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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惊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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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大郎刚养在老夫人膝下不到两年,文姨娘就跟老爷吹了枕边风要抬作平妻,老夫人以死相逼拒绝了,没想到她竟然不死心,一次又一次的提出,最后竟然想要给老夫人下药,要不是大郎跪了两天这贱婢早就该死了,哪里还有命回府享受。

    “老头子都不在了,她还会有这个心思?”陈老夫人看着妇仆问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何况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说了现在老夫人你也不管事,就怕她到时候不把你放眼里。”

    陈老夫人犹豫着,手里的念珠转得飞快,那妇仆看她这样又继续道:“眼下四娘已经大好,您也不用再担心她了,奴婢今天悄悄去看了,上午那会还跟三娘吵了一番。”

    陈老夫人闻言抬头,吃惊道:“真是好了?你看了可是真的?”

    “错不了,奴婢看看真真切切。”那妇仆笑道。

    “好了,七年了”陈老夫人喃喃自语,她的肩颤了颤,眸底染了迷雾,“我还以为是你为哄我开心才说的。”

    “总算好了”她的泪滚了下来,打湿了面颊,“那伯府的事,大郎应当不做数了吧。”

    “奴婢觉得应当不做数了。”妇仆笑道,“不过,咱们还是要留意才是,老爷他、他有时候难免糊涂。”

    陈老夫人站起身直怔着门口,半响才转身对那仆妇道:“素华,你不用为他说话了,他什么人,咱们心里都有数。”

    吴素华是她的陪嫁丫鬟,两人有着几十年胜似姐妹的深情。

    “你明天先带些东西过去看看吧,她病才好,我这个做祖母的反应太过冷淡就显得有些薄情了。”

    吴素华应了声。

    “难为你了,这把年纪了还替我操心。”陈老夫人道,“文姨娘这事就由他们夫妻俩闹去吧。”

    吴素华噗嗤的笑了笑:“谁让我比你年长呢,我不操心谁操心。”

    “你啊,总是拿这话搪塞我。”陈老夫人笑着打趣,像年轻时候那样轻轻的戳了她的肩头。

    “夜深了,早些歇息吧,等她回来就有的事做了。”吴素华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敞开的窗柩将它关上。

    次日清晨,陈满芝朦胧苏醒,她在床上慵懒的伸腰,而后阖着眼继续将头埋在枕间,须臾耳边听见外头有嘘嘘的对话,她猛然睁开眼坐起,怅然半响,才记起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了。

    她忙起身,穿了鞋子披上褙子将窗棂和房门打开,瞬时朝阳倾撒满屋,温和的光芒四处横溢。

    陈满芝倚着门框看向院中,周妈妈正和她旁边的人客气的对话,听到声响两人同时看了过来。

    “娘子你醒了?”周妈妈笑眯眯的问道,眉眼一抹止不住的愉悦。

    陈满芝微笑着颔首,只见一仆妇站在周妈妈边上,那人身着灰蓝花卉刺绣纹样镶领驼色撒花绸缎对襟褙子,她面相红润,脸上带着笑意,发髻梳得整整齐齐,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

    “吴妈妈,你屋里坐会吧。”周妈妈对那人道。

    吴妈妈笑着很客气的拒绝了周妈妈的好意,又径直走到陈满芝跟前施了礼,一本正经的道:“四娘子安好,老夫人吩咐我送了些东西过来,顺带让我跟娘子说要好好养病,等身子好了记得带六娘一起去给她请安。”

    周妈妈满脸惊讶,老夫人让四娘子去给她请安,什么意思?是随意开口的说说的,还是打算以后管教四娘?

    陈满芝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她祖母身边的人,她笑着给那人施了半礼,就道:“谢祖母关心,四娘明白,祖母身子可好?”

    “老夫人一切安好,娘子无需担心,安心养好病才是。”吴妈妈一面说着一面打量着陈满芝,这面容七分随了林氏,这性子看似要比林氏开明,要是多加以教养一番,假以时日必或许真的能独挡一面。

    陈满芝扬唇轻笑,客气道:“劳烦妈妈您走一趟了,您屋里坐会吧。”

    吴妈妈对陈满芝颇为满意,到底是大家闺秀生出来的女儿,虽然生病这么久却全然没有扭捏胆怯之意,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高雅的气质,像是从小接受了好的教养般,她都有些怀疑以前的傻是不是装出来的了。

    “老夫人那边离不了人,东西送到了老奴就先回去了。”吴妈妈笑道,一面抬脚要走。

    “那罢,周妈妈,你帮我送送吴妈妈。”陈满芝看着周妈妈尴尬道,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还在原来的世界,这才放纵自己晚起了些。

    送走吴妈妈后,周妈妈将荣华院赏赐的东西倒搁在桌子上,项圈、花佃、步摇、银玉手镯以及各式的簪子三三两两的堆积,陈满芝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手饰心里不由得惊叹,当中一根凤凰展翅的金簪子,凤头仰天长啸,凤脚凤翅上头各嵌着红蓝宝石,虽小但却打造得精美绝伦,她敛起惊叹,视线落在桌边的两个被摸得光亮黑漆漆的长盒子。

    陈满芝打开了盒子,是根灰黄色的人参,看不出多少年份,不过应该价格不菲:“将东西都收起来吧。”她淡道。

    周妈妈颔首收拾一番将东西抱进了次间,又伺候陈满芝梳洗,毕事,二人便去耳房。

    此时平儿早已经苏醒,刚才门外的对话也听了个遍,她心底诸多情绪,委屈的落了泪,想想这几年来她们过的日子,三娘子把他们当玩偶般随意扭捏,老爷估计都快忘了娘子的存在,就连最下等的奴仆都随意给她们脸色,如今老夫人这样发话,那是不是表示以后他们的日子有了转机?正想着就见陈满芝跨步走了进来。

    平儿挣扎着要起身,陈满芝忙制止了道:“别动气,好好躺着,你伤口不能再裂开了。”平儿为什么受伤她昨晚才知道,在这灵魂无处安放的时代,能有一个掏心掏肺对她好的人,陈满芝心情就格外的愉悦。

    “娘子”平儿低低的唤了一声,擦了眼泪。

    陈满芝笑着颔首,伸手给她探了体温,虽然还是有点烫,但是比起昨天那副样子好多了:“嗯,还不错,再吃两剂我换个方子给你,再养个十来天就好了。”她开的这两味方剂属于大寒之剂,不可多饮。

第16章 奇怪() 
娘子竟然会医术?平儿抬头疑惑看了一边的周妈妈。

    周妈妈好似看懂了她的心思,她蹙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多谢娘子救命之恩。”平儿还是撑着身子,在床上给陈满芝磕了头。

    陈满芝扶着她躺下:“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明知道沈氏不喜我,还巴巴的跑到她跟前去,这样不好。”

    她说着就要褪下丫鬟的中裤,平儿心底一惊,红着脸制止了她的动作,陈满芝眉稍微挑,淡淡的看着她不语。

    “昨天娘子就给你伤口上药了,还害什么臊。”周妈妈笑着接了话,“娘子,这事我来吧。”说着走到床边轻轻褪下平儿的中裤。

    伤口暗淡,微缩,边缘红肿比昨天消了不少,陈满芝一边把脉一边道:“这几日好好休养,旁的莫要想。”

    “也不要碰到伤口,免得又出血。”她又嘱咐道,“以后要先学会保护自己。”

    “奴婢知道了,谢娘子提点。”平儿侧身躺好,周妈妈忙收拾一番给她掖了掖被子。

    陈满芝看着丫鬟微微有些出神,平儿这个名字,总是让她不经意间想起了红楼梦里凤姐的那个丫鬟,不知道眼前的这人是不是也是极聪明的人。

    “平儿,这个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她装作无意道。

    “是夫人起的。”周妈妈接了话,“夫人救了她一命,希望她以后平平安安的,所以取名平儿。”

    是林氏起的?陈满芝微微蹙眉:“寓意不错,就是有些拗口,要不我给你改个名字,如何?”

    “奴婢谢娘子赐名。”平儿又忙起身要磕头。

    陈满芝有些无奈,她实在不喜欢这种又跪又磕头的场面:“你有伤在身就别给我磕头了,现在这儿就咱们三个人,这样显得生疏又别扭。”

    周妈妈忙拉住她说道:“娘子心疼奴婢们是好的,可是礼不可废,如果让别人看见了会觉得娘子没教养,连个丫鬟都这样都不知礼数。”

    周妈妈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个时代的女子及极注重闺誉,而近身伺候的丫鬟若稍有差池,主子便被扣上管教不当,行径不耻的话题,故而她们非常注重这些细微的东西。

    而丫鬟,自被卖掉的那一刻起便是奴隶,她们有着深刻的主仆分卑思想,以主子为尊,以主子为荣,她们跟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像陈满芝方才那样,在她们看来便是大逆不道,故而周妈妈阻止了她。

    陈满芝知道这一世的游戏规则,如果现在把什么人人平等的一些思想,强行灌输给她们只怕适得其反,所以她放弃了。

    她起身,淡笑:“好,那你好好歇着,我就在隔壁,若是有事喊一声便行。”她走到门口倏然驻足回头,“以后你改叫念平吧。”这样比叫平儿顺口,又不枉了林氏的心意,一举两得。

    “是,奴婢谨记。”二人同时应下。

    陈满芝笑着走出了耳房,她站在院里迎着金芒,她的身后有了阴影,她抬头,潋滟的日光微微刺眼,脑海里突然闪现了朱幕青的脸,那个男人带着镜框,斯斯文文一副生意人精光的模样,他的脸总是满沐春风,他的声音酥酥麻麻,撩人心神。

    可绕是如此,现在的陈满芝依然对他厌恶之极,她记得明明两人在备孕,可是为何自己却对他会有这么深的敌意,来这个世界之前两人吵架的理由是什么,吵架以后又发生了什么?那时候老爷子在不在场?现在这些她现在都想不起来,而后后脑隐隐作痛,胸口有些发闷,陈满芝不得不停下了冥想。

    “周妈妈。”她捂着胸大口踹着气,揉了揉脑袋喊了一声,周妈妈从耳房里走到她边上。

    “你可记得当日我是如何受伤的?”想不起以前的事,那现在的事总归要知道,要不然一无所有的感觉让她实在不好受。

    周妈妈闻言一愣,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娘子,是老奴的错,是老奴失职,才害的娘子”她低着头,声音哽咽,想起当初的情景心里懊悔不已。

    陈满芝将她扶起来,叹了一声:“你别这样,我并非是要责怪你,只是想知道情况,你跟我说说吧。”

    这次沈氏顺手推舟非要置她于死地,难道仅仅是因为伯府的求娶,以沈氏的手段想要她死那以前为什么不动手?

    周妈妈擦了眼泪,想了一会才道:“娘子那几日总喜欢去花园坐,记得那天原本是老奴跟平跟念平一同跟着的,起风后老奴就叫念平回来取披风,后来便碰见了大娘子,大娘子走后没多久三娘子就来了。”

    周妈妈顿了会,瞧她没有不适的神情后就道:“三娘子跟往常一样上来就捉弄娘子,老奴看着就要阻止,可是她身边的画溪将老奴拦了下来,老奴就跟画溪挣执,还没说几句话就瞧见三娘子将您推倒在地上了。”

    “那就是说是三娘推了我?”陈满芝看着周妈妈问道。

    “是,确是三娘子,老奴看得很清楚。”

    陈三娘推倒她难道仅仅就是一个意外?陈满芝蹙眉,脑子有些混乱:“那大娘跟你说了什么?她走后多久三娘就过来?”

    “就是问了娘子吃了什么,又什么时候休憩之类的话。”周妈妈疑惑的看着陈满芝,三娘子推到她是事实,娘子这样问莫非其中还会有隐情?

    “大概是一柱香的时间,三娘子就来了。”

    陈满芝沉思一瞬,对她说道:“我想去那边看看,你带路吧。”

    周妈妈颔首应声,两人出了院门,陈满芝回头,如意门上被摸得光亮的门锁,是她往前人身桎梏的印记。

    门外青砖铺成的小径,两边各种了一排青葱翠绿的竹子,周妈妈指着竹排后面的房子对她说道:“这是老夫人住的荣华院。”

    走出小径右拐,侧边是一墙浓郁的爬山虎,满眸的翠绿,郁郁葱葱,陈满芝亦步亦趋的跟在周妈妈的身后,不知过了多久,左边转身就是一道新设的月洞门,过了月洞门就是一个院子。

    院当中葡萄架上的嫩芽遮了金日的光芒,点点碎碎的疏影似画,院角种了些花卉盆景,花红翠绿相应衬,简单干净。

    陈满芝心头倏然发潮,各种情绪涌上心路,像本能似的觉得委屈,她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突如其来情感,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周妈妈指着院子北面的一处三间房跟她道:“这是松龄堂,是见外客之处,平日里都是关着的。”

    陈满芝抬头,只见门扁上书松龄堂三个大字,三间上房房门紧闭,两边各两间耳房,两人穿过院中对面的月洞门随即又踏上了一条宽径。

    院子格局有些奇怪,似乎是特意改动过,陈满芝便开口道:“这院子可是动过了?”

    周妈妈闻言转头笑道:“确实有改动过,夫人进门时这陈府只得这正院四进的院子,后来夫人叫人加了两边的院子,这才有了现在的格局。”

    说落,二人在一仪门前停了下来,周妈妈抬头淡道:“这院子,现在住的是大娘子和三娘子。”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伤,眸中添了阴郁,改建陈府林氏动了自己的嫁妆,她那时满面含春的样子周妈妈记忆犹新,如今这陈府鸠占鹊巢,再熟悉的场景都已变得物是人非。

    陈满芝听出她的话有些不对劲便没有接话,两人进了仪门后的小园子,园内两边的花圃,上面种了各色的花,嫩黄娇绿,姹紫嫣红,她对花卉并没什么研究,只是觉得花团锦簇的甚是好看。

    三月的风,柔暖和煦,园中小池里片片荷叶,碧绿圆滚似绿伞,亭立在碧波之上,池里的香清新怡人。

    三月的天,碧穹湛蓝,金光耀耀,池边的繁树光影错落。

    陈满芝转眸,柳树后面的亭子里坐着一个自己并不想看到的人,她微微蹙眉加快了步伐,想躲到不远处的假山。

    “陈秋蔓,你走那么快干什么?”那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尖锐刺耳。

    陈悦颖很兴奋的走下亭台,到了陈满芝身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傻儿:“你来这做什么?”

    陈满芝有些扫兴,看着她淡笑:“我耳朵没聋,你不用那么大声。”

    “我已经跟母亲说好了,待几日就找道士上门,你就等死吧。”陈悦颖盯着她,神色阴晦。

    “三娘,你踩到我的影子了。”陈满芝指着地上还在晃动的暗影,“母亲有没有告诉你鬼是没有影子?”

    陈悦颖低头,面色如墨,后退了两步:“不可能,这不可能。”她的声音陡然一提,变得更加尖锐。

    “世间之大,万事皆有变数,不该死的,怎么也死不了。”陈满芝扬唇一笑,“三娘这么肯定我是鬼怪,莫非当初你就是故意的?”

    “你想杀我?”她的声音倏地变沉,眸中有了冷色。

    “神经病。”陈悦颖吓了一跳,定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指着陈满芝,“你不要污蔑我。”

    “自个命贱,竟然算到我头上来。”她眸光镇定,气定神闲的样子。

第17章 争执() 
“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吗?”陈满芝上前两步,“满口秽语,实在恶心至极。”

    “陈秋蔓,你”陈悦颖怒目,“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你以为林葛弋还会从地底下爬出来给你撑腰了吗?”

    陈满芝盯着她疑惑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悦颖笑了笑,她的声音拉得很长,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忘了,你以前是个傻子嘛,不记得是正常的。”

    她自顾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好像看了一个多么好玩的笑话似的,一副挑衅的模样。

    陈满芝转眸看了周妈妈一眼,见她低着头一副有事瞒着她的样子,她回眸拧眉道:“是傻子又如何?如今不也好好的站在这吗?”她实在不解,这个小女孩对自己这么深的厌恶到底从何而来?

    陈悦颖面色阴沉,这个贱人,竟然还说傻子又如何,岂有此理,害得陈府丢尽了脸面,现在还恬不知耻的说这样的话:“早知道那莫太医一走,便直接叫人将你拉去埋了,好以后再见瞧不见这张恶心的脸。”

    “可惜终究,你们还是迟了一步不是吗?”陈满芝轻扬唇角,“我现在不仅还活得好好的,而且还能说话了。”

    “说到底我应该感谢三娘你才对。”她的神情温和可亲,仿佛真的心存感激。

    陈悦颖气休休的指着她,满目的愤怒在这一刻愈发膨胀:“你得意个什么劲,现在庚帖已换,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好了以后,你还不是要嫁过去当个寡妇。”她扬着圆润的下巴,一副高姿态模样。

    她的话落,周妈妈脸色变了变,三娘子的话肯定不是空穴来潮,莫不是沈氏真的还要把四娘子嫁到伯府去?

    “是吗?”陈满芝神色淡淡,脸上没有一丝不悦的情绪,“我又不介意,你瞎操什么心。”

    她看着陈悦颖微微一笑,“你是在这把我推倒的吧,怎么还能如此神闲的对我说这些,是厚颜无耻到了及至的地步了吗?”

    画溪闻言一愣便抬头,却不料就碰上了陈满芝看过来的视线,她突然觉得害怕极了,陈满芝那似鹰眼一般锋利的眼眸似乎就要将她活剜,她匆忙低头避过她的眼神。

    “陈秋蔓,父亲已经把我禁足了,你不要得寸进尺。”陈悦颖气得发抖,陈满芝的脸在她面前变得清晰,若还是以前她一定会一巴掌掴过去,“你还想怎样?”

    “我啊,当然想你跟我一样啊。”陈满芝笑道,“若是你跟我一样,你就会明白自己有多恶心了。”

    她的声音温和,她的唇角含笑,但是她的话却如同冰锥,一下就刺到了陈悦颖的心坎上。

    “小贱人,你敢骂我?”陈悦颖面色铁青,袖子底下的手指骨都在发痒,“林葛弋敢弑君你就敢顶撞我,母亲说的对,你们林家的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娘子,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周妈妈闻言愤然抬头道。

    “贱奴,上次打了你一巴掌没长记性,现在还敢插嘴,看我不打烂你的嘴。”陈悦颖移步高高扬起手。

    周妈妈闭着眼下意识的缩着脖子,半响不见动静,她睁了眼睛,只见陈满芝面色铁青正抓着陈悦颖高高扬起的手,恶狠狠的盯着她。

    “你是什么东西?也妄敢跟君上相比?”陈满芝冷道,“陈悦颖,你给我听好了,你再如此我就刮花你的脸,让你像我以前那样永远也出不了门。”

    陈满芝不想跟个孩子吵架,但是对陈悦颖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她也看不下去,她的手力道很重,狠狠的攥着陈悦颖的手腕:“你别忘了我是个傻子,傻子做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的,听明白了?”

    这个傻儿,怎么会有如此力道,陈悦颖用力要抽回自己的手,试图要摆脱被陈满芝控制的场面,却不料更是被她攥得生紧:“你这个疯子,还不快给我松手。”

    “娘、娘子。”画溪慌张着上前想要帮忙,却被陈满芝恶狠狠的杏目瞪得缩着头,乖乖的站在一边。

    陈满芝微微移手,按住她的虎口使劲一压。

    “好痛,你干了什么?”陈悦颖吃痛大叫迅速抽了手,哭出了声音,“小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搓着发痛的手抬眸,眸中带泪恨恨的咬了牙:“你个小贱人,一会我定要告诉母亲让她收拾你。”

    “三娘好大的口气,你骂我是小贱种,那你把父亲当什么?你我同为姐妹,那你又是什么?你对父亲是有多大的怨恨以至于把府里的人骂了个遍?”陈满芝蹙眉,言语凛冽。

    自醒来这几天,每天都能遇见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女孩,按她的理解,厌恶一个人就该避而不见则心也不烦,而不是无止境的纠缠,像陈悦颖这样多半是心里有病了。

    陈悦颖止住了轻泣,她不过是骂了傻子是小贱种而已,怎么时候说对父亲心怀怨恨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对父亲有意见了?”她绞着帕子,带着几分不安心。

    “没有吗?”陈满芝就笑了,“如此,你那么喜欢告状那快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裙角飘飘,身姿如弱柳拂风,就这样走了。

    “陈秋蔓,你给我站住。”过了半响,陈悦颖才反应过来,陈满芝方才那一按还隐隐作痛,自己还没报仇她怎么能走?

    她说着追了两步,而后倏地顿足。

    “你别忘了我是个傻子,傻子做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的,听明白了?”她想起了方才陈满芝说这话时候凛然又决绝的神情。

    若是她真把自己的脸弄花了怎么办?陈悦颖不敢迈步了,捂着胸口颤着身子:“画溪,你掐掐我,这是不是真的?”

    画溪闻言愣了半天,这是头一回看到三娘子吃这样的暗亏,若是以前,四娘子又怎么会是这样?

    “你聋了啊。”随着陈悦颖的一阵呵斥,画溪上前,在她手臂狠狠的掐了一把。

    “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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