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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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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见宁王面色潮红,满头大汗,不由奇怪道:“殿下可是身子不适?”说着便要去替宁王拭汗。”
宁王将玉莹轻轻地放到床上,将她的手从额上拿下来,低声道:“今日身子可还爽利?孩子没闹你吧?”
玉莹见他声音低哑异常,眼圈泛红,眸子不像往常那般清澈,不由越发奇怪道:“我身子挺好的,没有什么不适啊。”
宁王点点头,不再说话,低头开始脱玉莹的衣服。
玉莹一怔,忙推拒道:“还没有天黑呢,唔——”未及说完,就被宁王吻住樱唇,出不得声,紧接着便被他将身上衣裳一一褪尽。
玉莹察觉到他今日不同往常,似乎有种不容拒绝的迫切,不由心内生异,倒也未再推拒,软下身子任他施为。
宁王上下搓弄够了,扶着玉莹起来,让她跪伏在床上,又伸手探及她下面已有湿意,便再也忍耐不得,迫不及待从她后面贯穿进去,大力鞑伐起来。
玉莹被他摆弄得娇喘连连,到达巅峰后渐渐承受不住了,身子软成一团,小声哭着求饶,又说怕伤到孩子,求他罢手。
宁王哑着嗓子哄她:“好莹莹,莫哭了,马上就好了。”身子却毫不客气,一味地横冲直撞。玉莹被他弄得百般难耐,忽然全身上下再次颤栗起来,又一次娇喘着到了巅峰。宁王感受到她的绞窄紧缩,快慰的低哼一声,就势发了出来。
宁王平了粗喘,从她身体里抽离出来,心下担心,忙低头细看一回她的腿间,见没有血,方松了一口气,又愧疚的抱着玉莹低声道:“对不住,方才是我孟浪了。”
玉莹心下怨怼,只闭着眼睛不理他,眼角犹有泪痕。
宁王一边帮她拭泪一边柔声道:“好莹莹,莫生气了,我就是太想你了,你若实在气不过,便打我两下出出气。”
玉莹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他因为顾及自己的身孕,每每强自按耐,甚少求欢,对比未孕前他对自己的厮缠劲,已经算是万分忍耐了,不由心下一软,柔声道:“那你下次万不可这般粗鲁了,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
宁王忙道:“我下次会顾及孩子的,再也不会像方才那样了。”
说着又低声笑道:“你方才叫的那样好听,想必也是受用的,待你生完孩子,为夫还像方才那样疼你好么?”
玉莹脸一红,啐道:“你这坏胚!你太坏了!”
宁王忍笑正色道:“你我是夫妻,夫妻敦伦本就天经地义。更何况我深爱你,忍不住就想要疼爱你,这种事对我们夫妻来说发乎内心,水到渠成。莹莹,莫这样放不开,你该知道,若能让你快活,我心里也会有说不出的快意。”
玉莹红着脸静默片刻,将头埋到他怀里小声道:“方才那样我是快活,但是若下次你不那样急切,每次行房时再多有点耐心,我会更好。”越说声音越小。
宁王一怔,待反应过来,忙笑道;“是我的错,我每次都太心急了,下次我一定会好好顾及你,务必让我的莹莹更好更快活。”
玉莹眨眨眼,半晌,忽想起什么道:“王姨妈家的慧之表妹下月要出嫁了,我想着这几日去义承伯府给她添妆。”
宁王道:“不行,你身子越发重了,出门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托人将东西送过去就是了。”
玉莹摇头道:“若是别人也就罢了,王姨妈却不同。我出嫁前姨妈和大表嫂给我送了两套极为名贵的首饰,东西是小,她们对我的这份情意却不能不回报。我去送完东西,不多做停留,早早就回来。”
见宁王不为所动,摇着他的胳膊娇声道:“殿下,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早去早回。我都圈在府里好几个月了,都快发霉了,你就让我出去透透气吧。”
宁王哪受得了这个,身子立时酥了半边,忙道:“好好好,你自己说的,送了东西就回来,不在外面逗留。到时候我多派些护卫送你去,你且乖乖的,莫拿自己身子开玩笑。”
玉莹忙拍胸脯保证:“绝不在外面多做逗留,一送完东西便回来。”
过了几日,玉莹一大早便收拾好准备去义承伯府。刚出府门,便有下人过来禀告玉莹:“启禀王妃,有位嫣姑娘一大早便来了,说有要事要求见王妃。刘总管不让她进府,她却一直不走,如今还在院墙那边徘徊呢。”
玉莹点点头,淡淡道:“将她撵走。”
说着便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刚走了一段,玉莹忽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嚷,夹杂着女子的哭声,突然,那女子声音大了起来,扬声道:“王妃,奴家并非有意唐突,实在是要事禀告,还有一件当年郑贵妃的要物要交给王妃,还请王妃明鉴!”
玉莹心中一动,掀帘往外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8 章
玉莹一望之下,不由一怔,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带着纬帽的窈窕女子,帏帽前垂着纱帘,影影绰绰,看不清女子的面容。
那女子见玉莹掀开车帘往外张望,忙扬声道:“王妃,事关郑贵妃当年的秘辛,请容奴家面禀。”
玉莹踟蹰片刻,对王府护卫顾统领使了个眼色。
顾统领会意,走到那女子的面前喝道:“你这妇人好大的胆子,宁王府门前岂容你这般放肆!什么郑贵妃的秘辛,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王妃心善,念你初犯,饶你一条性命!再敢哗众取宠,休怪我们不客气!立时将你乱棍打死!”
“还不快滚!”
那女子扑通一声跪下,凄声道:“王妃,奴家绝不敢有半句虚言,今日确有要事相告,事关宁王府的生死存亡,请王妃给奴家一个面禀的机会。且奴家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周围又有这许多武艺高强的大人们,您还怕奴家能害到您不成!求王妃容奴婢将东西呈给您看,否则,奴家早晚为奸人所害,真相根本无从大白于天下了!”
玉莹沉吟一会,对顾统领道:“带她过来。”
顾统领略一迟疑,将女子领到马车外隔着车帘站好,对女子冷冷道:“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那女子隔着车帘对玉莹行了个礼,柔声道:“多谢王妃信任,但奴家所说的事情极为隐秘,事关宁王和郑贵妃,需得说给王妃一个人听,不欲为第二人所知。求王妃容奴家上马车面禀。”
顾统领眼皮一跳,上前一步怒声道:“你这妇人,如此步步紧逼,定是居心叵测!我现在就要了你的性命!也免得你加害王妃!”
那女子不为所动,朗声对车帘内的玉莹说道:“奴家这里有郑贵妃当年的遗物,还请王妃过目!王妃验看一番,就知道奴家所言非虚了!”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递给郑统领。
玉莹凝眉沉思,一时间举棋不定。她知道郑贵妃之死是宁王的一根心头刺,这些年来宁王一直为了这件事耿耿于怀。他明知害死郑贵妃的凶手是谁,却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凶手这些年逍遥法外。对于宁王来说,郑贵妃之仇一日不报,他的心魔一日不能解除,一日不能纵情欢笑。
若这女子真掌握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证据呢?玉莹沉吟。
她扬声对顾统领说道:“细验一番,若无什么不妥,呈给我看。”
顾统领应了,仔细验了确定没有毒物暗器之类的机关,便道了罪,撩开车帘将物事呈给玉莹。
玉莹接过一看,见是一支皇室妃嫔才可佩戴的紫凤钗,华丽精美,略有点陈旧,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时那女子又在车帘外扬声道:“这是郑贵妃当年心爱之物,为皇上所赐,只有宫中妃嫔方可佩戴,民间断难仿制,还请王妃明鉴。”
又道:“奴家可指天发誓,绝无加害王妃之意!只是奴家要禀之事太过隐秘,若为别人所知,恐会传至奸人耳中,到时候真相恐怕会被掩埋,事关重大,还请王妃给奴家一个面禀的机会。”
玉莹静默良久,将车帘掀开,对顾统领说道:“你随侍左右,若有不妥,立时取她的性命!”
又对那女子淡淡道:“你且上来吧。”
那女子忙提裙上了马车,待车帘放下,撩开纬帽上的纱帘,与玉莹静静对视。
玉莹视线一触及女子艳丽无双的面庞,心忽然突突漏跳了两拍,生出一种不祥之感。
那女子不错目地盯着玉莹看了半晌,方缓缓对玉莹行了个礼,口中道:“奴家嫣氏,给王妃请安。”
玉莹点点头,淡淡道:“有什么要告诉我的,现在可以说了。”
嫣氏凝视玉莹片刻,忽嫣然一笑,柔声道:“宁王殿下爱喝白毫银针,爱读兵书,每日卯时起床练剑,风雨不误。喜食荤菜,不吃甜食,爱薰竹叶香。”
玉莹一怔。
嫣氏见状,媚笑一声,继续道:“胸前有一处胎记,睡觉时爱将人紧紧搂在怀中,行房时喜欢——”
“够了!”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如果你是与殿下有过过往的女子,今日特意过来诉说你与殿下的旧情,对不起,我半点兴趣也没有!请你立即下车!”
嫣氏娇笑一声:“王妃若不在意,又何必动怒?”
玉莹面色一沉,正要扬声喊顾统领,嫣氏忽低声道:“王妃知道吗?我有过殿下第一个孩子。”
玉莹一震,目瞪口呆地看着嫣氏,半晌说不出话来。
嫣氏抿嘴一笑,缓缓道:“我十岁时家人将我卖给了人牙子,人牙子见我生得不错,将我从蜀中带到京城,卖给了当时天香楼的老板。”
“我长到十五岁时,出落的如花似玉,艳压群芳,一跃成为天香楼的新花魁。不久之后,我的艳名在京城世家子弟中传开,成日里都有狂蜂浪蝶要来相看我,老板将我当成摇钱树,扬言若要得我的身子,需要一万两白银,这个价钱,当时无有人能及。饶是如此,依然有不少人拿着钱过来要买我的初夜。”
嫣氏苦笑着摇摇头,继续道:“我性子圆滑,素来嘴甜,将老板哄得高兴了,她答应我,只要对方出得起价钱,由我自行选择第一位恩客。”
嫣氏说到这里,忽甜甜一笑:“我坐在珠帘后相看那些愿意出钱的公子们,相看了一个月,都没有中意的,老板愈加的不耐烦,眼见的就要强逼我接客了。突然有一天,老板喜气洋洋地过来告诉我,有几位皇子听说了我的艳名,对我有意,要我赶快打扮好了出去相见。”
她的笑意越发加深,眼中水波潋滟:“我出去以后,见到了四位皇子。其中一位最年轻的,年未及冠,穿一身淡青色锦袍,坐在上首静静地打量我,生得俊逸非凡。”
“我一眼就相中了他。”
嫣氏抬眼看了玉莹一眼,继续柔声道:
“那天晚上我平生第一次接客,但我一点都不像其他姐妹那般不情不愿,而是满含欢喜。因为对我来说,那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玉莹听到这里,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听这个女人说这些东西。她几次告诉自己,不要再听下去了,马上让她滚蛋。但女人惯有的嫉妒心和好奇心引得她鬼使神差地说不出阻止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由着她不断地往下说。
“那天晚上,他很温柔,很小心翼翼,有些紧张和生疏,我猜,那也是他的第一次。”
“他食髓知味,从那以后,每天都来找我,夜夜宿在我处。后来更是替我赎身,让我做了天香楼的老板。”
“他对我说,我以后只需服侍他一个人,不必再对其他人卖笑。”
说到这里,嫣氏露出极粲然的一笑,眼中柔情一片。
“他虽然从未说过,但我知道,他爱上了我。他对我好的没话说,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对我这样好过。他一有空就来找我,对我百般爱宠,带我出去游玩,教我骑马,教我抚琴吟诗,还送给我许多珠宝首饰。”
“他对我说,日后会好好安置我,给我一个名分。”
“直到有一天,我怀了他的孩子,我告诉了他,他说不出的高兴,告诉我让我安心养胎,什么都不用担心,他会尽早将我接到府中。”
“我满心欢喜地等着他来接我们母子,谁知道等了一个月,却等来了他娶侧妃的消息。我如遭雷击,日日盼着他来找我,谁知道他却再也没来过天香楼。”
“我望眼欲穿,眼泪都流干了,后来眼见得再也无法拖延了,只得万般无奈地喝下落胎药,谁知道因为月份太大,我差点丢了性命,被救过来之后大夫告诉我,我因为失血过多,伤了根本,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嫣氏说到这里,忽苦笑道:“比妾妾薄命,比君君薄情!我虽然早早就知道自己命薄,却没想到命薄如斯,死了之后连个摔丧驾灵的人都没有,没有归宿,注定会成为天地间的一缕孤魂。”
听到这里,玉莹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过,别扭,酸涩,震惊,种种感受不一而足,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半晌,极力收敛了心神,冷冷道:
“你今日过来跟我说这么多,姑且不说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那也是许久以前的过往了。而且你身为青楼女子,他是你的恩客,你情我愿,钱货两清,他即便承诺过什么,也没有义务为了你这样一个青楼女子去背弃皇室的尊严体面。”
“至于你怀胎,更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有没有提前知会过他,有没有经过他的同意?若没有,你明知他身为皇子,断没有纳取一个青楼女子的道理,你却以孕相胁,是何居心?”
“虽说后来你因落胎不能再孕,称得上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是你当初痴心妄想,不择手段,又怎会落得如斯田地?所以嫣姑娘,你今日若是受人指使,特来挑拨我们夫妻关系的话,那你就打错了算盘,因为对于我来说,你们这段过往,根本算不得什么!而且我作为他的妻子,若连他年少时的荒唐都不能包容,又怎能与他相知相惜,相扶到老?”
“所以请你马上离开,若再纠缠,莫怪我不客气!”
嫣氏脸色变了变,不甘地看了玉莹一眼,木然道:“有的人天生就比别人命好,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家世、美貌、财富、体面的婚姻,尊贵有权势的夫婿,甚至,还有爱情。。。”
她眼中恨意加深。
“王妃,在你面前我的命就像蝼蚁一样低贱,但你若脱离你的身份,你又有哪里比我强?论外貌我不比你差,才情更是远胜于你,我能出入厅堂,更能为心爱的男子洗手作羹汤。”
玉莹再也不想听她废话,正欲扬声喊顾统领,嫣氏忽又道:“但是我有一个你永远无法企及的好处,就是我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他第一个爱过的女人,他终其一生,都无法抹灭我在他心目中的特殊地位。”
她说着嫣然一笑。
“不用你赶,我这就走。”
嫣氏拿出一个小小的黑檀木盒子,放在马车地上,口中道:“后日我就要离开京城了,这件东西是他当年送我的定情信物,世所罕见,不是我这等低贱之人能够拥有的,还是还给他吧。”
她说着起身往外走去,走到车帘处,忽回头妩媚一笑:“王妃,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夫君,当年是如何取悦其他女子的吗?”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消失在车帘外。
玉莹怔怔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嫣氏的话语,如魔音一般,不断敲击着玉莹酸胀异常的心。
、第 59 章
玉莹发了半晌呆,直到被肚子里的宝宝狠狠踢了一脚,方才回过神来。
她怔怔地看向地上的黑檀盒子,突突打了一个恶心,正欲扬声叫顾统领将盒子扔掉,顾统领忽在帘外沉声道:“王妃,可要属下将那嫣氏留下的东西验一验?”
玉莹一愣,本能地要出声拒绝。
顾统领却不等玉莹回答,自顾自地将车帘掀开,一撩衣袍,大步上了马车。
玉莹吓了一跳,正欲斥其唐突。
顾统领却不管不顾地将黑檀盒子拣了起来,细看了一番,将盒盖打开。
“王妃,并没有毒物和暗器之类的机关,还请王妃过目。”
说着单膝跪地,将盒子里的东西呈给玉莹看。
玉莹目瞪口呆地看着顾统领,心中诧异到了极点,心道他今日做派好生奇怪,这般唐突而鲁莽,完全不象往日那般谨小慎微,恭敬持礼。
好半天,她才将视线从顾统领身上收回来,落到眼前的盒子上。
只见盒子里是枚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玉莹越发奇怪起来,这夜明珠对于寻常人来说,也许算是稀世奇珍,但对于宁王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宝贝。据玉莹所知,光宁王府的库房,就有几十枚大大小小的夜明珠,随手赏出去的更不在少数。
那嫣氏是京城顶级名妓,谈吐不凡,以她的见识眼界,自然也不会将一枚夜明珠当作什么世所难寻的宝贝,她如果为了刺激自己,完全可以拿更为贵重的东西来给自己过目。
正思量间,忽听顾统领开始小声数数:“一,二,三——”
玉莹不及反应,就见眼前的夜明珠一分为二,从中间裂开,紧接着扑面而来一股白烟,味道奇异刺鼻,玉莹为白烟所刺激,剧烈地咳嗽两声,未及出声,便失去意识,仰天倒了下去。
顾统领一惊,忙上前搀扶,声嘶力竭地大声呼救,神情异常仓惶。
嘴角却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宁王正在西山锐键营看新入营的将士操练,定国公随侍左右,满面春风地为宁王做讲解。宁王看完了操练,又去看新制的新锐武器,正欲令人将长铳呈上来过目,营门处忽有一人一骑疾驰而来,扬起一阵尘土。那人径直奔至宁王跟前,宁王一看,是王府的一位近身护卫。
那护卫满头大汗,未及行礼,便上前附耳对宁王说了一句什么,宁王面色遽变,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那护卫头皮发麻,正欲说话,抬头一看,宁王已纵马急驰而去,转眼就消失在营门外。
宁王一路疾驰到了宁王府,勒了缰绳正欲翻身下马,谁知却踩空了马镫,差点没从马上跌下来。
刘泉正焦急地在门前来回踱步,见宁王如此失措,心中一痛,忙上前搀扶。
宁王已经面无人色,推开他的手,哑着嗓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着脚下不停,径直往府内大步走去。
刘泉紧随其后,急声道:“是奴才失职。今天一大早,有一位嫣姑娘说要面见王妃,她戴着纬帽,
奴才一时没认出来她是谁,只吩咐护卫们将她撵了出去,不许她进府。谁知道王妃出府后,她竟又厮缠了上去,王妃本不欲理她,她却伙同顾明德用郑贵妃的秘辛诱哄王妃,上了王妃的马车。”
“嫣氏上车以后,将殿下与她的过往颠倒黑白,添油加醋地说给王妃听,又留下一个藏着机关毒物的匣子故弄玄虚。顾明德趁王妃失神,上马车将那匣子打开,凑到王妃跟前,启动机关,将毒物放了出来,王妃不及躲闪,中了剧毒!”
宁王脸色阴得吓人,咬牙切齿道:“顾明德这个狗奴才现在何处?!”
刘泉道:“王妃昏倒后,他趁乱跑了,奴才命人去他家搜索,却人去楼空,又派人去他往日常去的地方抓人,都不见他的踪影。连他在京郊的家人也都凭空消失了。奴才已经吩咐下去,说要缉拿朝廷要犯,要求全城禁严,所有出城的人都需仔细盘查,一见到疑似顾明德的人,立即逮捕,就地正法。”
宁王厉声道:“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派人去他山西老家,将他的族人全部绑了,一一进行拷问,若问不出话来,就地腰斩,无论男女老幼,一个都不要放过。”
刘泉忙应了,又道:“殿下向来对他不薄,他竟如此背信弃义!今日他跟那嫣氏里应外合,将王妃生生逼入死角,直欲置王妃于死地而后快!”
“殿下,此事十有□□是太子背后指使,要知道当年嫣氏就跟他暗通款曲,后更是恬不知耻地欲将她与太子所怀的野种赖到殿下头上,这等不择手段的蛇蝎女子,当初若听了殿下的吩咐,取了她的性命,也就不会有今日之祸了。是奴才当日思虑不周,自作聪明,怕打草惊蛇,影响殿下的大业。谁知道到最后,竟还是连累了王妃。”
刘泉说着,眼圈泛红,扼腕不已。
宁王面无表情道:“以太子的行事手段,那嫣氏此时恐怕已是一具尸体了。”
刘泉点点头,道:“死在天香楼了,奴才派人去的时候,身子都僵了。”
宁王扯扯嘴角,面无表情道:“将她尸体拖至野外鞭尸,鞭尸后将其绑在日头下曝晒三天,再令野狗啮咬其尸骨,任何人都不许给她收尸,本王要让她生生世世不得投胎,永远做一个孤魂野鬼。”
刘泉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了。
说话间两人已进了正房院子,正房里哭声一片,宁王心突突地狂跳了起来,怔愣片刻,疾步进了屋。
屋内几位御医正束手无策地来回踱步,见到宁王,忙擦着冷汗上前行礼。
玉莹床前围着廖嬷嬷和桂馥兰馨,廖嬷嬷已经哭得闭过气去了。桂馥兰馨一见到宁王,忙扑通一声跪下,咚咚磕头道:“求殿下救救主子,您向来神通广大,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主子的!”刘泉在一旁看着不像,令几个内侍将桂馥她们拖下去了。
宁王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玉莹,一颗心直沉到了谷底。她那么安静,半点生命气息也没有,宁王一瞬间产生错觉,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长春宫,他年轻的母亲悄无声息地躺在灵床上,与此时的玉莹何等地相似。
宁王摇头喃喃道:“不,不会的。”他缓缓地跪到床前,仍像往常那样细细端详玉莹,视线一触及玉莹干枯惨白的嘴唇,如同被人狠狠给了鼻根一拳,闷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极力抑制涩意,轻轻握了玉莹的手,柔声道:“莹莹,我回来了。对不住,我食言了,我没有护住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骂我打我怎么罚我都行,莫这样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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