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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子捡到宝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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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会不会,会不会路大娘已经察觉出,是她先骗她的?
不会不会,茗棋烦躁地喝了口桌上杯中早已凉透的凉茶,完全忘了这是方才陆德英喝剩下的那个茶盏,她现在脑子里不断在想自己和路大娘的相处经过。
难道是那个时候,她解释自己为了不着家的娘特意要了这采买的事?
不应该啊,茗棋仔细回忆起当时的情境,路大娘亲切地拉起自己手,还一直摇头感慨好人不好命什么的,看起来不像不相信的样子啊。
难道,是自己采买太过殷勤?
可自己在路大娘眼里,是苦求公子而不得,应该跑得殷勤些才对啊!
不对不对,肯定不是路大娘故意这么做的,那是……公子出事了吗?
茗棋忽然又甩了甩头,她现在不能再想公子了,万一这是假消息,她得先想想怎么脱身才好!
这厢茗棋『乱』成一团麻,那厢陆德英却是怒不可遏,看着眼前即将被算计的元玉笑嘻嘻地跟着苏彤玉往茶楼外走,就忍不住捏紧拳头,恨得连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谢青砚是个瞎子,虽然沾点谢氏的名头,不过是个差点被除族的人,她陆德英还不放在眼里!
可苏彤玉,她还当真是有些顾忌,毕竟是宛城守丞的嫡女,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在她手里抓人又不是当街羞辱两下这么简单的事!
况且,若是摊上苏彤玉那女人,她怕是不能全身而退。
可恶!
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就让苏彤玉这么给坏了!
陆德英冷冷看着眼前那个天水碧的身影,咬了咬牙,将帘子猛地甩了下来。
翠意吓得一怔,而后缩在一角,不敢冒头做什么。
陆德英越想越是无法排遣怒意,恨恨地将马车里盛放点心的捧盒一把摔下,而后重重地打在马车壁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这个元玉!
到底是走了什么运了!回回都让她躲过去!!
陆德英越想越难以忍受,想到那贱人当初泼自己那嚣张的样子,她就见不得这贱人继续晃『荡』!
深吸一口气,陆德英缓缓抬起眼皮子,对车夫冷冷道,“让黑老二他们在苏府给我盯着!”
哪怕这个元玉有玉皇大帝罩着,她今天也要把人给弄走!
打定了主意,陆德英就抬眼看向翠意,不含任何感情冷冷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谢青砚去了哪?”
方才见谢青砚独自坐马车往南街走,倒没跟苏彤玉和那贱丫头回苏府……
有意思……有点儿意思。
闻言,翠意咬了咬泛白的唇,点点头后赶忙下了马车。
谢青砚本是不欲元玉多去苏府的,原本他只是觉得自己想得太多,想得太匪夷所思,只是,那小东西的言行举止,却由不得自己不多想。
方才表妹还未进门,不过是在门外轻轻唤了一声表兄,正扯着自己胳膊的小东西就飞快松了自己的胳膊,娇笑着跑到那边去了,听那语气,还黏表妹黏得不行,谢青砚实在不知道自己表妹是怎么将那小东西给魔怔住了,『迷』得她还要缠着跟她回苏府。
对,竟然是回苏府,谢青砚百思不得解。
只是偏这边又有急事,吃帐的管事声泪俱下,说拿账上的钱『逼』不得已,要给老母亲治病,据他所形容,痨瘵外侯,睡中盗汗,发热咳嗽,倦怠无力,伴有痰涎带血,谢青砚几乎可以断定是痨病,人命关天,耽搁不得,况这病容易染上,他又不放心元玉跟着自己,所以只能让她去苏府。
只是,他开口去,同那小东西吵着嚷着要跟去可是有极大差别的。
差别就是,谢公子这一路上都沉着脸『色』,冷淡凝眉,一副生人勿近的淡漠样子。
苏彤玉同元玉坐在马车上,嘴角忍不住浮起笑容,尤其是想起表兄临走前那不欲搭理自己的冷淡模样,更是止不住笑。
轻轻拿起小几上的青瓷茶盏,倒满水递给小姑娘,苏彤玉悠悠垂下眼睫,“玉姑娘,要随彤玉,想毕是有事要说的。”
元玉朝她灿烂一笑,接过她递的水,一饮而尽,“我喜欢你这么直接的人,嗯,你的声音也好听,沙沙软软的。”
苏彤玉轻轻弯了弯嘴角,倒是没说话。
元玉一把抓住她的手,乌溜溜的眼睛紧紧盯住苏彤玉,“你能不能告诉我……阿砚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
苏彤玉不动声『色』看了看元玉紧紧扒着自己手,轻轻抬眸,面『色』平静,“不知道,这以前是指什么?”
元玉破有些沮丧地垂了垂脑袋,而后殷切地盯着她,“就是以前嘛,我偶然有一次听见蔺嬷嬷说,阿砚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看得见,他是被人害成这样的。”
苏彤玉闻言倒是了然了,原来这小姑娘黏着自己回苏府是为着这个事。
“我都问她好多次了,可她就是不说,就是不说,怎么问都不说,还非要给我讲故事。”
小姑娘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不满抱怨中,嘟着嘴只顾着说,好似把她当成了上次说的自己人一样,完全,毫不保留地把什么都告诉她。
苏彤玉笑了笑,平静地拉起她,同她对视,“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小姑娘闻言摇了摇脑袋,黑葡萄一样澄澈地眼睛苦恼样看着她。
“没有为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就是,我就是想知道,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想知道他好好的眼睛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想知道过去的阿砚,想知道他过去的一切……”
小姑娘似乎被她抛出的问题问懵了,苦着脸忧愁地想为什么。
“不要想了。”沙沙柔柔的声音传来,元玉怔愣了下。
苏彤玉拍了拍她的手,轻轻笑了笑,“其实没有原因,本身就是一种原因。”
没有原因,本身就是一种原因?
苏彤玉见小姑娘『迷』茫的样子,心下有些理解。
恨不能替他惊,替他惧,历他苦,历他忧……
她花了一辈子的时间,也才将将懂得情是什么,更遑论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当局者『迷』啊……
顿了顿,苏彤玉挑了挑眉,语调温柔,“我知道得不多,倒是可以同你讲讲。”
元玉圆圆的小鹿眼顿时乍现光彩,“真的吗?真的吗?那你告诉我吧,嗯,我,我可以给你做一件事,嗯,算是交换。”
苏彤玉笑了笑,不置可否,悠悠道,“只是此事涉及谢家密辛,怕是要回到苏府才能说了。”
果不其然,苏彤玉眼见那晶亮亮的眸子霎时黯淡下去,莫名自己也有些心软。
“那这样啊……”
“好吧,那就回苏府再说吧,反正,反正你早晚要说的,你答应我了。”
元玉抬眼看了看她,而后就呼出一口长气,昂起小下巴,“我饿了,有吃的没?”
一旁的顺月接到自家小姐的眼神,打开暗格,拿出一小匣子点心,“姑娘,这里有点心,您吃吗?”
元玉瞄了两眼,眼睛亮亮地盯着匣子里的金丝酥糖,“我想吃那个。”
顺月看了两眼,那是宛城特有的小作坊点心,价格不贵,是大家都吃的起的,可这东西,也就初初吃着好吃,慢慢就都腻烦了,就连没在宛城住多久的她们小姐都吃烦了,看来这元玉姑娘真不是她们宛城人。
递给元玉后,顺月又拿起匣子芙蓉坊出的芙蓉糕递给她,“姑娘,您尝尝这个吧,这是芙蓉坊的,做得可精细了,是贡品呢,去那里买糕点排都排不上队!”
元玉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又拿起一块酥糖小口小口地咬着。
顺月无奈,放回原处,只心里暗自叹息着,这元玉姑娘还挺好养的。”
第四十三章()
“怎么样?”
马车里,陆德英面『色』微愠,声音不悦。
翠意咬了咬唇,将自己打听到的东西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那谢青砚据说会些医术,去一个管事家了,好像他家里有人得了什么病,至于那丫头……”
翠意摇摇头,“奴婢只打听到她是恰巧碰见苏家小姐的,其它的……奴婢问了许多人,他们也都不甚清楚,只知道待会儿谢青砚还会去苏府,要接那丫头回谢宅。”
陆德英脸『色』阴郁,点了点头沉着脸并未说话,而是垂着眼眸将手中方才捏皱的海棠绣花帕子仔仔细细伸展平整,而后轻轻叠成四四方方一小块,缓缓收进袖中。
叠着巾帕,陆德英心里却并不平静,她很清楚,只要那贱丫头待在苏府里,她就不可能会得手,所以若想劫走人,那就必须要等人出来。
可真要这么等下去,等人自己走出苏府,怕是天黑了都有可能!
陆德英讽刺地冷哼一声,她既然亲自出来了一趟,就不会无功而返,更不会这么傻傻地守株待兔。
可要将那丫头从苏彤玉手中引出来,并不容易,相反,还很有可能引起苏彤玉的警觉心,如果此次没得手,下次甚至以后都不会容易有机会。
缓缓闭上眼想了半刻钟,陆德英陡然睁开了眼睛,垂着眼睫冷冷斜了下一旁的翠意,冷冷吩咐,“上次撞着我爹和许先生谈话,他说几年前安在苏府里了个人,叫什么平?”
翠意陡然睁大了眼,急急摇头,“小姐不要,万一……”
陆德英冷冷扫了她一眼,“万一什么?”
“问你叫什么你就说什么!没问你的给本小姐闭嘴!”
陆德英知道翠意要说什么,她比她更清楚一个埋了四五年的棋子有多大用处。
只是,棋子终究是棋子,再怎么有用也得给他个机会不是!
“叫什么?最后再问一次,本小姐知道你听见了!”
见陆德英面『色』隐隐不耐烦,翠意再不敢说其他的,急急脱口而出,“平九!”
她听见,她当时就听见了,老爷和许先生差点要灭她的口,若不是她装傻,怕是早就不在这人世了。
“这才是了。”
陆德英闻言勾了勾唇,温柔唤她一声翠意,而后道,“你得清楚,听话的丫头,才是本小姐最需要的。”
翠意缩着头不敢再说话,她一直都知道,丫鬟,尤其是陆德英的丫鬟,不能拿自己当人看。
“你去福来茶楼,收买个小二,让他往苏府传信,就说,”陆德英顿了顿,谢青砚会医术,之前也并未听说过,难不成……是谢氏的家传秘方?
沉默片刻,陆德英道,“就说回谢宅拿『药』,让苏府把人送回去。”
手指摩了摩小桌几包起的棱角,陆德英垂下眼眸,“等这边传完,让他再去谢青砚那边,就说那贱丫头等不及,苏府没办法就先着人送回去了,让他待会儿直接回谢宅。”
既然传了,那就把谢青砚也引走,就算一个瞎子她不看在眼里,可一个累赘也是累赘,能弄走那就都弄走,省得一个两个碍事!
翠意点点头。
“还有那平九,让他接信儿圆话,再让黑老二出个人,带给平九,把车夫换了。”
陆德英说着又盯住翠意,嘱咐道,“让平九把话圆好了,别让苏彤玉那女人起疑。”
翠意喏喏两声,见陆德英再没其他的吩咐就退出去了。
苏府。
元玉双手抱着一只青瓷茶盏搁在炕上白的紫檀方桌上,呆呆地沉默着。
苏彤玉见她如此,也并未多加劝慰,静静安坐一旁,细致玉指摆弄着白玉棋子。
是苦还是甜,都已经过去了,命理之说,大抵……有些道理,若命中有劫,泰半躲不过的。
“我想回去。”元玉定定地看着苏彤玉,“我想见阿砚。”
她忘了自己是谁,可应该,爹和娘还是好好的吧。
不像……阿砚。
自己的爹拿着剑要杀了自己娘,却,被自己娘亲一剑杀了。
自己的祖母恨自己的娘,就害死了自己娘亲。
明明,都是至亲之人,他们却从未……有在乎过阿砚。
苏彤玉将棋子放进去,看了看顺月,示意她走近。
“去外头看看有谢家的马车没有?”
说罢,她抬眸看向元玉,倒满她手中的茶杯,“表兄离家的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想必,和这些事情脱不了关系。”
这些事情,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元玉眼睛红红的,咬牙握紧拳头,气得像护食的狼崽子,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要不是那个女人死了,不然!!”
苏彤玉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就怎么?又伸手挠她吗?”
不,不是的,要拿脚踹!拿针扎!拿所有的酷刑上在她身上!
她太可恶了,一个连妾都不是的外室,见不得光的贱女人,不光要跑到阿砚娘亲旁边威胁她,还撒毒『药』害阿砚!
阿砚……
把阿砚害成那个样子……
看不到灿烂的烟火……
看不到晶莹的雪花……
看不到……她的样子……
元玉气得眼眶里的泪珠刷地滚下来,怎么能一剑杀了她呢!应该多折磨折磨她!
折磨到她再也不敢!
可是,即便她恨得想用牙咬,恨得捏紧拳头,恨得抓心脑肺,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莫如烟……死了……
死了。
她做不了什么,不能扎她,不能踹她,甚至不能找到她……
哪怕是瞪上一眼……泄愤……
她不能……
“小姐,”顺月不知道眼前是个什么境况,也不知道二人沉默着是为着什么,走进屋里朝着自家小姐看了眼就开始禀告,“方才苏管家底下的平九哥说,表少爷先回谢宅了,说是有『药』急着拿。”
顺月才说完,元玉就刷地转头瞪着她,大声吼道,“我也要回去!”
这一声吼,倒是将屋里人都吓住了。
“姑娘!”
知琴早前出来的时候去城东买糯米糍去了,等回了茶楼才知道,那小祖宗跟着表小姐回了苏府,这又吭哧吭哧赶过来,结果刚走进来,就被她给吓了一跳。
嗔怪地走上前轻推了下那小祖宗,知琴尴尬地朝着表小姐福了福身,“知琴见过表小姐,玉姑娘这『性』子……”有些无措地看了看表小姐后,知琴红着脸嗫嚅,“还望……还望表小姐多担待些。”
“无妨。”声音平静温柔。
苏彤玉轻轻点了下头,而后笑着看向元玉,“表兄回梨花巷子拿『药』的话,怕是你回去他也不在。”
元玉摇头,固执地抿起嘴,“那就等到他回来就好了。”
苏彤玉面『色』平静,转头缓缓弯下身子拿起方才回来时脱下的大氅,“我同你一起。”
元玉看了看她,没说什么,但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知琴却摇了摇头,“表小姐不用送了,有知琴陪着玉姑娘,再说苏府到梨花巷子也没多会儿功夫,坐马车差不多一柱香的功夫而已。”
顺月看了看自家小姐,也有些踟蹰,最终还是小声地张了张嘴,“小姐,方才大『奶』『奶』跟前的雁儿说等会儿要来跟您学双面绣呢。”
知琴轻轻推了推元玉,朝着表小姐的方向挤着眼睛努了努嘴。
元玉颇有些不情愿地昂起小下巴,“要是你还有事情,下次再送我好了,反正你是我的人,以后送的时候多了去了。”
苏彤玉闻言倒是笑了。
听见笑声,元玉立时瞪了她一眼,“你就是,你就是我的人,你当时没否认!”
苏彤玉眼角轻弯,柔声顺着她的话头,“嗯,我是你的人。”
这固执的小姑娘,苏彤玉心下有些无奈,怕是表兄听见这句话又要沉着脸对她了。
笑罢,苏彤玉放下了手中的大氅,温温抬手比了比门口,“走吧,把你送上马车。”
元玉被知琴裹上大氅,一行人徐徐往外头走。
平九大老远就看见了,连忙躬身给苏彤玉行了个礼。
“平管事这么多礼做什么,快起。”
苏彤玉笑了笑,一旁的顺月往前走了两步笑着将平九虚虚扶住。
“平九哥快起。”
平九顺势起身,拱了拱手往后侧了侧身。
“平管事不是管着书房采买的,今儿怎么这么闲?”
苏彤玉眯起眼睛,笑着看向平九。
平九心里一咯噔,而后笑着又拱了拱手,“是这样的小姐,卢兄弟不是看着马车出行的吗,方才去了净房,到现在还没出来,想着这时候小姐夫人应该不会出行,就暂且托我先照看着,就,就碰上了小姐。”
苏彤玉看了看他,见平九答话自然流畅,也就笑了笑,不再打量,“备一辆马车吧,送元玉姑娘回梨花巷子。”
平九喏了声,就朝那边的小厮招了招手,将车夫叫了来,心里却暗自庆幸,幸亏没有直接换人,否则……
见人过了来,平九朝苏彤玉笑了笑。
“方才有姐姐过来支了一声,我就招呼赵印过来了。”
苏彤玉扫了赵印一眼,点点头,这赵印她知道,经常给她和娘亲驾马车去绸缎庄。
“那我就走了。”
元玉不等知琴先开帘子,就自己先爬了上去,而后掀着帘子朝苏彤玉晃了晃手。
苏彤玉朝她浅浅笑了笑,而后看向知琴,“小心看着你家姑娘。”
知琴点头,笑道,“奴婢省的,表小姐不必担心。”
说罢,进了马车,掀着帘子招了招手。
赵印觉得差不多了,就甩了甩马鞭,得得跑起来。
马车走过苏府门前那条阎门大街,绕到一条南北向的大街。
刚拐过弯,赵印就听见身后好像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好奇地往后一扭脸,接着后颈猛地一疼,人就昏了过去。
第四十四章()
“哎呀!你怎么驾的车啊!”
元玉捂着额角,怒气冲冲地从底下爬起来,正欲质问一二,马车便咯咯噔噔地加速跑起来,仿佛发疯了一样,东冲西撞的。
元玉还没站稳的身子登时就又歪了下去,若不是知琴在底下勉强支着她,怕是就又碰着车厢壁了。
马车车厢剧烈晃动着,晃得元玉的心都跳了起来,咚咚咚地,有些不受控制,甚至连本欲质问的话也都抛在了脑后,整个人木呆呆地歪坐在车厢底。
“没事吧姑娘?”知琴的心也不安地跳起来,急急拉着元玉的手就问道,“有没有磕着?”
元玉茫然地『摸』了『摸』额角,而后忽地紧抓起她的手,看向知琴,声音有些微微异样,“知琴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知琴闻言,浅浅呼出一口气,没事就好,姑娘没事就好,察觉出她声音的不对,知琴也没想太多,毕竟马车一直颠簸着,说话总会有些颤音的,只是——外头!!
知琴腾出手后急忙掀开帘子,外头一定是出事了,出事了!知琴心里头『乱』得像麻一样,究竟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马发疯了?
车夫呢?是不是出事了?现在她们在哪儿?
一掀帘子,知琴眼前就陡然出现了个骇人的黑脸汉子,阴恻恻地朝她笑了笑,吓得她眼睛猛然瞪大,还没叫出声,她就脖颈一疼,再没了知觉。
元玉亲眼看着知琴在她面前软了下去,瞳孔忽然变大,面上血『色』尽失。
“知……知琴……知琴……”
元玉伸手探向知琴,手指头不由自主地发颤,声音也沙沙哑哑的不连贯。
“知琴……”
元玉双手紧紧地掐着自己,巨大的疼痛感强『逼』着自己深深吸气,深深呼气,才勉强控制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
“知琴,知琴你醒醒!你醒醒!”手脚并用往知琴那儿挪了挪,元玉使劲摇晃着知琴的身子,声音隐隐有些哭腔,“知琴!知琴!”
可无论她怎么摇晃,知琴都像没有感觉的布娃娃一样,任由她晃着,没有一点动静……
马车外——元玉转头直直地盯着蓝布帘子,她知道,马车外驾车的人一定有问题,就是他,是他,知琴才晕的。
牙齿死死咬紧下唇,手也紧紧攥成拳头,元玉再次深呼了两口气,等自己抖得不那么厉害了,缓缓移到马车帘子那儿,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紧紧贴在车厢右角处。
又掐了自己两下,元玉嵌着泪『逼』着自己深呼吸,然后左手使劲儿够到左边帘子角,猛然从左边掀开了帘子。
那汉子听见背后的风声,不屑地笑了笑,而后右手单手拉着缰绳,左手一记手刀飞过去就准备弄晕里头的元玉。
只是,却没料到打了个空。
元玉掀开帘子后就收快速收回手将自己缩在车厢右角,而后趁着那汉子打空的间隙狠狠地一脚将他从马车上往下踹,那汉子始料未及,猛地跌落在地,车轱辘也顺势碾过他的脚,碾得他面『色』陡然发紫。
“啊——”一声痛苦的吼声传来,而后马车猛地就颠了一下,而后忽地翻了过去,将元玉盖在了里面。
原来,那汉子手里还扯着缰绳,本来可能会拖着那汉子走,可谁知车轱辘恰好碾到了块石头上,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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