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来了GL-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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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今天我想说的最重要的一点，这点我猜也是冯玉要对咱们俩说的，关于咱们之前讨论过的‘死亡名单’的那部分。事情也过了这么多天了，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我大概也了解了关于这点的真实『性』——坏消息是，它是真的。”江吴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冯玉就要张口反驳。

　　　　“欸，嘘……先听她说完。”我赶在冯玉开口之前，就握住了冯玉的手拉住了她抢先道。

　　　　……

　　　　“……嗯。”冯玉有些懵，看了看宋阳握住她的那只手，点了点头，还是怔怔的应了声道，然后也没有把自己的手从宋阳的手中抽出。任由宋阳握着，也没有说什么。

　　　　而宋阳的全部精力还都在江吴的话上，她聚精会神的盯着江吴，全然忘记了自己还一直握着冯玉的手……

　　　　……

　　　　“但是，同时，也有好消息——就是我们的‘救世主’！锵锵锵……宋阳宋大人！”江吴一边说着话一边做着夸张的动作笑着比了比我，好像我真成了什么大英雄了似的。

　　　　“江吴……别闹！你接着说……”我皱皱眉，‘救世主’这个称号放到我身上真不能算是什么夸奖，所以我催促着江吴快点儿说出她的想法道。

　　　　“好消息是，宋阳的‘预知’能力能让我们在事先就『插』手事情的发生以改变事情的发展轨迹避免最坏的结果，最后，救下本该死掉的人。就像……我。”说到最后一句，江吴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视线也盯住了我受伤的胳膊。

　　　　“江、江吴你瞎说什么呢，刚才发生的事都是意外，真的。你别在意这个伤，它很快就会好了。”被江吴说中了心事，我刚一开口，就结巴了。但是我还是笨拙的解释着，因为江吴才从之前低落的情绪里走出来，我不想她再次陷进去——而且这次的原因还在我。

　　　　“宋阳你别把我想的那么没用好么？毕竟是身为你的朋友，即使做不到像你那么有心胸，也不该是个草包，不是么？”江吴虽然嘴角微弯，像是笑着，但是我能看出来，她话里的情绪有多复杂。她那么聪明，听了她的话，我就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都明白了，我从来都瞒不过她。

　　　　“……对不起，让你和冯玉为我担心了，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那么没用的只求颓废了，只顾给你们俩添『乱』了。我要帮忙，我要帮你们，也帮我自己。”这次江吴沉默了半晌，才一字一字的郑重道。“而现在的我们首先就是……要做一场人命关天的实验来验证一下我们的猜测是不是对的，还有我们能把事情改变到什么程度。”

第27章　非救不可（）　
那晚，三人说的时候倒是轻巧——很简单就敲定了实验的计划，但其实三人心里都没底，关于事情到底能让她们『插』手到什么程度。

　　　　如果又像想救下丁宁时的宋阳和冯玉一样呢……大概，天才知道吧。

　　　　计划是由江吴提出来的，宋阳没有意见，冯玉也是积极的支持，所以事情就按江吴说的办了。而说到底关于江吴的计划，缩略成一句话就是——做一场关于救人的试验。

　　　　试验对象就是下一个出现在宋阳脑中‘预知’场景中的人。但是江吴肯定想不到，下一个出现在‘预知’场景里的人居然会是那个让她万分在意的人。

　　　　……

　　　　其实就算不做这个试验，我们也还是要尽力救下之后将要‘遇难’的人的，只不过，这次的试验是为了更加直观的验证我们的猜想——到底事情是不是像我们想的那样。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插』手了江吴的既定死亡事件从而扰『乱』了名单的执行日期，时间又过了一个星期，期间居然什么事都没发生。

　　　　虽然没人出事确实是好的，但是这一个星期里，我、江吴还有冯玉我们三个人却依然过得丝毫都不轻松，甚至比有事发生时还要更累。每天她们俩都要神情紧张的观察我好一阵，然后担忧的皱眉追问我：“没什么晕晕的感觉吗？”

　　　　“眼前没黑吗？”

　　　　“脑袋不疼吗？”

　　　　“又出鼻血没？”

　　　　……

　　　　而我，其实有着跟她们俩一样的疑问——为什么没有‘预知’场景出现了呢？我的‘预知’能力消失了吗？

　　　　如果这个时候能力消失了，那对于我们三个来说就相当于毁灭『性』的打击了——我们唯一可以仰仗的救人和自救的能力都消失了，我们在死神的手里还有能逃生的可能吗？

　　　　所以我们三个都很恐慌，跑在各个班级之间调查有没有人出事，值得庆幸的是，在这期间并没有人出事。

　　　　……

　　　　“死亡停止了？”期末考试的前一天下午，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时，讨论的依然是关于这件事的细节，居然没人聊期末考试都复习得怎么样了。江吴皱着眉，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停止了，那倒是一件大喜事，但是怕就怕……”冯玉接着江吴的话，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道。

　　　　“事情还没完。”

　　　　“事情还没完！”我和江吴对上视线后，同一时间异口同声道。我用的是肯定句，而江吴用的则是感叹句。因为我有感觉，事情不可能就这么没头没尾的结束，七天的相安无事也不是什么好的兆头，相反，可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江吴的感叹句则透『露』出了她的无奈，因为她是很希望事情结束，但是，她更清楚，这件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更不可能就这么结束。

　　　　“是不是因为我们的『插』手，导致事情的发展出现了变化？甚至包括事情发生的时间。”冯玉听完我和江吴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坐直了身子，来了精神道。

　　　　“我也有想过这点，你们记不记得我第一次救人的时候，时间差仅有短短的十分钟而已。从我‘预知’到事情的发生到咱们跑回宿舍救下严锦芸，这期间最多也就是过了十分钟而已。但是后来就不一样了，时间间隔从丁宁那次开始就长短不定了，也不是越来越长，因为到了江吴出事的时候时间又缩短了，如果不是我在‘预知’的时候特别的注意了时间的话，说不定我们又会像丁宁那次一样被死神耍了。但是随着事情的发生，也不是没有好事出现，至少，我感觉，对于我身上的这‘预知’能力，我似乎『摸』到些头绪了，也不像最开始那样那么被动了，至少不是它给我什么我就只能看什么了，而且身体的适应能力似乎也有所提高了，至少不像第一次时那么痛苦了。”我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对冯玉和江吴解释道。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事情是可以『插』手改变的，但是『插』手的人必定要付出些代价，就像程明『插』手傅颖的‘死亡’事件却间接害死了自己一样，就像宋阳为了救我而伤了胳膊一样。而且，‘死亡’名单被『插』手之后，逃过死亡的人就会被延期，就像严锦芸在被我们救下之后直到现在也没再出什么意外一样，就像昨天宋阳救下了我，直到今天我依然毫发无损一样。”江吴听过我的解释，接话道。

　　　　“很有可能。”冯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没有事情发生就代表我们可以放松些了，要不要出去转转，换换心情？”我见她们两人都一脸严肃，笑笑一边安慰她们俩一边提议道。这些天为了预防意外的发生，除了正常上课的时间之外我们三个必定是像连体婴一样待在一起的，她们俩是为了第一时间知悉发生了什么事顺便也是为了照顾我，于是我便成了一级保护对象。

　　　　“也好，这些天就为了这事，咱们都像是被无形的锁链绑在了学校一样，除了吃饭之外都没有出过校门，也该出去转换下心情了，总这么紧张得戒备下去也不是办法。”

　　　　“说走就走，等我收拾下东西。”冯玉将摊在桌子上的名单和几张被我们三个画成了一团糟的关系图整理了下送回了自己的班级。我们三个就出发了。

　　　　三个人走在大街上，过往的一对对都是我们学校或者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冯玉四处观察着，不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自顾自的笑了。

　　　　我和江吴诧异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才看向了冯玉：“怎么？有什么好笑的吗？”我一边问着，一边四处张望着，寻找着我以为的‘笑点’。

　　　　“没有啦，你找什么呢。我就是想事情真是太奇妙了，明明之前我们三个顶多算得上是点头之交，现在却因为这件事而被迫成了‘连体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感慨。”

　　　　“可不是么……之前还没什么关系的三十多个人，现在都因为这一件事而联系到了一起，有的时候还真是不能不信世界上那些玄妙的东西。”冯玉的话刚说完，江吴就接上了道。只是，这次江吴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对冯玉说的话嗤之以鼻、冷嘲热讽，而是附和上了几句。

　　　　“你们看，她们街上这些人说说笑笑的，哪里像咱们三个整天顶着三张苦大仇深的脸，到处担心这担心那。”我也接话道。

　　　　“怎么了？嫌责任重了？要不你把你那能力分我一半，不，都给我也成，我替你分担。”江吴笑笑，半真半假的道。

　　　　“真的？？”我装成惊喜的样子逗弄江吴道。

　　　　一时之间江吴也被我的话给弄懵了：“怎么？你……的能力真能转给别人？”

　　　　“对啊，要不你试试，把你的手给我，我就能传给你了。”我在心底忍住笑，继续一脸认真、装模作样的糊弄她道。

　　　　“……给。”江吴愣了愣，沉默了一小会儿，果断的伸出手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对我道。

　　　　……

　　　　“噗……”那边的冯玉终于憋不住笑了：“别闹了你们俩！江吴，她说的你还真信啊！！！”

　　　　江吴还伸着手，表情呆萌得不得了，听完冯玉的话后才讪讪的慢吞吞收回手道：“才……才没信她呢……”。

　　　　我却伸手一把握住了她想要收回的手，皱眉一脸严肃道：“传给你了。”这句本来也是我开玩笑的，但是却在说完这句之后，我的眼前忽地一下黑了，然后几个画面很快速的闪过，我晃了晃身子，再次站定后我用力闭上了眼睛，之后慢慢睁开后眼前才开始有了影像。

　　　　“怎么了？”

　　　　“又出事了？”见我忽然不对劲了，已经有了之前好几次经验的两人立马就猜到我是又‘预知’到什么了。

　　　　“嗯……”我『摸』了『摸』胸口，心跳得有些快，刚刚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瞎了，明明睁着眼睛但就是眼前一片漆黑，现在还有些后怕。

　　　　“这次是谁？”江吴赶忙紧张的问。

　　　　“是……”我想起之前江吴还问我到底要不要救我们这三十六个人以外的人，不知道这次一向固执的她会有什么想法。

　　　　“是在冯玉她们班级代课的那个别系的女老师。”我抬头，深呼吸了一口气道。

　　　　“什……什么？”江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我说的话。

　　　　“谁？？秦老师？？”冯玉也是诧异得不行。她也是在上次代课之后才认识的秦婉禾，因为年龄仅仅差了三岁，而且秦婉禾又是个随和温婉的女子，在冯玉的眼里，她就像个大姐姐一样，虽然不管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外面碰见秦婉禾，冯玉叫的都是‘秦老师’，但是在冯玉的心里，她就是自己的‘姐姐’。

　　　　“呵……宋阳你肯定又逗我。”江吴震惊了半晌，突然笑了。她还以为，我是故意在逗她，因为毕竟秦婉禾不在我们这三十六个人的范围内，而且我还知道她喜欢秦婉禾。

　　　　“我没逗你。”我看着宋阳，面无表情的回道。

　　　　“……”江吴整个人定住了，又过了半晌才猛地抓住我的肩膀问道：“什么时间？哪里？”

第28章　也是机会（）　
“街尾那家店。”说着话，我又抬起没有受伤的手腕看了看时间：“你还有大概十分钟，小心楼上那个摇摇欲坠的广告牌，注意安全。”

　　　　从我们这里到街尾如果平常的时候用走的也就三分钟就到了，但是现在这个季节正是好时候，不冷不热的，出来摆摊的小贩多了，所以出学校逛街的学生情侣和小团体也就特别多了，导致这整个街道远远望去黑压压的都是人头，而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顺利挤到街尾去，要费比以往多不止两倍的力气，这点我们三个人都清楚，而江吴在听过我的衷告之后就马上挤进了人『潮』里。现在这种情况，每个人独自行动反倒是要比三个人一起走要快的多，我清楚这点，江吴和冯玉也都清楚。所以我没有阻止江吴先走，而冯玉之所以没有丢下我先走也是因为担心我胳膊上的伤被别人碰到或者不小心被打到而自愿留下来做我的人肉护盾了。

　　　　……

　　　　江吴平常是个比较讨厌跟别人有肢体上的触碰或者摩擦的人，因为她有中度的洁癖，程度不重，可也不轻。但是今天为了秦婉禾，她算是真的豁出去了，在弥漫着小吃的香味儿与汗臭、体臭结合的混合味道人群里奋力挤了七分钟才终于挤到了那家店的门前，小脸儿被熏得煞白，还来不及喘气就见秦婉禾跟另外一个年轻的女老师一道走了出来。

　　　　江吴抬头，就见到了顶上那个被老店废弃了的广告牌，江吴站在比正门稍偏的位置，广告牌掉下来也砸不到她，但是……

　　　　江吴有些顾虑。因为那个广告牌看样子虽然很老旧了但是丝毫没有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掉下来了的意思。

　　　　这个时候秦婉禾跟那个女老师居然停在了广告牌的正下方，两人似乎在说要分头办事，一会儿再在哪里碰头，两人说了两句，那个年轻的女老师就挤进人群走了。秦婉禾站在原地半天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江吴一直就站在她的侧后方不远的位置，看看她的背影，再抬头看看那个广告牌。

　　　　秦婉禾似乎在考虑自己要从哪里开始逛，因为没什么主意，就在原地发了会儿呆，而正是这致命的几分钟，导致了她的‘遇难’。

　　　　江吴还在想若是这个时候秦婉禾走掉了就算广告牌掉下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然而秦婉禾居然出人意料的呆在了原地，这让江吴不得不佩服起了宋阳的‘预知’能力，这准度，如果她们三个人没有『插』手的话，那就是一个字——死，妥妥的了。

　　　　而这时，就在秦婉禾刚要抬脚走的那一瞬间，江吴感觉自己耳边好像响起了‘咔嚓’一声，像是什么断掉了一样，甚至来不及想声音是怎么回事，江吴下意识的往秦婉禾那个方向迈了一大步，迅速且大力的将秦婉禾向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咣当’一声，悬挂在三楼高度的广告牌砸到了店前的地面上，升腾起了一团灰尘。四周的人群里，有人发出受了惊吓的叫声，也有人被吓得愣愣的半晌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秦婉禾也是一样，她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大力的拉扯向了一边，然后身体失去平衡直接转了半圈倒向了那个方向，然后就是一下子激烈的碰撞，自己的额头磕到了什么硬物，脑袋受到冲撞之后更加懵了。

　　　　而江吴，也是因为一时情急，力道没控制好，用力过猛，直接把秦婉禾拽得整个人向她冲了过来，然后江吴倒退了两步脚下一绊，直接摔倒在地了。好死不死的，秦婉禾也扑进了她的怀里，而且脑门还亲切的问候了她的下巴。

　　　　懵了有一会儿，秦婉禾才『揉』着自己的额头从江吴的身上爬了起来。

　　　　江吴则更不好过，她不只感觉下巴很疼，而且口腔里还充斥着一股血腥味儿，最主要的是，刚刚摔那一下一点儿都没准备，一点儿缓冲的力道都没有，直直的就把后背摔在了水泥地面上，震得整个胸腔都闷闷的疼。

　　　　秦婉禾『揉』着额头坐了起来，回头才发现身后围观的众人还在震惊的看着那个摔变了形的广告牌，不锈钢制的骨架已经摔变了形，外头的广告膜早就风化的看不出什么图案或者文字了。众人并没有注意这边摔倒了的两人，都还只顾着交头接耳，还有人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拍下了‘事故’现场。

　　　　“呸……你……没事吧……”江吴也坐了起来，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嘶，好疼。吐了口唾沫，红『色』的，看来牙床应该是被撞破了……

　　　　“没……没事。”秦婉禾这才注意到了面前的人——这个皮肤白皙，长相清俊，轮廓分明，眼睛很好看的少年，虽然此时的表情是龇牙咧嘴的，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给秦婉禾心里留下的好印象。况且……秦婉禾再次转头看了看身后已经殒身了的广告牌，那里正是自己刚刚站的位置。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少年救了自己。

　　　　“谢谢你。”秦婉禾意识到自己是被江吴救了之后第一时间很真诚的道谢道，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从地上站起了身，扑了扑身上的灰尘。

　　　　“不、不用谢。”江吴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居然和秦婉禾说话了，一想到对方现在正跟自己说话，目光也注视着自己，心跳就有些加速了，脸上也漫上了一点点的绯红『色』。为了不让秦婉禾发现自己的异样，江吴甚至再没敢直视秦婉禾，只是很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简单的拉了拉衣服敷衍的对秦婉禾道：“我、我走了。”说完话转身就要走，却没想到手腕忽然被秦婉禾拉住了。

　　　　“哎，你叫什么？”秦婉禾总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孩子，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被对方救下才得以捡回了一条命，不好好道谢怎么可以，生死的事怎么能算作小事呢？就算对方是好人可以不计较这些，但是自己是受人恩惠的一方，不好好答谢怎么说得过去？

　　　　“我……”江吴刚要回话，就看见宋阳和冯玉已经从人群那边挤过来了，“我得走了。”说着话江吴手腕微微用力就挣脱开了秦婉禾的手，向着宋阳和冯玉跑了过去。

　　　　“江吴！！”冯玉见到江吴跑了过来，就对她挥了挥手叫道。

　　　　“江……吴……江吴……”秦婉禾看着江吴的背影，小声念道。

　　　　……

　　　　三个人坐在学校附近的小饭店里吃饭的时候谁都没言语。冯玉吃两口，就要看看对面一反常态沉默成了一尊雕塑的江吴，然后转头看看我。视线第三次跟我对上时，终于忍不住用夸张的唇形无声的问了我她这么长时间里一直在纠结的问题：“她、怎、么、了？？”

　　　　我笑笑，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吃饭。我一直不知道冯玉对于同『性』之爱的看法是怎么样的，所以也没法跟她透『露』些什么，那是属于江吴的秘密，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说。

　　　　她皱眉略有些忿忿的瘪了瘪嘴，她看得出来我肯定知道些什么，所以觉得我不对她说是不够意思。

　　　　江吴一直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炒饭，但是实际上并没吃多少，也不说话也不抬头，像是有什么心事。

　　　　……

　　　　我不知道死神是否存在，但是死亡确实是无处不在的。就像很久很久之前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调查，关于这个世界每分钟有多少新生儿呱呱坠地，又有多少人悄然逝去。人都是比较以自己为中心的高级动物，或者应该说，我们都不得不成为一个唯心者，因为我们看见的、听见的、感受到的都只能在自己活着的这个范围内。而如果真正说起来，你能感知到的世界又有多少、多大呢——寥寥可数、唯己而已。所以有人会说把生命统计成数字是不人道的，因为生命是可贵的，是值得珍而重之的。但是如果把生命的颜『色』比作厚重、复杂的黑『色』，死亡就是可以把这小片黑『色』完全包裹的整个黑暗世界。在黑暗的范围里黑『色』根本算不得什么，存在或是不存在都造不成对黑暗的影响。或许我们的生命之于死神，也是这样吧。

　　　　当我站在『操』场的人群里，看着宿舍楼的熊熊大火时，我这样想着。冯玉瘫软在了我的怀里，我一手扶住她，视线定格在大火上，无法转移。耳边的声音很嘈杂，有学生们的议论声，有消防车一辆接一辆的驶进校园时不绝于耳的鸣笛声，有胆小女生的哭声，有各种各样的饱含各种情绪的声音……世界似乎都变得杂『乱』无章了，好『乱』好『乱』。

　　　　火势是从五楼的尽头起来的，对于那里，我、冯玉还有江吴，我们三人至今记忆犹新——事情也才过了不足一个月而已。

第29章　循环错乱（）　
人流在『操』场上不断聚集了起来，耳边有着各样的议论声。

　　　　“听说有人被困在里面了，数量好像还不少。”有别系的短发女生就站在宋阳的身边这样道。

　　　　“啊？哪个系的？”她身边一个胖胖的女生一脸担心的问。

　　　　“六楼是信息系的，五楼是经管的，看样子火势已经包围六楼了。”短发女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色』凝重道。

　　　　“可是学校不是上个月才做过的那个大型的消防演习么？还有咱们的东西都还在宿舍里，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