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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柳暗花明 作者:上官慕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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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年已花甲,这几年又推崇道家,沉迷于黄白之术,对朝政也不甚上心,渐渐露出昏聩的样子来。如今事情大多交由皇太孙与四皇子处置,由此两人也开始了正真的交锋。
纪洪初接到圣旨也是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被贬迁十年的人如何会被今上想起来。直到他到了盛京,看到了这些事情,他大抵也猜到了如今已经堪堪要到了两朝交接的时刻。只是他也不知道是谁要拉拢他这个没有名气没有实权的过气的督察院侍郎!若在十年前,纪洪或许会大刀阔斧地做一番事业,只是经历了太多了事情再加上十年的沉寂,今上又是如今这个样子,纪洪想的便是明哲保身,如何不卷入这夺嫡争位的风波里面去。
所以在盛京的这些日子,他事事都是萧随曹柜、按部就班,不敢做一点冒进之事。他最怕的,便是有人拉他站队,没想到进京这么久,并没有来练习过他。这才让他稍稍放下了心。
纪瑾瑜之所以会知道这些事情,那是由于纪洪从未将纪瑾瑜当作寻常女儿来教养,只因为纪慕远一直未能养在纪洪身边。而纪瑾瑜这个女儿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纪洪便有些言传身教的意思。再加上纪瑾瑜本来就不是真的幼童,做的事情、说的话往往会展露出不一般的天分,更加让纪洪既高兴又遗憾。高兴的是自己的女儿如此聪慧,失望的是,纪瑾瑜是个女儿身!
纪瑾瑜自小养在纪洪身边,自然知道纪洪如今无心仕途,并不像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所求的不过是一家人平平安安罢了!
如今却是因为了自己的原因,还是跟皇太孙沾上了关系!薛家因为有薛博文在,定然是与皇太孙脱不了关系的了。纪家作为薛家的姻亲,自然也算是皇太孙一系。不知别人如何看待,但是在纪瑾瑜眼中,皇太孙难登大宝!
到时候若是新皇登基之后算起账来,薛家、纪家一个都跑不掉!
纪瑾瑜越想越害怕,纪家给了她太多的庇护,不能因为她一个人,便要连累整个纪家。
想到此处,纪瑾瑜突然生出几分破釜沉舟的勇气来:“我要与你和离!”
没想到,薛博文出奇的好说话,他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亏欠了你!我原本想过,我一直不同你圆房,你一定会大吵大闹,搅得家宅不宁。到时候薛府的名声被我破坏殆尽。没想到你这么心底宽厚无私,就算发现了我的不妥,还为我遮掩。终归到底,是我对不住你在先,你有此种要求,实属正常!和离书,我会写好。”
他这个样子,倒像是早就打算好的,不见疑心,反而有种放下心来的感觉。纪瑾瑜倒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这件事情,你不用同他说一声吗?”
纪瑾瑜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皇太孙。
“不用!其实我一直想主动对你说,就怕你不能接受。我原来还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说。其实就算你不说,过不了多长时间,我也会主动要求和离的!”薛博文摇摇头,眼神变得很迷离道:“我已经背负了一条人命,不能再害了你。就是婉表妹,虽然故意陷害我,我依旧不想因为我让她受到伤害!”
纪瑾瑜听了,心中掀起骇浪:“不至于到此种地步吧!”
“我何曾不希望如此!我也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但是事实总是不能让人如愿。”,薛博文说着,脸上带了几分痛苦:“我知道自己异于常人,但是却并非丧心病狂的冷血之徒。午夜梦回,我也害怕过,也后悔过。我多么希望自己遇到的那个人不是他……只是如今,我已经不能回头。”作者有话要说:如姊妹们所愿,纪瑾瑜下决定要和离了哈~插播一下广告,如果姊妹们最近文慌的话,可以看看我其他的文,文案中就有链接,捂脸……
43、抽身
不知薛博文是怎么在西平侯夫人面前说的,纪瑾瑜顺利的出了薛府。
当纪瑾瑜踏着月色带着仆从出现在纪府的时候;纪家早已是大门敞开;廊下挂着大红的灯笼;照的纪府大门口亮堂堂的。
顾氏听说纪瑾瑜回来了,便猜到肯定出了事情;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纪瑾瑜居然说要跟薛博文和离。
顾氏一听吓了一跳;忙上上下下打量纪瑾瑜,见纪瑾瑜无恙才问道:“是不是薛府让你受委屈了?”
纪瑾瑜点了点头:“是、也不是!”
这是怎么说的?
纪瑾瑜环顾四周,顾氏见女儿心有顾忌;便知道事情有不便启齿之处;忙让人都下去;娘两个进了顾氏的内室的碧纱厨里。
纪瑾瑜在回来的路上就想了好几个方案,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她并没有说其他的;只说发现了薛博文与皇太孙的事情,薛博文也同意和离。
顾氏直到如今才知道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但见纪瑾瑜很是疲惫,便强忍下心中的不忿,什么话都不说,只着人大水来服侍纪瑾瑜梳洗。待纪瑾瑜躺下之后,顾氏便像小时候那样拍着纪瑾瑜睡觉。
闻着屋里好闻的熏香,还有顾氏轻轻地打着拍着,纪瑾瑜不由心中感到庆幸:还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总有家人在身边。
纪瑾瑜睡熟之后,顾氏就出了碧纱厨将纪瑾瑜的话一字不漏地学给纪洪听。
纪洪一听,也因为气愤失了平时的谦和:“什么!皇太孙的禁脔!薛家怎么敢……”
“老爷,薛家并不知道!”顾氏劝道:“这件事情,全是薛博文跟那一位策划出来的,打从老爷升迁那一天开始……”
纪洪毕竟在官场沉浮数十年,刚才咋一听到自然异常气愤,待到他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自然也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颓废地跌坐在椅子上:“原来,是我连累了瑜儿……”
“老爷!这怎么能是你的错,是妾身一时被迷了眼睛,没有好好看清楚,才让瑜儿受了这样的委屈!她还是个孩子,以后该怎么办?”顾氏越说越自责,刚才在纪瑾瑜面前强撑的坚强,到了此时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事到如今,咱们着急也没有用!既然瑜儿已经回来了,咱们再好好打算就是。眼前之际,便是让瑜儿跟薛家脱离关系。既然薛家已经答应放人,想来八成是答应的。咱们家只要明日请了薛家人好好商量和离的事情便是,这件事毕竟涉及到那一位,想来薛家此刻恐怕比我们还难受!”
纪洪猜的没错,西平侯夫人看着薛博文褪去衣衫,后背上青一片、紫一片,新伤家旧伤,全身几乎就没有好的地方。又是心疼又是心酸:“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如此惩罚我?”
薛博文却像想通了似得,再没有一开始的难堪:“……是儿子不孝,惹上这样的事情让母亲伤心。为今之计,只有儿子解脱了,才能瞒下这件事情。儿子已经不孝,再不敢让家族蒙羞……”
陈氏听了震惊不已,于心不忍地问道:“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薛博文却劝慰道:“母亲,儿子是真的累了!这样的法子,对儿子来说,再好不过,母亲就成全了儿子吧!”
陈氏听了呆住,脸上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好半天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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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将纪瑾瑜的嫁妆全部退还,还将原来的聘礼作为赔偿赠送给纪瑾瑜。纪瑾瑜自然知道,一方面是为了补偿她,更重要的是要封她的口,不希望薛博文的事情传出去罢了!
就算没有这些赔偿,纪瑾瑜包括顾氏、纪洪也不会说出去的。收下这些东西,不过是让薛府心安罢了!
三月出嫁七月回,看着眼前的和离书,这速度委实快了许多。纪瑾瑜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天气热得厉害,纪瑾瑜哪里也不想去。
就这样时间到了八月份,天气渐渐凉了下来。为了不让顾氏担心,闲的时候纪瑾瑜总是去找嫂子范氏,两个人一起做针线。
元姐、珠姐两个已经开始启蒙,虽然女孩子家功课不严,但是每日上午、下午都要到侧院上课。
纪瑾瑜给她们两个一人做了一个崭新的荷包,这一天傍晚无事,纪瑾瑜拿了荷包来到正房侧院。
路过花厅的时候,便听到两个老妈妈在那里说悄悄话。
“……听说了……做了和尚,另一个被太子……”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
这个时候太阳虽然落了,但是还有暑气,两个老妈妈没想到纪瑾瑜会突然出现。纪瑾瑜冷不丁地说话,直吓了两人一跳。
待她们看清楚是纪瑾瑜之后,吓得脸色发白,更是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只狡辩道:“没说什么……”
纪瑾瑜一听,立马寒了脸:“阳春,将这两个人交给太太处置,就说她们言语无状,冲撞了我!”
“姑娘饶命啊!”两个婆子一听,立马膝下一软,跪倒在地上。
谁不知道,纪瑾瑜是顾氏的心尖子,就连纪慕远这个儿子都要靠后。若是是冲撞了别人顶多挨几句骂,扣些月钱,若是冲撞了姑娘,被打板子还是小事,恐怕顾氏一气之下只会将人发卖了。
阳春厉声道:“还不快说!”
“是!”那两个婆子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说道:“是薛家姑爷……哦,不,瞧我这没记性的嘴!”说着,那婆字扬起手来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才又说道:“是西平侯的四少爷,昨天下午居然在盛京东郊的广云寺出家了。为此,西平侯特意去跟圣上请旨,请圣上赐的法号,叫什么……什么”
那婆子想了半天也没有说上来,她旁边的另一个婆子忙说道:“叫念空,对就是念空师傅。”
纪瑾瑜听了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会,出家了!
就在纪瑾瑜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见那婆子又说道:“还不止呢!听说皇太孙到陈大学士家请教学问,强要了陈家小姐,陈家小姐为守清白,撞墙死了!”
陈家还有三位小姐,陈夫人所出的两位嫡女年龄尚小,还不至于用撞墙来守自己的清白。那么,她们口中的小姐,只有陈婉了!
真没有想到,陈婉居然死了!
另外一味婆子却抢着说道:“不对,我听说是陈家小姐勾引皇太孙不成,被人发现,陈大学士为保家风清白,杖死了陈家小姐。”。
那个婆子说的有眉有眼,好像他亲眼所见一样:“皇太孙从陈家出来的时候,大发雷霆,说陈大学士教女无方。陈大学士为了平息皇太孙的怒气跟保全自己名声,不得已当场就打死了陈家小姐……这才让皇太孙消了气!”
先前那个婆子立马反驳道:“陈大学士是读书人,学问是一等一的好,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女儿往死里打!陈家的另外两个女儿,一个为皇贵妃,另一个可是捧着牌位进的慕容家,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儿岂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定然是皇太孙……”
薛博文落发出家,还是当今圣上亲自赐的法号,金口玉言,岂容出尔反尔?这样说来,薛博文便是奉旨出家。虽然这样便可以永远脱离了皇太孙的掌控,可是就算风波过去了,也是不可能再还俗的,否则就是抗旨不准!
而皇太孙迁怒于薛家却无从下手,不知从哪里得知了陈婉的事情,以他那龇牙必报的性子岂会放过陈婉!不管陈婉是为了保住清白撞墙而亡,还是被陈大学士仗毙,总之与皇太孙脱不了干系。
这消息居然连纪府的下人都知道了,可见这十有□是真的。这样的阴司,陈家也好,薛家也好,皇太孙一系也好,怎么会任由别人宣扬出去。若不是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这消息怎么会传的这么快?
本来就不得人心的皇太孙岂不是处境越发堪忧!
如今还未登基便如此暴戾,他日手握天下还不是更加恣意妄为!如此一来,陈家与薛家不仅不会支持皇太孙登基,反而会视其为大敌。这样来说,皇四子又多了几分成算!
若说陈婉的事情让皇太孙恼怒,那作为薛博文的前妻,自己怎么反倒无事?难道有什么暴风雨再等着自己!
不可能,以他那龇牙必报、不可一世的性子不能忍这么久!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皇太孙要发作父亲!
纪瑾瑜急于把事情理清楚,底下的两个婆子却还在纠缠不休!
“行了!”就这一会的功夫,纪瑾瑜已经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了。只是这两人越说越离谱,颇让她不耐烦。
“别人家如何我是不知的,但是咱们纪家,什么时候允许下人这样嚼舌根了?事关天家体面,不管事实怎样,都不是你我能议论得了的。连老爷太太都谨言慎行,你们反倒这样张狂起来了!”
“姑娘,我们知道错了!请姑娘绕了我们吧!”
两个婆子见纪瑾瑜唬了脸,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回话,也吓得手足无措起来。
“常言道:祸从口出,两位妈妈活了半辈子,这个道理难道还用我来教吗?今天的事情,念在你们初犯,我就不再追究了。只是若是以后再被我发现,可别怪我不给妈妈们留脸面!”
纪瑾瑜教训了一番,这才跟着阳春走了。
待她走远了,那婆子在歪坐在地上,心有余悸道:“我的妈呀!这个姑奶奶可真不是好惹的主!”
“快起来,这地方岂是你我能呆的,被人看见了,怕又要说嘴!快走快走!”
背了人,纪瑾瑜方问阳春道:“刚才我要罚那两人,你拉我做什么?”
“我的姑娘,那两个人并非咱们府上的。是大奶奶从娘家带来的!是大奶奶的左膀右臂,你若是罚了她们,岂不是跟大奶奶生了嫌隙!”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两个人既然是嫂子的人,作为和离在家的小姑子,自己的确不宜惩罚。
本来以为自己离开薛家,回到纪府,就可以跟以前一样做事情随心所欲。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说起来,纪府也不是自己的家了,这里是父母亲的家,是哥哥嫂嫂的家,自己只是客居于此罢了!
纪瑾瑜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这么想!若不是这么想,刚才自己何不干净利落地处置了那两个婆子,何必这么顾忌?
见纪瑾瑜面色渐渐凝重下来,阳春有些打鼓道:“姑娘,我逾越了!”
纪瑾瑜这才回过神来,她不禁高兴地夸道:“好阳春,幸好今天你在!若不是你,我恐怕就做错了呢!以后我若有不对的地方,你还应该多多提醒我才对!”
“姑娘说哪里话!姑娘是主子,我是下人,姑娘的脸面就是我们的脸面。姑娘有了体面,我们做下人的脸上才有光。再说了,姑娘不过是一时失察罢了!”阳春这一番话说的不骄不躁很是中肯,让纪瑾瑜不由竖起大拇指来。
44、争执
没过几天,纪洪便从督察院侍郎被贬至礼部员外郎;虽然与在安吉一样都是五品;但是这一次却不是正五品;而是从五品。而且又是京官,又是最无实权最不易做出业绩的礼部。在王公贵族、达官公卿云集的盛京来说;小小的从五品实在是低了些。
纪瑾瑜跟纪洪却知道;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如今圣上昏聩,不理朝政已经两年之久。这两年来,皇太孙与皇四子一直在暗中较劲。一个是皇上钦定的皇储;另一个是受朝臣推崇的嫡皇子;究竟鹿死谁手;现在并不清楚。大局未定,稍不注意便会引来杀身之祸;更有甚者,连累满族。这个时候,贬反而比升迁更值得庆贺。
这样一来,纪洪以礼部员外郎的身份再继续住在西大街棠花胡同就显得有些不合适。
除此以外,随着人口越来越多,这三进的房子,便显得小了许多。
除了纪瑾瑜一家,还有纪府老太太,二太太黄氏,二姑娘纪瑾玥,下半年二老爷还要回京述职,到时候一起来的,还有黄氏的一对双胞胎儿子纪慕炎、纪慕允,这样算起来,棠花胡同这里怎么也住不下了。
于是纪瑾瑜就跟纪洪、顾氏商量在南大街再买一处大的宅院。这南大街虽然离皇城稍远了一些,但是也还在内城,反正现在纪洪只是从五品,不用上朝,这样一来,就是住远一些也没什么关系了。
几个人商量之后,便将此事跟二太太黄氏、纪老太太说明一番,受到了全家上下一致赞同。然后决定由纪慕远跟着大管家庞来旺去办这件事情。
庞来旺是庞升旺的弟弟,他们祖上便在纪家效命,是纪家的世代忠仆。兄弟两个庞来旺是纪府安吉的管家,庞升旺是纪府盛京的管家。后来,纪瑾瑜出嫁,庞升旺作为陪房跟着纪瑾瑜到薛府。庞来旺便接替他哥哥,做了棠花胡同纪府的管家。
庞来旺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儿子却在几年前得病死了,一个女儿也在安吉的时候嫁给了裁缝店的掌柜。
纪洪可怜他老无所依,便做主将无父无母的全保过到他的名下,认做干爹,只认亲不入籍改姓,只要活着养老,死了送终即可。
庞来旺找了牙行,看了好几家房子,最终定下了南大街椿树胡同。这房子由东、西、中三路组成,三边各是一个三进的院子,比棠花胡同大了一辈不止。
到了买房的时候,顾氏却犯了难,房子的价格是五百两,并不算贵,但是除去两房太太的嫁妆,范氏、纪瑾瑜的嫁妆、纪老太太的嫁妆不提之外,两房公中财产只有三千两。
这三千两除去纪老太太身后事一千两,纪家二房两个儿子成亲用各八百两,那只剩下四百两。如今要买房子,还差一百两。
顾氏想了半天,便去跟二太太黄氏说了难处:“……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不买房子确实住不下。这剩下的一百两,我出六十两,二弟妹出四十两,将这件事办了,也好早早地搬过去。”
先前黄氏听说要买房,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到了这会,要她出钱,她就十分的不愿意:“买个房子怎么就要五百两?是什么样的房子?五百两在安吉可以买多大的一块地啊,剩下的银子,别说是自己盖房子,就是建一座园子也是使得的。”
这话就是不愿意了!
顾氏早先就想到黄氏可能不会痛快地掏钱,因此并没有将她的挑剔放在心上,而是笑着说:“安吉的房子自然是比盛京便宜许多。可是怎么如今不是不在安吉吗?若是在安吉,哪里还需要买房子呢!”
顾氏这样说,让黄氏更加不高兴:“谁知道盛京的房子是不是这么贵?我刚到盛京来,啥也不懂,若是房子根本不值五百两,那岂不是任人摆布!”
这就是怀疑自己中饱私囊了!
“二弟妹,你不用担心。”顾氏听了这话虽然生气,但是依旧好言好语:“房子的转让价格房契上会写的清清楚楚,到时候还要到官府备案的。你就放心好了,大老爷虽然不如以前了,但是还是有几分体面的,这欺诈朝廷命官也不是闹着玩的,你就放心吧!”
顾氏话说倒这个份上,黄氏不再说话,好半天才说道:“嫂子,要不这房子咱们不买了吧!你也知道,我从安吉来的仓促,路上不方便,手头上哪有这么多钱?”
顾氏失笑道:“这房子并不是我一个人做主要买的,是大家都同意了。当时二弟妹可是最赞成这件事的,怎么如今反倒说不买了呢?再说这不是住不下了吗?若是能住下,我何必去花那个钱!”
当时!黄氏哼了一声,当时又没说让我掏钱!
黄氏想了想,眼珠子转了转道:“原来咱们这里挤一挤也是能住下的,自从三侄女回来之后,这里就显得挤了许多。三侄女出嫁的时候,嫂子不是在白鹤子湖旁边给她买了一座院子吗?与其让房子空着,不如让三侄女到那里去住。这样一来,咱们这里也宽松了,房子也不用买了,岂不更好?”
黄氏自以为自己想得天衣无缝,顾氏听了却面沉如水地看着她。
妯娌两个十几年相处,黄氏一直没在顾氏面前讨到过好,见顾氏寒着脸望着自己,黄氏心中一突。本想改口,但是话到嘴边又想到自己又没有说错,凭什么怕了她。
“我说实话,嫂子你也别不爱听。三侄女毕竟是出嫁女,虽然和离了,但是到底是出过门子的,哪能总是赖在娘家呢!”
顾氏听了,心中的怒气怎么也藏不住:“二弟妹说的没错,出嫁女是不该继续赖在娘家。”
黄氏听了一喜,还没笑出来,便听见顾氏又说道:“玥丫头比瑜儿和离的早,又是瑜儿的姐姐,这要搬出去,自然玥丫头先搬了!”
黄氏也唬着脸道:“大嫂!你这是说什么话!玥丫头命苦,与夫家和离了,外人看笑话不算,连你这个做大伯母的都要来踩一脚吗?”
顾氏也不客气地回到:“原来二弟妹也是做母亲的,也知道护着自己的儿女!那二弟妹说话之前先由己度人,替人家想一想!”
“我怎么不为你想?”黄氏站了起来:“玥丫头与三侄女能一样吗?三侄女名下的产业比整个纪府都多,玥丫头有什么,不过是几亩薄田而已!”
“我瑜儿再多的产业,那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陪给她的,除了公中的五百两跟老太太的五百两之外,还有其他夫人的填妆,姑太太的添妆,剩下的皆是我给她的。二弟妹既然心疼女儿,便应该多给女儿准备嫁妆才是!”
顾氏也站起来道:“再说了,二弟妹娘家可是正经的商人,若是银子,岂会比我们少?”
“你……”黄氏最怕别人拿她的出身说事,顾氏这样说,气得她直哆嗦。
话不投机半句多,顾氏也不想跟她浪费时间。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二弟妹了!”
顾氏走了之后,纪瑾玥才从房内走出来,对气得喘气的黄氏说道:“母亲,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不过是四十两银子,咱们又不是没有,给了大伯母就是……”
黄氏听了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受旁人的气不算,如今连你也给我气受!你还知不知道你是从谁肠子里爬出来的来……连你也学会捧高踩低了,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说着,随手抓气炕桌上的一个茶杯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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