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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凰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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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嫣伸手攀上赵策垂在身侧的墨色广袖,抚摸着上面的璃龙纹路,徐徐道:“如今大睿海清河晏,中外乐康,已是盛世之治。可即便是如此,亦是有居心不良、行为不端之徒,皇兄何必为此而自责。凡事只求无愧无心,便就够了。”

    赵策伸手抚上她柔软的发耳,叹道:“无愧于心……阿嫣,很多事,朕已然错了太多。”

    便是对你,亦如是。

    ——————————————————————————————————————————

    刘淇一案第二日便在上都闹得满城风雨,连宫中都是被那些宫人传的沸沸扬扬,萧嫣听赵策嘱咐乖乖待在宫中上课。

    王珩今日和她们讲的是《列女传》中的刘长卿妻传,恰说到沛县刘长卿之妻,在丈夫死后,抚养幼子,后来孩子也夭折了,为了避免被迫再嫁,便割了自己的耳朵明志。

    王珩说到此处,便问座下的诸位学生:“正所谓男以忠孝显,女以贞顺称,你们有何看法?”

    谢琳琅起身揖道:“刘长卿之妻贞顺节义,忠贞不二,学生私以为是我等效仿之楷模。”

    王珩点点头,令她坐下,又道:“其他人还有不一样的看法么?”

    座下之人皆没有答话。

    王珩将目光看向萧嫣,见她发现他在看她,立刻正襟危坐,腰板挺得笔直,不由微微一笑,缓缓道:“素华公主似乎有话要说,不如站起来说与大家听听?”

    萧嫣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王珩点名了,只是他那只眼睛看到她有话要说?她刚才还在想刘淇的事,此刻正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弄得慌乱不已,脑子里一片空白,可还是不得不起身朝王珩行了个礼,磕磕巴巴道:“夫子,我其实想说我、我……”她“我”了好一会,还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王珩的手在案上不疾不徐地敲了两下,声音依旧温润动听,但明显带了几分笑意,挑眉问道:“我什么?”

    萧嫣心思一转,忙道:“我是想说,我想去如个厕。”

    顿时间,整个平就殿中笑声轰然。

    就连王珩也笑出声来,“莫怪你方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去吧。”

    萧嫣这一下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她面色绯红,匆匆忙忙朝王珩告了个礼,迅速出了平就殿。

    等在平就殿外奔出了好一段路,她这才停下脚步,扶着朱红色的宫墙微微喘气。

    刚才她真是丢脸丢大发了,要是一会折返回去上课是不可能了,她今天打死也不会去平就殿了。她既然挂心刘淇一案,不如趁着现在的功夫去宣室殿去向赵策探探消息。

    这样一想,她也不再迟疑,向赵策的宣室殿而去。

    赵策此时早已下了早朝,在殿中处理政务,殿外有宫人正在洒扫,与往日并无不同。萧嫣穿过一扇小朱门,前面便是宣室殿前的庭院。

    庭院里有宫人刚刚给草木浇过水,地上还有些湿痕,萧嫣便提了裙裾走了进去。方才走了两步,便听见宣室殿正殿的一侧宫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哭声,声音凄凄婉婉,好不动人。

    萧嫣凝神听去,隐约听得那女子在说要求见陛下,若不然今日就要跪死在宫门口。

    这个女人,想来就是刘淇的阿姊,现在的刘昭仪。她这般凄切,必定也是没了办法,才会来求见赵策,闹到宣室殿来。

    萧嫣在院中踟蹰了一阵,这才又朝宣室殿而去。

    释墨本就候在殿外,此刻见着萧嫣从院中穿出来,似是见了救星一般,立刻迎上前拜道:“素华公主。”

    萧嫣并不看他,直接问道:“陛下呢?”

    释墨往宣室殿里指了指,轻声道:“正发火呢。”

    萧嫣见连他都被赶出来,赵策这火气定然不小,不禁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推开了宣室殿的殿门。

    她在宣室殿正殿和东配殿转了一圈,都不见赵策的身影,等行至西配殿,才撩开珠帘,一只白玉茶杯便砸在了她的脚下。

    赵策怒气勃发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滚,朕不是说了谁也不见。”

    萧嫣看了看碎了一地的茶杯,不理会赵策的话,缓步走了进去。

    赵策坐在案前,奏折和笔墨纸砚散了一地,见着萧嫣进殿,神色微微缓和了些,却并未像往日一样亲切招呼她。

    萧嫣将折子一本本捡起来在案前放好,这才对赵策道:“皇兄,怒气伤身,再大的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赵策抬眼怔怔的看着她,见她容色婉娈,沉默了一阵才道:“阿嫣,你不知。”

    萧嫣浅浅一笑,道:“除了刘淇一事,莫不是还有其他?”

    赵策将手底一份折子递给她,“那些死在井中的女子,长者不过二八芳华,幼者十一二余,正值大好的年纪,却生生被人夺去了性命,死前还要受尽欺辱。刘淇这厮,不杀他,不能泄朕心头之恨,不能给百姓一个交代。”

    萧嫣将那份折子打开,其上墨意淋漓,字字却似用着那些女子的鲜血写成,她轻轻念道:“……待人死后,削其皮肉,喂以恶犬,再以白骨之躯投入井中,掩人耳目……”

    那折子“哗啦”一声自她手中掉落下来,她站在那里,心头寒意森森,耳目聩然。

    这时,释墨匆匆推门进来,却也不敢进内殿,只在珠帘外禀道:“陛下,刘昭仪在殿外触柱了。”

    赵策神色微动,却仍旧硬声道:“让她撞,她既不怜惜自己,还想以此做要挟不成。”

    释墨应了一声转身便要出去。

    “等等。”萧嫣喊住了他,转身对赵策道:“皇兄,再如何说,刘淇是刘皇嫂的亲弟,骨肉至亲。若是今日在大牢的是阿嫣或者是阿蘅皇姊,皇兄当如何?”

    赵策沉思片刻,这才道:“传她进来。阿嫣,你且先避一避。”

第32章 青杏小() 
萧嫣按赵策的意思躲在西配殿的寝殿内,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一会,便听见刘昭仪在外面给赵策请安,声音沙哑,似是还带着浓浓的哭腔。

    赵策将她叫起,又令她在席上坐下,这才道:“阿漓,你知书识礼,进退有度,在后宫之中朕向来也高看你一眼,可是今日你这般做派,倒真是教朕难做了。”

    刘昭仪额上青紫,双目红肿,哀哀与赵策求道:“陛下所言,妾知罪。可妾家中独独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淇儿是我们刘家唯一的香火,你叫妾如何能袖手旁观。”

    说着,又低低抽泣起来,拿着绢帕抹眼泪儿。

    赵策看她伤心不已,也不忍再责怪,叹了口气道:“阿漓,你可知你弟弟犯下何罪?五条性命,森森白骨,还有那么多女子被他掳进府中,受他欺凌,朕如何能饶他。”

    刘昭仪听赵策言语之间的坚定,忙又给他磕头,哭求道:“陛下,妾求求你,妾只求你这一回,放过妾的弟弟,只要他活着,发配边疆,贬为贱民,怎么样都好。陛下,求求你。”

    “放过他?”赵策冷冷道:“放过他,那你要朕如何给那些死去的女子一个交代,如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他起身过去,双手扶着刘昭仪的肩膀,将她拉起来,“阿漓,若是他犯了其他事,朕看在你和刘大人的面子上还可以饶他一二,可他犯的是杀人罪,依大睿律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及盗抵罪。你弟弟便是死上十次,也不足惜。”

    刘昭仪赫然后退了一步,咬着牙,看着自己面前的九五之尊,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她缓缓笑了起来,一字一字道:“陛下真当如此绝情?亦或者,是那含章殿的那位,比之妾来,妾在陛下心底不值一提?”

    赵策见她越说越离谱,失了耐性,忍不住斥责道:“胡说八道。人命关天,朕岂会为了私情有所偏颇,若是今日犯事的是阿嫣的兄长,朕亦不会改变主意。”

    刘昭仪心中虽然清楚,可却仍旧不甘心,咬牙笑道:“陛下言之凿凿,妾无话可说。但若真有那么一日,望陛下不要忘了今日所言。”她退后一步,以手加额朝赵策深深拜下,伏着身子道:“事已至此,妾求不得亲弟活命,但望陛下看在妾的面子上,恩准妾和自己的父母亲去天牢探望,也算是家人团聚。”

    赵策垂眸长叹一声,再次将刘昭仪扶起,将腰间的龙纹玉佩递与她,见她脸上泪痕斑斑,容色憔悴,声音柔了几分,轻轻抚慰道:“你拿着这枚玉佩出宫,朕让释墨随你去,也算是朕为你了了这桩心愿吧。阿漓,你要知道,不是朕不放过你弟弟,而是他所犯之罪,不能让他活命。”

    刘昭仪含泪点头,她何尝不知,自己弟弟犯下的滔天罪过,可她若不来,便是连见也见不着刘淇一面。她心中动容,朝赵策又是一拜,“妾,谢过陛下。”

    赵策唤过释墨进殿,嘱咐他安排刘昭仪出宫的事宜,这才让释墨送了人离开。

    待刘昭仪走后,他正待喊萧嫣出来,还未出声,便瞧见寝殿的帷幔后面露出一个小脑袋来。她的目光四下观望了一圈,确定人已经走了,然后才慢慢走了出来。

    赵策看着她道:“你让她进来,实则是想让朕答应让她去见一见刘淇罢。”

    萧嫣不置可否,只道:“她也是可怜之人。皇兄,你也莫要怪她。”

    她并不同情刘淇,但是她可怜刘昭仪。看见现在的她,会令萧嫣想起前世的自己,心中恻然是难免的,所以方才她才会替刘昭仪说话。不过她总是比自己好的,起码赵策还念着与她的情谊,若换做前世的自己,只怕是真跪死在宣室殿外,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吧。

    前世,他于她,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赵策自然不知道萧嫣心中所想,只以为她觉得刘昭仪可怜,轻声道:“朕并未怪她,只是方才见着她的模样,却总有惴惴不安之感。”

    萧嫣微微一笑,道:“皇兄怕是悬心皇嫂吧,时间是治愈伤口的灵药,总有一日,这些事会过去的。”

    “是么?”赵策听她这么说,可又觉得并不然,那种不安之感,在刘漓离去之后愈发强烈,可是他却也想不出个缘由来,只得与萧嫣道:“但愿如此罢。”

    ————————————————————————————————————————————

    眼瞅着赵策生辰越来越近,这两日因着刘淇的事情,倒把这件事给搁置了。

    中午,萧嫣和赵蘅一同去萧太后那用了午膳后,等回了含章殿,左右想了想,遂嘱咐了知秋与结衣出宫,去萧府给她将当初那只纸鸢带进宫来。

    适才在萧太后那里听得赵胤今日会进宫给她请安,她照赵策的话,不出宫,那就在太液湖边候着赵胤。

    未时刚过,她果真瞧见赵胤自湖畔信步而来,看样子正是自萧太后的翊坤宫请安过后,经由此处出宫。

    萧嫣拿着那只纸鸢出了湖畔边的凉亭,迎上去朝他行了个礼道:“阿嫣见过胤皇兄。”

    赵胤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愣了愣才笑道:“肆肆,你怎会在此?”

    萧嫣如实答道:“我在这等皇兄你啊。”

    “等我?”赵胤有些奇怪,“你有事找我么?”

    萧嫣点点头,道:“阿嫣确有一件事,想要请皇兄帮忙。”

    赵胤微微笑道:“你说。”

    萧嫣看着他道:“尝闻画师孙清先生技艺高超,当年还曾被先帝请入宫中为自己作画。皇兄是孙清先生的学生,是以阿嫣想要托皇兄帮一个忙,向孙清先生讨一幅画作。”

    “那肆肆要讨什么?”赵策问。

    “我想向孙清先生讨要一副画作。”萧嫣诚恳道:“我想将这幅画在皇帝哥哥生辰时当做礼物送与他,我不求原作,便是仿作也无妨。”

    孝瑞皇太后是赵策的生母,当年死于血崩。赵策生来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有了这幅画,也算是可以让他当做一个念想。

    赵胤道:“你又如何知道孙先生有这副画作?”

    她轻轻一笑,“世间皆传孙清先生作了一幅美人图,宛如画中仙,我偶然间听太后姑母说这画是以孝瑞皇太后的样子画的,所以便将注意打到了这幅画上。”

    赵胤了然道:“只是那幅画孙先生亦视作宝贝,我也只见过那么几次,先生恐怕不会轻易将它给你。你说的仿作……先生怎么可能画一幅仿作与你?”

    “若是真如皇兄所言,是以阿嫣就要求皇兄帮另一个忙了。”萧嫣将手中那只纸鸢递与赵胤,笑问道:“皇兄见过那幅画,不知阿嫣能否用皇兄所作的这幅杏花春景图换皇兄作一副美人图呢?”

    赵胤接过那纸鸢细细一看,颇为惊讶道:“这幅图你是哪里得来的?”

    萧嫣抿唇笑了笑,“是阿嫣初初进宫时,在梨园捡的,后来才知这画原是皇兄所作。”

    赵胤有些无奈地叹道:“定是阿蘅顽劣,跑到我的东明殿将这幅图偷来制成了纸鸢。”

    东明殿是未成年皇子的住所,赵胤在未去琅琊郡之前,便是一直住在东明殿中。

    “那阿嫣所求,皇兄是肯还是不肯?”

    赵胤看向萧嫣,见她眸中蕴着殷殷期盼,如墨色琉璃一般莹亮动人,心中一荡,似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萦绕上来,却不知这种感觉源自何处,源自何时,只觉得似曾相识。

    他似笑非笑地凝着她,徐徐道:“既然肆肆都如此说了,为兄岂有推拒之理。不过我既然帮了你,我也有一个条件,肆肆你须得答应帮我做三件事。”

    “三件事?”萧嫣犹豫道:“皇兄只帮阿嫣做一件事,却要我给你做三件,这是不是趁火打劫?”

    赵胤扬眉一笑,曼声道:“趁火打劫?肆肆这话说的太过,我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不然,这美人图一事,为兄可是帮不了你。或许你可以让萧三帮你,只是如今他远游在外,恐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上都之中,能作这美人图的,也只有我一人。肆肆,为兄的条件,你当真不愿么?”

    萧嫣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笑道:“然也,阿嫣不愿,又能如何?”

    赵胤缓缓扬起了唇角,似是早已料到她会答应,并没有显露出得色,极为平静道:“如此,那肆肆就是答应了?”

    萧嫣抬眸静静瞧了他片刻,这才道:“答应了你这三件事,可我也有一个条件。”她缓了口气,转身看向太液池中田田莲叶,徐徐道:“这三件事,不能违背忠义礼法,不能于我萧氏有损,不能危及旁人。”

    赵胤浑不在意地轻笑出声,唇角微扬,含了几丝戏谑道:“肆肆莫不是以为我还要你去做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勾当?你是能拿得起刀,还是举得了剑?”

    他走过去将萧嫣通身打量了一番,摇着头慨然而叹道:“便是要使美人计,你也太嫩了些,青杏尚小,定然涩口无比。除非那人品味独特……”见萧嫣恶狠狠地朝他瞪过来,他又笑了一声,道:“也罢,既然你如此提防,那为兄也勉强答应你罢。”

    他朝萧嫣伸出手去,“打个勾,我们的约定算是达成了。”

第33章 问君心() 
后宫的妃嫔与前朝的关系可谓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刘昭仪回宫之后,第二日便褪去华服宝钗,一身素袍跪于宣室殿外,自请降位。

    彼时萧嫣正同萧太后在翊坤宫用午膳,听到绿冉姑姑来报,萧太后与萧嫣道:“刘昭仪倒是个有手段的,这招先发制人倒是用的极好。”

    萧嫣微微一笑,道:“若是皇兄应允了,她便能为家族在皇兄面前争些情面,忍下这一时之气,又算得了什么?”

    萧太后夹了一块鱼肉与她,提点道:“只是日后,你得要小心一二,刘淇一死,你与刘家的恩怨算是结下了。”

    “这个我自当知道。”萧嫣垂首,拿着银箸拨弄着碗里的饭菜,道:“此时风声正紧,刘家也不会对我做什么。我自问心无愧,但若日后他敢寻上来,那时也莫要怪我。”

    萧太后眸中泛出冷意,唇角却犹自带着笑道:“你到底还是心软了些。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萧嫣将碗中那块鱼肉食了,这才道:“犯事的是刘淇,其他人便是我想除,也没个来由。现在也只能多个心思,防范着些。”

    萧太后点点头,轻轻一叹,“如今也只能如此。”

    用罢午膳,萧嫣自翊坤宫出来,去了赵蘅的曲台殿。赵蘅今日连平就殿都没去,说是得了风寒,让人告了假,在曲台殿休息。

    萧嫣到时,曲台殿中除了赵蘅之外,萧盈同李姣也在,正坐在榻前同赵蘅说话。

    萧嫣缓步进去,朝赵蘅行了个礼道:“皇姊。”

    赵蘅和缓一笑,精神确比往日恹恹了些,轻轻道:“阿嫣来了。”

    一旁的李姣和萧盈也起身朝萧嫣行礼。

    萧嫣在她榻边坐下,见她一声轻薄的春服,不由道:“不是说病了么,怎么还穿得这么单薄。”

    赵蘅低咳两声,缓了口气才勉强笑道:“如今已将至立夏,穿多了就觉得热的紧。”

    萧嫣应了一声,将目光略过殿中的李姣与萧盈,问道:“这两位也是来看皇姊的?”

    “她们啊……”赵蘅闻言吃吃一笑,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萧嫣看向赵蘅,奇怪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皇姊的意思何解?”

    赵蘅道:“立夏便是皇兄的生辰,他们俩来,是要同我取经来的。”

    萧嫣心下明了,萧盈早已看李姣不惯,如今给赵策献礼,岂能心甘让李姣比下去。她微微一笑,道:“原是如此。皇姊不若也给阿嫣出出主意,该送什么好。”

    赵蘅面露苦色,“不若阿嫣你亲自去问皇兄,我可真真想不出来了。”

    萧嫣巧笑道:“罢了,皇姊也已是江郎才尽。”她转头看看窗外明媚的日头,末了又道:“立夏之日,蝼蝈鸣。又五日,蚯蚓出。又五日,王瓜生。又到了一年农忙之时。”

    赵蘅也跟着道:“孟夏之日,天地始交,万物并秀,正是个好时节。”

    “到时候,只怕比现在更热。”萧嫣叹了口气道:“立夏无雨,碓头无米。我看啊,恐怕没有人能够比送几场喜雨给皇兄,更让他开怀了。”

    赵蘅嗔了她一眼,笑道:“我们有不是神仙,哪个能请得雨来。”

    “这个么。”萧嫣掩唇吃吃一笑,看向萧盈道:“尝闻阿盈姊姊自幼学舞,阿嫣这里有个主意,不若献上一支《祈雨舞》,也算是一份心意。”

    萧盈面露喜色,忙谢道:“阿盈谢过素华公主。”

    萧嫣抿唇一笑,“又有什么好谢的,说起来,这几日皇兄因着前朝之事郁郁寡欢,你若能令龙心大悦,我这个做妹子的岂会不愿。”

    她刻意将妹子两个字咬的重了些,笑看着萧盈。

    萧盈会意,心中欢喜,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些,感激的又朝萧嫣点了点头。

    萧嫣的目光看向李姣,见她此刻也正看着她,眼中还带着来不及掩去的怨愤。她只当做没瞧见,立刻便移开了目光,继续同赵蘅闲话。

    待得萧嫣拜别赵蘅从曲台殿出来,往含章殿行了一段路,她身后的知秋方上前一步,在她耳侧低声道:“女郎,适才我在殿外听得你替你那族姐出主意,莫不是真要在宫中帮衬她,让她飞上枝头做凤凰?”

    萧嫣道:“你觉得若是飞上枝头的是李姣,她会待我如何?”

    知秋思忖道:“她恨女郎已极,怕是不会善待女郎。”

    “然也。”萧嫣冷冷一笑,“可萧盈怕是也如她看我一般看她,要对付李姣,我能少动手就少动手,毕竟赵策对她有意,我不能乱来。我提点萧盈,也不过是助他一臂之力,让她在赵策面前好好表现表现。我毕竟已经是赵策的皇妹,这后宫之位,都已与我无关。李姣必定想要先除掉萧盈,届时我们坐山观虎斗便可。”

    知秋微微一笑道:“女郎果真好心思。”

    ———————————————————————————————————————

    萧嫣觉得自己同王珩之间,比起一同听他课的那些个女郎总是不一样的,可她却想不通,为什么王珩却偏偏喜欢找她的茬。

    昨日王珩讲过《列女传》刘长卿妻传后,他要求每人写一篇感悟作为功课,见她并未回去上课,还特地让青雉过来告知了这件事。

    今早上交功课的时候,她还觉得王珩似是对她有些不满。

    这会子她刚回含章殿,想着下午没课,偷得浮生半日闲,正打算好好睡个午觉,青雉却又来了。

    “你们大人今日又有什么事,差你过来?”萧嫣喝了口早上粉团儿泡了的蜂蜜花茶,有些不耐道。

    青雉行了一礼道:“我们大人请公主去兰台殿一叙。”

    萧嫣道:“你可知是何事?”

    青雉摇摇头,“大人的事,小的也只是奉命,并不知其中缘由。”

    萧嫣叹了口气,搁下茶杯,起身道:“罢了,我且随你去。”

    兰台殿中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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