绿姬不像一时半会会散去的。
“能走吗？”殇继从夜灵腋下扶住她。
“嗯，没问题。”
在火焰盾的保护下，两人缓慢地移动着，夜灵并不知道殇继要带她去哪里，但靠在他的肩膀上，却有一种毫无道理的安全感。
他一定有办法的。她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殇继走到一块沼泽的边上，暂时放下夜灵，折了一段芦苇，然后将它塞到了夜灵嘴里。
“含住，千万不要松口。”
夜灵还没明白殇继要做什么，便被他抱到沼泽上方。
“拉着我，不要放手。”
等到夜灵大半个身子陷入沼泽时，她才明白殇继要做什么，但她已经来不及阻止他了。
由于嘴里含着芦苇杆，她没能说话，只是幽怨地看了殇继一眼，整个人便完全沉入了沼泽中，全赖在干地上的殇继拉着，才不至于全然下陷。
“啊——”
以芦苇杆呼吸的夜灵，一边听着殇继的惨叫，一边感受着他手上传来的颤动，有种痛苦的冲动，却流不出半滴泪珠。
她刚才只是被叮了几口，便疼得差点站不起来，殇继在失去火焰盾后，承受铺天盖地的绿姬袭击，不知要承受多重的痛苦，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牢牢抓住她的手，没有松开。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被手上传来的一阵大力拉出了沼泽。她一回到干地上，便急忙抹干眼前的淤泥，当她得以睁眼时，差点没被吓得掉回沼泽里。
让她震惊的不是殇继，而是殇继附近的一个庞然大物——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力竭并痛苦趴在地上的殇继哼唧道：“别怕，它叫白雪。”
殇继全身痛苦不已，虽然惊奇于白雪的再现，但更多的是庆幸。
他本以为，只要忍到绿姬散去，再拉起夜灵，起码可以保住她的性命。但他错误估计了绿姬的恐怖，并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虽然他趴在地上做好了防备，但在火焰盾散去后，绿姬还是疯狂地朝他扑来，从衣服的缝隙中钻入，将他叮得几乎昏厥过去。
若非白雪出现，以圣光冲击消灭了围着殇继的这片绿姬，他和夜灵都要葬身于此。
夜灵从殇继的口气中，听出白雪没有威胁，注意力才转移到殇继身上。
她轻轻拉开殇继的袖子，发现上面全是红点，颇为恐怖，身体其他地方想必也不乐观。
夜灵脸上顿时慌了，问道：“你……你这样会死的，我要怎么帮你？”
“冷静……”殇继有气无力地朝白雪瞟了一眼，“扶我过去。”
夜灵用尽浑身力气扶起殇继，在他的哎哟声中，往白雪的方向挪动了两步。
“嗄——咕——”
白雪翅膀猛然一张，喉咙里传来低沉的嘶吼，一对血红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像是在警告夜灵。
殇继心里一沉，忍着剧痛开口道：“求你……让我们……坐上去……”
“呜——”
白雪脑袋转向殇继，发出了轻柔的叫声，然后偏头看向夜灵，目光恢复了凶恶。
殇继明白了白雪的意思，咬牙解释道：“她……也被叮了，求你带她一起。”
“呜——”白雪盯着夜灵尖鸣了一声，眼里敌意不减。
夜灵也看出了白雪不喜欢她，心里一紧，突然有种要被抛下的恐惧。
如果殇继能坐上这只大鸟一般的魔兽，或许能尽快到达医治的地方，但她就只能一个人留在这里等死了。
“要不……殇继哥哥你自己上去吧，不用管我。”夜灵这样说着，却将他搂得更紧了，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不，”殇继执着地看向白雪，“我们要一起离开。”
“呜——”
白雪似乎并不同意殇继的提议，拍了拍翅膀便飞了起来。
“不，别走！”
殇继看着越飞越远的白雪，无力地晕倒过去。
夜灵看着消失在远方的白雪，以及昏迷不醒的殇继，心里几乎要被自责感吞噬。
她不该犹豫的，应该坚持让殇继自己离开。他为了救她才会变成这样，而她只是因为害怕被抛下，就剥夺他得救的希望……而且，他离开之后，一定会回来救自己的。
夜灵还是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她一脸悔恨地将双手拢在嘴边，朝白雪离开的方向大喊道：“白雪——回来——带走殇继哥哥——”
她喊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嗓子沙哑，也没有停下。但白雪却久久没有再次出现。
——分割线——
阿德沃斯洪水后，白雪在莱娅的治疗下，伤口没几天就恢复了，忧心忡忡的莱娅便拜托它去寻找下落不明的兰特。
白雪一边觅食，一边躲避某些克鲁尔部落的攻击，以殇部落为中心，不断往远处探索，但迟迟没有发现兰特。
它不断扩大搜索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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