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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boss秦始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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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蒙毅垂着眸子捂上自己的胸口,手掌仔仔细细包裹好那一处大片红迹,“我有心悸之症,天生不能上战场,挣不了军爵。”
“停手啊!那可是伤口。”
赵跃睁大了眼睛,他那指缝间又流出了血迹来,这是和自己的身体天生有仇,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吗?
蒙毅还在那处捂着,“蒙家人不上战场,这血流的次数有一次便少一次。”
“上不了战场就去做士大夫,做文官一样不逊于武官,可听过赵国的蔺相如?便连大将军廉颇都敬他三分呢!”赵跃一爪子削了他胡思乱想的脑门,而后毫不客气的解了他腰束,露出胸口的那一处伤,那血虽然流的不快,但这么流着也不是办法,马车上刚巧有夏无且置办的药材,伤药什么的夏无且手把手教过她认过,“别瞎碰伤口,等着我啊!”
蒙毅直接已经傻了眼睛,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身上的衣物便被扒去了一半,他动了动瘦削的左肩,企图将衣服拉回去将自己捂起来。
赵跃从马车里伸出脑袋适时警告他,“不准动,我看着呢!”
蒙毅惊得一个抖擞,挺直了腰板乖乖坐好,眼睛的余光瞄着马车,怎和他父亲一个样子说话?
赵跃在马车上对着药方一一取了几味药,先观其形状再放在鼻子下嗅一嗅,仔细查看确认无误之后按着比例混合在一起用布包住带下了马车,“没有捣药的用具,只能这样了。”
赵跃闭了闭眼睛,捏着鼻子将药物一口气全部塞进嘴巴里咀嚼,苦涩混合着草香直冲鼻子眼,才嚼了一会儿整个舌头都麻了。赵跃缓了一会儿,闭着眼迅速将草药都嚼碎了,而后径直捞过蒙毅的手掌,手心向上,做了她在这世上头一个极为屌丝的事,“我呸!”
蒙毅的心脏险些没挺过去,这丫头居然对着他的手心吐了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绿色东西。这些都不算什么,因为下一刻,那丫头心狠手更辣,啪地一声带着他的手掌捂在了他自己的胸口上,那一股子钝痛比刺了匕首时还要痛,简直让他无法呼吸,他缩了缩身子贴在马车轮子上缓着。
顷刻间,一脑门的汗水直涌而下,蒙毅两眼发黑,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口中还不忘艰难质疑赵跃的用心,“丫头,你不会是想谋害我吧?”
赵跃毫不客气地刀了他一眼,稍稍松了手,便发觉他偷懒也暗自松懈了手,即刻又使劲按了回去,“要止血必须这么按上一会儿,自己按着,别指望我给你按着。”
蒙毅闭着眼,生无可恋地按着自己的胸口。
赵跃见他听话了才松了手,又将剩余的药材放在口中咀嚼,撕了赵政的衣服上的一长块宽布条,将药物吐在布条的正中间,捣鼓了好一会儿,终于准备好了之后,瞧着他,“手拿下来让我瞧瞧。”
赵跃仔细看了一会儿,药汁已经入了伤口,血已经止住了,而后直接将布条上的药物对着他的伤口按上去,又捞过他的手放在布条上的药物处,“按好了。”
“哦。”蒙毅直愣愣地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胸口一会儿疼一下,一会儿又缓了,几回折腾之后,干脆如同算盘珠子,她摆弄一下动一下,等到赵跃绕到他身后斜拉那布条而后系紧了才反应过来:他原来不是被虐待,而是被当做伤患给救了啊!
赵跃仔细做完这些事后,自他腰后将衣裳拉起来,右襟在下,左襟在上饶了他周身两圈,而后重新束好腰带,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迹:她怎么在战国时期干起了带孩子的营生?天天给赵小政穿衣服也就算了,现在又给蒙小毅穿衣服,完了,奴化了,奴化了!
赵跃做的很快,蒙毅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衣襟,想起五六岁的时候阿母给他穿衣服,也是这般熟稔和舒服,“丫头好似很会服侍人?”
“?”赵跃收拾起药渣,被这么突兀一问有些蒙,掰起自己的手指如数家珍,“我是公孙嗯,也就是现在公子的贴身侍女,自然要谙熟侍衣之道,除了这个,还得洗衣做饭、端茶送水、铺床点灯、研墨伴读。”
蒙毅听了这些话,灼灼的目光即刻暗淡了下来,他阿父的贴身侍女就是收了房的,贴身的女婢与主人家过于亲密,日后顺理成章成了妾室倒也合乎情理,若是公子成了王储,再继任王位,这丫头兴许能做个少使,“原来是这样。”
赵跃瞧着他又不知道为何突然低落了,只当他是熊孩子心性,便悄悄转移了话题学着他的话来逗他,“还有,别丫头丫头的叫我,我名字叫赵跃,赵国宗室的赵,赵跃的跃。”
蒙毅狐疑,这种称呼有些奇怪,“赵国宗室与秦宗室该是一样,都是嬴姓赵氏,你为何叫赵跃而不是嬴跃?”
赵跃就知道他会这么问,露出一板大白牙,“我就爱这么叫,请叫我赵小君子。”
蒙毅犹如看怪物一般地上下瞅了她两眼,“莫非你真是个傻子吧?”
赵跃气鼓了脸,一拳朝他脑袋上砸过去,“再说一遍傻子试试!”
知道她是赵国宗室之女,蒙毅心中总算放心了,所谓男女同姓不婚,等她及笄了,公子自然会放她出来嫁人。蒙毅偷偷瞄了她一眼,虽然有些胖,但是模样还不错,白白胖胖的眼睛大大的,左右瞧着比较有趣,没有那些个女孩子闷,兄长一定会喜欢的,先算一个备选吧。
蒙毅做事一般喜爱直接,一边躲着赵跃的攻击,一边在那处碎碎念,一口气念完所有的话,仿佛早已经说过千百遍了,“蒙家世代为将虽为世家,可是娶得能吃苦耐得住寂寞的夫人比较困难。我父亲娶我母亲时已经二十有五了,就是这样艰难的年岁,成亲刚出三日又去领兵打仗,我自己也是打仗间隙抽空回家生的,而后阿母就再也没给我们兄弟两个添些弟弟妹妹了。眼看着兄长已经十二岁了,可是他成天舞刀弄枪不解风情,这么下去三十岁都讨不到夫人,所以我便勉为其难多上上心,早日给我兄长找个嫂嫂。你的脑袋瓜子虽然迷糊,一看就不大好使,可万一兄长见了喜欢呢?”
合着这小子一开始就对着她动了歪脑筋,她才六岁,这么小的年纪!赵跃追着他屁股后便打,完全忘了自己还身在险境里躲着,“给我站住,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第22章 蒙毅怼吕公()
赵跃的呼喊终是引了那些杀手的注意,一个杀手解决了手头上的事,朝着她这处砍过来。赵跃堪堪躲过那杀手的攻击,而后开启了互坑模式,对着蒙小毅矫情又决绝地喊道,“公子快跑,这里有小赵顶着。”
明明只在对面,这声音甚怕别人听不到似的,蒙毅的耳朵嗡嗡的炸了了一会儿,眼中却没松懈仔细盯着那杀手的动作。他手中只有姜英的匕首,用匕首对长刀那结果可想而知,勉强接下几招,而后便只能拿着手中的匕首死死的扛着近在眼前的刀刃。
赵跃担心蒙毅的安危,若是他死了,她的罪孽便深重了,是她害的他入了险境。赵跃眼见着蒙毅危在旦夕,她手中却没有武器防身根本无法救他。她本能摸摸自己的头发,发觉发髻那处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已经丢在了地上。赵跃迅速扫了眼地上,目光终于寻到了自己的小钗子。
在那最危急的时刻,赵跃果断拾起那小钗子,趁着那杀手只当她是个小孩子并未设防,一钗子狠狠插在他的屁股上。
那杀手大约没受过这么憋屈的伤害,手中抖了一下松了力道。蒙毅眼疾手更快扑捉到这一机会,他虽无法持久却善快攻,匕首使力挡开那杀手的大刀,完全舍弃防守直接刺在那杀手的肚子上。
赵跃原本的眼睛就盯着蒙毅,指望着他的反击,果然与她料想的不错,便在蒙毅攻击的同时她直接用左手拽着那刺客拿刀的手,狠狠地咬了上去,另一只握着刀刃防止那人砍到蒙毅,手指根处一股刺骨钻心的痛让她几欲窒息。
可现今是拼生死的时刻,她若是坚持不住死的就是她或者蒙毅,赵跃闭紧了眼睛,硬生生地将那刀稳住。
“够了,快松手!”
蒙毅抬眼瞧见赵跃手中滴着血迹,即刻拔了手中的匕首,在那刺客的右手臂扎了下去,那刺客终是忍受不住两个少童的死死纠缠,那大刀一下子脱了手,败了。
蒙毅再也不管那刺客,径直抱过这么个执拗的小身体退到安全的距离之外,而后将食指扣起,骨节处抵在自己的口中吹响了暗哨,暗地里埋伏的侍卫尽数出动。
秦国调动五十名以上军士需虎符或王上亲临,而王上现今还未正式登基尚无权力大规模调动军队,这本也没什么奇怪之事。
只不过华阳太后的掌控欲随着先王过世更加强烈,她有意学着宣太后长时把持朝着,只提何时登基的那些表面之事,暗中将军权尽数归在自己亲信手中。
蒙毅的父亲是将军,眼见着这些军中大权的异动,担心秦国大业就此被那些欲念埋葬,便只好暗自尽数禀告了新王,这也让处在温床之中王上彻底断了立成蟜为太子的最后幻想。
此次私自承王命虽抽调的二十位正经编制的军士,是王上为数不多可控的,蒙毅不愿任何一位在这种事情上折损,结果思虑太多反倒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
蒙毅心中后悔,他本是仗着公子已经安全,与那些刺客多周旋一会儿耗死吕不韦的那些来历不明的人便可一箭双雕解决问题。那吕不韦虽处处为王上与公子奔波,可所谋之事也不过是为了自己显贵,左右摆弄秦国的朝政将来亦是隐患。可现今也只是隐患,实则却是同一处的人,他不该犯了诛心之误。
蒙毅理明了自己的错处,敛了寻常不正经的神态,眉心稍稍蹙起,声音虽稚嫩,却无犹豫,“一个不留。”
周遭突然出现的侍卫将那些杀手尽数歼灭了,赵跃瞧着原先的家仆几乎已经不剩几个了,另一只无伤的手一巴掌呼在蒙毅的小脸上,“既然早已经埋伏好了,为什么现在才动手?成叔与阿束他们虽然只是奴籍,便只能做诱饵白白送命?”
赵跃的身上的衣物几乎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所谓十指连心,她根本不确定自己的手指还在不在,可是命与手想必更重要一些,她现今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蒙毅将她放在马车的边缘,在她腰际摸索到方才塞着草药的小包裹,学着她的样子嚼碎了,吐在自己的手心,而后拽过她缩起来的小手一一敷在她手指根,接着紧紧地按着,“这样说虽有些自私,我带来的非是普通兵卒,尽数蒙家军的精锐军士,每一位皆是军中好手,将来是要为了大秦一杀十杀白甚至杀千的。他们本就只为了护卫公子而来,我这个将军之子也只是顺带照顾一下。虽有些冷酷,我更希望他们战死沙场而不是这样无意义的内斗之中,这便是我的道理,无关对错。”
赵跃的手心一痛,微微有些颤抖,那药汁渗入皮肤进了血肉还真是疼。这秦国的军爵是以人头计数的,所谓一将成万骨枯,当年长平之战白起便是使计尽数坑杀了赵国的四十万降兵,直接重伤了赵国的元气,此后便一蹶不振。
虽说坑杀俘虏是令人不齿的行径,可若没这般的冷酷,秦国便不是现今的秦国。便连孟子中也是直接这样记载孟子见梁惠王的事,与孔子等春秋时期君王的仁义截然不同,梁惠王开口便直截了当地与他赤…裸…裸的求利,这个时代万事利为先,本就没有所谓的圣母之心可言。
秦国上下的决心早已昭然若揭,他们根本不会偏安西陲之地而是整个天下,代代秦王从一开始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让秦国强盛,乃至得到整个天下。赵跃摇了摇头,忽而明白了赵政为何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于她了。她是个赵女,万一带了回去,等秦再攻赵时,自发成了奸细之类的便难办了。
蒙毅撕了自己身上的衣角,绑在赵跃手上,手中报复式地用了力,嘴角微微扬起等着她叫唤,可抬眼时才发觉她又在那处发呆,这么个粗心的丫头是如何被公子挑中的?还特意嘱咐他将这个胖丫头活着带回去?
蒙毅将那些琐碎的事留给侍卫,目光扫过周遭,发觉公子指定那几个人活着,便安了心。他趁着赵跃不注意,又弹了她圆乎乎的脑门,转了身子将她捞在身后,却发觉那丫头挣扎着,“本小君子今日心情好,上来吧!”
赵跃气的鼻孔直冒烟,顺着自个儿的屁股处揪起蒙小毅的爪子,嫌弃地递到他眼前,“不是说我是嫂嫂的候补?”
蒙毅的另一只手后知后觉撒开来,而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怪不得这样软我还以为你是胖得哪里都是软的。”
赵跃瞅了他一眼,径直跳在他身上扒着,反正她也折腾累了,白白的人肉腿力不用也是浪费,“走吧!”
蒙毅的双手分别托着她的大腿部,使力力气往上颠了颠,忽而发觉这小丫头只是虚胖,果真柔软异常又很暖,“公子那处只以为我是个普通侍卫,你可是第一个知道我身份的,待会儿千万不能与公孙说。”
“呵呵呵。”赵跃假笑了一番,往他身上拧着,“关我什么事?哼!你突然诈尸,我都快吓死了。”
蒙毅瞧着某人绕在他眼前伸出了可耻的手掌,“做什么?”
“精神损失费啊!”
蒙毅背着赵跃,原本该是欢欢喜喜地回了赵政那里,结果一脸苦瓜相地跪在赵政那边复命。他自己身上的钱袋尽数被赵跃掏了干净不说,还威胁他不准说出去,因为他杀了的那个女孩子叫姜英,是吕不韦妹妹的女儿,根本不是他心中认为的女奴细作。
赵政端正的跪坐在主位,瞧着赵跃从那少年背上下来后,面上不着痕迹转眼,只客气得对着众侍卫道了辛苦,而后便让众人不必拘礼随意一些。
赵政能否认祖归宗还得仰仗秦国各方势力的支持,赵跃瞧着他的模样,谦顺温和,带着有理有节的贵公子气度与众人说话,这点细微之处他都得做的让人挑不出错误。
蒙恬站在赵政的旁侧,眉宇间与蒙毅有些相似,只不过他剑眉星目,更为英气,他在赵政说话间便瞧见蒙毅胸口的血迹,原本冷漠肃穆的眸光闪了闪。等到赵政说完了话,众人散去,便直接拉过吊儿郎当的蒙毅,“简直胡闹!”
还未等蒙恬问出些个究竟,吕不韦匆匆进来,径直走到赵跃面前,“英子呢?她说不能弃公子不顾便下了马车去寻,现今竟死在争斗之中,英子是我亲自养育,非是弱女,当时到底发生何事了?”
赵跃瞧了一眼蒙毅,反正这件事天知地知小赵知蒙毅知,胡编乱造一下省个麻烦。
赵小跃暗戳戳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扑通跪在了吕不韦的面前,“都是小赵不好拖了她的后腿,英子阿姊被那一帮黑衣人夺了匕首,一刀刺在胸口呜呜呜。”
“是么?”吕不韦目中寒光直逼赵跃,真不愧是欲为臣极的人物,口中的话从不会留有余地,“来人,将这个女奴拖下去。”
蒙毅径直拉起赵跃护在自己身后,仰着头与吕不韦说话,“我与小赵一直在一起整个事情看得最清楚,小赵只是弱女,英子姑娘留下来也是她自己的选择。还是吕公认为是小赵杀了英子姑娘?那胸口的伤痕自上而下,是高于英子姑娘之人刺的。”
“二君子看的倒是清楚”吕不韦直直地瞧着他,想从他的眸子里看出些端倪来,“你也高于英子。”
论口舌与设套让人钻进去的本事,蒙毅还未曾遇过对手,这吕不韦真是厉害,只一句话便将话锋转到他身上,他心中仔细着自己说辞,坦然对上了他的眼,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面上极为轻松,“我与英子姑娘第一次见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何必要杀她?杀她对我有什么好处?一堆麻烦不说,阿父一直想结交吕公,我再混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出岔子。”
赵政饮尽手中的茶水,暗自瞧着赵跃身上的抓痕与蒙毅心口处的血迹,并未揭穿他们的谎话。
第23章 心中之顽疾()
“若非小赵紧急包扎救我,现今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蒙毅越说越尽兴,忽而眉头紧锁戛然而止,倚着蒙恬捂着自己的胸口,“兄长,阿毅心口好痛。”
赵跃睁大了眼睛,口技不行演技来凑吗?
等着蒙毅面色苍白,嘴唇微微有些发绀,结结实实就往地上之时,赵跃才知道蒙毅果真是天生有疾,方才路途遥远她脑子一热还让他背着回来。
蒙恬熟稔地将他扶住,而后径直将他抱起来就近找了客房,安安稳稳地平放在床榻之上。
赵跃担心吕不韦趁乱将她逮住杖死,悄咪咪跟着这两兄弟屁股后头寻求那一点可怜的庇护。
蒙毅紧闭着双目喘着粗气,此刻陷入一种供血不足的状态。
赵跃大了大胆子,伸出小手在他脖子边靠着,那脉搏虽不足,倒是还在工作的。若是没了脉搏,这类心脏之疾很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赵跃拍着他的肩膀与他说话,“能听到我说话么?”
蒙毅睁了眼睛,瞧住她而后虚弱地点了点头。
“莫要闭着口鼻,用力呼吸,要是日后无人在侧,觉得呼吸困难时便用力咳嗽。”赵跃扶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巴,而后转身对着蒙恬,“他日后再犯心悸晕厥过去,第一件事便是探脉搏,若是脉搏虚弱或是没有意识,即刻像我这样按着他的胸部,直至他恢复脉搏。”
赵跃跪在蒙毅旁侧,将一只手的掌根放在蒙毅胸部的中央,而后探出他的心脏果真在右处跳动。
赵跃对他的心肝脾肺肾都起了兴趣,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右旋心还是连着其他脏器都移了位的“镜面人”?
无论怎样,只望他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永远能这样安稳的耍着嘴皮子便好。赵跃努力回忆着在学校里校医室帮忙时学到的急救知识,这蒙毅与旁人是相反的,她思索了一番,手掌稍稍移右了一些,而后将另一只手的掌根置于第一只手上,咬紧了牙关用力按下去,“按下去要在两寸至三寸之间。”
约莫按了三两下,左胸的伤口也不浅,蒙毅默默地低哼了声,而后手中死死扣着榻沿有气无力道,“我现在还不想死,轻一些可好?”
赵跃掩嘴笑了笑,瞧着蒙毅只休息片刻面色便好转了过来,再观他呼吸时的症状,十有八九是先天性肺动脉狭窄。这种心病若是轻度,有些人会随着长大慢慢好转。只可惜蒙毅这症状已是中度,根本做不得耗氧量大的事。若是不加注意,等他再大一些即便寻常的一些事也会受累,所以也只能好好呵护着一生都这么养着了。
蒙恬瞧着赵跃,面上虽肃穆而冷酷,可眼中那股子难过在眸子里闪烁,退了一步后朝着赵跃正正经经的拘礼,“姑娘请救我弟弟。”
赵跃连连摆手,心中发虚,“我不是大夫,只是见过类似的病状。这是天生的心病,就好似手指有长短,短的接不长。这心病每发一次都是严重的损害,所以不能再让二君子胡闹了。我摸了他的脉搏,他的心室应该没事,只是连着肺部的脉络狭窄,所以一旦太过劳累血液输不到肺之中,便会胸闷气短引发心悸。今日对战刺客太过惊险,以后千万不能让他出任务了,若是任着性子耗损,迟早累及心脏。若是真的到了那种程度,神仙也难救了。”
蒙毅听了这话,急急得要坐起来,口中又开始逞能,“不不不,兄长不要听她的话,我没事!我要和大父与阿父那样做将军。”
倒底还只是个小孩子,说着说着原本吊儿郎当的性子消失干净,小脸急得越来越红,抹着眼泪无声地哭着,声音变得越来越弱,“我就要做将军!”
蒙恬扶着他起来,倒也没怎么苛责于他,耐着性子好言安慰了下来,“好,兄长答应你。”
“真的?”
蒙恬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阿毅若是成了战场之上病死的将军,倒也为蒙家挣了光彩。”
“兄长又取笑我”
蒙毅扁了扁嘴,下巴虽抬得老高,却也明白过来,成为将军确实是荣光之事。可若是他犯了心悸从马上摔下来,拖累了自己的军士给蒙家人丢脸,怕是要成为秦国的笑柄,也不再坚持了。
客房里头众人都围着蒙毅转,吕不韦手中没有证据,他的那些个仆卫死了个精光,唯一剩的两个赵成与阿束并不是做细作之类的料,早就被赵政的“宽厚”给收买了,根本套不出几句话来。
吕不韦赔了夫人又折兵,结结实实吃了个哑巴亏,可他还不能把蒙氏兄弟怎么样。新王登基他要肩负辅佐重责,朝中势力复杂,若是少了蒙骜的支持,他将失去缓冲的余地直接受到华阳太后的掣肘,届时大事难成。至于姜英,虽出色却没有忍性,吕不韦本就对她不是那么满意。好在赵政尚年少,他还有许多时日栽培家族中别的幼女,再不济也比眼圈这个土胖圆的野丫头强。
赵跃忽而觉得脊梁骨发凉,转头便远远瞧见吕老头幽怨地对着她。赵跃缩了缩身子,往旁侧蒙恬那处靠过去:这吕老头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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