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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伶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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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夜色已经深沉,只看到对面书斋的灯明晃晃的亮着,摇曳着身姿,似是舞着身躯,那个身影正印在窗柃上。不自觉的我走上前,敲响了那扇门。

  他开了门,带着那脸的清冷,眼中依旧让我捕捉到了一丝的诧异。我满足了。我提起朝服,道:“明晨要用的,别太晚睡。”接着便退出了书斋,眼角晃到一抹粉色衣角,我的心徒然一抖,那不是秦湘郡的衣服!

  “你也是,快回去吧。”他有些心急。

  “内屋好象有人?”我假装不经意的问他。

  “你定是看走眼了。”他忙解释。

  “也对,夜色已深,看不清楚也是正常。”我将他的朝服归还给他之后,未再回头,一路走来,感觉自己越走越冷,心中一直想着那粉色衣角到底是何人,为何他会心虚回避?这个女人到底与他是什么关系,他要如此提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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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睁眼时天色已亮,光线透过窗柃投入屋内,落在我身上,蓉早已在一旁静候。

  “天都已大亮为何不叫醒我?”

  “今早天色还未亮王爷便交代奴婢别叫醒你。”蓉回道。

  难道是怕我撞见他们?我突然无比介意起他的一举一动。“他身旁有带着谁吗?”我赶紧问她。

  “曲桓啊。”她理所当然道。

  “还有谁吗?”

  她努力回想,想必那时她还未睡醒吧。“啊,还有一位小姐。”

  “是否是穿粉色衣裙的?”

  “好象是的。”她皱眉。将我扶至镜前,替我梳妆。

  “替我梳个宫髻,我们要去见皇后。”她会是秦湘郡口中的静姐姐吗?我似乎感觉那女子与秦生之间关系非同一般,她比我重要那是一定的了。我低首无语解释自己为何会如此介意。

  宅邸那角

  官轿一路颠行于市井官道之上,天气较以前凉爽了些许,我的心绪却比之前烦闷许多。宫髻盘在我头上让我喘不过气来,如此多的银饰穿插于我的发间,虚伪作态呼之欲出。可这官场便是需要这些表象衬托。官轿突然停下来,隐约感觉是前方有人挡住了去路。轿夫似乎是在与来人争论些什么。我下轿欲看个究竟,周围百姓越聚越多,为看那一幕。好在我身旁带了曲桓的手下,他们为我开了路,才让我看到眼前发生的那一幕。

  原来是卖身葬父。眼前女子素净的脸膀被凌乱的青丝遮挡,身前是一张纸,秀丽字迹流畅文笔在在显示她以前出生不凡。至少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为何会沦落此境?我好奇。遂自袖袋中掏出了些许银两,交给蓉,道:“交给她,让她好好安葬了她的父亲,为自己谋顿温饱。”以后便须靠她自己了。就如当初的我那般。

  蓉接过我手中银两,将它们交给不远处的她。那女子感激涕淋的看着我,来到我身前,未待我反应过来,她重重磕了几个响头,道:“谢谢夫人相助,怡儿做牛做马来回报夫人之恩德。”

  我回以清浅一笑。“无须还报,将这银两收下葬了你的父亲,为自己谋个工作养活自己吧。”

  “夫人不求回报,那求什么?”她不解。双眸如铜玲般大,即使是一身素缟也遮不住这身玲珑身躯。

  “就当是我怜你也罢,你走吧。”我转身回轿,任她被侍卫阻拦在我身后。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就当是同病相怜。以前也有一位老夫人这般施舍了我,我便随了她。未想她是江淮一带醉茗楼的老鸨而已。

  当时的我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女孩童,可她却将我逐渐雕划成了揽材的摇钱树,仅仅用那区区几吊铜钱而已。材滚材,利生利,她如此爱护我,便是倚望我那最重要的一次,出价高着得。我身不由己。我想我此生注定是为了被人蹂躏而生了。自我碰到了这三王爷,我以为我终是逃出了这火坑。谁人知我此次竟是自这个火坑跳入了另一个。

  当初自以为的想法现在想来如此稚嫩。可就是这种稚嫩,清澈见低的心思将自己推入了水深火热。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自己也学会了尔虞我诈的那一套。即使为了自保,也触目惊心,不得见光。这身的雍容华贵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竟有着如此丑恶的内心。我曾经如此厌恶这样的自己,何时我能解脱?

  撩开轿帘,人群逐渐散开,那澄澈双眸依旧紧紧盯着我的轿。黎民们似乎仍旧在评论这女子。如此清丽容貌的女子而后会如何,众人均在津津乐道之中。我望她不要遇见那般的妇人,她双眸中的清澄万万别丢弃。

  正当我想将帘子放下,却瞧见那顶分外眼熟的官轿,轿中走出了那粉色衣缕,在我眼前亮晃晃的飘过,刺痛了我的双眼。身后是秦生,我的夫君大人。放下帘子,我双手颤抖不已。为何他会出现在此地?

  “蓉!”我不知自己的声音竟是如此颤抖。我正了正身体,稳定心神,指向那宅邸,继续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此时他们已入了那宅邸,大门已重重合上,仅留门口那两头石狮威严作态。百年老树自围墙边屹立而出,顶向天际。想必那定是一户大户人家。

  “回夫人,那是魏相国的别院,夏日他们常来这院落避暑。”

  “现在可有人居住?”

  “他的小女儿常年居住在这里,她是王爷的青梅竹马,因这院落较王府近。”她突然住了口,怯怯看着我,又道,“夫人,那也是过往的事情了。”

  “无妨。”原来他们是如此亲密,秦湘郡或许说的也是实话。若我未插足,她或许便是七王妃吧。

  赐婚

  我放下帘子,此时快到午时,本想与宫中妃娉一同给皇后请安,现在只能作罢。见到方才那一幕,我也无心与那些平素毫无往来的人交际应酬。

  “夫人,其实您为王爷打点府中内务,王爷是看在眼中的。”蓉道。

  看在眼中,并非一定需记在心里。这点我懂,所以我无须计较些什么。我做如此多,也并非是为了这夫人的头衔,而是为了江月。

  御花园一角有一水榭凉亭,周围植满了河莲与矮灌。纵然是夏日,此处因隐藏在树木之中,也感觉不到外界的炙热。蓉站在凉亭不远处,江月与皇后均坐在石椅上,石桌上放着一架丝竹,正面对着我。

  “听闻妹妹在王府都大门不出,终日忙于王府内务,想必是没有什么时间抚琴弄词吧。”皇后冷眼看着我,又看了看那琴。

  许久未见皇后,在宫中孤身与众妃娉明争暗斗了许久,她已完全能自控大局,但同时她又变的什么人都须防着。在她看来,卫妃是她的眼中刺,可她不能将这情绪放在脸上,隐忍是件无比痛苦的事情,于是,她连昔日助她登上后位的我也一同防着,防的死死的,她眼中的冰冷谁人都看的出来。

  “谢谢皇后关爱,且风以前只是一名小小的女伶,有幸成为七王爷的妻,全托皇后的福。为报皇后恩德,且风只是想将分内的事做好了,其他的并不奢求。”

  “若真如你所言,什么也不奢求,本宫也算是看对了人,将你许给秦生也算是美事一桩了。这琴,听闻是民间值琴大师之作,这琴身雕工不凡,奏出的音律亦如天音,本宫熟知妹妹是个中高手,这琴跟了你也不会浪费。”她伸手拂过琴身,荡起音律阵阵,这音色果然不同凡响。琴丝在日光之下剔透无比,又是一件价值连城之物。

  “谢谢皇后。可这琴如此贵重,只怕且风收受不起。”我跪下,面对她,我还须谨慎,如今的她已今非昔比。

  皇后依旧用那双如霜的双眼看着我,走至我身旁,拉起我的手,道:“你我姐妹一场,忆起过去点滴,你也算是有恩于我的,这琴放在本宫这边也是浪费了,你千万要收下。”

  我看事已至此,她的话也说死了,我只能答应了。

  “皇后娘娘,黎大人求见。”观仪上前道。

  “让他在东宫大殿等着本宫吧,我与两位妹妹有事要说。待会让他与我们一同吃顿午膳吧。”皇后交代。

  当我再次听到这名字之时,心中依然悸动不已。回想新婚那晚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对不起秦生。可平凡如我,亦是个为奢望渺小爱情而念旧情之人。黎涧与秦生之间,我终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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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内依旧如我出宫那时一般,宫女换了一披披,可那一景一物依旧在那巍然不动。而黎涧便站在那一景一物之中,朝服顶戴,眼神如炬。

  “见过黎大人。”我摆出了七王妃的架势,为那一场赌局。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卫妃,七王妃,有失远迎,微臣该死。”他含笑而过,根本就不将我的身份放在眼中。

  “黎大人言重了,今日与本宫一同用膳吧。”皇后道。

  “皇后娘娘,微臣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今日有一事要禀告娘娘。”

  “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黎大人亲自跑一趟?”

  “方才早朝皇上将秦湘郡赐婚给了修真大将军。皇上要微臣前来通告皇后一声,也当是让皇后知晓了这件事。微臣告退。”

  皇后此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煞白了脸站在原地。皇上派了一个所谓是有分量的臣子前来告知皇后这件可谓是应该普天同庆的事,那便是说,这事已然成了定局。www炫fsktxt书com以往修真大将军对于赐婚一事向来是一再推脱。可这次究竟是谁说服了他,同意了这门婚事?

  皇后与修真往日的暧昧情愫,到今天也该划上一个休止符了吧。

  “皇后娘娘,可以用膳了。”观仪见机行事,终止了外人对她那一脸茫然的猜测。

  “本宫没什么胃口,两位妹妹请自便吧。”她走的如此匆忙,行色匆匆,以至不顾了仪态万千的皇后的形象。

  我与江月相视无语,此时我们彼此明了此事因由,同时我们亦默契的保持沉默。

  “江月,我想出去散心,你是否陪我?”我问她。

  “也罢。”

  大殿长廊,宫女与侍卫都已去用膳,仅留三两人把守,在中庭,我看见黎涧正向我微微点首,笑的漠然。

  墙内红杏 墙外夏花

  “黎大人始终对你放不下,且风,你嫁人那晚他最伤心。”江月看到他向我们这边走来,偷偷在我耳边道。

  “我已嫁了人,与他只有旧情而已。”此生怕是有缘无份。即使他的眼中再多情也罢。

  “皇上将你赐给七王爷真的是错将一对鸳侣拆散了。”她为我叹道。

  “嫁给七王爷也不错,他对我亦是温柔非常。”婚后他一改往日冷清一面,对我呵护倍至,虽不知他用意为何,但且让我稍微享受一时。

  “呵,你可真是喜新厌旧啊。这黎大人可是朝廷政坛的新宠,较之秦生可毫不逊色。若不是我已是王的妃子,我定将他夺过拉。”她掩嘴而笑,眉眼间尽是春风得意之情。

  “姐姐你今日很开心吗?”我不满她如此不顾仪态的笑脸,皱眉。

  “且风,你为何老是那般不乐观。既然来世间走一遭就好好享受一番。你可是忘了当初我们的诺言了?”

  为腾达,不择手段,我知道。

  黎涧在我身前站定,双眸目不转睛看着我,问道:“秦生对你可好?”

  我对他的问话不知所措,久久才回道:“很好。”经历此番事情之后,我面对他竟如此的不自在起来。我低首自顾毫无目的的走着,脑中思绪纷乱。身旁便是他,默默伴我走过冗长的殿廊,而后不知不觉已来到了皇上阅兵广场。阡陌大道在艳阳之下让我恍惚不已。我回首才发现江月已不知所踪,仅留黎涧定定的看着我。

  “黎大人不是有要务在身,怎陪我走了如此长的路?”我依旧低首,不愿看他灼热双眼。

  “你已离开北宫,想见你难如登天。难得有机会,我只想多见你几眼。”他双手撑着白色石栏。

  现已入午时,宫女太监都纷纷提着茶点自御膳房向中宫卧龙殿那边行去。那是皇上的寝宫。我呆呆看着那些人陆续来往穿梭,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不比粗茶淡饭美味。入宫不久,我便有此体会。足见我不适合这宫墙之内的荣华。即便如此,面对黎涧,我依然心动不已。渐渐以为他便是我留下的理由。

  “你说这话不在意他人听去了又是一番流言蜚语,对你的仕途可是非常不利。”我提醒他。

  “以前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你,可当你嫁于那秦生,我有多恋你你可知?”他突将我的身体扳向他。我欲抵抗,可怎是他对手。我左右张望,期望别让人发现这一幕才是。

  “请你放开我,这里人多口杂,你别太放肆了。”他为何偏要挑这时候做出这动作不可?

  “人多口杂才好,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我的!”他低吼出声。一改往日冷静一面。

  “黎涧,我可原谅你直呼我夫君名讳,可你别在如此多的人面前做出让他人看笑话的事情。”我用尽全力将他的双手争开,深呼一口气,他偏要破坏我的计策,偏要至我于死地吗?皇上此番心意,将我赐给了秦生,既然秦生对我厚爱至此,我已不想失去这个机会难以亲近他。江月是赌注也好,我是棋子也罢,前行至此步我已骑虎难下了他可知!

  他颓然放开了手,一脸落败之色,无所适从的退后一步。沉默了一瞬,他又自嘲一笑,道:“陪我一同吃顿午膳吧。素香斋的斋菜听说是那官道上的一绝。”

  我细细看他那一脸笑容,他又想怎样。

  “就当是我向你赔礼,以后我决不再越雷池一步如何?”

  难以抗拒他盛邀,只能答应了他。我向蓉交代将那丝竹交给了轿夫带回府中,随后便与黎涧同轿前往官道旁那家远近闻名的素香斋。

  宫中达官均喜好吃这里的斋菜。因它的色香味与荤食无异。能烹出如此出色菜肴的,便是这家店的店主斋缘。

  甫踏入店内便被其间景象所震撼。店面虽不大,可其装修及其讲究,即使见过世面如我,亦对其品位独到之处啧啧称奇。南海雪珠,西域丝毯,沙漠珍蝎的标本等在这全做为了摆设,毫不在意他人是否觊觎这价值不菲之物。足见这店主胆色,亦可知他背景之雄厚。

  店小二见黎涧入店,异常热情招呼上座,他口中店主也显身店内,亲自招呼。

  “你与这店主似乎非常熟络。”

  “我时常来此地,对这里的美食的见解与这店主不谋而合便成了知音而已。”

  “以前以为你只对音律有独到见解。”

  “人是在不断成长,就如你亦比之前多了些许的风情一般。”他似说的轻描淡写,可有心人却可听成暧昧耳语。

  我权当未听见。

  “似乎有人亦与我有相同爱好。”黎涧笑看我身后,意有所指。

  我回首,好奇张望他所指之人。见到那人心徒然漏跳一拍。他也正看着我,我们都感觉尴尬无比,像是做错了事,纷纷将视线隐藏,可怎遮的住黎涧赤裸裸的言语。

  “常听朝中人说他有一红粉知己美如夏花,果不其然啊。”

  怎奈终曲散?

  他的朝服已换为白色长衫,随性随意,腰间和田玉系上红线,非常醒目,可用英姿飒爽来形容他亦不为过。不苟言笑的脸面对那女子却笑的如此亲切,此时看到他自己的妻时,又回复往日刻板表情。那让我异常失落。

  “她只是夫君的青梅竹马而已。”我忙不迭向他解释,怕他误会,也怕我会深信他的话。

  “青梅竹马能如此亲昵?”他表现的愤然,遂又提高了音调,似是说给秦生听一般道,“七王爷可有带你出来如静姑娘那般见识过场面?”

  “黎涧!”我不得不提醒他注重场合了。他可知惹恼了秦生对他亦不会有好处?“别如此大声了!”一边是他,一边是我的夫君,我可真不知该帮那边才是了。

  左右几桌人均纷纷扭头欲看一场好戏,众说纷纭,让当事人的我尴尬不已。

  秦生听得这话不得不过来与我们正视了。两人便如此对视着对方,似要将对方碎尸万段一般,我亦不得不站起了身,唤他:“夫君大人。”

  “黎大人好雅兴,带我的妻来此一聚。”秦生漠然道,不应我一声,不看我一眼。

  “怎么说本官与且风是旧识,难得一见,小聚一次聊家常,请王爷别见怪了。”

  “怎会,本王岂是小肚鸡肠之人?”他笑,伸手作揖道,“本王与静姑娘还有事要商量,那请务必照顾好我的妻,若有闪失了,可别惹人话柄说黎大人无能了。”他话中带讽,句中带刺,眼明之人均看的出。他便是如此撇开了我,与她离开了我的视线,连一句问候也没有。

  我不知为何他俩如此的水火不容,将我夹在中间好不难过。

  周遭人看曲终人散,便无趣的继续吃饭,聊他们的家常,仿佛方才那一幕并未发生一般。饭馆依旧兴隆,人声鼎沸,我却心不在焉的听篱涧说些陈年往事。也许不久这王府又将有喜事临门,到时我在他心中是什么位子?

  “你还在想方才那女子?”他开口询问。

  我被他如此一问,不知如何作答,仿佛是被捉到把柄的小偷一般,不敢直视他。

  “将你娶回不久便又和其他女人斯混,实在过分了。”他义愤填膺,拍案表不平。

  “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我怕生事,只得如此回答。我怎会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够只守侯我一人?

  “且风,以前你不是如此认命之人。”

  “为人妻之后,许多想法亦会改变,女人总得守这三从四德过这一生。何况他让我腾达,我该好自为之才是。”若我不作此想,怎能近他身,收集皇上所谓的密报?

  “若你嫁于我,我定会待你好,不像他那般花心。”

  “木已成舟,为何又要说些空话?”我不耐,随口而出。当初我恨他,现在他百般呵护,他到底是何般居心?若不是他做作过了头,我一度以为他念的是那份旧情而已。

  他不作答,将斋菜一盘盘放在我眼前,一道道又为我介绍,说明。

  我扭头往楼下看,看到秦生与他口中的静姑娘聊的如此开怀。除了秦湘郡,我再次在他脸上看到了真挚笑容,却并非为我而绽放。

  七

  离歌

  修真与秦湘郡如期举行婚礼,普天同庆,皇上大赦天下,以此表欢庆之意。世上能有谁还有此殊荣特享此?普天之下只有秦湘郡有这能耐让我们的王真心实意待她。

  秦湘郡今日是在席最华贵之人,连皇后及众妃嫔也不能与她挣锋。凤冠正放在梳妆台上,铜镜中的她笑意连连,侍女为她打扮,是否是因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她见我来到她身后,亦对我客客气气,唤我风姐姐,让我受宠若惊。她毕竟是个孩子,怎会记仇?

  我笑着为她梳头,那让我忆起当初嫁于秦生时为我梳头的老妇,她说秦生孤身一人多年,他不苟言笑是因他孤单寂寞养成如此脾气。可我始终是忘了我对她的承诺。我该向她赔不是,因我身不由己。人不为己还能为谁?为那不曾了解过的夫君未免荒唐。

  梨木梳在我手中突然断成两段,一段留在我手中,另一段掉落地上,发出一阵闷响,屋内顿时鸦雀无声,侍女们均呆呆看着我手中那段残留的梨木梳,包括秦湘郡在内。须臾她嫣然一笑,道:“这梳子用久了,断了是必然的。为我准备一把新的吧。”她此时是怀这宽容看待这一切的。对她,我只有歉意。

  “秦湘,你曾恨我么?”我问她。看她青丝盘在她顶首,那是一份沉重的压力,她能否承受?

  “恨你曾经夺去我至亲,凭你这曾经的青楼女子。”她直言不讳,眼中异样神采一闪而逝。

  “那现在呢?”我继续追问。接过侍女手中的新梳子,继续为她梳弄那一头青丝。

  “现在觉得你为七哥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你并不坏。”她转首,释然一笑。窃喜之情跃然脸上。

  “你是否爱修真?”曾听闻她仰慕他,秦生为成全她,绞尽脑汁,可说是不择手段了。可他并未相过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她坐正了身体,望向镜中的自己。她如今就似出水芙蓉般,有多少高官子弟欲得她而未果?而她却愿痴痴等他至今。

  我为她将最后一缕青丝盘入发髻,并念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当初秦生的姨母便是如此为我梳头,口中如此念的。

  “他的姨母唤他撤儿。”我道。

  “自他入宫为官封王之后,已没人如此唤他了,以前我也叫他撤哥哥,现在只叫他七哥,感觉距离如此远。”她感慨万千。

  “为什么不再唤他撤哥哥?”我好奇。

  “宫中规矩多,先父有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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