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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主角仇深似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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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世界上作为青宗首席的路日就,这么相信。

    可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

    除了面前这人,又有谁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他如此痛彻心扉?

    越珩瞪着他的眼睛通红,却偏偏一副要哭的表情,看上去竟然有点可怜。

    路日就道:“现在已经到结束了,越珩,你必将登临天下帝业,而我要挣脱天命,如果你不杀我,我会前往下一个轮回。”

    “杀了我。”路日就抬头看他。

    结果又和主角吵了一架——虽然说本质是妖精打架。

    路日就惆怅叹气。

    越珩走后,仆从侍候路日就沐浴。

    整个白玉制的浴池也在朦胧胧暖洋洋的水汽笼罩,显得奢靡而美丽。这个浴池专为昔日的京都第一美人修建,那时候皇帝为她的美神魂颠倒,宠冠整个后宫,后来红颜落幕,这里荒废得比它建造起来更加迅速。

    侍女用沾湿的绸布擦拭他身上的痕迹,动作小心而自然,仿佛完全不明白那些污浊代表的意义。

    直到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路日就脖颈上一处还渗着血丝的咬痕,听见那从始至终沉默着的公子轻轻吸了口气,才停顿下来,道:“这里需要上『药』吗,公子?”

    路日就说:“放着。”

    他的声音冷淡而疲倦,似乎满怀心事,却依旧分外好听。侍女心脏跳了一下,不再说话。

    【所以你这次轮回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主角心甘情愿捅你?】系统说,【之前还阻止我开启紧急防疫系统。】

    路日就吐槽:【反正我也没几天好活了。】

    被他的“纯情派帅哥”带出城门后,路日就还做好见太子的打算,结果对方只是一路把他往山上带,等到周围无人,才猛地扯开衣服,跪在路日就面前,请求他帮助。

    他的身上满是疫病的痕迹。

    这个通州瘟疫的受害者,或者说,倒霉的变种携带者,是少有的治疗瘟疫的草『药』没有反应的本地人,恐怕也深受路日就 “青山仙人”谣言所害,混着对美丽过头的事物的恋慕,和想要活下去的对“仙人抚我顶”的盲目希望,才趁『乱』把路日就拐带出来。

    可惜路日就三世都没能拯救自己的宗门,对于变种当然也是回天无术。

    结果深受疫病之苦的男人完全疯了。

    他砍伤了自己的身体,把血『液』泼洒到路日就身上,临死时绝望的笑声,混杂着憧慕,仿佛远空燃烧的星夜与火光。

    【不破不立。】路日就说,【如果这次还是失败,退场方式是什么没区别,不如趁机打感情牌。】

    他抬起头,对侍女道:“等会儿离开后,记得食用百徽草。”

    侍女诧异地应了一声。

    世人都知道,新皇越珩登基,从未立后,他的后宫空空『荡』『荡』,对任何臣子纳妃的进言都不假辞『色』。这位从『乱』世的微末与草莽中崛起的帝王拥有难以被任何人遮挡的声威,几次发怒后,也就没人敢在撩拨他的意志。

    但是人们在暗里说他总会娶妃,毕竟新皇血气方刚,不论在战场上多么残酷无情,总会或多或少沦陷于情爱,爱情是最能征服男人的。

    只是也有些奇怪的言论。

    他们说,后宫并不是空无一人。

    曾经的皇宫侍卫长走路踉踉跄跄,拄着拐杖,被新皇遣送回家乡,他原本足以百步穿杨的眼珠处只留下可怕的空洞,缩在圣上赐下的锦衣华缎中,独自说着没人在意的痴傻言论。

    “皇上把他囚禁在皇宫里……”

    “不管他想要什么,皇上立刻为他做到……”

    “他那么美,就像是九天的仙人……”

    “但是……他不是人……”

    然而有谁会在意他的话呢?

    只有他知道,自己失去眼睛前看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制造皇帝完() 
路日就醒了,新来时感觉特别累; 只觉得疲惫感仿佛把自己往黑沉沉的梦境里拽; 直到迟钝的感觉逐渐传来; 才慢慢意识到自己现在正醒着。

    “我感觉我现在状态差爆了,系统。”他面瘫脸; “这次撤退方式不太轻松。”

    在患上疫病后,他的眼前就经常出现各种支离破碎的怪相,到最后情况越加严重; 和他用一套视觉的系统实在没忍住; 一边吐槽“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着什么啊”; 忍痛花能量给他开了马赛克系统。

    反正现在路日就虽然视力健全,但看哪个方向都模糊不清; 连越珩来找他时都被马赛克覆盖一脸; 搞得他每次都要端着脸; 认真憋笑。

    但这点似乎反倒让越珩误会了。

    被后世谥为殷昭帝的弱冠皇子越珩只花了五年; 就从天下微末草芥中崛起,杀戮与他争夺天下的诸多宿敌; 最终平定这个『乱』世。

    战争后的一切逐渐归于正轨; 就算路日就只能待在宫中; 借着耳力好,也常能听到宫人们在暗地里议论着这位新皇,说他冷酷而英俊; 年轻又强大,并且至今没有婚娶。

    他们畏畏缩缩地说他的冷漠与薄情; 也赞叹他在处理政事和治理『乱』局时的能力与风范。毕竟马上打江山的帝王,与能够精修国器的皇帝,对于天下的百姓是不同的概念。

    感觉挺新奇的。

    “说起来,”路日就说,“这还是我第一次活到剧情完结,要不是被关在这里,真有点想跑出去看看主角称霸天下后的样子。”

    但是谁让他要配合主角玩囚禁play?

    自从路日就被关在皇宫里,新帝就派人为他重修了宫里的许多建筑,就连路日就偶尔会出寝宫消遣的后花园里,里面的花种大多也是顺着他的喜好重新栽培。

    路日就从未和越珩说过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花,但当他看见院子里西府海棠和白鹃梅一夜间开得艳烈决绝、次第芳菲,倒隐隐猜到,主角多半也开始缓慢回复前面三个周目的记忆。

    毕竟——

    这可是一切都可能发生的“剧情”后。

    而宫人同样会在流言中也会提到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他们说在被一切精致与珍贵的淡然美丽所环绕的寝宫中,住着有权有势者皆讳莫如深的皇上的秘密。据说他极为美丽,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有人见过他在瑾花泉沐浴,身上绽放着仿佛雪花簌簌落下后沉在洁白雪地里开放的梅花,美丽却『淫』靡。

    后来流言传到宫外,说在柔软绸缎里,本应该是于神山上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的姑『射』仙人,被登位后寻求长生的皇帝囚禁其中。

    【我总觉得主角会坏的,】系统诚恳表示,【先不论这次任务失败后我们的下场,只要敢逃跑,等你被抓住,床上大战一夜不是问题。】

    系统你果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纯洁系统了。

    不过路日就还是“唔”了一声。

    大战一夜?

    太小看越珩那被天命加成的能力了,这可是龙傲天啊。

    等到下午,越珩又来了。

    他穿着黄衣,踏进寝宫里,走到床榻边,手慢慢落在路日就散落在肩头的黑发上,伸手挑了挑那缕柔软的发丝,不带情绪起伏地说了一句:“我把皇兄杀了。”

    越珩逐鹿天下的路上,已杀了三个拥有父系血脉的兄长,这时候还能被他称为皇兄的,也只有昔日的太子而已。

    不过……总觉得这个轮回中的太子不太对劲,到底是真的死在主角光环和剧情完结清盘之下,还是金蝉脱壳呢。

    路日就漫不经心地想。

    越珩看见他神情毫无波动,突然疑心对方是不是在失去视力后也失去了听力,下意识叫了句“路日就”,看见对方望过来的时候,心里突然莫名恼怒焦虑,拉了拉路日就的衣襟,示意他靠近一点。

    路日就也就毫无防备地向他靠近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唇瓣已经被越珩狠狠咬住,简直是在宣泄这人内心压抑已久的苦楚和无法向任何人倾诉的憎恨,强烈得让路日就错觉对方想把他吞吃入腹。

    他皱着眉头推开越珩,说:“杀了我——”

    但回应的不过是更加激烈的亲吻。

    那双颜『色』浅淡的唇被咬得血红,与他的肤『色』相衬托,仿佛桃花般灼灼明烈,沾染上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越珩的血,更显得十分诱人,与那副冷淡的外表相应,让人心里越发想要将他亵渎。

    但是,现在还能接触这个人的,不过只有身为天命之子的越珩而已。

    沾染上疫病的人具有极高的传染『性』,作为患上瘟疫的特征,他们的身上会长满腐烂的黑斑和仿佛蛛网般的白『色』丝物,在痛苦中哀鸣而死。

    但路日就却是特别的。

    瘟疫不曾给他丑陋与痛苦,反倒让他变得灾殃般的美。

    如果说,之前他的美还是绝世剑客的冷峻秀丽,是原生态的时空夹角处酝酿出来的沉醉感受,现在却美得尖锐而富有诱『惑』『性』,看到他的人,无一不觉脊背发冷。

    他白皙的肌肤如同冬日落在石阶上未被人踩踏过的初雪,黑『色』的眼眸仿佛天边云影,具有死亡般的美丽,诡谲又无端旖旎,只要看着他的容貌,就会觉得世间骤然停滞,只留下冰冷的占有欲。

    疯狂地爱上他,想要将他藏起来,恨不得将他囚禁、占有、肢解、挖肉、剥骨、刺穿心脏,才能够满足心理黑泥般涌出的爱憎。

    在察觉到服侍他的人,不论男女都想要杀了他之后,越珩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若非路日就依旧是一副对任何爱意都漫不经心的表情,黑『色』眼睛冷淡得让人心寒,越珩有时甚至会怀疑这个人已经被疫情染得面目全非。

    瘟疫唤来的是死亡。

    但是瘟疫却在他面前望而却步,不舍得将丑陋给予他,而是给予他能够带来灾难的美,让他人杀死他。

    虽然在第二次轮回白日飞升的时候,路日就吐槽这个世界真的是正常古代吗,也未免太不科学,没想到第四次还来这套。

    上次皇宫的侍卫长不小心闯入,要不是越珩正好赶到,将他的眼睛用剑刃挖去,那个可怜的男人必定会被炙热的爱憎给焚烧得疯狂。

    路日就对越珩自嘲道:“莫不是《山海经》里的青丘九尾狐吗?”

    但这个偏偏是他真正爱着的——

    真正爱着的人。

    等例行的妖精打架后,路日就才推开他,懒洋洋去逗猫。

    被瘟疫诅咒后,他的存在越发危险,现在除了身为天命之子,不需要担心诅咒的越珩以外,已经不能和任何正常人见面,否则绝『逼』会被人捅。

    想要摧毁他的欲念能超越人所有正常的理智。

    为了给他打发无聊的时间,越珩给他弄了一只猫,还划分了一片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庭院,让他继续练剑。

    “小心点。”越珩的声音带着长成后的青年那『性』感的慵懒与疲倦,从软被里起身,从他手上把那只猫抱过来。

    受疫病的影响,路日就现在的皮肤格外脆弱,有时候越珩不小心动一下都是一掐一个红印,因此对他周围的一切也特别在意。

    虽然避免主角在他床上凶残得没边,路日就还是好好感受到论做豌豆公主是一种怎么微妙的体验。

    路日就看他『裸』着上身,『摸』着猫的『毛』皮,眼睛却还是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终于忍不住叹口气,道:“杀了我,越珩。”

    毋庸置疑。

    对那个曾经让整个江湖仰慕其声名的绝世剑客来说,现在的样子,也未免太过狼狈。

    越珩看他的神情,宛如被窸窸窣窣的白雪所覆盖的针叶林,凛冽而冰冷,与那份让人从心里散发出寒意的美丽外表分外不符,声音生涩:“我可以封你为后。”

    路日就并未回答。

    对这如剑之人来说,荣华富贵与世人的爱慕憎恨来说,都同样毫无价值,他若是被折断,那就当真一去不回。

    “那……”越珩终于放弃,“你可以等待下一次轮回。”

    他渐渐在梦中梦到那些多余的事情,那些与他人生命脉相似,却未曾发生过的事,一件件都分外清晰。

    越珩渐渐明白,为何路日就一心想要脱离轮回,他们都置身于重复无止的天命中。

    所以路日就只是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不说话。

    似乎在患病后,他就常常笑,但那笑容总是单薄的,仿佛覆盖着地面很浅一层的薄雪,越珩每次看他的笑容,都觉得心里仿佛被一把刀浅浅地戳了一下,钝痛。

    路日就说:“杀了我,越珩。”

    现在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爱他,每个人都愿意杀了他。

    却只有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愿举起剑刃。

    他说:“结束轮回。”

    已经,足够了。

    因为他无法正常死去,死掉的话,他们就会回到轮回里,重新开始,路日就已经厌倦这种事了。

    可我呢?

    越珩想。

    被留在这个轮回里的,我呢?

    路日就看着越珩不再说话,就这么沉默不语地换上衣服,向门外走去,直到身影消失。

    他只能懊丧地叹气。

    【今天洗脑又失败了。】

    虽然他对待越珩的方式实在残酷得有点无情,但路日就对待这小子并非毫无感情,或者说在他还在帝国时,他对待一切的感情皆是如此。

    他会去抢夺只有一个手指长的面包,只为了填饱三天被吃过东西的肚子,因为被年纪长的孩子追击,而把竞争对手的耳朵生生咬下来。

    他也会慌不择路地跑在废弃肮脏的街道里,在摆脱追踪后,却把那块面包让给即将饿死的老人。

    “你太温柔了。”记忆里的少年板着脸告诉他。

    好像靠着脸和手段在帝国里到处搞感情欺诈的家伙真的有多温柔一样。

    【起码……你不会真死。】系统只能安慰他。

    路日就撇撇嘴,遗憾地想着这次回到帝国到底要怎么应付那些糟糕局面,在头疼中陷入梦乡。

    然后他发现自己再也不用回到这个世界。

    因为他死了。

    在被剑体贯穿后,白衣上只留下很浅的血迹。

    他的剑是被对方所教授,不论是拔剑还是刺入,都精准而冷静,更不要说在疫情加重后,这人已经几乎感觉不到正常人的身体应该有的痛觉。

    在这滴水钟漏的深夜里,整个宫殿里只剩下一片静谧,除了他的呼吸外,什么都没有,而他的脚步声如同风贯穿整个长廊。

    杀了我。

    制止轮回。

    出乎意料,不感到惊讶。

    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看到那个人时,他就在心里知道,在轮回中,自己的剑其实已经刺穿过对方的胸膛。

    那时候他说:“我其实真的恨你,越珩。”

    但那表情却像在说:不要害怕,剑要这样拿。

    在他独自居住的那个村庄里,周围只剩下鸟鸣声,除此之外一片安静。

    不要这么完美,留下一些破绽。

    爱是永恒的,而恨只是负担。

    在这个没有光的时候,黑夜是最好的环境,你杀了他,于是这个世界会像过去一样延续下去,但轮回再也不用重复了。

    “终止。”

    这一切也到尽头了。

    从长廊那边溜过来的猫把自己的身体搭在他脚上,黑夜里发着光的眼睛,安安静静去看他的脸。

    一颗温热的水珠打在它脸上,它抬起头,好奇地往没有水汽的空气中四处张望,但是屋顶被厚厚覆盖着,看上去雨水落不进来。

    它不解地呜咽,结果更多的水珠落了下来。它站起来,甩了甩身上的『毛』,飞快地遁隐到黑暗里,溜走了。

    许多在轮回中早已遗忘掉的记忆,只有在黑夜的重重暗影中,才能再次浮现,除梦境以外,那些事情本不可能再次被他忆及,可偏偏这些猝不及防地撞上来的画面鲜明得吓人,一切清晰如昨,令他心中突然感觉分外不安。

    但遗忘也是这么迅速。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不应该是这样子。不应该。即使这样想,也无法动摇心中根深蒂固的执念。

    正因为黑暗中无人知晓发生什么,拼命剜除的记忆或许才更加忠诚于自我。

    最可怕的不是痛苦,而是明明痛苦都已经过去了,却依旧心甘情愿,执『迷』不悟,这才比较悲哀。

    “师父……”沙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唤那人的名字,“日就日就日就……”

    ——骗子。

    失去生命后,那人身体逐渐变得冰冷。他的容貌仿佛被瘟疫所封存,留下来的是宛如死亡本身一般,让人脊背发冷的美。

    他走出宫殿,让人拿来火油和火把。

    “浇油,放火。”

    “皇上!”禁卫『迷』茫无措,“这是您小时候居住的寝宫……”

    “放火。”

    没有任何迟疑的余地,既然皇帝的命令被说出,也就没人敢再违抗他的意志,黑『色』的油层迅速泼洒在开满长势正好的西府海棠和白鹃梅的后花园,还有铺着无数昂贵绸缎的寝宫。

    越珩站在那里,睁开眼睛,一瞬间仿佛看见无数火星连带碎裂的顶梁柱铺天盖地砸下,墨黑夜空被冲天火光烧得炙热,连青铜兽雕也赤红滚烫,整个寝宫化身烧透的砖窑,滚滚浓烟如利刃,呛穿喉咙。

    于是眨了眨眼睛,将这一切幻觉重新舍弃,回归现实。

    他从禁卫手中夺过火把,猛地掷入宫殿中,随着冲天而起的烈火,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倘若真有所谓天命俯瞰这个世上,那么它湛然星辰般的眼必然已经看清了。

    人活过的刹那以外,前后皆是黑夜。

    除此之外的,它必然不曾料到。

    新皇登基,这个丧『乱』的时代终于结束。

    彭祖与蜉蝣何异?走马观花一过,皆是葬身之地。

    第一卷·制造皇帝结束

    第二卷·囚鸟

    联盟统一这片星海,只花了二十三年。

    战争的凛冬逐渐变得遥远,旧日国家被摧毁,驾崩的皇帝没有给这个浩瀚星海留下任何继承人。联盟则建立在太阳系的混战和演变上,具有家产、能力和野心的人们汇聚起来,争夺固有的权势。

    首都。

    从金属降落港而下,能够看到这个星球上一望无际的海洋,和远星行来的疲惫的旅船。降落空港后,飞行器的外架开始运行冷却模式,因此空海上常被水蒸气所缭绕。虚拟日光从棚顶上稳定地『射』下来,能够看到内陆,这个太阳系中最为繁华的地方,高楼大厦相互参差,银『色』金属如同玻璃镜面,反『射』着光污染,浮游车在空轨上运行,城市里车水马龙。

    而在汇聚着财富和权势之地的最深处,梨花的香气芬芳,伴随着让人熏醉的微风,吹入这座建造得严密无缝的塔楼。

    塔楼里被温暖的模拟日光灯照亮,联盟最为年轻英俊的议选侯踏入房间里时,依旧为只有自己看过的美丽而屏息。

    那因为久未见光而肤『色』白皙的少年独坐在窗户前,百无聊赖地枕着头,望着塔楼外的远空空港。从他这里,除了花园也只能望见空港。

    他极美丽,漂亮得让人脊背发冷,虽然年纪轻轻,冷淡秀丽的容貌就足以让整个星域为他神魂颠倒。

    更别说还有那种奇特的——

    让见到他的人都会爱上他、并渴望将他杀戮肢解的能力。

    路家大少爷路日就出生下来就是异常。

    “仗打完了吗?”少年看向他,“现在还是很忙吗……啸琪?”

    “叛『乱』已被镇压,哥哥。” 议选侯在他的床边半跪下来,注视着他的眼睛有脉脉温情,“虽然还有一些需要处理的事,但我会挤出更多时间陪你。”

    少年说:“我听到花园里传来声音……有谁来这里吗?”

    “被俘虏的星盗首领。”议选侯的话语轻巧,“在军事法庭审判他的罪行前,他会留在这里,直到被判处死刑。”

    “啊……”路日就道,“真可怜。”

    虽然说着真可怜,但他深黑的眼睛里却没多少怜悯。他的父母从小就察觉到他对世人特殊的诱『惑』力,为了防止那些疯狂的破坏欲念,他从小就被关在高塔中。

    因此不同于常人,他对正常世界的感觉非常迟钝。

    年轻的议选侯看着他一脸漫不经心,一直焦虑摩擦着自己裤腿的手终于克制不住,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在路日就诧异的目光里,沙哑着声音问:“哥哥,你快点长大好不好?”

    他的脸上充满暴虐的占有欲。

    长大后这个人就会是他的,那副冷淡的表情是他的,感情匮乏的样子是他的,唯独在欲念面前无措而『迷』人的表情也会是他的。他会让这个人躺在床上,眼眸里泛着水汽,带着哀切,哭着叫他名字。

    路日就:……恋童癖不可救。

    他带着单纯而无辜的表情,问:“啸琪?”

    议选侯猛地惊醒过来,他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低头咬着牙,说:“抱歉哥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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