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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不易 作者:水舞青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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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胳膊,老太太严令他不许骑马。
长路漫漫,适合唠嗑。
第一辆车里:
老太太——靠在迎枕上呼~噜~~~~呼~~噜~~~~~
安哥儿——贴在乳母胸膛上呼~~~~呼~~~~~呼~~~~~~~呼~~~~~
起的太早了,老人小孩儿瞌睡多啊。
第二辆车里:
子谚指着静影衣衫上的一枚玉佩厉声说:“这是哪里来的?” 
静影小脸吓的煞白:“奴婢捡,捡来的。”
“那里捡来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要是不说实话,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娘,你也太不管事了,你看这玉佩是这小蹄子能有的东西么,还挂在腰上到处晃荡。”
“静影,这到底是哪来的,小姐问你呢。”二太太也发现这玉佩来历不小,可别惹出什么事了。
“真是捡来的,奴婢不敢说谎。不过,不过我是在兰晖阁捡来的。那个,昨晚我去康佳屋里找她叙话,她不在,我走的时候看这玉佩丢在屋角,我就,我看着实在喜欢,我就拿出来了,原想着带几天再还回去的。”静影心虚的说。
你拿都拿了还可能还回去,真是个眼皮子浅的小蹄子,子谚轻蔑的想,不过这玉佩着实好,雕工精美玉质温润,拿到手里就不想放下。既然是康佳那小蹄子的,那必定是铃兰赏的,一想到铃兰居然有连自己都没有的好东西,而且还赏了下人,子谚心中就憋了一口气,哼,凭她也配,我还偏不还给她了,想到此她对静影说:“这次也还罢了,我替你还给康佳。记住,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偷拿别人的东西,一定把你发卖了事。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眼皮子浅手又懒,要你有什么用。”
静影跪着磕了头,一声也不敢吭。
子谚自以为偏了铃兰的东西得意,殊不知这东西不是铃兰也不是康佳的,正是长虹从那郝公子身上拽下来的玉佩。当日她将玉佩交给了铃兰,但是铃兰觉得这东西烫手的很,还给郝公子是不可能的,但是如何处理还真是个问题,于是她又执意把玉佩给了长虹。长虹以前是被生活所迫去偷窃,本心却不坏,如今衣食无忧的住在俞府,便不想再沾染这些偷来的东西,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将玉佩仍在屋角了事。巧就巧在她住的是康佳的屋子,而康佳一直和静影关系不错,静影并不知道康佳已经被撵到了庄子里,一心只想着自己拿的是康佳的东西,反正之前康佳也没少孝敬她,于是才有了后面这场是非。如今又被子谚看到了,若是子谚是个明白人,拿着还给铃兰,也就水落石出,可惜子谚一心想贪了这个玉佩,这才引出后面更大的故事。
第三辆车里:
葛覃:“姑娘,你好歹说句话啊,这么一声不响的怪渗人的。”
采薇:“算了,你没看姑娘脸色不好么,让她歇一会吧。”说罢垫了一个秋香色大引枕在子谣腰下,扶她靠着车壁躺下。真是的,去那里不行非要到皇觉寺还愿,要是再碰上那两个人怎么办。自家姑娘一听这话小脸就白了,又不好明说,如今三四晚上没睡好觉,那神情越发的沉默了。
第四辆车里:
子诺握着铃兰的手酸酸的说:“兰儿,我发现你对安哥儿比对我好多了……”
铃兰:“安哥儿病了,难道你也病了么?”
子诺:“我也病了啊,难道你没看出来么?”
铃兰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神经病!”
子诺默然,神经病是什么病?难道是相思病的另一种叫法么。
第五辆车里:
四叔执了一卷书怔怔的看着,旁边明月穿着一身桃红掐花对襟外裳,耳边两串滴水成线银镶猫眼耳坠随着马车的行进不停的摆动。十指纤纤染着凤仙花的汁子。老实说,明月还算是个美人,否则老太太也不会挑了她服侍四叔,可她这身打扮落在外面摸爬滚打许多年的四叔眼里,简直不值一提。
明月:“路上颠簸,老爷小心伤了眼睛。”
四叔眼皮都没抬。
明月:“老爷,让奴婢给您捏捏肩吧。”
四叔不着痕迹的动了动身,避开她的手。
明月:“这是厨上新做的龟苓膏,您尝尝可合口味?”
四叔终于抬头了,拎了她的脖领子撩开车帘:“你要是再多说半个字我就把你扔下去!”
明月吓的花容失色,终于安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章起源于一个养孩子养到崩溃的母亲的自救,所以才有了这篇神吐槽的番外。


、二上皇觉寺

皇觉寺是个不缺乏故事的地方,至少子谣对此深有体会,若干年后的她每每回忆起这一天,有喜悦,有惆怅,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皇觉寺的建筑依然庄严威武,皇觉寺的壁画依然绚烂繁复,皇觉寺的游人依然熙熙攘攘,皇觉寺的梅林依然繁茂幽深,铃兰、子谚以及一众丫头婆子都看的津津有味,可是子谣却全无兴致。她借口路上劳累,自午饭后就一直呆在禅房,持一卷书,一坐就是大半天。傍晚时分,采薇正在整理床铺,葛覃出去打水未归,忽然传来轻轻的拍门声。采薇一边去开门,一边笑骂道:“葛覃这小蹄子可作怪了,打盆水还敲什么门。”言尤未了,已然歪倒在门后。
子谣抬眸望去,一个黑衣男子闪进屋来,身形颀长,眉目清冷,正是上次遇到的陌生人,哥哥口里的七王爷。她指了指地上的采薇,低声喝问:“你把我的丫环怎么了?”
“无妨,让她小睡一会儿。”七王爷顺口答道,目不转睛的盯着子谣。今日的子谣只穿着一件半旧的月白色苏绣长身锦衣,领口和袖口绣着些折枝杏花,头发松松的挽个斜髻,插了根乳燕穿云的羊脂白玉钗,益发显得体态轻盈,眉眼如画。即使一副轻怒薄嗔的样子也叫人怜爱。柴景昀一时忍不住,不自由主就走上前去。
“夜深人静,男女有别,王爷快请回。”子谣迅速的后退几步躲到桌子后面,若不是顾及他的身份,只怕立时就要叫了起来。
“你知道我,你还记得我?”七王爷不仅不退,反而进一步逼了过来。
“王爷和你那位朋友的样子,恐怕很难令人忘怀吧。”子谣微微的偏开头,只觉得他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搅得自己心烦意乱。
“咳,”七王爷尴尬的笑了笑:“唐一笑生性放荡不羁爱开玩笑,我可不是他那种人。不过,我还是先就那天的事情替他道个歉吧。”
子谣听他如此说话,益发不知该如何办才好,垂首摆弄着衣带,七王爷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与她隔着桌子默默站着。半晌之后,子谣才鼓起勇气抬眼看他,正碰上他灼灼的目光,又赶忙低下头来,只觉得刚才目光交错的瞬间,王爷的脸怎么那么红。
“你,……”
“我,……”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你先说。”柴景昀飞快的说道。
“王爷所来何事?”
所来何事,柴景昀心中飞速的想着借口,总不能说就是想看见你吧,总不能说自从无意间听到你嫁杏有期之后我就坐立不安,日日只想见到你,更不能说听到俞家来皇觉寺还愿我就跟着来了,可是众多家眷中却没见到你,于是我一时冲动进来了,可是,那要说什么呢?
子谣万没想到这个问题就难住了他,偷眼看七王爷的脸色变了几变,就是说不出话来。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只是刚响了一声便嗖然归于沉寂。
这敲门声提醒了子谣,虽说这禅院幽静,可也住着俞家许多人呢,如果让人看到她屋里有个陌生男子,那可怎么是好。她惊慌失措的看向七王爷:“王爷若有什么话,当可托家兄转达,夜深不便,王爷还是请回吧。”
柴景昀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狠了狠心:“子谣,匆促间不及细说,我今日来是想,是想,”柴景昀暗骂自己,不就是一句话嘛,居然到了嘴边都说不出口,他凝神注视着子谣,忽然咦了一声,指着她腰间一个绣着红梅花的香囊惊喜的说:“它在你这里?”
子谣一愣,她腰间挂的正是从铃兰那里拿到的香囊,因着非常喜爱便时常挂在身边。她低头看了一眼,不知这东西为何引起王爷的这么大的反应。
这边厢柴景昀像是突然想定了什么,坚定的说:“子谣,你莫要着急嫁人,你等我,我定不会负你的。”说吧急匆匆的开门闪了出去,空留桌上一灯如豆,在风中飘忽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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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觉寺的宏大气象震撼了铃兰,饶有兴致的游玩了一圈回到屋子后,她仍了无睡意,想起子谣带的书里有本当下流行的话本儿,便想着借来看看也好助眠,当下起身去子谣房间敲门。
大户人家未出阁的小姐总是最娇贵的,子谣的房间就在一溜禅房的最里头,铃兰刚走到房门口敲了一下,就觉得一双大手悄无声息的从后头捂住了她的嘴,拦腰将她拖到后面的矮墙下,旁边长着一颗高大繁茂的银杏树,那人一手紧紧捂住铃兰的嘴,一手抱着她,纵身几个跳跃,借助矮墙爬到树枝深处。
铃兰心头大惊,这是她第二次被挟持了。所不同的是,这次她丝毫没有反抗的可能,双手都被陌生的男人紧紧箍着,眼见这人越爬越高,她的心也跳的厉害,脑子里一团浆糊。
那人捡了一处粗大的三叉树枝坐好,方才把铃兰放在一旁,附在她耳边说:“我现在放开你,但是不要喊,明白么?”
铃兰赶紧听话的点点头,他刚一放手,铃兰却立马转过身来一掌拍来:“唐一笑,你到底要干什么!!”
唐一笑没想到铃兰反应如此之快,这一掌又准又狠,差点把他拍下树去,他不得不抓住她手腕又一次将她摁在怀里:“别乱动,否则咱俩都得掉下去。”
铃兰:“你躲在这树上干什么?”
“望风。”
“望风?你还需要偷东西?”铃兰心如电转,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七王爷在子谣屋里?”
唐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嘴角抽动了几下就扭转头不再理她。
“嗨,你早说不就成了,还把我捉到这树上来。”铃兰低头看了看脚下,她正坐在一个高高的树杈子上,离地有二三层楼高,看着底下禅房里灯火点点,倒也有趣:“你们主仆两个都不干好事,也多亏了你怎么想到爬到这里,当真又隐蔽,看的又清楚。喂,你武功不错嘛,教教我行不?”要是自己能有这样的武功,是不是也可以试试逃出俞家?
“就你这小身板,学了武功我也仍旧手到擒来。”唐一笑看她不过片刻已经神态自若,还出言调笑自己和王爷,心想这小妮子果然胆大包天,与众不同,他刚才挟持她只是仓促间无意为之,并没有想太多,如今才觉得她的肌肤触手温润,和以前摸过的女人全然不同,和她贴身而坐时,更闻到她发间飘来丝丝幽香,也不似寻常桂花油的味道,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头上抹的什么香?”
铃兰毫无自觉的摸了摸发梢:“也没有什么啊,就是寻常的发皂。哦,我看院子里栀子花开了,采了一些泡在水里洗澡。难道你指的是这个?” 唐一笑听她无心之言差点吐血,脑子里尽是她沐浴的香艳场面,差点又要摔下去。
铃兰却对此毫无知觉:“对了,你上次答应给我挑的马呢?”
“还没挑好呢,要找一匹比王爷的西域宝马更好的马,哪有那么容易。”唐一笑信口胡诌。
“得了吧,我看你是压根就没记住这事。”铃兰撇撇嘴:“喂,你把我放下去吧,这里有点冷,我不会再去打扰你家王爷的。”
唐一笑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条手帕塞到她手里:“我马上送你下去,这东西你帮我还给那个人。”
“哪个人?”铃兰莫名其妙。
“就是今天和你一起走的穿绯红衣服带伏牛望月金钗的女孩。”
“你说的是俞子谚啊,我和她不熟,你自己还去。”铃兰把手帕丢了回去:“咦,不对,她的手帕怎么会在你手里?”
唐一笑幽幽的说:“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只顾着看壁画,这丫头精着呢。晌午我和王爷偷偷跟着你们的时候就被她发现了,偷偷看了我们好几眼,然后故意掉了这方帕子在地下,被我捡着了呗。”
原来子谚这么胆大,看见俊逸的陌生男子就敢丢手帕勾引,铃兰心里对她的评价又低了一等,小声唾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丢手帕子你干嘛要捡?”
“我不捡让别的登徒子捡去岂不是更麻烦,我这不好心让你还了,掩过这件事不就完了么,你到底帮不帮忙,不帮我可就丢了啊。”说罢捏了那帕子作势要往树下抛去。
“你丢啊,反正她的事情我不管,也管不着。”笑话,她要是真的拿了帕子去还给子谚,还不知道要被她多记恨呢。
唐一笑没想到她真的不在乎:“好,那就算了。”一扬手,那帕子飞飞扬扬的飘到墙外去了。就在这时,子谣的房门吱呀开了一条缝,有人闪身出来。“是王爷出来了,我送你下去,今晚的事情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唐一笑迅速的抱了铃兰的腰,一扭身滑下树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迄今为止写的最卡的一章了,怎么写都不满意,我写不出谣谣和阿昀之间朦胧的恋情,大家尽情发挥想象吧……
哎,其实谣谣心中也一直有阿昀的,上次她就看见阿昀呆住了,你们感觉到了么?能看出来么?捂脸……

、家里事

第二日的上香礼佛再无意外,不过比照大户人家一般的规矩更隆重些。巍峨的大殿里除了一众僧人就只有俞家自己人,法事由无尘大师亲自主持。铃兰跟着众人请香,跪拜,祷告,再跪拜,三跪拜,好一番折腾,还被那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摸着头顶念叨了几句。随后老和尚将安哥儿的寄名符和金锁送到佛前供奉了,老太太亲在功德薄上写了名字。铃兰不晓得写了几何,只看这阵仗是少不了的。
人活时间总有所求,所以寺庙从来不愁生意。老太太和铃兰祈求安哥儿平安长大,二太太则求子语金榜得中,子谚嫁个好人家,甚至连跟来的丫鬟婆子也都虔诚的拜了又拜。
之前听说皇觉寺有个灵验的解签大师,大家都攒足了劲想去大师面前求几句好话,可是小沙弥说智空禅师已经云游去了,不知所踪,顿时令大家无比失望,尤以二太太表现最甚。铃兰对解签倒不感兴趣,只是看着二太太突变的脸色有些好笑,子语科考的事情我是不知道,但是你那宝贵闺女勾人的本事我是见识过了,就是不知道勾来的婚事是否算好姻缘呢?没地方抽签解签,众人的情绪也就淡了,各处随意游玩了一晌便回去了。铃兰特意到昨日的外墙根转了一圈,只见杂草芳菲,哪有手帕的踪影。
自皇觉寺回来之后,俞家的头等大事就是四叔成亲。老太太早就将清泰院重新粉刷油漆收拾了一番,还扩了不少别处的地方进去,名字也换成“荣萱堂”,用上好的南洋小叶紫檀刻了匾悬在正屋。正日子前,照例是女方家来过嫁妆,门前川流不息的忙了好一活,据说也有六十四抬,只是屋子里却看不出多了多少东西,铃兰便知这海姑娘的娘家家底确实薄了点,好在老太太早有准备,荣萱堂里一应床桌椅屏并瓶鼎字画诸般摆设,都是齐全崭新的。
四月初八,大吉大利,宜婚姻嫁娶。一大早俞家里里外外就忙活起来了,四叔骑了那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披红挂彩,一路上吹吹打打声势浩大的去海家迎亲。后面的景象就不是铃兰一个小妾能见到了,只知道这一日里俞府里人声鼎沸,管弦丝竹声不绝于耳。
第二日一早,新媳妇拜见公婆。因是新媳妇第一次认亲,便开了俞府正屋,上首坐了老太太,身穿绣着如意团花的暗红褙子,带着赤金的全套头面。下首是二老爷和二太太,再往下以子诺为首,坐着俞家的第三代。不多时便听丫鬟高声报:四夫人四老爷来了。外面携手走进两人,都是穿着大红色的吉庆衣服,男的宽肩窄腰,意气风发,女的莲步姗姗,温婉柔顺,走在一起竟是十分的登对,铃兰不禁暗暗称赞还是老太太见多识广,这门亲事结的极好。
铃兰的第六感在之后的日子里得到了强有力的验证,海氏正是这个时代模范儿媳的标准,孝顺公婆敬重丈夫关心小辈体恤下人,更妙的是,海氏独爱农事,不仅迅速把几个庄子的庄务理的井井有条,还在自己院中开了一小块地专门种植水稻。老太太终于可以安心的含饴弄重孙了。铃兰与海氏接触不多,有限的几次里也参观了一下她院里的一亩三分地,她总觉得那里藏着海氏的秘密。
时光急似箭,岁月如水流。秋风飒爽,鸿雁南飞,崇禧三十六年会试的消息也随之传遍大夏朝的每一寸土地,昌州城内尤其传的热闹,因为今年殿试的头名状元就出自昌州,正是御医世家第九代传人叶家三少叶嘉恒。
状元啊,数千名赴考的举子中的第一名,多少文人的诗里梦里的憧憬,能不轰动么?立时就有商家把自家的店名改为状元书铺,理由是状元公在我们家买过书,第二天永平大街的上百家铺子都换了招牌:状元糕,状元酒,状元茶庄,状元绸缎铺等等等等,连春意楼的妈妈都在景致最佳的房间门口挂了状元居的牌子,据说是某年某月某日状元公喝醉了酒在此小憩了片刻,真假尚不得而知,门槛已经被读书人踩烂了。
状元的正派祖家叶府门前更是摆了三天的流水席,无论远近亲疏高低贵贱谁来都可以吃。当然大家都不愿当真白吃白喝,总要找个名头才好,席间刚有人说我就是状元公的授业恩师,马上有人说我就是状元公的学堂教谕,赶快有人接上说我就是状元公的启蒙夫子,最后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站起来吆喝说状元公是我接生的,立马把人都吸引过去了。那婆子饭也顾不得吃了,吐沫横飞,讲状元公出生那日如何天有异象,日月并辉,百花重开,风云突变,地裂山崩,越说越离谱,不过得到观众的一致叫好,大家纷纷附和说就是就是,那日里我本来怎么怎么,结果就看到巴拉巴拉,当即人群中就有七八个人上前扯着马婆子到自己家去接生。
“真有她说的那么灵异,她当时肯定吓死了,还会在这儿说嘴。”角落里一身小厮模样的铃兰忿忿的说,看向人群的目光满是鄙夷。
“对着这些愚夫愚妇,当然是讲这些更加对胃口。”子诺自嘲的喝了一杯酒,今日他是代表俞家来叶家表示祝贺的,但是子诺无官无爵无财无势,没能挤进叶家大门。
“叶少爷要不不中状元就好了。”铃兰幽幽的说。嗯,要问她为啥这么坏心,因为叶嘉恒不仅中了状元,还被德贵妃所出的平原公主点名招为驸马,就在本月完婚,因此叶嘉恒连家也没得回。大登科后小登科,叶家倒是双喜临门了,可是子谣怎么办?俞叶两家既无婚书有无聘礼,有的只是两家的心照不宣,换句现代的话说就是事实婚姻没有合法手续,更何况两人连婚姻事实都没有,纯粹还停留在柏拉图阶段,当然是提都无从提起了。
俞家众人为子谣小姐发愁,俞家二太太却在手忙脚乱的张罗子谚的婚礼,日子就定在一月后的十月初八。消息送来的时候,老太太黑着脸一言不发,只叫秦妈妈按例去支一千五百两银子送去,还是铃兰偷偷赶上秦妈妈说了几句话。
“嫁的是哪家的公子,怎的如此急促,之前倒也没听二夫人漏过口风。”
秦妈妈叹了口气:“嫁的是郝同知家的小儿子,叫什么郝明和的,就这么两日里定下来的事,当然没个征兆。”
铃兰一脸的惊诧,郝明和,不就是那天当街放狗咬人的恶霸么?
“要说这姻缘来了挡也挡不住,”秦妈妈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前日里二太太带着子谚参加知府夫人办的菊花会,郝夫人也在场,当场看到子谚带的玉佩正是她家小儿子日前丢的,连说姻缘天注定啊,立时就说定结了亲家。这郝同知已经是正五品官了,她的夫人来头更大,是京城吴家的女儿,她的亲姑姑就是当今德贵妃的生母,这玉佩就是贵妃娘娘御赐之物,天下再没有第二个,你说这样的亲事二太太能不乐意?可不得上紧着办喜事?加之语少爷也中了个同进士,传出消息要到南边的湖州任职,只怕二老爷二太太都要跟去的,这亲事更要加紧办了啊。”
铃兰听了低头暗想,秦妈妈这话里可是隐含着好些个意思。这个时代最重男女大防,未嫁的小姐被要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走到哪里都是丫头婆子一大圈人跟着围着,就算玉佩是郝明和丢的,所丢之处不外乎街上,书院,酒楼甚至青楼,试问子谚又是如何能捡到呢?这丢捡之说十分经不起推敲,恐怕那日在场的夫人小姐们也都能想到,而这郝夫人,明知如此却无意弄清楚事实,反而执意要结亲,这里面恐怕也有些古怪,不过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铃兰就无从猜想了,她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长虹偷来的玉佩会到子谚手里呢?还正大光明的挂在身上去参加宴会?
但这也不是眼实下要紧的事,铃兰展颜一笑:“听您说这果然是千里挑一的好亲事,如此可要恭喜二夫人了。我这里正好新打了一副金禁步,东西虽不贵重却也是一点心意,只是不知道给二小姐添妆合适不合适。”
秦妈妈闻言一愣,这哥嫂给出嫁的妹妹添妆本是常俗,只是大房实在没人想到,铃姨娘倒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样子了,“没什么不合适的,我替你送去吧,就说是诺少爷给的。”
作者有话要说:哎,这几天单位忙了一点,没能按时更新很是抱歉,所以偶下班回来熬夜打出了这一章,大家一定要支持我啊。打滚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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