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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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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口子又说了半宿的话。
次日夜半,赵世帧带着亲信侍卫二十人,城墙上放下绳索,动作迅速,人不知鬼不觉,等厉王的兵士发现,赵世帧早已走远。
赵世帧走后十日,炮声隆隆,震天动地,厉王军队发起总攻,厉王的军队的炮火打开城墙一个缺口,如潮水般涌入,守城将士主力奉皇命退守皇宫。
京城破,沈绾贞就觉得这日仗打得特别激烈,心惊肉跳,陈叔夜仗剑进上房,也不顾礼仪,冲着沈绾贞道:“王妃,京城陷,微臣保护王妃迅速离开”
沈绾贞事到临头,出奇地镇静,“现在走不是时候,叛军正涌入京城,乱军中更不容易脱身,厉王接下来目标是攻入皇宫,逼皇帝退位,等厉王军队攻打皇宫之时,再走不迟。”
陈福道:“王妃说的有理,这时候不能出城,城里城外都是军队,不如留在王府安全,厉王爷现在无心顾及王府家眷。”
不到半日功夫,叛军入城,陈福跑得满头大汗,“回王妃,不知何人严令,不得动安王府,士兵已把咱们王府保护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
这时,陈叔夜大步进门,“王妃,厉王的部队不知何意,不允许动安王府,微臣看,待半夜,还是突围出去,厉王军队一半驻扎城外,接下来攻打皇宫,城门定然昼夜不关,正好是个机会。
沈绾贞不自觉按了下小腹,这样一折腾,自己可能脱离危险,可腹中胎儿不知能不能保住,若执意留下,万一,她犹豫。
这时,一个下人跑入,“王妃,领头围住王府的将军求见王妃。”
沈绾贞猜不透厉王是何意,与安王没有过节,放她一马,这好像不是厉王的性格,厉王暂时还顾不过来,不会这么快想到安王府。
沈绾贞道:“请他进来”
陈福亲自去开了角门,不敢开大门,怕士兵蜂拥而入,那个将军就一个人入内。
沈绾贞看他进殿,这是个中年男人,步履刻板,一看就是军人出身,这将军洪亮声音,恭敬地行礼,“末将拜见安王妃”
沈绾贞道:“将军请坐”
“王妃面前,末将不敢”
那将军瞅瞅左右,陈叔夜仗剑立在一旁,虎视眈眈,看帷幔后好像也有人影晃动,那将军微微一笑,“末将可以跟王妃单独说几句话吗?”
陈叔夜不打算下去,他要时时刻刻保护王妃,不能出一点差错,就是要了自己的命,王妃也不能有闪失,王爷走时特意交代。
沈绾贞也犹豫万一侍卫下去,那人拿自己做个人质,正拿不定主意,那人一转过头去,沈绾贞暮然发现这男人右耳长了个小小肉瘤,胎生的,她恍惚那里见过,这人笔直生硬的身板,这样熟悉,她几时见过。
突然,她想起来,在钱塘桃溪坞住着的时候,平王送这个人出门,她正好看见这个人的背影,虽面貌没看清楚,可右耳上的肉瘤她看得仔细,而且背影跟那个人很像,她恍然明白,为何军队围住王府,却不入内骚扰。
难道平王他,反贼,她悚然一惊,当时在桃溪坞她就看出平王有重要的事,难道是联络反叛的事,想到这里,她朝陈叔夜道:“陈将军,带人下去吧”
陈叔夜警惕地瞅着来人,王妃的命也不敢违背,就告退出去。
那将军异常机敏,似乎感觉出,“王妃猜到末将是谁了吧?”
沈绾贞点点头,“将军和我见过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王妃大可放心了”
沈绾贞微笑,“替我谢谢你主子,说我心领了”
那将军抱拳恭敬地道:“王妃真是聪明人,末将此来得我主子吩咐,怕王妃趁夜深出城,城外乱军,我主子怕王妃有闪失,特来告诉王妃一声,末将会护王妃安全。”
当天夜里,京城内,兵士高举火把照得通明,厉王军队开始攻打皇宫,整个军队分成两部分,上半夜强攻,下半夜这批军队撤下休息,换上另批人,继续攻打皇宫。
整个晚上,炮火没有停歇,城墙撤下来的军队,死守皇宫,护卫皇帝。
沈绾贞担心太后的安全,丫鬟都聚在上房,听着连天的炮火震耳欲聋,无人都安稳睡觉。
绣菊道:“主子,战事紧急,皇上为何死守皇宫,不撤走,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沈绾贞摇摇头,“你别忘了,宫里有厉王爷的母妃在,皇上不到关键时刻不肯拿闵贵太妃做人质逼厉王撤兵,毕竟胜之不武,让天下人耻笑,若真逼急了,可就不好说了。”
绣菊道:“主子说得也是,厉王爷也不会弃母不顾,落下不忠不孝的罪名,即使登上皇位,也会给天下人留下话柄。”


、第一百五十七回

陈福脚步匆匆;快走到上房,轰隆一声炮响,陈福往南皇宫方向看了看;眼里尽是担忧;厚底皂青布鞋擦着地面,步子又加快。

沈绾贞计算着赵世帧走已有半月,估摸着早就到了西北,见到赵章;赵章大军就算路上迟缓;不出一月也该到京城,一发炮巨响好像离王府很近;震得窗棂直颤;绣菊朝窗外望了一眼;不无担心地道:“主子,不然找地方躲躲,这里离皇宫近。”

“躲去那里?”

这正说着,陈福的身影出现门口,沈绾贞猜陈福这一早上来,一定有事,果然,陈福给王妃行礼,便开口道:“韩大学士府上来人想接韩侧妃回去,人在前厅等候,奴才请王妃示下,是打发回去,还是放韩侧妃回娘家。”

树倒猢狲散,这就要大难临头各自飞,“去问问韩侧妃的意思愿不愿意走,韩侧妃不走,谁也勉强不了。”

“是,王妃”陈福又颠颠走了。

“听说京城不少王公大臣都降了厉王,其中就有韩侧妃的娘家,韩大学士为人油滑,善见风使舵,大概看出大势已去,急忙寻新主子。”

沈绾贞对韩岚之兄没什么好感,还没怎么样就急着接妹子回去,遂又吩咐绣菊道:“你去小韩夫人屋里问问,如果不想呆在王府,也收拾了回娘家去或是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不用都陪在王府,如果战事吃紧,王府离内廷近,怕要殃及鱼池。”

绣菊走不多一会,陈福就回转,“回王妃,韩侧妃来给王妃叩头,愿意跟她娘家人回去。”

沈绾贞淡然道:“免了吧,我也没什么话说,她在娘家好好过活吧。”

韩侧妃听陈福传王妃的话,跪在门口叩了几个头,起身离开。

一会,陈福又回转,“禀王妃,王府外的守将求见王妃”

他又来作甚,“让他进来吧”

平王派的那位将领姓魏,沈绾贞看他进门,恭恭敬敬地行礼;“末将参见王妃”

“魏将军请坐”

“末将不敢,末将有一事奉了主子之命,我主子说安王府不安全,离皇宫太近,炮火不长眼睛,怕万一伤到王妃,还请王妃移到别处。”

沈绾贞想都没想过要离开安王府,她要在这里等赵世帧回来,于是道:“替我谢谢你主子的好意,我不想走。”

魏将军看她一点没犹豫,便一口拒绝,知道劝也无用,就告辞出去,回禀平王。

平王住在平王府邸,内城久攻不下,心甚急,相持下去,万一朝廷援兵赶到,就有场恶战,鹿死谁手,为未可知。

“安王妃不肯离开,意志坚决。”

平王听魏将军说完,也不惊诧,他就算到她不会走。

几年筹谋,精心准备,等的就是这一日,他明着为皇上朝廷办事,借机协助厉王夺得天下,至于最后他和厉王之间,那就是后话,先要攻下内城,逼帝退位。

京城经过短暂的混乱后,厉王军队对城中百姓安抚政策,人心渐渐稳定,朝臣又纷纷倒戈,就形成以内城墙为界,以外是厉王天下,内里是皇上的地盘。

数天后,夜半,沈绾贞睡梦里听见轻微一声,好像唤王爷,扑棱就坐起,细听外面动静,这几日,夜晚炮火歇了,能睡个安稳觉,她侧耳细听,果然,有轻微熟悉的脚步声朝里间走来,赵世帧进里间门一刹那,沈绾贞赤脚,跳下地,直扑过去,赵世帧快走两步,沈绾贞纵身就扑在他怀里,撒娇地低喃,“王爷,你可回来了”

赵世帧有力的双臂箍筋她,像是生怕她溜走,直箍得沈绾贞骨头快散了,他才松了松。

这时,绣菊端灯进来,屋里亮了。

忙活一阵,夫妻躺下叙话,各自说了彼此分开这段日子遭际。

赵世帧当听到是平王保护了安王府,默默无言。

天还未亮,赵世帧就离开王府,他骑快马,先行回来,平远候赵章的军队还在五十里地之外。

赵章亲率十万勤王之师,一到京城外就与厉王驻扎在城外的军队交火,接下来是一场恶战,京城内外炮火连天,比厉王攻京城更甚,赵世帧已安排沈绾贞离开安王府,住在离京城中心稍远的地方,赵世帧才放心。

双方一交手,便是一场恶战,厉王由原来居主动变成被动,内城里将士一听援军来了,斗志高昂,本来已支撑不了多久,就要城破,赵章军队一到,里应外合,厉王腹背受敌,又兼着朝廷北方有一支兵马,也奔袭京师,与赵章的队伍合二为一,厉王军队更雪上加霜,本来已经苦战一个多月,没歇息,人困马乏,赵章也不给他喘息机会,打败厉王城外的部队后,强攻京城。

又半月后,厉王之师,撤出京城,退回西南,凭险据守,朝廷几次派出兵马,无疾而终,这是后话。

京城千疮百孔,一片残垣断壁。

半年后,郭太后病重,急昭沈绾贞入宫,沈绾贞和赵世帧连夜入慈宁宫,觐见太后,郭太后屏退所有人等,仅留下沈绾贞一人。

郭太后弥留之际,紧紧拉着沈绾贞的手,“媳妇,替我照顾帧儿” 说话已经很吃力,说一句要喘上几口,沈绾贞流泪点头,“帧儿就托付你了,哀家相信你会好好对他”

郭太后又大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道:“哀家累了,要走了”死死握住沈绾贞的手,似乎还有不少话要说,沈绾贞明白她是母亲,临终最放不下的是儿子。

沈绾贞哽咽不能言,只有流泪点头。

三日后,太后薨

皇帝率领后宫嫔妃、皇族、满朝文武大臣,扶灵送太后梓宫

入西山陵寝与先帝合葬。

半年后,赵世帧上书皇帝,预离京。

皇帝因太后之丧,情绪低落,又听安王要离京,不准奏,怎奈赵世帧去意已决,皇帝只好厚赏封地,划浙江杭州府属地,钱塘县桃溪坞建安王府。

五年后

安王府花园,绿草如茵,一大两小三个男孩在绿茸茸的草地上蹴鞠,大点的男孩五六岁的模样,两个小点的男孩三四岁,高矮胖瘦一模一样,是一对双生子,三个男孩子长得虎头虎脑,晶亮大眼睛乌溜溜黑宝石般。

这时,从假山后转出一对年轻夫妇,男子灿如春华,女子皎如秋月,望向草坪上玩得正欢的三个男孩子,霁颜,对视一眼,奔过去,加入奔跑的行列,男子直奔守门,女子带领三个男孩,一攻一守,周围丫鬟仆妇鼓劲叫好,一团热闹。

又五年后

赵世帧手握一纸书信,对沈绾贞道:“平王攻占京城,面南背北称帝”

沈绾贞淡然一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日,厉王死后,平王招兵买马,苦心经营,得偿所愿”

年底,梳着妇人髻的绣菊没见人影,笑声便传进来,“王爷、王妃,皇上赏赐很多东西,千里迢迢用大船运来。”

打开满地的箱笼,绣菊失声惊喜道:“主子,这许多字画,难得皇上还记得王妃喜欢字画,皇上看来是恨不得把好东西都搬来安王府。”

沈绾贞朝她眨眨眼,又偏头看赵世帧,赵世帧瞅瞅她,憨笑,没有当年青春气盛,俩个人已有三个儿子了,任谁也无法从他身边把她带走。

闫婆子笑道:“听说皇上后宫就十几个嫔妃,后位虚,后宫由贵妃代为打理。”

沈绾贞没接话茬,装作看木箱里的东西,耳边响起当年平王说等她的话。

冬去春来,阳春三月,江南绿树成荫,湖上一艘画廊船,船头船娘悠闲摇橹,沈绾贞坐在船尾弯腰撩水。

赵世帧离她不远,看向对岸,一转头,船尾空空如也,沈绾贞竟然不见了踪影,他嗖地站起身,愕然朝水面四处张望,紧张得脸都变颜变色,他惶急唤她,“绾贞、绾贞”

波光粼粼的水面,平静如镜,他呼吸变得的急促,作势就要跳入水里。

这时,船后不远处,沈绾贞露出头来,双手高举,乱摇,扬声咯咯笑,“我在这里”清凌凌的欢快悦耳声儿传出很远。

赵世帧醒悟,撑不住也笑了,“好啊!当年不做我的侍妾,假作投水自尽,原来你个小妖精识水性,骗我,吓得我魂都飞了,看我今儿怎么整治你。”

说吧,‘噗通’一声跳入水中,朝沈绾贞游了过去,水底溅起很高的浪花,湖水清澈见底,水下面赤条条的男女纠缠一处,这条湖早已纳为安王府后花园。

夕阳西下,层林尽染,两匹千里驹,一红一白,马头并排站立,马上一对璧人,互视一笑,扬鞭打马,迎着橘红色的夕阳奔跑。

许多年后,皇帝驾崩,无子,遗诏安王孙承继大统。

、第一百五十八回

他出生的时候,他的父皇和母妃给他取名;单字;昭;光明;日,明亮;可是他的人生在六岁以后就再也没有明亮过。

母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父皇与母妃镇日形影不离;父皇无数次说“昭儿像朕”

母妃总是温柔地笑着看着父子俩个;那时候他是幸福的,母妃居住的关雎宫温馨和乐。

忽一日,他自上书房读书回来;关雎宫的气氛紧张,宫女和太监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惊恐,他寻遍整个寝宫,也不见母妃身影,他朝着奶娘大声喊:“母妃那里去了?”

奶娘神情悲凉,含泪道:“萧妃娘娘被皇上打入冷宫”

他难以置信,父皇爱母妃,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对一个妃子,是男人对女人的爱,父皇每日必临关雎宫,父皇母妃出双入对,须臾不离形影。

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是他幼小的心灵所不能理解的。

他疯了似地要去冷宫找母妃,被宫人豁出命拦住,过几日趁着宫人不备,他去找父皇,可父皇避而不见,随即传出旨意,他永远不得见生母。

他偷偷跑去冷宫,冷宫有侍卫把守,他想方设法也没见到母妃,两年里,他隐隐约约从宫人闪烁言辞中,得知他的母妃私通御前带刀侍卫,令他父皇震怒,他当时小不懂这些,可他长大成人后,越来越觉得这是个阴谋,母妃爱父皇,他即便小,也懂得。

终于,机会被他等到了,那是一年的元日,节下宫中热闹,趁守冷宫的侍卫疏于防范,他偷偷溜去冷宫,那个夜晚天很黑,没有星星,他爬上冷宫墙外一棵古树,看见冷宫寝殿的灯亮着,母妃一定还没睡,他刚想从树上溜下去,就看从里面出来三个人,一刹那借着冷宫里射出的微弱光亮,他认出其中一人是皇后宫里的,那三个人很鬼祟,动作机敏,似深谙武功,转瞬消失在暗处,没有踪影,他就觉得不对,忙爬下树,寝殿的门开着一条缝隙,他扒着门缝往里一看,殿内一灯如豆,他轻轻推开殿门,四处无有一人,突然,他发现里间门口暗影里躺着一人,一手朝前伸着,像是求救的样子,他惊呼一声,“母妃”就扑上去,任他怎么叫,母妃也不回答了。

好在冷宫偏僻,少有人来,更何况是深夜,跟着母妃那个宫女大概已睡下,侍卫年下宫中赏酒宴,不知哪里高乐去了,他正哭得昏天黑地,身后宫门响,都未听见,一个人影闪身进来,他被那个人拖走,那人就是关雎宫掌事太监盛安,会一点轻功,发现主子不见,就猜到会来这里,如果让人知道又是滔天大祸。

母妃死后,父皇病倒,此后他一直没见过父皇,父皇不想见他,大概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父皇恨他母妃。

他周围都是冷漠目光,父皇指谢太妃当年的谢昭仪抚养他,他变得不爱说话,有时一整日不说一句话,除非先生考问,不得不答,其它时候,没人知道他想什么。

他时常一个人去后宫西南角那片竹林,那个偏僻极少有人去的地方,淡淡忧伤的笛声透过竹叶丝丝渺渺飘出来。

一日,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无意中走到这里,被优美的笛声吸引,那个女孩长得很美,尤其是有双会说话的眼睛,她走近他,天真地问:“你是谁?怎么也在宫里?你吹得真好听。”

“我是宫廷乐师”他不善玩笑,不知怎么却平生头一回,开了个玩笑。

那个女孩就是后来的方妃,方妫,淑妃娘娘是她的亲姑母,她常随母亲进宫。

此后,她进宫便来这里听他吹笛子,她听得痴迷专注。

再后来,她成了太子侧妃。

他十五岁封平王,立府,离开皇宫。那有着痛苦记忆的地方。

他开始一步步实施计划,借助他母亲娘家的势力,他生母萧妃待罪,可萧家却没倒,他舅父镇国将军,出生入死,战功赫赫。

他举事之前,必得先报母仇,他反复考虑,当年杀母仇人郭皇后,如今已是当朝太后,下手几乎没有可能,只能从太后亲子安王入手,他要让太后尝到失子之痛,一如他当年失母之痛。

可是这期间,却遇见那个女子,那个令他一生都不能释怀的女子,情势又急转,他查出陷害母妃另有其人,虽然,不能确定,只是怀疑,但这个人疑点太大了,可是这个人权利至高无上。

萧妃死,得到好处最大的就是当今皇上,当时的太子,如果萧妃不死的话,那么太子之位很可能就要易主,因为当时,父皇已有立自己之意,只不过机会还不成熟,畏朝臣反对。

这些,其实他都想过,只不过自己亲眼所见,而且,谢太妃误导,令他对郭太后害死母妃深信不疑。

随着真相浮出水面,他更坚定夺得皇位的决心。

动手的最好时机是年下,各州府县疏于防范,他同厉王里应外合,周密布置,厉王迅速发兵,挥军北上,各州府县措手不及,一路势如破竹,直取京师。

厉王大军与朝廷的军队在沧州相遇,一场苦战,最终击败了朝廷主力,攻克德州、济宁、临清等地,向京师挺近,可是皇上仍有一派忠臣良将,京城如铁桶一般,易守难攻,久攻不下,他劝降了京城西门的守将吴潜,才打开缺口,城外的兵士又在南门城墙炸开缺口,厉王大军蜂拥而至,势不可挡。

皇帝下旨,退守内城,守城的兵士为保存实力,迅速退守内城,顽强抵抗。

这次,战事拖得时间过长,最终,朝廷援军赶到,他们只好退到西南,那是厉王经营多年的老巢。

皇上缓过手来,立刻发兵攻打,怎奈朝廷刚经历一场战争,损兵折将,双方都无力开战。

其后几年里,朝廷又数次发兵,厉王在一次战役中受重伤而死。

平王接替厉王统西南大军,他招兵买马,单等一个机会,可这个机会需要他争取。

十年后,皇宫

“方妃娘娘,皇上去了新选秀入宫的王美人宫里”

太监德顺偷瞅瞅方妃娘娘脸色,娘娘面色平淡如水,没有任何波澜,方妃慨叹,她由妃到美人一朝之间,可是又由美人到妃却用了整整十年。

看主子不说话,德顺又小心翼翼地道:“过几日便是娘娘生辰,是不是请皇上过来”

方妃唇角一丝苦笑,幽幽地道:“皇上有多久没来了?”

德顺陪着小心,低声道:“皇上又有一年没来了”

“本宫记得是去年这个时候,皇上去安婕妤宫里,顺道过来坐坐”

为什么提起这些,像是说别人的事,当初心里那份苦,积年累月,早已变淡了。

方妃抬手,德顺顺着她手指方向,会意,递过一枚铜镜,方妃指尖掠过鬓边,乌黑中赫然一根银丝,她纤柔的素手轻轻拔掉,举到阳光下,连根都是白的,叹一声,“老了”

“娘娘不老,一如当年,艳冠后宫”德顺违心地说,他自进宫就侍候方妃娘娘,几经沉浮,方妃还在原地,不是他主子不聪明,是这皇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可惜他主子遇见了李氏皇后,那个更为精明的女子。

这时,一个太监匆匆上殿,“回娘娘,太医院的御医到”

她都忘了,这几日她夜里睡不着,早起,枕头上掉了不少秀发,命人回皇后娘娘,可是过好几日了,也不见动静,连她都忘了,太医院才派了太医来。

这么多年,她跟李皇后明争暗斗,每每落了下乘,遇见这样的敌手,她该庆幸还有命在。

“请太医进来”

太医院这次派来的是一个她没见过的中年男子,外表儒雅,行过礼,沉稳声音道:“微臣给娘娘请脉”

双方隔着一层薄纱幔,那中年秦御医聚精会神,半晌,道:“娘娘的病,暂时看似无大碍,可是未来堪忧。”

方妃本来懒懒地倚靠着,一听坐直了身子,颇有几分紧张,“怎么讲?”

秦太医沉着声音道:“娘娘岂不闻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方妃蹙眉,这太医阴阳怪气的,话中有话。

“娘娘愿闻其详,就请娘娘屏退左右。”

方妃娇柔一声,“都下去吧”

宫女太监都退出寝殿。

“这回可以说了吧,到底本宫得的是什么病症?但说无妨”

秦太医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默默递给她,方妃接过,拿在手上细看,这是一只竹笛,搭眼是那样熟悉,她恍然回到许多年前,那个青涩的少年和那个天真的少女,她静坐一旁,看他手执竹笛,悠扬的笛声吹皱一池春水。

午夜梦回,她依然清晰忆起当时的情形,可是深宫多年,她早已过了天真的年纪,数度生死,命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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