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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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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睡的又沉又稳,也看不见云千城在对他咬牙切齿。
云千城独自生了好一会的气,再次别过头闭上眼睛。
这次,云千城很快便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到了云府的秋千架。
五六岁的云千城坐在秋千上面,自己的母亲站在秋千架旁,正笑着帮自己摇着秋千。
云千城欢快的笑着,两只沾不到地面的小短腿在空中扑腾着。
秋千越飞越高,她的笑声也跟着越来越欢快,等秋千荡到了最高处,云千城瞧到了云府的院墙外。
一队宫人正捧着圣旨往这边走。
云千城的心咯噔一下,人忽然就从秋千上摔了下来。
等她站起身,已经来到了父母的卧房中。
榆木房梁上,飘荡着两对长长的白绸。
白绸子上,挂着两个晃晃荡荡的尸体。
“爹……娘……”
云千城的身子透骨的冷,瞬间便从梦中惊醒过来。她眼中的惊惧还没褪去,就看到白季那张放大的脸。
云千城眨了眨眼睛,脑子慢慢清明起来。
“可以放开我的腿了吧?”白季的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
第60章 孟兰江()
云千城低头看自己的手。
十根手指尖儿肿胀着,指甲缝里还渗着血。
这双看着就凄惨万分的手,此刻正从正反两面死死的扣着白季的大腿。
云千城有些尴尬,她缓缓的松开手。
手指已经僵硬了,等她把手从白季的大腿上拿开后,白季那青黑色的裤筒子上头,赫然可见一方血色的手掌印。
白季看了眼裤子上的血手印,没说话。
云千城翻身平躺,闭上了眼睛。
刚合眼,那两具飘荡在空中的尸体便浮现在脑海里,云千城打了个哆嗦,瞬间又睁开了眼。
心脏跳的历害,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云千城能感觉到自己在发烧,她呼出的气儿都是滚烫的。
耳边传来啪嗒一声,紧接着一个雪白的药丸送到了云千城的嘴边。
“吃了这个。”
云千城扭头看了眼白季,一双眸子里血丝密布。
白季手捏着药丸,脸上依旧一丝表情都没有。
“这是什么?”
“诏狱里的救命药,用来防止犯人因为用刑过度而猝死的。”
云千城疑惑地看着白季。
白季将药丸塞到了云千城嘴里:“保护心脏的,还能止血生肌。”
药丸微苦,并且十分坚硬。
云千城费力地咬碎药丸,又费力的咽了下去,随后她再次抬眼看向白季。
白季依靠在车厢壁上,马车的窗帘被他掀开了一角,他正侧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刀削般的五官轮廓,从侧面看上去更加深邃了。
“白季?”云千城唤了一声。
白季没答话,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云千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脸的苦笑,随后再次扭过了头。
云千城刚转过头去,白季便将头转过来了。
他看着云千城那凌乱了的发髻,视线又落在云千城肿胀的双手上,随后又瞄了一眼她断了的腿。
就像个破掉的布娃娃一般。
白季脸上闪过一抹不忍,可这丝不忍一闪即逝,瞬间又被面无表情替代,眼底的情绪也飞速的被隐藏了起来,紧接着他再次将视线转向窗外,眸子中只剩下坚定。
有鸟儿在空中飞过,远处还有野生的梅花鹿,在林间一闪而逝。
云千城又睡着了,马车满是她因为疼痛而梦呓的哼唧声。
白季的眉头悄然皱了起来,却不曾再扭过头去看云千城一眼。
京城,皇宫。
夜深人静,御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皇后孟兰江正依着暖阁的炕桌,她手掌拄着下巴,一下一下打着瞌睡。
有打梆子的声音从微敞的窗子传进来,孟兰江的下巴从手上滑了下来,瞬间惊醒。
睁开朦胧睡眼,孟兰江望向了不远处的外间。
红木书桌铺着明黄色的绸布,书桌后面,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皇上赵机正拿着沾着朱砂的笔,低头批阅着奏折。
赵机的眉头微皱,辉光中英俊的五官带着认真时才特有的帅气。
孟兰江用袖子掩住嘴,打了个哈欠,随后站起身来,朝着赵机走了过去。
赵机的桌子上还摆着孟兰江一个时辰前端来的燕窝,燕窝一口没动,已经凉了。
孟兰江的视线在燕窝上扫了一眼,叹了口气:“皇上,时辰不早了。”
“你回去睡吧。”赵机头也没抬,他放下一本奏折,又拿起了另外一本。
“皇上明日还要上早朝,早朝时,还要精神些。”孟兰江看了眼门外的夜色,“还有两个时辰就要上朝了,皇上还是休息一下的好。”
赵机听了这话方才放下了朱砂笔,他将奏折合上,放于一旁,站起身来,往御书房后头暂歇的暖阁走去。
孟兰江作了个揖,跟在了赵机身后。
俩人进了暖阁,孟兰江帮赵机更了衣,随后将龙袍搭在了一旁的屏风上。
等孟兰江搭好了龙袍,再回头去瞧赵机。
赵机已经在暖阁上躺下了,他胡乱的扯了张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头一沾到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孟兰江皱了皱眉头,上前去将被子给赵机掖好。
这暖阁不大,本就是给皇上用做临时休息的地方。按礼节,孟兰江不可能睡在这里。
孟兰江也没打算睡在这里,她迈步往御书房外头走去。
出了暖阁,跨出了御书房,反手轻轻的关上了门。
门口守夜的太监正低着头打瞌睡,听到门扉合闭的声音,那太监惊醒了过来。
“皇后娘娘要回去了么?”
“皇上醒来后,让他吃些清淡的,他昨晚什么都没吃,胃里想必不好受。”孟兰江迈步往台阶下头走。
“奴才明白。”那小太监的声音尖尖细细的。
“阿冯。”孟兰江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她语气平淡,头也不回的问着身后的小太监,“皇上为何穿的还是那件旧龙袍?”
名唤阿冯的小太监听到这话,张了张嘴,好一会才说道:“皇上说,他的身材跟先皇的身材差不了多少……”
“胡闹!”孟兰江猛地转过身来,她压低了嗓子,语气里是满满的愤怒,“皇上登基快一年了,连件新龙袍都不做么?”
阿冯低垂着头,也不敢去看突然就暴怒的皇后,好一会他竟然伸手抹起眼泪来:“原本不是要做了么,可龙袍做工繁琐,尚衣监说了,要银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怎么了?”
孟兰江出身显贵,家中老人世代在朝为官,她自是知道龙袍制作起来耗时耗力耗材料,造价不菲,可三十万两说少不少,说多也不算多。“内库出不起么?”
“自然是能出的,可……”阿冯顿了顿,又说到,“今秋山西闹了蝗灾,颗粒无收,赈灾的银钱还少两百万两呢。”
“赈灾的事,丞相不是在筹措么?”
“原是筹措好了的,可横关那边又生了战事……”阿冯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小声的啜泣,“皇上说,龙袍不是什么要紧的玩意……”
孟兰江的双手缩在袖筒子里互相扭着,一张脸上怒意压也压不住。
好一会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小太监阿冯说道:“明天你服侍过皇上上了早朝之后,到坤宁宫来一趟,我还有些首饰,你拿去卖了……”
阿冯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奴才怎么敢……”
“别废话了。”孟兰江瞪了阿冯一眼,抬腿要走。
她还没走多远,就瞧见一个头戴乌纱帽,下巴下都是白胡子的大臣正沿着御书房前头的路走了过来。
孟兰江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时辰,宫门早该落锁了,这是谁?竟然深夜入宫?
第61章 红衣大炮()
等那人走近前来,孟兰江看清他的苍老面容,脸上瞬间挤出一抹笑意。
“陈太保,您这深夜进宫……”
“我有要事要启禀皇上。”陈太保对着皇后弯腰行了礼,脚步只略微停顿了一下,便又迈开了。
孟兰江眉头颦了起来。
这陈太保仗着自己是老臣,礼数从来不周。他见到皇后虽不必像见到皇上那样三跪九叩,可也不应该只弯一下腰就走吧?
更何况陈太保那腰原本就老的直不起来了,弯没弯都看不出什么区别来。
“陈太保。”孟兰江快走了两步,拦住了陈太保,“皇上已经睡了。”
“皇后娘娘,老臣是要紧事,耽搁不得。”陈太保脸上满是焦急。
“还有两个时辰就早朝了,有什么要紧事,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吧?”
陈太保脸上闪过一抹迟疑,他抬头望向了那站在台阶上的小太监阿冯。
阿冯倒是个爽利的,他一个转身,便闪进了御书房内。
陈太保又朝着孟兰江行了个礼,便在御书房门口侯住了。
看样子,是见不到皇上就不打算走了。
孟兰江刚要再说些什么,忽然觉得不对劲,她侧头看向御书房,那刚刚熄灭的烛火,已经再次点亮了起来。
孟兰江袖筒子里的手又拧了起来。
赵机的声音从微敞着的房门传了出来,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暗哑:“让陈太保进来吧。”
陈太保捋了捋官袍,又整了整头上的乌纱帽,迈步往御书房内走去。
眨眼间,御书房外,便只剩下皇后孟兰江一个人。
她再次看了眼灯火微亮的御书房,又扭头看了眼身前不远处那条黑漆漆的柳荫路。
秋季萧瑟,暗沉的夜色中,只能瞧见路两旁树上那些张牙舞爪的枯枝条,整条路想怪物的大口一般,黑暗冷寂。
孟兰江眯了眯眼睛,嗤笑一声,抬腿便一个人迈步踏上了这血盆大口一般的柳荫路。
御书房内。
赵机坐在桌子边儿上,一双眼睛看着冯太保的嘴吧开开合合。
冯太保越说,赵机越心惊。
“你是说,明王跟前朝余孽有瓜葛?”赵机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老臣刚刚才得到的情报。”冯太保也是一脸的惊怕,“明王他曾经购买过一台红衣大炮,是从前朝余孽手中买到的。”
“红衣大炮?!”赵机倒吸了口冷气,“他能买到红衣大炮,那火铳他手中也应该有不少……”
“这些火器制作不易,明王就是买,也不可能大量配发军队,所以……”陈太保顿了顿,又说道,“这些武器,该是武装在明王府内的千名近卫军身上了。”
“如果火铳和红衣大炮都在明王府,那白季他……”赵机的拳头狠狠地垂了下桌子,语气带着抹担忧,“白季危险了。”
“原本咱们是打着兵不血刃的主意,想一举拿掉明王府,到时候北境群龙无首,再派个将军过去就行了……”陈太保眼神暗了一下,“可如今,就怕白指挥使剿杀的计划没有成功,反倒暴露了咱们的意图。到时候若是逼反了明王,后果不堪设想。”
“逼反了明王……”赵机脸色青了一下,他抬头看向陈太保,眼神中带着不确定:“红衣大炮太过显眼,明王会将它放在明王府么?”
陈太保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双手递给了赵机。
赵机接过那张纸笺,视线在上面一扫而过,原本就青了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朕这个叔叔,还真在明王府内藏了红衣大炮……”
赵机说完这话,又低头仔仔细细看了眼那纸上的字。
字体娟秀,笔迹看上去很是熟悉。
“这纸笺,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查抄云家的时候得了一大批书籍……”陈太保老脸有些不自然,“虽然查抄完云家之后,一应所得都做了检查入库,可这纸笺是夹在一本翻看的极其破旧的《论语》书中,很是不显眼。”
“呵。”赵机将纸笺扔在桌上,脸上闪过一抹阴冷:“云千城……”
陈太保低着头没说话。
赵机声音阴阴冷冷:“明王的事她早就知道,朕却什么都不知道……”
好一会后,赵机从桌上抽出一张信纸,拿起那朱砂还未干的毛笔,刷刷写了几笔。又将信纸塞入信封,用蜜蜡封好,递给了陈太保:“尽快将信笺送到横关,务必要拦住白季。”
陈太保将信封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
他收好信封后,一脸苦涩的抬头看向赵机,张了张嘴,终是说出了那句话:“只是老臣担心,怕是来不及了。”
赵机眸子阴沉:“快去吧。”
陈太保叹了口气,应声下来,又再次跟赵机拜了拜,快步退出了御书房。
天色未亮,万籁俱静,京城还埋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还未到时辰开启的城门却悄然打开了。
吱悠悠的声音在夜色中尤其刺耳,还不待城门完全打开,一名身穿飞鱼服腰横秀春刀的锦衣卫便骑着快马,从半开的门缝中飞驰而过,奔向了茫茫夜色中。
与此同时,白季的马车已经到了横关城外。
横关的大门还没开启,马车正静静的在城外等着。在白季的马车身后,还跟着一群要起早到城里做买卖的城外住户。
云千城睡了一天,这会越发的精神了。
可她这一精神,身上就更疼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白季给她的那颗药丸的原因,原本将将要烧起来的体温,被控制住了。
马车的帘子已经被撩开,白季依旧坐在云千城身边,他透过车窗看着城外不远处的林子,林影森森。
白季知道云千城醒了。
云千城昏迷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呼痛,可一旦她醒了,便能控制住自己,马车便安静了。
云千城这会正侧着头,透过撩开的车帘子往外瞧。不过她注意的不是那些林影森森,而是守在横关城外等待进城的人。
“咱们怎么这么晚才到城外?”云千城出声问白季,“你的人,是错开时间进的城?”
白季没回答,仿佛没听见云千城的话。
云千城也不以为意,似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你能不能把我放在城外,我都这个样子了,也跑不了。你尽管放心的去明王府跟明王斗……”
第62章 做饵()
云千城说了两句话,便咳嗽了起来。
白季依旧望着窗外,朝阳已经划破天际,黎明的第一缕光撒向了大地。
城门开了。
马车吱悠悠的驶进了横关,云千城躺在马车里头,好一会后,她翻了个身,那鲜血淋漓的一双手,又按上了白季的大腿。
白季眉心皱了起来,他转头看向云千城。
云千城费力的抬起头,眼神像是一汪泉水,清澈无比:“白指挥使,你不必内疚,纵使你使我身上添了这些伤,还断了条腿,我也不会怪你的。”
白季奇怪的挑了挑眉毛,眼神里闪过一抹疑惑。
云千城喘了口粗气,又继续说道:“你是锦衣卫,刑讯与我也是你职责所在,你能留下我一条命,我已经十分感恩了。”
“喔?你做出这副乖巧样子,我还真不习惯。”
“我父母尚在的时候,他们也总是夸我乖巧……”云千城叹了口气,似是回忆起了父母双亲,水晶般的眸子笼上了一层水汽。
白季眼神暗了一下,别开了头。
云千城瞥了眼白季的神色,血淋淋的手在白季腿上掐了一下。
这一掐,万分轻佻。
白季又扭回头,脸上似气似笑:“你能不能安静一会。”
云千城扁扁嘴,委屈之后又挂上一脸的孺慕:“我敬佩你,可也着实可怜你。在赵文青军中的时候,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可你因为忧国忧民,还要带着伤日夜奔波操劳……”
白季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将云千城的爪子从自己的腿上拿了下去。
云千城咳嗽了一声,再次抬起手放在白季的腿上:“你就是人家手中的利剑,栓着绳子的狗……”
说到“狗”字的时候,云千城又是一顿猛咳嗽,从腔子里喷出的气冲击着她的唇齿,“狗狗狗”一声声的颤音连绵不绝。
白季水泼不进的表情终于产生了变化,他面色青里发白,眉头极不自然的跳了一下:“云合,你这比喻用的过分了吧。”
“对不起,这话诛心了……”云千城止住咳嗽,麻溜利索的道歉,丝毫不似作伪,“你就是再冷血弑杀,也还是长了心的。”
白季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好一会后,他冷笑了一声,迈步走下了马车。
马车已经进城了,正沿着窄窄的巷子行驶着。
巷子内有卖早点的,已经支起了摊子,远处还有挑着货担子的货郎,正边走便吆喝着。
晨风吹在白季脸上,他的怒意方才慢慢散去。
这点小事本不该生气的,多少人暗中把锦衣卫比作皇家鹰犬。这鹰不提,那犬跟狗是一个意思。
可白季从来不以为意,他知道自己守护的是什么。
偏偏马车里的人这么说,白季就忍不住气血翻涌。
白季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他的眼神暗了一下,眸子深处多了一丝无所适从。
自己这个样子,很危险。
马车里头,云千城看着白季下车后,她飞速的支起身子,她伸出手,艰难地从原本就破烂烂的裙摆上扯下一条窄窄的布条。
她想在布条上打结,可手指肿胀,让她行动起来有些困难。好不容易打好了结,她悄悄掀开车帘,伸手将布条扔了出去。
布条落地,无声无息。
做好这一切,云千城再次躺倒在稻草堆上,喘起了粗气。
马车缓缓驶离了小巷。
马车的影子一消失,那个挑着扁担的货郎便慢悠悠的朝着云千城扔布条的地方走来。
他左右瞧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自己,便弯下腰,飞速的将布条塞进了扁担上挑着的货筐,又一边吆喝,一边离开了小巷子。
云千城趟在马车里,一脸无喜无悲的盯着车帘的方向。
马车行驶带起来的风撩动车帘,透过车帘偶尔飘飞的边角,能看到白季的一丝背影。
云千城叹了口气,抬起了手,看着自己肿胀的手指头,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挑着扁担的货郎在横关里头兜兜转转,最后停在了明王府邸的后门。
他先是四顾瞧了瞧,随后伸手在门扉上敲了五下,三长两短。
后门吱嘎一声便打开了,无境和尚站在门口,一脸警惕的看着来人。
“大小姐要见赵勤。”那货郎将扁担放下,露出一张黝黑平庸的脸,“请大公子今夜带着信物,去梦花楼。”
“梦花楼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让他来,自然有她的道理。”那货郎说完这话,又挑起了扁担,“带着信物,若是不带,死了可别怨别人。”
无境和尚一张脸阴沉着,看着货郎的眸子好似要吃人。
那货郎挑着扁担就走,话已带到,头也不回。
货郎穿街过巷,竟直奔着梦花楼走去。
梦花楼内,风月白坐在赵文青的床边,他手里拿着一根银针,面上晦暗不明。
牡丹站在风月白身侧,她垂着眼,卷曲的睫毛微微抖着,暴露出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久久之后,风月白站起了身:“就这样吧……”
“公子……”牡丹猛地抬起头,一双眸子里满眼的心疼,“你不救他了?”
“你也该走了。”风月白走到一旁的屏风上,拿起一件大氅给自己披了上去,“我去找师妹,找到她之后,我会带她回素手阁,以后云家的事,就都交给师傅处理吧,以后你、你们,也莫要再找师妹了。”
说完这话,风月白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牡丹的手紧紧握着,身子也抖了起来,好一会后,她长吁一口气,情绪才慢慢平稳下来。
她的视线落在赵文青身上,随后又扭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风月白已经走了。
牡丹自嘲的笑了一声:“你虽然没救赵文青,可明王世子的位置,你不是也没要么?大小姐在你心中的位置,也未必是不可动摇的……”
说完这话,牡丹迈步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就见娉婷气喘吁吁的上楼来。
“牡丹。”娉婷拉过牡丹的手,将她拽入了旁边的房间内。
“怎么了?”
“大小姐来信了。”娉婷从怀里掏出个布条来,布条上还系着十多个奇怪的结。
牡丹接过布条,眼神迟疑了一下:“这上面怎么血迹斑斑……”
“大小姐处境危险。”娉婷的眼圈都红了,“白季要拿大小姐做饵,送给明王给二公子报仇。天黑之前,咱们得救大小姐出来。否则,有死无生。”
第63章 牡丹的背叛()
牡丹的手在布条上细细的摸索着,好一会后,她方才开口:“白季他,好狠的心。”
“你来横关半年多了,大小姐说的地方,你知道吧?”娉婷一脸的担忧,“我们动作要快。”
“好。”牡丹点了点头。
娉婷回身要去收拾东西,牡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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