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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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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海忙闪身一旁,不敢受礼,“郭舅爷折杀奴才。”
坤宁宫
“都统王进派人送信回来,说沈氏同三弟往京城赶。”皇上因太后玉体欠安,烦恼情绪,似消散开。
“崔公公说的沈姑娘投水自尽,难道是真的?”皇后也像太后有些不信,甚至狐疑这沈氏故意出此下策,逼迫安王给她嫡妻名分,宫里的女人惯耍手段,事情简单也想得复杂化。
“嗯,是真的。”赵世贤若有所思,他为朝堂之事烦忧,东南沿海一带,流寇猖獗,一直不太平,官员多徇私舞弊,海上贸易遭到重创,如今内忧外患不除,腾不出手整顿沿海。
“三弟秉性纯良,敦厚。”
李皇后心道,立沈氏为嫡妃,太后就是点头,心里也不舒坦,日后婆媳如何相处,对沈氏都是个难题。
自己说完,就见丈夫不以为然,男人理性,心里装着朝中大事,女人感性,目光短浅,把内宅小事,当做天大的事。
“三弟的事,如今朕没法插言,你也撒手不用管,听凭母后做主。”赵世贤嘱咐皇后,怕她冒失。
“臣妾明白。”
李皇后心知肚明,太后因为徐婕妤的事,很生皇上的气,如果皇上插手,势必令太后更为不满,心结更难解开,太后和皇上虽不是亲生母子,皇上脾气秉性却比安王更像太后亲生。
“不过,臣妾有一事,不知怎么办好?”李皇后有点拿不定主意。
“皇后什么事,说吧!”
李皇后朝左右宫人挥挥手,示意退下去,贴身宫女太监都悄悄退下,寝宫里只有帝后二人,赵世贤有点纳闷,皇后把人都遣出去,不知是何大事?他此刻倒提起兴趣。
李皇后话未出口,脸微微有点红,凑近皇上,小声道:“臣妾听说,沈氏是处子之身,未同昌邑伯嫡次子圆房。”
皇上,‘哦?’一声,有些不解,“昌邑伯之子朕听说成婚半年,怎么会没圆房?”昌邑伯这二子闹得是满京城闻名,自然有人在皇上面前提起过,宠妾灭妻,又娶一房妻子就是这沈氏。
李皇后小声道;“内中原由,家务事,臣妾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昌邑伯先头的儿媳,娶过门一年,都未曾圆房,这续娶的沈氏也是。”
“难道是昌邑伯的儿子身体有疾?”皇上也想不出别的,自然往这上头想。
“听说,两个通房都怀有遗腹子。”皇后着人特意查过,禀奏皇上的事,是务必要打听明白,支支吾吾的,不清不楚,徒惹皇上不快。
李皇后对安王和沈氏俩个心里是同情的,也想为皇上分忧。
赵世贤半天没说话,李后也不催问皇上的意思,静静等着,须臾,“你想法子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太后,别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李皇后得皇上旨意,接下来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次日,赵世帧和王进的大船,只比郭昌晚到一日,王进进宫觐见皇上,赵世帧把沈绾贞妥善安顿,犹自不放心,派亲信侍卫保护沈绾贞,下死令,若沈绾贞有闪失,都提头来见。
赵世帧奔皇宫,直接去慈宁宫,郭太后昨儿受了惊吓,也无大碍,听宫人禀报说儿子回来了,心中大安,心病好了大半。
赵世帧上殿跪倒,“儿子给母后请安。”
太后又想起郭昌的话,心里犹自气还未消,冷声道:“听说你差点把你舅舅杀了,为那女人?”郭太后气不平,儿子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看僧面看佛面,连亲舅舅自己亲弟弟都要杀,这眼睛里还有自己这个娘吗?
赵世帧知道郭昌先回来一日,定然在太后面前奏上一本,对郭昌所为,他早就看不过眼,平日里狗仗人势,欺男霸女,“国舅逼沈氏投水自尽,他明知沈氏是本王喜欢的女人,他还敢胆大妄为,不过仗势。”
“他仗的是什么势,是哀家吗?你的意思是他仗着哀家胡作非为吗?是哀家让他抓沈氏回来,你要是有气冲着哀家来。”崔长海在一旁,一看母子一提到沈氏就剑拔弩张。
赵世帧为了沈绾贞,不得不隐忍,“儿臣该死,口不择言,冲撞太后。”
“口不择言,哀家看你不是口不择言,是心里话。”郭太后对儿子怨怼,不管怎么说,杀国舅,就是打自己的脸,儿子看来早就对自己娘家人不满,已非一日,只不过儿子话少,从不多言,自己有时也不知他心中所想,大概他心里一直都怨自己袒护娘家人。
赵世帧看又扯到外家,照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会把问题变得更复杂,就忙拉回来,“母后,儿臣与沈氏断了联系,沈氏已远走他乡,母后为何不放过她?”
“哀家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哀家的好儿子,哀家整日看你的脸色,就像我这当娘的欠了你什么,自沈氏走了,你几时来哀家这里,有过好脸色,你说?”郭太后越说,声儿高起来,心里气闷,儿子不理解当娘的一片苦心,不以为当娘的是为他好,就想当娘的故意跟他作对。
“母后抓沈氏回来想干什么?”赵世帧看又惹太后气上来,就闲话少说,直接进入正题。
“哀家早已说过,让沈氏给你做小。”
“做妾,沈氏抵死都不会答应。”
郭太后嘲讽一笑,“她不是爱你,既然爱你何在乎名分?”
“没有尊严,何谈爱。”赵世帧辩驳。
“她这是欲擒故众,用死来胁迫你就范,你就是被她拿捏住,迷了心性。”郭太后不能眼看着儿子做下糊涂事,娶臣子儿媳,如何面对一干大臣,儿子这是自毁前程。
“欲加之罪”赵世帧连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大胆”郭太后恼怒,想使用极端手段,又有所顾忌,反问一句,“你是一定要娶她?”
“是,求母后开恩。”
“哀家若杀她,你待如何?”
“恕儿子不孝。”
郭太后知道儿子不是随便说的,她如果痛下杀手,母子反目,她就将永远失去儿子。
她迟疑,犹豫,若答应婚事,想起沈氏女曾是昌邑伯的儿媳,又像是吞了个苍蝇,心里怎么都堵得慌。
母子僵持这功夫,一个小太监偷偷接近崔长海,扯了扯他衣袖,崔长海看一眼母子二人,都没注意他,就悄悄退出去,那小太监引着他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才附耳边跟他说了句什么。
“此事当真。”崔长海瞪大睡不醒的眯缝眼,有点不信。
“奴才也是听说的。”
“这事先别说出去,待咱家奏明太后娘娘。”崔长海提着袍角,快步走回殿上,偷瞅这母子二人都黑着脸,走到太后近旁,悄悄耳语了一句。
太后顿时眉梢一挑,杏目圆睁,瞅了瞅殿下跪着的儿子,道:“你先回去,婚事待哀家考虑考虑。”
安王退下,郭太后问崔长海“沈氏真是青白身子?”
“奴才听说,不知是不是真的。”崔长海不敢说满了,万一是谣传,太后怪罪,查有不实。
“想知道她是不是青白身子,这也不难,怪道她不愿做妾,好歹她也是大家出身,沈太傅之孙女。”
郭太后暗思,如果这传言是真的,她心里还舒坦些,可还有一点对沈绾贞的怀疑,就是如果下旨让她入王府做侍妾,难道她就真的舍得死,如果她贪生怕死,那就好办,一道圣旨,一乘小轿抬进王府了事,任她作闹也晚了,也翻不出大天来。
可若她真是性子烈,不肯受辱,一心寻死,儿子即便不同她一块死,日后也会恨透她这个做娘的。
太后闭目,凝思许久,睁开眼,“宣安王觐见。”
“是,太后娘娘。”待那太监下去传话,郭太后自言自语道:“沈绾贞,你若是有造化的,过了这关,就是安王嫡妃,若不然,可别怪哀家心狠。”
低声吩咐崔长海几句,崔长海一脸讨好的笑,阿谀道:“太后此计甚高。”
、第一百零四回
赵世帧从慈宁宫出来;走不多远;就见北面甬道上来了一乘软轿,赵世帧赶紧立在一旁,小轿行到他身侧;轿窗的软帘从里面卷起,谢太妃探出头来;“王爷;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赵世帧行礼,态度恭敬却不亲近;“给太妃娘娘请安。”
这谢太妃是几位太妃中年纪最小的;先帝离世前后几年,颇为得宠,好景不长;先帝驾崩,就搬来北宫。
“听说太后娘娘身子骨欠安,本宫想过去看看,又怕扰了太后清净,太后真是有福的,有王爷孝顺,不像本宫,孤零零一个人,镇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谢太妃无子,北宫整日寂静无声,这些先帝后妃,过着孤凄寂寞的日子,整日参禅礼佛,北宫各个宫院不时飘出木鱼之声。
赵世帧听着,也不答言。
谢太妃看他目光复杂,赵世帧微微一抬头刹那,她脸上浮上和蔼的笑容,“四王爷几时回来?王爷可知道?”
“儿臣不知”赵世帧平常话语极少,出入宫闱对先皇后妃以礼相待,不见亲近也不冷落。
“听说王爷出了趟远门?是去钱塘吗?那可是个好地方。”谢太妃在这深宫中,与外间甚少联系,等安阳王已从钱塘县回来,国舅进宫向太后娘娘哭诉,她才得到点风声,只隐约听见说,因为一个女子。
赵世之嗯’了声。
谢太妃看他心中有事,无心闲聊,识趣地道:“王爷忙去吧,本宫去曹姐姐宫里看看。”
赵世帧辞别谢太妃,出了内廷,刚走出不远,就听见后面一迭声唤他,他站住脚,回头一看,是太后宫里一个贴身太监,呼哧哧追上来,“王爷,太后娘娘请王爷回去。”
赵世帧诧异,刚从慈宁宫出来,母后立马又命人追出来,是想通了,忙问那太监,“太后娘娘唤本王何事?”
那太监摇摇头,“奴才不知道。”
赵世帧回慈宁宫,礼毕,迫不及待开口问:“儿臣的婚事母后考虑好了?”
“母后还是不能相信沈氏女做妾,就真的会寻死。”郭太后看儿子焦急模样,心里酸溜溜的,进宫请安没见他这么急过,可见对那沈氏女上心。
“母后这是何意?难道沈氏不寻死,母后就下懿旨令她做妾,若是这样,别说是她,就是儿子也不答应,儿子宁愿不娶她,也不想她受此屈辱。”
郭太后还真是这么想的,被儿子一语道破,恨儿子不争气,只知护着那女人,往下压了压火,儿子是吃软不吃硬,尽量和缓语气,“做妾就侮辱了她,那你那些侧妃和侍妾,那个不是好出身,都是青白女儿身抬进王府,难道她们就不要活了吗?独她沈氏矫情,作闹不肯,做你的妾都是抬举她,还敢奢望嫡妻。”
郭太后说的也是心里真实想法,沈氏要是委屈,别的女人怎么活?
“母后若这么说,儿臣没话说,弱水三千,儿臣只想取一瓢饮,儿臣也没想耽误好人家的女儿。”
赵世帧似赌气地道,母后镇日往府里塞人,姬妾成群,争宠取怜,花样百出,没个清净日子。
“难道你的意思是哀家强迫你立侧妃和收用姬妾?”郭太后不免委屈,声儿不由高了,“母后一片苦心,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说出这种话。”
“母后,在讨论这些事,还有意义吗?人都抬进王府了。”赵世帧不想多说,否则又有一番纠缠,话语打住。
崔长海着急,在旁边直给太后使眼色,郭太后瞥见他暗示,把怨念收起,转入正题,“哀家有个主意,你若应下,哀家下来才好决断。”
赵世帧有点警惕地看着太后,怕母后说出什么伤害沈绾贞的事,“母后请讲。”
“她不是想死,哀家就赐给她毒酒一杯,成全她如何?”太后手里捻着琥珀佛珠,平淡的语气说出口,像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赵世帧浑身一紧,五指慢慢并拢,攥起拳头,盯视太后,冷硬地道:“儿臣不答应。”
郭太后瞅瞅儿子那张由于紧张,面部线条僵硬的脸,微微叹口气,心想,这像谁,像他父皇,先皇活着时,只宠爱那女人,那女人死了,他心便死了。
太后也不动气,淡淡一声,“哀家还未说完。”
看儿子嘴唇紧抿,全神贯注地听着,就把自己的主意说了。
太后说完,看儿子的脸,儿子脸上紧绷的肌肉稍有松弛,可紧张的情绪令他呼吸都有点急促。
“哀家的主意可好?不是哀家不信?是哀家这些年吃的亏多了,不得不小心,你是我儿子,母后还能害你?说一句痛快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赵世帧微微垂头,默然半晌,重重点了点头,“儿子答应,不过……。。”
“你尽管放心,母后知道分寸,就这么说定了。”
“母后的话当真,若是……。”赵世帧看着太后,想最后确定一下,怕母后临时又改了主意。
“哀家堂堂一朝太后,还能儿戏。”
“好,就依母后。”
“主子,王爷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巧珊出去望了好几次,也不见王爷人影,不免焦急。
“小丫头就是沉不住气,王爷这才去了多大一会,就急成这样?”闫嬷嬷瞪了巧珊一眼,嗔怪她惹主子心烦。
沈绾贞心里也急,几个人被安顿在安阳王别院住着,心里不踏实。
绣菊摆弄衣襟,来回揉搓,王爷去了快两个时辰,无有消息,不知是好是坏,等得人心焦,站立不安,就走出去。
刚走到前院,就听大力叩门声,看门家人忙跑去看,侍卫们也都以为是王爷回来了。
老家人腿脚慢了点,叩门声更大了,门外公鸭嗓扯着脖子嚷:“里面都死人啊?还不快开门,迟了吃不了兜着走。”
那老家人一听门外这些主挺横,拉开门闩,探出头,门却在外面撞开,一个老太监模样进来,“沈姑娘在不在里面?”
那老家人一看宫里来人,不用问,就知道不是皇上就是太后主子,忙卑躬屈膝地陪着笑脸,“公公是找王爷才送来的姑娘,在后宅,老奴即刻着人传话进去。”
“快点,太后等着。”
绣菊躲在院墙后,听见这番对话,忙飞跑回去,禀报主子。
绣菊气喘吁吁跑入,到门口绊了一跤,差点跌倒,忙扶住门框,上气不接下气,“主子,宫里太后派人命主子进宫觐见。”
沈绾贞心里微微一凉,不详预感袭上心头,闫嬷嬷和钱嬷嬷几个都盯着她,似乎问她主意。
沈绾贞苦笑下,她能有什么主意,跑出多远,也逃不出太后手掌心,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沈绾贞穿好衣裳,走出中门,那太监带着人等在大门口,看她出来,态度不似方才强硬,弓着身子,拱手谦恭地道:“奴才给姑娘请安。”
“走,我跟你进宫,面见太后。”沈绾贞说吧,就往出走。
宫里太监不知侍候过多少个主子,谁知那个主子飞上枝头变凤凰,都得小心侍候着,看沈绾贞身后侍候的人也跟着,哈腰赔笑道:“沈姑娘,太后宣沈姑娘一人进宫,下人们还是府里等着。”
沈绾贞回身吩咐几句,就随着他出门,上了撵车,往皇宫去,一路犯寻思,安王怎么没来,是太后派人接她入宫,难道安王入宫,被太后扣下,脱身不得,如果是这样,她处境就危险,她素手撩起车帘一条缝隙,撵车前呼后拥,宫中侍卫分列前后左右,这阵势是防备她逃脱。
撵车到了宫门,从北门入宫,换乘软轿,走了约一炷香功夫,停下。
“到了,沈姑娘请下轿。”太监打起轿帘,沈绾贞迈步下去。
站稳,往前方一望,殿宇巍峨,气势恢弘,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慈宁宫‘
沈绾贞由太监引着进了宫门,绕过正殿,往偏殿,进门,引路的太监却没进去,待她一进门,就见身后的格子门轻轻阖上。
屋子里就一个老嬷嬷像是专门候她到来,上下打量她几眼,哑长声道:“姑娘脱了衣裳。”
这句话,把沈绾贞吓了一跳,以为没听清楚,那老嬷嬷看她没动,又同样的语速说了句,“请姑娘脱了衣裳。”
沈绾贞双手掩住衣襟,朝后退去,那老嬷嬷上前几步,沈绾贞一直退到墙角,警惕地盯着她,道:“你要干什么?”
“老奴奉太后懿旨,为姑娘验身。”那老嬷嬷声儿没什么异常,像是早已习惯了,一开始,都这样。
沈绾贞恍惚明白了,嫁到帝王家,这道程序是必不可少的。难道是……她不敢想。
“姑娘快些。”那老嬷嬷又催促一句,却没有不耐烦。
沈绾贞忍住羞涩,慢慢脱掉外衣,剩下里面中衣,慢腾腾,有些犹豫,那老嬷嬷又催促道:“姑娘快些,太后娘娘等着,晚了连老奴都怪上,姑娘未令老奴为难。”
沈绾贞一咬牙,快速脱下,闭眼任那老嬷嬷摆布查验。
那老嬷嬷查验完,不敢怠慢,急忙去禀报太后。
郭太后听她肯定沈绾贞未曾开苞,心里大安,气也顺了几分。
沈绾贞一等那老嬷嬷结束,赶紧穿好衣裳,被带到太后寝宫,跪在慈宁宫大殿上。
太后威严声从头顶传来,“抬起头,哀家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把哀家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
沈绾贞心里有几分慌乱,强自压下,方才一番折腾,面带赧色,抬起头,却不敢直视太后的眼睛。
郭太后阅人无数,后宫什么样美人没有,美艳的、妩媚的、清秀的、温婉的、娇弱的、有才的、多艺的,这沈氏当真没什么特别,长相算得上清水一流的,听说也没什么才艺,不免好奇,儿子喜欢她什么,不可思议。
沈氏女不像她想象的狐媚子长相,可她能抓住儿子的心,足见手段了得,太后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神面对。
“沈氏,哀家问你,你据实回答,若哀家跟皇上请旨,送你入安王府为侍妾,你是真的想死吗?”太后一定要弄明白这女子的真实意图,若是个心机深的女子,寻死是做做样子,能骗得了儿子,可骗过过她的眼。
沈绾贞正寻思怎样回答,太后又加了一句,“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怕死,但苟且活着,不如死更痛快。”
“好骨气,那做妾的女子都像你这样的想法,岂不是无人做妾,都做正妻。”太后不以为然,同样是女人,生的不同时代,所受教育不同,观点也就不同。
“人各有志,民女生就的性子难改,与夫君半主半仆,民妇实在做不来,非存心忤逆太后。”今儿她拼着一死,索性把话说开。
“有志气,这性子有点像年轻时的哀家。”郭太后看这女子文弱,说出话,却硬气,对她的话有几分相信,但终是心存疑虑,若是她耍手段,逼她就范,她岂不是上了她的当,她若真是心存死志,那么她倒是佩服她的刚烈。
郭太后拍了两下巴掌,空荡荡的大殿上回音清脆响亮,就有一宫女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杯酒,从帷幔后走出来。
“既然你执意不想做侍妾,哀家成全你,你不是想死吗?哀家给你个痛快的,这杯毒酒,喝下去,半个时辰,你就香消玉殒。”
闻言沈绾贞抬起头,那宫女蹲身面前,沈绾贞看那宫女手上端着的银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透明琥珀杯子,里面盛满深褐色液体。
“你想一想,现在改主意还来得急,若不想喝,一乘小轿子,抬入王府,乖乖做你的妾。”
沈绾贞伸出手,端起杯子,手微微有点抖,知道太后盯着自己,心慌乱,郭太后唇角似乎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就等着看一出好戏。
沈绾贞心中悲凉,这一世又匆匆过了,当真去死,她又有点留恋,有点舍不得。
她缓缓抬起头,余光扫过,突然发现帷幔后玄色缕金祥云纹袍角一闪,就消失在帷幔后,她刹那心里有了底,突然,一仰头,她毫不犹豫地将整杯毒酒喝了下去。
她有点眩晕,伏在地上,头重重的抬不起来。
郭太后坐着不动,出乎她意料,她竟然真的喝下去,她心里盘算,这沈绾贞不可能知道真相,儿子与她连面都没见,看来这沈氏女却是与众不同,这种不畏死的胆量令人叹服。
这时,赵世帧从帷幔后疾走出来,上前抱起沈绾贞朝后面走去。
、第一百零五回
昏昏然;全是梦,眼前人物交替出现,一会是前世家里,一会又是与初识赵世帧,明媚的阳光晃眼,白马上英俊耀眼的男子。
“主子醒了、主子醒了。”快回老爷太太,一迭声叫喊,屋里杂乱的脚步声。
沈绾贞睁开眼;阳光从没拉严的帐子缝隙斜射在她脸上;她眯眼,用手遮挡;茫然四顾,恍惚屋子里很熟悉。
“主子、主子”眼前熟悉的脸晃动。
“你家姑娘醒了。”外间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是沈老爷。
随着声音,沈德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慈父般的笑容,“贞儿,你醒了。”
“三姑娘一觉睡得真香甜,不敢吵醒,我一再嘱咐这屋里人走路轻着点,怕吵到姑娘。”吴氏喜笑颜开,跟在沈老爷身后进来。
沈绾贞就要起身,被吴氏上前一把按住,“三姑娘躺着吧,一路旅途劳累,我吩咐丫鬟把饭送来,姑娘坐在床上吃。”
沈绾贞这时瞧出来了,屋里布置熟悉,这是她娘家沈府,还是她以前住过的屋子,怎么又回到这里?她刚醒来,神思有点恍惚,最后的记忆是在太后的慈宁宫喝下那杯毒酒。
沈绾贞瞅瞅屋里站着的绣菊、巧珊、闫婆子几个都在,脸上都挂着笑容,纳闷,好像睡了很久。
“三姑娘还不知道吧?太后娘娘让人把姑娘送回来,皇上圣旨已下,三姑娘册封安阳王嫡妃,不日,大婚。”吴氏带笑瞅着她,讨好看她脸,沈绾贞真是救了沈家,不的老爷官职没了,一家大小,可指望谁去。
沈老爷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掩饰不住心中得意,“没想到,三丫头光祖耀宗,我沈家也出了位王妃。”
说吧对夫人吴氏吩咐道:“这阵子好好给贞儿补补身子,该置办的嫁妆着紧置办,不能像嫁去伯府,如今贞儿是王妃身份,嫁妆自是马虎不得。”
“是,老爷。”吴氏尽管心里不愿意,嘴上不敢不答应,沈绾贞如今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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