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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小娇妻by郝薇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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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早春三月,乍暖还寒,叶乔牵着淘米儿和叶粲在村口等栾青枫。这已经是他离开的第三年了,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叶乔每日带着两个小家伙在村口等,她每天都在竖着手指头数日,一天又一天,除了最初到青州城时寄过一封家报平安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他究竟如何了。爹娘可都救出来了,若是没有,那还得等多久?

淘米儿都两岁了,他再不回来,怕是淘米儿都要不认得他了。每回淘米儿缠着跟她要爹的时候她都没办法,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和小小的淘米儿说才好。

她还小,哪里懂那么多,只是每次看着阿粲跟爹娘在一起,尤其是在饭桌上,淘米儿一看着阿粲喊爹就要闹脾气。

为了安抚爱发脾气的淘米儿,怕叶粲总在她面前叫爹会让她觉得是没爹的孩,以至于现在叶顺卿已经不让叶粲当着淘米儿的面管他叫爹。

一家三个大人都十分宠着淘米儿,同时,也都期盼栾青枫快些回来。这样,淘米儿有了爹,有了父爱,而叶乔也有了丈夫的爱,一家人和和美美,当真赛过天上神仙。

第七十五章:

眨眼间;淘米儿已经四岁多了,成了田埂上打架的常客。

叶乔这时也有十九岁了,看着栾青枫始终没有回来的迹象——他除在青州城时还记得一年半载的往家里寄书信;可大概从先前的一年多开始,再也没收到过他的家信。

她现在几乎不敢出门,最怕遇上村里人,不论是男是女,总归是个人见着她便会主动问:“你家小乙回来了没啊?”

一次两次还好;几个年头下来了,叶乔原本坚定栾青枫会回来的心早在他离开的三年之后逐渐脆弱下来;直至现在,只要有人问及,她便憋着泪同人家说还要过一阵,但等面前人一走,她就忍不住哭泣。

最开始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嚎啕大哭,哭的次数多了,就开始沉默,无声的流泪。

她不相信栾青枫会抛弃她,但万一他出事了呢?

“娘,谷秋声拿泥巴砸我!”屋外头淘米儿大喊着冲进屋里来。

叶乔一个人坐在床上做针线活,冷不丁听淘米儿这么一喊,出了神的她不经意把针头扎在食指指腹上。她“嘶”的倒抽一口气,放下手里的针线把流出一大滴血的手指头放进最近吮了吮。

她抬头看淘米儿,这丫头绝对是投错了胎,本来应该是个男孩儿吧!若是阿粲成日瞎闹也就算了,可淘米儿简直不像个姑娘家,比阿粲要疯太多了。

叶乔伸出手来把淘米儿往跟前拉,早上为她扎的漂漂亮亮的小辫儿这时候早已不知成了什么东西,乱糟糟的一团,上面还沾了好些泥巴。

这些泥巴可不是田埂上干干成粒的那种,是黄粑粑的泥浆,不过估计淘米儿在外面晃荡了很久,这时风干了许多。

叶乔抹抹她的脸,问她道:“阿粲呢?你们上哪儿玩去的?”

淘米儿鼓着张嘴,不知是不是怕叶乔会说她,眼睛滴溜溜的转,半天才说一句:“他不跟我玩儿,我上玉树哥家去玩儿了。”

叶乔叹叹气,淘米儿好歹是个姑娘家,怎么没事就喜欢偷着出去找男孩子玩,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阿粲是她舅舅,是血缘至亲,可外面的那些就不一样了,万一出点事情怎么办!看来以后得拦着她。

她对淘米儿说:“娘先打水把你这一身的泥洗干净,你在屋里等着,哪儿都不许乱跑。”

淘米儿心底高兴,她弄了一声泥娘就给她洗澡了,不是让外婆来洗,是她娘亲自给她洗,一身泥巴也不吃亏啊,好幸福!

她端着小板凳坐在屋里坐着等。

叶粲大概知道她又惹了事回来,放下手中书本去看她。

这时淘米儿在屋里等了会,忽的看见叶粲推开门进屋来,她乐的一下就冲上去抱住他,“阿粲,我给谷秋声欺负了,你快替我报仇去。他拿了好大一团泥巴砸我呢,可疼了……”

叶粲有些嫌弃的推开她,“你不嫌脏吗?还有,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阿粲,我是你舅舅。”

淘米儿鼓嘴生气,推开他大退三步,小声说:“显摆什么舅舅脾气,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没看着你挡在我前面替我受着呢,什么破舅舅,明明就比我大三个月,好意思的呢!”

“那我娘是不是外婆,我爹是不是你外公?”叶粲嫩呼呼的脸拧成一团,才说罢又补充一句道:“我姐姐是不是你娘?”

淘米儿心底气,但是嘴巴上又说不过叶粲,“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嘴里直喊着说:“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因为栾青枫从淘米儿出生开始就不在身边,叶家二老对她宠得可算是紧,很多时候连同龄的叶粲看着心下也忍不住要羡慕几番。这一时俞春花听见淘米儿哭了,赶忙从院里跑进来,把淘米儿搂在怀里宠溺的问:“乖啊,淘米儿不哭,是不是阿粲欺负你了,外婆帮你说他啊!”

淘米儿一脸的泥巴和着眼泪水一起揉到俞春花身上去,她大哭道:“外婆,我爹在哪里,我要我爹……”

说要什么俞春花都有可能给,唯独这个没可能。她为难的看看叶粲,嘴眼一起向叶粲示意——快哄哄淘米儿,她可听你的话了。

叶粲点头,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叶乔依旧拎着一桶热水走进来。她听着淘米儿那话了,垂着脸说:“淘米儿别哭了,你收拾收拾,马上给你洗澡了。”

淘米儿一听叶乔的话,立马刹住不哭。相比她不能提爹来说,她娘可是更听不得她哭着要爹。她是个通人意的女娃儿,绝不会让她娘在人前为难。

她擦擦眼睛和俞春花说:“外婆,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俞春花看看肩膀上一坨黄巴巴的泥,“没事,一会儿外婆换身衣服就好了。倒是你呀,一身的泥,赶快洗洗。再不洗都不好看了啊!”

淘米儿齈着鼻子“嗯”了声,然后往叶乔为她准备的热水的浴桶处走。

“你等着,娘再去打两桶热水来。”叶乔把手里的木桶抬起来将水全部倒进浴桶里,和淘米儿说了声便又去厨房打水。

淘米儿看她娘瘦弱的身影走出门去,眼泪又巴巴的流下来。她是真想要爹,没有爹,娘怎么会开心?

一直到叶乔打了整整三桶水来,淘米儿这才悄悄擦干眼泪,奶声奶气的问叶乔:“娘,我可以脱衣服了吗?”

叶乔“嗯”了声,“快脱吧,你这样可像极了泥猴子,再不把衣裳脱掉娘可能都认不出你了。”

“啊!”淘米儿一听,看看自己一身脏兮兮的样,将她娘的话铭记在心。娘不喜欢她脏兮兮、满身是泥的样子。

她很快扒光了身上的衣服,叶乔卷起袖子,从她两侧腋下将她托起,慢悠悠的放进浴桶里。

淘米儿衣服上脏,不过脱了去衣物身体上倒还好,只是□在外的小脸和头发上沾了较多的黄泥巴而已。

叶乔揉揉她头,拿水瓢从她头发上淋水下来,“闭好眼睛啊,等娘把你这一头的稀泥巴都洗干净了叫你睁眼你再睁眼。”

淘米儿贪婪的看她娘一眼,转而又十分听话的把眼睛闭上。

好容易将淘米儿的头发洗干净,那木桶里面早已成了黄蒙蒙的一江泥水。

叶乔拿布子把她身上大概洗了洗,又提了一桶水,将淘米儿从浴桶里抱出来,用新打来的热水往她身上淋,怕热水会把她烫着,连连问她说:“水烫着皮要说啊!”

淘米儿憨憨的笑,“不烫,娘洗澡最舒服了,娘你以后都给我洗澡好不好?”

叶乔看着淘米儿满眼的期待,微笑着点头答应了她。

淘米儿眼见她娘答应了,心底乐开了花。不知道她爹是什么样的,如果和外公一样就好了,让娘开心让娘笑,那娘一点肯每天陪她出去玩儿了。

可她这边还没乐起来便听叶乔说道:“不过你得答应娘,以后不要随便跑出去和村里的男孩子玩,这样不好,如果真想出去玩,可以去找村里的女孩子玩,或者跟阿粲玩。”

一听这话,淘米儿心底立马受挫,撅嘴委屈的小嘴,眼泪巴巴却有小心翼翼的问:“娘是不是不喜欢我去找玉树哥玩。”

“娘是担心你,你看,你跑出去瞎玩,把自己都弄成什么样了?”叶乔看她满脸委屈,终是心底软了软,“就算是出去找玉树玩,也要和阿粲一起去,有阿粲在你身边娘会比较放心。”

淘米儿“哦”了声,心下暗暗决定:以后不要去找玉树哥玩了,娘不喜欢,那她就缠着阿粲吧!怎么说都是她亲舅舅,娘也放心来着。

才刚给淘米儿洗好澡,叶乔正拿着牛角梳给她梳头发,耳边上就听着屋外有人十分生气的大喊:“叶五哥,你可得给我个说法,你家淘米儿不能可这么白白把我家秋声打了!你看看我家秋声后背上,那都是一条条小竹竿儿打出来的印子,这小丫头也忒狠了点吧!”

王岑领着谷秋声在叶家小院里骂骂咧咧,嘴上说着,手下已经掀开了谷秋声后背上的衣服给叶顺卿看,一面还颇是不饶人的说:“你看看,这哪里是个小姑娘能做出来的事情,都把我家秋声打成这样了,也太不像话了点!”

叶顺卿看的有些不可置信,上前仔细瞧了瞧,满腹疑惑的说:“不大可能吧!淘米儿才那么点大,和粲儿加一起才八岁,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

“这你还别说,我告诉你,这还都是苻大嫂看见了帮忙拦下的,要不是苻大嫂帮忙拦着你家淘米儿,她可不定会把我家打成什么样了!”

王岑改嫁给谷阿牛就生下这么一个儿子,但这个儿子可宝贝得很,是她向全村人证明她不是不下蛋的母鸡、她是正常女人能生孩子的证据。淘米儿算什么,怎么能随意把她心肝宝贝的儿子打了!

叶顺卿挠挠头,心底还是觉得不大可能。对着屋子里喊叶乔出来。

叶乔在屋里就问了淘米儿是怎么回事,淘米儿说是她找苻玉树玩儿,谷秋声也在,谷秋声用他和的稀泥巴砸她,她随手捡了树枝追着谷秋声打的,她不是故意打人的,。

叶乔当然相信自己女儿不会说瞎话,她让淘米儿待在屋子里别出来,自己则走出去面对上气势汹汹的王岑。

这时候的她早已不是几年前刚穿过来的小白花了,她仔细盯着谷秋声的后背看了看,指着伤痕问王岑:“岑姨,秋声身上的伤当真是我家淘米儿打的么?你看看,你家秋声身上除了这一条条的荆棘印痕,底下还有没完全消肿的鞋印呢!该不会是秋声他爹打的吧!”

谷秋声先前做过坏事,被他爹用藤条打了一顿,现在忽然被叶乔发现了,吓得有些没骨气的颤抖。

王岑一见,倒是有鞋底印呢!但她还是坚持,死活不改口,一口咬定了说是淘米儿把她家秋声打成这样的。

叶乔哼笑一声,“淘米儿才四岁,和泥巴玩的年纪,不说有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吧!就问你家秋声,他有这么大力气么?早先在苻家跟苻玉树一起应该也是在玩泥巴吧?”

谷秋声把沾满了泥巴的手缩了缩,摇着头直说:“没有。”

王岑却不管,抓着他的手看。那长满了倒刺的手指头,每片指甲里都塞满了泥巴。她恨自己孩子不中用,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气呼呼的说:“谁让你玩泥巴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学写字多读书,将来是要考举人的……”

她说了好大一段,才说完儿子又对叶顺卿说:“叶五哥,我可不管,苻大嫂可是亲眼看见你家淘米儿把我家秋声打了,不管先前他爹打没打过,你可都得给我家秋声治病,这背上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

叶顺卿看谷秋声和淘米儿一般大,觉得怪可怜,也不管是不是淘米儿把人打成这样,直接从屋里取出一盒药膏给了王岑,让王岑每日早晚两次往后背伤口上涂抹,不出三日必定复原。

王岑拿了一大盒药膏,算是得了好处便带着谷秋声走了。

岁月是把杀猪刀,对于王岑这样的女人来说尤其是。

她嫁了谷阿牛之后虽然婚姻幸福,但谷阿牛到底是穷苦人家,婚后过的日子和她先前在史家过的日子没法儿比。

谷阿牛在村长家做工看人脸色行事,而她不但要照顾家里伺候男人孩子,成天的还要下田忙农活儿。相较五年前,她可真是一下子苍老许多。

其实今天这事儿若是搁在五年前,她一定要和叶乔争个谁对谁错,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没有那么多闲钱买药,能省下来的所有钱攒在一起都是给儿子读书用的,她希望儿子成材。种田种不出出息来,还不如送他去读书,指不定她儿子就有这天赋,考个举人老爷了呢!

叶乔看着王岑带着孩子离开的身影,又联想起她和淘米儿,心底一阵酸痛。

谷秋声做了错事还有爹管教,可是她的淘米儿呢!

她自觉没什么好本事能教育淘米儿,一心就指着栾青枫早日回来呢!可他倒是好,竟都失了消息,半点音讯也没有。

她耐不住问叶顺卿:“爹,你说会不会等青枫回来了,淘米儿不认他或者跟他不亲呢?”

叶顺卿也无奈,从没想过栾青枫做事会这样不靠谱,竟当真把女儿丢在肥水村了。他心底叹着气,但面上却安慰叶乔说:“你别瞎想,淘米儿成天念叨着要爹呢!等他回来,淘米儿怎么可能不认他。再等等吧!实在不行,咱们举家回京城去,爹就是挖地三尺也一定替你把他找回来。”

为了女儿,他也不怕回京去了,就是武臣侯和家里人都为难他,那也没关系,他有了女儿有了儿子,他和夫人什么都不怕,谁也不能拆散他们。

叶乔“唔”了声回屋里去。她拉着淘米儿问:“你想不想要你爹赶紧回来?”

淘米儿先是很肯定的点点头,但看她娘好像眼睛里又有亮亮的眼泪水了,她又连忙摇头,“不要爹,淘米儿有娘就够了。”

叶乔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呜咽着说:“没关系,娘去找你爹,让他尽快回家见你。他见着你一定开心。”

淘米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到了晚膳时分,叶乔再也忍不住了,扒着白米饭往嘴里面吃,眼泪水哗啦啦的就留了下来。她把碗筷往面前一放,捂着脸哭。

叶乔许久没放声哭过了,叶顺卿和俞春花吓一跳,赶忙问她怎么了。可叶乔哭得厉害,嘴里面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粲冷脸放下手中的碗筷,凑近淘米儿问:“淘米儿,姐姐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淘米儿想想,抓着脑袋说:“娘说她要去找我爹……”

“什么!”叶顺卿拍了桌子说,“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就是去,那也要咱们一家子一起上京去。”

叶乔摇头,“怎么能让爹娘为我的事操心,况且淘米儿和阿粲这么小,肯定经受不住长途跋涉的。还是我自己去,我要找他问问,明明和我说的三年,可他怎么五年了也不归家,往年还晓得往家里寄家书,可现在,竟音讯全无了……他好狠的心,就这么抛下我们母女不管……”

俞春花听女儿这么说,心里不大好受。搂着她拍拍她的肩说:“恐怕是朝廷里事多,忙不过来。小乙的为人爹娘都清楚,况且他娶你……”

俞春花叹口气,对叶顺卿问道:“和灼灼说了好不好?”

叶顺卿点点头,让两个孩子在桌上继续吃饭,带着叶乔进屋里说:“不到这番时候爹跟娘不想同你说。爹娘先前一直不肯要孩子,其实诸多原因全在你。”

叶顺卿回忆道:“那年我带着你娘私奔,出逃不久你娘就怀了身子,可能是路途太过艰辛你娘这样的玉体承受不住,但也可能是因为我们做了这样不忠不孝的事情……你生下来就是痴傻的。我们为了能好好照顾你便发誓不再要孩子,这之中虽然有害怕会生出另个痴儿的缘故,但想要照顾好你占了绝大部分因素。但先前意外救下了当时害病垂死的小乙,他是朝廷重犯的次子,全家被流放边疆……自我救下他之后他便跟着我和你娘一起来到了肥水村安家,他一把屎一把尿的主动照顾你十多年,我跟你娘对他都很感激。而在你十一岁的时候,他主动和爹说要娶你、要照顾你一辈子,爹本不同意这样的事情,但耐不过他的坚持,最终答应了他……旁的不说,单单是抛弃你这条,我跟你娘绝不相信。只怕是朝廷变动,他身上事情多忙不开吧!”

叶乔张大了嘴,一时间不大敢相信。

这么说起来,也难怪栾青枫从前事事宠着她,把她当个孩子一样,无论她做错什么,无论她怎么发脾气纵着性子闹腾,他也始终不和她计较了。
这么想来,她更坚定了要去找栾青枫的心。
她擦擦眼泪,很坚定的说:“那我更要去找他了,他最后一封书信不是说要去京城么,我直接上京城找他去,只要能见到他,我便能放下心了。”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经过叶乔一连数天的坚持,叶顺卿夫妇总归服软,在俞春花为叶乔收拾好行囊后,叶顺卿亲自送叶乔上镇子。

镇子上要比肥水村繁华许多,有的是使了银钱便可使唤的车马夫。不过一般人来找,也就是往附近十里八乡跑,太远的譬如叶乔这样要往京城去的偶尔也有,但少之又少,几乎可归之于零。

叶顺卿凭着多年看人的经验,找了个看着较为稳妥的车马夫,道儿上的人都称他老余头。是个年岁较大,跑马较多的老车夫。

叶顺卿付了老余头一半的定金,又使了些好处,老余头算是同意了往京城跑一趟,不过他也有个要求。毕竟这一趟路程较远,来回得两三个月,他放不下家里,得带着家里的婆娘去。

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于是叶顺卿也就带叶乔跟着去了一趟老余头的家。

老余头家里看着挺好,老余头的婆娘看着是个极爱干净的,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尤其是那桌上的抹布,仅是随意一块不起眼的抹布都有挺让人惊讶——那是白的的布,虽然有些陈旧像是用了好些时候被多次清洗的过的,但那布子是绝对的干净,看不着一点污渍在上面。

余婆见老余头带着客人来了家里,像是明白老余头的意思,把桌子又擦了遍请人坐下,随后都倒了两杯茶水上来招呼。

她问老余头,“这趟上哪?”

老余头兀自倒了杯水,喝了水便说:“这位小娘子要上京城去,咱们这里上京城可得有些时日,恐怕送到就得有一个多月。我放心不下让你一个人在家,回来带你一起去。你赶紧收拾些衣服,家里的东西都归整好,咱们早些出发。”

老余头这话说罢,又回头冲叶顺卿笑:“不怕您笑话,我有三个儿子,三个都服兵役去了。家里就这么一个老婆子,平日跑短程的三五天还好,跑长途的,超过十天八天我就一定得带上她。夫妻是一体的,我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家里白担心。”

叶顺卿也明白这层意思,或者说,他并不介意老余头带上妻子。多个人并不妨事,而且不但不妨事,反倒十分的好。老余头是个男人,他还真不完全放心,有个女人在身旁,有些事情怎么说也要好上很多。

余婆好歹收拾一阵子后,提了两包衣物又带了些银钱便出来说收拾好了。

老余头和余婆是二三十年的夫妻了,这方面他十分放心,也不多问,只跟叶顺卿和叶乔说:“我婆娘收拾好了,您看看还有什么缺的没有,如果没旁的需要准备的,那就趁早上路。毕竟到京城的路实在太远。”

叶顺卿点点头,拉叶乔去一边仍是不放心的问:“你娘给你的玉牌你收好了没有?”

叶乔眼睛红肿肿的,默不作声的点头。

叶顺卿又叮嘱说:“上了京城,你哪儿也不认识,真要遇上困难尽管使你娘给你的玉牌,你娘是皇家的郡主,那块玉牌是她爹肃亲王早年赐下的。这些年来,爹娘每回往镇子上跑,少不得要打听些州府的消息,你外公肃亲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凭着他的威望,一般宵小之辈不敢恣意乱来。爹在这方面没什么好帮你的,你一会儿跟着老余头去吧,到了京城尽快往家里写信,别让我跟你娘,还有粲儿、淘米儿都在家里为你着急。”

提到淘米儿,叶乔鼻头酸了酸,掩着面说:“爹,我不孝,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请你们一定要替我照顾好淘米儿,她虽然年纪小,但心底委实敏感,平素也是心高气傲的受不得一点委屈,你们一定要好好看着她,让她和阿粲一起读书,不叫她成天往外跑出去找男孩子玩……”

“这些爹都知道,我跟你娘一定会照看好淘米儿,你放心去吧!”

叶乔哭着爬上车里,随着马鞭子清脆的“啪啪”声,马车渐渐行驶起来。叶乔早已哭的没了体统,掀开车帘子冲还停滞在原地招手的叶顺卿大喊:“爹,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淘米儿啊……”

话才说吧,她立刻被余婆拉回车里。

“小娘子,这样可使不得,摔下去可就不好了。”

叶乔咻咻鼻子点头,把脑袋靠在晃动不停的马车车壁上愣神。

马车行的并不快,稳稳当当,就如老余头的为人一般。陪着老余头跑过车的余婆心底十分放心,竟随手拿着针线做起针线活来。

她随意唠家常,问叶乔道:“姑娘啊,我听老余头说你就是附近肥水村上的人,咱们这儿离京城可远着呢!你怎么想往哪儿去?”

叶乔眼泪巴巴的,但想着已经在往京城去的路上了,伸手擦擦眼泪,不乏委屈的说:“我找我丈夫去。”

余婆听着直叹气,心想怕是丈夫当兵或是考着功名忘却了还留在家的美娇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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