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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乐业-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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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男人满脸错愕,错愕中又带着窃喜,女人抓着一角被子叫得声嘶力竭,白皙的酮‘体上青一块紫一块,布满了欢快的痕迹。
前一声尖叫是石明玉发出的,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目睹了一场活生生的偷‘情现场,那是被吓的!后一时尖叫是田妮儿发生的,一夜荒唐颠鸾倒凤,她以为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自己爱慕的男人,心想事成,却没想到睁开眼梦中情人变成了未来小叔,这惊吓可非同一般。尤其还被未来小姑亲眼撞破现场,随着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出现了,她声嘶力竭的尖叫越发尖锐高亢无可阻挡!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天杀的哟……”
又一声尖叫在石家高空荡气回肠,是石张氏如飓风般来势汹汹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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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距离过年还有小半月,梁贤远道而来,也不急着立即返回,薛邱氏热情地留他住几日,盛情难却,便也就答应了。
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别看长着一副斯文样,嘴皮子功夫却是比薛青川还有一套。到了年尾大伙儿都有些忙,薛青川忙着四处查账,招待梁贤的任务就交给了青梅。
薛邱氏是这样想的,女儿这一年坎坷多难,每日闷在房里描花刺绣,时日长了难免乏闷,更叫她担忧地是她心里还惦记这石家小子,男人的承诺最不可信,她还是希望女儿想开些。所以正好梁贤可以开导开导她,也算转移一些心力,二人毕竟也算青梅竹马,招待一下也是应该。
“你的变化真大……”
晚饭后,青梅吃得有些撑,便在后院花园散步消消食,没想到遇到了梁贤,两人一拍即合,便一道散步一边聊了起来。
“呵呵,人哪能不变呢。”青梅莞尔,淡淡一笑。
“说起来,小时候你似乎很讨厌我。”梁贤看着她脸上笑容,如昙花一现,心中微动,突然笑着轻松聊起了过去。
青梅想到二时的恶作剧,再看看眼前这大男人,有些赫然,“儿时顽逆不懂事,你不会如今还记仇吧?”
梁贤脚步停了停,“如果我说是呢?”
青梅微愣,看着那人一脸正经的说这种话题,突然乐了,“嘿嘿,那怎么办?我说抱歉?”
梁贤抿了抿唇,继续抬步,“将蟑螂偷偷扔进我书包里,将蚂蚁藏在糕点中,你还放狗咬我,我小腿上如今还留着块疤痕。如今十多年过去,谁会想到如今温柔如水、善良贤淑的薛三小姐小时候是个刁蛮小霸王?”儿时这个女人几乎成了他的阴影,每次见面都东奔西躲,直到后来搬到京城才结束噩梦。
奇怪的是,随着年龄大了,如今却常常想起儿时的事情,尤其是这个女人,怎么会和小时候差别那般大?
忍气吞声、温柔善良,甚至还没夫家逼得合离,完全没有了过去的影子,生活完全将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让人怦然心动的女人。
敏锐地视线一眼便看穿了女人眼底一闪而逝的内疚,他嘴角缓缓勾起,“青梅妹妹,小时候的事,你该怎么补偿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本来要更新的,结果居然网络有问题,坑爹啊
于是大早爬起来了,啊,好想睡觉,再睡五分钟,然后去上班~~~
、外出
梁贤所说的补偿,是第二日陪他一同去逛街。
辽城作为天朝五大城池之一,千百年文化沉淀,商业经济繁茂,又是南北水路交通要塞,有南部第一城的美名。
薛青梅在辽城住了这么多年,但作为一名女子,出嫁前不能常出门,出嫁后伺候公婆就更不能了。想不到如今反倒好,做个弃妇到不必再顾忌那么多,薛青梅几乎二话没说便答应了,女人对逛街购物有着天生的狂热,不分年代古今。
临近年关,街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尽管天寒地冻,也挡不住人民对于新年的期盼与激动,家家户户都出来采购年货,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丝喜悦。
“走吧,咱们去辽城最繁华的锦绣大街走走。”
锦绣大街位于辽城东边,乃是辽城最繁华的地带之一,各种商铺林立、龙蛇混杂,锦绣大街上的商铺乃辽城最好的地段,在这儿,只要你有钱,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锦绣大街这名字确实名副其实。
“好啊,正好哥哥今日要去锦绣大街那边查账。”二人站在人流嘈杂的街头,青梅心里难免升起几分兴奋和茫然,兴奋的是难得出门一趟,被街上热闹的气氛感染。茫然的则是辽城她也并不熟悉,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上街,竟有几分重归尘世的恍惚。
“行,那咱们走吧。”梁贤道。
两人也没有打车,身边只跟了两个家丁,两人徒步沿着街道行走,一边玩赏一边闲聊。街两边不少摆着摊子的小商贩,琳琅满目的铺子上摆得各色各样的商品。有吃的,有玩的,有用的,手持白帆的算命大仙、挽着花篮沿途叫卖的卖花姑娘,为几分银钱争得面红耳赤、口沫横飞的顾客与卖主。
一路上青梅的心情由起初的拘谨不适到最后竟怡然自得地放开来,心情欢畅,不知不觉,她和梁贤便到了繁华鼎沸的锦绣街。
宽敞的街道、林立有序的商铺,梁贤突然指着一家颇为气派的铺子道,“青梅,二十八号是我一个叔伯的生辰。我这位叔伯最爱玉石玉器,此次前来辽城还有见事便是为我叔伯寻件寿礼,听闻这泰然轩玉器在辽城颇有名气,不如一道进去瞧瞧?”
青梅自然没有意见,微微颔首,“好啊。”
二人进了店,偌大的大厅静悄悄地,陈列架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玉摆设、首饰,无处不装点地精致辉煌。店内顾客不多,只有几个看玉器是客人在柜台前与掌柜商谈着。近年来商家中突然流行了一种新型销售模式,每个店中各种货物分行分类,每类商品有专门的人进行售卖,据说叫做“销售”。受到顾客与商家大为喜爱,一经出现立即形成了风潮。
二人走到柜台前,柜台后面一个穿着绣有泰然轩字样服饰地年轻小厮笑眯眯的看向二人,“欢迎光临,不知两位客官想要买什么呢?”
“我想寻一尊玉雕饰给家中长辈做寿,不知店家有什么好推荐的?”梁贤道。
“不知客官寻得是哪种类型的?山水风景、人物雕塑、还是吉祥物件?”小厮询问道。
“寿仙翁捧桃。”
“那请问客官想要什么质地?本店有青玉、黄玉、蓝田玉、春水玉等等各种质地的玉石。客官是需要成品,还是定制?”
梁贤挑眉,微微沉吟道,“先拿几件成品看看。”
小厮不卑不亢地点头,“客官请稍后。”
说完,客官转身,从陈列架上取下两件寿仙翁抱桃的雕刻摆件,以及一块寿仙翁抱桃青玉纸镇,“这是一件极品红玉和和田白玉,红玉极其难寻,以红似火、艳如阳而闻名,本店这件更是红玉中难得的精品。而这件和田白玉,乃是用一块整体玉石由我店专门雕刻大师精心雕刻而成,无论是雕工还是形态神韵都是无可挑剔。”小厮顿了顿,十分郑重地拿起边上那块青玉纸镇,“而这件青玉纸镇,虽是最普通的样式,只是上等青玉而成。但这确是天下闻名,有着大殷国第一匠师之城的已逝雕刻大师陆风伯的作品。陆风伯晚年作品极少,这件青玉镇纸便是他岑德五年在澜州别院避暑时闲暇所做。”
说着,小厮翻过纸镇,指着纸镇背后一个图案道,“这便是陆风伯独家记号,凡是他的作品都有这个用特殊手法雕刻的记号,无法仿制。”
梁贤几乎是眼睛立即一亮,飞快接过纸镇,拇指在那印记上轻轻抚过,眼睛仔细地观察着纸镇上一笔一划,良久,他抬起头,“果真是陆风伯真品。”
“那当然,我们泰然轩件件珍品,绝无虚假,说起来这件青玉纸镇还是城中一户家道中落的书香世家传下的传家之宝,据说祖上曾出过状元老爷。可惜子孙不孝,吃喝嫖赌样样来,到了如今家产都败光了。”
对于小厮的感叹梁贤不置可否,淡淡一笑,清秀脸上微微沉吟做出了决定,“那不知这青玉纸镇贵店出价多少呢?”
“陆大师天下闻名,这虽是他闲暇练手之作,却是真品,且是书香世家传下来的东西。我看公子也是个内行人,给你个干脆价,八百两。”
八百两?
青梅顿时暗暗咂舌,不禁盯着那青玉纸镇多瞧了几眼,这玩意既不像白玉那般无暇,也不如红玉那般耀眼,竟值八百两。看着看着,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这东西有几分眼熟。仔细看去,冷不热抽了口冷气,这纸镇……这不是张士城书房里曾经摆在多宝格里那只宝贝吗?
“这纸镇,可是来自城南张家?”犹豫了下,她忍不住开口道。
那小厮顿时错愕地抬头,看了看青梅的发饰和衣着,道,“咦,这位夫人眼光真利,这青玉纸镇可不正是张家大公子一年前卖出的,早已是我们泰然轩的东西了。”
一年前?
青梅微怔,一年前她还未与张家合离,那人就已经偷偷将家里的东西拿出来卖了?
心思几转,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反胃和无味。梁贤从她出口时便看向她,此刻将她的脸色收入眼底,想了想,就知道她说的是哪个张家了,便道,“青梅,你喜欢这纸镇?”
青梅摇头,“不喜,不过看着眼熟,没想到果真蒙对了。”
梁贤闻言了然,心里也轻松起来,本来还对这陆风伯出产的东西很有兴趣,不过没想到竟是来自张家,兴趣顿时就没了。想了想,他对小厮道,“不知贵店可有定制的?”
“自然是有。”小厮闻言顿时笑开了花,定制比成品价格可贵多了,他怎么能不欢喜?
接下来,梁贤便与那小厮就定制寿礼的规格款式质地大小细细商量起来,那小厮边说边拿着笔记下,青梅看着四周琳琅满目的商品,突然眼睛一亮,便穿过大堂走到了另一边售卖珠钗首饰的柜台前,细细看了起来。
“这位夫人,可看中了哪件?我给您拿出来瞧瞧?”看了一会儿,柜台后面小厮殷切开口道。
青梅指了指柜面上一支梅花雕刻的玉钗,“那支梅花玉钗拿出来给我看看。”
那小厮闻言忙从柜面里取出玉钗,青梅微微抿嘴准备去拿,只是她还没伸出手,突然旁边冷不然伸出一只肤色白皙、十指纤细、指甲都用凤仙汁染得红红的小手,夺过了玉钗。接着一道娇媚柔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掌柜小哥,这只玉钗多少银子啊?”
后面那个“啊”还勾了个尾音,婉转得叫人忍不住心都酥了半边。柜台里站得只是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哪招得住这样的声音,顿时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来人,喃喃的道,“二十、二十两……姑娘……”
青梅转过头,一张娇媚动人的脸犹不及防撞入她眼中,心里巨震,竟然是她!
女人对上青梅的视线,眼中浮起嘲讽,只见她故作惊讶地“呀”了一声,然后捂嘴娇滴滴笑了起来,“哟,真巧啊,姐姐你也来买首饰?”说完视线在薛青梅身上来回扫了扫,眼底带着得意。
薛青梅冷冷道,“谁是你姐姐,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姐姐你这话可见见怪了,你曾经也算是张郎的妻子,虽说如今已经不是了,但到底我后来居上,按理来说这声姐姐我还是得唤的。哎,当初我无怨无悔地跟着张郎,奈何姐姐你那般想不开,若不是姐姐你仁慈大度的让开了位置,妹妹我今日怎么能穿金戴银坐上这张家少奶奶的位置呢?”
青梅看着眼前这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心里却一片平静,如果是以前,她或许还能被这番话刺得心痛欲裂、愤怒不已,但是如今,她早已对张家没有一分感情,自己当初那几年的付出,就当做被狗咬了。她如今是完全放下了,想到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刘巧儿,你可真不要脸。张士城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跟你可真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死也死在一起。”
话落,她眼神一冷,也不再看那玉钗,转身便要走。
却不想那刘巧儿闻言笑脸一收,竟双手一伸堵在面前,不依不饶道,“你说什么?你敢诅咒我和张郎?”
“让开。”青梅眉头一蹙。
刘巧儿眼角勾起嘲讽,尖锐的嗓音陡然拨高,“薛青梅,你心里此刻已经嫉妒得发疯了吧?张郎与我恩恩爱爱,举案齐眉,如今我们的孩儿都满月了。你知道娘是怎么说你的吗?占着茅坑不拉屎,不会下蛋的母鸡,心术不正,你这样的女人活该一辈子当老姑婆。张郎早就厌烦你了,他心里爱的只有我,我告诉啊啊——”
“啪”一声脆响。
刘巧儿猛地捂住脸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薛青梅缓缓收回手,冷笑,“你这嘴巴真臭!”
刘巧儿眼中冒出火来,表情几乎狰狞,“你竟然敢打我,啊,你这个贱人,啊——”她口中嚷嚷着,目光恶毒,张牙舞爪一副要扑过来的样子。此刻这边的动静早已引起了店内其他人的注视,柜台里方才那满眼桃心的小哥此刻早已僵硬是木,满脸无措地看着眼前的情况。
就在众人都以为刘巧儿要冲过去跟青梅扭打之时,突然见她表情一变,猛地往地上一坐,一脸捂住脸颊,眼眶里迅速流出泪水,楚楚可怜嘶声道,“姐姐,你为什么打我——”
众人瞬间呆滞,为这一幕简直叹为观止。
便听得泰然轩大门口传来一声暴跳如雷的男声,“薛青梅,你个贱人,你对巧儿做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昨天才回家,去香港了,堕落了一下。
本周更新一万五,啊,得加油了。
嗷嗷嗷嗷~~~
、渣男
只听一声暴喝,一个身着褐色袍子手持折扇书生状的青年男子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
“薛青梅,你这个毒妇,你对巧儿做了什么?”
男子一把冲到刘巧儿身边,无比怜惜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见她手捂着脸颊,立即伸手扯开一瞧,见半边脸上印着个红红的巴掌印,顿时心疼不已,“巧儿,你怎么样?疼不疼?”
只见刘巧儿泫然欲泣地抬头,声音柔弱地道,“夫君,疼……巧儿好疼……”接着眼泪珠子从眼眶滚了出来,她咬着唇一副温柔善良的道,“夫君,是巧儿不懂事冲撞了姐姐,你……你不要怪姐姐……”
说完,又埋头趴在男人怀里,嘤嘤嘤的哭泣起来。
看到这一幕,周围几个顾客简直叹为观止啊,这女人,是戏子吗?这眼泪、这神情、这动作,说变就变,简直比孙猴子七十二变还厉害!
此时店里其他人已经被这边喧闹吸引过来,梁贤与店家谈妥价钱,便听见有人骂青梅,转过头,便看见一对陌生男女正气势汹汹地与青梅对峙着。心里顿时一紧,飞快走了过去。
“梅子,发生什么事情?”
青梅脸色有些冷,一语不发地看着眼前这对男女状若无人的亲昵动作,纵然已经不在乎,但心底仍然呼呼地发冷,好像浓冬的冰雪似的。她感觉自己过去那四年简直愚蠢如猪,每日尽心尽力地为张家操持,到头来还落了个毒妇的名头,四年的感情,竟敌不过人家几个月的时间。
真真是可笑!
想到此,脸色越发冷漠,这对狗男女惺惺作态的样子她一眼也不想多看,道,“我对她做了什么?她出言不逊,给她点教训而已。”
张士城闻言暴怒,“教训?你这个贱人,竟、竟然恶毒如斯。”他手抓折扇,气得额上青筋直跳,身上的袍子微微抖动,只听他道,“君子动手不动口,你是女人我不打你,你立即向巧儿道歉。”
刘巧儿一旁闻言,又红着眼睛“善意”的道,“夫君,我没事,姐姐不是故意的。宝儿还在家里,奶妈照顾着我放心不下,夫君,咱们回去吧。”
青梅抬眸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以退为进、火上浇油这招术刘巧儿真是用得越发纯熟了。
果然,张士城一听这话更加生气,立即无比心疼道,“巧儿,你就是太心善了,才会让那些人得寸进尺,一次又一次的欺负。巧儿,今日有夫君在,你不用害怕,夫君为你讨个公道。我就不信这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这贱人还能反了天去了。”
说完转头便横眉竖目对青梅道,“薛青梅,我要你立即向巧儿道歉,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
青梅看着他那张故作清高的脸,嘲讽一笑,“我不道歉又怎样?一个青楼妓子竟敢口出狂言,我不给她点教训,她都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了。”恶毒?既然如此,那她可不要白屈了这个名声。
“贱人,口出狂言的是你,当着我的面还敢如此嚣张、目中无人,简直、简直不知羞耻,心如蛇蝎,令人发指。”张士城气得直哆嗦,他没想到这个被自己抛弃的女人再见竟这般牙尖嘴利、刻薄冷漠,更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只有巧儿那般温柔如水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己红袖添香,“哼!你这个毒妇,当初将你娶进门真是看走了眼。好啊,如今都成了弃妇还不收敛,你这等恶毒女人一辈子孤老终身吧。”
青梅脸色刷地煞白,压抑在心底的怨恨在这刹那倾泻而出,“多行不义必自毙,做了亏心事老天爷看着,总有一天会造报应。张老爷,本小姐的终身之事不劳您操心,我祝您和巧儿小姐夫妻恩爱,天长地久!”
说完,冷着脸就要往外走,却不料张士城还是不依不饶,“不准走,薛青梅,给巧儿道歉!”
“做梦!”
张士城猛地拦在青梅面前,抓着折扇,满脸愤恨地瞪着她,“薛青梅,你休要猖狂,你当我张府好欺负吗?今日你若是不给巧儿道歉,我绝不罢休。”
薛青梅只觉得好笑,这男人还真是厚颜无耻,不分青红皂白冲进来就斥喝她、讨伐她,连半句缘由都不问,虽然人心长得偏,但这人未免太黑心了吧?
不,这人根本没有心。
“不罢休?张老爷好大的口气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罢休?”旁观了许久,梁贤终于找到了出声的机会,只见他大步跨出,站在了青梅身边。
“你是谁?”张士城顿时跟炸了毛似的,满脸恶毒地瞪着他。视线快速将梁贤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突然视线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心里顿时暗惊:这男人身着讲究价值不菲,尤其是那块玉佩,绝对是极品。好啊,难怪薛青梅这贱人这么猖狂,原来是勾搭上了有钱的奸夫!
梁贤冷哼一声,对张士城着实不屑,“我是谁不重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张老爷如此欺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未免太过份了吧?”
张士城闻言微紧的心顿时松了,张家如今不同往昔,他也不愿随便得罪了人。
吐了口气,微微整了整衣襟道,“这位兄台想必不是本地人吧?”手拿折扇,动作轻柔,一下子从刚才凶神恶煞变成了风度翩翩的秀才书生状,啧啧,这变脸功夫简直绝了!
梁贤淡淡挑眉,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东西来?!
“兄台有所不知,这薛青梅本是我张某的原配妻子,我与她是家中父母做主包办的婚姻,那是张某并不懂什么是情爱,只是顺承父母的安排娶了她。岂料她性情善妒、心肠恶毒,四年无所出。张某后来遇到了巧儿,我两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后来巧儿怀了身孕,却不要名分无怨无悔的跟着我。这恶妇却百般刁难阻拦她不让她进门,甚至还要下药害她,父母有责,但孩子是无辜的,这女人如此狠毒,张某实在忍无可忍,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上,给了她一个体面,让她和离归家。
却不想时隔半年,这女人依然死心不改,竟还敢对巧儿下手,我堂堂七尺男儿,竟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这说出去叫我张士城颜面何存?兄台一番仗义之心今日却是用错了人,还请兄台让开,让我好好教训这个奸妇!”
三言两语,竟轻轻巧巧地将青梅在张家四年的功劳全给摸黑了,梁贤对青梅还是有所了解的,闻言大怒,正要开口为她反驳。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他诧异转头,便见薛青梅捂着嘴大声笑了起来。
也不知她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得竟越来越大声,俏丽地脸蛋发红,连眼泪都从溢了出来。偌大的大堂只剩下她高亢的大笑声,不管是掌柜还是顾客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她在笑什么。
“笑,你笑什么?疯了不成?”不知是心虚还是如何,张士城听到这笑声立即面红耳赤地骂道。
笑声戛然一止。
薛青梅猛地冷下了脸,“我笑你无知。张士城,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还有如此颠倒黑白的功夫。还想教训我?行啊,张士城你有种跟我去衙门一趟,咱们当着大人和众乡亲们的面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心肠狠毒,看看是谁狼心狗肺,看看是谁丧尽天良为了个青楼婊子抛妻下堂!”
张士城被这咄咄逼人地字眼逼得脸色青白,刘巧儿也忘了哭泣,周围观众的目光又变了几变,有人甚至发出一阵了然般的嘘声,仿佛是附和青梅的话般。说到这儿,青梅也索性摸开了脸,挑了挑眉,高傲地看着这对狗男女,“不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薛青梅如今倒觉得做个恶毒女人比那忍气吞声的小媳妇快活自在的多,我要欺凌你又如何?张士城,你张府算个什么东西?你张士城不学无术、狂妄自大,整日吟几首酸诗卖弄,光吃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哦不,说你是绣花枕头还是抬举你了。哼!什么神童,狗屁!今日话我撩在这儿了,自家的狗看紧了别到处乱咬人,想报仇本小姐在薛府大驾光临!”
这一串话青梅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半点气都没喘,说完后心里大为解气,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仿佛长期的压抑与郁结都尽数消散,嘴角勾起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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