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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主角仇深似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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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谁会把这样一个大晚上藏起来的小鬼,和日天日地的主角等同起来啊!

    “……不会说话吗?”

    突然出现的人,面庞被手中火把的光芒所照亮。

    在此处摇曳的火光和远空黑暗的边隙中,他睫『毛』沉沉如玄『色』鸦羽,虽俊秀如天边云影,却冷峻『逼』人。

    少年眼前突然浮现出闪着银光的剑锋,一身的血,倒在他怀里的人,幽深的黑『色』眼睛,仿佛崇山峻岭中咄咄寒火,烧得人锋刃刮骨般疼痛。

    越珩急促地喘了口气,分不清自己脑海里一瞬间闪过的那些画面是什么。

    但闯入的人打断了他们。

    “朝廷办事,闲杂人等速退!”

    刀光在黑夜火光中怒雪般锃亮,周围一片金属碰撞的嘈杂声,等路日就反应过来,周围已被穿着铠甲的士卒团团围起。

    啧——

    麻烦。

    明明前三个轮回里,越珩被追杀这件事都不关他事。这是剧情里主角小宇宙爆发的点,而他等着凌晨捡尸就行。

    路日就举起火把,向四周看去。

    火光下正映出他的脸,周围本是杀气腾腾的众人,霎时无声。

    青宗门徒世代持剑,身为青宗首席的路日就,就是一个剑客,而且是标准绝世剑客的配置。

    所谓绝世剑客的标准,沉默寡言、高冷孤傲、不近女『色』,一生只为追求完美的剑招,剑法凄绝,绝不眷恋尘世虚名,多一份情谊,绊慢剑法,过于绝情,远离红尘。

    简而言之,注孤生,既然选择了剑就自己独自修炼神之右手吧!

    ——可路日就不是这样。

    他明明总是高冷寡欲的气质,却不知为何总从那种冷冽里,带出禁欲play『色』气诱人的范儿。

    那种冷峻秀丽的美貌如高山云雾,外人既憧憬他,却不知为何又很想妄念他、亵渎他,两种矛盾的感觉加上他那个降温特效,使人初见他一眼,既觉血冷,又觉血暖。

    周围众人一副“世间竟有如此之人”的震惊脸,路日就正估量着这个情况要怎么办,就感觉到坐在地上的主角拉了拉他的衣服,道:

    “救我。”

    系统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候重新启动。它睡得『迷』『迷』糊糊,感应到宿主和主角接洽,没注意周围情况,说了句【恭喜】,就给他放了个特效。

    无形鼓风机吹起枝上飞花,万千殷红不知从何处卷来,忽起的夜风吹刮着两人的衣襟,空中盈盈淡光,通透明亮如同碎金,照亮身形。

    周围追杀主角的士卒,措不及防就被这超酷炫的五『毛』特效场面惊到了。

第3章 制造皇帝3() 
世间之事,大多能够熟能生巧。

    就像玩高冷久了,路日就自有一套心得。

    比如说,装『逼』,就要随时随地淡定。

    装『逼』要轻松,表情要自然,脸『色』要平静,时刻保持“我已经看穿一切”的面瘫脸,一句话能说完,绝不用两句,就算一时玩脱人设,也要相信旁人会自己脑补你的用意。

    用有『逼』格一点的话来说,就是:

    做周围吹刮的名为世界的台风中,冷漠的台风眼。

    所以哪怕路日就这时已经被系统突然一手玩得心里握草握草的,还硬是撑着一副“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啊”的表情。

    反正他一天到晚都是高冷脸,也没人猜得出他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还好系统能量不多,等意识到情况不对,直接收起特效,给他装死。

    越珩怔然注视着面前人身上淡光消散,片刻后,才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重复了一遍:“救我。”

    他紧紧盯着路日就,目光无法移开,敏感地意识到对方的无动于衷后,神情僵了僵,接着竟然微微动了动,本就破碎的衣襟从肩头滑下,看上去似乎有些害羞,想要缩进路日就怀里。

    然而,他的动作却被压在额头的冰冷阻止,越珩抬起头来,正被路日就用剑柄抵住眉心,心里骤然冷下来。

    本朝并不禁男风,甚至颇以为风尚。他虽然年纪轻轻,容貌却长得极好,再加上母亲是异族,生来一双异常的湛绿『色』眼睛,更能吸引达官贵人的兴趣,亡命一路来,也曾利用好相貌获取那些人的懈怠,而后逃离。

    “公子……?”

    却见面前人微微皱了皱眉,冷淡而简单的神情让他突然一怔,觉得这人本就无需接受任何美『色』引诱,他已胜过任何人十分。

    其实路日就在心里吐槽主角的表现,这小鬼年纪轻轻,满脑子黄『色』思想,等带回山门,要治,绝对要治。

    他将火把抬高。火星飞溅,仿佛梨花暴雨中收伞,束手抖『露』无数水珠,冷淡眼睛瞥了众人一眼,便让周围噤若寒蝉。

    见说青山有仙客,欲持玉简求长生。

    青山仙人的传说在天下传得颇远,这时已是月没参横时分,如此一个俊秀公子,却突然出现在深山中。他们刚被那手特效唬住,一时惊疑不定,不知面前是仙是妖,又是否是话本中高山神遇。

    半晌,才有人敢走出来,把手按在腰间剑鞘上,紧紧盯着路日就,含着七分恭敬三分警惕,道:“这位是?”

    路日就微微抬眼,不语。

    他越不说话,对面就越深信这人绝非常人,语气下意识和缓:“不知公子可否知道您身后这人,他谋杀血亲,从狱中脱逃,如今正被朝廷追捕,外表虽年少,却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那人顾忌路日就身份,没有说出越珩的皇子身份,却隐隐有想要借助朝廷声势,暗示他知晓情理就趁早离开的意思。

    却听路日就冷淡道:“不知。”

    瞬间被梗了一下。

    他怀疑地看了路日就一眼,然后被他清冷高洁正直脸洗脑,觉得这人必定不通那些拐弯抹角的暗示,反倒唾弃起自己把对方当作俗人,道:“那您要如何才能将他交给我们?”

    “此处乃是青宗属地,天子外地,不受朝廷管辖。”路日就道,“这少年罪行如何,自有宗主判定,再将他驱逐下山。”

    他一开口,对面人立刻想起什么,惊愕中下意识问道:“您就是路公子?”

    青宗首席路日就,虽年纪轻轻,名声已在江湖上远扬。

    一是他未曾战败的武艺,二则是他那冷峻秀丽的美貌。声音和举止都让人魂牵梦绕,随身携带着的玄铁剑锋再冷若寒冰,只有他过头的美,竟比世间寒铁更『逼』人生死。

    奈何这人当真是高山雪莲,不通人情,青锋寸裂斩浮华。无论爱慕之情,还是贪婪之欲,于他而言,终究只是高攀与妄想。

    后来这名声甚至传到了朝廷权贵耳中,太子带着好奇,笑着说了句“有趣的人啊”,派人邀他一见。

    太子亲邀,是何等尊荣。

    皇宫最为得宠、向来气势凌人的总管,却在看到路日就第一眼,就被他仙人若有翼的风姿惊骇得险些下跪。

    路日就衣袂飘飘而来,从师长口中得知这些贵客来历后,只淡淡扫了一眼,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转身离开。

    他径直将其视为无物。

    多么明显的态度——

    我不去。

    但如此肆意妄为的行径却未曾引起太子的震怒,反倒向当今圣上请愿,将青宗属地划为天子外地,自成一方。

    这件事后来被誉为礼贤下士的美谈佳话,和青山仙人的传说一样,传播得很远。只要是在朝廷编制里混的,就算再孤陋寡闻,也不至于没听说过这样一位被风头正劲的太子近乎宠溺般宽容的人物。

    士卒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个领头者上前几步,硬着头皮道:“既然您一心包庇此人,恐怕下次就要等太子来亲自找您要人了?”

    提到太子,路日就不易察觉地抽了抽嘴角,他还记得第一次轮回就是这哥们骗他喝了毒酒。

    “自然。”

    他已这么说了,众人只能互相讪讪看看,无言退去。

    路日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收起武器,正要转身。

    霎时——

    领头者藏在身后的长刀骤然劈出,直冲向他背后上三路。

    沧浪一声,金属脆响,寒光映照火光,冷钢锻铁,倒映出坐倒在地上的越珩脸『色』剧变。

    “等等!”

    平地突然一声剑气鸣响,仿佛琴破弦断,一声高喊后,四周瞬间坠入鸦雀无声。

    领头者下意识抬头,却见电光火石间一道寒光从面前火光中破出,如割断夜『色』,怒雪般锃亮,铿锵夺天地『色』,下意识回刀格挡——

    平地突然狂风大作,将人的衣袍鼓吹振烈,而后骤然收束静止,剑气外,只留一片死寂。长刀被一剑劈出脱手,只留下那人跪在地上,呆愣地盯着比在他眉间的剑锋。

    路日就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看了片刻,收剑退后。

    虽然没有下手,但已用行动说明了——

    这是最后一次。

    越珩倒在地上,看着他们愤怒懊恼地离开,心里猛地松了口气,目光一转,看到路日就在确定那些人离开后就转身离去,立刻顾不上腿伤疼痛,赶紧爬起来,去拉他的衣袖。

    路日就低头看他。

    这么近的距离去看,这人面容越发好看,只是眼睛却分外冰冷。越珩从不信神佛,被这样的眼睛看着,也是瞬间悚然,仿佛被冷峻无情的仙人注视。

    但他仍旧用从小甚少言语的嗓音,嘶声道:“师父。”

    没有准备的路日就:……系统我辈分升级了唉。

    而且是从师兄晋级成师父,好『迷』。

    被突发事态拖着,山上已经初『露』天光,却不是一个晴朗的清晨。

    山风鼓烈,吹得人通体冰冷,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乌云翻滚,仿佛浓墨浸染,昏暗的光线侵占褪去的夜『色』,被吹起的满山杂草灰暗萧瑟,天空和大地都被敲打成一整块扁平沉闷的金属,然后,下起瓢泼大雨来。

    忘了。

    路日就想起自己虽为今早的大雨准备了伞,却事出突然,留在房间里。

    这场雨,本为了衬托倒在血泊里垂危的主角,用语文来说,那就是渲染悲凉哀愁的气氛。路日就第一个世界里出来捡尸时没有准备,措不及防就被淋成了落汤鸡,后面两次都记得带伞。

    越珩看见他微微蹙眉,下意识松开手,眼睁睁看着对方转身迈进大雨中,赶紧追了上去。

    山风狂『乱』呼啸,暴雨如针刺般击打在脸上,凶猛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他在狱中已受了不少折磨,在逃亡中又一直心惊胆战、衣食不保,这时候被大雨一打,立刻头晕目眩,腿上箭伤撕心裂肺般疼痛,几次摔倒在地上。

    这是第几次从地上爬起来。

    踉踉跄跄,在看不清视线的大雨中,盲目追寻着那个早已消失的身影。

    终于、

    越珩发出一声闷哼,脚磕在石头上,一个不稳摔倒在地,沿着被大雨淋得泥水混合的山坡直往下滚,直到狠狠撞上一块大石头才停下来。

    他痛得倒吸口冷气,全身几乎失去知觉,纵使想要挣扎也爬不起来,任由雨水淋着,身体越来越滚烫。

    不知过了多久,越珩终于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雨水不再泼洒在脸上。他睁开眼睛,看到头顶天空中撑着一方青伞,冷冷空气中,是雨珠打在伞面上的击打声。

    一个人影站在他身边,在越珩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一双冰冷的黑『色』眼睛。

    他竭力开口,喉咙像是被刀刃挑开般痛:“师父。”

    面前人终于开口,道:“为什么不去死?”

    他的声音分外冷淡,还有些显而易见的平静困『惑』。

    “天煞孤星,命里多灾,你眼中既已有死意,又何不去死?”

    越珩绝望地看着他,正要挣扎着开口,却见到暴雨中寒光随拔剑出鞘声而出,在他睁大的惊恐眼睛里,那剑锋瞬间贴着面颊,直直『插』进旁边的泥地里。

    寒铁的冷硬。

    “不敢自己下手吗?”

    那人仿佛自言自语般,低低说了一句。

    空气混着雨的气息、草的气息、泥土的气息,还有血的味道,向他卷来。

    “那——”

    被从泥地里拉出来,剑锋带着的泥土连着他流出来的鲜血溅在他脸上。

    那人确实用很轻的、仿佛雨水般落地般的声音,对他说了一句什么。

    但越珩没有听清,随着鲜血刺鼻冲来,他昏了过去。

第4章 制造皇帝4() 
剑锋出鞘,铿锵一声,贴着他的脸颊刺入泥地。森冷剑锋划破面颊带出鲜血,被雨水淋湿的寒铁,倒映出自己狼狈而绝望悲泣的脸。

    “你眼中既已有死意,又何不去死?”

    那平缓的声音冷淡无情,带给他挫骨般尖锐疼痛。

    “不敢自己下手吗?”

    他瞪大眼睛,看着剑身拔出后,从青伞下直刺来的一道寒芒,忍不住悲鸣一声——

    从噩梦里醒来。

    越珩蹭地一下坐起来,呆呆盯着面前被窗外照『射』进来的日光所缀亮的墙面。他用惊魂未定的眼神,慌『乱』扫看四周。

    简单素朴的房间里,存着一张草床一方桌几,墙上则挂着把入鞘的寒锋艺剑,桌子上也唯有书籍几帙而已。

    他茫然地抚『摸』着身上手感粗糙的布衣,恍如隔世。

    窗外流淌来清晨暴雨初定后海棠的清香,以及风吹过屋檐的轻响,空气被雨水浸透得湿润无比,仿佛鱼儿可以从门窗游进游出,在房间的空气里畅游,醒来时会让人觉得自己陷入一种恬静的恍惚中。

    越珩轻轻『揉』了『揉』自己被白『色』布带绑起来的右腿,感觉到指尖下冰凉湿润的草『药』的触感。

    他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踉踉跄跄走到门边,环顾屋外,一眼就注意到那个站在海棠丛中的人。

    正在修剪被雨水打湿的海棠花的俊秀剑客,黑『色』眼睛依旧冰冷无情,但那双无情持剑的手,指尖却灵活地挑拨柔软的馥郁殷红。

    他微低着头,身姿就分外漂亮,仿佛身后浩浩『荡』『荡』的青蓝天穹,都成为了他背景的底『色』,截断天地般铿锵。

    注视着那人的背影,越珩奇怪地想起高兰太子倒酒的传说。

    据说就是这样一位风清正直的如玉公子,国破时被『乱』臣羞辱,强行『逼』迫他侍宴,他却在倾身倒酒时,身体随着清亮的酒『液』一起化入杯中,等旁人去看,只剩下一杯红泪。

    仿佛不该存在世间的人物,终究要以过于传奇的方式,从人间隐遁。

    “师兄,你真要收留那种臭……来历不明的家伙?”

    身边硬要挤过来陪他剪花的小师妹,含羞带怯问道。

    你就算吞掉那两个字也没区别的。

    路日就低头,简单地应了一声。

    女孩子们混在一起久了,自然有些男『性』不知道的小圈子。比如说伴随传承三百年的青宗一同延续出来的传统——女『性』们在内部羞答答地评选的美其名曰兰台谱的榜单。

    立志要将兰台谱上的对象,即,青宗的黄金单身汉们,内部消化。

    注,男『性』绝密。

    自从路日就入了宗门,兰台谱上就只剩下他高居榜首。

    但这样一个优质得不能再优质的对象,始终没能被外表素心通透、实则如狼似虎的师妹们一口吞掉。原因除了这人当真出尘到让人生怕将他亵渎,最重要的,还是小师妹的存在。

    小师妹,青宗单身狗们心中温文秀雅、美貌仅次于大师兄的白月光,青宗少女们夜里暗暗咬被子戳小人的对象。

    ——“兰台谱不可逾越之壁”。

    因为她实在太喜欢路日就,喜欢到青宗单身狗们都吐槽“只要大师兄向她求心,我们绝对没机会”的程度。青宗少女们每天都只能暗戳戳磨牙,看她在大师兄身边东转西转,体贴温柔又羞怯,背后手段狠辣利落,凶残打击一个个竞争对手,拉足仇恨值。

    如果说兰台谱传承三百年,路日就一骑绝尘,小师妹的存在,则创造了青宗的新纪录,成功摘取“好可恶好希望从路师兄身边走开”榜第一名。

    注:包揽前三甲,其余之人,望尘莫及。

    路日就虽然隐隐能意识到不对劲,成天在他面前转悠的温柔可人的小师妹,不论他走到哪里都能出现实在有点奇怪,其他师妹们远远望过来的眼神也诡异了点——

    但,剧情无关,也就放着了。

    青宗三次轮回三次覆灭,除了他以外,只有身为掌门之女的小师妹活下来。

    系统称呼她具有女主命,可路日就从未见过她和主角擦出什么火花。

    今天早上,小师妹顶着伞在宗门前等着向来风雨无阻、今日却不知为何没晨起练剑的路日就,结果见到向来遗世独立般的大师兄,居然在怀里抱着一个昏过去的陌生人,还把自己外衣披在这家伙身上——

    当时那秀美柔和的表情瞬间裂掉的样子,连路日就见到了都为她感到担心。

    “那……我去为他清扫间屋子。”小师妹道,“怎么能让师兄没地方住。”

    “还好。”路日就说,“宗门内好像没有其他空房了,先让他睡我屋子里。”

    “师兄……可能住不惯呢。”小师妹声音温柔,“就一张床。”

    “我和他挤一张床。”路日就答,“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想到什么,正修剪被雨水打落的花枝的手一顿,转头对师妹道,“等会儿打盆水来,我得给他的伤口重新换『药』。”

    小师妹瞧着他神『色』,温柔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然后转身,将手里的花枝一把狠狠扯碎,注意到路日就正看着她,少女楞了一下,抬头一笑,把手里的花递给他看,道:“这场雨下得太大,真是伤花呢。”

    路日就:“……嗯。”

    他突然有点莫名害怕。

    但小师妹转身的动作,让他们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后的越珩。

    路日就将手中器具放下,正要向门口迈去,突然转头说:“再带块干净『毛』巾来,辛苦师妹了。”

    越珩看着站在那人身边的端丽少女,闻言连忙说着“不辛苦不辛苦”,克制不住努起嘴角,眼睛发亮,心里颇觉好笑。

    这份少女怀春的情谊,就连从小生活在冷宫里的他都看得出来,也得亏这仿佛高山神仙般的人,竟仿佛丝毫未觉。

    可惜小师妹却没领会他的好意,注意到他的眼神,她侧过头,趁着路日就不注意,气呼呼瞪了他一眼,这才离去。

    那分明是孩子气的动作,越珩却微微一愣。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

    确实闪现过了从未见过的画面。

    百战过的银铠尚染鲜血,宫外,传来喊杀声破碎四起,撕裂天际。

    青龙烛台缀亮宫廷珠帘后金红锦绣,绝『色』丽人就这样满身是血,躺在被火光照亮的绸缎中,向杀入宫中的他看来。

    “你既已称帝,天下全是掌中物。”

    被随手丢弃在地上的银白剑刃,剑头一道红光。这个纵濒死却依旧能让整个天下生畏的女人,抬起身来,虽是仰头,却仿佛俯视般,对他一笑。

    “却连所爱之人的命都保不住。”在艳红中,她如是道。

    就连刀刃般刺入两人胸膛的恶毒讥讽,在那温柔一笑里,都仿佛带了一分柔情。

    “他为你而死,陛下。”

    “怎么?”

    耳边想起冷淡的声音,越珩猛地清醒过来,来不及去想自己脑海里的画面是怎么回事,赶紧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面前的人。

    “师父。”然后果断说。

    这是下定决心抱大腿的节奏啊。

    路日就不易察觉地抽抽嘴角,道:“路日就。”

    他拉着少年的手,将他带回床上,道:“‘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叫我路日就即可。”

    越珩突然吸了口凉气。

    这人竟然就这样神情冷淡地拉住他的脚踝,剧烈疼痛让少年下意识想要把脚往回缩,却被对方紧紧握住,只能咬着嘴唇,身体绷直如弓。

    路日就仿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碰到对方脚上箭伤,轻轻为他『揉』着刚才自己捏重的脚踝,声音冷淡而好听:“抱歉。”

    少年见他低头去看自己的腿伤,心里有些茫然。

    这样温柔的举动,全然不似那在围堵中一剑『逼』退众人的绝世高手,也——

    不像那个将寒锋扎破他面颊,面无表情地问他何不去死的九天仙人。

    越珩琢磨不透他。

    “越珩。”他说,“我的名字是越珩。”

    他坐在床上,正好低头就能看见路日就头顶。黑发顺长,『色』泽光盈,看上去格外柔软,让他无端就很想凑上去『摸』一『摸』,所幸他反应及时,在心里苦恼自己怎么有这样无礼的念头,道:“请您收我为徒。”

    路日就不说话。

    越珩有点急了:“我……如今已无处可去,要是下山,他们肯定要把我抓回去。”纵使在冷宫中也总是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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