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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 半世情 作者:马甲成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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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没有接话。
“因为我写给他的信上说,我不管他还有没有一个女儿,我要娶一个长得很像当年质子瑶华的女子。只要他嫁,我就许他三座城市加一年赋税,若他不嫁,我就发兵齐国,并上奏胤帝,他的女儿,是双生的。”
我一时间没有听懂。
薄亦光却和季辞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季辞缓缓道,“‘齐双姝亡胤’。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确有一双双生的女儿,所以他不敢不嫁一个女儿给你,可又不敢说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只好说是干女儿?”
薄亦光没说话,我却惊呆了,“齐双姝亡胤”,这是什么意思?身后季幽似乎也是呼吸一窒。
季辞思索半天,道,“你的话说不通。当年你同舍弟都喜欢瑶华,你们二人从赛诗斗到赛马,最终你赢了舍弟一个马头,瑶华却当着众质子的面下了你的面子说不喜欢你,乃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齐王肯将当年那女子嫁给你圆了你的夙愿,可你却为什么追着另一个女人到处跑呢?”
诶,薄亦光当年这么糗?我心底偷笑。
薄亦光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道:“我有说过琼华就是当年齐国质子么?”
季辞不语。
薄亦光又说:“你觉得我跟季幽为什么都要追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跑?你又觉得为什么齐王要派人追杀她?”
“你的意思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才是瑶华真正的双生姐妹?”
薄亦光低低道,“也许吧。只有到了胤都,找到她师父,我们才能知道她究竟是不是。”
“那……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何况符封要的是你的命。”
薄亦光呵呵轻笑,“符封不过强弩之末,殊死一搏罢了,我的狼牙营已经渗入他符家军控制一半以上兵力,只是没想到,符玲珑竟然有这个魄力敢带了一小支部队深入你卫国来暗杀我,被我一时疏忽了。就算你不帮我,他们符氏一门也蹦跶不了多久,只是他们现在在你卫国,我调动兵马有些讨厌。至于齐国那小搓人,我是想你一样出兵剿匪,顺手剿了也省得我后面老跟条尾巴。虽然现在看着这笔买卖于你并无多大好处,但难道你不想我帮你将这个谚语坐实?难道你不想借这个借口成就一世霸业。”他顿了顿,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了一丝笑意,“况且,你放过她,护送我们入胤,也不用担心她会破坏你齐卫联姻,因为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我身后季幽闻言,浑身僵硬。
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气得扭了他的大腿一把。他极细微的缩了缩,继续道,“还要多谢当日你在边郡成全了我们。”
我察觉身后季幽的呼吸开始不稳,被子的起伏开始明显,这会被季辞发现的!忙反手握住他捏着我的手,指尖一点点摩挲着,微微侧过头去在他耳边用气声安慰他:“季幽,没有,季幽,不是的,季幽,他骗人。”
他渐渐平复下来,但是却侧过脸来,漆黑的被子里,我仿佛看见他星亮的眼睛闪过,然后,他吻住了我。
这是一个充满了离别哀伤的吻,这几乎不能算是个吻。他只是很安静很安静的贴着我的唇,可那哀伤和不舍却从那贴着我的唇上渡进了我的心。为什么,为什么季幽,为什么这个吻充满了浓浓的离别之意?莫非你是要离开我了么?不,不要,不可以,我不允许!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原来在我心底,我竟然一直以为季幽会在某个地方等我,就算我误会他,冷落他,甚至躲开他,可我始终觉得他会在某个地方等我,然而我,是不是已经在不经意间伤害了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他这个吻,在告诉我,他不会再在那里了,不会再在那个地方,用他温柔的眼神,始终如一的看着我,他累了,他要放开我了……不可以,我不允许!我紧紧地攥着他的手!
“我放过她,将来一旦起事,你愿同我结盟,助我一臂之力?”季幽,不要走……
“是,我要美人,你要江山,何乐而不为呢?”季幽,我舍不得……
“君子一言。”子山,别离开我……
“驷马难追!”子山,我心好疼……
我已经听不见季辞和薄亦光在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我不可以让他离开,不可以……我拽住他向他贴过去,想加深这个吻,可就在这时,季辞突然拔高音量问,“什么人?”
我瞬间浑身僵硬,难道我刚才幅度太大,被发现了?
门外立刻有刀剑出鞘相交之声,吴畏与对方的人同时出声问道:“主子?”
“别激动!”是薄亦光的声音。
他突然将手伸进被窝里来拽我,我一不留神便被他拉了上去,发髻被被褥压得早已松散,被他这么一拽,满头的青丝瞬间倾泻下来,遮住了我的侧脸。
这个情形实在太诡异了。我整个人被薄亦光揽在怀里,可我背在身后的手里还紧紧攥着季幽的手。
季辞可能也没想到薄亦光竟然是从床上拽出来个女人,只是盯着我不说话。
薄亦光冲着门外喊了声道,“没事儿,都给我好好呆着。”然后勾着嘴角看季辞。季辞眯了眯眼,也吩咐了一声,继而阴沉着张脸道,“刚才那些话……”
薄亦光呵呵一笑,“你来早了,坏了我的好事。”然后伸出一只手指将我脸侧的发撩起夹到耳后,搂着我的手一用力,将我往他身上又紧了紧,狠狠在我脸上嘬了一口,声音极响,道,“她已经是我的人了,现在你可以放心放过她了?”
背后季幽的手一松,我忙攥紧,红着脸一脸懊恼的看着薄亦光。这家伙存心给我添乱,是吧!
季辞疑惑的看着我,问:“是她?”
薄亦光点点头,温情脉脉的看着我。
“可她的脸……你肯定不会错?”季辞仍旧不很相信。
“你不信我,难道不信季幽?”
说到季幽,季辞突然有些烦躁,踱了两步,道:“好,我派人护送你们去胤都,那些尾巴我会以剿匪的名义除了。昨日季幽从祭祀神宫里逃走了,我想他应该会来找她。我现在就算困得住他的人,也困不住他的心,就让他同去大胤做个了断吧。但薄亦光,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别让我失望,记得,让他死心塌地的回来做他的高义君!”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习惯裸奔的人,三千再贴不太可能,你买一半再看全文,能不能算我在送分?嘻嘻。

零四五

季辞走后,我从薄亦光怀里脱身出来;攥着季幽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季幽从被褥里探出头来;许是里面闷得厉害;他的脸微微泛着红,神色却很漠然;看了一眼薄亦光;眼神闪烁了下,微微将手从我手里挣开,然后兀自下了床。
我忙跟着下了地。
薄亦光的眼光在我们两个身上转悠了许久;眯着眼睛起身披上了外袍。
当夜我情绪很低落;原因很多;各种悲摧。
悲摧之一,齐王要杀我。鉴于各种不能被他人知晓的理由;齐国双生公主之一被人藏匿多年,但我们仍旧有理由相信,齐王这个做爹的还是知道将自己女儿塞在哪儿的。所以被追杀的我,九成九是他女儿了。我沮丧。
悲摧之二,齐双姝亡胤。胤亡不亡不关吾事,但若吾是双姝之一,被人当枪使的感觉真差。我再沮丧。
悲摧之三,季辞有反胤之心。那注定他是不可能让我同季幽在一处的。他要反胤,薄亦光要争取,齐国更要争取。我同季幽,很可能直接没戏。我再三沮丧。
悲摧之四,亦是最悲摧的,便是如今竟然连季幽也生了离了我的心思。难道他真的决定不要我了,就因为薄亦光那厮的信口雌黄,就准备将我双手捧上给薄亦光了?那个……虽然我也不那么讨厌薄亦光……啊!天哪,我什么时候开始不讨厌薄亦光的!什么时候!!
最后我极其沮丧的发现,最悲摧的莫过于我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舍不得薄亦光!
这真是有史以来我最悲摧的一天!
第二日一早,季幽穿戴整齐,在我纠结不舍的目光中,神色平静的回了安虚宫。
两日后,朔阳城外三百里,卫都护军剿灭了两支小拨土匪。其中一支听说土匪头子还是个女的。只是被解救出来的那三五个被土匪劫持的平民,听说又在押送回朔阳的路上被人劫走了。据说那平民里也有个女人。我真心希望,那是苏彩衣。
四月十三,薄亦光从陈调来的狼牙营一千余人,集结在朔阳城外三百里。同一天安虚宫内,季幽结束了为期七日的祈福仪式,回了卫王宫。
四月十四,薄亦光带着盛装的我入了卫宫,名义上是祝贺季辞喜得麟儿,而实际上,季辞的第三个儿子早就生下四个多月了。
席间我坐在薄亦光旁边,对面是季幽的案几,上手是季辞同她宠爱的佳悦夫人,也是季辞第三个儿子的生母。
席间推杯换盏,季幽自始自终没有看我一眼。
我由头至尾一直在偷偷瞄他,几次暗地里盯着他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目光而看我一眼,他却始终低着头。倒是薄亦光咬牙切齿的冲我狞笑了几回。
这是我在季幽这里第一次吃瘪。
酒过三巡,季辞倒是唱戏唱全套,让人将儿子给抱了出来。
小小的婴儿粉嫩嫩的像只糯米粽子一样被人抱上来,从佳悦夫人传到季辞手上,又从季辞手上传到季幽手上。
季幽抱着他逗了好一会儿,打从心底里笑出来的眼眉,连始终萦绕着他的冰冷空气都为之一暖。他逗弄了糯米粽子一会儿,然后吻了吻他的额头,将脸贴在他的脸上,似乎想到什么般,笑容里慢慢染上了一丝哀伤。
眼前的他,渐渐同那日抱着秋娘孩子的身影重合起来。我发现,季幽很喜欢孩子……莫名我有一种难受,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然而就在这时,季幽状似不经意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痛,痛到我也竟然跟着很痛,很痛!
然后他站起来,抱着那个婴儿朝我走来。我无法控制自己不站起来,鬼使神差般看着他就这样一步步走来,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我心头。
当那个婴儿被放进我的臂弯时,他一直眯着打瞌睡的眼睛突然张开,然后冲着我咯咯一笑。我只能傻傻的抽了抽嘴角。
他真小,四个月大的婴儿脸都没长开,但他的眼睛,有点像季幽。
季幽同季辞有七分相似,季幽先天体弱,连五官都比较秀气,季辞更多了一丝威严,脸型略方。可兄弟两的眼睛很像,只是季辞的眼睛是霸气的,而季幽的眼睛,更多的,是看着我时的那股脉脉温情。
这个小小婴儿温柔又好奇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像季幽。
突然有个念头在脑间闪过,如果季幽有自己的孩子,他肯定,会是个最好的父亲。我不知道为什么,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竟然湿了眼眶!
气氛很微妙。这顿饭吃到现在,季幽终于第一次正眼看我,但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他,眼神里有很多很多东西,我一时间都未能参透,可是他周身散发的那种感伤,却触动了我心底的某个角落,令我亦莫名感伤。
季辞薄亦光想必都看出了不妥。薄亦光的一句,“夫人,让我也抱抱这孩子。”将我从那股低落的情绪中拽了出来。我回过神来,“哦”了一句,将孩子交给薄亦光。
薄亦光刚将他接过去,糯米粽子就扭了扭小腰,仿佛薄亦光抱得他很不舒服。
季幽轻轻说了句,“托着他的屁股。”
薄亦光对他嗤之以鼻道,“切,你又知道!”但说归说,终究还是伸出一只手掌托住了糯米粽子的小屁股。
“我特意请教过。”季幽很轻的接了一句,然后退回到自己的案边,再一次垂首不再看我。
我的心跳得很快,他干嘛要特意去请教人?好像我觉得我应该知道的,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席间,季辞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说他几日前已经递了文书给胤帝,近日得了一批奇珍异宝,不日会让季幽押送入胤,胤帝听了很高兴之类,然后末了,问薄亦光道:“光公子离开胤都久矣,如今胤变化甚大,不知有没有这个兴趣,与幽弟一同入胤啊,也好路上有个伴么。”
薄亦光略作沉吟道,“光尚未递上文书,不知陛下会不会责怪光贸然入胤啊。”
季辞将手一招,招人拿来文房四宝,刷刷刷写了一道文书,叫人八百里加急送往胤都,对着薄亦光道,“公子又非诸侯王,入胤何须上奏陛下。孤这便让人将公子与幽弟同往的消息禀告陛下。陛下当年与你亦算旧识,想来听到这个消息,亦会非常高兴的。”
然后薄亦光又寒暄了几句,便将几人的行程给定了下来,定在三日后出发。而薄亦光的一千狼牙营第二日便入了朔阳,整装同季幽带的押送贡品的人马扎营在一处。
四月十七,薄亦光一千狼牙营,同季幽带的三千人马,浩浩荡荡押着整整二十车的所谓奇珍异宝,实际上却是护送着我,薄亦光,同季幽三人,往胤都出发!

零四六

第一天,季幽几乎整天呆在自己的车上没下来过。薄亦光几乎整天呆在我的车上没下来过。我几乎整天没给薄亦光好脸色过。这一天;季幽连饭都是在车上用的;若不是夜里宿在驿馆;我怀疑他甚至都会在车上过夜。
第二天,季幽还是几乎整天没下过车;安静得好似没有这个人一般。薄亦光仍旧赖在我车上吃着蜜饯翻着书。我恨得踢他一脚:“一样是看书;干嘛不回你自己车上去看?白白占我的地方,搞得我躺都不能躺!”
他翻过一页奇怪的看了看身下软塌,往里面挪了些;拍了拍软塌外沿:“这么大地方;还躺不下个你?来;陪哥哥一起。”
我白他一眼,越发郁闷;他笑得却很开心。
我开始越来越不安。多少天了,季幽从来没有这么冷落过我。即便那时候我搬去丑女那里,虽别扭着也不搭理他,可他的眼神总是绕着我转,哪里像现在这样过,简直当我是空气。
我开始没事找事,每隔个把时辰就用各种借口要求大部队停下休息,不是坐得骨头疼就是要出恭,要么就是车里太闷要透气,一路上折腾了三四回,可季幽的车还是毫无动静,连车帘子都没动过一下。
晚上到了驿馆,我鼓足勇气去敲他的门,开门的是他这次随身带的一个童子:“夫人,君上吩咐,他今天累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好吧,该死的我这一路上一直顶着薄亦光荼蘼夫人的名头。
我不死心:“你跟他说,是我来看他。他会见我的。”
童子看我一眼,掩上门进去禀报。少顷打开门,我正要推开门进去,又被拦住:“夫人,君上说,夜深人静,不便招待夫人。若有什么事,请明早再说吧。”
我待要再说,那童子径自掩上门去了。回头望一眼刚挂上中天的月亮,外面卫军尚在指挥着民夫卸货。这才不过酉时六刻,哪里就是夜深人静了!
第二天我起个大早,去季幽门前堵他。
直到薄亦光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怎么还不上车,几千人都在等你!”
我指指季幽房门:“那他还不出来?”
薄亦光气极的拉着我就走:“人家早出来上了车了,你个笨蛋!”
早出来了!我望天,季幽,你用得着躲我躲得那么勤劳么!
不行,我要改变战术,不能再如此守株待兔。
这日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路经樊县。樊县说大不大,说小倒也不小,县城里酒肆林立倒也颇为热闹。我已经吃了驿馆里的好几顿饭了,驿馆厨子说好不好说不好也还行,但总比不上人家酒楼。
于是我先去说服薄亦光,没有他我没有吃饭银两。结果这厮根本不用说服,一听我要出去打牙祭,眼睛比我都亮,可见也是个吃货。
然后我再去找季幽。他还是闭门不见,我觉得人有时候还是该耍点脾气的。于是我怒了。我一怒之下就容易冲动。
许是季幽知道阿夏容易被我买通,故而这次没有将她带出来服侍,但他错了,他带了个我不认识的童子,我一样能将他搞得服服帖帖。
我去拉他那贴身童子的手,然后憋着一口怒气,脸皮瞬间增厚无数倍,拿出我当年在不周山那股无赖劲,同他寒暄:“小弟弟,今年多大了?”
童子有点无措:“十四。”
“哦,”我继续摸他的手,“十四也不小了,家乡何处啊?”
“朔阳人氏。”有点脸红。
我拉着他上下的看:“恩,模样也挺周正。家里可给你定亲了?”
童子一愣:“还没有……”
“要说十四娶媳妇也不算早,可有喜欢的姐姐?若是没有,姐姐帮你说一个?”
童子脸都快红到脖子了:“不不不……我不喜欢姐姐……”
我闻言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他的小下巴,奇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挺有想法的,说,那你喜欢哪个哥哥?难道你看中里面那个冷面郎君?哎呀呀,这可不行,我跟你说,里面那个皮相虽好,但脾气太冷,你热面孔贴冷屁股的可能多,还是姐姐好,小弟弟你千万不能走歪路啊,来,你看像姐姐这样的成熟又有气质的怎么样?虽然大你一些,但重在会疼人,保证最疼你……”
我还没唠叨完呢,就听“呯”的一声,冷面郎君终于露脸了。
我立刻住嘴,满脸堆笑,摆出一个自认为最谄媚的脸来。
冷面郎君从我面上冷冷一扫,目光就落到我拉着那童子的手上,我抖了一抖,握着童子的手重重捏了一把才放开,嘟哝道:“年轻就是好,手真滑啊。” 然后才满脸讨好的去问季幽:“子山,听说县上有几家酒楼不错,我想去试试,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啊?”
冷面郎君被我一句子山,叫得绷紧的嘴角松了松,却不给反应,只是坐了等那童子给他倒茶。
我忙凑上去坐到一边:“樊县有个福源酒楼,听人说菜可好吃了,不如你陪陪我?据说你最喜欢的扣鹅掌,他们烧得可好了。”
季幽转了转杯子,还是不说话。
我实在没耐心再等,上去拉了他的手就往外拖:“走吧走吧,今儿我跟人说了,不给你备饭,你不陪我,就没的吃了。” 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我上去拖他的一瞬间,他嘴角似乎勾了一下。
结果他就这么被我半拖半架的给弄走了。
等我将他塞进车里,他一看见早已躺在软榻上的薄亦光,一张脸又是那副漠然的模样,侧着脸去看我车壁上的挂饰,只给了我个冰冷的侧脸。
薄亦光见状,将手中书本一合,眯着眼睛看我:“我还当你独独约了我呢!夫人,你都跟了为夫了,还对其他男人不死心,这可不大好啊!”
我对着薄亦光狞笑,刺激吧,你继续刺激季幽吧。姐姐现在改变战术,走人贴人战术,就怕到时候受刺激的是你丫的!
当日福源酒楼上演了温馨的一幕。
从小二上第一道菜开始,我就不停的给季幽夹菜,薄亦光刚伸筷子,我就将菜碟拉到季幽面前,替他夹菜,任薄亦光伸在空中的手无处下著,很是尴尬,我双肩一耸对着他无害的笑。
“子山,这个山菌时蔬好吃,你尝尝。”
“我也喜欢吃山菌!”
“喏,吃根苦瓜。”
“子山,你喜欢的扣鹅掌,我特意给你点的。”
“我的呢?”
“只点了一份。”
“子山,这叉烧棒!听说他们每天只卖三十份,今儿咱们来巧了,这是最后一份。你多吃点。”
薄亦光筷头偷偷伸来,被我一筷子打掉:“你不觉得你今天吃太多了么!”
“我还没吃过这叉烧呢!”
“看过就当吃过了!”
“……”
“啊!对了,”我突然一拍脑袋,叫来小二:“诶,我说,你们家是不是有个拿手绝菜,叫小米鸭啊!就是从小鸭孵出起就用糯米喂养,然后只用长到三个月大的鸭子做烤鸭,小火煨两刻钟后大火烤到皮脆,这个小米鸭一口下去肉嫩汁香!是不是啊,快,给我也上两个!”
那小二听得一愣一愣的,冲着我道:“姑娘您听谁说的啊!咱家酒楼没这道菜啊!”
“怎么可能!”我挠着脑袋,拼命思索,“我肯定听谁说过,这不是还是你们家名菜么!”
小二一脸苦相:“姑娘,真没有这道菜。”
这时季幽竟然挥了挥手,开了尊口冲小二说:“你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儿。”小二忙如大赦般的走了。
我还在冥思苦想,却发现季幽同薄亦光都脸色凝重的冲着我看。
“发生什么事了?”我奇怪的问道。
“魅生,”季幽这么多天来,头一回正脸冲着我说话,“那家做小米鸭的酒家,叫福瑞楼,不是福源酒楼。”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我记错了。”
季幽盯着我继续说:“福瑞楼的第一名菜就是这道小米鸭,十两银子一只,每日只卖十只。”
我啧啧称奇,真是奇货可居。
季幽似乎有点小激动,咽了口唾沫道:“但是福瑞楼,不在卫国。”
我看着他,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在哪儿?”
“胤都!福瑞楼是胤都第一酒楼,当年质子瑶华最喜欢的菜,便是福瑞楼的小米鸭!”

零四七

对于我记起小米鸭这件事情,季幽同薄亦光的反应不一。
季幽喜上眉梢;薄亦光印堂发黑;我有点懵懂。
第二天破天荒的;我去堵季幽的时候他竟然还在。冷面郎君依然冷面,不急不缓的用过早饭后;带着童子出了门;临到门前,突然回过头来白我一眼:“我同薄亦光有话讲,他可在你车里?”
“大概是吧……”
“大概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拖泥带水!”又白我一眼;好吧,有白眼总强过视而不见;“今日我坐你的车,你去我车里!”说完冷面郎君施施然走了。
我想了一回,觉得比起前几日来,今日季幽对我的态度算是有很大改善,便喜滋滋的上了他的车。
季幽的车就好似他的人一般,素雅干净,熏着淡淡的檀香,让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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