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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不易 作者:水舞青萍-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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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抱着儿子软软的身子笑了,原来他今天如此别扭是被赐婚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人品相貌好不好?不过能求得动皇后做媒的一定是富贵之家,看来这次他是逃不掉了,说不定转眼虹哥儿就能有个小弟弟一起玩呢。她越想越高兴,搂着儿子粉嫩嫩的小脸蛋亲了一大口,宝贝,你舅舅要成家咯,我们该回家了,你爸爸可想死你了。

转眼就到了出嫁前夕,三星送来新缝制的嫁衣,红艳艳的灼人眼球,虹哥儿一眼看见便啊啊指着要过去,铃兰把他趴放到嫁衣上,三星着急的说:“夫人,别弄坏了嫁衣,不吉利。”

“你看,多漂亮。”铃兰美滋滋的左看又看,虹哥儿藕节样白胖的四肢趴在大红嫁衣之上,红白相迎,美不胜收,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只能回头缠着子诺给虹哥儿画幅像了。

“哎呀,你快看,他在抬头,他会抬头了!”铃兰欣喜若狂的喊道,两个月的小娃啊,抬头就抬得这么好,太对得起我每天给他按摩身体做的婴儿操。

虹哥儿奋力的梗着脖子往上仰,黑油油的大眼睛可怜巴巴望着娘亲,呜呜,支撑不住了,娘怎么还不来抱我啊。娘~~~,咚,大脑袋重重的砸了下来,气的虹哥儿伊伊呀呀直叫唤,铃兰笑着上前抱起儿子又亲又咬:“宝贝真厉害,宝贝真棒,虹哥儿最棒了!”

三星在一边好无语,自从虹哥儿出生后夫人就常有不正常的举动,这样回去不会吓着大家吧。

铃兰和虹哥儿笑闹了好一阵子,见三星在一旁似有话说,便让乳母抱了虹哥儿去喂奶:“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触景生情思嫁了?”

三星顿时红了脸,慌忙摇着手说:“不是,不是,不是我,是,是长虹姐姐心里有人了。”

“哦,真的,快说来听听。”

三星吞吞吐吐的说:“我也是刚知道的,前日里撞见长虹姐姐在外院和人说话,多问了她一句。她倒是和我都说了。那人叫赵全,原来是柳大人的手下,是跟夫人回京那次认识的,长虹姐姐说,一路上得了他诸多照顾,他人又斯文,全没有那些兵痞子的恶劣习气,便对他有了好感。前几日在府里又撞见他,他已经是五城兵马司的护军参领了,听她话里话外两人都有些情意,便,便托我求夫人成全。”

铃兰微微的点了点头,长虹本就不是俞家的下人,这些年来在她身边一样形影不离,在铃兰心里就如妹妹一般,她得遇良人是好事,可是也要细细打听了那人的情况才好,嫁给当兵的并不是太好的选择,即使是五成兵马司这样的皇帝的近卫军,也要时刻做好流血牺牲的准备,这事她还要好好想想。不过若是那人真的好,她定会陪份大大的嫁妆,让长虹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知道了,你让她放心,这事我定会细细打听了再议。左右人是跑不了的,如今莫要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徒让别人看轻了。”

三星猛点头:“我们都明白。”

“那你呢,镇日里光打听别人的事情,自己的终身可有打算。”

三星顿时羞红了脸:“夫人还是这样,镇日拿我打趣,哪有姑娘自己挑夫婿的,我不和你说了。”说罢一扭身跑了出去,铃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怎么这一次反应这么大,难道这小妮子真有心上人了?

 64扶正

出了国丧;一时间京城娶媳嫁女者众多,街上日日花鼓唢呐声不断;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尤其六月十六这个大吉大利的上好日子;京城办喜事足足有十八家,论起来唐俞两家都还算是品阶低的呢;但谁不知道他俩目前是天子近臣皇上眼中的红人;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此时不来巴结更待何时?因此俞府一早就车马盈门贺客不断,风头完全盖过了那些公侯世家。

铃兰凤冠霞帔,端端正正的坐在八人抬的花轿中;厚重的轿帘暂时隔开了外面的世界;也掩住了她的忧伤。两世为人,她悟了很多。上辈子她最鄙视这些世俗的繁文缛节,信奉真爱无敌,自顾自的和老公旅行结婚,酒宴都没摆,或许从那时起,婆家对自己就有些不喜了吧。那时的她还不懂再纯洁美好的真爱都会被生活中的鸡毛蒜皮淹没,一直任性妄为,横冲直撞到了这里。

这辈子从新做人媳妇,准确点是做别人的媳妇之一,她想通了很多道理,既然人不可能像鲁滨孙一样过独居生活,就必然要按照大家都认可的行为模式行事。婚礼不单单是个庆典,还意味着大家对你的地位的认可。

她能以妾的身份扶正,而且俞家还是个官宦人家,在大夏朝也算是一个传奇了吧,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因缘巧合,那么多贵人相助,她根本就不可能披上火红的嫁衣。可是如今一切不可能都已成真,她却高兴不起来,想起再也回不去的前世,想起迟迟到来的了悟,不觉泪流满面。

丝竹阵阵,花轿已经落地,喜娘搀了铃兰缓缓出轿,将一段红绸塞到她手上。铃兰柔顺的跟着红绸一步步走去,那一端,就是她今生的相守一辈子的人,走过这段路,她就彻底的要和过去说再见了。

路再远也有尽头,正堂早已熙熙攘攘,挤满了观礼的夫人小姐。铃兰像牵线木偶一样随着傧相的口令前后左右,拜了又拜,就被送入洞房。

红烛高烧耀玉堂,佳人含笑凝新妆!子诺忐忑的揭开盖头,正对上铃兰含泪的眼睛,喜娘赶紧奉上交杯酒,是一根红线系着的两只白瓷酒盅,在红烛掩映下泛着玉色的光。

今日的子诺身穿大红喜服,格外俊秀精神,铃兰不敢正眼看他,忙忙的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子诺怔怔的盯着她,把她娇羞无措的样子尽收眼底,今日的她格外的娇美,看的他心也醉了,旁边的喜娘高唱花开并蒂鸳鸯交颈,他方回过神来一仰脖干了杯中酒。

俞家情况特殊,故而今日来闹洞房的只有三太太一人,外面女客的招待也由她全权负责。来到京城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扬眉吐气,只见她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看见二人柔情蜜意的样子便打趣:“大侄子多年的心愿今日总算成了,以后甜甜蜜蜜的日子多着呢,何必急在这一时,前厅的客人可都等着呢。”

子诺窘的脸都红了,幸好屋里一片红色,他轻轻按了按铃兰的手背:“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别认生。”一语说的三太太又笑了出来。

外间的喜宴上笑语喧天,子诺被唐一笑领头的男宾围住了灌酒,内堂女客这边也十分热闹,那些贵妇人都是八面玲珑之人,未语三分笑,开口俱华章,一时间称颂祝贺的吉利话不要钱的往外流。

其实这些都是场面话,私底下的窃窃私语更接近她们的真实想法:

“唐提督的妹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嗨,什么妹妹,是认的义妹,而且我听说她本来就是俞家的小妾,孩子都有两个了。”

“小妾?小妾也能办这么隆重的婚礼,我看唐家和俞家都昏了头吧。”

“也就是这起子年轻人能干出这等事,什么礼法尊重都不顾了,仗着圣宠尽兴胡闹。”

“可不是么,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居然能迷得俞家扶正,能攀上唐家做娘家,果真有些狐媚手段。”

“就是,别是俞家借这个女人来和唐家攀交情吧?”一个满头珠翠的贵妇人脱口而出。

这话背后的意思就有些龌龊了,同席的夫人们纷纷侧目。

那人还不觉得,旁边一人赶紧提醒她:“快住嘴,这话你也敢说。俞家还用得着去攀唐家么,这俞子诺的妹妹就是珍妃,颇得圣宠。此次婚事她也是得了她同意的,喏,你看那正堂供着的连理双飞的金凤赤金头面,就是宫里赏下的。”

这话终于成功镇住了越来越离谱的诋毁声,毕竟大家都是来贺喜的,若是顺着刚才的话题胡扯下去,那就成故意来寻仇的了。

谁知此时又有声音响起:“有什么说不得了,以为改名换姓,办个酒席就能掩过去,打量众人都是瞎子不成。她铃兰就是俞家的小妾,又去攀了唐家这根高枝,镇日里在外面东颠西跑,不知还有多少情帐算不清呢。”声音又高又尖,半个厅的人都转过来看,正是工部给事中舒守道的夫人。

有人认出了她也是俞子诺的姑姑,小声的议论怎么有人会这样说自己的侄媳妇。三太太已经赶紧赶了过来:“妹妹喝醉了,我扶你到内堂歇歇吧。”边说边半搀半架着俞正桑往内堂走,俞正桑嘴里还嘟囔呢:“我没醉,她既然做的,就不要怕别人说的。哼,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几时。”三太太连连使眼色,早有小丫头跑到老太太那里报信了。

子诺出去后,铃兰便卸了吉服和首饰,又洗了糊墙一样的妆粉,这屋里没一样东西不熟悉,可被儿臂粗的龙凤双烛一照,又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三星端了一碗高汤馄饨进来:“夫人先垫垫肚子,姜大娘的手艺越发好了,这馄饨闻着就香。”

铃兰示意她放到桌上:“虹哥儿可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就在西厢房,屋里一应东西都是崭新齐备的,刚才我去看的时候,虹哥儿已经睡着了,外面那么大的鼓乐声,也亏他能睡得着。”

虹哥儿这孩子一向省事,铃兰会心的笑了:“安哥儿呢?只怕他不肯好好歇着。”

“可不是呢,吵着闹着要来找你,把那套新打的积木给了他才罢休。我还把你亲手做的衣服给素心了,让她明日给安哥儿穿上。”

铃兰这才放心的吃饭,三星在一旁伺候着,忍了好久还是说出来了:“夫人,这姑奶奶欺人太甚了。”

“她又怎么着了?”铃兰饶有兴趣的问,自打上次落水事件之后,俞正桑在舒家三番五次撒泼打闹也没能改变女儿嫁给俞子评的事实后,铃兰就有心理准备她肯定会变着法子给自己添堵。不过她当姨娘的时候就不怕她,现在她是正房夫人了,当然更不会怕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三星却没能想这么多:“我一回来就听苹果说,夫人你不在的时候,姑奶奶好几次都劝老太太给爷纳个良妾。说什么你出身不好无知无识也上不了台面,偌大的家业交给你可不行,倒不如纳一个官宦人家的良家子来掌管家事。她还把人都挑好了,几次三番的上门来游说老太太和咱们爷答应。”

铃兰不禁乐了,古人的宅斗智慧也就这么一点点啊,自己是妾的时候给子诺找妻子压自己,自己是妻的时候又去找妾给她添堵。说来说去都是找个女人分宠罢了,这一招她倒不担心,子诺是什么人她还算心里有数,如果他真的迷恋上别的女人,她也不会伤心,反正我占定了正妻嫡子的位置,管你多少彩旗飘飘,她就尽心抚养好两个孩儿就是。

“更可气的是,刚才在外院宴席上,她当着那么多贵妇人的面揭您的底,说的可难听了。”

哦,俞正桑真的敢这么做,看来真是恨我入骨了啊。只可惜她如今也只剩下逞口舌之利的能力了,铃兰浮上一丝淡淡的笑容,只是不知道俞家其他人是否愿意看见她如此行事呢。

 65新婚 上

月上中天;喧嚣了一整天的俞府刚刚安静下来,子诺被人扶着步履踉跄回到君影阁;这些人灌起酒了可真狠啊;尤其是唐一笑,仗着自己大舅哥的身份纠结了一群武人车轮战;不把他喝趴下誓不罢休。

“夫人;我的小娇妻,我~来迟了。”他挣扎着走进新房,却惊讶的发现铃兰已经先睡了。三星过来服侍他净面脱衣,被他摆摆手打发走了。

铃兰一向没有以夫为纲的自觉性;更何况今天她确实累了;等了一会还不见子诺回来,三星又回报说外面闹酒闹的厉害,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子诺今晚肯定被灌的不省人事,便吩咐三星准备好醒酒汤等物,自己安心的上床睡觉了。

迷迷糊糊间,一双大手来悉悉索索的在解她的中衣。她嗖的惊醒,正对上子诺热情的眼神,目光灼灼,好像要把她盯出两个洞。

铃兰蓦然红了脸,推着他的手说:“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子诺温润的面庞还带着酒精催发的红晕,双眼更是亮的堪比床边的烛焰,他低了头在她的颈间反复亲吻:“让夫人等急了是我的不是,只是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行周公之礼怎么成。”

铃兰有些尴尬的抚上他的头:“喝了那么多的酒,这里不难受么,以后日子多的是,何必急在此一时。”

“当然难受,你不知道唐一笑那个混蛋灌了我多少酒。好在以后也有机会,待他新婚之日,我一定要狠狠的灌回来才是。”子诺断断续续边吻边说,不一会儿便扯的她衣衫半裸:“不过若是今晚没有吃到你,我会更加难受。”

铃兰还待推脱,子诺忽然双手抓了她手腕,定定的看着她:“夫人,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

“嘎?”

“生完安哥儿之后,你便一直不愿我碰你。如今我们连虹哥儿也有了,你也嫁给我了,为什么还不愿意我碰你?”子诺的尾音里已经带着忧伤,像只受伤的小狗眼巴巴的看着她。

“啊?”铃兰万没料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他却还记着,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子诺看着她等了好久,嘴角一瘪:“夫人,你真的不喜欢我么?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说出来我马上改。”

停,铃兰心里大叫,最受不了你突然变身忠犬的模样:“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夫人?听着好生疏。”最好的防御是进攻,受不了他的步步紧逼,铃兰慌忙找了个问题反击回去。

“我以为你喜欢的,”子诺眼睛一亮:“你不是心心念念都想扶正么?原来你不喜欢被称为夫人,那么你喜欢哪一个,铃兰,兰儿,我的小娇妻,小兰子,心肝宝贝?”

“谁说我心心念念想扶正的?”

“难道不是么?”

那是因为我不想受人欺负,铃兰郁闷的想,不过话到嘴边变成了:“那是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你。”

“这样啊,”俞子诺一脸恍然大悟欣喜若狂样,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又搓又揉:“我一直以为兰儿最是谦和贤惠,原来兰儿也是会吃醋的。怪不得人都说从来淑女多抱怨;自古娇妻半含酸,是为夫错了,兰儿莫要闹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

呃,真的么,世间还有猫儿不偷腥,其实你偷腥我也无所谓的了,铃兰暗暗想着。不过基于俞正桑锲而不舍要给侄子塞女人的精神,她觉得自己还是探探口风比较好:“真的么?我不相信。男人都是喜新厌旧,今晚这话也就是你喝醉了胡说,只怕明日一早就忘了。”

“我清醒的很,”子诺颇有些恼怒:“我俞子诺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有铃兰一人,执子之手,与子终老,天可崩,地可裂,我对你的情意不可灭!”

铃兰被惊的半张着小嘴,五年来他给自己的感觉,说好听点是是谦和温润,直白点就是懦弱犹豫,不愿意得罪任何人,事事先人后己,虽然对她情深意厚,但是一遇到事情还是会综合考虑各种因素,而且考虑结果常常是让她忍辱负重,今晚的杀伐决断,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子诺开心的揪了揪她的小鼻子:“为夫的诚意感动你了吧?”

她是有些感动,结结巴巴的说:“好好的发什么誓啊,刚才我说的都是玩笑话,你是俞家长房长子,长辈希望你广纳姬妾开枝散叶也是人之常情……”

“你已经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子嗣上怎么说也够了。再说我已成年,莫说长辈,就是亲爹娘也不能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你放心,我俞子诺今生只有你一人,不会再碰别的女人。”

铃兰把头埋在他怀里,肩膀不住的颤动,一生一世一双人,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女人最奢侈的梦想,且不论他以后是否能做到,光此时说一说,就让她感动的泪流满面。

子诺抚着她的秀发,双唇轻轻的落在她的头顶,顺着熟悉的馨香一路向下,额头、眼睛、鼻子、下巴、颈窝,最后落在两只雪乳的红樱上,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亲着:“兰儿,我爱你!兰儿~~”些微清甜的酒气随着他温柔的话语播撒在她身上,伴着微凉的夜色丝丝缕缕的渗透到她肌肤中。铃兰真的有些醉了,只觉得全身热的发烫,迷迷糊糊中伸出双手攀上他精壮的身体,主动伸出丁香小舌送到他嘴里。

这个小动作成功引爆了子诺身体里的热情,他一口含住她的蜜唇辗转反复的吸吮,箍的她几乎让她透不过气,两人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他的突起滑入她的凹陷,在她温暖的柔情蜜意的包围下肆意鞭挞驰骋。

铃兰对他富有技巧的床上功夫一向没有招架之力,半晌后连胳膊都抬不起了,只剩下瘫在锦被上任他为所欲为,嘴里一叠声的恳求:“轻点,轻点,啊~~~;还不行,呜呜~~~,慢一点,求你~,先停停,啊!”殊不知子诺最爱她这幅口是心非求告无门的模样,下面益发撞击的又狠又深。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几番缠绵数度春风后,两人方并头沉沉的睡去。

翌日晨曦刚透进窗棂的时候,子诺便醒了,芙蓉帐里春意浓,怀里的小人还沉浸在梦中,半透明的脸庞如婴儿般纯净,只有细长的睫毛投下两片半月型的阴影,有些微肿的红唇粉艳艳的嘟着,似乎还在控诉他昨晚的强横,纤细的脖子上斑斑点点仍残留着未褪去的吻痕。子诺不禁有些痴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她的小兰儿却还是如此娇媚可爱,这么一想下面有感觉了。

虽然不是新婚,但是今早还是要拜见长辈的,他强忍下冲动小心翼翼的摇醒了铃兰。三星等众丫头已经端着面盆巾帕诸物等在外面了。

头朝礼服必须隆重,铃兰由着她们给自己穿上正红色金线刻缕云雁纹锦绣华服,梳了一个繁复的天鸾髻,头顶压的是子谣赏的比翼双飞凤展翅的赤金头面,鬓旁又斜簪了几枚点翠妆粉的蜜蜡珠花,耳坠镶嵌了滚圆红宝石的金柳叶型耳环,手腕上还套了七八只金玉镯子,这么一番装扮下来,压的铃兰头晕气短,偷眼看子诺,也是一袭朱红色喜庆袍服,系一条白玉双麒麟的素金腰带。神清气爽,器宇轩昂,看她望过来笑意直通眼底:“兰儿今日分外好看。”

铃兰羞赧的低下头,真不公平,昨晚明明是他在奋力劳动,可如今他神采奕奕精神百倍,自己却像干了一天重体力活一样腰酸背痛,腿脚绵软。两人恰恰收拾好,小丫头打起门帘,秦妈妈进来规规矩矩行了礼:“请爷和夫人先去拜祭老爷太太。”

子诺点点头,挽了铃兰随着秦妈妈去了后院。俞老爷和俞太太的牌位在昌州老家,京城俞府只是打扫出一间干净的屋子摆了两人的遗像,但也收拾的整洁有序,供桌上的四季鲜果都是每日里新换的。

丫鬟早在供桌前备好了蒲团和线香,铃兰随着子诺恭敬的在蒲团上跪下,焚香祷告,将线香插入鼎炉,又规规矩矩的叩了三个头,才算礼毕。子诺自始至终神色庄重未发一言,只余眼底藏不住的伤心哀痛,铃兰在广袖的遮掩下偷偷握了握他冰凉的手指,默默是祈求二老保佑俞家尚在的人都平平安安幸福如意。

 66新婚 下

二人出来后已是红日初升;俞老太太和众人已经在正厅等着了。

许久未见太夫人,只觉得她清瘦了些;穿着暗红色八团喜相逢云纹锦锻;带着墨玉腾云宽边寿方,益发显得发白如雪;坐在上首面目慈和的望着二人。铃兰从丫环手里接过茶盏;恭恭敬敬移步上前跪下去举过头顶:“祖母,请用茶!”莲步珊珊不见裙裾摆动一分,连浑身的饰品都未响一声。

太夫人接过茶碗,“自此后你二人可要互敬互爱;夫妻同心;孝顺长者,关爱幼辈,谨慎持家,相濡以沫,白头偕老。”说罢自袖中取了一个沉甸甸的银红色八角荷包递到铃兰手里,铃兰忙磕头接了。

方起身,秦妈妈手里捧了一个垫了红丝绒的盘子来到眼前:“这是太夫人年少时的陪嫁,特意找出来给夫人妆新。”上面光彩熠熠盛的是一个璎珞赤金项圈,中间嵌了一块硕大的羊脂美玉,一看就价值不菲。铃兰示意三星赶紧接过来:“谢过祖母。”

太夫人左下手坐着三老爷和三太太,三太太这几日人逢喜事精神爽,脸上的褶子似乎也平顺了些,还未等铃兰行礼就起身扶住了她:“侄媳妇不必多礼。我自打你来俞家就看出你的是个好的,寡言慧心,温婉玲珑,是个有福之人,子诺也有福,今个起你们两个可要和和美美,互谅互让,齐心协力把俞家撑起来才是。”她絮絮叨叨的赞了半天,末了从头上拔下一柄通体晶莹的玳瑁梳给铃兰插上:“婶子一点心意,莫要嫌弃。”

三太太对面坐着俞正桑,一直木着脸漠然的看着这一切,按说今日她并不是必来之人,难道昨晚真的醉到连家也不能回。

铃兰依旧含笑过去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俞正桑的凤眼在她身上扫了几扫,嘴唇抿了又抿方才挤出几个字:“可要祝贺你多年心愿一朝成真,月鸾,把礼物拿给俞夫人。”她身后的丫头赶紧端来个描金匣子,打开里面是数十颗南珠,个个都有指盖大小,晶莹浑圆,相互映照,泛起一片淡淡的光雾。

三星在一旁吃惊的瞪圆了眼,饶是她也看得出来这匣子明珠值不少钱,姑奶奶不是最讨厌夫人么,昨日还当着众宾客的面恶语相加,怎么过了一夜就像变了个人似得,还送如此厚礼。铃兰却似早已料到一般,神色如常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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