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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 作者:蜜糕-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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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不去求太后,还能去求谁?
她在怕,她怕等到宣德帝过世,秦元君继承大统,她只能老死在宫中。
人人都有私心,苏德妃这个女人圆滑一辈子,唯一的缺陷便是私心太重,在此事上急躁了些,若是她再等等,观望清楚秦元君和温良辰的态度,怕便不会做如此冒险的决定。
难怪苏德妃还只是苏德妃,对比心术成精的卫贵妃,她依然略逊一筹,她大大低估了秦元君和温良辰的良心。
其实,温良辰不喜好为难他人,只要苏德妃在宫中不生事,她大可选择性忘记二皇子曾经所作之事,送苏德妃出宫,和二皇子来个母子大团聚。
可惜,苏德妃如今的行为,让她彻底熄了这番心思。
“苏德妃想借曹皇后之力,来获得东太后娘娘的准许,既然如此,本宫想知道温嫔的意思。”温良辰撩起眼皮,一脸沉静地看向温良夏。
温良夏被她的眼皮看得发毛,心中顿生出一股不爽之感,她,还能怎么样?温良辰亲眼见到她的堕落,她的挣扎,她如今的悲哀,她又能怎么样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她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自己?
难道温良辰敢说一句,她做的事是为了天下人?
即便温良夏再重新活一回,她都不会懂得,坐拥权力的真正意义是为何。当一个人已处在顶点的时候,肩负整个国家命运的时候,他或者是她,便不会将自己的利益摆在第一位为,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我所作出的决定和行为,是否会连累无辜者,让更多人遭殃?
兴许这,便是温良辰与温良夏两姐妹的真正区别。
“太子妃,臣妾在此明言,臣妾愿意追随太子妃。”温良夏僵直地挺起背脊,在袖中的右手紧紧抠住帕子,她霍地抬起头来,眼神笃定,“不过,请太子妃答应臣妾,将六皇子交给臣妾抚养。”
没想到温良夏会提出这个要求,温良辰瞪大双眼,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想想之后,又觉得颇合情理,若温良夏不为自己打算,便不是温良夏了。
想到堂堂一国皇帝宣德帝,温良辰觉得可怜又好笑,宣德帝还没死,他身边围绕的妃子便开始打起他死后的主意,历来自视甚高、只许我负人不许人负我的他竟然被蒙在鼓里,当真悲哀。
六皇子是一位宫女的儿子,如今大约四岁年纪,温良夏不能生育,便打起了抱养的主意。等到六皇子成年,出宫分到自己的府邸上,温良夏便能随他出宫养老,在王府上过上倍受尊崇的日子,可谓是不惬意。说到底,她还是为了未来做打算。
温良辰往后靠去,微微一笑:“二姐姐,你想之事,未免太简单。六皇子是有生母之人。”温良辰特地强调这一句。
之所以如此,她是不想将话说死了,六皇子的生母地位虽低,却也是个善良低调之人,温良夏横插一杠子进去,实在是不够地道。兴许还有其他办法,将温良夏送出宫去,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万一六皇子长大后不喜温良夏,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岂不是互相难受?
温良夏皱起眉头,似是已经下定决心,坚定地道:“不是我愿意说这大逆不道之言,今后做主的,难道不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我愿为此付出代价,证明我自己的实力,请太子妃拭目以待。”
“……你想要如何?”
温良夏的意思很明显,便是愿为秦元君和温良辰作马前卒。
曹皇后和温良辰毕竟是婆媳,温良辰只能挨不能还手,同时,她的反击大大受到限制,还须用智取方可,但是,曹皇后和温良夏便不一样了,二人均为宣德帝的后宫,行事便没了那般大的礼教束缚,唯有地位差距而已。
温良夏慢慢站起身子,笑容自信,说道:“请太子妃放心,我行事会有分寸,不会连累你。说句实话,曹皇后对我百般苛刻,三公主又害我至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早该了结,和你无干,只希望你在我低谷之际,拉我一把便是。”
她终究是不愿轻易死了,温良夏心道,她好不容易从三公主手中捡回一条命,从地狱里爬回来,三公主只是去和亲罢了,温良夏于心不甘,自要去寻三公主之母曹皇后的麻烦。
温良辰蹙起眉尖,小心谨慎地说道:“如今陛下年岁已高,不比从前,你万事小心。其实,即便你不如何,今后我也不会苛待你。”
“有你这句话便够了。”温良夏明显想歪了,她从不喜依靠他人,尤其是向来压她一头,样样比她好的温良辰。
温良夏露出勉强的笑容,她顺势微微一福身,拜道,“既然如此,臣妾便先行告退,愿太子妃身体安康。”
这已经是温良辰的极限,同时是她在此时此刻,所做出最真切的承诺。温良夏从前再与她闹矛盾,伴随着二人年纪增长,从前的恩怨也消了差不多,温良辰心道,如果自己今后掌权,光看着这个“温”姓,温良辰便不会刻意去为难温良夏。
不过,即便温良辰如今想得再多,却也于事无补,至少现在宣德帝还在,秦元君太子不好当,曹皇后依然坐在一国之母的位置上,随时想要对她肚里的孩子下手。
“臣妾就此告退。”温良夏咬着红唇,坚定地说道。
“好罢。纯钧,你出门送送温嫔。”温良辰揉揉眉心道,她如今稍稍劳累,便会觉得体乏,和温良夏说这回会儿话,已然费尽她攒了一早晨的精力了。
温良夏就此离去之后,果不其然,宫中在三个月之后,再次发生变故。
“……你说什么?!温嫔……她有了?”已经怀孕五个月,尚能下地走路的温良辰晃了晃身子,急忙抓紧水心的胳膊,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奴婢绝对没有听错。”纯钧看着温良辰,正儿八经地说道。今日打听到这个消息的她,与温良辰同样惊讶,她为了确认此消息的真实性,又亲自去跑了一趟。
温良辰微微张嘴,温良夏不是曾经告诉她,她不能再生育孩子么?
那么,这孩子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可有打听到具体缘由?太医诊断如何?”温良辰百般不解,难道,温良夏不能生育,仅仅是不宜怀罢了,而不是不能生?
“奴婢听肖红说,前来诊治的太医语焉不详,大概意思是温嫔娘娘身体偏寒,这胎可得好生养着。”纯钧心有余悸地说,温良夏贴身宫女的肖红的脸色很不好看,想必这胎怀得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蜜糕要道个歉,这几天更新一直犯傻忘了感谢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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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难隐忧
温良辰已经过了最开始的三个月;身体已经进入稳定期,平时不是吃便是睡;唯一的活动是向曹太后、曹皇后例行请安,或是去西宫寻李太后说几句话;不过,她从未去别的地方,即便她想去,秦元君也不让。
从前;秦元君对温良辰是言听计从;可就在这一点上;他好似那贞洁烈妇般,突然变得极其难说话,若温良辰有侵犯他的原则领地的倾向,他便会使出浑身解数,寸土不让。
他仿佛是被谁在脑袋上悬把剑似的,成日忧心忡忡,一看见温良辰抱着肚子走路,便会露出即将地震的惊恐表情,再喋喋不休近一个时辰,念叨得温良辰耳朵起一层老茧,一度怀疑若是再这般下去,生下来的孩子非得成小话唠不可。于是,只要听见前头来报太子殿下回宫的传讯,温良辰会突然变成受惊的小鸟,快速就近寻一处舒适地方坐下,若那张就近的凳子选得不好,或是吹到凉风,秦元君又会化身为温老太太级别,开始不厌其烦地对她发动唠叨功。
温良辰简直是怕了他,每每看见他,便想抱着肚子绕道走。
不仅如此,就连身边伺候的女官和宫女们,仿佛一夜之间,便被秦元君收买个彻底。温良辰感觉自己被禁了足,只要稍加一动,周围的宫女们便像是被集体戳了一针似的,如流水般一拥而上,再众星拱月般将她围起来,让她连走一步路都十分困难、更何况类似于出门散步这等危险更高的活动,只要她半只脚迈出光大殿范围,宫女们便会吓得面如土色,纷纷跪地求饶。
若劝阻不力,宫女们还会通风报信,请伺候温良辰的老人鱼肠过来,鱼肠也够忠心,一听见传信,便会放下手中杂事赶过来劝阻,若是温良辰执意不听,那些藏在东宫暗处的影卫,不会吝啬去惊动秦元君。
在这段无聊的日子里,还好有温良夏带来消息的冲击。
温良夏这次莫名其妙的怀孕,让她心中起了疑,温良辰想前去亲自一看究竟,奈何温良夏的景仁宫太远,秦元君听说此事,立即摇头劝阻。
“哎,”温良辰叹了一口气,不是感慨无法去瞧温良夏,而是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被严厉看管的小孩,“既然我不便去探望温妃,那么,纯钧和水心,你们二人便去替我看看罢。”
温良夏有孕,让宣德帝龙心大悦。宣德帝病情一直反反复复,时好时坏,上一次那场吃丹药引发的大病,他几乎以为自己快死了,最后还心不甘情不愿地封了太子。最近,宣德帝身体情况好转,他依然心情不佳,变得格外小心谨慎,处处挑错,弄得秦元君如履薄冰,谁料两个月前,他兴趣上来,翻了一次温良夏的牌子,居然让她怀上孩子。
能够让妃嫔怀孕,宣德帝觉得自己立即又活过来了,事实上,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这样的成就感,老当益壮,怎能不让人开心呢?
于是,身怀六甲的温良夏,母凭子贵,顺利从温嫔晋级为温妃娘娘,宣德帝大手一挥,赐下不少的赏赐,连温家都没落下,温良夏还单独获得一座景仁宫居住。
纯钧和水心二人携带东宫补品而去,不过两个时辰,便被打发回来了,温良辰百无聊赖地问道:“肖红没有留你们吃茶?”
纯钧顿时被噎了一下,水心年纪最小,倒是先开始叽叽喳喳汇报,一脸嫌弃地说道:“奴婢进景仁宫后,发现宫里药味弥漫,死气沉沉,黑洞洞的房间可吓人了,太子妃,不是奴婢说,温妃娘娘那宫里的气味儿,让人闻一口便想吐。”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纯钧登时黑了脸,转头训斥道,水心这话不是诅咒温良夏吗。
温良辰摆摆手道:“纯钧,你让她说罢,这猴儿可鬼精,在外知道分寸。”
纯钧讪讪地低下头,内心羞赧不已,若是她嘴巴伶俐些,那该有多好。自温良辰怀孕以来,成日被关在光大殿里,以她从前喜爱四处乱跑的性子,这次的确是被闷坏了,水心性格活泼,说话逗趣,常常能挑得她露出笑颜,若东宫没有水心,谁知道温良辰会被憋成什么样。
纯钧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紧张了,可能是被太子殿下传染的罢,纯钧郁闷地想道。
水心摇摇纯钧的袖子,嘻嘻一笑:“是啊,纯钧姐姐,水心在外绝不胡说,你就放心罢。”
“那后来,你们可有瞧见温妃,她表现如何?”温良辰托着下巴,继续问道。温良夏得以怀孕,必是用了什么秘法,否则,即便身体弱,也不至于成日烧药喝罢?
温良辰身边的两位大女官去拜访,温良夏必是会给个面子,传人进去说话的。
水心和纯钧互相看了一眼,还是纯钧年纪大,便起了头说道:“温妃脸色不佳,容颜憔悴,眼下还有两团青黑,嘴唇……看不出颜色,因为抹了胭脂。”总而言之,温良夏很不好,活像吸了那朝廷禁*烟的病人。
水心脸色惊慌,忍不住又接着叽叽喳喳:“温妃和您瞧着完全不同,她本来便偏瘦,如今变得更瘦加瘦,好似许久没吃饭,瘦得和个皮包骨似的……”
听闻此言,温良辰头一个反应是:温良夏这是何苦呢?
为了向曹皇后报仇,为了在温良辰面前扬眉吐气,她便这般残忍地糟蹋自己和那可怜的孩子?
但是,温良辰可以肯定的是,温良夏必是用了什么药,才让她自己怀上孩子。不过,她的怀相如此憔悴,即便孩子能够顺利出生,身体也不会太好。
问题是,温良夏曾经自己说过,她身体被冻伤,无法生育孩子。
温良辰顿时产生一个大胆的念头:恐怕,温良夏从来便不想这个孩子出生!
那么,温良夏甘愿忍受痛苦,她会用这个孩子做什么呢?
温良辰接过纯钧递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温水,蹙眉想道:她是想用孩子的代价,耗费生命来报仇吗?
“值得吗?”温良辰垂着头,换做她,无论是否能够生育,她都不会这样做。
本来温良夏便不可能有孩子,她却残忍地将它从某个地方带来,再冷酷地利用它,将它当做工具来对付敌人。
温良辰心中想道,在午夜梦回之时,温良夏是否会后悔这样的牺牲?
温良辰稍稍抬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谁料小家伙仿佛心有灵犀似的,突然动了一下,温良辰惊喜地说道:“它在踢我。”
“哎呀,可是真的么?小皇孙动了?”水心惊讶地叫了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纯钧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太医曾经说过,小殿下动了,便代表着一切无恙。
温良辰点点头,缓缓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听闻不渝传来的消息,秦元君提前处理完诸事,早早从前头回来了。
他一回来,便小心翼翼地盯着温良辰的肚子,凑过头去,满脸都是希冀之色,问道:“我想听听。”
温良辰抿嘴一笑,略有些不好意思道:“他方才动了一会,如今又不动了。你当真要听?兴许听不见什么。”
宫女们早在秦元君进门便跑开了,众人早已习惯太子和太子妃感情好的现实了。
“今儿可是他头一次动,我居然不在它的身边,而今我回来的,无论如何都是要让它知道,我这个爹爹一直在它身边。”秦元君说得义正言辞,话音还未落,其手已经摆在温良辰的肚子上。
“好罢。”温良辰颇觉得无奈,任他和孩子交流,如今,温良辰敢打包票,太医都没秦元君清楚她身体的状况。
谁料秦元君听了大半天,孩子居然一动未动,连半点面子都不给孩子他爹,秦元君又不死心地对着肚子叫了几声“好孩儿”、“乖孩儿”,奈何孩子誓要装睡到底,任他在外喊得口干舌燥,我自岿然不动。
温良辰一巴掌拍他脑门上,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骂道:“别再折腾了,你这是让孩子看笑话呢。”
“看笑话便看笑话,笑一个给我也好。”化身为傻爹的秦元君还未从方才的状态里走出来,居然还抬头看着温良辰,酸酸地说道:“看来咱们的孩儿更听你的话,我来了,它便不理会我,可见,它一点都不待见我这个做父亲的。”
温良辰“噗嗤”一笑,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这是吃哪门子老醋?它如何会不待见你,难道它不是你孩儿了?”
秦元君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没道理,登时坐正身子,握拳露出堪称得上傻笑的“狞笑”,啧啧道:“待它出生后,必要让它知道为父的威严。”都这孩子实在太不给面子,秦元君在心中暗下决心,等它出生后,一定要将场子找回来。
“万一是个闺女呢?”温良辰侧过头,不经意地问道。
她竭力保持自己神色的自然,但是,秦元君太过了解她,还是看出她脸色的紧张,秦元君握住她的右手,当下笑道:“不论是闺女还是小子,我都喜欢。”
“嗯。”温良辰点点头,心中依然发虚。
无论孩子是男是女,她作为孩子的母亲,必然都会爱它,但是,其他人不会一样,宣德帝的身体眼看越来越不好,孩子的是男还是女,与紫禁城后宫,甚至整个国家的安定有关。
未来储君是否有后,决定他是否能坐上这个皇位。
“哎。”温良辰笑了一笑,不经意地叹了一口气。
、第127章 废后旨
毕竟温良夏和温良辰有血缘关系;温良辰不忍心看她一步步往绝境上走。
温良辰去信多次,好心建议她注意身子;最后还请动温大太太和温二太太进宫,可惜温良夏如同被堵了耳朵,半句也听不进,反而还大大赞扬了一番巴不得温良夏生个小皇子的温二太太。
温大太太从景仁宫回来;顺道探望温良辰;道:“我瞧二丫头从前是个机灵的,没想到如今如此顽固。还好太子妃明理懂事;女人什么东西最金贵?无非是身子罢了;即便生再多的孩儿;只要女人身体没了,便什么都没了。”
果然不出温良辰所料,一个月后,温良夏出事了。
温良夏好似是故意掐着时间般,刚刚能下床走路,便去寻曹皇后和苏德妃的麻烦。
她毕竟和温良辰不一样,温良辰有李太后在头上顶着,身边又有个夫君照看,温良夏则完全处于被忽视的状态,唯一和她有瓜葛的宣德帝又成为病号,如今连上朝都困难。他偶尔会记得温良夏,不过不会去景仁宫探视,只一个劲儿往下赏赐,是故温良夏的行动完全自由。
其实曹皇后也不大关心温良夏,虽然她对温良夏能够怀上龙种一事暗恨于心,但不至于发疯对温良夏动手,毕竟,如今威胁最大的,不是温良夏肚里连毛都没有的小子,而是活生生的秦元君和温良辰肚里的孩子。
于是,温良夏便在曹皇后对自己松懈之时,送给对方一个致命一击。
温良夏下地之后,按规矩上坤宁宫请安,曹皇后心里本来不舒服,被她不阴不阳地挑上几句,便不假思索地中了招。孕妇不能罚跪,曹皇后便罚温良夏身边的宫女,人人打了十个大大的巴掌,宫女们嘴角都打破了。
曹皇后盛怒,让其他妃嫔噤若寒蝉,温良夏却百般满足,在出坤宁宫的路上,她跟在苏德妃的后面,腿脚“意外”地一滑,然后,很不意外地摔倒了。
这条路是前往景仁宫的必经之路,不知是谁特意泼了油,其中含义,十分明显,即便曹皇后长出十张嘴,这回也说不清了。
后来温良辰听说,坤宁宫的地板上泛着一滩诡异的黑血,也不知是个怎么回事,冲了好半天才冲掉。
温良夏身边只有一位宫女,躺在地上许久,后来被路过的太监七手八脚抬回景仁宫,又是传太医又是往上禀报。温良夏特地派这位被曹皇后打破嘴、独自坚守在岗的宫女去求宣德帝,尚在龙榻上躺着的宣德帝猛地听此消息,差点没从龙榻上摔下来,他随手披上一件衣裳,晃悠悠地赶往景仁宫。
从宣德帝此举来看,他对温良夏肚里的老来子,还是有那么几分感情的。
谁知一踏入那幽深的宫门,宫女们如同开了嗓的鸭子,发出一片凄厉的哀嚎,宣德帝心道不好,老来的孩子估计要完蛋。
这时,被收买的太医也适时出现,给温良夏肚里的孩子判下了死刑。
温良辰听探子来报,宣德帝当时身子晃了一下,一张脸惨白如纸,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回过神来。
“朕要废后。”这是宣德帝震惊过后,开口说的头一句话,“还有德妃,见死不救,降为嫔位。”
在秦元君和温良辰不懈的努力下,宣德帝对曹皇后的不满,终于被累积到一个新高度,在温良夏这根引线的引爆下,来了一个彻底大爆发。
“皇后为后不仁,为母不慈,妒心且重,朕已经忍耐皇后多时,朕,要废后。”空气中难闻的药味中夹杂着一股血腥气,宣德帝表情木然,忽然说出这句话。
宣德帝心道,他怎么就会忘了,将曹皇后这种女人留在世上,便是将危险留给自己的皇子和皇孙?
这一刻,宣德帝终于无师自通地想起来许多事,犹如醍醐灌顶,即便曹皇后无子,她也是婆婆,秦元君和温良辰是儿子和媳妇,今后自个儿的皇长孙出世,更是低一级的孙子辈,万一曹皇后百般打压,他的宝贝皇长孙该如何是好?
因此,曹皇后必废。宣德帝下定决心想道。
若秦元君和温良辰得知宣德帝这难得的慈祥之心,估计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听闻宣德帝意欲废后,曹皇后吓得直接晕了过去,醒过来后,整个人呆呆木木的,连求饶都忘了。曹太后反而比侄女更清醒,她亲自动身摆驾登景仁宫,想代替曹皇后致歉再赏赐,将这事给圆过去。
曹太后看也不看躺在榻上、半死不活的温良夏一眼,开门见山地道:“此次的确是皇后的错,皇帝你看在哀家的面子上,收回废后的口谕,哀家愿意代替皇后之过,照看温妃,给温家予以补偿。”
然后,她也不等宣德帝开口,又下命令道:“来人,给哀家赏赐温妃人参两株,雪莲三株,贡缎十匹……”
温良夏刚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她在奄奄一息之际,居然还能听见曹太后说话。
温良夏心道,糟糕,若真让曹太后摆平,她的孩子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温良夏睁开厚重的眼皮,拼尽全力爬起来,想要插上几句,她放开嗓子哭了两声:“我的孩儿……”
温良夏自己不知道,此时,她的声音比小奶猫还小。
宣德帝压根没管她,挡在温良夏的榻前,板着脸,沉声道:“母后,够了。”
曹太后和宣德帝相安这么多年,第一次遭到宣德帝这位“好儿子”的反对。
曹太后不比曹皇后,即使再如何气结,也不会胡乱说话。
“哀家愿意退一步,皇帝为何不愿了呢?”曹太后头一次向宣德帝低头,使出哀兵之策,“女人没了孩子,今后还可以再生,皇帝你想想,若皇后没有皇后之位,她今后便是死路一条。皇帝,你看在皇后与你多年夫妻的份上,饶她一次,哀家愿意给温妃最好的补偿。”
她这样一个强悍的女人,居然也会退上一步,可见,对于曹皇后这位糟心的侄女,实在是用心良苦。
“朕忍她多次。”如今已不是夫妻情分能解决的了,深爱自己未出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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