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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惊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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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满芝眉间微拧,且不说这这位世子爷官位如何,单凭“世子爷”三个字也足够让人肃然起敬;可是这他竟然如此嚣张,众目睽睽之下大胆轻佻、高谈阔论别人的私事,如此有恃无恐。

    “韩章,你想要醉踏温柔乡;首先你得是个人。”徐萧年拢了手,轻笑一声,“臻娘不喜欢养狗;尤其是阉狗手下的狗。”

    他的话直接了当,语气漫不经心。

    康自马上定天下后,建朝至今已有九十七年,历经四世;不论哪个帝皇,都掌控着一支精锐又忠于自己的禁军,元武十六年,先帝中风瘫倒在卧,太子不过孩提,沈皇后辅政,身为皇后总管太监的陶一明跟着水涨船高,韩章得了陶一明的眼缘,而后便任禁军总统领一职。

    陈满芝闻言余光朝那人一瞥,只见他嘴角含笑,如沐春风的脸,棱角也变得柔和,与之前所见之冰冷迥然不同,而恭敬于他身后的随从,却是眉宇紧蹙,面色阴沉,眸底添了一抹隐隐若现杀意。

    围观的人各揣着心思,低头不时交耳软语,没有要散去的意思。

    “徐萧年,你好大的胆子。”韩章怒吼,手里的大刀“嗖”一声拔出了半稍,“竟敢含沙射影陶公公。”话落,立在他身后的禁军立刻围聚,将他们仆二人困住。

    “放肆。”随从双手紧攥怒目上前将徐萧年挡在身后,他满目怒火与韩章对立而视,二人眼里的杀机此时跃跃欲出,场面一时剑拔弩张,众人皆是惶恐,移步退后刷的一下瞬时散去。

    须臾,周妈妈抓着陈满芝的手一边退后一边低语:“娘子,别怕。”

    她的手僵硬,攥得很紧,似乎在压抑着自己心底的恐惧,陈满芝了然,居于后宅的妇人,又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故而害怕是正常的,但是她自己,说不出为什么,没有身临其境的恐惧感,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陈满芝覆上自己的手朝她点了点头,道:“我不怕。”

    徐萧年长叹一声,似悲痛似惋惜:“陶公公年纪轻轻,能有今天的位置实着让人佩服,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看中了你这么一个狂妄自大的人任统领一职,你不待见我也就罢了,难道宣武侯府都入不了你的眼?”

    韩章闻言握着刀柄的手微微缓开,宣武侯是一等侯爵,世袭罔替至今,虽说眼前这人暂被革职,可这些年争下的军威依然凛凛,且老候爷在军中威望也颇高,眼下太后又一心想收了边军,如若这时候恼了宣武侯府

    他的反应很快,嗖的一声刀已没稍,他敛了怒意眉目舒展,哈哈大笑起来,“世子爷您当真是经不起玩笑。”

    “我奉懿旨办事,多有得罪还望世子爷您不要跟我计较。”说话间,他的手往上一摆,围聚的禁军便刷刷上前,将二人的马车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想来世子爷也是知道的,这天下就是有那么一些狗杂的东西,不惜命啊,你说在哪里偷东西不好,非要去宫里偷,这不就是洗白了脖子自己搁上断头台吗?”

    “只可惜我们这些打下手的,这样查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韩章看着徐萧年道,“世子爷,你说对。”

    “哦?”徐萧年颔首挑眉饶有兴趣的听着,“是昨日宫里丢了东西?”

    “是啊。”韩章将刀往身边的亲军一丢,走近徐萧年在他耳边低语,“太后娘娘说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这贼人找出来。”

    “然后凌迟处死。”凌迟二字,他重重的加了音。

    “一群废物。”徐萧年眉间敛了锐气,笑道:“连宫里的东西都能被人偷出来,你说你们这些禁军是不是废物?”

    韩章身子一顿,压着怒火道:“难道世子爷你就不关心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关我何事,东西既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偷的,我可没那么有空。”徐萧年捋着衣袖道,“韩统领,你可查好了?”

    “当然。”韩章作揖缓缓道,“得罪之处还望世子爷海涵,上头的命令咱们不敢不认真对待,要不然回去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祝你早日抓住那贼人,要不然你这脑袋也该保不住了。”徐萧年拂袖笑道,随即翻着袍角跃上马车径直进了车厢里。

    “多谢世子爷提醒,希望世子爷早日复职,好保大康边镇安宁。”马车里,徐萧年听到那人的喊声。

    周妈妈心底紧绷的弦悄然缓开,微微颤抖道:“娘子,咱们也走。”

    陈满芝点头,余光扫了一眼黑漆马车微微晃动的车帘,随即转身上了马车,停了许久的马车又缓缓前进,她掀开后窗往外看,黑漆的马车依然跟在她们马车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她放下帘子,转身便看见周妈妈颤着身子直拍着胸脯,“怎么了?”她望着她,“哪里不舒服?”

    眼前温婉的妇人,自这些天的相处,陈满芝真切感受到她的溺爱,她的溺爱让陈满芝甘之如饴,那一世她父母很早就走了,所以她很自私的享受溺爱的这种感觉,许是这几年受了不少惊吓,周妈妈越发的变得胆小。

    “没事没事。”周妈妈踹着气忙直摆手,想起刚才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心有余悸的说道:“就是他们那副样子太吓人了,娘子你没吓着?”

    “我没事。”陈满芝笑着应声。

    “你说这白日青天的,怎么会有人去宫里偷东西?简直不要命。”

    陈满芝眼眸微转,淡道:“许是那些亡命之徒,那些本来就是不要命的人。”

    红墙碧瓦的皇宫戒备森严,高手云集,宫内更是纵横交错,没有内应哪能说进就进,就算是有人运气好无意闯入,只怕也是有去无回,怎么还会轮到设置关卡来擒贼,更何况这里离皇宫那么远,这番闹腾,应该只是声张造势让对手自乱阵脚罢了。

    “这天下真是越来越乱了。”周妈妈悠悠叹道。

    陈满芝轻轻挑了唇角没有接话,这天下以后会如何,自然轮不到她操心,只是这一番闹腾只怕回去又要晚点,想要顺利进府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黑漆的平顶马车里,徐萧年低着头拨着茶蛊,他的眉间拧起一道皱褶,神态复杂,一身青灰的随从坐在边上屏声敛气,半响后他将茶盖放下,沉吟道:“买完糕点就回红袖馆。”

    “爷,那不去”随从微愣,一抬头便见他那深沉的眼眸,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宫里丢的是什么?”徐萧年问随从。

    “消息放出来的是先帝的脉案丢了。”随从回道。

    “沈代禾在试探我们,她应该知道我们对先帝的死起疑了,先帝因病而故,那么自然的我们先要查的就是脉案的记录了。”徐萧年压低着声音缓缓道,想到刚才韩章无缘无故的说那一番话,他细细的想着自己几天的行踪不由蹙起眉。

    随从疑惑:“难道就是为了试探您对脉案被盗的反应?”

    “大概是,毕竟若是我们真的在查这事,那盗贼手里的脉案对我们来就尤为重要。”徐萧年道。

    “那只要放出消息就行了,为何还如此劳师动众设什么关卡?”

    “看来这几日我的行踪让他们也疑惑了。”徐萧年慵懒的靠着,“你看他们这么一闹,今日我们便没办法去接那宫女了。”

    随从恨恨的锤着手愤愤道:“该死的,若是他们找到了那个宫女,那咱们的底不都被摆到明面上了?”

    “是啊,所以袁斌”徐萧年看着随从,“那宫女只能过几日再安排人去接了。”

    袁斌颔首:“那女人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我们会对脉案感兴趣?”

    “该死的、不应该死的都让她处理了,连先帝身边的荣公公都去守了皇陵,她觉得我们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他嘴角微扬淡道,“更何况,这脉案有没有被盗还是一回事。”

    “您是说,这不过是他们故意摆了一道?”

    徐萧年笑了笑,“这皇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

    “那荣公公那边”随从试探问道,“能不能问到什么?”

    “他去守皇陵,不过就是个诱饵。”徐萧年冷道,“若是我们去闯皇陵,只怕万箭穿心了。”

    随从愣了愣不在开口,马蹄急踏,嘚嘚的往古顺坊方向而行。

    韩章眯了眼睛看着渐行渐的马车,心里泛了冷意,“废物?如今边关战事不再,你失了兵权,若不是有个世子爷的名头,你连个废物都不如。”

    “大人,要跟着吗?”亲兵问。

第37章 封宫() 
琉璃碧瓦;飞檐翘角,灵动似燕,隐落在碧穹之下。

    殿内;次间临窗的炕桌上;三三两两的青瓷高足盘里摆了各式的瓜果点心,花觚上插了绚丽的垂丝海棠;朱红毯子上铜镂空蝠纹熏炉里又重新散了香料,隔开次间的雕花落地罩后的炕床上;铺了明黄的坐垫引枕和靠背;一袭橘滟大衫;眉眼明媚的女人坐在上首。

    “说。”沈代禾伸了手接了内侍递过来的白玉茶碗,淡淡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窒息的静谧瞬时被打破。

    “禀太后娘娘;属下觉得徐萧年似乎对宫里丢失的东西不感兴趣。”韩章盯着朱红毯子,双膝跪在地上,“不过那时候他身边有一女,但是二人皆是否认是同行。”

    “哦?”沈代禾递了茶蛊摆了摆手;守着的宫女内侍很快退了出去,“你意思是说,他们没有在查先帝的事?”

    “属下不敢妄言。”

    沈代禾笑了两声;看着指尖的鲜红,道:“那他们这些日子东奔西走的是闹着玩的?”

    “属下只是还还未查到。”韩章颤道。

    “废物。”沈代禾一巴掌甩了内侍手里的白玉茶碗,“哐当”一声茶碗跌在地上,茶水浸湿了朱毯。

    内侍也忙跪了下来。

    韩章颤着身子道:“太后娘娘息怒;再给属下一些时间,定能查出他们在做些什么。”

    “朱泞进京近五个月,到现在还赖着不肯回藩地,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沈代禾指着地上两人怒道。

    “他的护卫队不是已经充进营地了吗,人呢?”她拿着放在炕床上的折子扔了过去,“就这些个歪瓜裂枣也能算数?”

    “太后娘娘息怒。”内侍那独特的嗓音响起,“燕王的性子随和,很少参和朝事,但这次却不惜用三支护卫换取林敏夕的命,想必背后有人指点。”

    他捡起地上的折子自顾起身,走到沈代禾边上,笑道:“那可是一万多人马呢,就这样交出来了。”

    一个林敏夕就轻轻松松拿下燕王的护卫队,那也算值了。

    韩章偷偷瞥了一眼上首,内侍嘴角含笑,明动的眼眸生辉,眉梢的红痣殷红灼热,似晕了一脸的璀璨,他已经不止一次见到内侍自顾起身了,太后是喜欢极了才会容他如此放纵。

    他觉得很可惜,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却长在一个内侍身上。

    “宣武候府”沈代禾扶着手腕的玉镯自语,“瞧他们原来自若的样子,哀家还以为他们对失了边镇十万军马不在意呢。”

    “他们这样保下林家的人,无非就是对先帝的死起了疑心。”内侍接着道,“如今四边各镇现在全由咱们的人马掌管,更何况兵权也在咱们手里,他们至少也得有所做为。”

    “徐萧年宁可被革职也不愿意回边镇,如此奔波”内侍又笑了笑,“恐怕不只是想扶持燕王那么简单。”

    “如今废太子不成气候,他们另择他人,倒也在意料之中。”沈代禾道,“只是朱泞”

    朱泞虽是太皇太后的亲子,但经过赤禹之战后,他身后母族势力已不足为惧。

    内侍笑着接了话,“太后娘娘,且不管燕王如何,咱们只管盯着那候府便罢。”

    沈代禾微顿,捋顺了广袖看着跪候那人:“徐萧年在那红袖绾里实则做什么?这些日子他做什么?一群废物,指望你们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查不到,倒不如以死谢罪,好歹哀家也能给你们留个全身。”

    她虽怒但却缓了语气。

    韩章听闻却松了一口气,“属下失职,太后娘娘恕罪。”

    “你方才说与徐萧年同行有一女?”沈代禾媚眼睨了一眼下首,“可知道她是谁?”

    “是北林坊的陈府的姑娘。”韩章缓道,“只是二人否认了是同行。”

    内侍冷笑,“没用的消息你提着给太后添堵吗?”

    韩章方才才放松的心口又被提了上来,“是属下愚钝,属下想若是陶总管听了说不定能联想到些什么。”

    “你倒会推脱。”陶一明浅笑,心扉却翻转。

    “滚下去。”沈代禾扶额冷道。

    韩章颤着双腿起身施礼告退,到了殿外,他堵在喉里的气才敢一呼出,他蹙眉半响,伴君如伴虎,而此君非君却比君还要难伴。

    陶一明唤了宫女,将屋内重新收拾一番又遣退了出去。

    “你最近越发胆小了。”沈代禾赐了座,陶一明坐在她边上,这是极大的荣耀,他心知度明。

    “明知道他们的最终的心思却非要查。”她向他伸长了手臂,“要什么罪名咱们给他们就是了。”

    陶一明扬眉浅笑,伸手给她捏了捏,他纤长手指,骨节分明,力道忽重忽轻,撩得沈代禾心路酥麻。

    “娘娘,同样的事发多了,会惹人疑的。”陶一明道,锋芒过于毕露,很容易招人把柄,所以需要沉淀。

    “这天下不干净的东西多了,若是事事质疑他们忙得过来吗?”沈代禾不以为然,“如今天下都已经在手了,你怎么反到缩起手脚来了?”

    “是,是奴婢胆怯了,娘娘教训的是。”陶一明知道这个女人对他言听计从,所以并不打算跟她争纷下去。

    “咱们此事未经国公爷,只怕他那边”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沈代禾笑了笑,“哀家这几年给沈家的东西也够多了,如今他倒想架空我们母子的权力,痴心妄想。”

    “太后娘娘,到底是父女,眼下这新朝根基未定,以后咱们也还要仰仗信国公府呢。”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宫殿外头宫女有事禀报,沈代禾秀眉紧蹙,陶一明看了她一眼就宣,那宫女进了殿里,跪下请安道:“太后娘娘,太皇太后说想要见燕王。”

    “她要见燕王?”沈代禾收了手臂立刻笑道,“这只怕是有难度了。”她站起身,陶一明扶着她往外走,“说到底哀家也是好久没见她了。”

    “娘娘可是要去见?”陶一明扶着她边走边问。

    “你说呢?”沈代禾说着就走出了内殿,“若是哀家不断了她的念想,只怕以后也难清净了。”

    “这燕王,只怕也是个刺头了。”她站在丹犀上往寿康宫望了望。

    “娘娘,要不奴婢伺候更衣?”陶一明看着她一袭橘艳大衫提醒道。

    “他不配。”沈代禾迈了步子,“他不配,我为他着素。”

    深宫高墙,青砖衔地,一道道宫道,尽显湛蓝苍穹。

    华丽的宫殿,重重帷幕,宫毯艳红,细白的香烟游丝幽转,幽暗凝香,一老妇坐在上首,身子好似摇摇欲摔,她苍老的面容,如被馋虫食过的枯叶,千疮百孔,更添了憔悴。

    见到来人,她抬了那混浊已久的双目,沙哑道:“你终于来了。”

    宫女陆续上了茶点瓜果,沈代禾笑着上前在她下首坐下,温婉道:“是啊,母后。”她扶了鬓角低叹,“新帝年幼,国基未稳,儿臣分身乏术,现在才有空来看您。”

    “自先帝患病到至今,你掌政已两年有余,朝堂内外皆是沈氏一族,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老妇人嘴角衔了一抹恨意,直接摊开话题,“哀家要见燕王,要见燕王!”

    若大的殿内,回荡着她嘶哑苍白声音,老妇人的神情阴森,目光凛然,似恨毒了她,沈代禾心头烦腻,清冷道:“燕王病了,来不了。”

    “这病虽然不致命,可也够得他受的。”她声线变得柔和,言语中的轻蔑昭若揭然,嘴角那淡笑似初起的朝阳晕得像牡丹一样绚烂明媚。

    “是你害了他,是你!”老妇人倏地从宫椅中起身,如枯羸弱的身子以摧枯拉朽之势又倒坐下去。

    “你害了太子,害了先帝,现在又害燕王。”她指着她,“你也是母亲啊,怎么如此丧心病狂?”

    她凄厉的声音划过耳膜,似一把刀,在空中里乱挥。

    “母后记性已经如此差了吗?”沈代禾拨着茶吹散了缕缕氤氲,“太子以下犯上苟合张婕妤已经被废流放岭南,林葛弋弑君罪名早定,如今也已经被伏法,而燕王”

    她端着茶押了一口,声音淡淡:“他自己大意摔坏了腿成了瘸子,这跟儿臣有什么关系?”她搁下茶碗,顿了顿,“不过您应该庆幸他摔的只是腿,而不是命。”

    “毒妇,你不得好死!”老妇人满额青筋暴起,目含热泪,“哀家要见燕王,哀家要见他。”

    “毒妇?”沈代禾轻笑站起来,双眸傲然看着她,“在这后宫,你又比我干净得了多少。”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她走向她,“我若不得好死,你们宁国公府一个也别想好过。”

    “赤禹之战后,你们宁国公府也没几个人了。”沈代禾淡道,“若是一个不小心又死了几个绝了后,母后您这心里只怕不好受。”

    “你”老妇人抖着手指着那个女人,看着她一步步靠近自己,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想见燕王,是打算跟他密谋夺了这江山吗?”沈代禾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是要谋权篡位吗”

    “那不可能。”她陡然拨高了声音,直身站好,“您若再不知好歹,儿臣不介意给后宫多添一缕冤魂。”

    “如此心狠手辣,你不配为一国之母。”老妇人倏然手揪住她的大衫,她的神情,悲愤羞怒,恨不得撕了眼前的人。

    “放肆,还不放手。”内侍尖叫,一干众人立刻上前扯开老妇人,将她推到在地。

    沈代禾看着她跌倒在地,她发髻微松,累丝嵌宝石金凤簪因为碰撞跌落在地,她蹲下伸出手紧紧的擒着老妇人的下颌,盈盈一笑:“儿臣配不配,现在可不是这朱家说了算。”

    她放开她,起身踱步离开,朝内侍喊道:“封宫。”

    她的声音平静却添凛冽,内侍忙应声随后,一行人缓缓迈步离开。

第38章 有孕() 
姜府;深深庭院,翠绿繁茂成阴,娇媚繁花争放;仆妇匆匆而过的脚步;惊起院里采花的蝴蝶翩翩起舞,屋内;殷红的血水一盆又一盆的跟着往外倒,腥味渐渐散开。

    “怎么就止不住这血呢;这样孩子还能保得住吗?”站在床边上的妇人看着诊脉的大夫焦急的问道;许是那些血水太过骇人;她面上带了些惊慌。

    她身边站着两个人,是姜府二房长子媳妇姜杨氏和方锦娴,面色亦是焦虑;担心,方家在京城有自己的府宅,但方锦娴自进京起就住在姜府,本来闺阁女子是不应该见这场面的;但是躺在床上的那人是她的嫡亲姐姐。

    那大夫慢慢收了诊脉的手站起身,转身对妇人作揖道:“少夫人的脉案实在是匪夷所思,之前开了安胎药吃了也不见效;如今止血药也止不住这血崩,恕在下无能为力,夫人您另请高明。”

    “周太医,你再看看;再看看”妇人有些着急,就要抓着那大夫的手。

    “夫人。”周太医巧妙的避开给她的手给她行礼,“这少夫人的表面症状确实是有孕无疑,从今天的脉像来看却好像并不是有孕。”

    早前记录,闭经四个月有余,腹部隆起,害喜,早前脉滑像,这必定是有孕无疑,为何到了今日,这脉像就变得这么奇怪,周敬春神色变得恍惚,难道是以前自己诊错了?

    “这不会?”姜杨氏叫道,“这原来可是好几个太夫确诊过的,定是喜脉无疑,怎么可能不是有孕。”姜杨氏以前有孕,也是让那些太夫看过诊的,定是错不了的。

    “什么不是有孕,这害喜,这肚子,这原来的脉像不都说了是有孕吗?怎么今天就不是有孕了?”妇人有些恼怒,前日被一个黄毛丫头说也就算了,你一个太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们还会用假孕来哄自己开心不成。

    “就是,周太医你话可别乱说。”姜杨氏压着心底的讶异说道。

    “在下只是按这为脉像来看,一时也说不准,要不夫人叫盛大夫来看看?”周敬春面上有些难堪,他道不出为什么会这样,便提议道。

    盛大夫是济春堂的坐堂太夫,很早前曾在太医院任职,因为性子怪异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这才辞了官自己开了医馆,而济春堂与姜府的距离不也不远。

    “不管怎么说,先把这血给止了。”妇人面色不虞道,“再这样下去,人没病血也得流干了。”

    “是,在下这就止血。”周敬春转身按着方才所诊断的脉,分别在膈俞、肝俞、三阴交处施针,留针一刻钟。

    事毕,他起身对三人道:“少夫人的这种情况,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大夫提过这样的异议?”

    不知道为什么,周敬春问这话的时候,方锦娴就想到了前日在姑母跟前打报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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