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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包子养成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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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即使换了一个身子,他从心底还是不接受男人。
秦翊垂下眼睛,用手捏住了陈迹胸前颜色浅淡的肉|粒,他的体温因为情||事而攀升,呼吸变急促了,线条纤细的背部也微微弓了起来。秦翊知道他又快要释放了。
喜欢你啊,可能不管说多少遍你都会觉得可笑吧。
秦翊观察着陈迹因快|感而失神的脸狠狠贯穿着,身下的人似乎连精神也忘记抵抗,完全沉浸在性||爱之中了,可是秦翊一开始的情|动却因为心的绞痛而渐渐消失了。
爸爸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喜欢自己吧。
他一边努力让陈迹愉悦一边忍不住这么悲哀地想。
虽然宽慰自己慢慢等待就好,可是等待时的寂寞还是像硫酸一般开始腐蚀心脏了。
最终陈迹再一次射|了,他一边抚摸着陈迹线条好看的背脊一边亲吻了他,陈迹没有抵抗,他毫无阻碍地将舌头伸入了口腔,他捧着陈迹的脸近乎神圣地与他深吻,却将一次也没有射|过的下|身从陈迹体内退了出来。
即使高||潮后的亲吻也是,陈迹永远不会主动回应他。
轻轻抚摸着好像快睡过去的陈迹躺了一会儿,秦翊把迷迷糊糊的爸爸抱进了浴室,一手拥着他一手拧开了花洒,水管里储存的冷水先涌了出来,溅湿了陈迹的脸。
秦翊感受到怀里的人受刺激地抖了一下,他连忙转身用自己的背挡住冷水。过了一会儿,水渐渐变温了,但陈迹却低着头把他推开了:“我自己可以洗,你先出去。”
关上门后,秦翊把衣服一件件捡了起来,又拆开酒店柜子上收费的内裤换上,再把陈迹的衣服叠好放在浴室门口。做完这一切后他又从同一个柜子上取了一包烟,走到阳台上。
这时候大概晚上八点的样子,阳台面对着一方泳池,周围还很热闹。欢声笑语传得很高,秦翊点了烟,默默望着。
总觉得他做得越多,陈迹就离他越远了,得想想办法才行。
这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秦翊看了看来电显示,接了起来:“吴姐。”
“张莹的丈夫,杨志已经保出来了。”
“哦?他情况怎么样?”
“看起来很沉默,样子倒是还挺老实的,就是身上的纹身有点吓人。我已经听你的吩咐将张莹起诉他家庭暴力的事情告诉他了,他说了一句‘老子从来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就再也不说话了。”
“多谢你了。”秦翊把烟头拧在了桌上的烟灰缸里,“我这几天不在,还要麻烦你帮我给他租个房子安顿下来,找个远点的地方,不要让别人知道他已经出来了,尤其是张莹。”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交给我吧。”吴姐爽快地答应了,但她顿了顿,又有些犹豫地说,“杨志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被张莹骗了,他问了我很多关于离婚后孩子归谁,怎么判的问题,我觉得他可能想和张莹离婚。对了,他还想把小孩接到身边来,要答应他吗?”
秦翊沉吟了一会儿:“那孩子是张莹的筹码,利用完之前她是不会把孩子让给任何人的。如果杨志在小孩的问题上一直坚持的话,你只要告诉他一句话——把孩子接过来之前最好做一下亲子鉴定就行了。”
吴姐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这个杨志还真是可怜啊。”
秦翊默然,忽然又听到了身后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他冲电话说了一句:“那就麻烦你了,所有费用从我的片酬里扣,不够的话再通知我。”
听到吴姐答应后,秦翊收起了电话。
陈迹坐在床沿用毛巾擦着头发,听见他靠近的脚步也没有抬头。
果然生气了。
秦翊调整了一下心态,将手按在他肩头:“你下午只喝了一杯可乐吧?现在饿不饿?虽然现在有点晚了,但楼下应该还有东西吃。”
“不饿——”陈迹气鼓鼓地扔出这两个字,话音未落,肚子就咕咕响了两声,把陈迹臊得那个“饿”字的尾音都抖了抖。
秦翊摸了摸下巴,看着陈迹毛巾下泛红的耳根,他忽然有点后悔,刚才就应该做到最后啊,居然因为伤心就软掉了,真是可惜。
被这么一闹,秦翊那点小情绪消散了不少,他决定先把心里那些消极的情绪抛在一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温水煮直男才是王道。如果是以前的陈迹他估计就放弃了,可是现在嘛。。。。。。秦翊的视线落在了白皙脖颈下一点红痕,觉得方才灰暗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秦翊一把拉起陈迹强行把他往门外推:“走吧走吧,你不饿我都饿了,要是真胃疼你就要陪我一整夜了。”
一听到胃疼这两个字,陈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秦翊一眼。
“以后你就算痛死我都不会再管你!”
秦翊保持着微笑。
就算不胃疼,我也有办法让你陪我一整夜哦爸爸。
脑中灵光一闪,又酝酿出一肚子坏水的秦翊心情大好,不顾陈迹的各种怒吼讽刺挣扎,硬是搂着人肩膀乘下了电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三章一起发的,结果修改二十六章的时候按成了直接发表_(:3∠)_
不会爱了,我不可能那么蠢_(:3∠)_
在这里谢谢灵魂出窍的地雷!!!空中飞旋三周半跪谢!
第26章 (26)
后面残留着被异物撑开的感觉,双腿也有点打颤。
说不上是疼;秦翊并没有留东西在里面;过程中动作也一直顾忌他的感受比较多,可是那种地方被进入还是太怪异了,太太太。。。恶心了。
从床上下来后,终于恢复了智商的陈迹一脸郁卒地切着面前的牛排。
三楼的餐厅并不大;但布置得很雅致;虽然过了饭点显得冷清;但陈迹更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能完整地听到餐厅里放送的小提琴曲,水波一般悠悠的音乐令陈迹稍感平静。
他们二人被服务员一路鞠躬供佛一般迎接着;秦翊最终挑了个靠窗的位子,方形的餐桌正上方悬着三盏玫瑰花形状的小吊灯。
左手虽然已经拆线了;但他不太会用刀叉,切得很费力,牛排又有点咸。陈迹皱皱眉,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口红酒,唔,还是甜甜的米酒比较好喝啊,他这种粗人估计两辈子都高富帅不起来了。
面前的盘子突然被抽走了,陈迹一愣,另一盘被切好的牛排已经递了过来。
陈迹抬头,一张笑得人比花娇的脸让他差点没把刀叉甩出去。
好像刚刚从电梯上下来,秦翊整个人的气场就变了,一副吃饱餍足的模样不说,从刚才坐下来吃饭开始,他就一直面带微笑,撑着下巴看着自己,那诡异的慈爱笑容好像农户在看自家茁壮成长的猪崽子一般。
这家伙又在打什么算盘,陈迹的直觉告诉他准没好事。
陈迹目露疑光地瞟了秦翊一眼,秦翊收到他的视线嘴边翘起的弧度却更深了些。那是他的习惯,发自内心的愉悦会使他左边翘起的弧度比右边多一点点,看起来就有点坏坏的感觉。
“光吃肉好像有点腻,我去帮爸爸拿点沙拉。”秦翊拿起两个沙拉碗起身走向摆满各种水果和小菜的长桌。陈迹愈加困惑地目送他挺拔的背影远去。
因为上了自己而高兴吗?好像又不是这样,做的过程中陈迹也有触碰到他的眼睛,秦翊的眼睛形状非常好看,双眼皮痕迹很深,黑色的瞳仁大而亮,眼白仿佛垫了一层浅蓝色的天鹅绒,看向自己的时候总是柔软而温情的。
但刚才,秦翊亲吻自己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眼里也只有苦涩而已。
那么,他现在到底在高兴什么?
想到这里陈迹猛然一惊,他居然就这么望着秦翊的背影发起呆来了,而且,满脑子都是秦翊,秦翊,秦翊,秦翊。。。。。。
这苗头不对劲。
他的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只剩下秦翊了?
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可以思考,比如秦翊的哥哥把车子借给了谁?他为什么一直保持沉默?张莹知道些什么?是谁杀了自己?为什么偏偏要置他于死地?
还有那么多没解决的事情,自己的心思怎么总是在秦翊身上打转?
陈迹没想到秦翊给自己的影响会那么大,冷静下来后,他觉得不能再放任这种畸形的关系了。
拜访过秦翊的哥哥后就从他的公寓搬出来吧,反正经过医院那件事后公司也没有对他再作安排,连马桶广告也捞不着了,清闲的自己倒是有很多时间可以去调查自己的死因。
找到凶手后就离开秦翊,到一个他也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秦翊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死,他不必再背负罪过,应该就不会想轻生了吧?曾经想着如果能再见到他的笑容就好了,现在目的好像达到了,自己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还是趁早抽身离开比较好,如果再和他搅合在一起连自己的也会变得奇怪,这具身体实在是经不起挑逗,他还是想和女人结婚啊。
女人的身体柔软又富有弹性,像蜜一样香,比硬邦邦的臭男人不知道好多少。
“阿迹?”
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将幻想着女人的陈迹召回现实。
茫然转过头,一个女人瞪着一双极大的眼睛讶异地望着他。
涂得很白的锥子脸,美瞳,红唇,长卷发,低胸露背的果绿色连衣裙,踩高跷般的高跟鞋。陈迹不认识她,难道是原身以前认识的人吗?正这么猜测着,锥子脸女人突然往前一倾身,脸还没到,波澜壮阔的胸差点扇到陈迹脸上,唬得他猛地往后一缩。
“真的是你啊!”女人慢慢直起身,往后撩了撩长发,歪头勾起了一个妩媚的笑,“自从分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你过得好吗?”
分。。。分手?
“听说你好像为我自杀,不是真的吧?”女人夸张地捂住了嘴,就像听到什么特别愚蠢的事情一般,吃吃地笑了起来。
果然是原身认识的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关系。陈迹目光沉了下来,女人眼里满是恶意和鄙夷,完全没有一丝情意,“陈迹”你爱上的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吗?
眼光还有待提高啊。
“你身上这些伤不会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吧?看起来很严重啊,很痛吧?”女人同情的脸上泄露了一点得意,好像有男人为她自杀或者受伤是一件特别值得炫耀的事情。
“不是,只是普通的事故而已。”陈迹皱着眉头。
“哦,是吗?”女人笑了笑,表情似乎在说你就别逞强了,事情都传开了。
陈迹正想说什么,女人身后又来了几个男人,块头最大的那个一把揽住了女人的肩膀:“珍珍这谁啊?别这耗了,咱们上楼上唱歌去吧?”
“哎呀你不认得了吗?我们在电影学院的同学陈迹啊,人家现在可是大明星了,跟影帝秦翊同一个公司呢,可了不起了!”女人依偎在男人咯咯地笑。
“哎呦有眼不识泰山啊!”男人故意用手擦了擦眼睛,眼里却没有一点善意,“就是你小子啊,上大学的时候老缠着我们珍珍不放,人家不搭理你你还死缠烂打,哄你两句还当真了,仗着家里有俩小钱,傻不愣登跑去买房买车,真是笑死人了,还以为人珍珍会嫁给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以为第一个被公司签了就是大明星了?当年逢人就说自个是秦翊师弟,现在呢?你拍过什么啊你?”
“哎呦,徐哥你当着人家的面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不然刺激到他,他又自杀了怎么办?而且陈迹可是很努力的,拍了不少广告和电视呢,哎,上回不是还拍了推销坐便器的广告,肯定挣了不少钱吧?是不是啊陈迹?”女人笑眯眯地挖苦,陈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不比陈迹的事不关己,如果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坐在这里恐怕已经撑不下去了吧。
豁出性命去喜欢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把他当做笑话看。
不知道是不是原身残留在身体里的执念,陈迹的心忽然掠过一阵痛楚,像是被刀尖划过。这回陈迹想起来了,珍珍,没错的,这个女人叫李惜珍。应该也是个刚刚毕业还没红起来的艺人,陈迹之所以会记得这个名字当然不是在电视上看到过她的身影,而是曾经在原身那间公寓里发现了一本房产证明。
上面就写着“李惜珍”这三个字。
原身是真的想和她结婚共度一生啊,可是对方只是把他当成戏弄的对象。陈迹几乎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况,李惜珍假意答应和原身交往,其实只是想看他一个人陷入爱河的那种傻样,说不定这个女人在原身面前虚情假意,背后就把他当做白痴一样宣扬,然后和一群人捧腹大笑,最后,玩腻的李惜珍就毫不犹豫拍屁股走人了。
陈迹觉得自己猜得一定八||九不离十,因为他以前在车队时也经常被人这么捉弄。
“马桶广告?”被称作徐哥的男人嘿嘿笑了起来,“你不是秦影帝的宝贝师弟吗?怎么能拍那个呢?秦影帝最近的作品虽然少,但人家的人脉和资源多啊,从牙缝里扣一点出来也能撑死你吧,怎么,根本连人家的面都没见过吧?”
旁边的几个人也附和着笑起来,陈迹也笑了,他们嘴巴里的秦影帝正揣着自己的沙拉碗,屁颠屁颠帮自己装水果呢。
结果这些家伙见陈迹不说话还以为陈迹怂了,像是想用唾沫把陈迹淹死似的一人一句越说越起劲。
“一个公司成千上百的艺人,哪个影帝那么闲啊?想抱大腿也要能挤到人跟前去啊,就他这怂样给人秦翊提鞋都不配!”
“就是,听说徐哥和珍珍姐是这家伙同班同学啊,真是看不出啊,我们徐哥还没毕业就拍了两部电影了吧?跟秦翊还合作过两部电视剧,人家那交情,啊,徐哥多低调啊!”
陈迹冷笑,无名龙套拍小配角的马屁,一群虾兵蟹将。
徐哥却没留意到陈迹的表情,他被奉承得很爽,怀里又搂着娇滴滴的女人,顿时觉得自己伟岸了不少。
“麻烦让一让。”
包围圈外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围着陈迹的人纷纷扭过头去。
陈迹这回是真笑了,他们家秦影帝捧着两堆尖的沙拉碗回来了。
趁着这些人还在惊愕,陈迹悄悄调整了一下姿势。
他闲闲地靠在了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把每个人惊疑不定的脸色都欣赏得差不多后,他把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了一下。
“小翊啊,你怎么拿个沙拉拿了那么久?”陈迹学着以前车队主任那副欠扁的嘴脸,皱眉撇嘴,一脸嫌弃地对秦翊手上的东西指指点点,“你看看你拿得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讨厌吃番石榴吗?这碗给我拿回去换了!”
秦翊有些玩味地挑了挑眉,目光灼灼,陈迹被他那眼神看得有点心虚,这家伙难道没看出来周围严峻的形势吗,可别拆台啊!
“还不快去,给我换哈密瓜!”陈迹假作不耐烦地冲他挥手。
秦翊还是站在那儿不动,陈迹汗都滴下来了,这家伙怎么那么没眼力劲啊?
就在陈迹觉得自己装逼要失败的时候,秦翊忽然把两碗沙拉都放在了桌子上,用一种能把人鸡皮疙瘩都肉麻出来的温柔口气说:“阿迹,哈密瓜太凉了,吃太多不好,你不喜欢吃番石榴是吗?那我帮你挑出来就是了。”
陈迹成功地听见了一个个下巴惊掉的声音,内心一阵舒爽,越发得寸进尺,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你这人就是多管闲事,我要吃什么你也管,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秦翊十分配合地抛来一个“我心甘情愿为你奉献一切”的深情眼神,挤在陈迹边上坐下,一脸贤惠小媳妇地帮他挑起了番石榴。
陈迹抬了抬胳膊,像大佬搂着小妾似的坐得大马金刀。刚刚他一直忍耐一言不发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啊,他想象中就觉得爽,没想到真的好舒爽啊好舒爽。
作者有话要说:不造怎么回事,菊花火辣辣的,还拉肚子。
稍晚还有一章_(:3∠)_
第27章 (27)
“开心了吧;阿迹?”
那些人走后;秦翊挪揄地笑。
“一般般吧。”陈迹一瞬间回过神来;想起了身边这个可不是温香软玉;而是大尾巴狼。他立刻就收敛了脸上的得意;撤回搭在秦翊肩头的手;顺便往旁边移了移和秦翊保持距离。
然后他一抬头,刚好瞥见李惜珍被紧紧搂住腰往电梯走的背影,不由叹一口气;“现在的女孩都变得复杂了啊。”
为什么他碰见的女人都带着毒似的;触手都生寒。
“这个圈子里像她那样的女人多的是;不想被埋没只能不择手段往上爬。如果没有家世又没有才华;女人能利用的资本不就只剩下了二两胸脯和一张脸吗?只是很多时候就算把自己卖了也出不了头,有多少小姑娘已经沦为了别人的玩|物却连一个三秒的镜头都捞不着的。想让别人记得自己的名字;想出人头地,人们为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就会拼尽全力,其实也没什么好诟病的。”
秦翊倒是很平静的,他一边说着大道理还不动声色往陈迹那里挪了挪。
“唉,何必要做到这种程度?”陈迹不能理解。
“如果是真正想要的东西,付出所有去换取,为它上刀山下火海不是很平常的事吗?秦翊低头笑了笑,“我倒是能理解这种心情。”
陈迹忽然明白过来秦翊说的并不是李惜珍,而是他自己。
陈迹踌躇了一会儿:“有些注定得不到的东西,还是应该尽早放弃才好。”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覆盖上自己的手腕上,秦翊用一种哀婉的目光看着他:“如果我肯放弃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
陈迹被他那种伤心欲绝的表情吓了一跳。
“一切真相大白就把我丢下,你从刚才就在盘算这些吧?”
完全被看穿了。
陈迹为了掩饰慌乱一般挠了挠头发。
“我觉得我们这种。。。这。。。我都说不出口,太怪了,两个男人。而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养父子不像养父子,朋友。。。更是够呛,这和我的初衷背离太远。”说出来后就觉得顺畅多了,陈迹抬头凝视着秦翊的脸,“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了吧?一开始我为什么没有马上来找你,没有马上承认自己的身份,就是我想过平静的生活,我不想再被那样对待了。”
“可你。。。。。。”
“我之所以还强忍着和你一起,只是因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心。”
强忍?秦翊听到他这样说就笑了,只是那笑起来的样子太勉强了。
陈迹抬手像安慰孩子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其实我早就应该和你说明白,一直优柔寡断怕伤害你,结果一直拖着反而让你误会我有意继续下去。现在说开了也好,如果你还把我当父亲的话,就最后听我一次话,别再做这种事了。”
“你总是说要听话。”那只冰冷的手又抬起来按在了他胸口,秦翊低低地说,“可是,就算我再听话,你也不会回到我身边来。”
秦翊倏然站了起来。
“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
他突然就生气了一般,拔腿往外走,陈迹连忙追上去。
长大后的秦翊脾气简直比夏天的阵雨还要难以捉摸,时而暴躁时而温柔时而独断时而又多愁善感的,追在他身后的陈迹不由怀疑秦家人是不是把他送去学四川变脸了。
如果陈迹再走近一点看的话就会发现,怒气冲冲闷头往前走的秦翊脸上根本一点火气也没有,反而意味不明地勾着唇角。
秦翊显然不是学会四川变脸了,他只是没辜负影帝这个名号。
连着表白两次都被直截了当拒绝的秦翊心里一点不郁闷是不可能的,但这点郁闷反而成了他挖坑让陈迹往下跳的动力了。
捕鱼的网撒了下去,就不会让你逃了爸爸。
秦翊刚把门刷开就踩到了一张卡,回头看陈迹还在三步开外,秦翊眼神暗了暗,迅速地伸出腿,一脚把那张白色花纹的卡片踢到了鞋柜与地板的缝隙里。
本来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的,可是,这么好的加餐机会,他怎么能不下|口?
陈迹追着他进了房门才想起自己开了别的房间,于是又四处摸口袋,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他正在回想把房卡丢在哪里的时候,后面忽然传来门被反锁的“咔哒”声。
秦翊从后面慢慢走近,张开手臂搂住了陈迹。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啊。
隔天出门的时候秦翊就是一脸神清气爽,看天天蓝,看地地平,看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整个世界春和景明。
秦翊连开车的时候掰方向盘的手劲都小了很多,精神无比放松。
而本该坐在副驾驶的陈迹却一脸乌云罩顶趴在后座,身上散放着已经能够辐射四周的冲天怨气。如果现在给他一把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往秦翊头上剁去。
可惜他现在根本没力气。
昨天他被翻来覆去,翻来又覆去,烙煎饼似的前后、前后、前前后折腾个没完,不知道弄了多久才得以休息,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觉得一把老骨头基本要散了,结果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
于是退房的时候他几乎是被秦翊夹在腋下拖进车的,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大厅前台那个小姑娘看他那隐含着兴奋与同情的眼神。
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夹在腋下拖走到底有什么好兴奋的?兴奋点在哪里?!
恼羞成怒的陈迹表示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太难懂了!
车子行驶得不快不慢,陈迹憋了一肚子气不想和他说话,扭着头面对着椅背,泄愤般将秦翊宝马跑车的真皮沙发座手抓得一道一道。
秦翊从后视镜里将他那点小动作全然收入眼中,弯起眼睛笑了笑,拧开了音响。黄家驹低沉沙哑的声音对陈迹而言好像有静心安神的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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