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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惊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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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听起来多了一份悔意,他的瞬间转变让陈满芝心底暗自惊讶,惊讶他在谦谦君子和薄情寡义之间的游刃有余。
“父亲想多了,女儿不会的。”陈满芝垂首笑了笑,她对于陈仲海这种事后诸葛亮的做法并不放在心上。
陈仲海环顾着这屋子,素净得让他不自觉的皱了眉,转念一想心就淡然了,毕竟以前的这个傻儿可是会摔东西的:“看看你这里还需要什么,就跟你母亲去说说。”
“是父亲。”陈满芝又淡淡的应声,此时除了回答是与否,她根本找不到话与其交谈,因为彼此都是陌生人。
感觉到陈满芝的冷漠,陈仲海脸色变得尴尬:“等你身子好了,让你母亲多带着你去外头走一走。”
“好,谢谢父亲。”
陈仲海深吸了几口气,对陈满芝这种不温不火的神色内心颇有不满,可眼下她才刚醒来,凡事还得慢慢来,他不再说什么便带着小厮离开了。
待陈仲海走后,陈满芝舒了一口气,如果没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或者留下来安稳过着余生,也并不是坏事,陈仲海如此,不过是为了在她心中种下慈父的种子。
“有了这些药材,娘子一定会很快好起来。”周妈妈心神愉悦,“昨晚大夫开的药想来熬得差不多了,老奴去看看,娘子一会喝了再休息一会。”
陈满芝点了点头,周妈妈便转身走出了屋内。
“谁在那儿?”周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陈满芝抬眸便看见周妈妈从檐下走向院内,她忙跟着出了门。
“有人过来了?”陈满芝问道。
“方才老奴看见有个影子在门口那,就一会会不见了。”周妈妈在院中往门口望了望,“那背影倒有点像杨姨娘。”
“杨姨娘?”陈满芝疑惑,不是说这院里基本上没人过来探望吗?“她怎么会来?”
“想来听说娘子醒了有些好奇吧。”周妈妈叹了气摇头,“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入府也近八个年头了,连个傍身的孩子都没有。”
陈满芝苦笑,这个时代如此男尊女卑,女子的一切都依附于男人身上,她们没有独立的人格,是男性的附属品和一个生殖工具,这时候孩子对其便显得尤为重要,因为他们有人认为有了孩子便有了另外一种依靠。
“也是她命不好,进门时候怀上了却总是保不住,听说前两年还怀上了,可最后也没能保住,看来这辈子跟孩子也无缘了。”周妈妈在叹息,抬头就看到陈满芝愣愣站在檐下望着门口,“瞧老奴这张嘴,跟您说这些东西做什么,娘子您快进去,外头有风。”
“好。”陈满芝应着她转身进了里屋,没多久,周妈妈便端了药碗进来,陈满芝闻到了浓浓的药香,她眉头轻蹙,这药香让她觉得恍惚,那一世在爷爷的诊所,就是满屋的中药香。
她喝完药,周妈妈端了水给她漱口,而后她上了床对周妈妈道:“你去忙吧,我躺一会。”
“好,那娘子您好生休息。”周妈妈笑着给她掖了锦褥,“老奴就在隔壁,娘子若是要什么叫老奴一声便是。”
陈满芝点了点头,正要闭眼却听见门外传来尖锐的叫喊声。
第11章 姐妹()
“陈秋蔓,你给我出来。”声音急促带着愤意,陈满芝记得这个声音,是昨天晚上趾高气昂指着自己的那个小女孩。
“是三娘子来了。”周妈妈皱着眉扶她起身,面上有了些担心。
“是昨天那个吗?”陈满芝伸手接着褙子穿好,“叫什么名字?”
“三娘子闺名陈悦颖,她性子有些烈。”周妈妈帮忙着扯理好衣襟,看着她越发觉得好看,满意的笑了。
二人在屋里不紧不慢的收拾着,门外时不时传来陈三娘的怒喊声,陈满芝望着窗心里有些失笑,没想到麻烦这么快就来了。
“你躲在里面干什么?还不快出来,惹事了就知道躲吗?”陈悦颖满腔的怒火。
昨晚陈仲海狠狠骂了她一通,早上又听说陈雁瑶的亲事被这个傻儿搅得没影,她的心口好似被人掐住一般上下都不痛快,这个贱人为什么就没死,早知道这样她当时就应该再补上两脚。
“三娘,你小声一些不要吓着四娘,她才刚好。”陈雁瑶扯着她的衣角劝说,眼神不时瞧着紧闭的门。
“你竟然还帮她说话?你亲事都给她搅没了还要对她好言好语?”陈悦颖狠狠瞪着她骂道,“你真是要气死我。”
“四娘好了我们应该高兴,亲事没了母亲自然会为我作主。”陈雁瑶哄了哄,“更何况这事隐秘,你这样闹腾只会更惹人闲话。”
“我没你那好脾气,你的手赶紧给我放开。”陈悦颖的心思全然放在的陈满芝身上,她恼怒的甩开陈雁瑶的手,“我必须找傻儿问清楚了,不然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二人正拉扯着,只听见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了,袅袅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人目光潋滟,简简单单的施着淡妆,一根发簪绾着青丝,看上去简洁却不失花色。
初春的早上,虽是金光潋滟,但天气依旧微凉,芳庭院内的四角,杂草叶上面隐约可见有些露珠。
陈满芝看着站在院中的陈悦颖,她紧紧蹙眉,脸色阴晦,穿着芙蓉色白玉兰刺绣图样绸面短袄子,水粉的撒花马面裙,她发育良好的胸口微颤,眼眸底下有些乌青,一张圆脸因为愤怒此时皱在一起,看起来很是滑稽。
陈满芝眸光微动,看了一眼陈悦颖边上的女子,米白暗花对襟褙子,米白绣花抹胸,浅紫百褶裙,身材纤细如细枝杨柳一般婀娜多姿,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波,嘴角一扬眉眼一股风韵之姿便呼之欲出。
女子的面相跟沈氏有几分相像,是陈府的长女,陈悦颖的同胞姐姐,是沈氏在林氏在进门之前就快临产的孩子,世家之门有训,在正妻进门前是不允许先有庶出,陈林两家也因此事闹了一场。
陈满芝回缓神色淡淡的看着她,昨晚自己醒来,陈满芝并未见她出现,女子眼眸波澜不惊,看似恬静沉稳,她嘴角一扬朝陈满芝微微一笑,开口叫了一声四妹妹,就这样算是过了招呼。
陈满芝微微颔首也回了礼。
“你舍得出来了,我以为你又要装死。”陈悦颖鄙夷冷笑,“昨个儿走得太匆忙,我今天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好的。”
陈满芝看着她心里思量,她两世为人,年龄加起来也有四十好几,像这种跟小孩子斗嘴的事她不太感兴趣。
“你哑巴了啊,昨天不是开口了吗?叫两声来听听啊?”她的云淡风轻,让陈悦颖心里的郁气愈发的浓烈,“真没想到你如此能耐,装傻装哑巴竟然还能装几年。”
“三娘,不是说好了不闹的吗?父亲若是知道了又要罚你禁足。”陈雁瑶拉着她,余光的视线落在那人身上,她面色淡然,眼眸无波,就好似三娘骂的是别人一般,“过几日我们还要去姜家,要是被禁足了看你怎么去?”
四天后便是姜家二娘子的生辰,姜家已经派人将请帖送到府上,她跟三娘是要一起去的。
“我又没怎样,你干嘛要帮她说话,你不也想看看她现在什么样子吗?”陈悦颖说着便拉着陈雁瑶径直走到陈满芝跟前,“在她未醒来之前,你可是延恩伯府的准儿媳。”
她的话一落,陈满芝就瞧见陈雁瑶脸色微变,她的手紧紧的攒着,似乎在隐忍。
“三娘,休要胡说,这种事怎么随随便便就说出来,要让外人听了去惹恼了父亲,到时候连母亲也保不住你。”陈雁瑶垂眸,将微怒的神色敛在羽睫之下,她深知母亲的打算,也心知父亲是如何注重面子,所以他们决不会允许有人拿这事来嚼根子。
“难道我说的有错?”陈悦颖看着她指了指陈满芝,“若不是她莫名其妙的醒来你的婚事早就成了。”
“三娘。”陈满芝微微翕动了嘴角,“动怒是会伤肝的。”她眉目柔和,声音轻柔低婉,像是在哄着不知薡董的少女。
话落陈悦颖失怔,听着她温和的声音,看着她灼目的脸突然怒羞成怒,“你个贱人,竟然摆了我们一道。”
“若是延恩伯府追究下来,你就去死吧!”她气鼓鼓的突然用力扯了一把陈满芝,陈满芝一不留神往前整个人侧身跌倒在地,一阵辣辣的疼痛在手肘处延展开来。
“娘子。”周妈妈惊呼一声,上前扶着她慢慢起身,“您伤着哪里了?”
“三娘,你这是做什么?”陈满芝听到陈雁瑶的轻斥,她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斥责之意。
陈满芝深吸了气笑着摇头道:“我没事。”她拍了身上的灰尘望着这个让自己摔倒的罪魁祸首,她嘴角微翘,神色窃喜。
周妈妈撩了衣袖看着她被擦伤的看着心疼不已,而后转目对那二人道:“两位娘子,四娘子昨日才醒来,她身子骨不好,很多事本也记不得,还望娘子多担待些。”说罢朝着二人深深的施礼。
啪的一声响,陈三娘随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周妈妈脸上,“贱婢,主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周妈妈倏地愣住了,捂着脸垂首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你干什么?”陈满芝蹙眉,冷眼瞧着陈悦颖,她如此跋扈不顾姐妹情份就动起手来。
陈雁瑶抬眸,就瞧见陈满芝方才平静的眸底瞬时变得幽暗冰冷,有淡淡的怒意卷动,她下意识的上前将三娘挡在身后,“四娘,三娘性子烈了些,刚才是她不对,我代她道歉,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你好些没,现在看到你这样子我便放心了。”
陈满芝顿了片刻就搀着周妈妈,淡淡的看着二人,“那四娘就不送客了,姐姐们出门慢走。”
这意思是赶走她们了?陈雁瑶错愕,面子上有些下不来。
“陈雁瑶,你跟她道歉干什么,该是她跟咱们道歉。”陈雁瑶的俯首低眉让陈悦颖很鄙夷,她的不满都挂在了脸上,“你看看她现在这副样子,明摆着以前就是装的!”
“她目的只怕不简单!”她气得直发抖。
“自家姐妹,你这样子像什么话?”陈雁瑶低声呵斥着她,“你还真是不怕父亲责罚你。”
“行行行,你先放手。”陈悦颖倏地安静下来,“我就问她两句行了吧。”
陈雁瑶眸色微转,松开了自己的手,陈悦颖迈步站到陈满芝面前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你想问什么?”陈满芝看着她微微蹙眉。
陈雁瑶端凝的看着陈满芝,熟悉的面孔,眉眼之间却透着几分凛冽,似熟非熟,这神情让她不自觉的退了两步,果然是好了,可是为什么她的神情如此拒人千里之外。
“你知道吗?”陈悦颖突然就笑了,她的眼笑成弯月,棱角尖锐似箭,蓄势待发的样子,“陈秋蔓已经躺在床上三天了,连太医都已经诊断无力泛天。”
“你这一醒,不仅不傻了,连说话也利索了。”她眸中的嘲讽流溢,“你说吧,你是哪路的妖魔鬼怪?”
春风习习,掠过空荡的院子,空气中添了寒意,陈满芝倏然抬眸看着陈悦颖,她眸底流转着几分笃定的样子,看似气定神闲。
“庸医。”过了半响,陈满芝压着微惊的神色淡道。
陈雁瑶轻轻抚手凝视着二人,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观赏着这出戏。
“你竟然说莫太医是庸医?”陈悦颖瞪大着眼看她,她处事不惊的模样像是自己一拳打到棉花上软绵绵的不痛不痒,“你凭什么说人家是庸医,你算什么东西?”
“凭我现在还活着。”陈满芝绕过她迈步上前。
陈悦颖拉住了她的胳膊恶狠狠的盯着她:“陈秋蔓,你现在到底是谁?”她要确定这个贱人的突然醒来,到底是不是柳妈妈说的那样是鬼魂在作祟。
“我要告诉父亲,让他把你送到庙里去!”她对陈满芝大吼。
“陈三娘,你很无聊吗?”陈满芝甩开被她抓住的胳膊淡笑,“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应该知道分寸,若是你有证据,尽管叫父亲去办好了,无理取闹来散布谣言算什么本事。”
十三四岁的孩子,害得别人送了命,没有道歉也就罢了,反倒还想把人送到庙里再置其于死地,简直恶毒。
第12章 龌龊()
陈悦颖顿时就噎住了,心底暗骂了一声贱人:“你说我无理取闹?”
她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有几分不足。
“是啊,难道你现在不是在无理取闹吗?”陈满芝不耐烦,眸生冷意,“你是有多希望我醒不来?”
“我要休息了,若是无事你请回吧。”她很不客气的说道,她的回应带了几分凛然。
陈满芝的烦躁和不悦都很明显的表露出来,陈雁瑶心底微讶,突然觉得陈满芝非常陌生,她压低了声音哄着自己的妹妹:“三娘,四娘身子不好,我们回去吧。”
“四娘,三娘性子火爆,你莫要跟她计较。”她看着陈满芝,抬眸间美目流眄,夭夭风情涌动,“三娘方才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陈悦颖不理会陈雁瑶,她绞着手里帕子心路翻转,这个贱人这一醒嘴巴一张,竟然这么能说会道,若说不是鬼魂作祟那又是什么?但是陈雁瑶的话让她心升不爽,她觉得她太懦弱,这个不敢那个不敢,还总爱摆一副长姐的姿势来教训自己。
陈悦颖盯着陈满芝,她已经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冷笑:“事实怎样你心知肚明,不要等到高人让你魂飞魄散的时候。”
她当然希望陈满芝死去,这样陈府里不会再有傻儿,自己的亲姐姐姐又能顺利嫁入伯府,两全齐美。
陈满芝双眸在陈悦颖身上轻掠:“我当然心知肚明了,我不像你如此没规矩”
她缓开了紧绷的脸,很从容的笑了:“三娘,你应该知道孝悌之义为何意,就算没学过这些书,不说别的,就说我摔倒这件事,你既推了我,那可有跟我说过对不起?”
“再说,你方才说因为我没死害得大姐失了亲事,若让外人听了免不了要议论,你至大姐、至父亲、至陈府于何地?”
“你咄咄逼人要找我算账是为哪般,你该心知肚明了。”陈满芝面上笑意浓烈,似在嘲讽。
“你”陈悦颖气鼓鼓跺着脚,陈满芝的话她听出了意思,“父亲已经罚我禁足了,你还想怎样!”她憋了半天,磞出了这句话。
陈雁瑶低垂着眼帘,纤长的羽睫覆盖着她眼底的错愕,看来,她真的好了,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好。
“大姐,劳烦你快带三娘回去吧。”陈满芝对陈雁瑶淡道,她的耐心已经被消透,“我以前要是做什么傻事惹得父母不高兴,等过些日子我身子好些了自然会去请罪,至于大姐的亲事如何我并不知情。”
她轻描淡写的说着,眉语之间看不出一丝感情,仿佛她们跟她都没什么关系。
陈雁瑶上前拉着她柔软纤细的手,冰凉在她的掌心延展:“今天三娘多有得罪,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都是姐妹一场她并非有心,我带她先回去了,你注意休息,待你身子好些了我再来。”
她的声音娇婉,让人心里很受用,陈满芝的唇角便有了淡淡的笑,陈雁瑶跟她道了别,然后不顾陈悦颖反抗直接将她拉了出去。
待那两人走好,陈满芝转身迈步进了屋里:“你的脸没事吧?”她蹙眉,看着手印赫然挂在周妈妈的脸上,这小孩子下手还真不知轻重。
“没事的,老奴再看看您的手。”周妈妈挽起她的衣袖,目含怜意,“还好只是擦了一点皮,娘子,您疼吗?”
“一点小伤,不碍事,我没想到她会动手。”陈满芝安慰她,想起刚才陈悦颖那副样子不禁蹙眉,“她平时都是这样咋乎乎的吗?”
“差不多了,以前娘子还没好的时候也经常闹事,老奴又拿她没办法,咱们以后避开她就好了。”周妈妈想着以前陈三娘随意欺负她的画面,心里有了钻心的痛。
“那三娘说的那个亲事又是怎么回事?”陈满芝抚了隐隐作痛的胳膊落了座。
陈雁瑶的淡然、她的波澜不惊在说到亲事的时候荡然无存,陈满芝扑捉到她的动摇和怒火,随后自己跟三娘的争执,她明面上是劝架实为挑拨。
周妈妈欲言又止,这事本应隐秘却被三娘子摆到了明面上,好在这里没有其他丫鬟,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有损娘子的闺誉。
“你不用有顾虑,你不说这事迟早我也会知道。”陈满芝淡笑,她需要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
周妈妈叹了气,娓娓道给她听。
陈满芝面色阴沉,眸底冰霜轻覆,沉闷卷席着心路,她不自觉间攥紧了手,掌心有了隐隐的刺痛,她的母亲,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儿有个好姻缘,任她躺在床上自生自灭,她的父亲为了能攀附权贵门第,也深以为然。
他们的算计自始自终都没有顾虑原身,他们视她为草芥,所以她的消香玉损是他们最终的目的,怪不得自己的醒来陈三娘会如此气愤。
如此薄情寡义,让她匪夷所思,瞠目结舌。
周妈妈看着她发怔,忙倒了茶过去安慰道:“大娘子这亲事,老奴也是听下人唠叨才知道的,现在娘子醒了,想来便什么事都没有。”
“所以娘子您不用太担心。”她觉得陈满芝醒来,一切便不再作数。
她的话犹如醍醐灌顶,陈满芝缓了神,是啊,现在自己醒了,那他们的交易还算不算数?
据她的认知,冥婚早在先秦时代就有,是一种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古时赞之为俗情礼意,在她那一世称之为迷信,而冥婚方式既有死人跟死人合葬,也可活人跟死人结亲,后一种便是一辈子守活寡。
如果他们交易还作数,那么只怕自己也跑不掉了。
陈满芝拂开满腔的氤氲,轻轻盈笑,她呷了一口茶:“大娘子为人如何?”她觉得方才陈雁瑶的淡定是有一股城府颇深的味道。
她的笑让周妈妈松了一口气,“大娘子性子温和,对下人也不错。”
陈雁瑶周妈妈不了解,自己跟她碰面的次数寥寥无几,但以前她并没有找过她们的麻烦,所以她认为陈雁瑶还不错。
陈满芝笑了笑:“那你帮我留意一下她们。”她突然吩咐道。
“留意她们?”周妈妈暗惊心有不明,看着她嘴角的笑意缱绻,秀丽的脸有了灼灼光辉。
“是啊,三娘这么生气,我怕她胡来。”陈满芝跟她解释,“你盯着她吧,若是有些猫腻,咱们也好避一避。”陈悦颖的不满和愤怒让她生了警惕。
“若是延恩伯府追究下来,你就去死吧!”周妈妈耳边响起了这话,她想起陈三娘方才的神情,倏地背后汗淋,她心了然颔首答应了下来。
被陈悦颖这么一闹,陈满芝便没了睡意,她随意处理了伤口,突然想起周妈妈跟陈仲海求大夫给丫鬟看病的事来,她的心,虽然还没有落地生根,可她记得自己引以为傲的事业,她懂医。
“昨晚她还好吗?”陈满芝顿了好久,她想不起丫鬟的名字便以她代称。
“娘子,您说的是平儿吗?”半响,周妈妈才接了她的话,陈满芝的不记事她并不起疑,因为这个孩子病还没好时,也是谁都不认识,一味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陈满芝颔首:“她如何?可还好?”
周妈妈眉间生忧,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淡道:“还好,她很快就撑过去了。”她的声音有一丝苍凉。
小型的三合院,朝南三间正房带着左右两间小耳房,西耳房便是周妈妈跟丫鬟的住所,两人去了西耳房。
此时丫鬟正侧身睡在床上,上半身盖着被褥,她双眼紧闭,脸颊生红额间带汗,她微裂的嘴唇张起似乎想要说什么。
“这么烫,大夫开了什么药?”陈满芝试探了她的体温问道,“怎么就病得这么严重?”
“下人受伤那也是常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熬一熬就过去了。”周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杌子给她,“昨晚大夫开了内服还有外敷的药。”
原来是受伤,陈满芝蹙眉,在丫鬟身上扫了一眼。
“晚上时候还是好的,可夜里就烫了起来,折腾了一宿,才睡下没多久。”周妈妈又继续道。
“吃过药了吗?药方拿给我看看。”陈满芝问周妈妈,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可悲,昨晚自己那么大的动静,这边竟然浑然不知,不过好在那男子对她们并无恶意。
“有吃的。”周妈妈犹豫片刻,还是从枕头下拿出方子递给她,陈满芝看着单子皱着眉,这大夫开的是黄连解毒汤,是清热解毒之剂,可是吃了为何不起药效?
“有小解吗,色泽如何?”她习惯性的要去探脉,手却在高处停了下来,她轻咳一声,手缓落握着丫鬟的手。
陈满芝懂医,但是现在她是陈府的四娘子,陈秋蔓并不懂医,所以她在犹豫,有没有必要掩饰自己那一世的本事?
周妈妈闻言愣了半天,涨红着脸慎重其事的对她道:“娘子,您以后可不能再说这些了,会惹人家笑话的。”
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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