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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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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一只眼的,不过知道他肯定不会听从,万一见到自己坏了祭月的规矩又主动去找大长老请罚反而麻烦,还是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守着就好。
今天青岚穿着的是一件专为正君祭月准备的绸袍,月白色锦缎上用银线勾出一副龙凤呈祥的图样,宽大的袍袖软软低垂着,窗外飘下的清冷月光温柔的包裹着他的全身,让他本来就淡然的神情显得更加超凡出尘,仿佛月下的仙子一般。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穿这么精细的服饰,之前因为他坚持固守影卫的职责,根本没法给予任何优待,所以除了偶尔在食物里做点手脚帮他改善一下,他的一应事宜都跟府里的其他影卫一般无二。这也是任青急着逼婚的原因,给他一个正君的名分,以后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就显得名正言顺,而且也不必每次都找出各种理由才能把他从角落的阴影里召唤出来见上一面。
晨醒的钟声响起,神官准时端着清水和软垫走进拜月殿内,虽然三日禁食,水还是定时送入的,毕竟历任正君大都是大宗大派的子嗣,武功和忍耐力都比不了青岚,三日不吃不喝怕是等不到大婚典礼就直接归西了。至于软垫,则是任青特意吩咐属下的织坊用上好的雪蚕丝和团棉赶制的,一共做了十个,都是加了厚的,每两个时辰都让神官送水的时候替换一次,多少减轻一些青岚久跪的痛苦也是好的。
看着青岚自如的接过清水饮下,举止自如,知道他这一天跪下来并没有觉得特别辛苦,任青也就放心的打了个哈欠,轻轻一纵,离开了拜月殿。今天还有很多关于婚礼的安排要做,朝会定然是逃不得了,收拾一下乖乖去受几个长老的荼毒吧。
这次送水的神官是个样貌俊美的男子,皮肤吹弹可破,面上也是一片柔媚之色。他伸出柔若无骨的手掌,貌似欲接过青岚递上的竹杯,却似不经意般一抖手,把竹杯摔在青岚身上,其实本来避开这丝毫不会武艺的神官并不困难,只是拜月殿内为防止打斗对先祖月神不敬,名令禁止使用一切内力和武技,青岚便只好硬生生受了这一击,竹杯撞击在他的胸口,里面剩余的清水打湿了胸前的衣物。
“对不住,下官失手了,正君大人没事吧。”神官慌慌张张的用手去擦拭青岚胸前的水渍,只是虽然看上去慌张,嘴上也说着惶恐的言辞,眼神里却隐含着某种诡异的情绪。
“无碍。”青岚面上不见一丝波动,只是不着声色的退后了一步,远离那双在他胸前擦着水渍的手,转回身准备重新跪在软垫上,身体上传来一阵突入其来的剧痛,青岚用手指在胸前拂了一下,指尖多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针形器物,在空气里化为无形。
见到青岚中招,神官的脸上立刻浮现得意的笑容,“不过是个连一般仆役都不如的影卫,居然妄想凭着骨血霸占正君的位置简直太荒唐了,既然宫主不肯赐你决草,我就帮了你这个忙吧,省的你生不出孩子失了宠被赶出清月宫去!这草药不过让你痛上几个时辰,死不了人的,你就乖乖受着吧。”
“拜月殿内不容闲语,你退下罢。”青岚的面上浮现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如同蜡纸一般苍白,可是语气还是如平时一样毫无波澜,端正的跪坐在软垫之上,一动不动。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你别以为宫主宠信你就得以忘形了,让你服食决草乃是诸位长老共同商议的,即使你告诉宫主……也没用的……我劝你……你还是老实点什么也别说的好……要是真闹起来,宫主也不会向着你的。”神官嘴里说着狠话,心里却忍不住动容起来。那决草平时拿给人服用的时候,总是会放些镇痛的草药来缓解症状,往往还要配上金针来镇痛,可即便如此还是会令服食者腹痛如绞,难以自持。可青岚受的确是未经任何处理的决草药汁浸泡而成的药针,刺入反映最敏感的胸前大穴,即便是神仙也恐怕要禁不住的痛昏过去,他却像没事一样哼都没哼一声。这人……他简直比罗刹鬼还可怕……
不过,不用怕,自己是不会有事的,那个人说过,只要他说出这草药是长老们让他服下的,青岚就决不会将事情告诉宫主,而那人的算计从未失手过……
“退下吧……告诉……长老们……既然……效忠宫主……能……为她做的……我都……甘愿领受……绝无……怨言。”草药的药性已经完全发散开来,疼痛如潮水般刺激着青岚的神经,他努力平复着呼吸,仿佛毎吐出一个字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汗水已经浸透了整件衣袍,头发也被打湿了,如同溺水一般,可是他还是努力把这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字字坚定如石。
神官逃也似的离开了,果然,那人又一次说中了,只是他还是好害怕……连一时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任青端坐在客厅的首席,一边努力摆出一副风度偏偏的潇洒仪态,一边在说话时偷偷把视线从右手边那位一眼便秒杀了她大半视觉神经的面孔上移高了半寸,虽然她头顶上高高挽起的发髻的款式陈善可乏,也总比她那张下巴上填了胡子连张飞钟馗都要自愧不如的脸蛋要舒爽很多。
“燕血门掌门屈尊到我清月宫,真令舍下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倒是没有,蓬荜生灰还差不太多……
“哪里,哪里,久闻清月宫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且不说文韬武略,就单单这仪表风度,怕是男儿家也及不上半分……”这话在这个年头能算好话么?你这是红果果的调戏老娘啊……算了,我只当是赞美听了,不管看在你们眼里是个什么感觉,我倒是每日庆幸自己长成这幅千娇百媚的样子,若是长成你那个德行,怕是睡觉梦见自己都要被自己吓醒了……
“承蒙燕大侠夸奖,小女子愧不敢当。敢问燕门主此来所谓何事?”赶快说正事吧,老娘还急着回去看老公呢,这两天陪着青岚绝食,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看你这张脸害得胃里恶心,却吐不出东西来,滋味儿可不好受得紧……
“关于无影帮之事,不知宫主是否已然知晓?”
“在下略有耳闻。”原来是那帮家伙,倒是件解闷儿的趣事儿,新成立的帮派,做事儿却很老道,让江湖上不少门派都吃了暗亏。后来主意居然打到清月宫的势力范围,让她使坏主意整了几次,才稍微老实了点儿,不过自己派了不少水平不错的人去探查,帮里的大小头目都摸了个门清,唯独帮主却是一直隐而不现,看得出是一个难得的对手。
“实不相瞒,在下乃受众位掌门之托,来此请宫主参加下月十五举行的武林盟会。最近无影门实在嚣张得很,很多武林同道都栽在她们手上,如若不略施惩戒,将来必成大患,清月宫乃武林至尊,此次还望宫主能为武林同道主持公道。”
原来是想把清月宫当棍子使啊,姐姐,你也未免太天真了,清月宫亦正亦邪,本来也并非什么武林正道,之所以担着调停武林事端的重则大任,不过是实力强悍,没人惹得起,所以压得住事儿罢了。我对这些乱七八糟的武林纷争可是一点兴趣也欠奉。“原来是此事,既是武林同道之事,我清月宫自该尽力而为,只是在下新婚在即,此时离家实有不妥。便派我门下大长老代表清月宫略尽薄力罢。”
“这……”
“燕门主远来此处,想必舟车劳顿,十分辛苦,我已安排舍下,还请燕门主多留几日,好好欣赏一下清月山的风光再走。”
“门内还有许多事情需要燕某料理,便不多留了,还望青昙宫主见谅。”
“既然如此,那只好邀请燕门主改日有空时再来走动了。青影,送客!”还算实相,没留下蹭饭,我这个饿肚子的可不想看见别人在我面前吃饱……
轻轻一点,跃上房梁……赶快回去看看我们家青岚去也……
、晕倒
喝了三天的白水,任青已经进化到了可以通过隔着三重院子的伙房里飘来的炊烟的色香味判断晚餐的菜色是鸡鸭鱼肉蘑菇还是自己最喜欢的鱼丸豆腐汤,里面搁了几两油几钱盐,几丝葱姜蒜,厨子有没有偷工减料扣下配汤的鲜虾仁儿的地步了,而自从几个小厮偶然举着糖葫芦和下了朝会任青走了个对面,被她用放着绿光的眼睛死瞄了好几眼之后,议事厅门口就比日韩明星开演唱会的体育馆门外还要热闹,清一色举着糖葫芦的漂亮小厮,搞得她一阵牙酸。没办法,谁让这个文涛武略样貌才情无不顶尖的宫主对再漂亮的男孩儿都从来不正眼看一眼呢,难得有这么个让她盯着看一眼的机会,要是让外头的人知道,怕是可以十两银子一位排票进来举糖葫芦。
好歹熬到了最后一日,任青高高兴兴举了碗加了几十样药材配料熬煮成的白粥,早早等在拜月殿的外头,粥用食盒套了三四层,等青岚出来温度肯定是刚刚好。不试不知道,只靠白水不眠不休跪了三日,果真不是人糟的罪。有很多事情,如果不亲自尝试,永远不知道对方付出了什么,任青对青岚的心意,就是想着任何事,都不会让他一个人承担,他受苦的时候,即使帮不上忙,至少也和他一起面对。
等青岚一出来任青就发现了不对,之前三天青岚都一直一丝不苟的跪坐在拜月殿内,举止动作一丝不乱,所以任青并未察觉任何不妥,可是如今青岚的脸色苍白中透出阵阵潮红,路也走不稳了,一副随时可能倒地不起的样子。任青赶紧把粥扔给旁边伺候的丫头,过去扶着,这一摸更是吓了一跳,他的浑身像烧开了的水似得滚烫,衣服也潮得快拧下水来,看见任青扶着他,青岚也像一下子放松下来,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她怀里,人事不知。
任青看见青岚这个样子,自己的三魂七魄也跟着去了一半,急急忙忙扶着去自己屋里躺下,一边吩咐人叫她特意从几千里外的清河城里请来坐诊的男大夫过来,一边要了热水,给青岚擦身子。几年前给他看伤的时候倒是看过一次青岚的身子,不过那时候青岚虽然行事老成,年纪却还不大,不过是副少年的身子,看着只是让人疼惜,如今却是完全一副男人的轮廓了,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羸弱柔软的,青岚虽然自小习武,到底也是男儿的架子,看起来瘦巴巴的,只是身子更加柔韧,任青用热毛巾一点点的擦拭着,他身上的伤痕在那次养伤的时候已经被她借机用灵药治的七七八八,伤痕大半都消退了,只有胸前他替自己挨了一剑的地方还有浅淡的疤痕,皮肤底子甚至还更好了些,雪白柔嫩的肌肤下面却是结实紧致的手感,她擦拭了几下就感觉自己的下腹一阵灼热,暗骂自己这白捡来的皮囊太流氓,人家那还病着呢就如饥似渴了。好歹提了提精神,压下心里的邪火,大体擦了擦他的上身,换下湿漉漉的衣服,换上干的。
脱裤子的时候却着慌了,下裤里加了棉的里裤本来是为了让他坐着舒服些才定制的,现在上面全是血污,样子触目惊心,难怪他的脸色那么晦暗,失了那么多血的情况下还只有白水可喝,不死就是好运了。任青查找了半天,却没发现任何伤口,正在焦急,大夫总算到了,看见她慌成一团的样子,又看了看青岚的下身,倒是笑了。“宫主不必过分担心,岚主只是月例来了,这几日饮食不当,有些虚弱罢了。老夫开几服药,平日饮食再多加调理便是。”说着耗了脉搏,写了几个当归党参的寻常补药,就回去了。任青好半天没从大夫的话里缓过神来,男人来月事,还真是……不习惯……不过既然大夫这么说了,倒是不必太过担忧了,叫下人把药煎好送来,又换了热水给青岚清理了下身,换上新的棉布和外裤,把还温着的药粥加了些清月露一勺一勺喂进青岚嘴里。青岚虽然迷迷糊糊,影卫养成的习惯还在,晕眩也失不了大概的知觉,所以吞咽这样的行为还能做,任请倒是为此颇为郁闷,这样就享受不到书里主角用口喂食的乐趣了,养了那么久,天天对着流口水,她还连一口都没尝过呢,真是亏本……
青岚做影卫必须保持时刻处于惊醒的状态,这次却难得放纵自己踏踏实实睡了一个好觉,甚至还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没有像平时那样藏在树木房屋的阴影里,而是大方的站在太阳底下,被阳光暖呼呼的包裹着,那温暖慢慢划过他的全身,把他身体上的那些疼痛苦闷全都抚平了,这感觉好熟悉,就像……就像七年时一般无二……宫主……青岚勉强撑开眼睛,一阵恍惚的晕眩之后,他果然看见她趴在床边,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平素连一个褶皱都不曾有过的衣服已经皱巴巴不成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寸步不离的在这里照顾了很久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下身也非常干爽舒服,青岚的脸上比昨日烧的还要厉害,简直恨不得把床铺溶出个洞来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真是丢人,自己的身子一定又被看到了,那具甚至连一般小厮都比不上的粗糙身体,胸口还有一道疤痕……
青岚把头缩进被子里的动作却把任清惊动了,她睁开眼睛,在看到青岚脸上的红潮时双眼立刻从迷茫模式调整成了炯炯有神模式,动作利落的抚上青岚额头,“还在烧么?哪里不适?”急切的眼神看得青岚一阵心虚,偷偷握紧手心,用功将脸上的红潮慢慢逼退,恢复平稳之后才起身说道“属下已经无碍,劳宫主挂心了……”
话却被任清打断“青岚,你已确定是我的正君,按规矩该直呼我的名字。”只听从规矩的笨蛋,以后是不是要把什么撒娇啊,卖萌啊,亲热啊都写进清月宫正君要服从的规条里去……
沉默半晌,床上的人总算别扭的开口“青……昙……”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整张脸都硬邦邦的,不知道胳肢你能不能让你笑上一笑……改天应该试试,影卫的熬刑训练总不会连挠痒都有吧……
“叫我青儿吧。”幸好名字里还有个字一样,不然让他天天喊别人的名字,太不爽了……
“青……青儿……”更加生硬别扭……好吧……她忍了……一回生二回熟么……慢慢就培养出来了……
“以后都要如此称呼,莫要失了规矩才是。”继续装模作样的任某人……
“是……属下……我……知道了……”
“你身子还虚着,我让厨下预备了热粥上来,尽量吃完吧。”摸摸毛……
等到看着青岚又喝下一碗掺了清月露的药粥,躺下睡熟了,青岚打了个哈欠,才走出屋子。挪到一处厢房里去。
“龙儿,凤儿,出来。”
对着空气说了一句,门外便瞬间飘落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均是一身黑衣打扮,从这毫无征兆突然现身的身法便知,两人定是隐匿身法的高手,他们并非是清月宫的影卫,而是任青一次出门时偶然买回的一对姐弟,功夫都是青昙传授的,算是半个徒弟,任青自从来到这里那次被袭击便觉得干靠清月宫长老们选定的手下不够妥当,所以后来在下面做事的很多人手都是自己收罗来的,清月宫并不知晓。
“青岚在拜月殿祈福的三日我早朝之时可有什么异常?”
“并无异常,除神官暗时送水之外无任何人进出。”
“有无细小的异样?”
“这……”妹妹还在思量,弟弟却想起了些异常,“之前岚主每次送水都会饮用,但第二日有三次送水之时,岚主并未饮用。”
“这之前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前面一次,有神官不小心把水洒在岚主身上,但是并未有任何不妥的行事,故而未曾上报。”姐姐也跟着想到了那天的情况。
“去查查那个洒水的神官。”
“是”瞬间两人便消失不见。
两人消失之后任青便端着下巴沉思不语,拜月的日子定然是错开了青岚的月事日子的,她晚上特意去查了下影卫的记录档案,青岚的月事日子是在月初,刚过了几天怎么会突然再来,只有服食了青决草的男子月事会在服食决草后立即到来,决草又只能算是补药,不会在诊脉时被诊出……难道大司仪那个老太太还在惦记子嗣的事情不成……
、贺礼
对于一直生活在清月城的普通百姓来说,这十年数的来的大事也不过就那么两件半,九年前先皇驾崩新皇即位算是一件,这事儿确实很大,因为严禁杀生,百姓们三个月没吃一口肉,憋得看牛马猪狗的时候眼睛里头都烁烁放光,恨不得长出两把飞刀来;五年前怀安王叛变朝廷可以算半件,虽然兄弟俩为抢家里一把椅子的破事儿打了大半年,搞得四民不安百姓流离失所,可是因为皇上和王爷当时都没胆子惹清月宫不高兴,在清月城附近遇上了也彼此当没看见,安安稳稳过了清月宫的所辖范围再接着抄家伙打,所以虽然给说书唱戏的平添了许多谈资,毕竟也没实打实的经历过,总觉得差点子现场感;至于这最后一件,还用问么,什么事儿能比咱们清月宫宫主的大婚典礼更大啊。
离大婚的正日子还有三四天,清月城倒是比新娘子新郎官都先换上了红衣裳,满城的红绸子红缎子红灯笼,映得天上的白云都变了火烧云,映得树木青绿的清月山也跟着提前入了一把秋。宫主好不容易能把夫郎骗上床……咳咳……骗拜堂,把攒了七年的高兴劲儿都用在了这一回上,于是城里大人小孩儿,乱跑的土狗,全都借了把光,享了次福,城门口为每个清月城的百姓甚至路过的路人甲都准备了打赏用的红包沾喜气,酒楼馆子里摆开了七天七夜的流水席,走不动的老黄狗跟前,也多了根绑着红绒线的肉骨头。
当然,这场大婚典礼可不仅仅便宜了清月城里的百姓和土狗,也让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实打实的长了一把见识。从来都以神秘著称的清月宫第一次邀请各大派的掌门和德高望重的长老来清月宫参加宫主的大婚典礼,被裹得严丝合缝比男子的衣裳还紧实的清月宫内院,居然首次开了次方便让辈分够的武林人士进来参观。而那些没资格进入清月宫的江湖晚辈,也有专门的人接待着在清月城里观礼。
对于任青来说,盛况空前的婚礼自然是为了表达她对青岚的珍重之意,好让世人都知道青岚是她将要相守一生的正君,而对清月宫的长老们来说,支持把这场婚礼办得如此盛大则是另有考量。宫主十九岁才娶正君,之前连一房小侍都没纳,江湖上清月宫主有隐疾的传闻早就沸沸扬扬,宫主倒是可以一笑置之,可是他们总不能眼看着清月宫的威望受损吧,毕竟女人这事儿一不行其他事儿就是行也显得不行了……当然,他们这点小心思任青并不知道,不然也许她会借此机会把自己有隐疾的事情做实,也省得应付那些劝她纳侧夫纳小侍的麻烦事儿。
虽然婚礼搞出比皇上登基还大的动静来着实挑费甚高,可是任青这个打上辈子开始就贪小便宜贪惯了的主儿怎么可能做什么赔本的买卖,这不,各种稀世珍宝都被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当贺礼送入了清月宫的仓库。早上的时候,任青跟着点了一回数,虽然只是捡着那些贵重的要紧的看了一遍,也绕着院子走了好几圈,真真是数钱数到手脚抽筋,发财发得伤筋动骨。
好歹把已经收下的点了个大概,立马就又有一批新的进了院子,连累管事举着礼单念得声嘶力竭,“崆峒派,天仙子,送贺礼锦绣前程蓝田白玉玉马一对儿,笑口常开紫金佛儿爷一尊。”“凌霄宫,白芷上人,送贺礼花开富贵苏锦三十匹,百年好合青玉如意一双。”这边喊得挺荣光的,那边转身对后面跟着的小丫头们小声嘀咕:“这些玩意儿太平常了,宫主看不上,扔地窖去,地窖满了?那还不赶紧把放酱咸菜的屋子腾出来……快去快去……让晾腊肉那间也准备着,指不定还得腾那边儿……”
考虑到大家花钱买门票自然是想看个活的,任青作为清月宫的首席吉祥物自然也不能扫了众位赞助商的雅兴,点完贺礼,就赶快来到前院儿迎接各方的来客,招呼下人们把客人们领到预备好的客房休息。青岚的月事刚过,祭月的事情搞得他这次的月事来得极不顺当,断断续续的折腾了半个月,有的时候痛得脸上直淌汗珠儿,什么宫廷秘法赤脚医生的土方子都试过了,也没大用,只能干挺着,尤其让任青担心的是他不论怎么样难受也是一声不吭的性子,所以即便面上看不出来她也绝对不敢大意。于是尽管这次青岚自己说已经全好了,任青还是找了间清月宫最清净的院子,给青岚按进屋子里睡觉,迎来送往的事儿,一概没让他参与。有老辈份的问起来,就全用生了重病,还在将养打发了。
好歹把这天的来客都安顿妥当,任青在院子里喝了口水就急急忙忙往回跑,想去看看青岚的情况。却没想刚跑了两步,就被管家喊住,说外面有客到了,本来任青想让管家直接打发了,可是见到管家的面色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好又跟着出了院子。
出门没见人,先见了一排五辆华贵非常气派也非常的马车。每辆马车都是两匹高头大马驾车,五辆车,十匹马,均是一般高矮,一般胖瘦,一般浑身乌黑油亮,一般四蹄踏雪,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压出来的泥胎化的形,虽然清月宫对养马没什么涉猎,任青也知道要凑齐这么十匹好马须得多大的手笔,更别提用这平常人骑都舍不得骑的宝马来拉车了,简直是暴殄天物一般。再说这车子,更是楠木的料子,金丝衬底,彩绘图样也是线条流畅,名家之手,随便从上面掰下块木头也够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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