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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by采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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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素雪一句话击中红心,被认为是标准答案:“吃货总是最先闻到食物的味道,婶子们赶早市回来,身上有吃的嘛。”
此刻,毛永青正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手里还提着扫雪用的铁锹,吃货对食物的盲目趋向性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何素雪却一直私下里认为毛永青有病,他对吃东西有种变态的狂热,这应该是一种心理障碍,是因为曾经的心灵创伤所导致。
何素雪心理学考得不错,加上实习分综合评分九十二分,全系第一,但她没有当心理医生的志向,纯粹是对心理学的一种好奇心,驱使她把那本书读透了,教授出的题都是书上的知识,她考不好才怪。
何素雪深深同情青哥儿的遭遇,可这样的心理障碍没有速效药,再说他也没有暴力倾向,有得吃就让他吃呗,持续充沛的食物供应会慢慢抹去他内心的恐惧。
青哥儿那可怜的娃先放到一边,咱们言归正传。何素雪洗漱之后,精神抖擞迈进师傅大人的卧房,发现他还在睡着,林有文身上搭着被子斜躺在木榻上守着他。
小师妹冷不丁出现,大师兄反应慢了半拍才醒神,他忙忙地坐起来,摸摸下巴上扎手的胡子,脸颊热了。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给雪姐儿瞧见了,真是丢脸。
何素雪却真诚地向大师兄道声:“辛苦了,你去梳洗吧,这里我来看着。”
林有文庆幸自己是披衣而卧的,被子一掀就能起,不然多尴尬呀,小师妹再是小,她也是女娃呀。
大师兄忘了,这位小师妹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敢在赤裸男人身上动刀子的人,她会害怕人家少穿了一件外套吗?
林有文走后,何素雪轻轻走到炕前,观察常得贵的神色,好像又好转一点了,不过发根有点粘糊,是昨晚上发烧了?
她把手背贴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然后再去试师傅大人的体温,是比自己的热一些。
这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呀,这么霸道,十几二十年了还要跑出来折磨人,太可恨了!诅咒下毒的人生儿子没屁眼!
何素雪由此更加坚定不回何家的念头,宅斗是洪水,宫斗是猛兽,朝堂是雷区,为了小命着想,咱还是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吧,起码它安全呀。
何素雪摸摸水盆里的水还是温的,绞了湿帕子敷在师傅额头上,便趴在炕边瞅着自家师傅,心说这人要是收拾收拾,还挺耐看的嘛,怎么就不结婚呢,怕病情拖累人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哎哟,那个崔三娘的事还没告诉焦婶子呢,这两天真是忙昏头了,师傅的终身大事都忘记问了。
不行,一会就跟焦婶子打听打听,万一崔三娘真是师傅大人的相好,通知她来探望一二,还能增进小两口的感情不是?
有的人真是不经念叨,药铺开门没多久,方再年就小跑进来,向守在正房里的关有树报告,有个叫崔三娘的女客来探望掌柜的,林有文已经同意了,人马上就要进来,意思是让关有树接待。
关有树一听名字,脸色就变了,“崔三娘?她怎么来了。”
方再年一愣,“您知道她?”
关有树表情有点尴尬,方再年盯着他不放,他一跺脚,跟方再年耳语几句,后者立马嘴巴张大能塞进一个鸡蛋,“天哪,竟然是她!掌柜的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了,唔!”
关有树死死捂住方再年的嘴巴,不让他说出来,“嘘嘘嘘,别说别说,可能师傅跟人家没什么的,说错了就糟了,没事都会变成有事了。哎,大师兄是好人,从不知道风月场上的人和事,他这是无心干了坏事呀。”
这事情有点乱,关有树有点烦,不知该怎么面对那位特别的女客,好在方再年是久经沙场的好伙计,给关有树出了个主意:“您在门外守着,人来了就让她隔着门帘看一眼,咱又没骗人,掌柜的真是病糊涂了不能见人嘛。”
关有树眼睛一亮,推着方再年就往外走。“这主意好,就这么办,过后师傅知道了也不会责怪咱们的。”
这两只推推搡搡出了正房,外面大灶上忙着制糖的何素雪已经喊上了:“咦?你是那天那个崔三娘?你是来看我师傅的吗?”
正文 第五十七章三娘被拒
关有树心里咯噔一下,小师妹怎么会认识崔三娘?跟师傅出去的时候见过?我的个娘诶,那到底要不要放她进去看师傅呀。
“嗯!嗯!”方再年不赞同的看着关有树,事到临头可不能随便改弦更张,再说掌柜的样子,也不适宜见客不是。
关有树的浓眉大眼皱一下又舒展开了,管他有关系没关系,现在正房里咱做主,以病人的健康为宗旨,不该见就不让见,相信师傅不会怪罪的。
崔三娘带着丫鬟梅花,缓步走来,何素雪暗赞优雅大方,待得走近了,她心中闪过疑惑。
怎么这崔三娘身上有点违和感呀,是自己被美色迷了眼,还是什么,竟然看到了风尘之色?
何素雪在军区大院长大,后来又进了军医大,上辈子似乎跟外界接触的不多,可那是什么时代呀,网络上什么没有呀,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
对于某些特殊的从业人员,电影电视网络上看的可不少,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风情,一看就明了了。
何素雪不淡定了,这女人万一真是那什么,而师傅又明显不待见她,自己还是不要自来熟了,这样的鸳鸯谱不能乱点。
哎哟,回头拍拍胸口庆幸一下,还好大清早就一直在忙,还没抽空跟焦婶子说这事。
崔三娘此刻心中有点不是滋味,这小何大夫本来态度很好,怎么眨眼的功夫,脸色就青红白绿变了好几回,那探究的眼神,真让人不舒服。
想到自己的目的,崔三娘缓缓抚身行礼,那份娇羞无限。真是赏心悦目,“小何大夫有礼了,奴家有事求见常大夫,万望能通融一二。”
何素雪用手里的烧火棍指指杵在正房门口的关有树,笑道:“我师傅生病了,不好见客,瞧见没,我那二师兄像个门神似的,连我都不让进去看望,恐怕要让崔小姐失望了。”
妈呀。总算想起来了,崔三娘的发型是未婚的样子,叫崔小姐应该没错。啧啧啧。梳这么复杂的头,没有半个时辰下不来吧,头皮拉得疼不疼呀。
何素雪跟崔三娘的谈话没有避人,关有树和方再年听见了,连在病房门口和窗户处偷偷打探的伤员和陪护们也都听见了。没法子。这里公的多母的少,猛地冒出一个大美女来,兵哥哥们不热血沸腾才怪。
崔三娘在关有树那里吃了软钉子,好说歹说,小关大夫就是不让道,崔三娘挂着一脸委屈。默默垂泪而去。
崔三娘和那朵梅花一走,方再年捂着胸口大喘气,“我的个娘诶。心那个酸,差点开口帮她求情,真不愧是揽月楼的头牌花魁,眼睛都带了钩子的。”
关有树一巴掌拍在方再年背上,可惜已经晚了。何素雪已经听见了,烧火棍一甩就冲过来。“再年刚才说什么?那崔三娘是什么魁?”
方再年脸上火辣辣的,吱吱唔唔不想说,“那个,这个……”求救地看向关有树,被无情地瞪了回来。
关有树真是恨铁不成钢呀,将不争气的小子推到一边,小声地告诉师妹,崔三娘不是什么正经清白人家,以后你见了她一定要退避三舍,不然让人看见起误会就不好了,你是女娃,名声很要紧的。
何素雪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没有中奖的惊喜,脑子里反而更多疑问了,这个崔三娘,从在珍宝阁遇到,就一直企图和常得贵接触,她是有多大胆呀,像她那样的人,不是应该夹着尾巴做人,一直生活在阴暗的黑夜之中的吗?
这么说好像有点残酷不近人情,古代的青楼女子成分很复杂,有买来的拐来的,还有自愿的官卖的,有卑贱的暗门子,也有卖艺不卖身的各种大家,就关有树说的情况,崔三娘极可能是最后一种,据说她的琴弹得特别好,甘州城的许多文人学子都是她的粉丝。
粉丝一词,是何素雪自动标注的,自己理解即可。这些都无关紧要,问题是,崔三娘找师傅大人干嘛?暗恋可以有,倒追不可能,崔三娘没有恋爱中女子的各种笨。
何素雪挠破头,也想不通此中关键,只好回到大灶前,继续做她的秋梨糖,做好一锅就搬出去柜上出售。
到了晚间看账本,反响还不错,关键是价格比较容易接受,一串糖葫芦都要卖五文钱呢,一文钱买三颗具有药效的糖块,真心不贵。
大师兄对小师妹的甜蜜事业还是很支持的,有些受了凉轻微不适又达不到喝药条件的病人,他都推荐人家花几个铜板买秋梨糖,这也是节省药材的一个新举措,现在内地的商队还没到,整个甘州府存余药材都不多了。
常得贵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三夜,才恢复一点元气,能下地走两步了,但要人扶着,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脸颊凹进去,下巴都尖出来了。
焦婶子绞尽脑汁,每天单独给掌柜的做病号饭,可他吃进去的少得可怜,基本上是靠参汤维持着身体机能的运转,消耗的是本身原有的营养,不瘦才怪呀。
焦婶子再次沮丧地端着基本没动的鸡汤面回来时,何素雪终于看不下去了,焦婶子做家常菜还可以,精致又营养的就差点了,为了师傅大人的健康着想,她决定小小地献丑一下。
首先跑到师傅床头,问他喜欢吃什么样的饭菜,酸的?辣的?荤还是素?
常得贵勾起还泛着黑紫的嘴唇,摸摸小徒弟的马尾巴,“为师伤了脾胃,没什么胃口,不要为难你焦婶子了,熬过这几天就会好的,吃你做的秋梨糖就可以啦。”
“再熬,再熬您都要变成人干了,光吃糖哪能行。”何素雪嘟起小嘴,明亮的黑眸转了几下,有了主意。
“从前徒儿生病的时候没胃口,娘亲都要做八宝粥给徒儿吃,师傅,徒儿也做八宝粥给您吃好不好。”
“好,雪姐儿做什么师傅都喜欢。”
哎哟,何素雪心里那个酸呀,师傅大人真是难得的温柔呀,就冲这暖心的表情,徒弟我怎么也得把师傅大人给养好了。
给师傅大人含了一颗燕窝秋梨糖,何素雪兴冲冲回到厨房,把自己的想法和两位婶子一说,存放粮食的杂物间立刻被抄得天翻地覆。
大米、红豆、花生、红枣,这四样很快就找出来了,桂圆、莲子、薏仁、茯苓是从药柜上拿的,好在这里是药铺啊,做个药膳东西都全乎。
何素雪找毛永青要了个煎药用的红泥火炉摆在制糖大灶的边上,把材料泡洗干净,装进一只大砂锅,加满井水,就这开始烹煮爱心八宝粥了。
这八宝粥的做法,何素雪是跟她老妈学的,不是李氏娘亲,是前世的何妈,说起来都是泪呀,小的时候何妈对女儿照顾得无微不至,指望着女儿长大了给她养老呢,谁想到一道天雷就隔世为人了。
何素雪默默地搅动着粥米,鼻子酸酸的,眼角有可疑的水光在闪烁,老妈呀老妈,小时候您没少为女儿熬粥,可惜您永远也吃不到女儿熬的粥了,女儿现在只能把对您的一片孝心转嫁到常得贵师傅身上,他就是女儿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呀。
王小九看见何素雪在抹眼睛,以为她被烟火熏到了,急忙走过来,“这些粗活让小的来做就行了,您回屋歇会吧。”
何素雪挥手赶人,“不要你,我要自己熬粥给师傅喝。”
毛永青拉拉王小九的袖子,两人勾肩搭背说了一会悄悄话,又去劈柴,药铺只得一把斧头,白天的时候基本上伙计们和军士们轮流在劈,早上焦婶子买来的一车粗柴,今天就得劈好,不然晚上就没得烧的了。
何素雪的心思全部放在八宝粥上,偶尔兼顾一下大锅里的糖浆,小小的身子在灶前一蹲就是半天,谁劝都不走。
俗话说的好,煮粥没有巧,三十六下搅。旺火的时候要搅拌防止粥米粘锅,之后小火慢熬时要不断搅拌防止粘团,也可使粥更加浓稠顺滑。
秋梨糖的浇注都是王小九和毛永青的活了,何素雪熄了火,往软烂的八宝粥里添了少许冰糖和红糖,她记得常得贵不喜太甜的食物,只放了少少的量,不够时容易加,多了就不好减了。
焦婶子拿来一只漂亮的青花瓷小碗,还配一个小汤勺,红褐色的八宝粥盛进碗里,看着就喜人,焦婶子用托盘装好粥碗便交给何素雪,让她去掌柜面前献孝心。
毛永青盯着砂锅里剩下的半锅粥,喉头快速滚动一下,“小何,要我帮你尝尝味道吗?”
吃货属性很无奈呀,何素雪大方地点头,“你可以吃一小碗,就一小碗,可别都吃光了呀,说不定师傅还要添的。”
“放心放心,我就是帮你尝尝味道够不够。”毛永青喜得咧开嘴巴,后槽牙都让人看见了。
没人怪青哥儿贪吃,这孩子是小时候饿出来的毛病,是心病。焦婶子把砂锅端回厨房亲自看守,除了青哥儿得了小半碗,除非小何大夫开口;其余人等一个都别想碰。
正文 第五十八章简单的药膳
常得贵斜靠在摞得高高的棉被上,另一床盖在身上,软糯的八宝粥被小徒弟喂进嘴里,一直甜到心底,暖遍全身。
这就是幸福感觉么,亲情,多么奢侈的东西,居然从天下掉下来,砸到了自己这个天煞孤星身上。
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
看着常得贵眼角滑下的眼泪,何素雪眼睛也雾蒙蒙的,把小汤勺放进碗里,拿了床头的手帕给常得贵擦了擦,哄小孩一样,“不哭,都不哭哦。徒儿要照顾您一辈子呢,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啊。”
“只要徒儿能办到的,一定给您弄来。哪怕您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呢,徒儿摘不到,画也给您画出来。”
常得贵使劲眨了眨眼,真的不哭了,眼眸定在何素雪脸上,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视线根本没有焦距。
何素雪放下手帕,又开始喂粥,小心地挖一勺,轻轻吹两吹,再送到师傅嘴边,等他慢慢含下吞掉,再去弄第二勺。
北风撞击着窗纸,发出阵阵呼号,王小九在外面惊叫好大的雪,何素雪给常得贵掖了掖被子,沉静得不像八岁的小孩。
这会儿她的心思全在那碗粥与那张嘴之间,哪里还会计较自己有没有露馅。
不知不觉间,满满一小碗八宝粥全吃光了,何素雪欣喜地问:“再添半碗可好?多吃点才能恢复得快呀。”
常得贵本想说不,期盼的眼神让他不忍拒绝,轻轻点了点头,便见他的爱徒像只轻盈的小鸟般飞走了。
何素雪出了正房一看,也吓一跳,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的天空,这会灰扑扑的乌云盖顶。大团大团的雪花从天上砸下来,能见度低得可怜,五步以外都看不清。
好在两处厢房的大灶时常在用,前段时间修整院子时加盖了屋顶,雪花落不到锅里,不然还没浇注完的半锅糖浆就要废掉了。
何素雪冲回厨房,焦婶子和花婶子迎上来紧张地问,掌柜的吃了没有?
何素雪得意地亮出吃得光溜溜地碗,“师傅说还要半碗。”
“阿弥陀佛,总算是吃了。”花婶子合什拜天。焦婶子也不住地谢天谢地,又忙忙地把温在热水里的八宝粥再盛了半碗出来。
掌柜的说添半碗,那就真添半碗。怕他吃不完浪费呀,这里的人平时掉一颗饭粒在桌上,都要捡起来吃掉的,饭后的碗里更不允许有剩饭。
常大夫吃了一碗半八宝粥,小何大夫亲手煮的。这个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三个院子,笑声突然间就多了起来,哪怕大雪纷纷冰冷刺骨,也挡不住人们表达内心的欢喜。
申时不到,也就是下午三点,看病抓药的都没了。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林有文吩咐上门板,只留了毛永盛在铺子里烤火看守。其余人等都退回了后院。
林有文洗了手,换过衣服,才进正房看望师傅,关有树汇报师傅吃东西的情况,林有文也是很欢喜。还特意跑到厨房好好夸奖何素雪一通。
何素雪又在捣鼓师傅大人的晚饭,中午吃了八宝粥。总不能晚上又吃吧?
正好最近要给伤员们补钙,焦婶子买了大骨棒熬汤,何素雪便要了一截,请焦婶子帮忙砍碎,用热水焯一下,便和大米、淮山药一起熬粥,温补健脾胃,还好吃。
两位婶子听说新鲜的淮山药比处理过的药用淮山好吃,马上表示明天就买一担回来,这玩意它就是穷苦人家没米吃时用来填肚子的呀,早市上时常有人整担整担挑来卖,这时正是淮山药成熟上市的时候,卖的很便宜。
林有文说那是农民自己种植的,而药店里收的淮山一般都是野生的,药用价值更高一些。
一根大骨棒,一把淮山片,二两大米,就这么几样简简单单的食材,愣是给何素雪温火慢炖,熬出一小锅香喷喷让人流口水的好粥来。
淮山已经溶化在粥里了,骨头也被挑出来了,何素雪用海碗盛了大半碗粥出来,又叫焦婶子切了一小碟腌萝卜,就这么端去了正房,又被常得贵吃光光了。
焦婶子表示服了,拉着何素雪絮叨:“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呀,咱们小何,不但有一手好医术,还有一手好厨艺,哎哟,你说说,这书里的学问真是大呀。”
何素雪笑嘻嘻地听过就算,这些事情不能多说啊,说得多了会露馅的啊。
谁能相信三岁的娃娃能记住娘亲曾经做过的菜?也就那脑回路跟人家不一样的常得贵,才会认为他的小师妹能教出雪姐儿这样的神童。
何素雪还没逛过甘州城的早市,借着给师傅做药膳的名头,她使出死缠烂打神功,终于征得焦婶子同意第二天来接她一起去买菜。
小何同学怀着对明天的憧憬回到她的小房间,钻进加厚一层的温暖被窝企图修炼,她不断地自我催眠:有一股天地灵气,在我的经脉里面穿行不息,然后……又睡着了。
清晨,人形闹钟毛永青把何素雪叫醒后,她大发脾气,抓起被子狂甩一通,“为什么!为什么我练不出内功!这功法是假的!一定是!”
毛永青以为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秘密,吓得转身就跑,想求何素雪带他一起去买菜的想法,也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天注定不顺利,大雪下了半天加一夜还未停,院子里的雪积了半米厚,还在往上增加,何素雪小胳膊小腿儿的,一踩下去就陷到大腿了,这样的情况,师兄们怎么可能放心让她出去,坚决压制不准出门。
其实师兄们真是操多了心,焦婶子不是没成算的人,看老天爷这架式,哪里还敢带何素雪出去,再说她从家里到江南药铺,必须经过菜市,这天早上压根就没有农民挑菜进城,除了住在城里的三个屠夫在卖肉,一根菜都见不到,还逛什么逛。
焦婶子在菜市口汇合了花婶子,两人一商量,买了半扇猪肉,买光屠夫们剥出来的大骨棒,哼哧哼哧抬回来了,累得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
焦婶子说不出话,可她拉着方再年不放,好容易喘匀了气儿,她便朝方再年要钱,要出去再买点肉回来,同时也想看看有没有农民冒雪挑菜进城。
“年哥儿,这雪不知什么时候才停,咱们人多,多买点肉啊菜啊的放着,也不会坏,就是怕个万一。”
方再年也是本地人,自然清楚冬天不好过,他立刻去清点存货,发现原先地窖里藏的东西只用了小半,杂物间里还有何将军和少将军送来的五百斤大米和三百多斤白面,但是能再多备一些肉也是好的,病人光吃饭不吃肉,他也好得慢不是。
方再年思忖好了,便跑去跟林有文说了这些情况。
林有文也没意见,进师傅房里拿了三十两散碎银子出来交给方再年,让他跟焦婶子一块去,能买的就多买些,不但要买菜买肉,还得再买些米面,毕竟现在院子里有很多张嘴,买的东西多,可以送人家铺子送货上门,也可以花两个钱请帮工抬回来。
听说早市光有卖肉的,没有卖菜的,何素雪也没了兴趣,坐在厨房里帮忙花婶子烧火。院子里积雪有军士们在扫,不让她插手,她就只能抢烧火这个轻省活了。
当兵的饭量都比较大,女兵们自己做自己吃,有十九个男兵在主院这边吃饭,早饭要熬一大锅稀饭,还要蒸一百个馒头,要炒一盆萝卜干,伤员还要多一小盆炒鸡蛋。
现在炒菜的数量都是用盆计的,那是跟洗脸盆一样大比洗脸盆还深的粗瓷盆,一般人家用来盛饭盛粥的那种。
稀饭煮好,开始蒸馒头的时候,何素雪开起了小灶,盛了半砂锅稀饭,用米汤添满锅慢火熬炖,又问花婶子要了半根萝卜擦成丝备用。
当稀饭熬成小半锅粘稠的粥,何素雪把萝卜丝放进去,加了一点点盐,烧开,点上几滴猪油,这就是常得贵早上的主食了。
“这样就成了?”花婶子不敢相信,放几根萝卜丝煮成粥,就是药膳了。
何素雪用小汤勺挖了一勺萝卜粥,吹吹凉,送进自己嘴里尝了尝,“嗯!好吃!来,婶子也试试。”
花婶子马上拿了个干净勺子来挖了一勺,吞进嘴巴,她的眼睛就瞪圆了,“哎?咋回事?真的挺好吃。”
毛永青冲进来叫道:“我也尝尝,我也尝尝。”
敢情这娃一直注意着何素雪的小灶呢,吃货伤不起呀。
弟控毛永盛随后跟进,捏着弟弟的手将他拖走,用甘州方言骂他:“东家的饭你也要抢,作死啊你。”
毛永青扭着脖子看着何素雪——手里的粥,委屈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何素雪忙喊:“永盛哥,萝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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