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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惊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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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满芝走近拍了拍她的肩,“别难过了,你家娘子走了,不还有小郎君吗?你去叫她们过来先准备后事。”

    秋月边擦眼泪边道谢出了门,陈满芝目送她出去,“世子爷,您现在可以随意了。”她说着,拿着白布将芸娘尸身盖好。

    “你这技艺,是林葛弋教的?”徐萧年站起身走到她边上,他身躯高大健硕,肩宽腰窄,似一堵墙挡在她面前。

    陈满芝微愣,心转念一想才记得林葛弋是谁,这个男人太高,自己只到他肩头,她不得不仰着头,“是谁教的我又有什么关系?世子爷问这个跟我的罪行可有关系?”

    徐萧年眉宇紧皱,这个女人说话怎么那么僵硬,难道女人如水这个词是假的?他冷哼两声:“我朝律法中规定,以焚烧、支解之类手段残害尸身,皆按斗杀罪减一等,是要流放三千里的,你胆子可是真大。”

    陈满芝神色微怒,这个男人,简直无聊,她后退两步愠道:“世子爷您明知我是为了救人才不得已这样做,您为何要咄咄逼人,还是人命在您眼里一文不值?”

    她的脸因为生气而赤红,眸中带着一抹倔意,额间沾的血还未洗去,神色微乱,像一只委屈的花猫。

    徐萧年忍着笑意,淡淡道了一声:“我高兴。”

    “你简直”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陈满芝即将说的话被堵在喉中,她瘪了瘪嘴恨恨的睨了男人一眼。

    臻娘和婉娘身后跟着几个打手带着担架将芸娘的尸身抬出房间,陈满芝便跟着出了房门,她去隔壁看了孩子,林敏夕跟念平还有乳母正在屋里。

    见到她林敏夕便抱着孩子走上去,笑道:“你瞧,这孩子的眼廓可真是细长啊,你看还有这小嘴,跟涂了口脂似的。”

    陈满芝笑着将孩子从她手里抱过来,指腹轻轻划过那小小的脸,而后视线落在孩子颈脖上。

第58章 靶子() 
“这应该是芸娘的遗物。”林敏夕说着从她手里接过孩子;“瞧你的脸脏兮兮的,还是先净面。”

    这边念平就将面巾递了过来,陈满芝接过面巾洗了一番;看着孩子道:“这些东西对小孩来说很危险;若是不小心绕颈了怎么办?还是先拿下来待以后再带。”她说着又跟乳母细细交待了一些注意事宜。

    林敏夕将孩子交给乳母,吩咐她将孩子带下去;她拉着陈满芝落坐在罗汉床上,念平给两人斟了茶。

    “表表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陈满芝满心疑惑;林家是弑君之罪;上位者怎么会让林家还有漏网之鱼。

    “是世子爷去庄子救了我。”林敏夕苦笑,“然后我就被送到这来了。”

    是他?他为什么会救林敏夕?陈满芝想到了方才那个男人,她压着疑惑拉着她的手安慰:“林家的事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只是,我也帮不到你。”

    林敏夕看着她,眼前的小人儿早已经不是那个时刻需要保护的四娘了,她今日所做的一切自己看在眼里;她淡然、镇定、处事不惊的神色跟逝去的祖父很像。

    “你好,我便好。”她道。

    “是,都好了;姐姐不用担心了。”陈满芝端起茶蛊小抿一口,“醒来后四娘一直心有疑惑。”

    “未醒时,我时常听到姐姐在耳边叫唤四娘二字,不知这是为何?”她看着林敏夕。

    林敏夕捻着茶盖的手一顿;惊讶道:“在你病还未好的时候,祖父便让我这样唤你,说这样有助于你的恢复,难道你病好了跟这个有关系?”

    陈满芝心里倏地了然,原来林敏夕叫唤她只是单纯的为给自己治病,就好像原来那一世为了唤醒植物人,然后让患者熟悉的人经常跟他说话一样,想来以前她这个表姐应该对她很好。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醒来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刚才那技艺你何时学的,我记得你小时跟着祖父,不曾学过这待技艺。”林敏夕的声音有些颤抖,想起方才的情景她依然惊悚,她还真没见过哪个人敢在死人身上动过刀,而且还像切菜那样淡然。

    “我也不知道,想来是上天对我这天的补偿。”陈满芝垂眸,答得有些不自然,自来到这,她撒的谎越来越多了。

    林敏夕打量着她,明明是一样人,却说不出来为什么哪里不一样,只叹道:“你以后可别再用了,实在是在太骇人了。”

    “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用了。”陈满芝犹豫片刻还是应下了。

    林敏夕点头,抓着陈满芝的手微微有些颤,“那你可还记得以前的事?”

    陈满芝蹙眉摇头,“不记得了,很多事都没有印象了。”

    林敏夕面上有些失落,她灿笑道:“没事,你好就行,没了我们,你好好照顾自己。”

    陈满芝点点头,跟她寒暄一番后起身道别:“我过两日抽个机会再来的,如果孩子有事搞不定,你一定要去陈府找我,记住了。”

    林敏夕点头,对她依依不舍。

    屋外,丝雨如绸,如烟如雾,城头似扯上了一层薄纱,陶醉迷离。

    陈满芝站在廊下,裙摆微微湿了雨,她望着交错如织的雨有些发愁,因为姜府的马车早已经被她打发了回去。

    念平望着天,蹙眉对她道:“娘子,您在这等一会,我去找找看有没有马车可以租。”

    陈满芝忙拉住她,“且先等等,一会雨不那么密了再去。”

    “看这势头,这雨只会越来越大,要不然我送你一程?”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说陈满芝就知道这声音是何人。

    “你休想伤害我家娘子。”念平转身将陈满芝挡在了身后,方才在屋里,这个男人差一点就要了娘子的命,所以她绝不可以再让这个男人靠近娘子一分一豪。

    “怎么,就这样想逃了?”男人隔着念平玩味的对陈满芝道。

    陈满芝攥紧了拳头转身,淡淡的看着他,“世子爷,您是打算送我去大理寺还是刑部?”

    念平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吓得转身一把拉住她,“去什么大理寺,什么刑部?”

    陈满芝轻声对她道:“没事,开玩笑罢了。”

    “看心情,你若是能把我哄高兴了,说不定我就放了你一马。”徐萧年打了打手势,不多时就有个小厮,架着一辆马车驶来。

    陈满芝冷笑,现在的男人都这么无聊吗?动不动就想调戏别人,“只有三岁小孩才需要别人哄,想不到世子爷光长个儿不长脑子,竟跟个孩子一样幼稚。”

    “还是刑部大牢比较适合你,上车。”他懒懒的说道,话落,穿着雨径直进了马车。

    “怎么?还要我下去抓你上来?”半响不见那女人上车,徐萧年有些不耐烦的掀开车帘,朝她喊道。

    陈满芝睨了男人一眼,带着念平上了马车,马车是上次她跟彩云去姜府时坐的那辆,可见这车是红袖绾的。

    她有些好奇这个男人跟臻娘的关系,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对臻娘是温柔的,而方才在屋里他却连正眼都不瞧。

    念平依旧的将陈满芝挡在了身后,尽量让男人的视线触及不到她。

    “就她那二两肉的身子,谁打她主意那可真是瞎。”男人慵懒的躺在贵妃塌上,瞥了她一眼。

    “你乱说什么,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们很得意吗?”念平狠狠的盯着他,感觉娘子上来就是个错误。

    “世子爷,你可曾听说过,勿以善小而不为?”陈满芝挪了身子,看着他笑了笑,“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病再小也是病,所以世子爷您还是不要小看了任何人任何东西。”

    她的话暗指自己有病么?徐萧年微微抽了嘴角,一改平日里冷漠的样子,懒懒说道:“嘴巴倒也利索,看来恢复得不错。”

    陈府四娘,以前是个傻儿,他知道。

    陈满芝盯了车帘没有接话,因为很多人都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她不是陈秋蔓,所以这话对于她心情来说并没有什么起伏。

    “罢了,让你先欠着我的人情好了。”徐萧年风轻云淡的说着,而后朝外喊道:“去北林坊,陈府。”

    他的话一落,陈满芝便感到马车缓缓的掉了头,随后嘚嘚的行走,看来刚才这男人是真的打算把自己交到刑部。

    “谢世子爷的恩典。”陈满芝回头,方才他还是一副玩味的神情,而此时男人的表情淡淡,看似很疏离,变化得莫名其妙。

    外头的雨势渐大,哗哗的打在了马车上,马车行走得很快,一路上男人不再开口,面无表情似一樽佛卧在贵妃榻上,待他们到了陈府时,已是接近黄昏,陈满芝跟他道了谢,下了马车。

    二人回了院子,周妈妈跟念平去厨房准备了热水和晚膳,陈满芝换了鞋子,去准备自己沐浴的衣裳,她打开衣柜,视线触上那件短了后福的水粉短袄上。

    “这颜色,六娘应该喜欢,让周妈妈改一改就送过去。”她心想道。

    雨势在天黑的时候终于歇了,虽然快进五月,可夜里凉意因为下雨却只增不减,衬着房里更加清冷。

    文姨娘坐在方杌上,听着隔壁丫鬟浅浅的嘻笑声,心头越来越沉,自己回府也有几天了,这孙子孙女的面也就只见了一次,每日晨昏定省根本没影,更别提什么享天伦之乐了,更可恨的是沈氏塞过来的这几个丫鬟鼻子比眼还要高。

    她文惠娟进府三十几载,就算是呆在庄子都没现在这么敷衍,这些人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隔壁丫鬟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中被放大,无形中击碎了她心底仅存的一点隐忍,“隔壁住的是哪个贱蹄子,再嚷嚷就叫老爷明儿都卖了。”她的声音尖锐,像个刻薄的泼妇。

    瞬时,声音就嘎然而止,但是她心里依然不痛快,后院是丫鬟住的地方,如果不是宋小慈,以她现在的形势,根本不需要和丫鬟们挤在一块。

    她愤然抬头,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去把蔓蔓姐儿叫过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丫鬟愣了愣,道:“姨娘,现在已经入夜,四娘子恐怕早就歇息了,要不明儿再说?”

    文姨娘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主子叫你做的事,哪轮得到你一个下人反驳?”她冷笑上前,“是沈心兰给你们的胆子还是陈仲海给的?”

    丫鬟低着头就跪了下来,说到主子,她一个姨娘也比丫鬟高不了多少,故而她面有不甘,幸然角度给了她掩饰,文姨娘没有瞧见她的异样。

    “你还不快去?”见丫鬟一动不动的跪在那,文姨娘恨不得一脚踹了上去,丫鬟忙应了是,退了出去。

    约过一刻钟,就见那丫鬟领着一人进了屋。

    “你范儿倒是很大,要我亲自去请你才肯来。”陈满芝刚进门就听见有声音说道,她眨了眼便瞧见坐在厅中一脸怒相的文姨娘。

    文姨娘五十多岁,用银簪子绾了发髻,戴着抹额,高腮唇薄的面相显得有些刻薄。

    陈满芝闻言不解,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她,“姨奶奶好。”陈满芝还是对她见了礼,“不知四娘做错了什么,惹得您不快?”

    “林家生出来的孩子,不过如此。”文姨娘冷笑,眼眸中带着睥睨,“我回府那日你为何故意缺席,莫非你是觉得我当不得你祖母?”

    陈满芝恍然,那日沈氏摆了宴席庆祝文姨娘回府,可是她回到府里时宴席已经散了,“那日四娘有事出府,回来时已经入夜,并不是故意要避开您。”

    “那后来你为何不过来请安?”文姨娘看着眼前这个外表看似柔弱的小女孩,心里震惊,这面相也太像那个死去的林氏了。

    陈满芝眉稍微挑,这个姨娘明知道西院那边还住着一个正经祖母,却还要问这种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四娘知道错了,只是这几日一直在忙,况且四娘每日一早都去了母亲那儿,也未曾听母亲跟四娘提起此事。”

    她的脸带了一丝惊讶,一副没受过教养无礼懵懂的样子,文姨娘觉得心里很受用,她便想起那个低眉顺目很温和的林氏,如果这个孩子真像林氏那样好拿捏倒也好办。

    但是这个沈氏,实在也是太不像话了,把孩子藏着掖着不说,她自己也没来定省。

第59章 怒火() 
文姨娘面红耳赤;一想到宋小慈只需要点点头,身边就有儿孙膝下承欢,连她自己也得鞍前马后;她这心里就越气。

    陈满芝对她的发火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姨奶奶;这是没有的事。”她对这一世的礼教并不理解,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应该不需要向一个姨娘请安。

    “你们几个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了?”文姨娘心底的火烧得愈旺;手紧紧的攥住帕子;“还有你们几个贱蹄子,一个个看不起我这个姨娘是?你们可别忘了,这里的每一寸都是我儿陈仲海的。”她起身指着陈满芝身后的那个丫鬟怒道。

    陈满芝这才明了;原来因为那日自己没赶得上宴席,所以莫名其妙的当了一回挡箭牌,她压低了头决定不再说话,只盼着她骂完了自己好回去休息。

    “这几日我总算看出来了;你们一个个觉得我不是个正径主子,觉得我上不上台面是。”

    “你们也不瞧瞧自己儿,若是没有”

    “姨娘;你这是做什么?”文姨娘的话还未说话,外头就有声音将其打断,陈仲海带着小厮从外阔步走到文姨娘边上。

    他沉沉的瞥了陈满芝一眼,转头对文姨娘道:“您是若是觉得哪儿不好去跟心兰说;让她照着您的心思去做,做到您满意为止。”

    “还照着我的心思做呢?”文姨娘冷冷的瞧了自己的儿子,“你们把我放在这后院是什么意思,让我跟丫鬟们住一个地方几个意思?还有”文姨娘指了指陈满芝,“我想见她们几个孩子还得使人去请?”

    “姨娘,您别生气。”陈仲海扶着她一同坐下,原来候在房里的丫鬟忙上前给二人斟了茶,陈仲海摆了摆手,丫鬟就退了下去。

    “姨娘,您知道这不是儿子的意思,虽然老夫人现在不管事,但咱们不能跟她对着干,若是惹恼了她闹起来,让那些言官知道了还不得在朝上参儿子一把吗?那样只怕儿子这官途也就到这了。”陈仲海一顿笑了笑,再道:“姨娘再熬个几年心里也就好过了。”

    陈满芝心里暗叹一声,陈仲海这一番说词,语气里对老夫人充满了疏离和厌倦,她现在有些理解老夫人的心情,因为人一旧离了心就有了裂痕,何况陈仲海还有个关系匪浅的生母,这个姨娘可是对她曾经痛下杀手。

    文姨娘噎了噎,心有不甘,“旁边这些个丫鬟可是沈氏教得?连个尊卑都没有,要不是我亲自看见,还以为她们可是府里的娘子了,眼睛都长脑袋上去了。”

    陈仲海眼眸微沉,低声道:“您消消气,明日让心兰将这些不省心的丫鬟婆子挑出去卖了。”

    文姨娘松了松气,道:“你这儿过来可是有事?”

    陈仲海站起身,瞥了陈满芝一眼,“孩儿是过来寻四娘的,听说她在您这便过来了,心兰也让我问问,过几日有个佛会,姨娘您要不出去走走?”

    文姨娘面色微霁,爽声道:“罢了,你有事就先去办,去佛会的事明儿让你媳妇自己过来说。”她倒要看看这个沈氏要把她敷衍到什么时候。

    陈满芝跟着陈仲海回了延喜堂,厅堂里,沈氏正坐在罗汉床上泡脚,杨姨娘坐在脚踏上在给她捏腿,见陈仲海二人进来,沈氏忙叫丫鬟将收拾一阵,陈仲海并着沈氏坐在了床上。

    陈仲海忍着怒火,对陈满芝道:“你可知这么晚了找你是何事?”

    陈满芝身姿卓立于厅内,她蹙眉悄然抬头瞧见了陈仲海的怒意,心里兜转一番摇了摇头,不确定陈仲海找自己的原因。

    “你说说,你这两日去姜府做什么了?”陈仲海倏地起身走到她跟前,“你说说你何时学的那等贱技?丢人竟然丢到姜府去了,你简直不要脸。”

    啪的一声清脆,陈仲海的巴掌扇到了她脸上。

    倾刻,陈满芝脸上的痕迹显立,杨姨娘呆住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陈仲海对着孩子怒火,她余光瞥着陈满芝,只见那人用手捂着脸,呆呆的站在那,似乎还在惊愕中没回过神。

    “你是官家娘子,不是贱籍市井,不需要用这种东西到处去显摆,你以为姜府会感谢你,感谢陈府吗?”陈仲海气得心肝肺疼,本以为这个孩子好了,顶着一张长得好看的脸也能让自己长脸,结果竟闹这么大的事,要不是姜府拿着东西来答谢,自己还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多久。

    “如此贱技,你竟然”她竟然堂而皇之的在外人面前展示,甚至连要诊金的话都能说得出来,是痴傻还没好吗?陈仲海拂袖,怒斥着她,“跟你母亲一样,都是没教养的东西。”

    林家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仅作贱自己的女儿,连自己的外甥女也要作贱,怪不得,小时候这四娘时不时往那边小住,简直没教养!

    陈满芝捂着火辣辣的脸,耳中嗡嗡作鸣,提了一口气冷然道:“我母亲已经逝去,看在她给您生过三个孩子的份上,还请父亲嘴下留情。”

    她眼眸淡然,直怔着眼前的所谓的父亲,他紧紧的抿着唇,怒目切齿的模样,让陈满芝心底紧存最后的一丝亲情被扯断,她嗤笑一声,没想到那一世她如此引以为傲的事业,在这个时代,竟然被陈仲海贬得一文不值。

    “没教养的东西?”她面带微笑反问,“父亲,您官居五品,可曾听说养不教,父之过这六个字。”她迈步走近陈仲海死死的盯着他,“四娘有没有教养,难道父亲不知道吗?”

    “四娘六岁就没了生母,沈氏如何待我,父亲您不知道吗?四娘曾躺在床上不醒人事是因为何人父亲可曾追究过其责任?”她陡然声变,身子有些颤抖,“四娘今日之所有,皆是因为父亲您的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惹要说丢人,难道最丢人的不是父亲吗?”

    “你个孽女”陈仲海惊呆了,他撸了衣袖,真没想到林氏如此温和的一个女人,竟然生出这样的伶牙俐齿的女儿来。

    “老爷,消消气。”杨姨娘一见情势不对,忙上前扯着陈仲海手臂,安慰道,“四娘她刚醒,本就没怎么教养过,到时候再找个人慢慢来教就是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总归是自己的女儿。”

    沈氏面色阴沉,她想不到这个贱人竟然如此大胆,公然忤逆自己的父亲,她起身指着陈满芝,愠道:“你竟然公然忤逆你父亲,这是一个女子该做的吗?”

    陈满芝咧不嘴哈哈的笑着,她的笑声似倏地被打碎的白瓷,在这带着凉意的夜中变得诡异,屋内三人皆是失怔,然后一脸惊愕。

    “忤逆?”陈满芝绕过仲海走到了沈氏边上,看着她笑道:“我为何忤逆,若是我过得好好的,何需忤逆?”

    “你过得不好?有吃有住能长这么大是白长的吗?”沈氏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陈满芝,“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那我问你,我屋里多少衣裳是你叫人做的?这些年你苛扣芳庭院多少的例银?大娘三娘有的,你可曾给过我们这些孩子?二郎四郎为何前几日才请的先生?还有之前的惊马,你们可曾关心我受过伤?”

    “没有,父亲视我为耻,你视我为辱,是巴不得我随我母亲而去吗?”陈满芝笑了笑,“你们迫不及待的希望我死去,好换取你们的荣华富贵,步步高升,可还记得?”

    “你、你”沈氏颤抖的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不可思议的摇头,“你不是蔓姐儿,蔓姐儿不会你这样子的,你你是谁?”

    死了,然后突然又不死了,不仅会医术,还变得如此怪异,早前她就说了,这人有异,要请个道士,结果陈仲海偏偏不信。

    陈仲海转身盯着她,心底的怒火被疑惑取代,一样的身子,一样的脸,怎么就变得这么怪异。

    “你们忘了?以前的蔓姐儿,是个傻的。”陈满芝淡淡的指着自己的胸口,“现在的蔓姐儿好了,现在的我,有知觉、有感受,自然就不一样了。”

    “行了,这跟你去姜府做的那些事有什么关系?你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那林家教的你?”陈仲海面色微霁,他自知这几年沈氏所做的那些事,自己本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却不料她竟这样就说了出来。

    “没什么关系,不过是碍着沈氏说我忤逆父亲接话罢了。”陈满芝敛了神情,淡道。

    杨姨娘压低着头,眼睛咕噜的转着,这四娘子醒来近两个多月,变得越发的大胆了,竟然直称夫人为沈氏。

    “如此贱技,不管你从何学来,以后若是再用,别怪我不客气。”陈仲海愠道,他的声音凛然,像对一个陌生人那样豪不留情。

第60章 碎布() 
她走近陈仲海;“我不知道姜家跟父亲说了什么,但是四娘在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父亲难道就没有想过;您如此视为耻辱的方技;天下为何还会存在?”

    “如果您觉得四娘做这事是一种耻辱,那么;您就跟四娘割断了这父女的情份好了。”

    她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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