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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惊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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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满芝转眸看着站在自己边上的妇人,她那有着纹路的眼角与她年纪的年纪不符,满眸的柔情,温婉柔静,她的性子跟元姨娘有些像,倒是比元姨娘多了一些抉择,她有些好奇林氏,她一定是个如何温柔的女子才能出两个如此温婉的丫鬟。
“让妈妈担心了。”陈满芝有些发懵,昨天也谈不上累竟然能睡得如此沉,倒让她生出一丝警惕来,她又对念平道:“昨天让你查的事有些眉目了吗?”
念平倒了茶递了过去,就道:“你们走后,大娘子便将娘子您要的书给送了过来,待她走后奴婢又去了一趟马房,马房小厮有二人,其中一人便是阿大去庄子后才进来的。”
“原先那马房的小厮刚好在,奴婢便按娘子吩咐的那样,将您给的耳坠扔在了地上,装作不轻易间发现,然后便询问了他,你猜他怎么说?”
“没大没小的,快别贫了,说。”周妈妈点点她的额头,打趣道。
“是,奴婢这就说。”念平笑着继续道,“那小厮有些恼怒,以为我说他偷了府里的东西,于是便跟奴婢吵了起来,争吵过程中那小厮一口咬定说奴婢手里的耳坠定是流衫不小心掉的。”
是流衫?陈雁瑶身边的那个大丫鬟?她去马房做什么?陈满芝满眸诧异,面上融了些阴沉,她原来只是怀疑沈氏,现在再想一想昨日出府时那车夫说的话,难道惊马之事只跟陈雁瑶有关?
陈满芝想起那个眸底波澜不惊面若静水的女子,那个温和妩媚又淡定自若的女子,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伯府之事?就这样要她就要自己的命会不会有点荒唐?
只是不管是陈雁瑶还是沈氏,她现在都动不了。
念平徐徐道来,陈满芝看着她口干唇燥便给她斟了一杯茶,她笑着接过喝了一口,又道:“奴婢后来告知他是自己弄错了,那小厮似乎有察觉便将奴婢赶了出来,最后奴婢将那耳坠送给他算作未来媳妇的添妆,他这才作罢。”
念平去马房这事周妈妈并不知情的,她瞧着陈满芝脸色有些不对,便问道:“娘子,可是有事?”
陈满芝盯着桌上的信封沉吟一瞬,随即抬头笑道:“无事,只是让念平去问问看是不是那马有些问题,现在想来是没有的。”
缰绳的事周妈妈跟念平并不知情。
“那就好,只是阿大已经被遣去庄子,要不然老奴倒是想问问那日下午的事。”周妈妈想起那天下午她跪在春晖院里的情景,心里又是一阵刺痛,低吟道:“娘子也是,现在醒来倒没有以前那般粘人了,老奴这心里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陈满芝笑着将桌上的信拾起,一边打开一边道:“妈妈说的哪里话,不论何时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无人可代替,我总归是要长大的。”
“是啊,周妈妈,娘子现在不挺好的嘛,以前那样才不好呢,总被人欺负。”念平突然觉得和她一起长大的娘子,现在的样子才是她本应该拥有的,有自己的主见又能独立,最主要竟然还会给自己治病,虽然她这身医术来得有些奇怪,不过小时候她常在林府小住,在那时候学会也不是没有可能。
第41章 疑惑(捉虫)()
陈满芝看着信;点头附和着念平,信是姜府的表姑娘写过来的,上头的内容简洁明了;就是请她过府叙解关于前两日她对那两丫鬟说的一番话。
她将信折好搁下转身走到书案后;念平见状,忙道:“娘子;可是要练字?”她小跑到陈满芝边上,“奴婢给您磨墨。”
“我现在给姜府回个信;一会用完膳周妈妈你亲自送去。”陈满芝抬头;眸底的神色清冷;“这信你不可过他人之手。”
说罢,持笔沾墨随即落笔而下。
周妈妈闻言忙颔首应是,看着她突然叹气;陈满芝持笔的手一顿,问道:“你有心事?”
“倒不是心事,只是突然想起生病没多久时候娘子曾作的画。”周妈妈笑道,她记得那时候陈满芝就坐在地上一边画一边扔;而自己就在边上陪着又一边收。
陈满芝心里微疑,原主不是痴傻了么,怎么还会作画?她放下手中的笔问她道:“我作的画你放哪儿了。”
“都收着呢;老奴给您拿来。”周妈妈笑着走向箱笼翻找一阵,没多久就抱着厚厚的一沓东西放在案桌上。
陈满芝小心翼翼的翻着那一沓东西,许是放了有些时间,底下好些宣纸都已经烂掉;只见一张张宣纸上胡乱画着一团团,黑鸦鸦一片,她不禁蹙眉:“我患病,除了痴傻,可还有其他反常的事?”
那两人对视,沉默许久,周妈妈才道:“倒也没什么异常,就是一开始一直叫着姨娘,然后喜欢乱画,过了一段时间后就就很安静了。”
“姨娘?哪个姨娘?”陈满芝抬眸问周妈妈。
“老奴想着,应该是元姨娘。”周妈妈迟疑了好久才道了一句。
“为什么?”陈满芝继续翻着手里的东西。
“那时候,杨姨娘才进府没多久,贾姨娘平日都是独来独往,一开始娘子见到沈姨娘的时候非常害怕,故而我们一致想着娘子叫的姨娘,应该是元姨娘。”念平接了话。
陈满揉着眉间心底冥思,林氏自缢后,原主见到沈氏为什么会害怕?难道她亲眼目睹了沈氏做了什么?比如沈氏亲自勒死了林氏?
“官府可有仵作亲身验证我母亲是自缢?”她问道。
“是,当时林府也认为夫人不可能自缢,所以请了官府的人。”周妈妈神情落寞,林氏自缢时六娘不过襁褓婴儿,他们不信林氏会那么狠心,所以林府请了官府的人。
为此,林府跟陈府也彻底闹开了。
陈满芝颔首,如此一来,沈氏勒死林氏这个想法就不成立了,那么一直叫着姨娘,到底什么意思?是因为恐惧而寻求的安慰吗?
直觉告诉她,林氏的死并非只是自缢那么简单,如若不然,她身边的丫鬟婆子,没必要遣散。
她突然觉得,这个陈府,似乎有很多隐秘之事。
周妈妈面露疑惑看着陈满芝,最近她打探林氏的事越来越多,“娘子是觉得夫人的自缢有异?”
“是,想必你们也想过这个问题。”陈满芝看着二人直接道,“就算是我母亲死了,为何把府里原先伺候她的丫鬟的仆妇都给放出府了?现在人都被遣走了,想查恐怕也不容易。”
周妈妈颔首,心底一阵阵凛然。
“若是这样,嫌疑最大就是沈姨娘。”念平直接道,“夫人一走,老爷就抬了她作正室,这不是很明显吗?”
周妈妈瞪了她一眼,轻斥道:“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小心让别人听了去。”
陈满芝不置可否,这府里全都是沈氏的人,为避免她安插眼线在身边,到目前,这芳庭院的下人也只得周妈妈跟念平二人。
“你们先去备着午膳。”陈满芝说着将手里的宣纸放在一边,又重新持笔写了信,她写好将信递给周妈妈,“这信一会带去姜府。”
周妈妈拿了信,二人一同退了出去。
陈满芝又重新翻了桌上的画鸦宣纸,厚厚的一沓,几乎全是乱画一团,而后她将其中与之不同的几张挑了出来。
几张宣纸上,从边缘处随意画了一笔,成一个弧度,看似像一坐小山丘,山当中又一笔而下,整体并不像画,倒像胡乱而为,她将东西收好,希望以后能从这些东西上面看出一些端倪。
三人用完午膳就刚过了午时正,周妈妈怀里揣着信,匆匆的出了门。
陈满芝带着念平去了荣华院,她想看看这个祖母是何等冷漠之人,以至于这些么多年置府里的这些孩子不顾。
荣华院是一处二进出的院子,跟芳庭院前后只隔了一条小径,前院中,一处小型假山立在一处小池里,池的周边是修葺整齐的花圃和盆景翠绿,满院的繁花似锦,风起时四周便有旖旎的粉色浮动。
院角槐树的花苞缀在枝头含苞待放,桂树的绿荫印在了青砖的地面,遮挡了午日有些刺眼的金光,底下的石桌棱角分明,显然是极少使用,满庭的青翠,宛如一个小花园。
因着老夫人喜静,故而这里仆妇丫鬟极少,院内的清冷宁静,让人背生薄凉。
陈满芝穿过前院的游廊,转过了当中花厅的彩绘大插屏,进了老夫人居住的正房大院,吴妈妈一脸淡然的立在檐下的丹樨上候着,待二人走近后,便引着陈满芝往房里走。
她微微垂首跟在吴妈妈身后进了室内,屋里散着浓浓的药味,不过片刻,两人踏进了东稍间。
东稍间是老夫人的卧间,北面临窗安了架子床,床对过来一个红木雕花炕床,上头铺着红呢垫子,当中设了一条矮几,陈老夫人正端坐在上头。
三人在炕下止步,有个丫鬟将一蒲团放在她面前,陈满芝微怔,微微抬眸看着上座花甲之年的老妇人。
她手里捻着佛珠,面容枯瘦苍白,梳着圆髻,满头花白的髻上插着各式头饰,倒像是为了见来人而刻意妆扮,齐眉素面抹额下的双目浑浊,一身灰蓝暗花缎面对襟褙子,领口累丝嵌绿松石的领扣暗闪翠光,珠光宝气的一身却掩盖不了她面上的憔悴。
陈满芝眼观便知,她的这个祖母身子很不好,她随即跪下来,淡淡道:“给祖母请安。”
屋内一时静谧,座上那人叹了一声,“你可怨我?”声音沙哑悲凉,衬着她的一身打扮更加刺眼。
座上的人跟她或是陈秋蔓都没有血源关系,这或是她冷漠的原因之一,怨不怨,陈满芝无所谓,但陈秋蔓或许应该有。
“我若怨您,您当如何?”陈满芝抬头问道,她眸中的清冷更甚,似洒了一层寒霜。
陈老夫人面色微讶,显然想不到她会如此反问,她仔细打量着陈满芝,鹅黄的短袄,月白挑线的裙子,鬟着分肖髻,上头插着一支白色的珠钗并着双蝶戏花的簪子,一张精致瘦小的脸上,细眉红唇,样貌七分随了逝去的林氏,端的是粉雕玉琢,她神态自若的跪在那,不显半分怯意。
陈老夫人失笑:“以前我总觉得你母亲太过于温和,怕你以后也跟着她一样罩不住手下的人,现在看倒是不像那么一回事。”她说到林氏,嘴角微扬,似乎对这儿媳颇为满意。
陈满芝垂首倾听,关于林氏的话题她插不上嘴,只听到老夫人声音微颤再道:“你怨我是应该的,先起来。”
她的话一落,侯在一边的丫鬟忙上前将她扶起,她并着老夫人在矮几的另一边落了座,那丫鬟斟了一杯茶递给她,陈满芝接过茶道了一声:“谢谢。”
丫鬟满脸的错愕,显然对她的道谢有些不自然,她们是丫鬟,是下人,伺候主子天经地义,这是打骨子里就知道的事,从来没有哪个主子还会对她们道一声谢。
“娘子客气了。”她回道,声音微颤。
“身子可好些了,上次送过去的首饰可还喜欢?”陈老夫人看着她温和道。
“回祖母的话,休养了这些日子好多了。”陈满芝站起身,双眸迎着她的视线,“祖母送的自然是极好的。”
淡然面色,清冷眸色,眉宇之间的疏离显而易见,让陈老夫人心头一酸,这个孩子确实是怨着自己。
“身子刚好你不必拘礼,坐下说话。”她指了下首的位置,“你现在可还记得你母亲?或是以前的一些事。”
陈满芝闻言就落了座,“秋蔓不孝,未能记起母亲,以前的事也不曾想起过,不过醒来后,周妈妈和念平倒是说了不少以前的事。”
陈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一顿,望着她:“故人已去,那场面再骇人也该忘了,不然就要在惊恐之中活一辈子。”
“是,秋蔓记住了。”陈满芝颔首,心里兜转一瞬,“祖母您不必担心,秋蔓现在已经好了,倒是您身子可还硬朗?”
她说的好了便是不再痴傻。
陈老夫人瞧着她眸中的清冷已散,面色带了些女孩的烂漫,她微微失神笑道:“到了这个年纪,身子也就这样了,不过多盼着几个日子罢了。”
陈满芝闻言不禁莞尔,她的这个祖母何止是不在意孩子们,这话分明是连自己的身子也在将就了。
“祖母,您莫思未知的无穷之事,先且顾着眼下安乐,若是您觉得这日子无趣,以后就让孙女们每日过来给您请安,也陪您说说话。”
陈老夫人将佛珠搁在几上,端着茶蛊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我记得你小时候性子野得很,这些年又没有教养过,你能这么想让我真是感到意外。”
第42章 祖母()
陈满芝心头微拧;陈老夫人没有接下她的话,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或说是不想管着这些孩子;她淡道:“祖母;秋蔓有一事不明,还望您解答一二。”
“你且说罢。”陈老夫人将佛珠持在手里继续捻着;唧唧滚碎的声音,循环无端。
陈满芝下了炕又施了礼;屋内几人皆是不解;只听到她问:“祖母;我们到底惹了何事让您不快,以至于您对我们不闻不问这些年,你深知母亲的为人;却如此放纵着她,难道当真如此铁石心肠?”
她的声音似清弦拨动,很轻,很脆。
“四娘子;怎么如此无礼?”吴妈妈厉声道,老夫人的难言之隐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别人不知道;可自己知道。
陈满芝语噎,望着陈老夫人不作声,陈老夫人朝吴妈妈摆了摆手。
“这些年,你们受苦了。”她缓缓开口道;眸底泛了粼粼的光点,凝视着陈满芝,“你们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是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陈满芝暮然怔住了,她瞧见了陈老夫人眼底悔意,似落寞,似不知所措。
吴妈妈忙上前安慰道:“老夫人,您又多想了。”
“秋蔓不记得这府里的过往,可是过去并不是你放任现在不管就能改变的。”
陈满芝上前靠近她一分,“难道不是你越放任着不管才会越糟糕吗?”
昨日文姨娘回府,在春晖院摆了一通主母的风范,沈氏笑脸迎合着,全然不顾老夫人的面子,想必她肯定是知晓的。
陈老夫人沉吟,她说的有理,可想起陈仲海在林氏灵堂上闹的那一幕,她现在心里还在发憷,故而她不敢迈步,生怕自己又做错。
“你有心了,如今我这身子,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了。”她温和笑道,自己的优柔,曾经的寡断,放任了陈仲海,造就了他今日自私、贪婪、薄凉的性子,明知自己不喜沈氏却执意将她扶正,明知文姨娘曾经对自己痛下杀意却执意将她接回府,他的羽翼在林氏逝世后越愈丰满,这一切都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有些事情,做起来,难啊。”她感叹。
“是,有时候做起来确实难,但是不做,以后会更难。”陈满芝一顿看着她,陈老夫人面色未变,但她的眼底似乎有些松动。
“这府里,我们还需要您。”陈满芝再道,她的声音轻柔,言语之意却直言不讳。
在未站稳脚跟前,她想老夫人做她们的靠山!
温润的光映在她身上,似晕染了一层旖旎的金纱,她的面容如玉,神态镇定坚毅,似老秋气横的老者,在跟幼童喋喋不休。
吴妈妈拉了脸,如今老夫人的身子,已经不起这府里的折腾了,就道:“四娘子,您身子才好,不如先回去歇着。”
陈满芝不作声,依旧看着还在沉吟的那人。
“你先回去。”陈老夫人开了口。
陈满芝有些失落,到底是自己期望太高了,“是,祖母。”
“既然祖母您有自己的顾虑,不想被这府里的事纷扰,秋蔓如今好了,那么长姐的责任得担着,以后若是做了什么事惹了父亲,或是抹了陈府的名誉,您莫要责怪秋蔓。”她缓道。
变相的指责,裸的威胁,吴妈妈愕然,四娘子六岁以后不再教养,就算之前有些教养又能知道多少?她现在说的这些,到底是谁教她的?
陈老夫人怔怔的看着她,她想做什么?她想怎么做?
“您身子不好,多饮些清淡的,多注意休息,秋蔓先回去了。”陈满芝跟她道别。
静谧半响,老夫人没有回话,陈满芝带着念平走出稍间,身后的寂静让熠熠金光添了寒意。
厅堂里西稍间就是一众的牌位,案堂上摆了各式的贡果,上头的香炉正散着缕缕细白的青烟,她眯眼望着,眸底的氤氲遮住了视线,看得那那牌位忽明忽暗,案下蒲团边上木鱼静静的躺着,陈满芝看了眼,却没有瞧见佛龛,这老夫人也是怪异的。
“四娘子。”身后有丫鬟喊道。
陈满芝回头,就见方才那丫鬟小跑到她们跟前,丫鬟眉清目秀,身量高挑,姿色不错,一脸的笑意,手里还拿着几匹绸缎布料。
“老夫人让奴婢送送您。”那丫鬟道。
陈满芝颔首,三人一同往芳庭院去,待到院子时,那丫鬟放下绸缎跟着客套两下便施礼退了出去。
一直到了申时末,周妈妈才从姜府回来。
“父亲跟祖母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吗?”陈满芝问周妈妈,她想记方才的老夫人的面色,感觉他们二人之间关系更像仇人。
“自文姨娘去了庄子关系就开始有些变味了。”周妈妈道,“文姨娘的事发后,她身子便每况愈下,夫人逝世,老夫人就交了府里的中馈,两耳不闻窗外事。”
文姨娘的事件陈满芝早听说了,那时候陈老太爷还在世,故而只罚了文姨娘去了庄子。
十年前,陈老太爷因病而逝,丁忧三年除服,陈仲海就直接从原先的正六品升了正五品,科举选官,右迁并非易事,而恰巧,陈仲海就这么容易的换了一份差事,当中,还冒着被弹劾的风险扶了沈氏,这一切都感觉存有猫腻。
按理,林氏逝世,六娘还小,而原主患病,而老夫人对林氏本就很满意,理应更紧着她们才对,怎么就在这个关卡撂下担子不管不顾了呢?
“说到底老夫人的寒心老奴是理解的,但是她的作法”周妈妈看着陈满芝,有些说不下去。
“罢了,这些都过去了。”陈满芝安慰她道,“可能祖母有自己的顾虑。”她端着茶思忖,是不是因为陈仲海还做出什么更不可理喻的事来,才导致老夫人的心灰意冷才放任一切不管?
她自然不会跟她们议论自己这个父亲,陈仲海不喜老夫人,也不顾念老夫人对他的养育之情,那么孝字当头他还会有所顾忌吗?
如果连老夫人都制止不了他,那么她想要摆脱他的掌控至少要费不少力。
“信送到了吗?”陈满芝摒开心思问周妈妈。
周妈妈笑道:“老奴亲自交到方小娘子手里的,不过那时候有些晚,方小娘子说明早再过来。”
陈满芝就点了点头,道:“明日若是姜府来人,提前跟我说一声。”
两人就同声应下,待用过晚膳,二人服侍陈满芝睡下后,回了耳房。
“娘子好了比小时候厉害。”念平跟周妈妈说着悄悄话,把下午在荣华院跟老夫人淡话的内容都告诉了她。
她七岁时候进的府,那时候陈秋蔓心智未缺,念平还记得她的样子。
“那是自然,如今娘子长大了。”周妈妈也同意。
“会医术的娘子更厉害。”念平就咯咯笑起来,林氏救她一命,如今她的娘子又救了她一命。
“你别再提这事,让人知道了去。”周妈妈沉声跟她道,“老爷知道了,也会发怒。”
念平就捂着嘴点头,她知道林氏出身药商之家,陈仲海对此颇有意见。
“快睡。”周妈妈道。
第二天,刚到辰正,周妈妈便跟陈满芝说姜府的婆子已经过府。
陈满芝颔首面露笑意,道:“你现在过去叫铭哥儿还有恒哥儿过来。”她说着俯身在周妈妈耳边低语。
周妈妈闻言有些不解:“娘子,让他们穿得寒酸些是做甚?”
“你只管去,我自有分寸。”
周妈妈颔首,现在已经习惯了陈满芝的吩咐,不敢耽搁,匆匆的走出房门。
陈满芝望着门口,外头的日光依旧璀璨,明晃晃的让她有些睁不开眼,她敛了目光只身走向床边的柜子,不合身的衣服太多,故而没花她多长时间便找到她想要的。
她支着念平去把房门关上,将那衣服换上,念平看着她换好的衣服失叫,“娘子,怎么穿这个?”
陈满芝看着她大惊的样子,噗嗤笑了,“这个不好吗?”她卷起衣袖,纤细皓腕显露。
好吗?当然不好,天蓝素面棉纱长衫,早就已经浆洗得发白,还是一年多前的衣裳,衣服上头留着各式的渍迹,袖口还烂了线,怎么可能会好?
念平望着她撅了撅嘴,对她道:“当然不好,这衣服都这样了。”她指着前幅一处渍迹说道,“上次夫人说要给娘子弄的新衣服到现在还没好呢。”
“估计忙着给忘记了。”陈满芝笑道,“反正不出门倒也没事。”
“娘子,你还有心思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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