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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子捡到宝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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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笑,蔺嬷嬷又往元玉边凑了凑,骄傲地说,“姑娘啊,您不知道,这佛手海参可是蜀中那儿的贡菜,连公子都赞不绝口,若不是老奴老子当初在蜀中老家的时候做过厨子,老奴也不会呢。”

    佛手海参?什么东西?阿砚也喜欢得赞不绝口?有这么好吃?

    元玉睁圆眼睛,好奇地看着蔺嬷嬷的圆盘脸,“是吗嬷嬷?”砸吧砸吧嘴,元玉顾不得早前对蔺嬷嬷想从她手里抢阿砚的事,直直地瞧着蔺嬷嬷,“那我要尝!”

    说起吃的,元玉嘴里忽然涌现出一种味道,那种味道……让她想起来就有些垂涎,『舔』『舔』唇,元玉颦紧了眉头看着蔺嬷嬷,“嬷嬷……嬷嬷会不会做那样一种鱼?”

    鱼?

    嗨,那简单!蔺嬷嬷一听那是眉开眼笑,“玉姑娘,这你可问对人了,说到做鱼上,路大娘可都比不过我!”得意地拍了拍胸脯,蔺嬷嬷打包票,“你说吧,老奴给做!”

    仔细回味那味道一番,元玉有些不太确定,“那鱼……呃……有些甜……也有些酸……”说着元玉感觉那味道越来越清晰,坐起身子就开始一本正经地跟蔺嬷嬷比划,“就是既有甜味,又有咸味酸味的那种鱼。”

    既有咸味儿?又有酸味儿?更甚还有甜……甜味儿?

    那是什么鱼?

    任是蔺嬷嬷这见菜多食菜广做菜也极其上手的也有些懵了,“姑……姑娘?有……这种鱼吗?……甜……咸……酸味儿的鱼?”

    有,元玉拧着眉重重点头,她一定吃过的,“有,有的!”继而元玉飞快地摇了摇头,伸着指头为难地比划,“不是鱼本身有甜味咸味儿,就是……就是做出来的这个味儿……”

    咽了咽口水,元玉抬头看着蔺嬷嬷,有些巴巴地,“嬷嬷会不会?”

    蔺嬷嬷张了张嘴,愣在那儿了,现在说不会……是不是有些打脸?

    可是,她压根儿就不知道去哪给这小祖宗弄这古怪味道的东西!还甜味掺和咸味的!你说这掺点酸的没啥,可这菜里头掺甜的,听都没有听过!这甜的就是甜的,咸的就是咸的这咋能掺和?!!!

    “老奴……”蔺嬷嬷只觉得满嘴苦水,忽然,她圆脸盘上褶子一颤,“对了姑娘,你还吃不吃知琴做的糖心火烧?”

    死道友不死贫道,想起昨晚这姑娘啃着一只火烧那满足的样子,她毫不犹豫地出卖了正在后罩房休息的知琴。

    呀!糖火烧!香香甜甜的糖火烧!

    元玉立马忘了鱼的味道,直接站了起来,“我想吃糖火烧!”

    蔺嬷嬷满意地眯起眼睛,她此刻真是无比感谢知琴那卖糖火烧谋生的亲娘,尽管她俩从未谋面,可是……“姑娘,知琴今晌轮休,在后罩房休息呢!”

    元玉颇有些不高兴,“我现在就是想吃!你陪我去唤她!”拧着眉『毛』想了想,她又扬着头加了一句,“那让她……让她明日多轮休一晌!”

    说完,元玉起身就想走。

    眼见这姑娘蹦蹦跳跳的着急样子,蔺嬷嬷拉扯住她,瞟了瞟移墨堂里间,小声道,“跟公子说一声啊。”

    哦对,还有阿砚,得问问他吃不吃。

    话音未落,蔺嬷嬷就寻不见她了,这姑娘,蔺嬷嬷不由失笑,怪不得彤玉小姐……唉……她家公子那个楞正直板的人,估计也只有碰着这样吵吵闹闹的小丫头才能过得有人气儿些吧!

    移墨堂里。

    谢青砚『摸』着古籍绣字的手指顿住了,随着耳边蹬蹬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这小东西,一说起吃的就……还咸的掺甜的,真是奇异吃法……

    不过……他倒是没想过蔺嬷嬷她俩这几日光景就能处得这样好,早前他也知道,蔺嬷嬷是一直中意彤玉的,还多次谈及这事,倒是没想到……

    谢青砚又摇头轻笑,这小东西!前几日还日日黏着他,这几日倒是只要有人陪着就不闹腾了,跟他早前的虎皮猫颇有些像,又懒又黏人。

    “阿砚——你要吃糖火烧吗?”元玉声音略有些急促。

    谢青砚笑着偏头朝着声音的方向,“你慢点!别磕着了……”

    元玉快步走了进来,矮身趴在他身边,左手无意识地把玩他肩上的余发,问道,“你吃糖火烧吗?吃糖火烧吗?”

    又拿他的头发……

    “别闹。”谢青砚无奈地从她手里抽走自己的头发丝,笑着回道,“那……给我捎带一只吧!”

    元玉嬉笑着点头,手指又无意识地在他肩上给头发绕圈,“那我去找知琴做去?”

    谢青砚点头轻嗯:“小玉,你的手在哪。”

    呃……元玉嘿嘿一笑,跑了出去。谢青砚只无奈地连连摇头。

    后罩房里。

    知琴看了看一样的茗棋,秀气沉静的姑娘温柔地看着手上天青『色』的荷包,约莫绣几针就仔细磨搓磨搓,看看针脚,『摸』『摸』质地,那仔细的样子好似在深情地注视着自己的恋人,知琴见过好几次她这样,叹了口气,她端起绣篓子坐在茗棋旁边。

    离得近了,她才看清那荷包上绣得是一丛墨『色』的矮竹,抬眼看着茗棋面上温柔的神『色』,知琴有些不忍,但还是开了口,“茗棋,你这几日……”

    “你是想说我逾距?”停下针细细抚『摸』一通,茗棋才掀眼皮看知琴,上下看了一番,她又低下头去仔细下针,“那又如何?你又不是不知我喜欢公子。”

    知琴看着她的样子,垂了垂眸,“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茗棋冷冷一笑,“不是这样,不是怎样?没有好好尽一个丫鬟的本分伺候那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吗?”不屑地轻哼一声,她继续下针。

    知琴将她的荷包夺走放到桌上,沉着脸盯她,“你以前不是说能待在公子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吗?可让你去照顾她你端杯冷茶就想递过去,你这是满足吗?既为丫鬟,主子让做什么就得做什么,让咱们好好照顾她,咱们就得好好照顾她,不是吗?”

    “对!”茗棋一把将手里的针摔下,“我是丫鬟,可她又是什么金贵小姐?不过是个捡来没见识的乡野丫头!谁也不比谁金贵!凭什么让我伺候她!凭什么!”

    知琴面容平静地盯着她,“不凭什么,就凭公子的另眼相待!”

    茗棋将桌子上的荷包揣手里,掀唇冷笑,“另眼相待?又不是大家小姐,为着那么个没见识只会吵吵嚷嚷的粗野丫头,你信吗?”

    知琴站起来走到茗棋跟前,上下打量她一通,一字一句地说道,“茗棋,你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同样身份的玉姑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你想飞想疯了也仍旧是只野鸡!”

    她是野鸡?

    茗棋瞳孔猛然变大,然后疯癫地笑了起来,“没错!我就是不甘心!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见不得同等身份的人一夕之间变得天差地别!你说对了,就算公子娶个地位稍稍比我高的小户女,商家女,我都不会这样不甘心!……偏偏……偏偏是个来历不明的乡野丫头!她凭什么比我过得好!她凭什么能当凤凰!”

    知琴盯着她,忽得笑了,她竟没想到……同宿几年的姐妹是这样一个人,这时看不出来,那以后呢,若是以后她嫁得比她好一点,过得比她好一点,茗棋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她呢?“所以之前,你知道彤玉小姐和公子……也并无不满怨恨?”

    茗棋嘴角一勾,“彤玉小姐出身高贵,气度温婉,哪里是她一个没礼仪没见识黏公子身上的小丫头能比的!这样的千金小姐,怎样配公子都不为过!”她一介丫鬟,自然比不得千金小姐!

    知琴忽然不想再谈了,面无表情地扭了过去,“主子的事丫鬟无法置喙,更遑论你这样加以评判,茗棋,你好自——”

    “彤玉小姐是谁?没礼仪没见识的小丫头……你——是在说我?”元玉本事来寻知琴做糖火烧,谁知一进来就听见有人在讽刺自己,她很是不悦地看着那个拿荷包的紫衣丫鬟。

    紫衣丫鬟,也就是茗棋,一看见当头进来的人就懵了,回过神来她才想起面前的这个是个什么身份。

    在心里冷哼一声,她垂眸温柔答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夸赞一下苏家的彤玉小姐真真是个娴雅知礼的官家小姐,可比我们这些不懂礼的小丫头们强太多。”可在茗棋心里,她想的却是“说的就是你这乡野贱丫头!”

    “不敢?”

    元玉冷哼一声,当她聋了?没见识!没礼仪!整日黏在公子身上!这说的不就是她!偏偏她还一副被诬陷了的温柔可怜样子,元玉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

    “去!”她往红木椅子上一坐,直直地盯着茗棋,“你——去给我倒杯茶!”

    茗棋看着眼前人颐指气使的样子真恨不得撕烂她的嘴,在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低下头,她轻轻一福,“是。”

    走到茶壶旁,茗棋随意的拿了个茶杯,正准备倒时忽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茶壶,嘴角漫开温柔的笑,果然是冰凉的。

    倒完水仔细地端好杯子走到元玉身旁,又是轻轻一福,恭敬往前递了递,茗棋道,“姑娘,茶倒好了。”

    元玉接过茶杯,手指『摸』了『摸』杯子,深深看了眼前笑得一温柔地丫鬟,猛地将冰凉的茶泼到她的脸上,泼得杵在一旁无措的知琴和面无表情的蔺嬷嬷皆是一愣,还未回神,那厢恶狠狠的声音就袭来了。

    “我管你说没说!我听见了就是听见了!我警告你,看不惯我你私底下怎么说都行,别被姑『奶』『奶』发现了,若是发现,”元玉瞪着一脸水珠子的茗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被我发现下次,拿开水泼你!”

    眼见紫衣丫鬟被自己一番威吓吓得愣在原地,元玉才满意地眯起眼睛,仿佛没事儿人似的笑着跑到知琴身边,牵起她的手就往外走,“知琴,知琴我要吃你做的糖火烧!”

    蔺嬷嬷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景,心里只有五个字,我的乖乖哟!

第十六章() 
看着元玉一脸着急拉着知琴往厨房走的无事样子,蔺嬷嬷呆愣半晌,而后朝着移墨堂去了。

    寂静的屋子里,只余下一抹紫『色』。

    茗棋狼狈地歪在椅子上,脸上的水珠顺着流下,打湿了那祥云刺绣的素白交领,晕出深深浅浅的水痕,紧贴在肌肤上,顺着大开连扇门过来的些许小风吹到脸上,颈上,沾湿的衣领上,竟有些瑟瑟的凉,狠狠蜷紧手指,茗棋牙根紧咬倚着红木椅站了起来,面『色』再看不出往常的温柔,取而代之的则是噬骨的阴狠。

    元——玉!

    这个贱人!

    “她泼了……茗棋?”

    移墨堂里,谢青砚听着蔺嬷嬷的话,『摸』着绣字的手怔在那里。

    说完,蔺嬷嬷仔细地打量一番谢青砚的面容,想从上面看出些什么,只是……听闻此事之后,谢公子除了顿住手,稍稍抬头问她了句话,一点别的表情都没有,让蔺嬷嬷倒是有些失望,毕竟当时,她可是惊得几乎目瞪口呆。

    “茗棋的确说了那些言语?”

    提到茗棋,蔺嬷嬷面『色』变得有些严肃,“不敢瞒公子,老奴随着玉姑娘去的时候,在外头确是……确是听到了里头的那些言语,是……茗棋的声音。”

    谢青砚眉间紧蹙,似在凝神思索。

    见公子寂言沉思,蔺嬷嬷也静默原地。

    “嬷嬷,让她片刻后来见我。”

    蔺嬷嬷打眼瞧了瞧面容平静的公子,心里对“她”的计较立时确定了。

    “茗棋。”

    蔺嬷嬷还未出声,就见公子稍稍偏了偏头,朝她出声。

    蔺嬷嬷眼中染上些许笑意,点点头说道,“诶,老奴就去。”

    等脚步声远去,谢青砚嘴角倒是牵出了浅浅的弧度,这小丫头,泼……人?谢青砚将案上绣本医籍轻轻推至一旁,修长大手轻磨案上镂刻的象纹,好看的眉『毛』微微扬起,像是这小东西做出来的事……

    未多时,

    “阿砚——”

    那娇俏急促的声音就由远及近袭入耳中,谢青砚薄唇登时下抿,扬起的眉『毛』也轻轻拢住。

    “给你送糖火烧——呀……哎呀……好烫好烫……”

    谢青砚将方才推至一旁的绣本医籍放置原位,面上一片平静,微微拢起的眉看起来还有些淡淡的不悦。

    元玉手拿着一个依稀还泛着热气的金黄芝麻饼笑嘻嘻地跑了进来,一看到案后那鸦青『色』的衣影,就窜了过去,也没看那人,径直扒过来他抚『摸』绣字的大手,献宝似的放在他的手心。

    “怎么样怎么样?热乎乎的吧,我可是小跑了一路,就怕阿砚你吃不着热乎的!”

    谢青砚哭笑不得,他这是在不悦给谁看啊?手心里的温度传来,谢青砚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嗯,的确是热乎乎的。

    元玉一高兴,就扯着他的手想往他嘴边送,“你尝尝,你尝尝嘛!”

    谢青砚垂了垂眼睫,站起身子『摸』索着拉扯住她作『乱』的两只小手,轻轻唤她,“先听我说。”

    元玉两只手被他拽在手里,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胡『乱』嗯了两声,然后小手指头开始挠他的手心。

    谢青砚实在是有些头疼,手心里轻轻痒痒的感觉像划在心尖儿一样,谢公子感觉自己耳尖微微有些热,遂刻意地板起脸,将头偏至她声音的方向,“小玉可是泼了茗棋?”

    见他肃起面容,元玉心里有些打鼓,声音就有些蔫,“泼……了”,可是……是她先——想到这里元玉又有些委屈,遂同他大声辩驳起来,“是她说我不懂礼仪没有见识,比不上什么铜玉小姐铁玉小姐的!”

    早在路上拉知琴做糖火烧的时候她就问她什么彤玉小姐的事了,她知道他有个温柔的和顺的知礼的什么什么很好很好的表妹,还想要抢她的阿砚!

    『毛』一炸开,蹭的一下,元玉就挣开了他的手,拉扯起他的一只胳膊就紧紧地抱住了,还蹭来蹭去,“我就是不懂礼仪,没有见识,那你也是我的,你是我的,你的东西也是我的,都是我的!”

    抱着他胳膊的手不老实地动来动去,忽然她的手好像触到了一个热源,对了,烧饼!元玉一骨碌抬起头,夺过他手里的烧饼就咬了一口,又甜又香软的感觉传来,元玉拿眼瞟了他一眼,大声叫嚣,

    “连你的烧饼也是我的!”

    谢青砚被她这一番作腾弄得不知东南西北,忽然『摸』索到了她捏着烧饼的手,鬼使神差地学着她的样子顺手就也夺过了她手里的烧饼。

    热腾腾的温度传来,拿着烧饼的谢公子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怎么就……就夺过来了?

    “径直当面泼人,小玉就也不怕与人结仇!”掩饰般地肃起了脸,谢青砚开始板板正正地斥责她。

    元玉看着他手里的烧饼呆愣一阵,回过神来听见结仇两个字,娇声哼了一下,“谁敢同我结仇!”

    既然夺了烧饼,不吃……是不是……很奇怪?

    谢青砚不顾她紧缠着的那只胳膊,只垂着眼睫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烧饼,温吞地咽下后才开口,“小玉倒是口气大,只是,人心隔肚皮,不是你说上两声谁敢就没了的。”

    你要记得……人心隔肚皮……除了阿靖,他们……

    模糊的一个念头一晃而过,快得元玉什么都没有抓住,只茫然想着那句人心隔肚皮。

    人心隔肚皮……的确……人心隔肚皮……

    垂下脑袋,元玉蔫蔫的,“茗棋她讽刺我。”

    察觉到她的语气,谢青砚安抚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下次小玉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砚。”

    元玉抬起脑袋看着谢青砚,他眉眼弯弯像朗月,尽管他的眼睛好似对不上她的眼睛,可……那样温柔专注的样子却好像真得能看见她一样,“小玉以后有个可以告状的人了,他叫——谢青砚。”

    元玉的眼睛也弯成了个小月牙,紧紧地跟着他的眼睛,“那……要是我不讲理呢?”

    谢青砚闻言便笑了“嗯,小玉讲过理吗?”

    元玉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的烧饼,“我又不是你讲理的表妹!”

    谢青砚轻笑,“可讲理的人不需要告状啊,再者,再没有一个可以向之告状的谢青砚了呀!”

    “阿砚!”

    元玉眼睛亮的像点缀黑幕的碎星子,不由自主,她就想喊他。

    “嗯”

    “阿砚!”

    “嗯”

    “阿砚阿砚阿砚!”

    谢青砚轻嗯,一把捉住她挠手心的指头,“嗯,约『摸』是傻了。”

第十七章() 
谢石看着眼前背着青『色』小包袱的茗棋,咧着嘴嘿嘿笑着向她说着城外庄子其实怎样怎样好,一转头,发现茗棋顿在了那里,挠了挠头,他小声开口,“茗……茗棋姐姐?”

    茗棋面上浅浅一笑,轻轻对谢石半福了福身,“小石,这临走,就……让我再看一眼这里吧。”

    谢石似有些不忍,点点头背过身子。

    茗棋打眼从那青砖黛瓦一一略过,眼前好似有个挺拔的背影处处跟随,茗棋眼一弯,抬脚就想过去喊“公子。”

    只她才一动,眼前景就一晃,只不过一些死物而已,哪还见那人那影?

    讽刺一笑,茗棋袖中的手指紧紧扣进掌心的肉里,她想起了昨日那个平静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公子。

    “谣传误苏家小姐声誉是其一,暗讽小玉是其二,文过饰非欲盖弥彰是为其三,且……你已生了私心……茗棋,你……去庄子上吧。”

    去庄子上……凭什么她犯了错就要去庄子上!那个嚣张的贱人就能安生生地待在公子身边!公子不公!不公!

    茗棋咬唇扭头往二门走去,眼中的怨恨一闪而逝。

    她有私心?她是有,不止对公子,对那贱人……茗棋眼神轻蔑一瞥,她的私心还没用上呢!

    “诶……茗棋姐姐,怎么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谢石眼光扫见茗棋身影一动,就往前走了,嘟囔着赶忙也跟上她往二门走去……

    移墨堂里。

    知琴已立在原地有一盏茶的功夫了,公子仍未自书中抬首。说实话,她的心里有些打鼓。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公子。”

    知琴深吸一口气,抬眼看了看公子,忍不住先开了口。

    谢青砚闻声垂了垂眸,推开案上的绣本,“你可知,唤你来是有何事?”

    知琴心知是昨天的事,有些忐忑地『舔』了『舔』嘴唇,“知琴猜度,是昨日之事。”

    “哦?”谢青砚点头,“你既知道,那就说说吧。”

    知琴垂首抿唇,“奴婢……奴婢不该说及彤玉小姐……也……也未……劝阻茗棋。”确实……昨日茗棋对玉姑娘说的话……太过分了,她只顾及茗棋的变化……

    “身为女子,你不会不清楚这世道对女子的严苛,苏家小姐同我是表兄妹,我希望下次,不再有累似的谣传。”谢青砚顿了顿,复而开口,“至于小玉,无论身份怎样,想必你心里清楚我如何待她,我自也希望你们如何待她。”

    茗棋心里一震,郑重点了点头,“知琴定谨记在心。”

    “下去吧。”

    脚步声早已远去,谢青砚眉间却仍紧紧颦着。

    他着实是想不通,自己一个规矩甚严的人,怎么就容许那小东西一次又一次地……成为特例?

    神思翻涌,不知何时,他已踱步到了里间的软榻旁,脚步顿住,他可以清晰地听见那边轻微的呼吸声。

    谢青砚放轻呼吸弯下身子,感觉着她的气息鲜活地萦绕在四周,霸道而又柔软地充盈着他胸腔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心好像霎时牵出了一条线,线的那头,是……她的喜怒哀乐,她的吵吵闹闹。

    不自觉地弯起嘴角,他轻轻俯下身子,抚开前额好似睡『乱』的碎发,双唇轻轻下触,细细软软的触觉袭来,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原来……是她软软的面颊呀。

    谢青砚感觉,他的心此时此刻好像软得一塌糊涂,心底有个地方,已经扎根,发芽,逐渐长成……她的样子。

    原来……没有原因的,自他第一次推不开她,他就……再也推不开她了……

    原来……这就是心悦一个人,是这样一种……让人上瘾的甜软……

    勤政殿内。

    齐彦埋首案前,案上的奏折积成一摞摞的小山。

    卫限踱进殿里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师兄半夜唤师弟前来,可是解决那些个奏折?”

    “竟未发觉你来。”语气虽是一贯的冷,但仍可听出其中的熟稔。

    齐彦抬眼对卫限比了比那太师椅,说道,“云良坐。”

    卫限落座,笑着看向一旁的奏折,“师兄近日应是忙极。”

    齐彦顺着看向了那堆奏折,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淡淡,“朝中多数对女帝仍有微词。”

    卫限倒是没太惊讶,从桌上抽出一两本奏折随意翻了翻,“这御史大夫未免会给自己找茬,女帝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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