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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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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脚底是刚升起来的雾气。
云千城走在黑暗中的街道上,只有头上微弱的星光,隐约照出道路两旁黑乎乎的房子轮廓。
“胧烟,我让白梅去陪你了,你再等等,我再找个人去陪你……”云千城搓了搓手,脚步踉跄,无助的视线望向幽深黑暗的街道,脸上都是茫然,“白……季。”
云千城吸了吸鼻子,向着幽暗的巷子里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掉着泪珠子。
伸出袖子擦了擦眼泪,云千城涣散的眼神坚定了不少,她小声嘟囔着,她在安慰自己,在坚定自己动摇的心:“别哭,眼泪……挡不住明枪,也挡不住暗箭。”
“小师妹?”
“小师妹?”
身后有压低声音的呼喊,云千城回了个头,待她看清楚那人,脚下步子倏然加快,转身便冲进了夜色中。
“小师妹?!”风月白终于发现了云千城,虽是在家家入睡、万籁俱静的深夜,他依旧不能在街道上喊出云千城的名字,便只有低声呼着小师妹,脚下加速追了上去。
云千城一路跌跌撞撞,刚穿过两条巷子,就被风月白追上了。
“小师妹。”风月白一把拉住了云千城的胳膊,“是我。”
云千城抽了抽胳膊,没抽出来。
她背对着风月白,一头黑发钗落发乱,肩膀打着摆子,像是只迷路的幼小野兽。
风月白心疼极了,他呼了口气,呼出来的气都打着颤:“小师妹,你还好么?”
风月白的声音暖暖的。
云千城没有动,也没有回头。
“小师妹,你这么拔金针,气息会乱的……很伤身啊。”风月白看着云千城的背影,一双眸子里搅着寸断肝肠。
“让师兄担心了。”云千城声音囔囔的,“我得去杀个人,等我杀了这个人,我再跟你赔不是。”
“你要杀谁?”风月白死死拽着云千城的胳膊,“我去帮你杀。”
“师兄。”云千城扭过头来,满是泪痕的脸上忽然破涕为笑,“师兄说笑了,你这双手救人无数,何曾杀过人。”
“我……”风月白张了张嘴,半晌吐出一句话,“为了你,我可以试试。”
云千城愣了一下,她看着风月白黑亮璀璨的眼睛,久久之后,叹了口气:“胡说什么呢。”
“小师妹……”
“师兄,我没事的。”云千城将胳膊从风月白手中抽了出来,身子因为虚弱摇晃了一下,“你不是也说,金针埋的时间太久,对身体不好么?”
“可金针不是这么个取法,你再这样乱来,会没命的。”
“下次……不会了。”
“你啊……”
“师兄,我想报仇,是为死去的亲人报仇,可我不想让活着的亲人又因我而死。”云千城后退了一步,脸色冷了下来,“师兄,你以后,莫要再来找……”
云千城话说了一半,风月白忽然伸出胳膊,将云千城搂在了怀中:“胡说什么。”
风月白的声音像是拂面而过的春风,在暗沉的寒冬中盎然的绿色枝条:“娉婷她没死。”
“没死?”云千城倏然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让阿青去找我了么?”风月白将下巴放在云千城的脑袋上头,嗅着怀中人身上散出的轻香,他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我怎么会砸自己的招牌。”
云千城眸子倏然亮了一下,紧接着这道光又飞速暗了下去,她伏在风月白怀中,浑身力气散尽,闭上了眼睛:“没死么?真好。”
“千城?”
云千城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她躺在明王府三公子住处的暖阁中。
身边是甜香缭绕。
触手可及的地方摆着装着葡萄的琉璃盘盏。
云千城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少了坚硬锐利的金针。
“怎么还没插回去……”云千城嘟囔了一声,从床榻上爬起来,看到靠窗户的矮桌上,摆着一面铜镜。
她手忙脚乱跑到矮桌前坐下,拿起铜镜照了一眼。
镜子中是一张又熟悉又陌生的脸,这张脸,她已经半年多没见过了。
“怎么,你也跟我一样怀念这张脸么?”风月白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师兄?”云千城冲着风月白展颜一笑,“娉婷怎么样了。”
这一笑如满园春色怒放,室内的光线都跟着恍惚了一下。
风月白愣愣地看着云千城,好一会儿后,他尴尬的转过了头,望向光景萧瑟的院内:“娉婷的命保住了,只是还昏迷着,没有醒。”
第36章 闯院()
“我睡了多久?”
“几个时辰而已。”风月白端着个红漆托盘走进屋内,将托盘上的饭菜摆到云千城面前,“你这几日便住在我这里吧,你得好好休养一下。”
云千城坐在地板上,就着一旁的小矮桌拿起了筷子,看着眼前点着葱花碎的杂粮粥,不觉食指大动。
两碟小菜一碗粥,一会儿的功夫便被她吃了个精光,还有些意犹未尽:“再来碗面吧。”
“刚睡醒,吃那么多干什么。”风月白看着云千城嘴角粘着的粥粒,有些好笑,“晚上给你煮面吃。”
“嗯……”云千城扔掉筷子,将托盘推开到一旁,“娉婷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说不准。”
“你的意思是?”云千城瞳孔猛地缩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娉婷,会醒吧?”
“那毒很历害,又是混了酒饮下的,若不是娉婷身子健朗练过功夫,只怕等不到我去就已经毙命了……”
云千城听的脸都白了。
风月白见状,不由得暗骂了自己一句不会说话,他手忙脚乱地在云千城身边坐了下来,又想把说出的话往回折:“你也别太担心了,娉婷醒是一定会醒的,怪我排毒的时候用的法子极端了点,她只要慢慢进补,总会好起来的。”
“能醒过来就好……”云千城眉头像是聚着阴云,“我得回去看看。”
“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就在我这里好好休息几天。”
“麻烦师兄为我插回金针吧,我要回梦花楼了。”云千城的声音坚定,透着不容拒绝。
“不行。”风月白却想也没想便拒绝了,“金针入颅本就凶险异常,半年前给你插入金针,那是为了掩去你的容貌,散去你的内力,让你跟普通人无异,让你可以逃出京城。”
云千城皱着眉头低垂着头,贝齿咬着下唇。
风月白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那时候就已经是兵行险招了,你如今的身体状况,更是不比从前,何况就算身体状态良好,金针拔出十二个时辰之内,也是绝对不可以再插回去的。”
“那我就凑够十二个时辰,到时候,师哥请一定帮我把金针插回去。”云千城抬头看向风月白,一双眸子里光芒内敛。
风月白皱着眉头,好一会没说话。
一阵喧闹声远远飘了过来,像是院墙外头来了好些人。
风月白往窗外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讶异的神色:“我这院子算是明王府最偏僻的地儿了,平日就连丫鬟小厮都很少过来,今儿外头是怎么了?”
一阵风吹来,园中松柏发出枝叶摇晃的哗哗声。
“是他……”云千城脸上的血色忽然便退了下去。
“谁?”
“这么重的血腥味……”云千城从地上站起来,四处打量室内,像是在找躲藏的地方,“锦衣卫指挥使,白季。”
“白季?”风月白的脸色也变了,“他不是被师傅打伤了么?他早都应该不在横关了。”
“你这有什么地方能躲藏?”云千城一脸焦急,“不能让他看到我,当年在君子堂的时候,他见过我这张脸。”
“这个……”风月白扫视了一圈,脸上满是为难,“我也十多年没回来过了。”
院门砰砰作响,来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他们应该不敢硬闯。”
“你现在将金针给我插回去。”云千城的手掌握成了拳头,一脸焦急的看着院门方向,“胧月可以在你这里,云千城万万不行,会连累你的。”
“说什么胡话。”风月白伸手握住云千城的胳膊,“我不怕连累,现在插回金针,你说不准会死的。”
云千城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你别着急,我们会有办法的……”风月白同样一脸的焦急。
敲门声越来越大了。
“师兄,昨天晚上,梦花楼里有人见到我么?”
风月白摇了摇头:“我听牡丹说,当时一楼那个中毒的小厮暴毙,大家都围到他身边去了。我也是在救了娉婷之后,才发现对面的屋子里还死了个白梅。”
“白梅,还有那个柳公子……”云千城扭头看向风月白,“柳公子死了么?”
“柳鹤的功夫不弱,他虽然中了你一掌,伤了脏腑,可命却没丢,就是一直昏迷着。”
“一直没醒?”
“说不准。”风月白的回答不太肯定,“柳鹤跟我大哥的交情不错,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大哥还央求我去帮柳鹤治伤,不过我担心你,就没过去瞧,也不知道他病情到底如何了。”
院门处已经停止了敲门,有钝响传进来。
门外的人在砸门。
风月白着急了:“要不你躲到床榻上去吧,他们应该不敢随便掀我的床帷。”
“都敢砸门,怎么会不敢掀床帷。”云千城伸手蹭了一下脸,转身往床榻方向走过去。“白季跟阿青可不一样,他没什么不敢的。”
“那……”
“赌一下吧。”云千城走到床榻前面,却没有上床,反而是一俯身,钻进了床底下。
风月白匆忙将云千城的鞋子也塞入了床底下,这才返身往院子里头走。他刚跨进院子,院门就开了。
院门外头站在七八个人,为首的竟然是大公子赵勤和二公子赵文青。
大公子赵勤的身后站着无境和尚,二公子赵文青的身后跟着两个甲胄加身的士兵。两人俱都面色不善,铁青着脸不说话,相互看着不对付。
至于锦衣卫指挥使白季,则远远的站在这俩伙儿人边上,一脸的闲适,倒像是个看热闹的。
见风月白出了房门,大公子赵勤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了,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面孔:“你瞧瞧你二哥,一言不合就砸门,好好的门,都让他给……”
赵文青瞪了赵勤一眼,这才转过头来看风月白:“别听你大哥胡说,这门可不是我砸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风月白皱着眉头不说话,他的注意力都在白季身上。
白季闲庭信步,好像走进自家院子一般。也好像赵勤、赵文青、风月白这三人都不存在一般。
他一进院子,就径直就往屋内走去。
“这位锦衣卫大人……”风月白着急了,他刚想去拦白季,两个胳膊却忽然被大公子跟二公子拽住了。
“不是说好了帮我去看看柳鹤的伤么?”大公子状似一脸急迫,语气却慢悠悠的。
“我那梦花楼的相好,死壮甚是惨烈,你学过医术,能不能帮我看看,她是被何种凶器所伤?”招勤语气凉飕飕的,他嘴里说着话,视线却跟风月白一样瞄着走入内室的白季。
白季跨过门槛,看着矮桌上吃的干净净的粥碗和菜碟,又看了眼倒下的铜镜,视线转而望向了床榻的方向。
第37章 弑君之罪()
风月白扭头看向屋内,手心里不知不觉冒出一把汗来。
白季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或许应该说,天晨国没有人不熟悉这个名字。
白季是新皇最信任的人,他可以御前带刀、可以纵马入皇城、可以不经刑部大理寺直接抓捕官员,权利比丞相、亲王还要大,是实实在在的天子之下第一人。
死在白季手中的亡魂无数,有十恶不赦之徒,也有无辜往死之辈。若是让白季发现了云千城藏在这里,只怕云千城立时就会被斩于绣春刀下。
风月白湛亮的眸子溢满担忧,眨也不眨地望向屋内。
屋内的地板被擦地一尘不染,白季一步步走向床榻,黑面白底的官靴落地无声。
房门大敞着,窗户也开着,风月白很轻易就能看到白季正伸手掀起床榻上的被子。
被子掀开后,白季又伸手在被窝里摸了摸床榻的温度,紧接着他后退一步,想弯腰去看床底。
“白季!”
风月白猛地挣脱开牵制住自己胳膊的两人,转身便跑进了屋内。
“三弟?”
“三弟!”
赵勤和赵文青追了上来,俩人还没等进屋,房门便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俩人看着紧闭的房门,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往窗户边上跑去。刚跑到窗户边儿上,砰的一声,窗扇便在眼前落了下来。
屋内,白季转身看向风月白,鹰隼一般的目光里带着淡漠和凶残。
风月白关上了门,又关好了窗户,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白季,他表情决绝,竟带着丝赴死的味道:“不知道指挥使大人,来我房间要做什么?”
“这里是明王府。”白季一撩衣袍,竟然在床榻上坐下了。他今儿身上没穿飞鱼服,倒是穿着更高官级的大红色蟒袍,金文暗绣,纯黑的袖口和腰封,更显英武。“你要想清楚了,你的一举一动,随时会给明王府带来灭顶之灾。”
“一个锦衣卫,翻手便能覆灭亲王之府?”风月白站在地中间,牙白色的长衫,狭长的双眼,冷漠中偏偏又带出一丝温润如玉的感觉。
“你大可以试试。”白季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竟似全然不将明王府放在眼里。
风月白冷着脸,没搭话。他心里明白,白季说的都是真的。
“皇上爱惜人才,我劝你还是莫要趟这浑水。”白季低头拍了下自己腰间的刀鞘,忽然又抬头看向风月白,“你救过皇上一命,你现在转身出去,我可以放过你。”
风月白没动。
白季挑了下眉毛,语气竟然和煦了不少:“若不是你不眠不休照顾了皇上五天五夜,皇上早已被云千城害死了。可我就想不明白,你既然知道云千城狼子野心,为何又要一味护她?”
“云千城已经死了,指挥使大人何必总盯着个死人不放。”
“她的尸体丢了,你不会不知道吧?”白季嘴角浮上一抹冷笑,“我以前一直以为,尸体丢了,许是真的只是丢了。可再想起你出神入化的医术,就让人禁不住想瞎琢磨,云千城是不是诈死?”
“医术是治病救人,可不能死而复生。”风月白的语气有些焦躁,他盯着白季的眼睛,“我早就听说锦衣卫指挥使大人的功夫了得……”
“你想跟我比试?”白季的的耐心似乎用尽了,他站起身来,苍浪一声,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且不说你的功夫不如我,便是我今天输了,死在这屋子里了,明天这明王府就得跟着我一道烟消云散。就连你那舟车劳顿刚刚回到京城的丞相师傅风回林,也不免要为我陪葬……”
风月白咬了咬,一脸怒气地看着白季,却丝毫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这是个皇权至上的国家,而白季,是替天子行走的锦衣卫,是皇上眼前最炙手可热的人。
“你出去吧。”白季刀剑指了指大门的方向,“最后一次机会。”
“我要留在这。”风月白的声音很好听,泉水叮咚一般,却掷地有声,“我要陪在这……”
白季冷笑一声,绣春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银光,紧接着,他身后的床榻轰然倒塌。
床桅断了,像是帐篷一般向中间扣着。
风月白脚下没动,眼神里的担忧却满的像是要溢出来。
白季看着风月白的脸色,眼神越发笃定云千城就藏在身后的床底下。他回身,拿着绣春刀将支棱着的床桅砍断,又挑开被褥,踢开床板子。
床底下便露了出来,一览无余。
空空如也。
白季的眼睛瞬间瞪地溜圆,他扭过头看向风月白,发现风月白同样也是一脸惊讶。
白季皱了皱眉头,紧接着他又俯身敲了敲床下的地板,站起身来,一刀朝着木地板劈了上去。
木屑翻飞,地板下是坚硬的地面,没有任何密室入口或者逃生通道的存在。
白季的视线在屋内扫视了一眼。
这是件举架极高的屋子,靠北的房梁上方,开着一扇手臂长宽的透气用的小窗扇,寻常男人是无法从那里钻出去的,若是个体质纤细又会武功的女人,倒是可以钻的出去。
白季冷哼一声,转身便往外走。
“慢走。”风月白嘴角轻扬,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白季还没走出门,忽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身看向风月白,脸上刚刚的肃杀已经不见了:“告诉胧月,明天我会来颁布封赏赵文青的诏书,届时明王府会举行晚宴,若是她有兴趣来看热闹,拿着那面我送她的腰牌,直接进府找我便可。”
风月白皱了皱眉头。
白季这话说的,好似明王府是他家开的一般。
砰的一声推开门,白季迈步往院子外头走去。
赵勤跟赵文青也立马抬脚跟了上去,这俩人一走,那呼啦啦跟在后头的人也都一并离开了。
眨眼间,小小的院落又安静了下来。
风月白关了院子们,走进屋内,弯腰想把那碎掉的床拾弄起来。正忙活着,就听见吱嘎一声,不远处的衣柜门开了。
风月白的身子一下僵住了,他原本也以为云千城从那透气窗离开了,可是……
那自己跟白季的对话,云千城岂不是都听见了?
云千城竟依旧在这屋子中,她没在床底,她没从换气扇逃走,而是躲入了最显而易见的衣柜中。
云千城从衣柜里走了出来,一双剪水双眸望着风月白,脸上的疑惑大过惊魂未定。
“我还以为你走了。”风月白回头看了云千城一眼,又开始低头收拾碎木屑,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自然。
“皇上中毒了?你照顾了他五天五夜?”云千城的声音透着疑惑不解。
风月白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
“你那时,已经出了京城了。”
“可云家的情报网?是了……”云千城皱了皱眉头,“我临走的时候,把京城的人都给了你和师傅,我以为,你们事事都不会瞒我。”
风月白身子顿了一下,又低头继续捡碎木头。
“皇上中了毒,那是谁下的毒?”云千城又开口问道,“难道这就是我弑君之罪的来由?”
“……”风月白沉默着,似乎根本不愿意开口。
第38章 云合()
“那道圣旨,难道不是为了让我给孟兰江腾地方么?”
“皇上在你心中就是那般背信弃义的人?”风月白背对着云千城,眼神中带着丝兔死狐悲的凄凉,“云千城,你相信过谁?”
“我信任的人很多。”云千城眉头皱了起来,“别扯那没用的。”
风月白脸白了一下,眼底隐隐涌出股怒气。
云千城浑然未觉,自顾自继续说着:“我刚刚被赐死,皇上就封了孟兰江为皇后,他是真的中了毒?还是故意……”
“他是真的中了剧毒。”风月白打断了云千城的话,冷笑了一声,“你连你未嫁的夫君都这般揣摩,你告诉我,你还会相信谁?你妹妹云合么?”
“你什么意思?”云千城快步走了过来,“云合是怎么回事?她的尸体为何丢了?为什么连这个都没人告诉我?”
风月白扔掉手中的木头,转身看向云千城:“是师傅买通了送药的太监,才救了云合一命,云合是假死,你妹妹还活着。”
一点星光在云千城的眸子深处点燃,让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变得璀璨无比:“真的?我妹妹没死?太好了!”
看着一脸惊喜的云千城,风月白久久才说出下面的话:“你从来不下厨,为何偏偏在元宵节那日,要为皇上亲手做元宵?”
云千城愣了一下:“是云合说,皇上想吃我亲手做的元宵,皇命不可违。”
“可吃完你的元宵后,皇上回宫便倒下了,在床榻上辗转五天五夜才醒过来。”风月白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像是在隐忍和压抑着什么一般,“我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皇上,皇上说那日他去云府只是想接上你一起出门赏灯,根本就没说过要吃你亲手做的元宵。”
“怎么可能,云合明明说皇上想吃……”云千城的脸色一变再变,眼睛中的光一点点淡了下去,“他说谎。”
“皇上说谎?他中了你的毒,险些就没命了,他说谎害他自己?”
云千城咬着嘴唇,脸色越发惨白。
“你心里应该清楚了吧,你妹妹云合……”
云千城摇了摇头,语气疑惑:“云合她是个乖巧善良的孩子,平日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杀死,害我?为什么?”
“是啊,她乖巧善良,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杀死。可你呢?君子堂中,杀人不见血的云千城……”风月白的眸子盯着云千城,眸光翻涌,晦涩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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