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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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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想起当初风荷馆的一幕,不由身子一僵,神色紧张道:“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各府的帖子我都推掉,一律不去,只日日待在府里头,殿下再多派一些护卫守在正房院子周围,难不成他还敢硬闯不成?”
宁王暗叹玉莹天真,想是她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如入无人之境,夜探钟翠阁的了。
当下也不欲玉莹太过担忧,抚了抚她的秀发柔声道:“你莫担心,我会做好安排再走。”
静默了一会,又道:“此事迟早要做个了结,绝不能让你白受了这份委屈。”
玉莹见他神色阴沉下来,忙道:“殿下莫要光顾着担心我,此次出京,最要紧的是要照顾好你自己,你是咱们母子三人的依靠,只有你好好的,我和宸儿寰儿才能安然无恙。”
说着便不舍地将头埋在他怀里。
宁王吻了吻玉莹雪白柔软的耳朵,柔声道:“我知道,你放心。”
、第 84 章
第二日,玉莹正和宁王用早膳,刘泉在外求见。
玉莹知道刘泉素来深知进退,若非急事,断没有主子用膳时前来打扰的道理,忙屏退了屋中下人,命刘泉进来。
刘泉悄无声息地走至宁王跟前,垂着手低声道:“回殿下,奴才无能,未能抓到太子跟嫣氏所生的那个孩子。”
宁王面色一沉,冷声道:“一个四岁的孩子你们都抓不住,越发会办事了。”
刘泉素知宁王的脾气,知道此时越是辩解,越会适得其反,当下也不敢则声,只小心翼翼地静立在一旁等候发落。
宁王垂眸思忖片刻,伸出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桌,道:“那孩子年岁尚小,身边少不了人伺候,你且带人去几处出城处多加留意,若有那扮作一家老小意欲出城的,详加盘查,尤其是孩子长相出众的,立即扣留,你亲自去辨认。无论如何,绝不能让那孩子逃出京城。”
刘泉应了,见宁王没有别的吩咐,便告了退。
玉莹心知宁王这是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想想那孩子只有四岁,又素来不得父母疼爱,如今母亲枉死,父亲事败,想来今后的日子必定艰难,能不能顺利长大成人也未可知,得饶人处且饶人,又何必这样赶尽杀绝。
当下便试探着说:“殿下,那孩子不过四岁,又失了父母的庇护,就算能长大成人,想必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殿下何不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宁王看了看玉莹,不以为然道:“妇人之仁。”
玉莹一撇嘴:“妇人之仁也比某些人麻木不仁好。”
宁王不怒反笑,一把搂过玉莹,佯怒道:“嘴皮子越发利索了,这般会顶嘴,想来都是我把你纵得这样,从今往后得给你立立规矩了。”
又忍笑道:“第一条规矩,便是夫君说话不得顶嘴。”
玉莹腹诽,那你直接娶条应声虫好了。心知他存心拿话打岔,免得自己再替那孩子求情,暗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面上异常配合地做出认真的表情,看向宁王道:“若顶嘴了,你要如何罚我?”
宁王眼睛落到玉莹樱红润泽的唇瓣上,注目片刻,附到她耳边低笑道:“若顶嘴了,便罚你用嘴好好干点活。”
玉莹暗翻白眼,早该知道这家伙一肚子不正经,眼珠一转,推开他道:“这算哪门子罚,白白便宜了你。不如像廖嬷嬷她们调教小丫头们那般,罚我不许吃饭,不许近身伺候殿下,让我好生立立规矩,下次就再也不敢顶嘴了。”
宁王低眉笑道:“那不成了罚我了,我可舍不得。还是前面的那个法子好,既罚了你,又便宜了我。”
玉莹倒也不甚推拒,只撩了宁王一眼,似笑非笑道:“那也得看我这被罚之人心情如何,若你哄得我高兴了,勉为其难认认罚,倒也不是不可以。。。”
宁王原本只是逗弄逗弄玉莹,如今看着她这副含情带媚的小模样,三分意动变成七分情动,如何还肯罢手,当下抱着她往床前走,低哄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莹莹,看在我明日就要出京的份上,今日且先认罚一回罢。”
待两人缠绵完,玉莹散着头发坐到妆台前,双眸含水,从镜中斜睨着敞着衣襟,闲闲歪靠在床上的宁王道:“早上才梳好的头发,这会又散了,让下人们看见像什么样子。。。下次再也不陪你胡闹了。”
宁王见她脸上还带着欢好后的红潮,嘴唇红润得能滴出水来,一张皎月般的脸庞美得让人不敢逼视,心中一动,下床走到玉莹身后道:“汉朝张敞与妻狎昵,曾言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咱们俩成亲几年,我竟一次未曾替你画过眉,莹莹,今日难得我有空陪陪你,就让为夫替你画一次眉如何。”
玉莹闻言笑道:“好啊。”也不推拒,笑吟吟地执了妆台上的螺子黛递与宁王,闭上眼睛好整以暇地等着。
宁王小心翼翼地捧了玉莹的脸庞,捣鼓了好一会,憋着笑道:“好了。”
玉莹忙睁开眼睛,凑到妆台前一看,只见原本白玉般的小脸上多了两条又粗又黑的毛毛虫,配上玉莹惊诧的表情,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玉莹知道自己被耍了,气呼呼地回身指着宁王道:“好啊,你存心捉弄我。”
宁王偷偷笑得肚子都痛了,面上仍一脸无辜道:“这样多好看,看着又精神又喜气,跟小张飞似的,改明儿莹莹都这么画,再漂亮不过了。”
玉莹阿呜一声扑过去作势要咬:“你还说!我这小张飞现在就给你一口。”
两人笑闹个没够,直到过了晌午,宁王方出了府,到工、户两部部署去了。
第二日一早,玉莹依依不舍地送走宁王,先到花厅主持中馈,待众管事回完事,便回正房带小哥俩到园子里去玩。
自入春后便连日阴雨,小哥俩总被拘在屋子里,至多只能让奶妈们抱着在廊檐下看看雨中园景。今日好不容易天放了晴,贼精贼精的小哥俩哪里还耐得住,一大早起来便吵着要出去玩。
玉莹也许久未晒过太阳了,想想左右不能出府,干脆命人在园中醉红轩里头摆上些瓜果点心,拉了桂馥廖嬷嬷等人团团围成一桌,一边赏景,一边嬉笑着说话。
一日戏耍下来,玉莹与宁王的离别之苦都被冲淡了不少。倘若日日这般快活惬意,时间倒也易得打发,谁知到了晚间,天上又下起了瓢泼大雨。
玉莹先还想着,若天气持续放晴,汛灾警报自然会得以解除,宁王也能早日回京城交差。
如今眼看着又下起了暴雨,若持续下去,今年汛期十有□□会提前,如此一来,宁王不得不想方设法精心布防,一旦稍有疏漏,一则会祸延千里,导致无数百姓无家可归,损失无可估量。二则回京必定少不了皇上的苛责。
玉莹越想越是忧心,宁王接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可谓前路艰难,后无退路,再加上天公不作美,若不拿出十成精力来对付,只怕是断难善了了。
半个月后,大批避灾的流民开始涌入京城,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周沛云素来怀柔不足,铁腕有余,当即下令加强城防警备,将一众流民尽数驱赶至城外百里之外,又将其中闹事的头领抓了几个丢进大牢,以起到震慑恫吓作用。
消息传到大病初愈的皇上耳中,皇上面露不虞,似是对周沛云的做法不甚认可,当夜便召了几位阁老入宫商议。
玉莹因为异常关心防汛进展,每日都召刘泉到花厅细细询问,这日得知流民之事,忽心中一动。
认真思量一番,便对刘泉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交代一番,刘泉听完,面露讶异地看了玉莹一眼,忙不迭地领命去了。
没过两日,城外流民聚居处忽搭建起两座帐篷,其中一座帐篷派有两名大夫坐诊,除了给流民中病患者诊脉用药外,又熬了防疫病的药汤每日发放给流民们服用。
另一座帐篷则架起几口熬粥的大锅,每日三顿,给流民们施粥。
不到一日,流民们因有医看病,有粥得食,满腔愤懑不满情绪立即得到了安抚,原本涌动不安的暗流也消弭殆尽。
次日早朝时便有大臣向皇上奏禀此事,皇上听闻后异常嘉许,点头道:“施粥倒也罢了,往年遇到天灾,此法虽老,却百试百灵,能尽速安抚民心。只是此人施粥之余,竟能想到延医诊脉,发放防疫汤,在灾情伊始便切断了疫病蔓延的源头,不可谓不算目光如炬,深谋远虑。”
又问:“听说此人知名不具,不曾大肆渲染,更不曾邀功请赏?”
覃相捋须笑道:“臣自昨日得知此事,感服之余亦曾派人暗中查访,一番查证下来,此幕后之人十有□□是皇上的血肉挚亲。”
皇上讶道:“朕的血肉挚亲?越发说的朕疑惑起来了,覃相不妨明言。”
覃相微笑道:“那米、车、棚等物俱是从宁王府派出,而延请名医用的亦是宁王府的帖子,若臣未猜错,此番义举恐怕是皇上您的儿子儿媳幕后所为啊。”
皇上一怔,疑惑道:“老七半月前便出京视察汛情去了,如何能预料到流民之事?”
转念一想,不无惊愕道:“难不成是老七媳妇?”
此话一出,众臣皆是一怔。
丁一鸣素来机变过人,心念一转,俯身到皇上耳边含着笑意道:“恭喜皇上,得此佳儿佳妇,这般德才兼备,真乃皇上和我朝之幸。”
又道:“听说宁王妃的母亲出身颍川大家,其曾外祖曾出朝拜相,历经三朝方辞官归故,端的是满门清贵。再加上先永安侯裴震能征善武,忠肝义胆,有父有母如此,宁王妃想必是幼承闺训,不同流俗,也无怪乎有这等胸襟见识了。”
皇上满意地捋了捋须,倒也不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夸奖自个儿媳,只微笑不语,但大臣们一见皇上的神情,知道宁王妃此举得了圣心,焉能不可着劲歌功颂德?
当下满堂赞许之词此起彼伏,又有大臣奏请皇上,说宁王妃兰心蕙质,怀瑾握瑜,堪为内帏妇人之表率,皇上宜大肆嘉许,以昭其德。
皇上听得高兴了,胡子一抖,金口一开:“宣老七媳妇明日进宫,朕要好生奖赏一番。”
圣旨很快到了宁王府,玉莹接完圣旨,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之所以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安抚流民,一来无非为了给宁王积累政治资本。二来也是怕流民生乱,皇上会迁怒宁王。
却没想到自己给推到了风口浪尖。
玉莹无语问苍天,眼看着自己低调内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塑造出一个温柔娴静,老实本分的弱女子形象,难不成要一夜成名吗?
关键是,明日进宫,那厮十有八九会上来纠缠,该如何保全自己?玉莹细细思量起来。
、第 85 章
一夜之间,宁王妃的善举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众贵妇回想起那位平日里娴静少言的娇美人,惊愕之余,纷纷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转眼间在城外流民处便搭起了一望无际的施粥棚,每日里众官女眷施粥送药,嘘寒问暖,好不殷勤。
其中以平王妃最受瞩目,本就笑语晏晏,如今越发温柔和善,温言软语,半点王妃的架子都没有,弄得一众流民都以为是观世音娘娘下凡普渡众生来了。
对于妯娌间的这种明争暗斗,玉莹无从得知,因为她一大早就带着宸哥儿寰哥儿进了宫,正在乾清宫面见皇上呢。
皇上一见到小哥俩就笑得眼缝都找不着了,兴致勃勃地逗弄了好一会爱孙,方抬头温声对玉莹道:“好孩子,平日里看你恪守本分,谦逊少语,没想到竟这般有见识。”
玉莹抿着嘴笑:“多谢父皇夸奖,只是儿媳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相夫教子,纵算有些见识也是缘自殿下教诲,就拿此番施粥延医来说,若不是殿下早早知会了儿媳,儿媳一个内帏妇人,又怎能想得这般深远,还请父皇明鉴,儿媳不敢妄自居功。”
开玩笑,古代女人兴衰荣辱皆系于丈夫身上,女人出风头算哪门子好事,既不能出朝拜相,又不能给家中带来实际收益,最明智的做法,无非还是将功劳全推到丈夫身上。
皇上果然对玉莹的答案非常满意,捋须温声道:“即便是老七出的主意,但你能劳心劳力付诸以行,为我皇室添光增彩,亦颇为难得,须得好生嘉许一番。”
也不再啰嗦,将早已提好的“高情远致”的牌匾赐予玉莹,又赏赐了金银玉器若干。
玉莹接了旨谢了恩,抿嘴笑道:“父皇今日这般高兴,儿媳还有个不情之请。”
皇上正抱着宸哥儿寰哥儿玩桌上的纸墨,闻言饶有兴趣地问:“但说无妨。”
玉莹含笑道:“不瞒父皇,此次防疫病的方子为当年太医院的院首程惟安所赠,药方精妙,防疫病的功效已得到验证,数千流民经受连番颠沛流离之苦,竟无一人得患疾病,程惟安医术之精,让儿媳甚为叹服。且听闻程惟安自返乡后开设福利医馆,以古稀高龄每日为乡邻义诊,其医德为人,堪称众生典范。儿媳斗胆,为程惟安向父皇求块“仁心仁术”的牌匾。”
皇上听闻笑道:“既这么说,程惟安还算此次流民之乱的半个功臣了。”
捋须思量一番,朗声一笑道:“如你所愿。朕这便赐他“仁心仁术”四字,以资嘉许。”
说着便大笔挥就,连同一道圣旨,命人快马加鞭送至程惟安的祖籍。
玉莹见目的达到,笑着谢了恩,不再多言,静候在一旁等着皇上逗弄完爱孙,放母子三人去慈宁宫请安。
好不容易皇上放了行,玉莹带了小哥俩和奶妈们出来,一行人往慈宁宫而去。
堪堪走了一半路程,四周无端端寂静下来,别说宫女太监,就连一只天上飞的鸟都看不见了,玉莹冷笑一声,来了。
就听身后一个低沉的嗓音唤道:“弟妹。”
玉莹回头,可不正是人模狗样,穿一身淡金色五爪坐龙蟒袍的安王殿下。
玉莹故作惊讶地行了一礼,口中道:“见过五皇兄。”
安王示意身边的宫人将奶妈和哥俩带着一边。奶妈们早得了玉莹的指示,只装模作样推拒一番,便乖乖地让宫人带了下去。
安王再想不到玉莹会这般配合,原本准备好的手段竟一分都没施展出来,又见周围已无碍事之人,便再无顾忌,欺身到玉莹身前,低声唤道:“玉莹。”
玉莹眼见得安王高大的身影将头顶的一片蓝天遮掉了大半,一时间又有些慌乱起来,忙深吸了两口气调整心绪,故作羞涩柔声道:“左右已经没有人了,五皇兄想说什么便说罢。”说着便含羞低下头,默默地听着。
安王真是应了那句话,色令智昏。他惦记了玉莹这么久,从来只吃过她的冷言冷语,何曾见她对自己这般欲拒还迎过。即便心里头有几分疑心,也被她这番作态撩拨得只剩下满腔情欲,最后一丝理智都消失殆尽。
他盯着玉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脸庞,喉结上下滚了滚,忽急不可耐地握住玉莹的一只手,低声道:“玉莹,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的心意你早就明白了,你且看在我为你受了这么多煎熬的份上,莫再推拒,成全了我罢。”声音低哑异常。
玉莹任他握着手,故作惊慌地四处张望道:“此处人来人往的,若在此处被人撞见,恐怕我就活不成了。”
安王早已禽兽附体,听得此话,只当是玉莹默许与他有私,心中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暗想自老七走后,宁王府直如铁桶一般,无论他想何种办法,竟半点破绽也没有。如今好不容易借玉莹进宫得见佳人,眼见得她对自己也有意,深恐玉莹改变心意,忙道:
“我已屏退左右,那边便是雁鸣轩,平日里甚为僻静,一个时辰内不会有人到这附近来,咱们这便进去可好,好不容易见你一回,莫再耽搁了。”说着便将玉莹强抱在怀里,急色地欲去吻她。
玉莹一边躲闪安王一边怯声道:“太后头先已经知道我要带宸哥儿寰哥儿去请安,此刻恐已等得焦急了,若我迟迟不去,太后定会起疑心,不如。。。”
说着便故作沉吟。
安王听得此话,动作一滞。
玉莹思量了一会,带着羞意小声道:“慈宁宫不远处有个笼月阁,平日里人烟罕至,一会我命人过去做好安排,我且在那处等着你罢。”说着便用水汪汪的眼睛斜撩安王一眼,推开他转身欲走。
安王却不放手,一把拽住玉莹的胳膊,看着她道:“慢着,若我此时放你走了,一会你不去笼月阁,我岂不是白高兴一场,你让我如何信你。”
玉莹故作急切地跺脚道:“恐怕太后已经命人来寻我了,再不放手,一会让人看见了。”
又道:“今日我既进了宫,怎么样都飞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安王听得此话,权衡片刻,终于不太甘心地放了手,低声道:“我且先去笼月阁候着你,你若食言,今日断不会轻饶了你。”说着便抓起她的一只手轻咬了一口,低笑一声,转身背手而去。
玉莹又在原地候了一会,就见奶妈们抱着宸儿寰儿被之前的那两个宫人领了过来。
玉莹用安抚性的眼神看了奶妈们一眼,又默默地在小哥俩脸上各亲一口,不再多作停留,带着他们往慈宁宫而去。
待到了慈宁宫,太后果然等得异常焦急,急急抱了小哥俩在怀里,一边砸把嘴逗弄他们,一边对玉莹道:“怎么来得这般晚,叫哀家等得好生着急。”
玉莹笑道:“今日好不容易放晴,宸哥儿寰哥儿在园子里看到一只蝴蝶,飞来飞去的甚是有趣,追着看个没够,便多耽误了一会。”
太后笑道:“人虽小,主意却正,都知道赏景看园子了。”
玉莹抿嘴笑道:“可不是,方才路过笼月阁,小哥俩看到笼月阁前庭院子里的芍药开得正好,怎么都不肯走,非得上前比划比划,玉莹怕您老人家久等,没由着他们性子胡闹。”
太后闻言,倒起了意,道:“说起来,自入春后,哀家还未曾好生逛过圆子,难得今日放晴,咱们宸哥儿寰哥儿又这般有兴致,曾祖母就带你们去赏赏芍药,逛逛园子?”
小哥俩似乎听懂了太后的话,喜得咯咯直笑。
太后一见,越发来了兴致,忙吩咐张禄海准备轿撵。
待太后带着玉莹母子出了门,却碰上正满头大汗往里走的丁一鸣,丁一鸣先是暗暗给玉莹使了个眼色,又上前给太后见完礼,道:“方才王妃不小心将帕子落在乾清宫了,奴才怕王妃立等着要用,赶紧送过来了。”
玉莹接过帕子笑道:“怎敢劳烦丁公公亲自送来。”
丁一鸣忙道不敢,又笑问:“不知太后跟王妃这是要去哪逛去。”
太后笑道:“难得今日天好,又正赶上他们进宫,哀家带两个爱孙到园子里赏花去。”
丁一鸣忙凑趣道:“那敢情好,奴才正好顺路,若太后不嫌弃,奴才也跟着太后沾沾光,赏赏园子赏赏花。”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笼月阁而去。
安王立在御花园里的戏蝶亭等着,一个宫人满头大汗跑了过来,安王斥道:“这般慌慌张张作甚,让人看到焉能不起疑心?”
宫人忙告了罪,喘着气道:“奴才亲眼看到宁王妃进了笼月阁,看得真真的,断错不了。”
又压低嗓音道:“周围并没有闲杂人等。”
安王眼中闪过喜色,面上仍淡淡的,轻咳了一声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宫人应了一声退下。
安王装模作样地站立片刻,眼见得那宫人走了,再也按耐不住,提步往笼月阁而去。
太后一行人到了笼月阁前的小小庭院,里头的芍药果然开得正好,宸哥儿寰哥儿一得靠近,便异常残忍地各揪下来一朵捏在手中玩。太后平日里最爱惜花草,此时见了,只笑眯眯地哄劝:“莫放嘴里咬,可吃不得。”
丁一鸣和张禄海也跟在一旁凑趣,一行人正欲在笼月阁前坐下赏景,就听到笼月阁紧闭的殿门内传来一声男子的怒斥。
众人皆是一凛。
丁一鸣疑惑道:“此处向来人烟罕至,今日这笼月阁怎么好端端地紧闭殿门,莫不是有人在里头为非作歹?”
玉莹忙一脸紧张道:“公公莫要进去察看,万一是刺客,岂不是置太后于险境。”
张禄海在宫内浸淫数十年,什么事没经过,闻言忙道:“王妃莫要担忧,想来这青天白日断不会有刺客敢擅闯大内,怕是有不安分的宫人在里头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待奴才们去察看察看,也免得污了太后和王妃的眼睛。”说着便带了两个小太监悄悄上前,推开殿门。
丁一鸣紧随其后。
太后迟疑了片刻,也颤巍巍地扶着玉莹往笼月阁内走。
就见一名男子边系衣裳边面色不善从内殿走出来。
他走到门口愕然看见门口的一群人,面色一变,怔立在原地。
丁一鸣和张禄海忙上前行礼,口中道:“见过安王殿下。”
安王错愕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滑过一圈,最后落到玉莹身上,极不甘心地看了玉莹一会,压抑着怒意对太后行了一礼,道:“见过皇祖母。”
这时内殿中忽有一名女子跌跌撞撞追了出来,口中唤道:“殿下——”
她身上衣襟半敞,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脯和抹胸,裙子还未来得及系上,只穿着一条鹅黄色的亵裤。
那女子原本含羞带怯的神情在骤然得见门口的一群人后,瞬间化为了惊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筛糠般的抖了起来。
安王眼睛赤红,大步走至女子身前,狠狠一脚将她踹倒,恨声道:“爬床的贱婢!”
太后气得手抖个不停,颤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消息传至乾清宫,皇上雷霆震怒,将安王叫到乾清宫狠狠重责了一通。
那宫女原是淑妃身边的宫女,既是皇上名义上的女人,又是安王的母婢,虽安王坚称两人并无苟且,但仍免不了行为不检,与母婢有染,白日宣淫,秽乱后宫等罪。
无论安王如何为自己辩解,皇上依然怒意难消,罚了安王一年俸禄,命他好生待在安王府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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