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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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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我们有些疲惫。阿诗玛因为经常在山里跑,不会骑马,一路上与赵虎共乘一骑。我们一路寻找水源放那解蛊之引,所以行进的速度缓慢。可不知为何,我还是常常觉得累。到了夜半也心悸多汗,睡不踏实。
好不容易,熬了半月,明日就能进入芙州了。我们照例找了间破庙歇息。我一下马,立刻有些力不从心,险些站不稳。好在淳王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替我勒住缰绳,顺便一扶,我这才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她这是怎么回事?”淳王问阿诗玛。阿诗玛看我脸色煞白,有些不安的回答:“大概一路奔波,蛊虫又靠食她心血而生。所以。。。。。。”淳王不语,只是站在我面前,看着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欠你的
。。。。。。”
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就靠着柱子睡着了。大概是气虚,照样睡不踏实。只觉得我迷迷糊糊站了起来,走出了破庙。可一跨出门口,周围的景致就变完了,变成了那朱红色的深宫大院,宫景巍峨,廊檐飞斜,四下无人,只有前面有个修长的背影。“顺公公”我迟疑的喊出声,那背影微微一停,我便急着追去,只是眨眼,那背影就消失了。“不要!”我一边喊,一边沿着深深的宫道追了过去。
可老天偏偏和我作对似的,双腿抽搐起来,我只觉得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剑上。我疼得钻心,只好站在原地哭喊:“顺公公、顺公公!”
大汗淋漓的转醒,只觉得旁边蹲着一人,淳王梁耀蹲在我的旁边,脸孔隐藏在阴影里。我伸出手推他:“都是你!都是你!顺公公才会进宫,才会被人逼死!我恨你!我恨你!”
大概是因为太虚弱,这样一折腾,我又睡了过去,只不过再没有梦,老天真是残忍,连梦中,都不愿意我同他见上一见。
第二日,我们进入芙州,回府之后,我觉得元气大伤,躺了好几日。淳王与蔡文政处理好了瘟疫之事,又商量着其他对策。我卧床几日,阿诗玛每日熬些补品来照顾我,倒是体贴得很。回府后,我也恢复女装打扮,阿诗玛惊愕之下,有些难堪的神色。我也不好与她多讲,只是多与她交谈,以解她离乡背井寂寞之情。
阿诗玛的到来,倒是让绛红颇光顾了几回。也是,阿诗玛面貌鲜嫩美丽,又有一种苗族少女的清丽,别一番天成风味。绛红打探了几次话,我都只是支吾过去,说是在淳王路上见阿诗玛被恶霸欺负,出手相救,领回府的。好在阿诗玛心性羞涩,绛红问她什么话,她都默然不语。我又嘱咐过她几句,绛红一时半会也问不出阿诗玛的来历。
、第 62 章
闽南闽北瘟疫一解,淳王的民间威望又多了几分。街头巷尾,那说书人还编了几个巧妙的段子,说是淳王跋山涉水取来的医治方子。一时间将他吹得此人只得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阿诗玛久居深山,我身体康复了些,就带她上街散散心,刚坐到茶楼就听那说书人唾沫横飞,将一群人唬得愣愣的。我觉得乏味,阿诗玛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也是,她虽然年满十五,可是人生阅历少,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丰富的、新鲜的。哪里像我,虽然眼界狭窄,这颗心,却是满目疮痍了。
“珍珠姐,那是什么?”阿诗玛指在茶楼外的糖葫芦串,一群人小孩子正在争相购买那颜色、诱人的食物。“糖葫芦呀。”我买给你吧,我笑着说:“你在这里等我。”阿诗玛点点头,乖乖的坐着。
我下楼,买了一串糖葫芦,正想返身,顿了顿,又买了一串。是啊,虽然我知道这是什么,实际上,我也没吃过。小时候跟着二哥赶集,看着一群镇子里的小孩儿吃得满嘴都是糖,那个时候狠狠的咽了几口唾沫,只安慰自己一定难吃得要命。
如今,我记得这个诱人的糖葫芦,却记不得亲人的模样了。我的娘亲,爱欺负我的二哥,偏心的爹。
我这一耽搁,回到茶楼,却出了事。阿诗玛站在位置上瑟瑟发抖,嫩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他面前躺在一个人。脸色紫红,全身不停的颤抖,口吐白沫。
“阿诗玛,怎么了?!”我上前询问。阿诗玛说不出话,周围的人也是看热闹,说不出个所以然。
“珍珠姐,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主动靠过来,又伸手摸我,要拉我走。”阿诗玛断断续续的说:“我把娘交我的赤蛊用在他身上了。”我看地上那人,短衣打扮,面相不善,又不似普通的登徒浪子。心中疑虑,正不知如何处理,却见一人带着官兵前来,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劲。
他见是我,有些诧异,又见地上之人症状怪异。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
“这赤蛊可有解除之法?”我问阿诗玛。“一个时辰,蛊虫死了,自然就解了。”阿诗玛躲在我身后,还为自己的失手有些害怕。我安抚她了一下,然后走到李劲面前,坦言阿诗玛是淳王府上贵客,这人唐突而至,有几多可疑,最好是先关押起来。
李劲是淳王心腹,自然将地上中蛊之人关押起来,又命人送我二人回府,自不多说。
阿诗玛一路上
闷闷不乐,大概是觉得自己闯了祸,害了人。我知她是为了自保,拿糖葫芦逗她,她也只是勉强一笑。
果然,回府不过一刻钟,淳王就派人来宣我。阿诗玛觉得连累了我,开始垂泪。我知道她心肠敏感脆弱,也不及安慰,只是说去去就来。
“那人我已审查清楚,是绛红派出的人,想要试探她的来历。”淳王倒是直奔主题。我皱起眉。他继续说:“今日之事虽小,但是市集之中,阿诗玛用蛊之事难免走漏消息,她不能待在府中了,不然的话,被人捉住把柄,极有可能将瘟疫之事的起源栽在我头上。”
“可。。。 阿诗玛。。。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一时间有些乱。“我对阿诗玛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我询问,话出口又有些不妥,我毕竟是下人,没有资格逾越。淳王倒是不在意,示意让站在一旁的华三先生开口。
华三道:“淳王殿下准备明年将阿诗玛送进宫,这一年,我们将把她送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学习宫廷礼仪。”
“送进宫?”我并不诧异,淳王亲自去云南,亲自去竹箩,当然是想要找一个会巫蛊之术的人为己所用。阿诗玛巫蛊之术虽然不算精通,可是心性专一淳朴,模样靓丽,这样的女子,送进宫做内应,是最完美的。可是,一想到那深似浩瀚的宫廷,我也。。。。。。
“阿诗玛进宫的时候,还要麻烦珍珠姑娘你。。。。。。”华三欲言又止。我倒是明白了几分:“珍珠自然愿意跟随阿诗玛。”
一时间,屋子里又有些讪讪。淳王倒是开口:“阿诗玛体内中的蛊毒还有两年就要毒发,等我去取那天山雪莲,也许等不及,所以明年你们进宫,先想想办法,也是权宜之计。”
“珍珠知道,珍珠定然帮助阿诗玛取得保命的雪莲,毕竟保住她也是保住自己的命。”我冷冷的说:“珍珠也会赴汤蹈火,为淳王大计筹谋。”我有些生气,气的是为什么很多事,都是他们做了决定再告诉我,就因为他们位高权重吗?
我虽然生气,却又无奈,待平静下来倒是想起一人,我过来时曾被玉妃搭救,她是前朝妃子,经历几朝衰竭,现在一心向佛,隐世避居。如果将阿诗玛送到她那里,倒是放心。我将提议对淳王讲了,他自然应了,派人快马前去闽北问信,我又亲笔写了书信带往。
说来好笑,我学写字只是为了与顺公公鸿雁传书,如今他人不在了,我却还
能流利提笔。
“绛红要怎么处理呢?”我还是开口询问。
“留不得。”淳王头也没抬得回答。
原来狠心不分男女,不管是七巧,还是淳王。他们都是人中龙凤,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要成长,难道我也要这样吗?我有些困惑,又决定将它置之脑后。
我一回住处,就见阿诗玛伸长脖子站在廊下。她一见到我,就急急迎了出来:“珍珠姐,淳王有没有怪罪下来?”“没事。”我安慰她,“你是自保,有什么好怪罪的。”她这才放下心,舒了一口气,又问:“珍珠姐,糖葫芦呢?你放哪的呀?”眼睛里满是馋样,我觉她可爱,故意逗她,说是一时情急,弄丢了,她立刻憋着嘴,满是委屈。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真羡慕。
吃了晚饭,阿诗玛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汉族的面食上来,她只觉得那些糕点面□巧可爱,又甜美芳香,忍不住一边吃一边把玩。我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将准备送她离开,去皇宫的事说出口。
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阿诗玛,淳王可能过几天要送你离开。”“离开?送我回竹箩吗?我不想回去!”阿诗玛说:“珍珠姐,求你,你帮我求求淳王,我不想回竹箩,不想整天和虫子待在一起。。。。。。我喜欢外面的世界。”
“不是,不是,阿诗玛。”我拉住她的手坐下来:“是送你去一位贵人那里,她会教你一些规矩礼仪。因为一年后,淳王要把你送进宫。”
“进宫?”阿诗玛一派天真,并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含义,只是问:“进宫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吗?我以前听说,那里遍地都是黄金,每个人都高贵美丽,不可直视。”
听着阿诗玛的稚言稚语,我也不好解释,只是说:“宫中确实繁华,你可以见到天下最美的景色,可是品到最美味的珍馐,可是见遍天下的精巧玩意儿。只是伴君如伴虎,一入宫门,万不能行差踏错。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啊?”虽然我说得可怕,阿诗玛却不在意:“真的有那么好吗?我好想去看看,可是我一个人又有点害怕。珍珠姐,要是有你陪我就好了。”她这句话倒是说对了,我叹口气:“是啊,我陪你,我陪你再入宫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吃了五颗巧克力,一包薯片,还想喝可乐。我完了,我在向土肥圆迈进了。
、第 63 章
阿诗玛对于未来的行程期待大于担忧,不日,他就启程去玉妃那里了,临行,她对我有些依依不舍,满眼期待:“珍珠姐,明年我们一块儿进宫啊!〃
阿诗玛一离开,绛红也消声匿迹了。我看见管事将她的东西七七八八的扔掉,与她认识这么多年,看到她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心里也是一阵发凉。
阿诗玛刚启程,我们却也没有闲下来。原来闽南闽北的瘟疫并非偶然。东北地界竟然也是这样,而那边的状况就糟糕多了,大历王朝驻北军队也染上了疾病,死伤大半。蒙古大军见我方驻守军队军力薄弱,大军压境,蠢蠢欲动。当然最糟糕的还是要属护国公鹘怀柔的病逝,也不知道是因为染上蛊虫瘟疫还是另有原因。
鹘怀柔素来驻守北方重地,保我边境平安,他的病逝对我朝北方边境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一时间军心涣散,大批百姓涌向京城方向。这一下,刚刚登基的新皇也愁坏了,思来想去,要收拾北方的烂摊子,他又想起了他的手足血脉,也就是淳王殿下。一旨令下,让淳王不日启程,赴北方接掌鹘怀柔兵权。
虽然淳王与华三先生没有直说,但是我也明白,这南北瘟疫,不过是新皇的一个把戏,让南北军队无暇多顾,保他皇位的平稳。只不过这样的做法,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如今北方损失严重,蒙古大军向来觊觎我朝富饶土地,怕是舍不得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了。
而智元帝梁未谟现在下令淳王赴北接掌兵权,打得赢,自然是保我大历王朝平安。要是败了,也除去他的一个心腹之患。
要知道,如今北方兵力薄弱,瘟疫蛊毒虽然已解,但是剩下的也不过是些老弱病残。淳王现在去领兵打仗,只怕也是九死一生啊。
说起打仗,淳王的经验自然比我丰富,接到圣旨以后,二话不说,将闽南的军队放手给几个亲信。不过挑了一百多的亲兵,加上我与华三先生。即刻启程。
在亲兵的队伍中,我还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李劲也在其中。看他摩拳擦掌,也是想要一展抱负吧。
我自从竹箩山回来后,每日人参老鳖的补,身体倒是比较壮实,腿脚也因体内蛊虫而灵便许多。一路上风尘仆仆却无不适之感。而这一路上,淳王与我们同衣同寝,丝毫没有皇室的架子,空闲时就与华三先生等人商议退敌之计,专注认真倒是罕见。看他这个模样,我也欣慰了很多。顺公公曾跟我说过。他的一生不过是秦大人为了
辅助淳王特地培育的,他的人生目的就是帮助淳王取得天下。要是淳王真能取得天下,也算是圆了顺公公的一个夙愿。
鹘怀柔的军队号称鹘家军,多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最前线的一支驻扎在山海关,重军则驻守在喆城。我们夜以继日的赶路,终于达到了喆城。喆城是蒙古到京城必经之路,大历素来派重兵把守,一直也未出什么乱子。只是前些时段不明不白的瘟疫闹得人心惶惶,而大将鹘怀柔也在那一场莫名其妙的瘟疫中病逝。
鹘怀柔病逝后,他的兵权暂由喆城守尉武尽忠代为掌管,只等淳王接手。要说这鹘怀柔,镇守边关这么多年,突然病逝,让鹘家军不能接受,一时间军心有些涣散,以至于我们达到喆城时也见到一片松散萧条景象。
我们先派了亲兵通报,刚到城门喆城守尉武尽忠就迎了出来,只见他是个虬髯大汉,身材魁梧,与李劲看起来模样相当,只是一张脸缺乏正气,眼神浊黄,我一眼看见他,就不是很喜欢。
“淳王殿下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武尽忠一边跪拜一边寒暄。“守尉无需多礼,还请带我去兵营。”淳王并不与他客套,想要先去察看军队。武尽忠却不然:“淳王殿下舟车劳顿,下官略备薄酒,还是请淳王殿下先休息一下吧。”淳王看他态度热切,也不好再拒绝,只是皱眉跟着。
武尽忠为淳王准备的住处原是一富户的居所,廊深景密,十分舒适宜人。而为我们接风的晚宴也是极其精巧奢华,还请了歌舞助兴。一时间,我们心里都有些不悦,想来这武尽忠一心讨好淳王,却不是个有用之才。
淳王面色如常,并未表现出不悦来,只是与武尽忠寒暄之时眼神冰冷阴霾,一如不近人情的他。
酒席过后,武尽忠就告退了,淳王让人送客之后,却叫我将华三与李劲叫到房间,他细细吩咐我与李劲,让我们去打听一下喆城的情况和武尽忠的情况。
第二日我就在喆城转了一圈,原来这武尽忠在喆城的口碑并不好。以前鹘怀柔还活着的时候,他就与鹘怀柔不合,现在鹘怀柔死了,他独掌大权,前些时间闹瘟疫死了许多士兵,朝廷拨了一笔安葬安抚的银子。可那死伤士兵亲属并没有拿到手。这些银子去了哪里,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弄清楚事情缘由,淳王立刻收了兵权,也没有给武尽忠面子,派人传话,让他把死伤士兵的安置费用派发下去。
淳王自接了兵权就
三天两头住在兵营,他习惯行军打仗的生活,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再说了,现在正是收买人心的时机。如果真的可以平定边疆,将这北方的兵权也握在手中的话。。。。。。
淳王并没有急着收拾武尽忠,毕竟他作为喆城的守慰这么多年,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边疆的情况。而且他在喆城爪牙众多,现在连根而起,也怕动摇军心。
淳王的威名倒是为他赢得了几分军中的信赖,加上他整日混迹兵营,一时间军心似乎有所聚集。只是这武尽忠确实不是个干活的主,整个喆城让他管理的一片混乱。这个时候前方却传来噩耗,蒙古正式向大历王朝宣战,大概五日便可达到山海关。
一触即发的战事让大家都绷紧了弦,淳王也当机立断,集结三军,正式掌握兵权。领命与蒙古开战。
北方军队素来与蒙古军队有仇,这一开战,军队也是轻车熟路,极好上手。只是前段时间这边闹了瘟疫,军队死伤大半,现在从兵力上来讲,我方是处于略势,而且鹘家军突然换了将领,一时间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如果我军和蒙古按照正常打法,估计又是一场鏖战,到时候,也是劳民伤财。
战事紧急,淳王与华三先生还有李劲、赵虎等人想了一夜,总算想了一个以少胜多的法子,只不过这个法子需要淳王以身试险,要是出个小岔子。。。。。。,还有可能丧命于此,可事已至此,淳王倒是没有犹豫,打算借助山海关地势,按照商议的计谋来办。
第二日,淳王亲率一众精兵抵达山海关,我本来还在思考怎么劝说淳王带上我,他却二话没说,直接吩咐我做士兵打扮,随他去山海关。想来是华三与李劲等人都要留在喆城,他身边缺少可靠的人罢。
我们天黑抵达山海关,这里由鹘家军的一支精锐部队把守,领兵的将领姓叶,单名一个飞字,此人个子矮小,其貌不扬,性格却是耿直,我们还没走近,就见他风风火火参拜了一下,然后领着淳王进了营中,开始商议军事攻防。
一群人男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我却开始环顾周围的景致,我是第一次进军营,到处是冷冰冰的兵器,却又让人热血上涌。
一群人商议军事,商议到了午夜。叶飞这才告退,淳王见我站在一旁,这才嘱咐说,休息吧。
我环顾四周,原来这个议事的帐子也就是淳王的寝帐,里面有张大塌,外面有间小床。淳王已经睡到塌上去了,想来这么几日,他也
累得可以。我站了一会儿,正准备合衣睡觉,淳王突然出声:“小瘸子。这几天我怎么叫你好?”“恩,你叫我小石头吧。”我突然玩心一起,尝试从芳菲那里学舌的技能,用男人的声音回答。
我话音刚落,却觉得眼前一昏,淳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面前,双手扣住我的脖子,呼吸快扑到我脸上:“你是谁?小瘸子去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留言多更新。
、第 64 章
因为距离离得近,我能清晰的看见淳王的整个脸,我从未这么近,这么认真的看着他,以前觉得他的眼珠是灰色的,现在离近了瞧,竟然是浓郁的黑,我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也隐隐看到一份担忧与焦急。
他的手掐住我的脖子,一如既往,好不凶恶。我有些哭笑不得,此刻战事吃紧,他应该是时刻戒备着的,我却此时此刻来开个玩笑,撩拨他的怒意。
淳王的手劲极大,扣住我的脖子,让我呼吸不能,更别说开口说话了。他一边审问我一边掐得愈紧,我想要解释,却又无法开口,只好在心中骂他祖宗十八代。
我用手抓着淳王的胳膊,指甲都陷进他的皮肤,呼吸越来越困难。这一次,再不会有顺公公来救我。
突然间,脖子上的劲一松,我的身子一软,滑了下来,眼看倒地,淳王又一把扶住我。我像个泥人在他手中颠来倒去,好不容易站稳,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当然,打完他我就后悔了。。。。。。
淳王摸了摸脸,眼神冷淡的看着我。我尴尬得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诺诺的解释:“一时失手,一时失手。”他还是不语,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以前跟江湖艺人学过一门技艺,能学人讲话,隐藏自己的嗓音。”我解释:“刚刚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我本来以为他会生气大怒,给我一顿鞭子,罚我绕兵营跑上个五十圈。可我没料到的是,他竟然笑了。。。。。。
他咧开嘴一笑:“这才像那个爱做蠢事的小瘸子嘛。”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笑,我却想哭,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滚,回不去的时光,回不去的顺公公,回不去的符珍珠,我的眼泪像决了堤一样,忍不住的靠在他怀中,大哭了起来。
第二日,我眼睛像桃子一样的醒来,也不愿意多回想昨夜的事情,淳王已经不在营帐了,大概是巡查军营,部署防御去了。离蒙古大军到山海关还有三日,所有人都是如临大敌。也只有我,是闲着的,我当初执意来这个沙场前线,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厌倦了等待吧。想要的东西,就用自己的双手去争取。
淳王这几日饮食起居由我照顾,但是也没什么特别,都和军中一样。因为他好歹是个王爷,又是皇宫出来的,所以带着我这个近侍,却也得当。我着男装,看起来单薄阴柔,大家也只当我是那宫中去势的太监,并没有多疑。
转眼,蒙古就大军压境了。临战的前夜,好几日未同我讲话的淳王将我叫到跟前:“明日我们就要迎战蒙古军了。我们会派先锋军队,战争大概持续三个时辰,等蒙古大军全部进入山海关口之后。我们安排在喆城的重军就会绕到关口附近,从外包抄进来。里应外合,消灭蒙古鞑子。”
“哦。”我奇怪,他为何单独告诉我这个军事机密。“为了诱敌深入,我会亲自做先锋部队。诱蒙古人上钩。”他接着说:“如果喆城出了问题,两边包抄不及时,我也是凶多吉少。”
“啊?”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木然的站在原地。他接着说:“当然,这样的几率很小,明日,我会安排赵虎看着你,如果有何不测,你就逃吧。”他今日难得的语气和善,我忍不住问他:“你为何要关心我的生死?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仆。”他愣住,半天才讪讪的说:“我欠你的嘛。”
“是啊,你欠我的,你就不能死,我要看着你一统天下,替顺公公报仇呢。”我说:“我相信你,”
他看我一眼,再不说话,闭目养神。
时值六月,本来是暑热,可是这山海关黄沙遍地,昼夜温差极大,要是夜晚着单衣在荒漠还能被冻死。可白日里呢,又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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