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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春"by且醉风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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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原本被装在布袋里的女子乍然呼吸到新鲜空气,却仍是一脸惊恐。
眼前横七竖八不知是昏是死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还有此刻蒙着脸站在月光下的陌生人,都让她心生恐惧。
对方缓缓扯下了面巾。
“你是……兰璃小姐?”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按理说绝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满脸的震惊。
“你认识我。”兰璃慢慢朝她走近了几步,“那么你也该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来绑走你的。”
她忽然愣住,皱眉垂下了头。
“我、我只是在为小姐守墓,我不知道……”
“芸姑。”兰璃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我来救你,并不是偶然。这些话你用来敷衍我毫无意义。你以为你不说,别人就会信你会守口如瓶么?”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其实我要问的问题,我爹娘今晚的行动已经给了我答案。”兰璃的声音有些暗哑,“你可以选择继续沉默,但这里你已不能再待下去,我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吧。”
“兰璃小姐,”芸姑拉住她伸过来扶自己的手,“你知道什么了?”
兰璃看着她,扯起唇角笑了一笑,没说什么,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想我知道,有一个母亲是多么不负责任,丢下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就跑去自杀的。”
芸姑大惊:“不是!不是不是的!”她急得一时间连续重复了好几次,着急将似乎要离开的兰璃挡住,“小姐她不知道你还活着!”
兰璃神色镇定地抬眸,语气清淡:“哦?”
“是我不好,我不该骗她……”她的声音中带着哽咽,眼睛里也泛起了水泽,“可我那时以为这是为了她好,谁知道,谁知道会这样……”
兰璃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却觉得心头一阵闷痛。
“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她说,“她和镜青衫的事,所有的一切。”
***
夏日,谷中微凉。
乍然出现在眼前的瀑布水潭,无疑是此刻风中带着微凉湿意的因源。满头大汗的少女如获至宝,欢呼着就往瀑布边跑了下去。
她捧起水一把拍到了脸上,霎时沁凉入心:“哈哈,让你们不等我,这下热惨了吧。我可找到宝了。”
她对着水面得意地自言自语,一边开始解腰带宽衣一边又撇了撇嘴:“你这个付秀君,就会和你姐一起玩这种小手段,以为我兰如许是傻的吗?你们不让我去,我自己还不能跟去啊。”
她拿出贴身的手帕沾了水开始擦拭身子,嘴上仍兀自说个不停。
“你这只小青蛙瞧着我做什么?看不出你身为动物也这么热心八卦啊。好吧好吧,我跟你说,这丫头为人可不怎么样,你以后见着她要躲远些,免得她把你剥了吃……等等,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这时才恍然悟到了什么,拿着帕子的手也不觉紧了紧,“你该不会,刚在这里生了小不点儿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先前的惬意便陡然无存,眼前清澈的潭水也变得深邃难测。兰如许觉得后辈上沿着脊柱爬上一阵凉意。
“应该不会吧,呵呵……”她干笑着喃喃道。
“我看很有可能。”
突如其来的声音,属于一个年轻男子。兰如许一惊,旋即下意识捂住衣襟转过了头。
入目处,一个只穿着白色单衣,仿佛刚从自家房门里走出来般模样的男子正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唇角携了丝淡淡的笑意,如同戏台下的看客。
“你谁?”她倒是镇定,一边警觉地盯着对方,一边手下不停地整理起衣衫,“光天化日居然偷窥姑娘家沐浴,要不要脸?”
“偷窥是不大要脸。”男子淡淡一笑,说道:“可我是光明正大地坐在这里看的。”
兰如许一时对对方的厚脸皮有些没能反应过来,须臾后,才回过神:“坐这里就能随便看了啊?非礼勿视懂不懂?这又不是你家。”
“虽然不是我家,不过我原本在那里面午睡的。”他说着,伸手一指那条挂在山壁上的小瀑布,微微挑眉:“也算是先来的吧?”
兰如许怔怔看了他两眼:“我看你长得挺不错的啊,怎么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要靠强词夺理来占姑娘家的便宜。”说着似乎是一脸惋惜的模样,“可能脑袋有些问题。算了,既然这样,我也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求你赔礼道歉了。”
言罢施施然拎起包袱,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乍然变得纠结,恨不得赶紧远离。
“喂。”却听身后略带笑音地唤道。
“干嘛啊?”她扬起下巴一脸骄傲地回过身,“我跟你说我从来不跟男人打架的,没意思。”
他眼梢的笑意又再蔓延几分:“可是我现在想向你赔礼道歉了。”
“嗯?”她眸中流露出狐疑,脸上却仍端着姿态。
他从岩石上跳了下来,转眼间已落在她面前,这时她才看清,原来这人的双瞳带了一丝淡淡的异色。
“不过我赔礼道歉的方式比较郑重,不晓得你能不能接受。”他语气端肃地说。
她尽量不让嘴角上扬,淡淡点头:“哦,我一向比较喜欢郑重。”
“那好,”他说,“我这就开始了。”
话音尚未落下,手指已经触到了衣带,开始灵活地解扣。
“你干什么?!”兰如许大惊失色,“说好的郑重呢?!你脱衣服干嘛?”
他一脸无辜且依然端肃地瞧着她:“我这就是在郑重地脱衣服让你郑重地看回去啊。”
“……”
兰如许呆了片刻:“你有病啊!”
说完轻身一跃,飞也似的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身体不适所以今天更得比较晚,不好意思
、红包不红包
一个月后,穆州城中最为热闹的酒楼里走进来了两个衣饰明艳的少女。
她们的打扮看上去犹如一对双生姐妹,然而细看过去才发现她们的容貌气质完全不一样。一个俏如海棠,一个丽若清月,霎时间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脸上害羞带笑的她们款款落座,然后发生了如下轻悄的对话——
“别人穿红色你也穿红色,连发型头饰都和我一样,看着真别扭。”
“大姐你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是你们说红色惹采花贼的眼我才穿的,谁想和你穿的一模一样,简直拉低水准。”
“兰如许!”又压了压嗓子,“我是看在大局上才不和你计较。”
“彼此彼此。”
话音落下,恰好抬眸看见有一大一小从门外走了进来。
浅绿长衣,潇湘竹笛。
再一看脸——是他?!
兰如许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反应,居然在这种场合又碰到这家伙了,万一他不识趣跑上来乱说话怎么办?他牵的那个小男孩是谁?长得真可爱,不会是他儿子吧?
她正自在这须臾之间混乱着,却见对方的目光从她二人身上古怪地晃了两圈,然后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上了楼。
都有孩子了还这么没羞没臊地耍流氓。兰如许默默又鄙视了一番。
忽然之间,福至心灵。
等等,怎么那么巧在这里遇上他?难道说……不会吧,他难道是在用这孩子做掩护掩饰自己那什么那什么?!
想到这儿,她虽然不可置信但还是碰了碰身旁的付秀君:“喂,我觉得刚才那人有点古怪,要不跟过去看看?”
付秀君一脸看见奇葩的样子看着她:“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丢人。”
“你以为你现在这浮夸的模样就不丢人了么?做鱼饵本来就是个丢人的活儿,你真是没有一点身为鱼饵的觉悟。”兰如许撇眸看了眼不远处那张桌上的几个年轻客人,“反正有我哥他们在,你怕什么。你姐姐我嫂子她不就是鼓励你做点建树出来的么?”
付秀君沉默了片刻,目光坚定地道:“所以我更不能随便去丢人。”
兰如许听见她左一个去丢人,右一个去丢人,心里不免有些上火。站起身扯了扯唇角:“那我去楼上逛一圈,你坐在这里等线索砸在脑袋上吧。”
***
二楼是一排排有门挡着的隔间,站在楼道一眼看去,半点蛛丝也寻不着。
兰如许一时有些犯愁。
身后忽然有哒哒哒跑步上楼的声音,她回过头,看见的是一个容貌冷峻英挺的年轻男子。
“你一个人上来做什么?”男子走到她面前低声问道。
她唇角泛了丝笑:“我想了想,觉得他们可能躲在这里看大街上的姑娘也不一定,所以想上来看看。”
他薄唇微抿:“就算如此也不该单独行动,你大哥正担心你。”
“哦。”她笑着点头,“那就走吧。你先走,我等个片刻再下去,免得被人瞧见。”
他皱了皱眉:“你先下去。”
她心里忽然得意的不行,早知上楼来还能有这个意外收获,她就该早点上来。想到付秀君现在可能会气的悔青了肠子,她就觉得很得意。
“阿尧!”半楼上忽然传来她大哥兰亭立的声音,“陈府出事了,快回去。”
什么?兰如许闻言一愣,怎么那个混蛋已经嚣张到白日行凶的地步了么?
这个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同时也证明她原本怀疑的对象并没有作案的时间,于是她自然不会再在这个和自己有过节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举步跟着就往楼下跑去。
长街上人来人往,正一路跟在后面往陈府跑的兰如许忽然一顿,停住了脚步。
那人不是在酒楼里么?怎么又跑街上来了?什么时候出来的?眼见着那人自横街上施施然走过,向着西边走去,而自己的方向正对着北边……
她稍一愣怔,瞬间做出了决断。
脚步立转,于人潮中左右穿行,跟着那一大一小,一路而行。
***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兰如许跟到了城郊树林里一间茅舍外,此刻她视线的正前方处正是此行尾随的对象,而这对象的面前,是个一脸惊色容颜苍白的美貌妇人。
然后,她听见这对象对那妇人说道:“怎么,离了家便连话也不会说了么?”
兰如许心说难道这是他离家出走的老婆?
美貌妇人脸色仍苍白,整个人显得极为踧踖,又仿佛还有些恐惧。半晌后,才垂着眸开了口:“我只求你,放过他。”
兰如许听得又是一怔:这难道是离家出走的妻子已经和别人好上了然后被捉奸求元配丈夫绕过情郎的现场?!这种极度八卦的场面居然被她给撞上了?
她忽然就纠结了,眼前这状况若是在平时她多半会很有兴趣地围观下,但现在她要找的是采花贼的线索,自然不适合在这里做无意义的逗留。可是如果立马转身离开,会不会被发现?
思索须臾后,她决定再稍稍按捺一下,选个时机再走。
这时不远处已经又传来了那人的声音:“息儿,这件事要如何处置,由你决定。”他如是对身旁的男孩说完,便转身走开。
而他此刻面朝的方向,正对着兰如许的位置。
她心中咯噔一声,一时竟忘了呼吸。
片刻后,已经有些僵硬的她听到耳边飘来一个寒森森的声音:“跟了一路,不知道自己很扎眼么?”
她手心一阵冒汗。
“转过来。”
平淡无起伏的音调,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慑,兰如许乍一听心头便是一抖,但这种感觉却在随即点燃了她的骨气和怒气。
“转过来就转过来。”
她猛地回过头,对方随之眉间微微一蹙。
“我不是有意跟着你的,误会一场。反正上次你也冒犯了我,咱们就当扯平了吧,别计较,我走了。”说着就想昂着头开溜。
“上次?”他疑惑地看着她,“你谁?”
“……”她愣怔之后,怒从心头起:“你这个登徒子还好意思问我是谁?上次偷看我擦身子我还没和你计较呢,你居然装失忆?!”
他沉默地看了她半晌。半晌之后,蓦地,眸中露出开阔:“是你?”不等她说话,又扫了她身上一眼,唇边终于泛出一抹笑来:“怎么穿的和红包一样?我印象中你的颜色很清淡。”
“你家的红包能说能跑能跳么!”兰如许想吐血,“我这是演戏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你什么眼光啊红包……”
他倒是没有跟着她继续纠结红包这两个字:“哦,你是戏班的?”
“……行侠仗义你懂不懂?我这叫引蛇出洞。”
他淡淡一笑:“什么蛇会被红包引出洞?”
“……”她深吸了口气,目光深邃地看了他身上一眼:“也许是条竹叶青。”
他笑了笑:“你是在说我?”
她挑挑眉,不置可否。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他说着又朝她走近了两步。
有了上次的经验,兰如许立刻警觉地后退了一步:“你干嘛?”
他似无辜地淡淡扬眉,神色不动地说道:“拆红包。”
作者有话要说:
、空谷无幽兰
“拆什么红包拆!”兰如许下意识一把抓住衣襟,已然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难怪你老婆要跑,就会对姑娘耍流氓,所以怀疑你是采花贼真是一点不冤枉!”
他闻言停住,疑惑挑眉:“我老婆?”
身旁在这时传来一个稚嫩的,带着不确定的声音:“师父?”
“你……师父?”兰如许愣愣地看了一眼小的,又看了一眼大的,“你不是他爹爹么?”
他眼中露出了然之色,淡淡一笑,却没急着回她,而是转向了唤他师父的孩子,说道:“东西拿回来了?”
男孩点点头,脸上却有些忐忑的犹豫:“可是我没有罚她,还让她走了。您觉得我做得对么?”
兰如许听在耳中,看着这看上去不过八九岁模样的孩子,长得粉雕玉琢的,说起话来却有着大人才有的思虑和沉着,不由有些怜惜。
“你觉得自己做得对么?”眼前的男子只是如是反问。
男孩顿了顿,说道:“我只是觉得她不过是想过和从前不一样的生活,这并不是错。她只是不该偷我的令牌,辜负我对她的信任。”他咬了咬唇,皱着小眉头道,“但我一个小孩子现在武功也不如她,既然没本事自己惩罚她,只好放她走了。”
这思维方式的逻辑……好像有点熟。她默默抬眸看向已在心中被定位为竹叶青的人。
“嗯,你说的有道理。”竹叶青微微一笑,平静地接受了这个逻辑。
兰如许默默转身开溜。
“站住。”身后施施然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又不是你徒弟,你让站住就站住啊?”回话的时候,她已经停住脚步转身一脸不爽。
他瞧着她,唇角淡淡含笑:“你想拜我为师?可惜,我不打算收女弟子。”
兰如许自觉自己活了十八年从来没见过厚脸皮厚的这么理所当然的人,论打嘴仗她几乎就要甘拜下风了,但这种时候又怎么能再长他的志气?
“谁要拜你为师?我们家的功夫我还有很多可学的呢,你那三脚猫的我才不感兴趣。”
“哦,是么?”他问,“你是哪家的?”
“兰音山庄的。”报上家门的这一刻,兰如许油然而生一种自豪,她相信,但凡稍微有点见识的江湖人士都不会不知道雍州兰音山庄。
果然,对方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点了点头。
“兰家。”他打量了她一圈,说道:“空谷幽兰,真是没有一处像。”
“……”兰如许深吸了一口气,确保自己还没有心塞而死:“我是不像空谷幽兰,但你倒是很像竹叶青,从头到脚,就差没尾巴了。”
想到自己平时还是很在意大家闺秀的形象的,结果被这人给搞得随时随地都在暴躁,他简直是个人才!
“你刚才说,要找采花贼?”没料到的是,他居然完全不给她一个缓冲的机会,轻飘飘就转了话题,好像他们不是在吵架,而是在互相寒暄问候情况的朋友。
兰如许微一愣怔,下意识问道:“怎么?”
“虽然你不是朵合格的兰花,不过好歹也算是花,不怕被采了?”
她刚要张口说什么,却忽然警惕地看着他,闭上了嘴。
他笑了笑:“戒心还可以。不过依我看,你的朋友未必真能罩得住你。”他说完,停了须臾,饶有兴致地瞧着她:“假如我帮你抓到了人,你会如何?”
她不太相信地抬眉看着他:“你?那家伙很狡猾的,轻功还很厉害,你行么?”
他不答,只又问了一遍:“假如。你会如何?”
兰如许顿了顿,皱起了眉:“你是怕我抢你功劳?放心,我会告诉他们是你抓到的人,倘若有什么财宝奖赏,我也会转给你的。你别小看人。”
他无奈一笑:“我不是做好事,你不必帮我宣扬。”又道,“我只需要你聊表谢意便可。”
她一愣,随即隐隐明白了他的恶趣味:“你其实就是要我服软对吧?”
他竟然一脸坦然地承认道:“嗯,张牙舞爪的样子看过了,想看看空谷幽兰是什么模样的。”
她暗暗咬牙:“好!我就为了做好事牺牲一下,你要是真能抓到人,我就幽给你看!”又阴森森地补了句,“小心幽死你。”
“这种死法倒也挺有新意的。”他淡淡一笑,错身而过。
***
一等便是七天。
兰如许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用“等”字来描述这七天里自己的心情,她本不该将那个人和他戏弄般的承诺放在心上,但她却仍然生出了一股期待。
比起不甘心服软,其实她更希望他真的能做到。当然,这希望得建立在她和身边的人无法做到的基础上。
七天后,正是采花贼留书上所写会前来黄府的时间。
入夜,前院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重重闷响。
待严阵以待的众人匆匆赶去时,只见地上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被五花大绑着,口中还塞着块粗布,见着来人后更折腾的厉害,看上去像一只不断蠕动的虫。
“‘薄礼一份,赠空谷幽兰。’”兰亭立蹙眉看着从男人身上揭下来的字条,“什么意思?”
兰如许有些发愣。
“亭哥你看,这肚兜……”兰亭立的妻子付秀瑛从男人怀中扯出了一件红色的物事,“应该是陈家小姐的。”这是这贼的习惯,每糟蹋一个女子,都会把上一个受害者的肚兜套在她身上,然后再将她的肚兜拿走给下一个,如此类推。
“你怎么了?”司城尧的声音忽然在耳边低低响起。
“没什么,”兰如许回过神,说道,“我在鄙视这个家伙。”说着跑上去狠狠踹了一脚,“什么不做做采花大盗,你娘真是白生了你!”
“老爷老爷,”黄家的门房在此时突然急急跑了进来,“采花贼来了!”
众人闻言均是一怔,诧异之际,已见两个衙役押着个女人走了进来。
待看清这人的相貌后,所有人又是一诧。
“怎么是个女的?”付秀君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同伙。”司城尧沉默之后淡声说出了这两个字。
“所以一个被抓了所以另一个就自首了?”付秀君轻屑一笑,“看不出恶贼还讲义气。”
兰如许左看了看,右看了看,忖道:“我觉着他们的身形有些像,眉眼也有些像。”
“喂!”那个被押进来的女子忽然喊道,“我来自首了,解药呢?”
不知在对谁喊话,因为没人回应。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快把解药给我!我大哥是个男人没关系,可我这张脸不能毁的!喂!”
“你在跟谁说话?”兰亭立问。
女子心烦意乱地回道:“不就是你们的帮手么?穿着斗篷,风帽遮着脸,看不清。”
“斗篷?”兰亭立回头看了一圈,脸上露出纳闷的神色。
“哎,肯定是哪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兰如许忙道,“管他是谁呢,反正做的是好事,既然人家不想留名,咱们也别追究了。”
“嗯,阿如说的有道理。”兰亭立眉间释然,“能抓住这两个恶棍就好。”
很快那两个被路见不平的好汉送到了眼前的采花贼便被衙差带走了,一直到被带出了院子那女子依然在大喊着要解药,但始终无人应她。
兰如许随后寻了个借口便悄悄离开了黄府,然而夜幕下的长街上,一眼望去,她并没能寻到什么。
“在找我么?”
这个含笑欠揍的声音……
她蓦地一顿,旋即转身。
月色下,暗影遮颜,看不清眉眼。但她认出,这就是他。
然后她看见他抬起手,缓缓摘下了头上的风帽。
星眸如海,笑意温然。
作者有话要说:
、重遇
兰如许的脑中有刹那的空白。
直到他微微一笑,叫出了她的名字。
“兰如许。”
他上下看了她一眼:“果然没有一处像。”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惊讶之下一时也忘了同他计较这新一轮的埋汰。
他一脸当然地说道:“我要知道你的名字很容易。”
“……那你呢?你叫什么?”兰如许狠狠地打量了他一圈,“说的自己多聪明多有势力似的。”
“我嘛。”他笑笑,“我怕我说了会把你吓走,那就不好玩了。”
兰如许无语地看着他:“虽然我已经稍微习惯了你的厚脸皮,但你这砌脸皮的速度也太快了,我已经跟不上。我要严正地告诉你,第一,我不想和你玩,更不想被你玩;第二,呵呵,”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把我吓走?就算你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江洋大盗,那也得我知道你才会被吓啊,你确定你的名字我一定听过?我才十八岁没什么见识,你不要骗我。”
他平静地看着她,微笑不语。
忽然,兰如许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神色一变,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进了巷子。
“怎么,看到熟人了?”他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被她尚抓在手里的腕子,淡淡笑道,“还隔着很远呢,怕什么。”
“我这叫以防万一,可不能被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兰如许丢开了他的手,“你刚才那么高调地把人送来,要是再被他瞧见我和你认识,肯定要怀疑。”
“那又如何?”他不以为然地道,“反正他也不会看见我的样子,你到时只需要说是仰慕你们兰音山庄的路人搭了把手即可。这种谎,不需要我教你才会编吧?”
“你说不会看见就不会看见啊?他武功也很好的,要不是我们在明采花贼在暗,又是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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