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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鸾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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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园太后瞬间神情凝重了起来,实在不解的问:“为何你要德妃的尸身呢?人都已经死了,又何必劳神将其火化?更何况,凡是妃嫔殡天,要按照大临宫规厚葬,埋于长风陵,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哀家不可触犯。”

那时,尔楦依旧面无表情,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双手嗜血,害的人,岂止是宁梭,还害了这宫中女子的千万。毁了宁梭与穆元翰的爱。她穆尔楦心中生恨,看着这人,穆尔楦凉了心,想起自己姑姑穆羽怡,她穆尔楦明白,比谁都明白。

穆尔楦看着太后说:“那么尔楦就更加恳求太后将德妃火化。”

“为何?”

“长风陵,乃是大临各朝先皇所葬之地,而德妃,罪虐深重,以她现在的身份,若是埋于长风陵,相信大临列祖列宗定会长恨于地,宫规确实不触犯,可宫规是死,人是活,所以尔楦恳求太后,希望太后慎重而度,切莫触及神怒。”她穆尔楦,心中一番怒气,说得满是慷慨。

这眼神与神情,哪里容得了他人反驳一二啊,慈园太后一惊,还是第一次见着穆尔楦如今,语气不留情,让人寒颤。

“你说的也在理,不过哀家还是需要思量一番。”

“希望太后能够思量清楚,尔楦就先跪安了,尔楦告退。”

穆尔楦行了礼退了下去。

殿内的慈园太后神情掠过一丝惊叹和不安,穆尔楦突然变得如此,实在让人不明。一直在一旁的叶娇仿佛明白太后心中所忧,上前说道:“太后不必烦心,奴婢想楦嫔娘娘刚刚提的不过是一时心中所兴罢了。”

“心中所兴?但在哀家看来,怕不是兴,是怨。”

“怨?太后为何这么说?难不成楦嫔与德妃……”叶娇不敢再讲下去。低着头,心里有几分明白了。

慈园太后不说话,却感觉那个在锦江看上去天真无邪的穆尔楦似乎已经习惯了宫中,习惯这宫里的尔虞我诈,褪去了那一身纯色的衣裳,换上了一身靓丽的服饰,慈园太后猜不透她,她在想什么,慈园太后依旧不知道。

那女子,想必,才是真正的后宫之主。

想着想着,慈园太后就哀叹了一声,不说任何话。

穆尔楦刚从寿阳宫出来,尤筝便叫住了她。

穆尔楦回身问道:“筝儿?”

尤筝笑了笑,抓起穆尔楦的手激动的说:“尔楦,如今真相大白,宝儿总算是清白了,太后说要下旨追加宝儿为‘淑夫人’,宝儿泉下有知,定会安心了。”尤筝很是开心。

“是啊!总算是还了宝儿一个清白,可是宝儿……还是含冤而去了。”可是她穆尔楦却开心不起来,宝儿的确是清白了,可她宁姐姐,却再也回不来了。

看穆尔楦神色幽幽,尤筝问道:“尔楦,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似的。”

“我没事,只是对着世间的有些事看透彻了,也明了,筝儿,你还是快些进去吧,若是有事,我会叫谷雨来找你的。”

“那好的,你自己可要注意身体。”尤筝笑了笑。与穆尔楦道了别。

穆尔楦点了点头,勉强勾起嘴角,便走了。

尤筝看着穆尔楦的背影,凝着气,没了刚刚的笑颜,直到穆尔楦的身影消失,她才进去。

生死注定,谁也帮不了谁。

这就是命,就算不公平,也依旧在走着。

回到宛宁宫的穆尔楦,有些累了,双膝依旧疼痛,昨天跪了一个晚上,可那皇上,还是不愿给她穆尔楦一道圣旨。

心里道不明的痛,才进宫数月,就经历的生死的离别,身边珍惜的那些人,已经渐渐额离自己而去,胸口上传来的痛,压得她穆尔楦快要窒息。

谷雨端来一杯热茶,穆尔楦喝了两口,就放下了,朝着谷雨问道:“谷雨,你可知敬德宫的景儿姑娘去了哪儿?”

“听尚事房的公公说,景儿姑娘被调到了冷宫去照顾那些妃嫔了。”谷雨说。

冷宫,一听这二字,穆尔楦就伤感,说:“景儿姑娘照顾了宁姐姐那么多年,如今成了这样,真是苦了她。”

“谷雨虽然并不喜欢景儿姑娘,不过景儿姑娘的人真的很好,多好的一个人啊!就这样调到冷宫去了,还真是可怜。”谷雨怜惜的说着。

穆尔楦说过,景儿之人,得其用,必成大器。

何况,那女子,陪了宁姐姐七年之久。

穆尔楦不做声,低头冥思,谷雨看出了穆尔楦的心思,问:“小姐,景儿姑娘如今如此,你是不是想帮她?”

帮,是啊!的确是帮。穆尔楦说:“你也说她是个好姑娘,既然是好姑娘,岂有不帮之说,今后她要是有什么事,你可记住,一定要尽力帮景儿姑娘。”

穆尔楦起身走到了床边,从枕下取了一个红色的袋子和一封颜色已经很沉的信封,那封信依旧是那三个字——“红枫庭”。穆尔楦将那袋子慢慢的将其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一把匕首,这匕首,正是宁梭之物。

“要是换做宁姐姐,她也一定……和我想的一样。”

第二十八章:这,已不是锦江

钟声浅响,寂静的夜晚不知道有多少漆黑的颜色,只盼君归。

皇城外的将军府,灯火通明。

房间内,床上平躺着一个男子,光着膀子,胸口处,包着严严实实的白色纱布。他面色苍白,毫无血丝。

床边的大夫正在认真的把着脉,一边取来细小的针灸向床上那人施针。

而房间外,有很多男子等着,大家都面露担心。

骁恪林坐在石凳上,担心之极,不到一会儿就起身来回的走了起来。双手后背,表情焦急。

其中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候勤候都尉道:“骁副将军,你如此走来走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啊!大夫也说了,穆[③ūωω小说网·www。③ūωω。com]将军的伤没有伤及要害,不会有事的。”

“将军身经百战,这点伤不算什么的,骁副将军,你已经一整天没有休息了,这里有我们,你还是去休息一会吧。”付良付左将军说道。

骁恪林就像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一样,依旧焦急的早跺这步子走来走去,根本没有要停下。大家也就只好不再说了。

直到房门打开,大夫拿着药箱出来,他骁恪林才停下,马上就跑上去了不由分说就死死的抓起那大夫的肩膀问:“怎么样大夫,穆将军的伤势如何,他究竟有没有事?会不会醒过来。”

骁恪林抓得那个大夫的肩膀生痛,那大夫痛的都扭曲的脸说:“骁将军,你这样抓着我,我还怎么说啊?”

大夫这一说,骁恪林才松开手。

大夫说:“放心好了,穆将军的伤势已无大碍,只要这段时间好好静养就可,老夫给将军开几副药,按时服用,不用多久,就可痊愈。”

听大夫这么一说,他骁恪林才放下心来。总算是笑了。

待众人回去,骁恪林进了穆元翰的房间,看着床上躺着的穆元翰,骁恪林只得叹气,为了女子,竟然用剑刺心,如此痴情,这世上,还有几人可及啊!

他穆元翰,梦中梦她,却是虚幻。

如今大厥新王即位,新王雄心抱负,意志统揽四国,大临与大厥两国向来不修好,迟早开战,祈桢皇帝早已经下旨封穆元翰为伐厥元帅,为两国开战做好了准备,只是这男子,为了深爱的女子,已不再忠效。

而德妃死后第三天,太后下旨将德妃尸身交予了穆尔楦,将其火化。

圣旨一下,姜皇后便开始进寿阳宫与太后论了许久。闹了半天。

德妃火化后,尚事房的徐公公就将德妃的的骨灰交给了穆尔楦。

捧着那个那骨灰,她穆尔楦笑了。

生,走不出那道大红门,而死,依旧踏不出,宁梭的自己就是出了这个皇城,去找她心爱的男子,穆尔楦能做的,就是在宁梭死后,将她送出这宫。圆了那轻轻的梦。

得知自己哥哥穆元翰在德妃死后竟殉情之事,穆尔楦才明白,爱,真的不只是等待,还有,追随。

宁姐姐,尔楦送你出宫,将你带到哥哥身边,你这一生一世,希望……你没有遗憾了。

穆元翰醒来时已是两天之后的事,醒来时,将军府的府役就带来了穆尔楦的传话。

“将军,宫里的楦嫔娘娘传旨,召你入宫。”

穆元翰一愣,不再说别的,传旨当日,就已经急忙入宫了。

牡丹花池外

君盼心中念

匆匆月

不解半丝凉

见到穆元翰,穆尔楦不自主的又落了泪,那眼泪,滑在脸上,轻轻的,却辣的生痛。

她唤道:“哥哥。”

“穆元翰参见楦嫔娘娘。”穆元翰拜了礼。虽是兄妹,却越不过宫中的礼数。

“哥哥有伤在身就不必行礼了。”

穆尔楦欣喜,终是见到自己的哥哥了,知道他好,也就好了。

她问:“爹和姐姐……可好?”

问到此,穆尔楦怜了不少的伤。

穆元翰上前,道:“家里一切都好,倒是你,在宫里头,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

穆尔楦笑了,心中的万般的想念,岂是一言两语说的尽。

她穆尔楦,从身后捧起一个黄色包裹的盒子,慢慢的走到穆元翰身边,那一刹那,仿佛隔了许久。手捧着用黄布包裹着的木盒子,都在颤抖。

而她穆元翰,看到那个盒子时,眼里落的,是惊,是怕,是慌,而他,已是支不了声了,穆尔楦看着他,将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穆元翰上前,接过穆尔楦递的盒子,那一瞬间,是需多大的勇气啊!那双眼,是空洞,是无助,是忧伤。

穆尔楦到道:“宁姐姐说,她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陪在你身边的那一年,她走的那一天,依旧笑着,没有痛,没有伤,她说这样,也就可以离开了,离开这个皇城,回到柯达卓,所以……带宁姐姐走吧,去她想要去的地方,这辈子,也别带她回来了。”

穆元翰掉了眼泪,穆尔楦说的一字一句仿佛像是宁梭此刻正在说一样,使得他穆元翰心难受。捧着那盒骨灰,虽轻,却有千金重。手中的宁梭,竟是一盒随风飘洒的骨灰,当年的她,再也回不来了。

穆尔楦从袖中取出那封宁梭交给自己那封信和那把匕首。将这两件东西交给了穆元翰。

她说:“这封信,是宁姐姐临死前让我交给你的,应该……是进宫前所写,还有,这把匕首,宁姐姐,用它刺入心。”

穆元翰拿过那封信和匕首,这匕首,是当年自己给她的,是他穆元翰予她一生情的物件,她用它刺入心,结束自己的生命,那种痛,穆元翰仿佛深深的体念着。他将那匕首紧紧的捏在胸口,就像宁梭牢牢靠在她胸口,连那呼吸声似乎就在面前。

看着上面的那三个字。“红枫庭。”穆元翰口中说着:“当年我与梭儿,正是在红枫庭所遇,那个时候,她问我,若是红字,换成青字,那青枫庭是不是就不那么伤了。可是,还是那么伤。”

穆尔楦已经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了。

他问:“梭儿她……还有没有说什么?”穆元翰含着泪苦苦的问道。

她答:“莫念,莫伤……莫等。”

六个字,只有这简单的六个字。

他打开信,元翰二字就入了眼。

若知情深,相望相思,那年终弃君,匕首赠之情。

元翰,此生之情,是我负你,天意弄人,苦了世间有情人,我宁梭,这辈子最开心的是在锦江那一年,我此生此世,都会牢牢的记在心里。

元翰,若有来生,我定要嫁你为妻。而今生,希你三字莫。

莫念

莫伤

莫等

百花怀玉香

时月何其多

盼君三字莫

独留此生乐

宁梭·绝笔

这信,足重千万,一字一字都情浓意重,那绝笔二字真心刺伤他,他穆元翰,此生此世,唯此女子不娶,风凉入了心,那般惨,成了过往。

他道:“梭儿,我一定带你回柯达卓。”

穆尔楦望着穆元翰,此时她还可以说些什么,她穆尔楦知道,宁梭要说的,那信中,一定明白清楚。

“当年为了玉姐姐,宁姐姐入了宫,这七年,她没有一天过得安乐,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害了人,总之现在,宁姐姐算是走得安乐了,生死由命,不管将来如何,宁姐姐都是希望你好。”

他紧紧捏着那封信,穆元翰几近崩溃,就这样放声的哭了出来,这样一个男子,战场上,哪有如此,之柔弱,也不知他穆元翰究竟是伤了多久,他把这些年的相思和等待都在这哭泣声中埋葬了。

他说:“我以为我追随她,就是最好的选择,可其实不是,梭儿她希望我好好活着,我还要带她回去,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做她喜欢做的事情。”

他将那骨灰牢牢的抱在手上,心里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梭儿,你放心吧,我答应你,一定好好活下去。

穆元翰离开之时,带,着泛红的双眼对着穆尔楦说:“尔楦,今后你在宫里自己一定要处处小心,这里,已经不再是锦江了。”

就是这一句话,让穆尔楦再次流下了泪,已不再是锦江,这里,乃是皇城。而她穆尔楦已不再是锦江那个女子了。

风月如梭,紧了满眼霜。

第二十九章:两朝臣子相斗

承阳殿内,百官齐拜,文武大臣面色惶恐不安,互相对头论事,那气氛,十分不顺。

本是早朝,却人人心生恐意。

祁祯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面色沉重凝聚,看着百官,一言不发。

直到丞相姜柄上前奏道:“皇上,微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臣们瞬时停了,好奇的看着姜柄,等着皇上发话

姜柄,姜皇后的父亲,乃是大临先皇在位时重用的一位大臣,算得上是位老臣子,此人虽有才有谋略,但报复心太强,曾在先皇在位时,仗着先皇重用而不断铲除了与自己作对的大臣,一心实施自己的野心,却被穆尔楦的父亲穆吉查处处阻挠,朝中相对,不分上下。

“有何办法,直说便是。”祁祯说。

姜柄袖端正,道:“如今我国与胡邑商讨修订一事已经快有数月之久了,倘若皇上及早与胡邑三皇子将修订一事达成,那么此次与大厥之事,胡邑国必要派兵出援,这样一来,既可以再次与胡邑国修好,又可解决大厥出兵讨伐我国的危机。”

“万万不可。”这时,相王仲颐上前反了一声,说道:“姜丞相,你说的这一番话,虽然也是良策,但是我们大临岂可再向胡邑国府首称臣,签订那不平的条例,大厥虽然兵足,但我们大临也不是没有兵没有将,若是出兵开战,大厥未必有利可图,但若是再次与胡邑修订条约,岂不是在羞辱我大临国。”

这相王仲颐,乃是先皇的亲生胞弟,一心为大临,宁死护主,深的朝中大臣的爱戴,先皇在世时,封为相王,掌管淮周一带。如今与姜柄在朝中水火不容。

相王所说在理,但是姜柄却极力反对,道:“相王所说虽然在理,但是大厥国兵力强盛,若是依相王所说,不与胡邑签署条例,引起两国修好,而又与大厥开战,这岂不是在将我们大临送入虎口吗?”

“数百年来,我们大临国一直向胡邑俯首称臣,历年来,不断进贡,世人眼中,我们大临早已经是鼠辈之国,大厥新王即位,先攻大临,试问,我们大临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之国,如今,皇上已经封了穆将军为伐厥元帅,穆将军骁勇善战,战功累累,若是伐厥,必胜。但若是依旧依附于胡邑国的兵力,那数百年之后,我们大临必亡,臣所说,还请皇上再三思量。”相王肺腑之言,字字是金。

“必亡”二字,实在言重,想必也只有他相王敢说此狂语了。

而这二字自然引起了朝中大臣的惶恐,姜柄怒然失色,他岂会同意相王的说法。

丞相姜柄将言语转向祁祯皇帝,慷慨进言道:“皇上,相王所说只是一面之词,我们大临国盛富裕,岂会有相王口中的亡国之说,简直是一派胡言。臣恳求皇上为大临江山着想,只有与胡邑修好,才可保我们大临啊皇上。还请皇上三思。”

“姜柄,你屡次颠覆朝政,不分事紧要重,将我们大临置于灭国之路,狼子野心,众人显见。”

“臣忠心为国,誓死忠效,事事为大临江山着想,臣的一片的赤胆忠心,竟是相王口中的狼子野心,相王你愚弄朝政,不顾皇上之安危,独立断行,才是亡国要点,臣还请皇上明鉴啊!”

又是一论口舌之争,两国元老互斗智,不分上下。

两人之说各有根据,两虎相诤,为难的是那祁祯皇帝。

祁祯皇帝面色沉默,看着二人互斗相争,他似乎已经习惯,这早朝,每次都被二人搅得虎头蛇尾,时常让他祁祯头痛。

他说道:“皇叔和丞相所说都各有道理,二人都是为我大临着想,忠心朕自是明白,此次与胡邑大厥两国之事实为重要,朕还需好好思量,皇叔与丞相也不必再互相争论了,我大临虽不是强盛之国,但也不再于任人鱼肉,亡国灭朝。也绝不会依附于胡邑来于大厥作战,朕既然已经封了穆元翰将军为元帅,自然就已经与大厥备战,如今天下分为四国,各国相互制约,我大临也绝不弱与其它三国,,朕定会想出万全之策,来保我大临国威。”

祁祯龙言一番,将二人之说全部揽于语中,一是否了相王灭国一说,二是否了丞相依附胡邑一说,一语双关,实在巧妙。

那龙椅,自不是寻常之人可坐,他祁祯虽不是大志,但这皇帝之位,他人何德。

相王仲颐与丞相姜柄斥目相对,各持己见,注定掀起朝中一段风波。

姜柄长袖两侧,面目可憎,实在不甘,反倒相王似是镇定。

退了朝,二人并排而行,风姿而立,官服朝身,虽已步入半辈,但依旧一副大气成志。

并排而行,互不看对方,相王道直眼望前,边走边道:“丞相你慷慨肺腑,在皇上面前进忠,本相真是佩服。”

姜柄哼笑:“相王不也是忠效尽全吗?老夫与相王您相比,实在略逊一筹。”

两人下了朝,依旧口舌之争。

两朝臣子,争相进言,相王心胸宽阔,一心为国,丞相度小人之心为君子之腹,满是野心,一正一邪,把持朝政,大临江山似是一分为二,内朝乱轰,历年来,大临江山不稳固,依附他国。虽富裕,金之大国,却国气不足。

仲颐面目端肃,不容半丝玩笑,道:“既然丞相以国为重,就不该向皇上进言签署胡邑国的修订条约,我大临历年来以胡邑国为主,常年进贡,若是不自立国号,岂不让天下百姓笑话。”

“可是相王却未想到如今的局势,大厥起兵,新王莽重,一心统揽四国,若在这个时候我们大临自立国号,大厥便有机可图,大举攻打我国,到时候,怕相王你就不会有今日这番言语了。”丞相道。

“好,本相王倒要看看,我大临的兵力究竟是有多不堪一击。”仲颐断言一下,便拂袖怒气而去。

姜柄也负了气, 疾道而行。

大厥新王即位,自封陵王,陵王本是大厥王三子,早已封了大皇子嗷曹骥为太子,大厥王一死,三王子嗷曹舜起军叛乱,先后夺取大厥重要边界之地溷城,后进军大厥璞玉关,夺取了定都城,生擒太子嗷曹骥,自立登基。

大厥自有蛮夷之称,嗷曹舜满心报复,登基之后,起军讨伐大临,自率八十万大军,驻守在大临的各个边界,等候一场战役。

祈桢之后,封穆元翰为伐厥元帅,先后共率四十万大军驻守在大临琦邰关,等候祈桢皇帝的圣旨。

如今胡邑在左,若是不同意签署条例,胡邑国力强盛,定会有一番风波,也免不了一战。与此同时,大厥在右,大临向来兵力不足,若是不依附胡邑,定会死伤无数。

祈桢冥夜苦想,终日在承阳殿,为此心力交瘁。

此时,程公公踏步而进,拱手弯腰,走到龙座边,见皇上正在批阅奏折,不敢打扰。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祈桢看他似是有要事,放下手中的奏折,询问起:“程公公,是否有要事?”

程公公上前,方才敢言,说:“回皇上,奴才方才在殿外见到了楦嫔娘娘。”

一说到穆尔楦,祈桢的目光立刻移到了朝前的殿外,不见穆尔楦,竟有些着急,问道:“她人呢?”

“回皇上,娘娘留下了这个,让奴才交给皇上,便自行回宫去了。”程公公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了皇上。

祈桢立刻接过那张写着清秀字迹的纸,紧紧搓在手中,还未见字,竟露出了龙颜。

见此一幕,程公公心中明了,低头笑说:“奴才去给皇上取些食膳,奴才告退。”说完便踏步而去了,将承阳殿的门轻轻关上了。

四月的天,易冷,易凉。

那张纸,几个字,清秀脱俗。

君何生

国粱峻

夜已凉透天

何思

何解

莫愁已眠

祈桢望着这字,心中暖意由生。穆尔楦三字,在心中流遄,那女子的容颜,也映在眼前。

穆尔楦,他祈桢,曾以为,只是路人,如今,映在心中。

还记得那一夜。

她说:“你祈桢皇帝,除了自己的江山,又怎会予我真情,你放心,我们穆家只要有我一天,你大临江山,我们穆家定会帮你守得严严实实。”

而他,弃她而去,

那时,他的心中。依旧是他的江山。

第三十章:情兮,情落

四月天。依旧满天飞雪。

穆尔楦披着淡红的帛衣,谷雨撑着伞儿,两人在宫中的城墙中,踏着雪儿,细细行走。

不时的,便有雪儿落在她穆尔楦的肩上,一小会便化了。

“这雪要下到何时……才算是个头啊!”穆尔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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