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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惊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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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满芝不语,看着他翻墙离去。

    屋内,烛火摇曳,灯影绰绰,屋外,月明星稀,色华如水,纷绕之事在此时刻被短暂封存。

    一夜无眠,醒来已是次日辰时,洗漱毕,陈满芝就见周妈妈急色匆匆的走进里屋。

    “何事如此慌张?”她问道。

    “娘子,伯府退亲了。”周妈妈面色忧愁,说的话音里似乎带着几分惊喜。

    “你说什么?”念平惊呼,随即惊喜道:“这可是真的?”

    周妈妈点了点头,“是。”

    陈满芝点唇妆的动作一滞,满腹狐疑看着周妈妈,再过十日便是自己出阁之日,早前也没出现什么意外,可是怎么突然就退亲的?

    “是哪里传来的消息?”她问。

    “老奴是听大厨房的人说的。”周妈妈神色有些担心,“这伯府的人走了没多久,娘子快准备,一会老爷肯定又要叫您过去。”

    她的话音还会未落完,门外就有了丫鬟的声音,主仆三人对视,陈满芝道:“退亲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又蹊跷,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沈心兰从中做梗。”

    退亲一事,于沈氏有利益,但于陈仲海来说,她并不知道是个什么局面,而且她目前尚不知道伯府会以什么理由退亲,想到这几日沈氏时常出门,心一惊,便拿出徐萧年之前查出的证据交给周妈妈,吩咐道:“如果上午我不回,你们拿着这些单子去找老夫人。”

    “娘子,老爷不不会把你怎么样?”念平小心道,她说这话,中气有些不足。

    “不会,这次我不会让他那么如意。”陈满芝宽慰二人,“这只是多留了个心眼。”

    两人点头,看着她转身到妆台倒出瓷瓶中的药,捏了一把出了门。

    松龄堂三字一扁,擦得透净,历久弥新。

    门外远处有个丫鬟,陈仲海负手背对着门,身修长笔挺,着了银青色暗纹长缕,看上去风采卓然。

    “父亲。”陈满芝站在他身后轻道。

    静谧半响,陈仲海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她,手倏然一甩,将身边八仙桌上的茶具甩到地上,“孽女,跪下!”

    地上落了碎瓷,陈满芝微微后退,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唇角动了动,“四娘何错之有,为什么要下跪?”

    “你竟然还有脸问何错之有?”陈仲海面色铁青,指着她,“你跟徐萧年是什么关系?你去红袖馆又是为什么?你说!”

    伯府一早突然到访,一举说出陈四娘的种种,得了一手贱技,流连烟花之地,跟徐萧年不明不白,如此德行,实在有侮辱门风,故而不仅要退亲,还明暗示着要陈府赔偿损失,简直可恶。

    如今自己升迁之事暂稳,若是不从,他难保自己不会被他们再拉下来,这个傻儿,为什么就这么不安分!

    陈满芝淡淡的看着指在自己面前的手,“四娘知晓医理,去哪里都只是为了给人治病,况且自您训斥后,四娘已经不再行医。”她顿了顿,“而跟世子爷之间也是清白无污。”

    “你们之间若是清白,伯府又怎么亲自上门退亲?”陈仲海狠狠拂袖,要不是这段时间大理寺有案子要查,他也不会等到伯府上门退亲了才留意,这个孽障!

    “这下满京城的人都等着笑话陈府,你满意了?”

    果然是退亲了,只是陈满芝没有想到沈心兰会以毁她声誉如此低劣的手段来达成目的,陈满芝看着这个与自己实际年龄相差无几的男人,他面色铁青,额间的青筋隐隐暴起,脸色因愤怒而涨红,那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又涌上心焦。

    “满不满意你不应该问我。”她用与之平等的口吻对他道,“我知道在这里女子行医不合规矩,所以平日里慎之又慎,而姜府那边早就打了招呼,那么与此相隔甚远的伯府为什么知道了?”

    “就算伯府要退亲,那为什么不在你荣升之前退亲?”

    听她言及此处,陈仲海一愣,隐隐咬牙的脸又绷了起来,“若不是你这些肮脏的事,就算有人说出去了,伯府又有什么理由退亲?”

    “伯府之事,从结亲到退亲,我从未参与,你说能嫁,我便是嫁了。”陈满芝走到高几边背对着他,伸手斟了茶,悄无声息的将原先手中的小药丸下到茶中,转身道:“你贵为大理寺少卿,掌刑狱复查之事,为什么不查事实,出了事就急着要把账算到我头上?”

    她转身看过去的眼神,轻蔑堂而皇之。

    陈满芝知道,陈仲海不可能不知道退亲这事与沈氏无关,但像他这种性子的人,就算再喜欢沈氏也不可以任其胡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沈氏拿捏着林氏的死以做筹码,故而他只能把账算到自己头上来。

    “伯府退亲,与我何干?”她冷道。

    她面色的冷淡,言语间的不敬,让陈仲海攥紧的手抖了抖,他大步两下走到陈满芝面前,“如此羞愧之事你还能不紧不慢的说与你何干?若你安分守已呆在府里,能有这些事?”

    “丢人现眼的东西,今儿就要打死你!”他朝陈满芝狠狠吼道,又朝门外大喊,“拿我的鞭子来!”

    门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其近,丫鬟出现在门口。

    “你要打死我?”陈满芝盯着他,“利用了之后又觉得是累赘就一把弄死吗?”她昂然迈步,拉近两人间的距离,抬眸盯着他那张脸,“你逼死了林绣媛如今还想要再逼死她的女儿?”

    她的话似惊雷一掷,陈仲海呼吸一滞,微微踉跄,眼底有诧异掠过,什么叫逼死了林绣媛?她在说什么?她知道了什么?

    “放肆。”陈仲海怒了一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里带着不可置信,手一抬朝丫鬟挥了挥对其道:“下去,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陈满芝看着陈仲海将丫鬟遣退就知道,他对自己刚才提起林氏之死那话已经起疑,他接下来的话,是不想让旁人听到。

    陈仲海看着丫鬟走后落座,微微缓了语气,“胡扯些什么?谁要逼死你了?”

    陈满芝几不可闻的笑了声,所以转身落座,“谁要逼死我,你不是最清楚吗?”她看着陈仲海将早前泡好的茶推过去,“动怒不好,还是喝茶,这茶润肺降火。”

    陈仲海盯着她,那乌黑的眸子里仿若染了一层雾气,让他看不透,他烦躁的将那茶水端了过来一饮而尽,“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的这个秘密,这个傻儿到底知道了多少?

    陈满芝看着桌上那已空的茶蛊,淡道:“马上就是我母亲的祭日,听说这些年沈心兰从未在她灵位面前行妾之礼,我想问问你,今年的忌日之事要如何办?”

    “是跟往年一样是悄然无声吗?”

    陈仲海惊愕的盯着她,“你竟然直呼你母亲之名?”

    陈满芝唇角微扬,“沈心兰扶了正,但在我母亲面前依旧只是个姨娘,半个奴婢也是奴婢,我这样直呼其名有什么不对?”

    陈仲海起身,哆嗦着指着她,欲要扬起的手又不自觉的落了下来,他的腿微颤有些站不住,想到刚才进口的茶水,“你,你你给我下毒?”

    他身子一软,倒坐在位置上,眼里似有白纱缠绕,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脸,“你这是要弑父?”

    “我的手以前很干净,现在也很干净,所以你放心。”陈满芝淡道,来此地已久,她从未伤过别人性命,所买的不过是些驱虫或是催眠安神的药罢了,只是她更懂得如何利用这药,“你情绪过于激动,不利于我们接下来的谈话,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

    “你,你”陈仲海全身松软,唇畔动了动,却没法大喊,“你,你不是蔓姐儿?”

    陈满芝微微一笑,看着他,“你说呢?”

第92章 偷换() 
陈满芝起身转脸看着他淡笑;“我是你跟林绣媛的女儿陈四娘,我叫陈秋蔓。”

    陈仲海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朝外伸了手想叫人;“既然你还是我姐儿;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满芝拨掉他的手,笑道:“自然知道;我还知道你此次醒后,一定会想办法将你眼中的孽障处理掉。”

    她明白;沈氏利用这种手段不可能只是让伯府退亲就做罢;她的最终目的就是让她身败名裂的死去;“只是我要提醒你,伯府退亲一事我相信很快会散开,若是我突然出事;你应该知道这后面带来的非议。”

    陈仲海看着她冷哼两声,一个傻了七年的人突然变好,如今又做出弑父的举动,收拾是迟早的事;“你这是全明白了?”

    “自然是了。”陈满芝轻笑,“其实伯府退亲也没有什么不好,你现在也已经荣升了;吃亏的是他们不是吗?”

    “再说了,我如今已经大好,再把我嫁一次,你只赚不赔。”

    陈仲海听着她漫不轻心的说这话;气极生烟,又因全身无力没办法发泄,“你还好意思说好?退了亲,伯府暗示是想要钱!”

    “他们要,那就给,拿钱消灾的道理,大家都懂。”陈满芝冷道,“我母亲嫁进陈府带的嫁妆也不少,他们想要多少难道给不出来吗?”

    “当然了,拿钱这件事你得去跟沈心兰商量,毕竟现在母亲的嫁妆都在她手里。”

    陈仲海一愣,林氏嫁进陈府确实带了很多嫁妆,这些年一直在沈氏手里,他也没过问,这边正想着,就听陈满芝再道:“至于毁了陈府的名声,这笔账,我不收。”

    “我尊你一声父亲,是我做小辈的孝道。”陈满芝看过杂记,知道以陈仲海那点俸禄不足以若大陈府的开销,“也请你看在林氏嫁妆养活你们这些年的份上,做事要知道收敛!”

    陈仲海憋着气,又无言以对,大康正四品官月给禄米二十八石,俸银三百贯,他也知道养不活陈府,只得哼道:“你这是有备而来。”想到自己到现在还浑身无力的不能动弹,他就气得不行,“我是你父亲!”

    陈满芝仿若未闻,继续道:“我母亲的忌日,我要补回这些年被沈心兰遗漏的妾礼,你看着办!”

    冷冷的语气间带着威胁的味道。

    “没有哪个女儿如此威胁自己的父亲,你孽障!”陈仲海扶着座椅慢慢起身,又迅速的倒了下去,若不是这药,他怎么会容忍她放肆这么久,只是这个药效怎么这么厉害,“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

    “不过一些加了料的安神药罢了,致不了命。”陈满芝垂眸道,“你应该感谢我母亲,她精通岐黄之术被你如此欺负却还让你如此安然。”

    听闻前半句,陈仲海那颗揪着的心微微放松,想到那句‘被你如此欺负的话’,他的心又一紧,只得缓道:“你母亲的忌日,我会让她安排好,现在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吗?”

    “没有解药。”

    “你”

    陈满芝淡言:“我说过了,你喝的不过是一些安神的药罢了,睡上一觉便好。”她说着走到门外,叫了丫鬟过来。

    “扶老爷回元姨娘那里休憩。”她吩咐那丫鬟,转身又对陈仲海道:“父亲,你可要掂量我刚才说的话。”

    陈仲海紧闭着眼,现在这个四娘跟刚醒来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人,待地下钱庄的案子结案后,他一定查知道她到底是谁!

    看着丫鬟扶着陈仲海出了松龄堂,,陈满芝缓缓往回走。

    六月天,草木葳蕤,骄阳似火,热浪滚烫扑面,起了风携了一丝凉意,惊得鸟雀扑棱。

    穿过前院西边游廊,陈满芝看到陈雁瑶主仆带着一个妇人正从垂花门进了内院,她微微蹙眉,加快了脚步,却不料,就听到陈雁瑶喊了一声四妹。

    陈雁瑶跟丫鬟低声交耳后,丫鬟带着妇人先行,她缓步走到陈满芝面前,抿嘴一笑,“恭喜四妹,以后可再寻良缘。”

    “谢谢。”陈满芝道。

    “只是这退亲有损一些名声,不过我们既是官家娘子,以后若是嫁个富商之户倒也不在话下。”

    “大姐想得可真周到,只是名声这个东西在我六岁那年之后就已经没有,何来一损之说?”陈满芝笑道,“倒是大姐你常在河边走,说不定哪天把鞋都湿透了呢?”

    “大姐万事还是要小心为上,这世上,是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

    “多谢提醒。”陈雁瑶微抿的嘴再勾,看着她冷然离去,想到今天王夫人的到来,便疾步去了春晖院。

    —*—*—*—*—*—*—*—*—*—*—*—

    “你说什么?许家要娶谁?”沈氏腾的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夫人,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个小贱人才退了亲,许家就叫人上门提亲,是什么意思?这不可能!

    “你没弄错?”

    王夫人惊愕于她的反应,“这个,我怎么会弄错?”她当媒人十几年,还真没出过错,“确实是许家要求娶贵府的四娘,还特别跟我说了,是刚退亲的那个四娘。”

    “你看,纳彩的东西我也带来。”她说着将带过来的东西放在高几上。

    沈氏的气都郁结于心口,憋得她面色涨紫,早前陈仲海还未升迁,她不敢在这亲事上造次,好不容易这官上去了,她这才敢往返于伯府,使了点手段,让伯府夫人暗下查了那个小贱人,好不容易伯府那边退了亲,她还打算把这个小贱人嫁到那蛮荒之地以解心头之恨,可现在又来一个兵部尚书的十郎?那不就是许府吗?

    伯府退亲,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许家竟然知道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夫人”王夫人看着她神色有些不对劲,“那这事”

    沈氏脸色一沉,呵道:“不行!”片刻,她倏然回神,转眸看到王夫人惊愕的面色,抚着手缓声道:“你也知道我们四娘原先是跟伯府订了姻亲,也是我们四娘的不是,这才”

    “伯府这边才退亲,若是我直接答应了许府的求亲,那伯府那边会怎么看待我们四娘?”

    王夫人看着她张合的嘴心里觉得有点好笑,谁不知道你沈心兰是扶正才上来的,现在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能安什么好心吗?只是她不过一个媒人,有人要做媒她便来,“是,陈夫人说的是,那既然如此,我便去回了许家。”

    她说着要起身,沈氏见状,忙扶着她的手再请她入座,笑道:“王夫人若是这样回去,只怕有失于你十几年的声誉,再说了许家那边确实是想娶我们家四娘吗?”

    她记得以前,自己曾是跟许夫人过了面,两人私下也相过孩子的面,当时许夫人相的是瑶姐儿,后来见许家没动静,她也不好开口去许府提这事,现如今许家上门有意结亲,结果却不是要求娶瑶姐儿,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弄错了?

    “是,是许十郎亲口说的,许夫人也点了头。”王夫人道,她想着当时在许府的情景,许夫人说起陈四娘的时候面色似乎有些不喜,想来也知道,这陈四娘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沈氏就笑了,方才的不快都被抛到脑后,“刚才我确实有些失态了。”

    王夫人看着她,笑而不语。

    沈氏走到东次间的妆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她将东西推到王夫人面前,“其实早前许夫人曾看过我们家大姐儿”

    王夫人看着她将东西推了过来,心里了然。

    沈氏看着她犹豫的神色,便将木盒打开,露出一小尊翡翠笑脸佛公,那佛公翠绿透亮,十足水灵,隐隐可见那精致的雕工,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王夫人心不禁念一声:“好佛。”

    沈氏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王夫人神色就知道她会喜欢,这佛公据说是先帝赐给林葛弋赏礼,她本意是要拿给陈仲海去做人情,现在不如直接给出手,好让她的姐儿寻得一门好姻缘。

    “这个不知你可喜欢?”

    王夫人忙敛了神色,轻咳一声,尴尬道:“原来早前许夫人相的是大娘子啊。”她想了想缓道,“今日之事想必是出了些差错,待我再回去跟许家确认,过两日再来。”

    沈氏微笑点头,将高几上的木盒收拾好递给她,“这京城,我相信没有王夫人做不了的媒。”说罢,亲自送着她出了延喜堂。

    耳房拐角,陈雁瑶看着二人出了春晖院,她手心沁着汗,嘴里轻轻吐了三字:“陈秋蔓。”

    不是我要你如何,而是你要我如何!

    王夫人出陈府上了马车,她惦了手里的东西,满心笑了笑,此事若成,最好不过,若不成,不是她这个媒人不行,只是那许家太过于执拗,本意只中意陈四娘。

    三间一启朱色大门敞开,有个小厮看着王夫人迈步进了府门,他步履匆匆往内院走,待过了有近两柱香的时间,他进了一门,直接道:“有信了,有信了。”

第93章 被打() 
“郎君这样去怕是不妥?”小厮指着他衣衫不整的模样道。

    许世清低头一看;嘿嘿一笑,“过于激动了。”他说罢返回屋里,不多时;整装再出现院中。

    小厮满意的打量着他;称道:“可真是俊俏啊。”

    许世清眉梢挑了挑,阔步往正院方向赶。

    “你刚才看到王夫人是什么神色?”他回头问小厮?

    “嘴角微扬;一脸春风,看来是个好消息。”小厮笑道;“也不枉郎君您叫小的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陈府。”

    许世清轻笑两声;心情格外的舒畅;早前她拒绝了自己,原本只是试一试罢了,没想到

    待二人到了正房;那王夫人已经离开,许世清瞧见自己母亲满脸的笑意,笑问:“陈府那儿可是应下了?”

    许夫人搁下手里的茶蛊,看着自己的儿子;“自然是了。”

    “那我现在去陈府。”许世清说着转身就要撒腿离去。

    “你给我站住。”许夫人即刻起身,许世清收了脚步看着自己的母亲。

    “既然亲事已经订下,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这后面的事自然有我们为你操心。”许夫人缓道,“成亲之前切莫相见,这是规矩,为你也是为她着想。”

    许世清恍然;微抿唇畔,“母亲说的是,孩儿是着急了些,此事还得母亲费心才是。”

    “说你什么好,那个陈四娘当真有那么好?”许夫人想不通,她儿子为什么就相中了那个傻儿。

    “四娘”许世清微微扬唇,那如玉的脸染了一抹绯色,虽然相处时间甚少,但是他就是心悦她,“四娘什么都好。”

    看着自己儿子这副甜滋的模样,许夫人心头一颤,还好刚才答应考虑王夫人的建议,若不然真的娶进门,那他还不要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儿先回房了。”许世清辞了礼。

    许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口不由舒气,这陈四娘以前是个什么人还有谁不知道,这一醒莫名其妙的把云德的魂都给勾了去,难怪他死活都要拒绝自己娘家的表妹。

    刚才那王夫人还说什么陈夫人说她醒来后得了一手好医术?自来婆媳关系本就是敏感而又微妙,若是她嫁进门后婆媳关系不和,那自己岂不是引狼进窝,思及此处,她身子又一阵颤抖,这亲事,不能再过问云德的意思了。

    “叫几个小厮看着十郎,他若要去陈府,一定要拦住他。”许夫人吩咐门口的丫鬟。

    —*—*—*—*—*—*—*—*—*—*—*—

    时值酉时,浓阴渐隐,蝉鸣稍歇。

    陈雁瑶正身端坐,看着一脸怒色的沈氏,听着她嘴里说着陈仲海昨天晚上跟她讨论的事。

    “这府里的开销他不知道吗?”沈氏一拳砸在了高几上,“张口跟我要五万两现银”

    她气极,没想到伯府竟然开了这个口,当初订下这亲事,聘财零散加起来最多也就一万多两,现如今雁瑶儿的亲事淡不成,还想着陈府出三万多两做这官位的补偿。

    这个延恩伯府,简直欺人太甚!

    陈雁瑶淡淡的看着她,“母亲您是拿不出这钱还是舍不得?”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退亲本就是您的主意,没算计好后果才有今天的事。”陈雁瑶道,“父亲刚升了位置,若是现在让人拉下来,那么之前在伯府面前的委屈不全都白受了吗?”

    “我并没有明示,是她们自己要退亲。”沈氏的气还在心头,说话也没了分寸,“他们自己退的亲,反倒要我们给钱,这算什么事?堂堂一个伯府竟然如此贻笑大方。”

    “那个位置确实贵了些”

    “夫人”正说着话,有丫鬟进了后室禀报,“刘管家有找。”

    “知道了。”沈氏不耐烦的朝丫鬟摆了手,“你让他先在厅里候着,一会我过去。”

    “怎么最近这两天我总是见他找您?”陈雁瑶蹙眉,看着丫鬟离去,“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母亲现在做事,最好要想清楚才行。”

    “没什么大事。”被自己的女儿这么一说,沈氏面色有些不高兴,“不过就是生意上的事罢了。”

    “林氏的事父亲找您说了吗?”陈雁瑶想起前天在春晖院的事,“我最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沈氏轻蔑一笑,抚了鬓角,“林氏的事我答应下了,忌日不是到了吗?我这个做妹妹的正好想着要去明华寺给她点个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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