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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夫娘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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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看到他这样,突然不敢说话。最后还是陆水赌气般说:“嫂子说,她休了你了!”剩下的,断断续续,也就顺理成章地出来了。
陆天一直看着洞顶,没看任何人,谁也不清楚他此刻想什么。可没人看到,被子里,陆天的手握拳握得青筋尽现。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这些日子跟余青的滴滴答答,尤其是那晚在温泉的缠绵。那些画面是这般刻骨铭心,他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个洞,空落落的找不到东西来填补,仿佛此刻外面的寒风就在心上呼啸而过,那边无边无际地冷。
良久,他才开口,可这么都发不出声音。他努力试着张了几次嘴,但还是觉得全身都痛了起来,怎么都说不出话。他蓦地伸手打了自己一拳,抱起头就蜷缩了起来。
“大哥,你怎么了?”一直注视着他的陆秋和陆水,都发现了他的异样。
但陆天就这样蜷缩着,什么话都不说。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刻钟。陆天努力地咽了咽口水,说:“收拾一下吧,我们也回村里。”
陆水和陆秋对视一眼,哦了一声,就开始收拾起来。
“天儿,我们回去娶雪英!”赵氏念念不忘雪英。
陆天挣扎着起来,看都没看她。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陆天还烧着,所以趴在一匹马上,就是赵氏不会骑马,腿脚慢;雪也化地差不多了,大黑拉不了雪橇,故而一家子走得很慢。等他们回到陆老头曾经的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家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有了。甚至连门窗都被弄破了。陆天只交待了一句:“你们收拾,我出去一下。”就走了,也不顾赵氏的拉扯,只是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赵氏就有些惊吓地放手了。
陆天走得很吃力,走几步就得停下来扶着旁边的东西休息一会。这些天化雪,极为阴寒,路面潮湿泥泞,他虽都得很慢。但还是摔了几次。等他走到雷大夫家的时候,天已经黑完了。雷大夫家的院门已经锁了,里面安安静静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没什么人说话了。陆天就站在院墙下,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听到想听的声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狈,他心里叹了一下,这才活动活动早就僵硬了的脚,慢慢地往回走。
等他回到了,赵氏也不敢多说什么。门窗都坏了,也没有柴火烧炕了,冷风一直往屋里灌,陆家人度过了极为难熬的一晚上。值得庆幸的是,陆天身体好了很多。
第二天,陆天一大早起来敲敲打打,勉强把门窗整理好。陆水和陆秋也急着去找柴火,赵氏也自动自发地收拾起来。只是这个家已经太破了,收拾了一天还是没个样出来。没有油灯,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家已经安歇了。陆天依然静静地往外走,不过这回,他没把大黑赶回去,随它跟着。潜意识里,倒是希望大黑能把大家都吸引起来吧。
这次雷大夫家依然已经安歇了,大黑在院门嗅了一会,引得院里的大黄和小灰也跑了出来,一直冲着外面喊。
犬吠声把余果招来了,他一边问是谁一边走出来开门。陆天听到只有他的脚步声,心里有些失落。余果没听到人回应,但听出了大黑的声音,他的脚步就顿住了:“我们已经睡了,有什么事,天亮再说吧。你带大黑回去。”狗不叫了,但余果和陆天都各自站着不动,良久,陆天才慢慢转身回去。余果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松了一口气,这才转身进屋。
一晃过了几天,雪早就化完了。余青几个已经在雷大夫家安顿了下来,陆天那边也终于把家都整理得差不多了。只是双方都差不多没口粮了。
这些天没人敢去镇上,村里也没什么人,大家也不敢有什么来往,平时都尽量躲家里。所以陆水放马出去吃草,好些人已经虎视眈眈了的:好多肉啊!
陆天怕夜长梦多,所以想尽快去镇上探探情况,顺便能不能把马卖了换些钱。想了想,他私下找了余果,跟他说了去镇上的事。又问他需要捎什么回来,但余果都没说什么。
然则陆天前脚刚去镇上,赵氏就去了雪英家。她老早就想去了,只是碍于陆天冷冰冰的神情,她确实有些怕。这会陆天不在家,她可以放心去了。
没曾想,雪英家虽然房门都锁得好好的,但根本没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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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空城相遇
以防万一,陆天没有骑马去镇上,带着大黑就出门了。路上几乎没什么人,有也只是低头匆匆赶路的。陆天一路张望,到了镇上,那败落的情况让他大吃一惊。
曾经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只有几个形容枯槁的落魄行人,分不清是当地人还是流民;曾经商店林立的街道,已经被大火烧得精光,只剩下黑乎乎的墙壁和门口的石墩控诉着不公的对待;入目之处,皆是颓垣断壁。陆天越看越心惊,他快步走向曾经的狗不理,心里依稀有些期盼,然则这是注定要落空的了。狗不理已经只剩下几度墙了,不知道是因为曾经有柴火还是怎的,烧得都比其他地方严重,完全找不到木质的东西了。
他站在铺面前,曾经排队买包子的情况仿佛还在眼前,可现在就只剩下秃顶墙壁了,怎不让人心伤!突然,他看到堂屋里有一个瘦肉的身影,蹲坐在地上,背对着自己。他总觉得那背影很熟悉,迈步进去,一看,居然是余青!
虽然余青此刻是男子的打扮,且把脸都涂黑了,然则陆天一看,还是就能认出来。不知不觉中,茫茫人海里,一眼就能把对方找出来了。他急忙把余青从地上拉起来:“怎么了?别坐地上,地上凉。”
余青长叹一声,顺着他的劲站了起来,还毫无形象地拍拍屁股上的泥:“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陆天说完皱眉,“你怎么过来了?大哥呢?怎么放你一个人在这?”
“大哥没来。”余青不想跟他说大哥没同意她出来,她自己偷跑出来的。“好了,要看的你也看了,回吧。”
陆天定定地看着她,不动也不说话。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余青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她原以为,镇上最多就是被敌军占领了,没想。这里居然成了空城,什么都没了。一时心乱,就席地而坐想好好想想以后,谁想陆天就来了。“回吧回吧,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别在我店里晃,我看心烦。”
陆天眼色暗了暗,垂着的手又握了起来。“我没同意你,你??????”却一时气结,实在说不出自己被休的事实。
余青也不理他。她已经来了好一会了。狗不理现在除了地皮。什么都没了。当初那段时间的营业款项还没来得及跟陈叔结算,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陈叔一家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她拿回家的就两百两,进山之前她偷偷埋在了院子里。这事陆天也不知道的。他只知道钱在她身上,但他是不会向她问的。
一时半会,余青也想不出来要怎么处理。
“青儿,我们这样,是不算的。”陆天还是开口了,“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跟我好好谈谈,但,但自古是没有休夫的说法的。”
“没有休夫?”余青挑眉。
“夫妻两人过不下去了,可以和离;妻子犯了七条。可以休妻。”陆天沉沉地说,“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但??????”
“但是,总之。可是,然而,是吧?反正就是有理由是吧?”余青心口里的那股烦躁又升起来了,“陆天,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也不想看到你,请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哦,你现在正好有机会去娶你那小青梅雪英。”说着余青转过身去直接进了院子里。余青的声音有些高,引得大黑低低吠了一声,街道上蜷缩在屋角的乞丐都看向这边来。
陆天深感无力,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他跟在她后面:“你去看过有间客栈了没?”一路走来,福客居、醉仙楼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楚公子他们怎么样了。
余青一愣,来的时候还记得的,但刚才来了狗不理,其他事情都忘了。刚一转身,就差点撞上陆天:“你进来做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余青现在是一看到陆天心里就不耐烦。
“我们一起走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陆天这回倒知道不要惹毛了余青。
余青站住,深深呼了一口气,双手横抱在胸前,睥睨某人:“你不放心?你不放心什么?你是我什么”
“青儿。”陆天深深地看着她,“我不会承认和离的,以后你还是我的娘子。你现在??????”
“够了!”余青实在是不想谈论这些,她转身又出去了,往着有间客栈的方向。陆天也默默跟在她后面。
越走越觉得奇怪,空气中有种诡异的气息,让人窒息得很。安静,这是余青的第一感觉,她仿佛感觉天地间,就只有自己和陆天的脚步声,诡异的安静,安静得仿佛风都静止了,空气中漂浮着诡异的腥味。陆天不知不觉中就走了余青左前侧,始终保持着三步远的位置。突然,走在前面的大黑狂吠不止,拼命往前跑。
余青心里的恐慌达到了极点,她突然站住不敢往前面去了。陆天转过身,一把就牵过她的手:“是血腥味。”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陆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打了个口哨把大黑招呼了回来,但大黑一直咬着陆天裤腿围着他转,示意他往前。可陆天一声呵斥,就硬拉着余青往狗不理的方向去。他记得,那对面的墙角,蜷缩着几个乞丐。
余青有些气闷,但对于刚才那种诡异的气愤,她确实不敢去碰触。自从穿越过来之后,这些妖魔鬼怪的事情,她心里多少是有些信的。
陆天把余青拉到了狗不理,推她进去:“你在这收拾收拾也好,坐坐也好,哪也别去,等我回来。”说着招呼了一声大黑,指着余青,大黑虽不满,但也乖乖地站到余青旁边了。
“我迟早不是知道?”余青依稀猜到前面的情况,也知道陆天是怕自己吓到,“你真放心我一个人在这?我好像也闻到了血腥味。”
然则一路回来,陆天已经看到刚才自己忽略的墙壁上的那些痕迹,此刻,他很想即刻就拉着余青回去,又迫切想证实自己内心的想法。余青这么一说,他皱眉:“安静站这,别动!”说着自己快步往那几个乞丐之地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余青是不是站在原地。
是三个看不性别的勉强还可以称之为人的生物,很瘦,很臭,越走近那股酸臭就越臭。他们定定地看着陆天朝自己走来,带着些许恐慌,亦带着某种坦然。
陆天在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蹲下:“请问,这里曾经发生了些什么?”
“死了,都死了。”其中一个听到陆天的问话,身子猛地一颤,随即喃喃地说。
“谁死了?”陆天皱眉,可剩下的那两人就定定地看着陆天,不说话。陆天才发现他们互相抱成一团蜷缩着,似乎没有松开的迹象。
“你们是谁,怎么在这?”陆天有种挫败的感觉,他明显感觉自己问不出什么,却不会套话。
“我来吧。”这时余青也走过来了,“你们的家是不是也被烧了?”
三个乞丐一阵哆嗦,看了看余青,点头。
“家人是不是被杀了?”
“啊!”其中一个大叫了起来,拼命拉扯其他二人,缩着头,就往墙角里躲。
陆天拉着余青站了起来,往后退开,以防他们失控。然则二人心里也模糊知道,事实很沉重。这时,从街道尽头传来骨碌碌的声音,一个老人推着一辆独轮车向他们这边走来。车轮滚过石板街道的声音很是独特,在这安静的时刻,显得诡异异常。
可等老人走到离陆天他们还只有十米的时候,大黑冲他叫了两声,老人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双方都愣住了:陈叔!
“陈叔,你?”余青呆住了,本来只有三十多的陈叔,头发全白了,脸上的沧桑仿佛已经五六十岁。
“东家!”陈叔颤抖地说出这两个字,随即趴跪下来大哭。
余青和陆天就要朝他走去,谁料他失控地大喊:“东家,别过来,东家。”一边哭喊一边后退。
“陈叔,你怎么了,陈叔?”余青就想上前,可不仅仅被陆天拉住,连大黑也咬着她的裤脚不让她动。
“陈叔,你是不是刚从有间客栈那边过来?”陆天问到了浓重的臭腥味。
陈叔点点头,随即指着狗不理说:“东家,我们进去说。”
余青很是疑惑,然则还是跨了进去,陈叔也跟了进去,然则还是跟他们保持一定距离,一进到院子里,陈叔就跪了下来:“东家,我对不起你们!”说着又是一番嚎啕大哭。
余青这回也不急了,陆天就站在她边上,两人安静地等着陈叔说明真相。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东家了!”陈叔良久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整个人还颤抖着,看着院子里的水井,仿佛在自言自语,“我去到陆家村的时候,东家家里已经全被烧了,我以为,我以为??????”
“陈叔,我们没事。”余青出声安慰他。
陈叔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点头:“是,是,东家没事,是好事!可是,对不起东家,我没守好狗不理,我??????”
“没事,陈叔,您别急,慢点说。”余青看他情绪还有些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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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那些苦逼的回忆
“东家,我,我慢点说。”陈叔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问题,又擦了一把眼泪。
“陈叔,你先坐起来吧。”余青看他这样趴跪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可陈叔摇头,就是不干。
良久,在断断续续的谈话中,余青和陆天才清楚了集美那些恐怖的过去。
敌军侵占集美镇的前一晚,作为当地大户的楚家徐家等自然收到了风声,原定于第二天就走的楚家,当天半夜也全家搬离集美。当然,楚仲秋匆忙之余不忘了有间客栈和狗不理,陈叔不敢怠慢,即刻把大家都遣散了。剩下的粮食都被他埋了起来。这些动静影响到了整个镇上,当晚,大家都连夜走地差不多了,可还有好些是不愿意走的,认为自己平头百姓,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
陈叔死活不肯走,陈嫂把儿子儿媳推走了也留了下来陪自己丈夫。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敌军就来了,一来就抢东西,我没敢出门,跟孩儿他娘躲在井里。”陈叔回忆起那天的情况,还心有余悸。
“躲井里?”余青意外,水井下的水不深吗?能躲两个人?
“东家不懂了吧?挖井的时候,井壁上是有小凹口给人站脚上下的。人撑开了手脚,就能慢慢地上下了。所以我拿了两块木板下去,横开来,我们两人在井里坐了三天。井太深,井口小,就算有人往下看,也很难发现我们。”陈叔说得很平静,“我听到了外面有人不断进来翻找东西的声音,随即听到杀人声,后来,这里都被火烧光了。”大火整整烧了两天两夜,浓重的火烟甚至呛到了井下的两人。可他们一直哆嗦着没敢出来,第三天的时候,外面全安静了,陈嫂也受了寒。开始发烧了,陈叔才背着她慢慢地从井里爬了出来。
等陈叔他们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狗不理和其他店铺一样烧成了灰烬,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了。陈嫂虽发烧了,但还是不敢在镇上待了,要陈叔背她到镇东面的土地庙去。越是孤苦无依,心中越发需要信仰。
陈叔把她安顿好,又转回来看情况,发现驿站那边残存着很多尸体,均是妇女和一些男子。估计是被抓过来然后抗议被杀的。他被那个场面刺激到了。有些发疯似的一家家走。可除了几个类似他一样躲在井里的孩子。真的什么活人都没有了。他把那些孩子都接到了庙里,然后去了一趟陆家村,没找到余青他们,就心灰意冷地回来了。
想想还是良心不安。他没让陈嫂和孩子们跟着自己,就自己找了辆破旧的独轮车,修修补补把它弄来,就来埋尸体。虽天气寒冷,可有些尸体已经腐烂了,臭气熏天。他知道沾了这些东西就是不干净的,所以都不让人近身。
他一个人根本挖不了坑,只能把别人家那些还没有烧完的大门窗户家具什么的,都收罗起来拿去烧尸体。可一百多具的尸体。根本找不够柴火来烧。烧了几天了,现在还有十多具,陈叔是准备再看看哪里还有木质东西可以烧的,没想就遇到余青他们了。
“东家,后来大家陆续有些人回来。一起收捡尸体的有八个人,可都没东西吃,所以就把当初藏的粮食拿了些出来。”陈叔觉得愧对东家。火停了之后,有些人回来看看就走了,也有些人把自己认识的亲戚埋了才走,留下来自动自发像陈叔一样收捡尸体的,就八个人而已。
大家都害怕的,况且什么吃的都没有了,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像外面的那几个乞丐,是实在没力气走了。然则陈叔也没施舍东西给他们。
“陈叔,你有什么打算吗?”余青实在不敢想象驿站那边的情况,“有听到什么消息吗?这仗会打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东家。”陈叔沉默了,“我想,把大家都埋了,我就心安了。我儿,我儿??????”陈叔说不下去了。
大家一阵沉默。
“陈叔,我们也很好,这次就是来看看镇上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什么事也说不准,我们先去看看陈嫂,等你把那些事都处理好了,我们再做打算好不好?”余青低声询问,她感觉这个老人,质朴得最真实,真实得伟大。
“哦。哦。好。”平时干练的陈叔,此刻在余青陆天面前,有些局促。
陈叔捡回来的孩子有六个,两个小女孩四个男孩,但只有一个是还能正常点的,其他五个都心灵创伤个大,精神有些失常了。可有些人气,有人陪着陈嫂,总比什么都好。
陈嫂看到余青陆天,也低声垂泪。经历了生死苦难,能活着,已是万幸了。陈叔没有进庙里,就在走廊上待着。
“他说等他都处理好了,烧了身上的衣服,才能走近人。”陈嫂叹气。余青没想到陈叔居然懂这些,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这么讲究。
陈叔注意到余青眼里的疑问,沉声说:“东家当初看得起我,让我做狗不理的掌柜,因着是吃食,各方面需多注意,我特意去问过大夫,哪些情况要注意,这才知道这些东西。现在这样,马虎不得,没医没药的,有个三长两短,唉!”长长的叹气声在回荡,六个孩子的眼里惊奇地看着余青二人。余青第一次深刻体会,古代生存的艰难。
陈叔给陈嫂使了个眼神,陈嫂没让人跟着,自己出去了。过了一会,陈嫂提着一小袋面粉回来了,又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小袋铜板。
“东家,有些吃食孩子娘也不知道我埋在哪,现在我也不好碰,等过几天我处理好这些事情了,再给东家送去。足足三百斤呢!”陈叔低声说,“这些东西,东家可得藏好了。有人说,有些地方已经吃人了,东家没事就先少出来吧!狗不理的银两都还在,我也分开来藏了,也不知道被发现了没有,一直没敢去取,因为当时没来得及兑换,多是铜板,只有六百两是银子。不好拿。”
这对余青来说,无疑是天大的福音!虽现在有钱也没有东西买,可是还有粮食啊!
“陈叔,你!”余青有些哽咽了。
余青没有拿那些铜板,一是家里还有,二是拿着也不方便,暂时没用处。回去的路上,余青一直感慨:“其实陈叔可以拿了钱远走高飞的,战乱时期,随便给自己编个名字,去了其他地方,一样可以入籍。只是没想到,陈叔这么高尚。”
陆天明显不懂什么叫高尚,然则他不同意余青的看法:“人活一辈子就求个心安,就这样走了,陈叔会一辈子不安的。”
余青也无话可说了。想想在现代的那些尔虞我诈,办公室里的那些勾心斗角,余青真心觉得,这样的陈叔,很是可爱。那一刻,她感受到了良心最质朴的力量,那么温暖,那么充满希望。她决定好好思索一下以后,怎么样才能让陈叔他们过上好日子,当然包括自己大哥和麦子。
陆天送余青回到雷大夫家的时候,没有见到余果,野麦很是意外。原来余果知道余青偷偷去镇上后,很不放心,出去找她了,没想两人没遇到。
陆天安慰大家之后,又去寻余果了。余青把小袋面粉全放进了雷大夫家的小厨房,又跟雷大夫说了镇上的情况。
“大灾之后有大疫,雷叔,你看他们需要注意什么?”余青有些忧心,当然有些情况也有所保留。
“现在什么都没有,除了他们的衣服需要天天换洗,放进水里多煮几次,其他的也别无他法了。罪过啊罪过!”医者父母心,雷大夫听了之后沉默了许久。
陆天回到家的时候,天早黑了,虽然余青没说话,但余果他们留他吃饭的时候,他还是没吃就带着大黑回来了。赵氏急了一天了,好不容易盼到陆天回来了,急忙上前问:“天儿,雪英家没人!”
“什么?”陆天有些转不过弯来。
“我今天想去雪英家看看,可他们家一个人都没有!”
“娘!”陆天猜到赵氏的意图,“你又添什么乱!”
“我哪里是添乱了!这不没见到雪英嘛!”
“他们家,怎么样?”陆天问得很慢。
“门锁得好好的,就是不见人,看样子有段时间不在家了!天儿,你说,这雪英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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