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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子捡到宝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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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侧的男人笑着将杯中美人儿斟的酒一饮而尽,朝着对面的男人比了比空酒杯,道,“周大人您说说,这怎么能辜负美人恩呢!自然是重——重的哈哈哈!”

    左侧的周大人见此,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喝完觉得身上燥热难忍,他也不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索『性』一把抓着身旁的美人儿就吞咽起来,丝毫不顾大堂里的其他人。

    右侧的郡王刘瑱见此也笑着抓起一旁的美人儿,“看来钦差大人,这是挡不住来势汹汹的美人恩了呀哈哈哈”

    笑着,朝上首的姜峦瞥了眼,大手在美人儿身上不住地点火儿。

    姜峦收到一旁刘瑱的神『色』,装模做样地饮下一杯酒,随后哈哈大笑两声,“咱们钦差大人如此,我也快挡不住这美人恩了,不如,咱们这席暂且散下,咱们回房——消受去?哈哈哈”

    说着,底下众人也都哈哈附和起来,“对,对对,郡守大人说得对,咱们回房消受,回房消受,慢慢消受——”

    “对对对,各位大人,咱们莫辜负了这漫漫长夜才是啊。”

    姜峦手高高一扬,两旁走出陪笑的小厮,一个个小心地引着左拥右抱的大人往客房走。

    约『摸』两柱香的功夫,前院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

    刘瑱脸上那『淫』靡的笑早已不见,不耐烦地一挥手,将身旁的歌姬自身上挥退,“下去吧。”

    见他如此,一旁的姜峦也朝身旁的歌姬挥了挥手,“下去下去。”

    四个歌姬闻声颤了颤身子,敛眉垂首应是。

    歌姬才刚盈盈退出,堂内就走进一个黑脸侍卫,恭敬地跪下行礼后,道,“禀郡王,周河等人已安置好,皆享受着鱼水之欢。”

    刘瑱闻言,唇角一勾,笑了,“退下吧。”

    黑脸侍卫恭敬应了声后退了出去。

    姜峦见此,笑道,“郡王就放心吧,您也查过,还不知道嘛,来咱们广乐郡的这周河,那就是个世家子弟里的蛀虫,家里废好大功夫借着这次机会给他弄了这个肥差,专门来咱们这安生的广乐郡,其他地儿,他们倒还不敢安排这种人”

    顿了顿,摇摇头又道,“不过也幸好,来的是周河,这要是其他人,指不定有得心思费!”

    刘瑱把玩着拇指上戴的墨玉扳指,嘴角勾了勾,“不管是谁来的广乐郡,本王都不会让他查到凌旭山的事儿,至于来的是周河,倒也和本王的意,起码如你所说,不用费多大心思!”

    姜峦给刘瑱斟了杯酒,递给他,“这明日周河就该滚蛋了,郡王看,这凌旭山的事儿?”

    刘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冷哼一声,“凌旭山的事儿,是大事儿!自然该怎么来还怎么来,吴连那废物,让他来找我!”

    “是。”

    姜峦看了看刘瑱的面『色』,又将他的酒杯斟满,“郡王,莫不如待明日周河走了?”

    “等明日周河走了!”

    翌日。

    吹吹打打中,来广乐郡一行的钦差周河周大人巡查已矣,启程返回。

    人群中,一个戴着斗笠背着柴火捆儿的汉子顿了顿,而后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吆喝了几声卖柴禾,趁着人多,走了。

    郡守书房内。

    刘瑱将手中一本书一把砸到面前尖嘴猴腮的男子眼前的青石地上。

    “这钦差也走了,你他娘的也该滚回去了吧!”

    悠悠地踱步到汉子跟前,刘瑱弯腰蹲下,嵌着墨玉扳指的拇指和食指捏起地上的书,轻声道,“给本王好好看着凌旭山,不仔细盯着本王的兵器倒一惊一乍对钦差这么感兴趣,吴连,要是不想要你的小命了你就趁早说,本王如你所愿!”

    轻柔的声音却不含一点儿感情地钻入跪在地上的人耳朵里,好似滑溜溜的蛇一样在耳边阴凉地吐着信子,那汉子一哆嗦忙磕头,“郡王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吴连这就上山,这就上山!”

    “滚吧!”

    吴连应声磕了几个头,赶忙脚底抹油往外溜。

    自打他任了凌旭山的管事以来,他就整日担惊受怕的,就怕皇城忽然有探子悄无声息地潜进来,把凌旭山给一窝端了。

    虽然郡王看重的就是他那胆小如鼠的『性』子,说是他这样的人谨慎,闻到点味就跑了,可他看得出来,郡王这早就腻烦了他,骂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有事儿没事儿就停下凌旭山的兵器打造,耽搁了他的大计划。

    可他当初一听钦差来了,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有暗探,皇城的暗探,没等到郡王的命令就独自停了兵器锻造,下了山,可结果等来的是郡王的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算了,也真是自己胆小过了头,其实想想,这十几年来,都没探子,哪儿会时不时地就来个探子,况且,凌旭山那儿还有郡王布置下的机关秘术,进来容易出去可不容易。

    可吴连没想到,当晚,凌旭山就进了人,并且,这人在重重机关秘术之下将他刺杀于山野,无一人发现。

    卫限在凌旭山腰处竟发现了铁矿,而这凌旭山的大秘密——就是兵器!

    虽然早就知道广乐郡不太安稳,可真到了这里,看到这里的练兵场,锻造炉,卫限如当头被泼了一瓢冰水一样,凉到了心里。

    这刘瑱,竟然真的想谋反!

    卫限捏起一小块铁矿塞进袖里,正欲出去,却发现这竟然设置的有暗器!

    勉强支撑到了出口,卫限最终还是不敌,到底中了一箭。

    跌跌撞撞翻到城里,眼前越来越模糊,眼看走不到自己住的那处,只能勉强翻过一座小院,钻了进去。

    只才用尽全身的力跃进去,就被院中一张丑翻了的脸给吓到了。

    思量好的威胁话语还未说出口,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晕过去想的唯一念头,娘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女人!

第二十九章() 
凉丝丝的『药』膏被狠狠抹到前胸的伤口上,火辣辣地疼痛感深深地钻入骨子里。

    卫限清醒过来后,眉『毛』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嘶——

    又是重重地一下擦过伤口,疼得卫限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嘶哑着声音,卫限皱紧眉『毛』,“这位姑,呃,恩人,能不能——轻点?”

    对着这副面孔,卫限实在叫不出姑娘两个字,只能先用恩人将就着。

    然而,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更重的一下抹『药』动作,卫限抬眼看了看眼前磨着牙的女人,皱眉果断闭紧了嘴巴。

    瑜儿冷冷斜了眼前闭紧嘴巴的男人,凉凉道,“呦!不是嫌老娘长得丑嘛!”

    哼了一声,接着讽刺道,“丑女人就是这么粗暴!疼,那你就忍着吧!”

    卫限眼皮子微微抬了抬,看了看眼前女人的这副尊容,又快速垂下眼眸,心下浮起淡淡的愧疚。

    虽然……面前女人长得,长得确实不那么尽如人意,可,到底还是救了他的,思量起昨晚,他就那样把心里想的喃喃吐出,的确……不好。

    恩人的相貌……想必她已经够伤心了,他又——

    毕竟,相貌之事也是天定的,她也……

    想到此,卫限哑声道歉,“恩人,实在是抱歉,昨日在下多有得罪,实属不该。”

    瑜儿看着男人这副样子,冷哼一声,小声嘟囔了句,“看不出倒还算个君子!”

    嘴中嘟囔着,倒是放轻了手中的动作。

    “呦,大爷,您这干什么的,啧啧!受这么重的伤,做杀手的啊!”

    瑜儿心里倒是对这男人有了些好印象,虽然吧,她有些不满这男人说她现在这张脸丑,可是,不可否认,这张脸的确挺丑的。就是她自己,有时候看到镜子里头的自己也会给丑得吓一跳,要不是逃了婚,她又何必——

    算了算了,看在他这么君子的道歉态度上,她装作不在意那个丑字儿吧!

    “恩人,劝你还是不要打听太多!”听闻她问,卫限垂下眸子冷冷开口。

    瑜儿被他语气的骤然改变吓了一跳,气短地瞪了他一眼,“不问就不问嘛,那么凶做甚么!”

    此言一出,卫限立时一僵,身上也随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恩人面容……这般,却……这么副娇娇软软的声音——实在是——

    卫限想不下去了,身上又疼得厉害,丝毫动不得,索『性』阖上眼睛休息。

    瑜儿见他嘴唇泛白地垂下眼帘,努了努嘴,也不出声了。

    他伤口很深,只上一些『药』怕是不安稳,瑜儿也不跟他置气了,拿着小小的白『色』巾帕在铜盆里浸湿,随后轻轻拧了拧,展开后就搭在了卫限的额头上。

    搭上后,瑜儿就开始打量床上的这个男人。

    五官如斧凿刀刻般深邃,剑眉星目,薄唇挺鼻,即便那泛白的唇『色』也不减其俊逸分毫,反而……反而多了几分书生的儒雅之感。

    只是,那微微皱起的眉危险极了,仿佛在冷冷警告着盯着他看的人。

    瑜儿心虚地别回脑袋,装样子咳嗽了几下。

    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瑜儿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毕竟,藏在堰城做媒婆做了这么久,眼睛也练出来了,嗯嗯,是个好苗子。

    想到这里,瑜儿眯了眯眼,“有没有兴趣跟我做个生意?”

    卫限轻抬眼皮看了看瑜儿,而后快速阖起,说的冒犯了,卫限不觉得恩人这幅相貌能做好什么生意,只是,这问出口的是恩人,颤了颤眼睫,他淡淡回道,“恩人做的什么生意?”

    呵,这是觉得她的做不得生意?

    瑜儿上下瞟了他一眼,扬声道,“做的是月老的生意,媒婆!”

    卫限额角抽了抽,冷冷地不吭声。

    瑜儿笑眯眯地伸手想比划比划他的脸,但是想了想这人的冷淡,有些怵,到底没真戳到脸上。

    “欸,我说,大兄弟,你看你这模样儿真是俊,我这儿有好几个家世容貌都不错的姑娘,你要不要看一下?”

    卫限念及眼前的是位恩人,并未严声呵斥,只冷冷地皱了皱眉,不悦地翻过身子扭到那侧。

    “欸!”瑜儿喊了一声,没见男人答应,垂了垂眉『毛』,嗐了一声,又尴尬地堆起笑,“我瑜姑做的媒,那可是有口皆碑的,这堰城里的人家,可都托我来说媒,你还瞧——”

    说着,瑜儿觑了觑躺在那儿纹丝不动的男人,声音小了几分,嘟囔道,“你还瞧不起我。”

    算了,瑜儿拿着铜盆往外走。

    看他这样子,她就暂时先不扰他养伤了。

    而且,她也饿了,先弄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吧!

    才出堂屋,院子里走来个正咧着嘴朝她笑的黑脸汉子。

    汉子身材不算高大,但身上肉一股一股的,看起来就精神,他肩上背了捆儿参差不齐的柴,手上提溜了只小鹿似的。

    走到瑜儿面前,汉子挠挠头青涩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比划了下肩上的柴,指了指墙角,见瑜儿懂了自己的意思,对他点点头,回她一个笑就走过去慢慢把柴放下。

    汉子是瑜儿的邻居,因小时候不小心冲撞了堰城郡守的儿子,舌头被割了,就成了哑巴,这些年也没个名字,就这样哑巴哑巴地叫着,早些时候瑜儿刚搬来,见哑巴母子俩住得忒是寒酸,连棉被都破破烂烂的没一处好,索『性』就雇哑巴天天砍些柴干活,算是接济接济他母子俩。

    哑巴把柴卸下后,又指了指手中的小鹿,眼睛看了看西边被瑜儿安置成厨房的小跨院,就准备拿刀把小鹿给剥了皮。

    “等一下!”瑜儿皱了皱眉,她知道哑巴的意思,今天手气好打到了只鹿,就分她点儿。可让她吃熟的还可以,这眼看着鹿剥皮后变成鹿肉,让她吃,她估计会立刻想到这血腥一幕,她是吃不下去。

    “你拿回去给何大娘吃吧,哑巴你天天干活,也别给我了,你拿回去多吃几天,我就不吃了。”

    哑巴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只伸手拉着她的袖子发出些呜呜啊啊的音。

    瑜儿很是无奈,“我真的不吃,你拿走吧,我,我这几天吃得太油腻,吃点素就行。”

    可哑巴也不听,就扯着她的袖子不放。

    唉,瑜儿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那你就留一点儿吧!”

    说完,瑜儿端着铜盆就准备走,只是忽然,她顿住了脚,眼睛扫了扫手中的铜盆儿,想到了里面的男人。

    这男人受了伤,那按理说——应该得吃点肉才是,要是跟着她只吃素,伤口怕是不容易好的。

    想到这儿,瑜儿掩饰般地咳了咳,道“哑巴啊,要不你再多放点?我忽然又想吃了。”

    闻言,哑巴眼睛里乍然闪出笑意,飞快点了点头就开始剥皮。

    瑜儿皱眉瞅了瞅那带血的小鹿,在心里念叨了句阿弥陀佛就别过眼睛往院子里的水缸那儿处了。

    “这是什么肉?”

    卫限皱了皱眉,感觉没炒熟似的。

    瑜儿看他皱紧的眉『毛』,有些气愤,这还嫌她做得不好?

    “管你吃不错了,还挑,没下毒就行!”

    卫限皱了皱眉,没说话,他现在的情势就是养好伤,然后尽快回皇城向师兄禀告这凌旭山的事,虽然,虽然这肉没熟透,但到底是肉,还有那血,虽不知是什么血,但总归是荤的,于养伤该是有益,索『性』就拿筷子大块挟着吃起来。

    瑜儿暗暗瞥了一眼大朵快颐的男人,这男人倒是好涵养。

    瑜儿不由得对眼前男人的印象又好上不少。

    只是,男人的面『色』,瑜儿看着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有些微的泛红,只是男人态度冷淡,没事儿人一样,瑜儿就也没太在意。

    卫限隐隐觉得脑袋发沉,心中有所感觉,这大概——是发起热了,吃过饭就推了碗往床上躺,照往日来说,他习武之人,身子壮实,睡一觉闷闷就好了。

    瑜儿见他吃完就不发一言地又躺回去,不满地嘟囔了两声大爷,就收拾去了。

    然而,等洗完碗,扫完地回来,却发现床上的男人出事了。

    男人苍白的薄唇紧抿,面『色』出现不正常的『潮』红。

    “热——热——”

    男人裹着被子的身子不断抖着,脸上也不断冒出米粒大小的水珠子,随着男人的抖动在脸上哧溜溜地滑下来,连前额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你——你怎么了?”

    瑜儿看着男人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急急地将被子拉下来。

    “怎么样?还热不热?”

    然而,男人却依旧不受控制地抖动身子,只是,此时嘴里喃喃地不是热,而是冷了。

    这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瑜儿急得一会盖被子一会儿拉被子,一个不敌,就被男人紧紧抓住了手腕,热腾腾的温度传来,瑜儿醺红了脸,嗔怒地拍他,“你——你放开!”

    只是男人却越拉越紧,还一把将她扯上了床,紧紧抱住了她。

    瑜儿被怀里『潮』热的男子气息弄得喘不来气,面上红彤彤的,就连耳朵也热得不像样子,忽然,察觉到男人身上滚烫的热度,瑜儿浑身一懔,这男人发热了!顾不得羞涩,瑜儿顿时手脚并用挣扎起来,她得去找大夫!

    “什么!”

    “你给他吃了鹿肉!还有鹿血!”

    “吃鹿肉怎么了?不都是肉?”

    游方郎中是个半吊子,只知道鹿血鹿肉催情十分厉害。

    “他如今发着热,还吃了这样烈的催情东西,你真是想他死啊!”

    死?

    “你会不会救!怎么就会死?”

    瑜儿着急了,这郎中是她随意找的,也不知靠不靠谱!只是,这男人做的事,怕是不能找坐堂大夫。

    “怎么不会救!”

    郎中也怒了,他虽然不太懂,可发热谁不知道啊,万一这么烧下去,就是不死,也得傻!

    “你看看吧,这催情效果要下不去,这热一时半会儿就退不了,退不了热,那就危险了,说不得今晚就活不过!”

    “今晚?”瑜儿愣了一瞬。

    游方郎中叹了口气,“你看着办吧,这个,等催情的下了,把这个熬了喂他,看行不行吧!”

    瑜儿拿着手里的一包『药』,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行不行,什么——意思?”

    “就是过了今晚,热退了那皆大欢喜,退不了,你——你看着办吧!”

    看着眼前女人愣愣的样子,游方郎中就摇着脑袋出了门。

    管它,『药』给了,钱收了,就好。

第三十章() 
瑜儿看着身旁熟睡的男人,忽然就伸出指头细细勾画起来。

    细细的绒『毛』蹭着指尖,酥酥麻麻的……这……是他的眉『毛』……

    ……手指下滑至凸起的小峰处……搓摩出浅浅的温度,是他的鼻子……再往下……紧抿的薄薄两片,是他的嘴巴。

    瑜儿闭上眼睛,将脑袋轻轻放在他的肩头,嗅到温醇的浅浅沉香气。

    一个清白换一条人命,况且,又是这样俊朗的人的命,她倒觉得挺值的!

    只是,眼前的男人这样讨厌她那个容貌,那——她真实的容貌呢?

    瑜儿忽然发现,以往她在姐妹间最引以为荣的容貌,现在也有些不敢拿出手。

    他——会觉得好看吗?

    他——会喜欢吗?

    不会的,瑜儿自嘲地笑了笑,这样的男人,若是知道了自己做的事,大概——只会杀了她吧!可她不想死,她逃婚,扮丑,做媒婆,无疑想活得好好的!

    起身利落地将新拿的降灰『色』衣服穿上,瑜儿走到镜子前,将里面琼鼻凝脂的丽人又化成了不堪入目的样子。

    看着镜中的女人,瑜儿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这副面容,这样丑,所有人都不喜欢,可是世道如此,她若不掩藏住容貌,若是碰上那些个纨绔,譬如那张家的公子,刘家的少爷,她根本,根本就没有活路。

    转回身,瑜儿又将男人的衣服费力地穿上,才弄好,正欲拿起被子盖上,眼风就扫见底下的褥单,开着朵朵红梅的白『色』褥单,瑜儿眼光有些暗。

    正这时,床上男人陡然睁开了眼睛,见着眼前的是瑜儿,并未放松警惕,反而直直地盯着她。

    垂下眼眸,瑜儿扔下正欲往上拉的被子,面『色』平静,“你昨晚发起热了,我可是忙前忙后伺候你这大爷,怎么样,不给点儿报酬?”

    闻言,卫限眼神松了下,手自腰间『摸』了『摸』,本是想拿些银子,想想又顿住了,手拿出来将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递给眼前的瑜儿。

    “滴水之恩,本当涌泉相报,何况……此救命恩情……区区玉佩,不足以报答,暂且请恩人笑纳。”

    瑜儿面不改『色』地接过来,而后又调侃地笑了笑,“你这恩人恩人地叫着,万一我哪天真有难了想找你帮忙,都不知道找谁吧!”

    卫限垂了垂眸,“钟云良,我叫钟云良。”

    “日后恩人有难,可以找钟云良。”

    瑜儿笑了笑,“好,既然你说找钟云良,那我就找钟云良了!”

    卫限眼底也多了一丝笑意,“多谢恩人。”

    瑜儿笑着瞥了他一眼,“这谢,我受了。”

    卫限点头,只是忽地想起醒来的时候,恩人盯着个地方发呆,一眼扫过去,发现是团血渍。

    “这——”

    顺着男人的眼神看过去,瑜儿轻垂下眼睫,挡住黯然的眼神,嗐了一声,“你昨天又热又冷地胡『乱』折腾,我一气就动作猛了点,碰到了你的伤口呗。”

    卫限嘴角笑了笑,也放松地说起笑来,“那倒是劳烦恩人了。”

    瑜儿哼了声,“那可不,你这死沉死沉的,比猪还沉!”

    比猪还沉?

    卫限默了默。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有人将他比成猪。

    这就不开心了?

    瑜儿也不想管他,她还不开心呢,舍了清白救个人,结果那人什么都不知道,她心里才不开心呢!

    “既然你不发热了,那就干活吧,我这儿砍柴什么的重活是没有,可是啊,洗碗洗衣服的活儿可不少,还有,这褥子被子你昨晚出了一身的臭汗,都得洗,褥子被子就算了,你个大男人,不知道怎么拆。”

    顿了顿,瞟了眼搁在床角的衣服,“呐,这衣服就没什么了,你来洗!”

    洗衣服?

    卫限皱了皱眉,“我不会。”

    瑜儿可不管他会不会,竖着眉『毛』,“不会也得洗!”

    然后,卫大爷就拧着眉『毛』捧着一摞衣服出了屋子。

    只是……

    “喂!你搓那么大力干嘛!衣服都搓烂了!”

    “嘿嘿嘿,你是不是有病!让你小点力气不是小到连衣服都拧不干!”

    “呀!不是你的衣服你就不打算洗干净是吧!”

    算了算了,瑜儿要气死了,本来是坐在门口拆褥子被子,然而才刚把褥子拆完就看不下去了,“欸,你看着啊,看着我怎么洗的!”

    瑜儿搬了个小杌子拿了个小盆,瞪眼看他,“你看着!”

    卫限看着瑜儿的方法,眉『毛』都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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