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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子捡到宝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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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方一抖,当即喊人将已经有些癫狂的白公公拖下去。

    诡异的笑声随着白公公的离殿而渐渐消弭,最终归于沉寂。

    何方蹑手蹑脚回殿的时候,太傅正闭目靠在椅背上,即便有暖『色』的烛光打在他身上,也化不开他周身的冰冷孤寂,眼底明显的青黑可以看出主人近日的疲惫。

    也是,任谁在水里泡个大半夜还两天两夜没合眼都受不了。默默在心里叹口气,何方缩在了殿角站着侍候。

    殿内寂静无音,只有香炉中青烟袅袅。

    “何方。”

    不妨太傅这么冷不丁一喊,何方心神猛然一惊,回过神来赶忙垂首。

    “太傅。”

    齐彦冰冷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茫然,“你说,晴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何方抬眼看了看有些出神的太傅,斟酌着开口,“公主,公主有些骄纵,但,『性』子良善。”说完,何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座上年仅弱冠却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傅。

    “有些骄纵?”齐彦总是冰冷的眼中倒是难得地『露』了丝笑意,她若只是有些骄纵,那这世上就没有骄纵的人了。

    炎炎的夏日里,知了不厌其烦地藏在葱茏的绿荫里一声声地叫着,他自御书房出来,刚走至离御书房不远的莲花池旁,就见小姑娘拿着个鱼竿幽幽地盯着他,他自来知道公主的『性』子,不欲招惹这麻烦,当即转了方向抬脚就走,只才走了一步,就走不动了。

    “齐彦,陪我钓鱼!”小姑娘紧紧抓住他的衣摆,傲慢地仰头直直盯着他。

    “放手!”

    “钓鱼!”小姑娘年纪不大,却蛮横至极,直接拖着他的衣服往池塘边走去,手里还被迫塞了根鱼竿。

    “阿靖让我学耐心,我觉得太傅耐心甚好,正好教我。”

    跟她讲不成什么道理,他本是打算直接割袍走人的,却不想,皇上也同意了。

    钓鱼钓鱼,池子里鱼不少,然一个下午,两人一条鱼也没能钓到。

    她总是一本正经地使『性』子,“本公主没有钓到鱼的时候,你怎么能钓到!”

    一心二用,她眼睛不但盯着自己的鱼竿,且总盯着他的鱼竿,还爱折腾『乱』动,凡是跟她一起,他就从没钓到过一条鱼。

    麻烦精,无赖不讲理。

    这种时候多了去了,除了烦得不得了的时候,他一向不怎么理会。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以为的那种讨人厌的胡搅蛮缠竟不知什么时候都丝丝缕缕入了梦,梦里她依旧一本正经地使『性』子,他却一边冷冷骂她,一边心甘情愿地收拾烂摊子……

    “太傅?”何方小心翼翼喊着出神的年轻太傅,心里有些犯嘀咕。

    齐彦闻声自神思里抬眸,目光扫过空『荡』孤寂的宫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似嘲似讽,“是挺骄纵的……”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中断成两截的玉簪,齐彦眼前浮现她决绝的眼神,嘴角弧度更加讽刺,“骄纵得眼里『揉』不得沙子……”

    何方立在那儿也不知当说些什么,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索『性』窝在那儿当鹌鹑。

    殿中又归于沉寂。

    齐彦左手撑在额边,垂眸闭目歇息了会儿后,陡然睁开了眼,

    “严助那里准备得如何了?”

    何方心忽然漏了一拍,遭了,半个时辰前他就得到了消息,方才被郭统领一耽搁,竟把这事给忘了,顾不得其它,何方砰的一声跪了下来,哆哆嗦嗦地请罪,“太……太傅大人恕罪,严大人半个时辰前着人来说准备好了,碰……碰巧郭统领在内……。”

    何方心扑通扑通『乱』跳,手心脊背上冷汗直冒,全身心都笼在巨大的恐惧中。

    冷冷地盯着底下的何方,齐彦轻启薄唇,吐出的话如同冰渣一样不含一丝感情,

    “何方,你跟了我有八年了。”

    听完这话,何方只觉全身都浸在最寒冷的深潭之中,不能呼吸,不能动作,眼前还隐隐有些发晕,“太……太傅大人……”

    没有应答,殿中是冰冰冷冷,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何方心如死灰以为自己就要被拖出去的时候,太傅大人“下不为例”的冰冷声音就传入耳中,瞬间,何方觉得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谢太傅大人,谢太傅大人……”也不管头疼不疼,只机械地重复着磕头的动作。

    拧眉闭紧双眸,齐彦手指无意识地捏紧玉簪,“去着人敲丧钟。”

第四章() 
厉和十七年秋,大燕开国武成皇帝薨。

    举国缟素,百官恸哭。

    盛华公主哀恸不已,已在灵堂晕倒三次。

    消息四散以来,全大燕国的百姓都沸腾了,简陋茶棚里,青石板路边,杂『乱』货摊旁,随处可见百姓自发凑成的三三两两的人堆儿,即便有百日内禁宴饮作乐的规定,仍旧挡不住百姓议论的热情。

    然而,百姓热议的中心人物并非是英明神武的开国明君武成帝,毕竟,再怎么英明神武的皇帝,生前种种都将随着其驾崩而隐于尘封的史书一角,在百姓心中也不过只留下浅浅的敬畏感。

    故——议论的中心是随着武成帝的死而即将登基的盛华公主,也就是未来的女帝。

    “盛华公主可真是托生的好啊!”

    街上一个卖烧饼的汉子趁着炕烧饼的空儿跟旁边儿的汉子说道。

    “可不是,托生到皇家,一个女人也能当皇帝!”另一个人卖包子的接道。

    “听说那公主才不过十六岁,你说她能干个啥?她会当皇帝吗?”卖烧饼的的汉子说话语气颇有些怪。

    “李铁蛋,你可别在这儿挤眼儿了,就算人公主不会当皇帝,那也轮不到你酸,还是赶紧卖你的烧饼吧!”卖包子那汉子一看他那样儿,就知道那傻大个心里想的啥了。

    “是轮不到俺,俺可听说了,那太傅可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啊,早就想什么不该想的了!”

    “你说这不该想的,是美人儿啊,还是江山啊?”

    “那还用说,江山美人儿一块占了啊!”

    “我看啊,你就是『色』欲熏心,要知道,那种做大事的人啊,不见得会看中美人儿,毕竟,要是公主生了儿子,那皇位是爹的还是儿子的还两说嘞!”

    “你可别这么说,那可是盛华公主呦,听说可是个冠绝皇城的美人儿,跟咱们这那儿黄脸婆可不一样!”

    “是啊,李哥,你家那婆娘又丑又肥,就没考虑换个?”卖包子的汉子嘿嘿笑了笑。

    一听这话,卖烧饼的汉子眼睛刷地就瞪圆了。

    “你家婆娘才又丑又肥,王麻子,不想卖包子了就早点说!老子以后再做你家生意就不姓李!”

    “哎……不是你先……别介……李哥,李嫂子一点不丑,我婆娘才是个丑八怪,可别就因为家里的婆娘把生意给冷了……”卖包子的皱了皱眉,忙在一旁陪笑。

    “小子,说俺可以,说俺婆娘就是不行!”

    “李哥……李哥……”

    “……”

    二楼临窗的位置上,一眉眼清俊的公子轻啜了下手中随意拿着的青瓷白底茶盏,耳朵微动。

    若其它时候,路过看见此情此景的人莫有不赞一声好一个翩翩佳公子的!然这时,街道四邻皆无心注意这个,要知道,女帝登基可是几百年乃至上千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奇闻呦!他们可还没有讨论腻歪呢!

    谢青砚眉间微颦,他好不容易将家里那小东西哄得喝了『药』歇下了,来自家茶楼看看,却不想,竟出了这等大事。

    陈叔坐在谢青砚对面的位置,能清楚地看见街道上或站或立,或二人或三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小的百姓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那既新且旧的消息,甚至就其衍生出无限个旧日爱恨情仇豪门恩怨以及将要发生的江山美人艳情风月故事版本,他抿了口茶,笑道,“皇城大概要不安定了。”

    谢青砚轻轻叹息,没有光彩的眼睛木木的,“主弱臣强,女帝不容易当。”

    陈叔点头,就看近两年那年轻太傅在武成帝面前的得宠劲头,也能看出来其不简单。不知道这年仅十六岁的盛华公主能压得住手段强硬的太傅否。

    “盛华公主才十六岁,也不知道是不是个有手段的人。”

    “十六岁?”

    谢青砚想到了家里那个让人头疼的小东西,那也是个十六岁二八年华那样子的。

    只是啊,此二八非彼二八。

    陈叔瞄见公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宠溺之『色』,不由在心里叹息,怪不得苏家的小姐明里暗里表示对公子的意思,公子却无动于衷,以礼相待半点不逾越,感情公子是喜欢这个调调的,早知道他当初着急忙慌以为公子这辈子要当和尚的时侯就该找个会扑人的了。

    不过,这也是搁在自家公子这没爹没娘的身上了,不然,就玉姑娘那做派,就能当场被那些个大户当家太太给列入选媳『妇』儿的黑名单里,没其他的,她们要选端庄的,能持家的,名声好的,玉姑娘看见公子往上扑就啥好的都没了,更何况,玉姑娘连个户籍都没有,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更别提门当户对了。

    初秋时节,气佳景清,宛城东南角方向的望临山桂子香气也随着渐凉的清风漫延开来。

    二人只闲闲聊了三两句话,就不再出声,只静静品着茶闻着香听茶楼外的议论声。

    忽然,谢青砚眉尖轻颦,神『色』端凝开了口,

    “帝王殡天,怕是皇城的贵女们近日都不会出门了。”轻轻摩了摩茶盏的青瓷边沿儿,他垂眸继续道,“这样一来,小玉的事情就不好查探了,高门贵女,门庭越是显赫,失踪的消息越是不会放出声。”

    言罢,顿了顿,又道,“陈叔,不如差人暗地里看看,有没有哪家的家仆偷偷寻人的?”

    “公子所言极是。”陈叔面有忧『色』,“只是,即便如此,玉姑娘的身份也难以查探,毕竟……咱们久未居皇城,可用的人脉不多……尤其涉及闺阁内宅的,查探并非易事……”

    谢青砚闻言也沉默了,修长的指节将同茶盏配套的青瓷盖子捏起来,将搭未搭地同茶盏轻轻碰撞,有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

    沉默许久,谢青砚开口,“先尽量去寻,若是一丝线索也无,再上门求谢家相助。”

    陈叔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似乎察觉到陈叔的反应,谢青砚朝着陈叔的方向笑了笑,将手中的青瓷盖子搭到茶盏上,垂眸温声道,“祖父也老了。”

    陈叔喉咙微动,扯了扯嘴角,“老太爷……的身体确实不太好。”可是,老太太身体更不好,到时候,是治还是不治呢?

    谢青砚也不知到底听懂了陈叔的言外之意没有,只是浅笑着沉默。

    陈叔拧了拧眉,将话题挑到另一个方面,“公子可有找到……眼疾的治愈法子?”

    提到这个,谢青砚面『色』就有些凝重。

    见此,陈叔面上不由『露』出些急迫,“公子找到了?”

    谢青砚摇摇头。

    陈叔脸『色』霎时颓了下去。

    谢青砚皱眉开口,“虽未找到法子,可我总觉得外公有另外的记录遗落在外。”

    “风神医的记录……”

    陈叔凝神思索,嘴中喃喃道,“不应该呀。”

    谢青砚摇头,“陈叔应当知道,外公自小习的医术用『药』较为温和,半途拜师神医云山道人门下后,用『药』才逐步凌厉起来,这可以外公的记录中看得出来,是一段循序渐进的过程。”

    “确是这样,陈立隐约听闻风神医提起过。”

    谢青砚闻言点了点头,温润的面上有丝浅浅的『迷』惘,“可是,等我看完这些记录,总觉得……有一段缺失……”

    “若是这样……”

    陈叔忘神地喃喃,继而狂喜,“那是不是找到遗失的记录就可以治好公子的眼睛了?”

    谢青砚苦笑,“这还要看运气。”

    『摸』了『摸』右手边上的淡黄『色』竹竿,谢青砚脸上有丝黯然,“砚并无外公那样的天赋,况……眼睛有所限制,医术所学大多来源外公毕生经验,若……外公并未遇过此种病例,那……砚只能慢慢磋磨,十年二十年或可解出。”

    陈叔猛地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坚定地看着谢青砚,“公子眼睛一定会好的!陈立再去风神医草庐仔细寻找一番,一定会找到的,法子也一定会有的。”

    谢青砚拿过竹竿慢慢站起身,温笑,“但愿如此,砚还想用眼睛看看山,看看水,看看周围关心我的人。”

    陈叔看着目光无神却唇角噙笑的公子,也扬起唇角,公子总是这样,不论怎样,都不失一颗温暖平和之心。

第五章() 
细碎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打在庭院的青石地板上,赶走了些许初秋的寒凉。

    忽然,安静的厢房打开了扇纱窗,里面『露』出个清秀的笑脸。

    “姑娘可算醒了,今日天气晴好,咱们起来去院子里走走吧!”知琴探了探窗外,回头笑着一边将临窗小炕的方几上摆上绘兰花青瓷茶具一边说道。

    元玉半阖着眼睛坐起来,斜倚在红漆木雕有瑞兽的大床上,垂眸怏怏,“阿砚呢?”

    知琴笑了笑,“公子去茶楼了,这……”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回身弯弯眉眼,“这约『摸』有两个时辰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元玉心底空落落的,没有那个浑身带着暖意的人,她总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处在那令人窒息的冰水中,无法呼吸,无法逃脱,也……找不到安全感。

    捏了捏背角,元玉抬起下巴,一字一顿,“我要见他。”

    知琴有些无措,“这……这……姑娘,公子马上就回来了啊。”

    元玉捏紧了背角,莲花百福锦被下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然而,面上下巴却抬得更高,眼睛直直地盯着知琴,“我…要…见…他。”

    知琴小脸挤在一团儿,都快哭了,明明是长着张可爱温软的脸,怎生……怎生是这个『性』子啊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将公子从外头喊回来,这种事情她没做过,也不敢做啊。

    “姑……姑娘……”知琴抿着嘴角,正欲说些什么。

    “咚——咚——咚……”

    隐隐约约不甚清晰的古朴钟声从远处传了来。

    元玉捏紧被角的手忽然一颤,不知为何,心中空得更厉害,不安也更甚了……甚至身体的颤抖也逐渐失去控制……不!她不可以害怕!不可以不安!不可以的!不可以……

    努力咬住自己微微颤抖的下唇,锦被下的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腿,毫不留情的劲道『逼』着身体用疼痛将双眼的注意力紧紧地固定在知琴身上,大声又蛮横地对着她扬着下巴。

    “为什么会有这种钟声!”

    “为什么它要一直响!”

    “我讨厌它!”

    “我讨厌它!”

    元玉傲慢地盯着知琴,心底的不安好似被压了下去,好似对她来说,大声而又嚣张至极的声音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仿佛这样,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恐惧都能排遣干净。

    然而,被这嚣张眼神紧盯着的知琴就不是这样了,她都快哭了,这钟声哪是她能决定的了的,这小姑『奶』『奶』对什么有意见也不能对这个有意见啊,那可是皇帝!皇帝!死了的皇帝也是皇帝啊!

    只是,面对这毫不讲理的姑『奶』『奶』,她只能小声地哄,“姑……姑娘,这钟声……钟声是……因为圣上殡天,圣上……就是皇上啊……”

    圣上……殡天?

    圣上……皇上?

    “皇上……殡天?”

    元玉不知怎的,念叨着这四个字,她感觉自己精神有些恍惚,有种控制不住的茫然。

    知琴瞄了床上陷入微愣仿似听不太懂的玉姑娘,试探地解释向她解释。

    “皇上殡天,寺庙道观按规定都要敲钟三万下的。”

    轻轻往床上瞄了两眼,见元玉眼神放空,似在听她讲,既不吵着要公子,也不闹事儿了,知琴就好似受了莫大的鼓舞。

    “姑娘不知道,咱们宛城的东南有个望临山,山腰隐着一座七百年的古刹,唤作香积寺,所以,这钟声就是自香积寺传来的。只是,刚刚姑娘醒的时候,恰巧是每敲半个时辰后的一刻钟间歇。”

    钟声……是因为圣上殡天吗?

    殡天……是死了?

    死……了?

    ……谁?

    谁……死了?

    『乱』糟糟地一团还未理清,阵阵苍茫悠远的钟声就咚咚地打在耳边。

    隔着层山重水,隔着重重阻挡,明明都已经朦胧得声渐不闻了,听在元玉耳中却沉重地像是一声声敲在她心头一样,压得她喘息不得,心慌不已……元玉害怕到了极点,她感觉自己身子不住地颤抖,甚至……到了不能控制的地步……

    知琴感觉床上的玉姑娘有些微的异样,她正想问,却被床上人猛然一下的动作吓到了,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床上的人滚来滚去地翻腾,顺带着还有那蛮横至极的声音。

    “我要见阿砚!”

    “我要见阿砚!”

    “我要见阿砚,现在就要!”

    知琴欲哭无泪,不是不要公子了吗?怎得又折腾了起来,听听,都折腾地有吁吁喘气的声音了,这大病一场还吃着『药』呢怎么就不能老实会儿!

    “姑娘,公子他真的就要回来了,真的,知琴不骗你!”

    元玉瞪着眼睛直直地盯着知琴,蛮横的声音带着喘息的微微颤意指控着她,“你骗我,你就是骗我!你就是想拖时间!”

    “那这样,”知琴实在无法,看着眼前女子明亮黝黑的圆圆杏眼紧紧地瞪着她的样子,那样理直气壮,仿佛不说出来她满意的就是十恶不赦!

    无奈地叹声气,知琴道,“奴婢着人将公子找回来,可否?”

    说罢,知琴结结实实地松了一口气,这下,总是能可以了吧。

    只是,元玉却不乐意了。

    知琴要走?

    屋子里就剩她一个?

    元玉难以想象自己一个人在屋中听这样令人窒息的钟声,遂想也不想地就拒绝她。

    不能……走?

    不走怎么找公子?

    况且……不是玉姑娘吵着要找公子的吗?

    知琴这就不是很懂了,喃喃问道,

    “为什么?”

    元玉抬着下巴,强自压下身子的颤意后,才慢慢地开口,“不为什么,我说你不能走,你就不许走,你站在这里再喊个人去找阿砚!”

    喊站这里喊?

    知琴颇有些头疼,这玉姑娘实在……实在是有些不讲理,心里想着,她面上不由就带了些为难。

    “姑娘,咱们宅子大……人少……,这喊……实在是……”实在是为难地紧啊,你说这得喊多大声才行?她……她是喊不出来的……

    元玉眼睛直直盯着知琴,目光幽幽。

    知琴被盯得发『毛』,忍不住就小声开了口,“姑……姑娘?”

    元玉眯了眯眼睛,忽然就扬起头高声喊人。

    “来人!”

    “快来人!”

    “我要见谢青砚!”

    “我要见谢青砚!”

    “我…要…见…谢青砚!”

    知琴目瞪口呆看着那恶霸,哦不,那玉姑娘,那刁蛮地不像样子的小祖宗。

    看着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可爱眼睛却将蛮横至极的当街恶霸形象理所当然地表演了出来,且还表演得绘声绘『色』,知琴第一次发现,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可真有道理。

    知琴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床上那恶霸耳朵动了动后,就飞快地蹿下了床往外跑。

    “诶!姑……姑娘!”怎么就跑了呢?

    知琴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外面……隐约好似有竹竿敲地的声音。

    竹竿敲地的声音?

    知琴一喜,那不是公子回来了?

    扭头看了看空空的床,知琴又微微叹气,这恶霸……耳朵还真是尖得很……

第六章() 
离元玉住的西厢还隔着个穿堂的时候,谢青砚手上的竹竿忽然顿了顿,耳朵微动,接着,穿堂那边执拗的声音就直直地灌入他耳中。

    “我要见谢青砚!”

    “我要见谢青砚!”

    “我…要…见…谢青砚!”

    这小妮子啊,谢青砚唇边的笑意不自觉地就溢了出来,就连声音入耳的方式也跟她这个人一样,蛮横得很啊。

    摇头叹了叹气,谢青砚继续慢慢『摸』索前行。

    只是,他脚下的步子明显比方才快上许多。

    未走多久,他就又听到噔噔噔的急促脚步声,还未仔细听清呢,身边气息猛地涌动起来,怀里忽然就多出了个软软的东西。

    “小玉,”他无奈极了,上次在门口往怀里钻就算了,至少是在屋内,这次可好,还在外边呢,就急急跑出来往他怀里钻了。

    “小玉,这样不……”

    好字还未说出口,谢青砚就顿住了,抬手轻轻抚了抚怀中人的发丝,脸『色』凝肃起来。

    他能确定,怀里的人身子在发颤。

    记得她初初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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