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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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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下生脾性难改,不得老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二人说着,就到了小跨院,就不说了。

寿日刚过,吴府来了两个官媒,詹夫人和妹子把话早透过去了,十拿九稳,就派出人提亲走走过场。

最不是滋味的还是姜夫人,三姑娘错失了。

两个媒婆一走,阖府就传开了,巧珊从上房跑回来,欢喜地报告主子这大喜事,“主子真是有造化,能嫁进伯府,还是正妻,这亲事打着灯笼也难找。”

绾贞淡然一笑,吴玉莲早八卦了詹府的事,那詹二公子宠妾灭妻京城出了名的,京城名门闺秀那个肯嫁他,只好到外省找,门第低的好摆布,詹夫人也是好算计。

此刻,两个官媒出了吴府,脚都未歇,就赶去伯府邀功。

正好昌邑伯没出门,有点不放心,问夫人道:“沈家三姑娘真的像你说得不错吗?”

“那自然,妾看着稳重知礼,性子也好,妾身这般年纪,难道还辨不清人。”

“光是好性,能降伏老二吗?就老二那倔脾气,连我这当爹的都管不了。”

“老爷,谁说让她降伏这逆子了,那边还勾着,老二又是个死心眼,那心能说歇了就歇了,只要不生事,安安稳稳,过几年,他新鲜劲一过,心就淡了,也就回来好好和媳妇过日子,我们不也省心了吗?”詹夫人边给丈夫打扇子,边把自己盘算说出来。

吴府

吴老太太和姜夫人、吴氏还有薛将军夫人围坐,商议此事。

吴老太太道:“听你大姐的意思是喜事越早办越好,姑爷那去信答应了吗?”

“答应了。”吴氏早派人捎了封家书。来往路上不过七八日,就等到沈老爷书信,沈老爷对这桩亲事颇为满意,信里还赞夫人这事办得妙,四姑娘和五姑娘的婚事最好照着这样子找,不可太低就了,还说凡事夫人做主就行。

吴氏反复看了两遍,有了主意,那两个庶女的婚事老爷让她一手操办,正中下怀,高攀,吴氏冷笑,就凭一个姨娘生的,还想做正经主子,沈绾贞这头亲事她也不是十分愿意的,只不过骨肉亲情,不可太得罪姐姐,说不定老爷官职还要姐夫帮衬。

吴氏现成的理由,客居多有不便,婚事一切从简,反正伯府也不在意这些。

她办的嫁妆看似体面,实则不值什么钱的。

吴氏碍着詹夫人的脸面,不得不先撂下话,和伯府说了难处,詹夫人现在就想媳妇娶进门,平息朝中一些人对詹府的看法,挽回些名声,至于嫁妆不嫁妆,不差那点钱东西。

就说了些体恤的话,“妹妹一家在外,身边带的银子不多,意思一下就可,亲上做亲,俗套就免了。”

东西都置办妥了,吴氏把沈绾贞找去,一一指给她看,绾贞看屋子里摆得满满的,细一看就是没实在东西,也不说什么。

吴氏又抓住她的手,殷勤嘱咐:“到了伯府,孝敬公婆,敬重丈夫,妯娌和睦,也不枉你姨娘生你一场,我操了这些年的心。”

绾贞心里冷,表面还要装出感激,“母亲为女儿操持,母亲养女儿一场,女儿无以为报,今生不忘母亲大恩。”

冠冕堂皇,顺嘴拈来。骗人的玩意。

这婚事沈绾贞也觉得不是太坏,她搅了嫡母的谋算,未做成吴景兰的妾室,嫡母岂能让她好过,左不过还是做小妾的命,继妻也是正妻,就算夫妻不和睦,伯府嫡出二少夫人,位分尊贵,轻易无人敢拿她怎样。

转眼,婚期已到,一大早,绾贞屋子里挤满了人,养娘替她上妆,吴玉莲陪在身旁,“姐姐就要出嫁了,想看姐姐就难了。”

绾贞有几分动容,沈家兄弟姊妹人情淡漠,形同陌路,听说她嫁伯府,沈绾珠和沈绾玉除了嫉妒无一分心思盼她好。

沈绾贞握着她的手道:“妹妹以后去玩,姐姐有好吃的好玩的给妹妹留着。”

“快点,时辰快到了,花轿就要到门了。”门外高喊。

还有半个时辰就是吉时,詹府却一片忙乱,詹夫人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问大儿子道:“你二弟去那里了?怎么还不回来,乡下庄子你找过了吗?”

“找过了,那女人也在,问下人说二爷去过,不知何时走的。”

詹夫人‘啪’一拍桌案,震落茶杯,水溅出来,怒声道:“你带人把那狐媚子给我绑了,卖窑子里,放出风去。”

詹大公子看母亲真急了,不敢违拗,带人套车直奔乡下庄子里去了。

这里詹夫人急得团团转,对大儿媳赵氏道:“吉时快到了,这可怎么和沈家交代,这要是传出去,詹家成了天大笑话,这孽障,是要毁了我詹家。”

赵氏道:“不如先给沈家说,延后一个时辰拜堂。”

詹夫人无可奈何,“事已至此,没别的法子,派人赶紧去吴府知会一声。”

这刚吩咐下去,堂下一迭声高喊:“二公子回来了。”

詹夫人朝门口看去,二儿子詹少庭疾步进门,脸色铁青,礼也不行,道:“母亲为何要大哥卖了她,这事跟她没关系,是儿子不愿娶沈家姑娘。”

‘啪’清脆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詹少庭脸上,“孽障,你这是跟谁说话,我现在改主意了,不卖她,让这狐狸精永远消失,你若愿意一块随她去,就算我白养你这畜生一场。”

詹少庭一时傻了,从没见母亲如此震怒,赵少夫人见母子僵持,忙打着圆场,解劝道:“二弟,快给母亲陪个不是,把沈家姑娘娶回来,母亲气消了,自然就放人了。”

詹少庭知道母亲不是说着玩的,担心心爱的人,压下一口气,咬牙恨声道:“好,我娶她。”

赵少夫人看小叔子说这话时,握拳的手,骨节发白,想他心里一定积了不少愤恨,心道:看来又是孽缘。

詹夫人狠狠瞪了儿子一眼,顾不上说别的,赶紧唤人:“速去给公子更衣,前往吴府。”


、23 洞房花烛夜

“大家花厅吃酒,新人累一天了,让他们歇息吧!”伯府赵少夫人往出撵闹洞房的客人,人撒去,她回身把门扇轻轻关上,往新房内瞅一眼,见新浪新娘一个床头一个床尾,新娘子害羞低头坐着,新郎阴脸,眉宇间些许不耐烦,赵少夫人怕出差头,唤过一个小厮把门从外锁上,自己拿着钥匙,才踏实了,心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良宵苦短。

随着门阖上,屋里没了动静,沈绾贞头顶凤冠,压得脖子酸疼,身上大红织金绣鸾凤吉服,繁复累赘,头上红盖头等了许久也不见詹少庭挑开,久了,绾贞不觉气闷,又不好自己掀盖头,这詹二公子听说性情古怪,不可理喻,她若主动掀盖头,怕引起他不满,以为她乃轻挑之人,无奈只好暂且忍着。

花厅喧闹声隐隐约约传来,足闹了几个时辰,才静下来,大略夜已深了。

绾贞觉得床榻动了下,像是詹少庭起身,脚步往门旁走去,詹少庭一推门,门没推开,又用力推了两下,发现门从外面锁上了,大少夫人得了詹夫人吩咐,新婚夜锁上新房的门,安心去前厅陪女客吃酒玩乐去了。

詹少庭唤了两声,无人应答,下人们看门锁了,大喜日子,也找地方吃酒去了。

詹少庭窝了一肚子火气,重重的脚步走回,绾贞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烦躁,也不出声。

又过了半个时辰,整个詹府肃静下来,上上下下大概都歇下了。

绾贞气恨这詹少庭,没看见自己蒙着盖头,连累带闷,她都快喘不上气来。

“沈姑娘。”

詹少庭终于冷冷开口了。

“表兄请讲。”按理说二人已成亲,绾贞该唤他夫君才是,但看他一晚所为,拒自己千里,徒然亲近,更引起他反感。

“你嫁我无非看重詹府门第,既有了伯府少夫人名分,想你也该知足,怎么做你心里自然有数。”詹少庭冰冷的语调隐约几分厌恶愤恨。

说话功夫,沈绾贞把头上盖头自行掀开,她看好了这詹少庭压根也没顾她感受。

沈绾贞气结,沈家富贵不输与伯府,你詹府空名而已,何必妄自清高,一副高高在上嘴脸,你不就想宠妾灭妻,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做。

沈绾贞气往下压了压,古人以夫为天,夫为妻钢,二人说僵了对她无益,况这是他的地盘,三从四德,面上是要守的。

沈绾贞故作娇羞,低头摆弄衣角,细声细气道:“表兄,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

詹少庭哼了声,样子很是不屑,不在说话,却站起身走到桌案旁坐下,捧起书卷,旁若无人看起书来。

沈绾贞看他这副模样,也便不理会,她打心眼里对这人无甚好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竟没想到,他比传闻还不堪。

新婚夜可是够难熬的。

更鼓打过三更,沈绾贞靠在床边迷糊,身子一歪,差点跌倒,吓了一跳,自己竟坐着睡着了。

抬眼看詹少庭还灯下苦读,不觉好笑,这般苦读也只中了个秀才,举子都未中,那是愿意读书,明明是躲着自己,厌烦自己。

沈绾贞这身行头穿了一天,实在难受,也不管詹少庭,自行宽衣,詹少庭听见响动,眼睛从书本上抬起,稍许惊讶,目光鄙夷地看着她,唬着脸道:“你要做甚?”

沈绾贞装作没听见,詹少庭更加不齿,嘲嗤说一句“大家闺秀?”冷哼出声。

沈绾贞知道他错会了意,以为她轻薄要勾引他,任詹少庭一旁看着,她动作自然,一点不做作,脱掉外面大衣衫,拔去头上钗环,只着中衣,垂眸佯作怯怯说了句:“表兄刻苦,妾身先睡了,明早还要给母亲请安。”

蹬掉绣鞋,爬上塌,扯过一床锦被,盖在身上,眨眼功夫,就熟睡了。

詹少庭惊得瞪大眼睛,看着她旁若无人,酣然入睡。

想起娶发妻何氏新婚夜,他不去碰何氏,何氏自己枯坐垂泪,直坐了一宿,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使得他更加厌烦。

这沈府姑娘和何氏个性截然不同。

沈绾贞困乏,直睡到天色微明,有人在门外唤:“二少夫人,该起了。”

她才恍然睁开眼,四周看看,屋里已能看清楚,就见詹少庭伏案睡着了,正好也被叫门声惊醒,忙起身整整衣冠。

绾贞下地,开了门。

门口一个老婆子笑容满面,“恭喜少夫人。”

绾贞不知她什么身份,这时,詹少庭在背后道:“王妈妈早。”

看詹少庭对她恭敬,猜想是詹夫人跟前得用的,忙微笑,道:“妈妈屋里坐。”

王妈妈精明的眼睛往洞房扫了眼,一眼看见床榻上凌乱的被褥,不易察觉满意地笑了。

“夫人让老奴来。”说着,下句话不说,盯着沈绾贞看。

沈绾贞出嫁前,吴氏找人专门给她讲夫妻房事,这也是姑娘出嫁前必修课。

她马上明白王嬷嬷说什么,低垂粉颈,小声道:“我身子不便,妈妈回夫人,是绾贞之过。”

王嬷嬷这倒有些意外,在二人脸上扫了扫,绾贞头低低的,佯作害羞,詹少庭点点头。

王嬷嬷有点失望,赔笑道:“婚都成了,不急。”

就去上房回夫人去了。

詹少庭瞅瞅她,正巧沈绾贞抬头,目光对上,沈绾贞一脸平静,低声道:“权宜之计,表兄还需想法子弄来那东西搪塞过去。”

詹少庭目瞪口呆,疑惑地看着她。

“时辰快到了,一会给母亲请安,待我收拾一下。”

沈绾贞朝外唤丫鬟进来服侍梳洗。

绾贞想,男人尤其是自以为是的男人,越上赶着巴结讨好他,越引起他反感,尤其是他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全不在意,或许好些。


、24 标致二通房

绣菊和巧珊早已等在门外,进来服侍梳洗,詹少庭的丫鬟也上来服侍爷。

绾贞换上一套中规中矩的衣裳,看着稳重得体,和詹少庭出了房门。

詹少庭也不看她,自顾自走,绾贞相随,也不与他答话,新婚夫妇到上房。

进门绾贞眼角一扫,詹夫人上座,下首坐着两个年轻少妇,二人行大礼,齐道:“给母亲请安。”

詹夫人慈爱地笑着道:“昨晚睡得晚,我告诉下人不用唤你二人,多睡一会。”

赵少夫人是长嫂,一向圆通,也赔笑凑趣道:“婆母有了新妇,把我们这老媳妇都忘了,就宠着新来的。”

詹夫人开心玩笑道:“你看这嘴巴不饶人,也就是我这婆婆好性,换了旁人,早给你立规矩了。”

说吧,又招呼丫鬟道:“扶你二少夫人起来,看座。”

詹夫人从进门就观察二人脸色,儿子唬着脸,不乐,儿媳垂首,一副恭顺样子,坐下时,看儿子脸色行事,不由满意。

绾贞当着詹母故意对詹少庭做出夫唱妇随之态,不管古时候还是现在,做婆婆都愿意媳妇以自己儿子为尊。

绾贞落座后,目不斜视,头始终垂首,佯作害羞。

詹夫人弯眉,媳妇没选错,就对儿子道:“少庭啊!这几日你不能出去,在家好好陪你媳妇,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你媳妇,我先就不依你。”

会做婆婆的如詹夫人,婆媳关系没个处不好的。

母亲说话,詹少庭还是有几分畏惧,勉强答应,“儿子不敢。”

“少庭从小脾气倔强,媳妇你多担待,他要是欺负你来找我,我帮你出气。”詹夫人看儿子皱着眉黑着脸,知道心病未除,还是有点不放心,叮嘱小夫妻。

“是,媳妇年轻,婆母多教导媳妇。”绾贞说话,神情怯怯的,看了一眼詹夫人,又把头低下。

詹夫人摆手示意,就有两个丫鬟上前几步,詹夫人指着二人道:“这是我得用的丫头,今儿赏了你们。”

绾贞听说微微抬起头,看去,见两个出挑的女子,通身打扮不俗,看来在詹夫人面前得脸的,身份地位不同一般。

詹少庭倒是认识,知道这是母亲身边调教出来的,打算给他做通房的,他也没放在心上。

夫妇二人站起身,“谢母亲赏。”

两个丫头又给二爷和少夫人行大礼。

“红笺和巧慧给你做个帮手。”詹夫人别有深意对绾贞说。

绾贞明白婆母未明说,这是给詹少庭放在屋里的通房,意在拴住儿子的心。

绾贞细观这二人各有千秋,红笺美艳抢眼,芷慧入骨风骚。

“母亲偏心,把好的都给了二弟,我和三弟妹母亲没赏过。”赵少夫人心里高兴,婆母没往她屋里塞人,把人塞二房中,她乐得看热闹。

“婆母喜欢二嫂,羡煞媳妇。”伯府三少夫人也凑趣。

“赶明我寻了好的,放你二人屋里,到时别怨我这婆母插手房中之事。”詹夫人明着说笑,实则话说给绾贞听的。

沈绾贞焉能连这点都听不出来,忙红脸,细声道:“婆母是为媳妇好,媳妇怎能不知好歹。”

詹夫人点点头,满意道:“明白就好。”

又对儿子道:“媳妇娶了,这两丫鬟也给你了,今后不许往外跑,若你媳妇上我这来告状,我定不绕你。”

“儿子不敢。”詹少庭闷闷不乐,只重复这句话,别无他话。

婆媳叙话,少顷,散去。

夫妻二人带着红笺和芷慧两个通房,往回走。

前脚刚一踏进正房的门,詹少庭就命小厮进来搬东西,下人面面相觑,不解,有大胆的从小服侍二爷的丫鬟芍药,秋霜惶恐地问:“二爷要搬去那里?”

“书房。”詹少庭也不看绾贞,他的两个贴身大丫鬟不能由着二爷胡闹,怕夫人怪罪下来,她二人都跟着受牵连,忙出言劝阻,“二爷成婚才刚二日,即搬出,让下人们笑话,让老爷夫人知道又要生气。”

“老爷夫人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横竖与你们不相干。” 

詹少庭不理二人,俩丫鬟拦不住,拿眼偷看少夫人沈绾贞。

绾贞却无拦阻之意,看着下人搬东西,说就句:“书房冷,被褥铺厚实点,还有二爷的衣物也都一并拿过去吧,二爷进来换衣衫来回走不便。”

屋里人都惊愕,连詹少庭心生好奇瞅了她一眼。

绾贞面色平静,对红笺和巧慧道:“你二人跟二爷过书房去,爷夜里用功读书,跟前端茶递水有妥当的人,我也放心。”

二人一过来,听说二爷要搬出去,不由失落,一听少夫人吩咐跟过去侍候爷,离了上房,又能陪在二爷身边,焉有不高兴的。

二人是夫人跟前的,对二房的事知道一清二楚,得宠的英姨娘送去城外农庄,爷跟前无人,正好施展。

齐齐拜了少夫人,信誓旦旦少夫人放心,一定侍候好爷,得主母首肯,二人跃跃欲试。

走了不近的路,绾贞有点累,也懒怠看搬东西这热闹,走去东次间,歪在榻上,绣菊和巧珊终究是她娘家带来的,心疼姑娘,帮她脱了绣鞋捶腿。

过了盏茶功夫,闹哄哄的,总算安静了。

“少夫人,早膳送来了。”绾贞早起吩咐早膳晚点开,请安后用。

小丫头在堂屋摆了早膳就下去了,红笺和巧慧却不敢就走,留下侍候少夫人,实则心早就飞到二爷身边。

“你们侍候二爷去吧,我这不用上来了。”绾贞话一出口,二人正巴不得一声,躬身告退。

屋里就留下绾贞带来的两个丫鬟。

巧珊一边侍候姑娘用膳,边埋怨道:“主子怎么把那两个都派去姑爷身旁,一看就不是安分的,存着想勾搭姑爷的心。”

绾贞淡淡一笑,“这二人是婆母赏的,总要顾及婆母脸面,高看一眼,二爷心思不在这,这二人多半碰一鼻子灰,讨不到好。”

绣菊明白过来,“姑娘不用出手,既显出姑娘大度,又让二爷对二人厌烦,何乐不为?”

“正是这话。”

这正说着,王嬷嬷得了夫人命走来,绾贞知道她是有头脸的,忙吩咐秀菊看茶。

王嬷嬷也不敢坐,恭敬地道:“老奴奉夫人命,把红笺和芷慧的卖身契给少夫人送来,都是死契,赎身不得。”

绾贞暗自佩服詹夫人会做事,让儿媳心里舒服,往儿媳屋里塞人,也让儿媳说不出不是,就起身接了,道:“谢谢婆母。”

命绣菊好生收好。

这回有好戏看了,对二通房的表现她拭目以待,三个讨人厌的都打发了,今晚自己好生补个觉。


、25 认清楚形势

詹少庭让下人把自己东西搬去书房,原想着沈绾贞若阻拦,硬下心肠,当众给她没脸,省得她异日纠缠,沈绾贞的表现却让他大出意外,丈夫新婚二日,就搬出不与之同房,这是明着打她的脸,任那个女人都要着急,或是苦苦哀求或是找婆婆诉苦,沈绾贞却似没事人似的,竟躲了,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让他脸上无光,羞辱她不成,自己反倒无趣,觉得讪讪的,就是下人丫鬟得沈绾贞的话,也不敢出声,都脖子一缩,能躲就躲了,也不跟过书房,就是他两个贴身丫鬟犹豫着,不得不跟过去,心神不宁,怕主母因此怪罪。

詹少庭如不是有红笺和芷慧俩通房献殷勤,面上更不好看,竟有种灰溜溜的感觉。

詹少庭临出门,朝里间瞅一眼,沈绾贞也没出来,里间帘子撂下。

心里有点小小失落,大概沈绾贞没扯着他衣袖哭天抹泪惊动阖府地央求他,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有他讨厌她的,没有她先嫌弃他的理。

男人自尊好歹从那两个仰视他的通房处找补回来点,可这俩人毕竟无法和沈绾贞相比,只不过是两个奴婢罢了。

吃过早膳二房人等在杜嬷嬷等带领下,拜见新主母。

仆妇丫鬟共二十几人,除了两个侍候詹少庭的大丫鬟,下剩二等丫鬟,粗使婆子。

规规矩矩站好,杜家的上前一步,束手弓腰,“请少夫人训话。’

绾贞端着茶盏,纤长的指尖拈着茶盏盖子,茶水蒸腾热气让她细巧的五官看似朦朦胧胧的。

她不开口说话,下人们大气不敢出,新主母的性情不知道,屋里静静的,空气里凝聚着紧张。

就在气氛有点压抑,绾贞开口了,“你们都是伯府老人,规矩我不用说,都清楚,我是赏罚分明,愿意当这个差事就好好干,不愿意我也不为难,回了夫人放出去,若有不守规矩的,不管她是有脸的还是没脸的,一律按家法论处。”

众人忙齐齐道:“奴婢愿侍候主子。”

绾贞心里盘算,这些人中定有英姨娘的人,听说英姨娘手段了得,得二爷的宠,定有势力小人巴结讨好,是以丑话说在前面,让她们知道谁是真正主子。

芍药和秋霜识相地交出钱柜的钥匙,和二房账目,秋霜交出账目时,特意小声说了句:“奴婢才接了半年。”

“那原来账目是谁管的?”绾贞故意问了句。

秋霜期期艾艾,像是不敢说出口,“有话快说。”绾贞有点不耐烦。

“英姨娘管的。”秋霜快速小声说了句,吓得低头不敢抬起来。

“先头的主母难道不管账吗?”绾贞不想回避,越是躲说明你怕,下人们最会看眼色,她若胆怯,硬气不起来,詹少庭又不给她撑腰,她很难在二房立住脚。

“先头主母病着,二爷交代由英姨娘管账。”秋霜蚊细声儿道。

‘啪’地一声,众人吓一激灵,原来是绾贞把杯子大力墩在桌案上,用力大了,杯盖震得清脆响动。

“掌嘴。”

一听掌嘴,秋霜吓得‘咕咚’跪下,慌乱道:“少夫人,奴婢没说错,却是爷吩咐英姨娘管的。”

二房下人吓傻了,秋霜是二爷的贴身丫鬟,没主母,平素她最大,无人敢惹,新主母要掌嘴,也没人敢上前真掌她的嘴。

绾贞出嫁,由于沈家不在京城,带的人少,吴氏就赔了她两房家人,和两个贴身丫鬟。

陪房谢婆子可不管她是谁,只听主子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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