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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嫁记by李息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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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后道:“母后也不必伤感,若是念着佼儿,只要圣上一句话,佼儿便可立即过来给您老人家贺寿。”

圣上不是没有听出圣后话中意思,只是……不光是太后,就连他……也是想念佼儿了。

旁边的元华夫人微微蹙眉,动了□子,但到底没说什么。

她是圣上的枕边人,不是没瞧出圣上心思的,若是圣上也生了原谅房陵王的意思,她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元华夫人没做声,倒是一直静静坐在旁边的昭华夫人说了话:“太后,二圣,臣妾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自出了两王暗斗、两败俱伤的事情后,圣上近来很宠这个西夏国的小公主,常常晚上招其侍寝。

元华夫人不过才十三四岁,正是花蕊一般的年纪,又有倾国倾城之容貌,性情也好,圣上是眼瞎了才不喜欢呢。

于是,听得昭华出声,他心里刚刚燃起的那股对太子的思念也就烟消云散了,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的小美人瞧:“哦?爱妃有什么话想说呢?”

昭华清纯,每一个举动都透着俏皮,她眨了眨眼睛,颇为不解地说:“其实臣妾不懂什么,只是觉得,圣上您是圣人,说出的话也必是一言九鼎。所以,既是圣旨已下,又怎会再收回成命呢?”

圣上此时是被美色迷了心魂,自然觉得昭华说什么都是对的,便转头对太后身边的臻仁道:“天寒,你先扶着太后回宫歇息,好好侍候着。”

“圣上!”独孤后急了,脱口而出,“佼儿终归是您的儿子,关一关惩罚惩罚也就是了,难道这一辈子都不叫他出来么?”

圣上起身,已是顾不得什么,也不理会独孤后,只是牵着昭华便往坐下走去。但不知是不是坐得时间长了的缘故,脚下没站稳,便就倒了下去。

圣上都无故晕倒了,还看什么戏?该回家的赶紧回家,不该回家的就好好坐着别出声。

原本是想要借太后庆寿的这个机会请圣上放了太子的,却没想到,圣上竟突然病倒了。而且是无辜晕倒……众臣一时议论开了。

李夙尧顾不得许多,第一反应便是跑到妻子跟前,然后紧紧地将她护在身后。

婉娘也有些呆了,问李夙尧:“刚刚上面怎么了?”

李夙尧身上的宽大袍子随风飘了起来,似有驾鹤而去的姿态,可神情却是忧愁的,摇头道:“现在还不知怎么回事,我先送你回去吧。”

婉娘点头:“嗯,刚好我也觉得有些累了。”然后便卸掉所有力气,将身子轻轻靠在丈夫怀里。

李夙尧拥着妻子香软的身体,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嘴角不自觉便撩起一丝笑意。

回了家,李夙尧便吩咐屋里的那几个丫鬟打水来给婉娘洗漱,然后又亲自陪着婉娘睡觉。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夜已深,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婉娘觉得宫里出了事情,而且还是自己丈夫演奏一曲后出的事情,必然是大事,怎么说,她也得关心的。再说,她是真的关心夙尧,便扯了扯他的袖子。

“圣上病了吗?”婉娘平躺着,看着当时的情形,好似是这样的,“夙尧,这因着太子吗?”

李夙尧侧过身来,突然将婉娘紧紧抱在怀里,然后温热厚实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微微有些沉:“圣上突然晕倒,父亲留在宫里了,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不过,怕不只是突然晕倒这么简单……那个昭华夫人,瞧着无害,却万万不可小瞧。”

婉娘心里也明白,李家现在的这般处境,及其微妙。自先太子、现房陵王失势后,更是有不少朝臣弹劾李家。

如今唯一一个可以救太子的机会也没把握得住,怕是太子……再无翻身之地。若是圣上百年之后蜀中王登得圣位,李家的日子,会更难过。

婉娘也不再多说,只将身子轻轻靠向丈夫,然后说:“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便好。”声音虽轻,却是字字清晰。

李夙尧低头吻了下婉娘头发,忽然说:“有些时候我会在想,若你我只是普通家族里的人,或许会更幸福。”又道,“我倒是羡慕长孙将军跟二姐,从此远离朝廷,只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多叫人羡慕。”

婉娘伸出手指来,轻点他脑袋:“你说的好生怨念!我们也有我们的幸福,何必羡慕别人呢?”

李夙尧厚实的手掌抚在婉娘高高隆起的小腹上,觉得确实幸福:“我当初那么做,是对的。”

 第八十章

不管之前如何;但现在;婉娘心里满满装的只是自己丈夫跟腹中孩儿。她作为李家的媳妇,自然事事会以李家为重,如今朝中动荡;房陵王、蜀中王势均力敌,李家虽然为臣者忠;但此时,也不能一点动作都没有。

现在的大兴,已经再不似十多年前的了;现在掌握着一部分实权的,是寒门学子出身的一些官员。而云家是寒门之首;婉娘不知道,照着这种趋势下去;云家跟李家,会不会也成为政敌。

毕竟,凡事一旦牵扯到朝堂政事,就不会有永久的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一旦怀孕的人就会多想,这一夜,婉娘一点都没睡着,一直在想着,若是云李两家也处到了对立面,她该如何自处?

第二日一早,才得五更天,李夙尧就醒了,刚刚动了动身子,婉娘也动了下。

李夙尧给婉娘掖好被角,又吻了吻她额头,见她又沉沉睡去,方才安心穿衣。

就算李夙尧没点灯,只摸着黑穿戴,可婉娘还是醒了。

她起身,半撑在床上,声音有些哑哑的:“夙尧,你怎么这么早起床?就算上早朝,现在也还早。”

李夙尧已经穿好朝服,又系好腰带,方大跨步坐到床沿:“嗯,天色是还早得很,我去瞧瞧父亲回来没有。”捏了捏婉娘肉肉的脸颊,满心欢喜,“呆会儿要给浮月她们几个赏钱,竟然将夫人养得这么好。”

婉娘低头笑,脸有些红:“也不是她们养的啊,要养,也是你养的。”

听了婉娘的话,李夙尧心里跟装了蜜糖似的,若是搁在前两年,他早开心得蹦达起来了。

“是,是为夫养的,这次养胖了,再不许你变瘦!”两人如胶似漆、蜜里调油,但李夙尧此时不是跟夫人调、情的时候,抱着妻子说了会儿话,又望了望外面的天。

婉娘瞧出他的心思,推了推他:“你有事忙,先去吧,兴许爹也有大事要跟你商量。”

李夙尧承诺:“我一忙完正事就回来陪你。”

刚刚走出自己院子,便遇到了父亲身边的人,李夙尧瞧见,立即迎了上去。

那人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如果李夙尧没有猜错,便是父亲身边、受过特殊训练的玄甲军首领。

玄四面容冷俊,几步上前行军人之礼:“属下见过少主!”

李夙尧站得笔直,细细打量着面前之人,知他是李家军暗卫,穿着黑衣,肯定是玄甲军中的,便问:“你是老几?”

玄四依旧挺着腰板,微微垂着头:“回少主的话,属下老四,是十年前入的李家军。”

李夙尧点头:“父亲派你来找我,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

玄四并未多说,只是低头道:“主人派属下来找少主,至于何事,主人尚未明说。”

李夙尧跟着玄七来到李烈书房,原本以为这么大的事情长兄李瑾琛也会在的,却没想到,房里除了父亲跟几位玄甲、赤甲军排行前十的以外,再无其他人。李夙尧又见父亲面色凝重,心里已是猜测到了几分,但父亲还未明说,他也不好多问,只等着父亲告诉他一些事。

李烈见嫡子来了,便将手上的一块令牌递给他:“夙尧,这是调动李家数万甲军的令牌,为夫现在当着几位甲军将令牌交给你。以后,李家成败兴衰,就靠你了。”

李夙尧浓眉紧皱,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接,但手指碰到冰冷的令牌时又及时收回了手。

“不,爹,您身体尚康健,毋须将李家军交给孩儿。”说着将原本接令牌的右手背到了身后,“爹,朝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圣上他身体怎样了?”

李烈叹息:“圣上中毒了,现在毒素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宫中太医说是中的慢性毒药。御前的几个女官都被圣后下懿旨斩杀了,包括一直忠心耿耿伴随在圣上身边的虞昊虞公公……”

“那,圣上……他……”李夙尧倒是比较冷静,毕竟,若是圣上即便现在驾崩了,以独孤后的势力,还是可以辅佐房陵王登上圣位的。

李烈毕竟在官场沉浮了多年,怎会相信事情就只会这么简单呢?首先,圣上乃圣体,哪能是什么人都能轻易靠近的?况且,御前的人已经侍奉圣上多年了,又怎能被旁人收买?

最后,若是说真乃御前之人给圣上落的毒,动机又是什么呢?不可能一个小小女官无缘无故想要杀害圣上吧?再说,据他了解,御前女官瑾姑姑乃是圣上奶娘的女儿,跟圣上关系非比寻常……

李烈觉得,不管这场阴谋到底是谁策划的,他有种预感,李家都会受到牵连。

李烈不便与儿子多说,只能以军人之令命令嫡子夙尧接受这块令牌。

而此时,李瑾琛就偷偷站在外面,听到书房里父亲的话,他嘴角有意无意挂着一丝苦笑。到底父亲只是将夙尧当作亲生儿子来疼爱的,父亲待夙尧到底不一样,就算自己小的时候各个方面都比夙尧优秀,可自己只是个庶子。

占了长却不占嫡,这注定自己落了下乘,以后爵位、李家军的兵权,自己什么都没有。

李瑾琛自己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甘于现状的人,尤其是在母亲贾姨娘的教育下,他更多想着的是如何夺取李夙尧所拥有的一切。他原以为祖母跟父亲在墨烟那贱婢一事的处理上是偏袒自己的,或许在他们心里自己跟其他庶子是不一样的,可如今看来,怕是错了。

庶出就是庶出,他李瑾琛只是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不值钱。

李夙尧接受了父亲的令牌,以后李家数万精锐甲军便就听他调遣了,说实话,压力蛮大的。

婉娘天亮了之后才起身洗漱,如今有孕在身,老太太跟太太那边都说不必天天请安。婉娘也没有天天去,但是隔三差五还是会去的,今天她觉得夜里没有睡好,便就不打算去请安。

坐在房间里刚用了早餐,便有宫里人来说,宫里来了太后娘娘的懿旨。

婉娘在浮月的搀扶下也去大厅里跪接懿旨,懿旨竟然是想让婉娘进宫给圣上把脉医治。

夙尧自去了自己父亲的书房后,还没有回到婉娘身边,因此婉娘并不知道圣上现在的病情到底如何了。她听了懿旨后,偷偷瞧了李夙尧一眼,见丈夫脸色沉重,她也跟着蹙了蹙眉。

宣读懿旨的太监走后,李夙尧一掌拍碎了一张圆桌,怒气难抑。

难道宫里没有太医么?

婉娘想着,或许可能让她进宫给圣上把脉瞧病可能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既然懿旨已到,她不能违抗。既然必须得进宫,又何必表现得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呢?

“夫君。”婉娘腆着大肚子,缓缓走到李夙尧身边,“我没事的。我若是能够医治好圣上,太后跟二圣必会念李家一个情。”

可若是医治不好呢?医治不好,轻则婉娘性命难保,重则,李家可能会遭灭门之灾。

但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婉娘只在心里祈祷着,无论如何,千万不能揽罪上身。

作者有话要说:先到这里,此章待补齐o(∩_∩)o 节日快乐!!

 第八十一章

独孤氏瞧着婉娘高高隆起的小腹;一脸愁容;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抱上孙子更值得开心的事情了。圣位谁坐,她是不关心的,只要婉娘能够早日诞下一子,只要李家香火能够得以延续;她就烧香拜佛了。

“我跟媳妇一起进宫面见太后娘娘!”独孤氏走过来拉着婉娘的手,然后看着自己婆婆跟丈夫;“现在还不知道宫里面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竟然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媳妇不一定能够有办法。若是到了宫里出了什么事情,有我在,也好帮着求求情。”

李老太太也担心孙媳妇;自然同意:“你毕竟是圣后娘娘的亲姐妹,到时候就算有什么事,他们碍着你的面子也不敢对孙媳妇怎么样。”

“娘,我也去。”李夙尧抓着婉娘另一只手,紧紧的,“我跟婉娘,我们夫妻永远不分离半步。”

“你呆在家里!”独孤氏语气急切,“你媳妇又不是不回来了,别那么没有出息,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呢。太后娘娘懿旨中只传召媳妇一人,为娘跟着去倒可以说是探望圣后娘娘,你去干什么?在家呆着!”

李夙尧一张脸阴翳得不行,他实在担心婉娘,此去凶多吉少,怎能不担心?

况且,他都怀疑是太后身边的云德县主撺掇的,太后下懿旨召婉娘进宫给圣上医治,若是医得好自然皆大欢喜,若是无能为力的话,那有心人自然会另想办法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夙尧能够想到的,婉娘自然也想得到,她动了动被李夙尧紧紧握住的手,笑着说:“夫君,何必将事情想得那么坏,太后懿旨中只是说叫我去瞧瞧,也没说必须要解了圣上的毒啊。况且,说不定我真能解了圣上毒呢,到时候,可得记我们李家大功一件。”

“婉娘,别骗我了,其中什么情况,我会不知道么?”李夙尧夜里没有睡好,眼下一片青影,看着好似也瘦了不少,五官轮廓更加分明了,“好,你不让我跟着去,我就不去。但是如果你有什么危险,要记住,我一定会拼了命救你的。若是有谁想要对你不利,我会杀了她!”

他意指画娘,婉娘自然听得出来,她点头:“嗯,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回家。”

宫里派来接婉娘的马车就停在国公府大门口,来宣懿旨的小太监还候在马车旁,见出来的不仅有世子夫人,连国公夫人也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两位夫人,奴才扶您一把。”小太监是太后娘娘身边做事的,年纪不大,资格也不高,但好在脑子灵活嘴甜,才得太后重用。

他说着便趴了下来,让婉娘踩着自己背上去。

婉娘虽不忍心,但到底顾着腹中孩儿,就搭了他的背,又在独孤氏搀扶下,方才安全上了马车。

马车里,独孤氏跟婉娘一路无言,各怀心事。

马车行驶至宫门便停了下来,宫门口停着一顶轿子,婉娘跟独孤氏又换乘了八抬大轿。

直到了圣上所住的明德殿时,婉娘才发觉,或许事情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严重些。圣上的寝殿里,跪了一屋子太医,而太后娘娘左右分别坐着圣后跟元华夫人,三位高位分的主子面色都不佳。

婉娘不便行跪礼,太后便免了她这些礼数,只招手说:“李夫人跟李少夫人不必给哀家行礼了,哀家传召少夫人前来,是想让少夫人给圣上把把脉,开副药方子解了圣上的毒。”说着咬牙切齿望着跪在底下的一群太医,“也让这些庸医瞧瞧,竟然胆敢这般说哀家的皇儿!”

婉娘微微低头,说:“是,臣妇遵旨。”

婉娘答得镇静淡定,独孤氏手心中却出了汗,瞧着目前这阵势,怕是圣上真的不行了。只是这太后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才抓着不罢手的,才下了懿旨请婉娘前来把脉的。

刘太后见婉娘应了,心情好了不好,立即站起身子朝婉娘走来:“丫头,你这是应了哀家了?”

她憔悴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笑容来,“哀家就知道,圣上他一定会没事的。”

一旁的元华夫人也站了起来:“是啊,还是母后有办法,听说之前唐国公世子中了毒,也是这李少夫人解的呢。圣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独孤后没想到太后会请了婉娘过来给圣上把脉,这样一来,倒是大乱了她原先的一些计划。

她原本是想着趁太后寿诞之机将佼儿救出来的,却被昭华夫人破坏了,那个昭华今日很得圣上的宠圣上听她的话,倒也说得通。既然一个一个计划不行,自然得再另想办法,却没想到,圣上却突然病倒……

而且找了太医来瞧,竟然说是中毒了。且不管圣上到底是否真中毒,她且将计就计、借此机会除去圣上身边所有亲信。然后,若是圣上真的驾崩了的话,她可以名正言顺辅佐佼儿登基。

可若是圣上无大碍,她也不会得到什么罪名。毕竟,当初除去他左膀右臂时,也是合情合理的,叫人抓不到把柄。

此时在独孤后心里,她自是希望圣上就此离去。毕竟,夫妻两人走到今时今日这般地步,已经再不能如当初本朝初立那般和睦相处了。她虽不忍,可想到佼儿还在东宫受苦,她便就觉得恨。

既然他已不将他们母子放在眼中,她又何必还念及夫妻之情呢?

眼下最顾及的,就是圣上到底为何中毒,这毒到底是谁投的?

她望着身边的元华夫人,心里对这个平时看似柔弱的女子很是猜忌,听得她的话,说道:“本宫自是相信李少夫人的医术,本宫娘家的人,自然不会叫太后、叫圣上失望。”

刘太后拉着婉娘进了内殿,圣上就躺在龙床上,旁边还坐着昭华夫人。

圣上面色苍白,眼神却一如既往犀利,他觉得精神很好,可却使不上什么力气。

婉娘走过去,昭华已是挽起圣上袖子,哭哭啼啼的:“李少夫人,你可一定要解了圣上的毒,如果你可以让圣上还如往常一样康健,昭华愿意代圣上受苦。”

婉娘恭敬颔首:“娘娘不必伤心,臣妇一定尽全力。”然后搭上圣上的脉搏,心里却猛然一跳,圣上脉相微弱,甚至间歇间还有脉搏停止跳动的现象,真是好生奇怪。

若只是根据这脉相,确实是很明显的中毒迹象,但观察面色的话,倒也察不出所中何毒。婉娘面无表情,喜怒哀乐全藏在了心里。

“怎么样?”刘太后见婉娘并未有异常表情,以为她有办法救圣上,终于笑了出来,“是否不是什么大病?”

婉娘回说:“回太后娘娘的话,光瞧着脉相,确实是慢性中毒的迹象。”又看向昭华夫人,“请问娘娘,圣上身上可有什么特殊的中毒迹象?”

昭华听得婉娘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自觉抖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的。就是不知道原因,圣上瞧着明明就健康得很,可为何却一点力气没有。”说着又伤心了,然后从袖口抽出帕子,轻轻拭泪。

圣上虽然没有力气,可意识还是清醒的,他道:“你可有救朕的办法?”这话是问婉娘的,“朕的身体自己明白,根本一点事没有,可就是提不上力气。”

婉娘微微摇头:“圣上恕罪……臣妇……臣妇无能。”

昭华一听连薛神医的关门弟子都说无能了,那圣上肯定没得救了,因此哭得更凶。

独孤后倒是心里默默松了口气,但面上还是配合着流了几滴泪。

元华夫人是真伤心,圣上一直待她很好,不仅待她好,待睿儿也好,突然得到这样的消息,怎能不伤心?

刘太后原本寄着厚望在婉娘身上的,此番听她这样说,心情一下跌入谷底。她气血上涌,一下没站稳就要晕过去。

旁边贴身侍候着的臻仁瞧见了,立即去扶住她:“太后娘娘。”

太后挥了挥手:“哀家没事。”由臻仁扶着坐到床边,握住圣上的手,“皇儿,到底如何才能救你,你可告诉母后吧。”

昭华的位置被太后占了,她只得起身,只是可能坐久了的缘故,站起身子的刹那,竟然险些跌倒。

婉娘就在旁边,伸手便去扶了她一把,昭华的动作大,行动间带过一阵风,婉娘闻到了异样的味道。

这昭华夫人的身上,有着某种淡雅的香味,气味不重又好闻,若是不懂医术之人,只会觉得那是某种香料,可只有婉娘知道,这不是。

婉娘跟在薛神医身边学了四年,虽然没有学到他的精华,但比起其他大夫,医术还是高出不少的。况且,以前也给九王读过不少医书,为了给九王治双腿、治眼睛,她闻过不少草药的味道,又怎会闻不出眼前昭华这身上的气味是何呢?

昭华站稳后,皱着一张哭花了的脸:“谢谢李少夫人。”

婉娘这才回了神,摇头:“无事。”

圣上虚弱地对太后道:“母后,叫他们都出去,儿臣有话单独与母后说。”

刘太后立即朝身后一众人挥手:“你们都退下去。”见圣上附在他耳边说了元华二字,太后又道:“元华夫人留下。”

昭华见圣上留下了元华,自己也想留下来,却被太后给撵走了。

出了内殿,婉娘抚在独孤氏耳边轻声说:“母亲可否带着媳妇单独见圣后娘娘一面。”

独孤氏瞧了婉娘一眼,微微点头,突然间就捂住了肚子,然后痛得直叫。

原还在想着自己事情的独孤后吓了一跳,立即过来亲手扶着独孤氏:“姐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肚子疼起来了。”

独孤氏摆摆手:“圣上娘娘,臣妇这些日子肚子便不好,不知可否让臣妇于偏殿歇会儿?”然后一个劲给独孤后使眼色。

独孤后自然知道姐姐是有话与她说,手盖上独孤氏手背,点头:“本宫带着姐姐去偏殿歇息。”又道,“少夫人身子重,也跟着来吧。”

进了偏殿,独孤后只留了平日近身侍候的宫婢,方说:“姐姐可是有什么话要单独与本宫说?”

独孤氏看着婉娘:“你有什么话便就单独与圣后娘娘说罢。”

婉娘点头:“是。”又转眼看了看左右。

独孤后挥手:“无碍,他们都是本宫亲近之人。”皱眉,“可是圣上的病情,并非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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