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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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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我有父母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云千城抬起头,眉头皱的紧紧的,一脸的怒气,“你胡乱认什么亲戚,你是疯了么?”

    “你不是阿蛮?”

    “不是。”

    “那你扎死我。”

    “……”

    云千城的刀剑往前一递,落在了赵石的胸口,衣服被压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你真这么想死?”

    赵石不说话,脸色铁青的看着云千城。

    云千城的匕首尖颤颤巍巍,眼瞧着就要往前送出。

    “别吵吵了!”杏儿猛地攥住了云千城的手,紧接着她扭头看向了赵石,“你妹妹她被人下了蛊了,忘了很多事。”

    “忘了?”赵石愣了一下,紧接着他低头看着停在自己胸口的匕首,赶忙一侧身,又反手将匕首夺了下来。

    既然是忘了很多事,那就难保不会对自己真扎那么一下子。

    云千城的手别捏的生疼,骤然解放出来,她疯狂的甩着自己的手腕子。

    “捏疼你了?”赵石一脸心疼的看向云千城。

    云千城摇了摇头,嘴唇抿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啊?”云千城眼底满是诧异,她抬头打量着赵石。

    赵石刀削般的脸上满是愧疚,一双鹰隼样的眸子里荡着苦涩。

    “不是,我……”云千城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难道不是我一直在欺负你么?”

    “是我把你弄丢了,我不该让你去黄金宫的……”赵石一把抱住了云千城,“这些年,你受苦了。”

    “……”云千城眨了眨眼睛,好一会没说话。

    赵石衣服单薄,身上的热气透过衣服传出来,怀抱暖暖的。

    好久之后,云千城才开口问道,:“你不生气么?”

    “为何生气?”

    “太子监国的位置……”

    “生气。”

    “……”

    云千城嘴角耷拉着,又不说话了。

    赵石嘴一咧,露出一排白牙:“不过没什么是比亲人更重要的。”

    云千城眨了眨眼睛,眼底满是迷惑。

    小时候的太子哥哥她当然熟悉,可后来那么多年,在云千城的印象中,赵石不是这么温情的人。他残暴,甚至弑杀,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情。

    云千城皱了皱眉头,赵石的怀抱热乎乎的。

    她有些迷茫起来。这一刻她很清楚的感觉到赵石对自己的感情,可这份感情,似乎又不该属于这样一个冷血弑杀的人。

    云千城从赵石的怀里挣脱出来,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赵石。

    赵石经历了什么,云千城不知道,就像云千城经历了什么,赵石也不知道一样。

    赵石揉了揉云千城的头发:“我过的一切都好。”

    云千城扁嘴,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谎话了,她看着赵石的眼睛,鼻子忽然就酸了起来。

    “真是该死……”云千城垂下头,“他就那么喜欢把人玩弄与鼓掌之上么?”

    “你说谁?”

    云千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师傅,这次该我了。”

第254章 妖朝() 
三天后,君子堂。

    陈聂抱着捆竹子进了君子堂,他在后院开辟了一片菜地,正准备搭个架子,种点黄瓜。

    阳光正好,春风拂柳,连地上的沙石都亮晶晶的。

    陈聂一边搭架子,一边哼着小曲,就听见垂花门那边传来脚步声。

    云千城跟风回林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后院。

    “我这君子堂,现在就只有个园丁。”云千城一扯风回林的袖子,笑嘻嘻的伸手指向不远处的陈聂,“师傅,你瞧我这个园丁怎么样?”

    风回林打眼看到陈聂,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你把他给请回来了?”

    “我虽然很多事记不住了,可陈聂这个人,可是师傅点了名的君子堂第一人。”云千城迈步走到陈聂身边,打量着黄瓜架子。“你瞧,他搭的黄瓜架子也不错呐。”

    陈聂蹲在地上,扭头看了眼云千城,又扭头看了眼风回林,阳光晃的他眼睛微眯。

    “继续搭吧。”云千城轻笑一声。

    陈聂嘴一咧,什么话也没说,一脸笑意的继续搭他的黄瓜架子。

    “原本准备将君子堂旧人都召回来的,可这宅子还没收拾好,皇上就大行了,可惜了师傅给我题的那块匾额。”云千城一脸遗憾,“以后,也不需要这君子堂了。”

    陈聂这才开口说话:“我还觉得可怜了我自己这个人呢,在穷市卖了那么久的粥,好不容易盼了君子堂重开,什么都没做,就又要回去煮粥了。”

    “以后的确不需要君子堂了。”风回林伸手拍了拍云千城的肩膀,“就算没有君子堂,你不依旧可以出入皇宫,参与朝政?”

    “所以师傅,你到底什么时候……”云千城一指皇宫的方向,“我也好光明正大的站在朝堂上?”

    “你啊,野心怎么比我还大。”风回林轻笑一声,“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最近这段日子,你还是顶着君子堂的名号行事吧。”

    “那要到什么时候……”云千城叹了口气,“终归觉得差点什么。”

    “差点什么?”风回林抬眼看向云千城。

    云千城歪了歪头,眼底闪过一抹浅笑:“不够痛快。”

    “不够痛快?”风回林瞬间笑了出来,“你到底还是年轻。”

    说完这话,他迈步便往垂花门走。

    “师傅,你去哪儿?”

    “我还得回趟宫,研究下怎么对付白家那些私军,你就在这陪着陈聂搭黄瓜架子吧。”风回林顿了顿,又说到,“晚餐早点回府,咱们商量下送去兖州的蛊人离京的时间。”

    “是。”

    云千城看着风回林的背影消失,又侧耳听了好一会,确定风回林真的离开了,她才松了口气,一把拉过不远处的藤椅,坐下了。

    陈聂用麻绳绑好了一跟竹竿,转过头看向云千城,一脸的揶揄:“怎么?君子堂要解散了?”

    “君子堂现在就你一个人,怎么解散?”

    陈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来,你真的是江河日下了。”

    “别贫了。”云千城站起身来,“君子堂的时代,明明才刚刚开开始,而且你和我,不是马上就要做成一件天翻地覆的大事了么?”

    “嗯。”陈聂点了点头,伸手指向不远处存放农具的木屋,“去吧,他在等你。”

    云千城扯了扯衣服,迈步朝着那木屋走去。

    推开木屋的门,就见皇上赵机穿着一身布衣,手里拿着个锄头,脸色铁青的盯着云千城。

    云千城骤然看到那高高举起锄头,吓了一跳:“皇上,你这是要干什么?”

    赵机一看进来的是云千城,这才松了口气,一把扔掉锄头,又探头向着屋外看。

    “你在找我师傅么?他走了。”

    “你……”赵机瞪了云千城一眼,“你怎么还带着风回林一起来的?”

    “吓到皇上了?”

    赵机烦躁的摆了摆手,没说话。

    “灯下黑嘛,怕什么。”云千城反手关上了门,扯过两个只有膝盖高的小凳墩,给自己摆了一个,又给皇上摆了一个。

    赵机看了眼那脏兮兮的小凳墩,后退了一步:“朕站着就行。”

    皇上不坐,云千城便也跟着站着。

    “为什么要见朕?”赵机脸色铁青,“出什么事了么?”

    “是有点麻烦事……”

    “……

    ”赵机脸色更难看了:“你当初可是说万无一失的?”

    “世上哪有万无一失的事?”

    “云千城!”

    “皇上,你有没有什么能治住白季的法子?”云千城踟蹰了一下,问道。

    赵机听了这话,眼神闪烁了一下,好久没说话。

    “皇上?”

    “你为何要治住白季的法子?”赵机一脸疑惑的看向云千城,“白季,对你那么好。”

    “有的事必须得做……”

    “法子,有。”赵机伸手一指云千城的脖子。“就在你脖子上挂着。”

    云千城愣了一下,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的骨链:“你什么意思?”

    “朕曾经问过白三爷,为什么他明明那么讨厌风回林,却从不对风回林下手。”

    “白三爷怎么说?”

    “他说风回林拿了白瑶一件东西,就是那么个骨链。”赵机顿了顿,又说到,“一个骨链,就能捏住一条命。”

    云千城眉头皱了起来:“不过是一件饰品。”

    “所以前朝,才被那么多人称呼为妖朝。”赵机冲着云千城伸出手,“骨链给朕。”

    云千城摇了摇头。

    “给朕。”赵机又催促了一遍。

    “你都说出这种话来了,我能给你么?”云千城一脸的尴尬。

    “你瞧,你也信这种话吧?”赵机收回了手,“白家的人都信。”

    “可是……”

    “不知道。”赵机摇了摇头,“朕也不知道那骨链要如何使用,才能威胁它主人的生命。不过朕猜测,风回林应该知道,否则白三爷就不会那么忌惮风回林。”

    云千城手捏着胸口的骨链,好一会后才松开了手。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云千城便离开了小屋,离开了君子堂。

    赵机也顺着君子堂内的地道,一路穿行,到了城郊才从地道里爬了出来。

    当初云千城合计把君子堂选在那出院落,便是看中了那院子原本住过个贪官,那贪官又修过一条逃生的地道。

    因为年代久远,那条地道已经少有人知了。

    赵机从地道里爬出来,一身的泥,灰头土脸。他又顺着野山路走了一里多远,才行到一处农舍旁。

第255章 鸡窝里的蛋() 
农舍里炊烟滚滚,赵机嘎吱一下推开木栅栏做的小门,走了进去。

    满院子金黄色小鸡崽,潮水一般涌来涌去,在地上啄食。

    赵机迈步往屋内走,农舍的门开着,里面传来了咳嗽声。

    孟兰江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布衣服,蹲在灶台边上,歪着脑袋皱着眉头,努力往火坑里吹气儿。

    “我来吧。”赵机捡起跟木枝,走到孟兰江身边,蹲了下去。

    他用木枝挑起满是火星的草,让空气从缝隙中吹进去,原本快熄灭的的炉火再次旺了起来。

    孟兰江抹了下脸,站起身来,脸色冷冰冰的:“饭可能又要夹生了。”

    “不会的,我来煮,你等着吃就行了。”赵机手里的木枝轻巧的挑着灶坑里带着火的木炭条,火苗稳定了下来。他又站起身,掀开锅盖,用勺子搅了两下米,“水都还没热,可以慢慢来。”

    “那就有劳皇上了。”孟兰江又咳嗽了两声,这厨房的烟熏得她眼睛流泪鼻子发痒,嗓子辣辣的。

    “我以前经常做这种活,不像你,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赵机将锅盖盖上,又去碗架上拿了几个鸡蛋,“今天鸡窝里的蛋,没捡吧?”

    “……”孟兰江深吸了口气,一脸无语。

    用得着天天去鸡窝捡鸡蛋吗?!

    赵机打量了眼孟兰江的脸色:“一会我炒菜,你去歇着吧。”

    “皇上是觉得,这么过家家很有意思么?”孟兰江声音冷的沁骨。

    “在什么位置,就要做什么事。”赵机扭头看了眼孟兰江,“如今你我只是一对普通的农人夫妇,总不能每日去餐馆儿吃饭吧?何况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你还挺开心?”孟兰江脸上的冷笑更甚了,“等我父亲的军队来了,看你是否笑得出来。”

    “按计划,你父亲的军队是来保护我的。”赵机拿出个大碗,将鸡蛋磕碎,用筷子搅拌起来,“云千城会先找一支军队,带着少许火铳,伪装成白家私军攻打京城。然后孟将军就谎称收到京城中皇上传来的勤王令……”

    “然后我父亲就带兵兵临城下,京城守门的内应会替我父亲开门,我父顺理成章控制住京城。最后,前太子赵石,就会顺利登基。而你,会永远消失在人们的眼前。”

    “后面的半截不对吧?”赵机轻笑一声,“应该是我死而复生,然后将这次诈死嫁祸到丞相头上,于是丞相因为谋反而倒台,白家也背上围攻皇城的反叛罪名,世上没什么再能掣肘我。”

    “你真的相信等到千军万马一到,你还会是皇上?”

    “当然。”

    “你哪儿来的自信?”

    “孟将军是个莽夫,赵石是个暴君,风回林太重私利,白三爷是前朝王族中人,他们哪个有我适合?”赵机顿了顿,又说到,“我呢,自登基开始,就勤勤勉勉,就算是国库都被你那个姘头赵石给搬空了,我也顶着压力没有给百姓加一丝重税,在百姓眼中,我的口碑是一等一的。”

    “那又如何?你没军队,没力量。你又不是饭店,指着口碑活。”孟兰江一脸的冷笑,“你从登基开始就是个笑话,一身的土气,连件新衣服你都舍不得做。”

    “那难道不是我的优点么?”赵机不怒反笑:“云千城说,她盯着皇室的宗谱翻了一天,也没找到能比我强的。她还说,就算我不姓赵,她也认了。”

    “云千城算什么?!”孟兰江翻了个白眼,然后又被烟呛了一下,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她除了一肚子心眼,什么都没有。”

    咳嗽完了,孟兰江抹了抹咳出来的眼泪:“那是我父亲的军队,云千城,她别想指手画脚。”

    “那你还不是听了她的话,来假装刺杀我?”

    “我那是为了给赵石铺路。”孟兰江冷笑一声,“当时真该换把真刀子的。”

    “还好你没用真刀。”

    孟兰江皱了下眉头:“你就不怕我用真刀?”

    “我相信她。”

    “相信谁?”

    “云千城。”

    “笑话。”孟兰江身子往门上一靠,“若是你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你会后悔死的,你就会明白,你将皇位拱手让人了。”

    “她的真实身份?”

    “呵……”

    两天之后,京城北门楼外头。

    铁链锁着将近三百名孟氏族人,比肩接踵的站在城门外头。

    云千城坐在马车里,珠帘外头是人头攒动影影绰绰。她伸手捏了下挂在脖子上的骨头链子,随后掀开车帘,回头望去。

    那日夜里,她让东北虎给白季送了首酸情诗,还对东北虎说若是白季没有回信,他就别回来。

    那之后,东北虎果然没有回来。

    “白大哥没来。”杏儿站在马车边,踮着脚望着城门楼上面,“只有风回林在。”

    “行了,上车吧。”

    “好。”杏儿翻身上了马车,坐在驾驶位置上,扬着马鞭赶起车来。

    这支开往兖州的队伍,缓缓动了起来。

    风吹帘动,帘子外头是盎然的春意,云千城索性将珍珠窗帘挂在金钩子上,依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绿油油的青苗。

    跟这一片景色不搭的,是耳边不时传来的呵斥声。那些负责押解的官差,不时的就要用鞭子驱赶催促孟氏族人。

    熹王妃走在最前面,云千城的马车走在最后面。云千城探头找了一会,便放弃了。

    她坐回到马车里,出言问驾车的杏儿:“你知道骨链么?前朝王族的骨链?”

    “白大哥送你那个?”杏儿扭过头来,“当然知道了。”

    云千城原本只是随便问一句,听到杏儿的回答,云千城面色一滞:“你早就知道他是前朝王族?”

    “一看到你带着那骨链,我就知道了。”杏儿脸色有些尴尬,“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是不敢乱说,怕引火上身。”

    “你还知道些什么?”

    杏儿眼睛转了一圈,想了好一会,方才压低声音说道:“霜桥岛,我跟完颜墩在岛上见过一个山洞,里面是满满登登的火器,有大炮、火铳、堆成小山般的火药。”

    云千城盯着杏儿看了好一会。

    “大小姐?”

    “你嘴可真够严的了。”

    “女萝人越来越少了,我不是保存香火么。”杏儿嘿嘿一笑,转头继续赶路。

    “那为何现在又说了?”

    “不是碰到机遇了么,跟着大小姐你,我说不准能将女萝族发扬光大呢,我还想重建黄金宫呢。”

第256章 可是你不许跑() 
杏儿嘿嘿一笑:“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即便余生平安,我也没脸再立与人世,死了之后,也愧对祖先不是?”

    “黄金宫……”云千城伸手拨了下珠串儿,“我在书上看到,黄金宫原本是前朝掌管祭祀占卜的国庙,后来前朝王族败落,它才一路北移,潜伏到了塞外。”

    “是这么回事。”杏儿点了点头,“不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娘来了,你问她吧。”

    “那骨链的事呢?”

    “骨链,我只知道,前朝王族的人成亲就会交换这种骨链,荣辱与共,同生共死。”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赶着路。马车走的慢悠悠的,那些押解的差人见马车走的慢,便也不再催促孟氏人了,就任由人群放羊似的慢悠悠的走着。

    与此同时,京城白府。

    白季趴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半根蜡烛。

    明明是大白天,室内却点着蜡烛,烛影摇晃,任由蜡油子滴了一桌子。

    好一会后,白季坐起身来,紧接着身子又往后一仰,靠在了椅子靠背上。

    白季的视线,一直牢牢粘在那蜡烛上。

    “大人……”东北虎一脸为难的看着白季。

    蜡烛边儿上还放着一封书信,字迹娟秀,信的末尾写着“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有那么苦么?”白季坐直了身子,视线依然盯着那蜡烛。

    “大人!”东北虎又喊了一声。

    “你看出什么来了?”白季扭头看向东北虎,伸手一指那蜡烛。

    东北虎忙摇头:“什么都没看出来。”

    “煎心,衔泪……”白季的胳膊肘往桌子上一拄,脸色严肃,“云千城,也这么想我么?”

    “大人,我都跟你说了,她就是随便给你写一封信,她就是想支走我。”

    白季扭回头,又盯着那蜡烛,烛光晃的他眼花花的。

    “大人?”东北虎皱眉。

    白季好似根本没听到东北虎的话,只抿着嘴沉默着。

    “大人,云千城这会应该已经离开京城了,我得赶回去了。你对付给我写一封信,我也好交差。”

    “对付写一封信?”白季的手指在火苗上调皮的逗弄着,“我写不出。”

    “那你认真给写一封?”

    “她这封信,是认真写的么?”

    “……”

    东北虎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她……”白季的手指在火苗心里一穿而过,“她真的是赵石丢失的妹妹?”

    “错不了,我听的真真的,闺名叫阿蛮,良景年的小公主。”

    “阿蛮……”白季想起小时候,自己在渗海沙城外遇到的那个小女孩,“真是女大十八变,我竟一点都没认出来。”

    东北虎直翻白眼,他也不催促了,总归白季不急,云千城不急,他一个听命令的,有什么好急的。

    “原来,她说皇宫是她的家,是这个意思。”白季吹熄了蜡烛,站起身来,“走吧。”

    “干什么去?”

    “我给了她太多自由了,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再由着她了。”白季迈步往门外走,语气淡淡的,“总不能将整个白家都赔进去。”

    傍晚时分,云千城的队伍在一处驿站落了脚。

    驿站内,孟家人都被锁在院子里,侍卫们轮流值守,云千城跟杏儿则上了楼,俩人各自开了房间。

    吃饱喝足,简单洗漱后,云千城依着窗户翻起书来。

    低头朝窗外看,就能看到一院子黑压压的人群。

    人群经过一天的跋涉,这会儿安静的很,已经有人相互依偎着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云千城看了会儿书,又低头打量人群,就让她看到了熹王妃。

    熹王妃奔波了一天,一身衣服依旧是整整齐齐的,她孤零零的站在偏僻的角落,虽然一脸的疲惫,可身子依旧笔直,竟然也不往地上坐。

    云千城拄着下巴,一脸奇怪的打量熹王妃。

    “这熹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性格?”

    就在云千城纳闷的时候,擦黑的天空炸响了一声雷,乌云骤然出现在天边,翻了墨一样,天色瞬间便暗了下来。

    院子里燃起了火把,火把刚点燃,雨水又落了下来。

    云千城见状连忙站起身,出门,下楼,噔噔噔的往院子里走。

    她推开小楼的门,冲着站在屋檐下的侍卫说道:“这些人都有用,一个都不能出事,都引到大堂里来。”

    “人太多……”

    “挤挤吧,也不是挤不下。”

    就在人群熙熙攘攘涌入大堂后,院门的大门被从外推开了。

    当先进入院落的是一把伞,伞骨边缘滴溜溜的往下落着雨滴。

    云千城站在屋檐下,眼睛盯着那伞沿儿。

    伞沿下,是再熟悉不过的锦衣卫飞鱼服。

    云千城咬了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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