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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毛不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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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拿不到又怎样!老子有掮客证,大宋掮客协会颁发的红本本!丁瓜瓜生气了;冲着一帮要求请客的众人大吼一顿,然后甩袖离去。
被吼了的一群人一齐将愤怒的目光看向馆长,馆长勾唇冷笑,忽而桌子一拍,大喝:“干活!”
众人作鸟兽散。
馆长寂寞惆怅的看着门外,瓜瓜,靠出卖色相卖宅子不算真本事。
一阵冷风从大门吹了进来;带着冰凉的气息,冷的馆长打了个哆嗦;他慢慢地走到屋外,已经看不到那个愤怒的身影,满眼都是灰色。
瓜瓜,很快,你的生命会像以往一样五彩斑斓。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脸上,馆长抬头一看,竟是下雪了!天空中突然飘下一片一片雪白的雪花。
瑞雪兆丰年!老子不出门它不下,老子刚出门它便下,这不是预示老子明年大丰收吗
“哈哈!哈哈!”馆长突然放声狂笑,大吼一声:“下雪啦!”
上善若水堂的几位掮客面面相觑,大师兄摇摇头,低叹:“哎,冤孽!”
是人都明白大师兄说的冤孽指的是丁瓜瓜与馆长的孽情,崔花子虽然笨可也听出意外之音,她不乐意的瞪了大师兄一眼,扭着腰身往后一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到屋外,站在馆长身边,学他大吼:“下雪啦!”
馆长微笑着点头,“是啊,下雪啦。”
如果,站在身边陪他一起吼的是瓜瓜那该多好!
丁瓜瓜带着一身的怒火杀去墨府,走了没多久下起了雪。说来也奇怪,虽然下雪路上结冰会导致生活不便,但许多人仍是疯狂地爱着雪。
丁瓜瓜忽然想到,穿越前的去年冬天,她去北方的男朋友家过冬,雪白的大地上,她拿着雪团追着男朋友跑,白乎乎的热气从嘴边喷出,两人鼻头冻的发红,她甚至被冷的鼻涕直流,可心却是那么热乎。
今年的冬天,她只身一人在另一个世界。
她极想他,想爸爸妈妈,想死党,想狐朋狗友。所以,她让自己尽量的忙碌,尽量的没心没肺,这样才能压住心里疼痛的思念。
可是,这场雪啊,却将她所有的思念从灵魂深处挖出来。
有小孩子站在路边看着雪花一蹦一跳,嘴里嚷着下雪了下雪了!看着活泼可爱的孩子,丁瓜瓜也笑了起来,可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直到站在墨府门前泪水才干透,她调整了一下心情推门而入。
墨青山在书房,丁瓜瓜来到这里站在门口喊道:“少爷,我回来了。”
“进来。”低沉的声音有点男低音的味道,平时丁瓜瓜觉得墨青山刻意压低声音讲话特有男人味,可今儿心情不好,只觉得男低音像嗓子哑了般的难听。
到了近前,丁瓜瓜居然看见墨青山如墨般的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似乎就这么笑着看自己向他走来。
微笑着的墨青山真迷人,若是平时,丁瓜瓜的小心脏肯定又不听话的乱跳。只是,今儿个她心情不好,见谁谁讨厌。
因梁子瑄而纠结的心,被馆长气爆炸的心,就这么在他淡淡的笑意下又添了七八分。首战告败,墨青山肯定要扣银子。
“少爷,我……”丁瓜瓜想说,我不干了。
然而,“不着急,慢慢来。”
轻柔的话语就这么暖暖的撞了过来,只将丁瓜瓜惊得差点哽咽,银子保住了!
“可是有人让你受委屈。”
又是一道能将心脏撞出来的低柔话语,哪里还有平时高深莫测的神情?丁瓜瓜两只手放在后面,狠狠地对掐了一把,手指上清清楚楚的痛提醒她,这不是做梦。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定是知道她失败了,假装温柔的扣银子。
丁瓜瓜的心情本来已差到极点,若再被扣了银子,简直比割她的肉痛苦几分。于是,她上前一步,抢在墨青山之前将东云巷打听来的情况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至于卖房子给梁子瑄,打死也不能说。
桌子上面放着一杯茶,墨青山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握在手中安安静静的听她说话,时而抬头看她一眼时而低头沉思,待她说完,将茶杯递了过去。
丁瓜瓜自然地将茶杯拿了过来,走到旁边的圆桌,重新倒了一杯走回来,墨青山的书桌上面已经放了一锭二十两的银子。
不扣钱还加钱?丁瓜瓜愈发觉得心慌。
“去将所有的空屋租下来。”
租房的想法倒是与梁子瑄的不谋而合,只是……“租?那么多,写谁的名字?”丁瓜瓜诧异道。
墨青山不想被人发现他才是幕后主使者,十七套房子必须用十七个名字,她上哪儿弄这么多名字。
“名字你不用担心。”墨青山似乎胸有成竹。也是,对于奸商来说,弄虚作假不过是小伎俩。
既然如此,丁瓜瓜表情凝重的把银子拿起来,应道:“是,少爷。” 她肚子里却是差点笑开花,有钱赚咯!
东云巷的房子多数都有二、三房东转租,她可以用裴寅、二虎子和他们爹的名义租下然后再租给墨青山,从而赚差价,光这笔差价也有好几两。
馆长说过,汴梁东、西城出租的公房每个月大约一百五到二百文,虞道县虽然只是个小县城,但这里有值钱的矿产,东云巷周围的环境虽然差,但离矿山近,而且只要这里涨价了其他地方必然跟着涨,不租也得租。
在这之前,她有必要去其他地方多租几间,等着涨价。
翌日,丁瓜瓜出门前墨青山交给她一个信封,他语重心长道:“里面装着租房人的名字,记住,办不好没收剩余四十两。”
切!太小看我了。丁瓜瓜暗自鄙视,拿了信封离开墨府。出了大门,打开信封,看清白纸上写的字后,丁瓜瓜彻底傻眼。
“尼玛,坑我那!”她愤怒的回头,然而墨府大门紧闭着,完全一副将她拒之门外的态势。
记住,办不好没收剩余四十两。原来墨青山不是担心自己签不了约,而是提醒自己不办就没钱拿!
白纸上写着五个字:名字自己想!
这如同现代社会拿着假身份证去租房,干坏事后直接拍屁股走人。若墨青山想做点坏事,事情败露后他倒是撇的干干净净,因为所有租房人与他无关。可房子是丁瓜瓜租的,偏又是想出来的名字,她往哪里逃?
老子不做了!造假与入室盗窃觊觎美色二者比较,丁瓜瓜宁愿以第二种罪名入狱。
几步后她跨回墨府大门,拿起铜门环用力拍。“啪啪!啪啪!”拍了好几下,门没开打门前路过的人倒是吸引了好几个。
看情形墨青山与奎叔是铁打了心装死了。无奈之下,丁瓜瓜只得前往东云巷想名字租房。
墨青山,老子不赚你两倍差价对不起你!
丁瓜瓜虽然贪财可她讲义气,有钱不一人赚带着裴寅和二虎子。其实,她想以他二人及家人的名字先将房子租下然后再转租给墨青山,从而赚取中间的差价。
不多久,二人一前一后赶到,身上背着上善若水堂的大袋子。丁瓜瓜问他俩东云巷有没有空闲的房子。二人对望一眼,犹豫了一下,二虎子捣捣裴寅让他讲。
“那个,瓜瓜,不是我俩想瞒你,实在是那屋……是在你来之前留的我爹……所以……”裴寅说的结结巴巴,生怕丁瓜瓜发飙。
丁瓜瓜知他二人担心什么,她又不是强盗,不该拿的钱绝对不拿,“我知道,我不是要分你俩的钱。你们知道我现在的状况,两边不是人。万一哪天他俩和好我怎么办?还不是死得快。”
“那可如何是好。”他二人急的愁眉苦脸。
“预防万一,我先做点准备。我寻思,墨青山肯定会有大动作,到时候他与馆长拼的你死我活,虞道县的房价肯定受影响,我分析房价的走势,从低到高再从高回落,我们要把准两个点,在现在低点时存点房子,然后在高点时抛货赚他一笔。”
“好咧!好咧!”只要能赚钱,丁瓜瓜说什么便是什么。
上善若水堂的掮客手里或多或少都有几套做长线的房子,多数出租,偶尔少数价钱少地点位置好的会留在手里伺机出售。
裴寅与二虎子在东云巷有房,俱是他们二位的爹当初偷偷买下用来出租赚取生活费的。裴家有三套,二虎子家有四套,他二人在丁瓜瓜的示意下去东云巷赶人,房主换人必须毁约!
另外,将东云巷暂时空置的闲房全部租下,坐等抬价租给墨青山。待这里结束后,再以裴寅和二虎子家人的名字去别家购一、两套便宜的房子存起来。
纵横交错的小巷里,石青砖泛着黑亮的光,这个时辰多数人已去了矿山上工,在家的要不是蒙头大睡要不就是老弱妇残。
丁瓜瓜去了昨儿那位老奶奶家中,付了三个月的租金与押金。东云巷对外出租房多数是房主自行出租,没有经过掮客这一关,不用上交衙门税钱,只需要交给地痞无赖一些管理费而已。
签订的契约是有点文化的人自己拟定而后一抄十的传开的格式化合同,内容极简单:甲乙双方,承租地点,承租人,租金以及承租时间。
所以,丁瓜瓜再将此房转租出去极简单。
第一天,丁瓜瓜带着九分租房契约回墨府,出租人的名字分别是裴寅、他爹、他娘、他妹、他小姑。还有二虎子,二虎子他爹、他哥、他叔叔。承租人的名字全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销售同事。
签租房契约时只有裴寅与二虎子二位,四十文为底价,签给墨青山最低九十文最高一百三十文。
墨青山拿着契约看了又看,神情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波澜,最后他将契约整齐的放在桌上,抬头面无表情的问道:“租金真是这么多?”
丁瓜瓜不高兴的瞪眼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少爷不信我明儿您自己去。”
墨青山摇头,“不是不信,只是……我以为你可以更心狠手辣些。”




、33三三

嘛意思?丁瓜瓜完全不懂。
奎叔鄙视她;“少爷的意思租金低了。”
“啊?”终于轮到丁瓜瓜像看怪物似的看他们。这二位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大脑小脑脑干错位,能将男人看成女人?
这个世上,竟然有租房的人说对方的租金低了。不过;想想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都能穿越,墨青山还好意思正常吗!
老子明天赚你六倍差价!
“少爷,您的意思让我借机抬高东云巷的租金?”
墨青山没言语,只是给了一个默认的眼神。
他们涨价了,别家自然也涨,那么他们再来出租;若价格比别家高赚的更多,若价格比别家低更好出租;总之无论是比别家高或低,说到底墨青山不会亏本。
奸商啊奸商,果然是奸商!
她果然不够心狠手辣,果然离奸商还有很远的距离!
又翌日,下了一夜的雪,地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的雪白。雪依然在下,丁瓜瓜戴上厚厚的帽子,穿的像个球似的出了门。深雪中,一踩一个脚印,从脚下留出一个弯弯曲曲的弧度。
丁瓜瓜再次来到东云巷,墨青山又追加了十两银子,腰包鼓鼓的走路特有精神气。快进巷口,前面墙边站着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老又少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有个中年妇人无意间往丁瓜瓜这里看了一眼,突然大叫:“她来了!”话音尚未落地,人已像风一般踏雪飞来。
霎时,一群人像天上掉黄金似的一起奔来。
丁瓜瓜的心跳了跳,头皮突然发麻,脚下一滑贴着墙壁把道让出来。
然而,令人头疼的是,最先跑来的妇人高喊:“丁姑娘,我家有空屋!来我家!快来我家!”
丁瓜瓜傻了一秒钟的眼,拔腿就跑。然而,她哪里跑得过这些人,她的脚还在雪坑里没拔出来,那边人群已蜂拥而至将她围得水泄不通。抓胳膊抱大腿拦腰,只要丁瓜瓜能被抓的地方全被这八个人紧紧地抓住。
“丁姑娘,去我家!”
“丁姑娘,我家有好多!”
“丁姑娘,我家新盖的。”
七嘴八舌,只吵得丁瓜瓜的脑袋嗡嗡响。然后,手、脚、腿、胳膊、腰被固定住的她抬起没被控制的头冲着天空大吼:“都—他—妈—的—给—我—放—手!”
吼一声,吃一口雪花!
知道她是姑娘,竟也有三个男人抱着她的腰和大腿!其中一个四十多的男人,张着大呲牙抱着她右边大腿冲她傻乐。
“丁姑娘,去我家!”
“丁姑娘,我家有好多!”
“丁姑娘,我家新盖的。”
没人听她的话,依然各抱各的自说自话。丁瓜瓜欲哭无泪,看着一双双将自己当成黄金的眸子,虚弱无力道:“你们松手,谁松的快我和谁谈。一、二……”
三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呼啦”一下,八个人全部放开,站在后面一点的被前面的人挤得往后倒,急的只骂爹娘。
丁瓜瓜反应快,顺势将第一个抱住她的那个妇人用力一推,这一推,将她后面一个有点胖的女人撞了,这二人一个不让一个吵了起来。
大龇牙见势不妙,又往丁瓜瓜身上扑,不料被丁瓜瓜一脚踹中肚子,他跌跌撞撞的往后一倒,又将后面的人撞翻。
自由了!趁着混乱,丁瓜瓜撒腿便跑!她想起那天为了逃避叫花子撞翻馆长大人,从此开始崎岖的卖身路。
今儿,又能撞到谁,来拯救她脱离被剥削的丫鬟苦海?
突然,前面路口伸出一只墨绿色的胳臂,一把抓她拖进另一条路,往前跑了几步,再将她拖进一间用来堆放柴火的低矮柴房。
柴房极小,里面又有柴,这二人只能紧紧地贴着木门。柴房没有窗户,门又关着里面有些暗,偏身子被搂着不能动,丁瓜瓜只得藏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没错,拉她的是个男人,并且是她认识的男人。脸贴着他有点潮湿的柔软锦缎,一触上凉意瞬间传到心底,但又在瞬间被他的体温温暖。眼皮上是他低头的呼吸,因奔跑而紧张跳动的心这会儿几乎要窒息的不会跳了。
只一次,欺骗自己一次,当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爱人。丁瓜瓜闭上眼,放任自己紧紧地依偎着男人宽阔的肩膀与温暖的臂弯。
门外,追喊声越跑越远,丁瓜瓜从男人怀里退出来,虽然光线暗对方也许看不清自己的脸,可她依然低着头没敢抬起,瓮声瓮气的问道:“少爷,你怎么来了。”
“昨儿你的租金打破了东云巷的平衡,所以今儿个定会有人盯着你。”所以,他来了。
哎,他来仅是为了不让他的计划被人打乱,也是想来监视自己有没有赚差价?如此一想,丁瓜瓜不禁后怕起来,她总觉得昨儿的事败露了,装大爷的奎叔一定偷偷跟着她了。
“那我怎么办?不租吗?”
“不租。买!”
有个傻蛋用一百二十文的高价租走四十文的房子,第二天再用高价买走低价的房子,其他人眼红自然也会着急出售。
丁瓜瓜恍然大悟:“哦……少爷,是你自己放出的消息?”不然,他们怎会知道丁瓜瓜是来租房的,还知道她是姑娘!
“脑瓜子够灵活,丁瓜瓜,不如跟着我做生意。”墨青山赞赏道。
嘁!老子只喜欢自己当老板,老子不喜欢给别人打工!
丁瓜瓜暗地鄙视,嘴上却是说道:“如此,谢谢少爷提携。”
“去吧。”墨青山轻轻地打开柴房门,光线透进来,映亮他墨绿色的棉袍,他尚有一半的身子隐在暗处,愈发衬托的他高深莫测。
总有一天,我会比你更高深莫测更有震慑力!丁瓜瓜努力地挺直腰杆,昂首挺胸的从他面前跨了出去。
“丁瓜瓜。”墨青山突然喊道,丁瓜瓜站在门口回头,眼前突然多了一个毛茸茸的袖笼,看着便教人觉得暖和。
“别冻着了。”关心的语气。
丁瓜瓜的心又是砰砰乱跳,夺了袖笼转身便跑。昨儿个见他还心生厌恶,不过一个小小的袖笼便能打败她。
“丁瓜瓜,振作点,不能被糖衣炮弹打倒!你有伟大的理想,等你当了老板,养他十七八个小男人,哈哈!”丁瓜瓜努力地安慰自己,奔赴赚钱的道路去了。
两日后,丁瓜瓜租下十七间屋子,购得三套宅子,二十一世纪的同事名字被她用的差不多了,再买几套的话不得不动用大老板的名字。整理好最后一套契约,丁瓜瓜打道回墨府,在靠近红茶坊的狮子桥头,被大师兄黑着一张脸拦住去路。
丁瓜瓜笑嘻嘻的晃过去,“大师兄,好久不见,咱们去搓一顿。”
“你请客?”大师兄没好气的说道。
“当然平分拉。”老子才赚了点小钱请个毛线。大师兄来者不善,小气鬼丁瓜瓜掏钱请客只能表示她心虚。
为何心虚?用脚趾头想想也知,墨青山是来击垮虞道县生意的,他那么大手笔的租房,首先第一个要挤掉的便是馆长。虽然丁瓜瓜用的是虞道县无人认识的名字,但她这几天忙来忙去,上善若水堂的人怎可能不晓得?
他们定是觉得她吃里扒外,找她算账来了。
大师兄将丁瓜瓜带到红茶坊他们的秘密包间门口,气鼓鼓的说道:“进去吧,馆长在里头。”他说完便离开了。
还没进屋,气压便已下降,丁瓜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敲敲门然后推开。屋里头,馆长像尊瘦不拉几的雕像正襟危坐,目光阴沉的盯着她这个方向。
丁瓜瓜和往常一样狗腿的走过去,见馆长面前的杯子空了,便拿起茶壶给他斟上,笑着问:“馆长最近生意如何?卖了几套房啊?”
馆长不言语,只目光阴森森的盯着她。
丁瓜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满意的咂咂嘴,“哇,真暖和。”然后摸摸肚子,问道:“外面好冷,馆长你穿的有点少哦。”
馆长低头看看身上的棉袄,哪里少了?他再次抬头,终于开口问道:“瓜瓜,我待你如何。”
丁瓜瓜睁大眸子点头,“很好啊。怎么,有人说你虐待我?谁啊?谁啊?我找他去。”
装傻!又装傻!这丫的除了装傻还是装傻!以前馆长可爱吃丁瓜瓜这一套了,每次都觉得她极可爱,可爱到他想捏一捏她嫩嫩的脸蛋,摸一摸漂亮的嘴唇最好再亲一口。
可今儿个,馆长只觉得心绞痛!
“你!”他痛心疾首的拖长音的道出,“我待你不薄,你又是如何待我?”馆长气的脸都黑了。
“我?”丁瓜瓜诧异的手指着自己,一副不相信也不可能的表情,“我怎么着你了,馆长?”
“背叛!”馆长像**官似的宣判了。
丁瓜瓜疑惑的想了想,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你说我去东云巷租房的事儿?”
馆长以沉默回应。
“哎,这不能怨我,真的不能。那个奎叔一直偷偷监视我,根本没机会通风报信。我也想了,这么大的动静,肯定能传到馆长耳朵里,这不你不知道了吗?”
馆长:“知道又如何,迟了。”
丁瓜瓜:“迟了?啥?”
馆长起身,烦躁的叹息:“你租的十七套里有十一套是我的。”
“啥?”丁瓜瓜吓了一跳,租房时见过大房东,她可以肯定的讲,一个都不认识。
馆长:“你可知他租那么多房有何目的。”
“这还用问,肯定是挤垮你。”丁瓜瓜脱口而出,忽然觉得自己回答的太快了些,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巴。
馆长鄙视她:“蠢!若要挤垮我犯不着费如此大的周折,只要以会长身份再从上面往下施压,一句话便能拆了我会长的位置。”
言之有理。如此说来,墨青山有旁的目的。究竟是何,丁瓜瓜无法打听得到。她想了想,忽然奸笑道:“不管怎样,房子是你的,等他再多租几套买几套准备办大事时,咱们把房子收回来。”
丁瓜瓜以为馆长会赞同这个想法,哪知他却摇摇头,“不可。”
“为什么?损失的钱可以以后赚回来。”
馆长:“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那些二房东、三房东全是我的人,有的名字是随便写的,人是临时拉去的。”
丁瓜瓜石化了。以无有人的二房东、三房东来不断的提高房价,这是欺诈犯法的事!而墨青山,又让自己以无有人的租客租房子,怕是知道了这里面的窍门,故意让自己去收购。
若馆长毁约,墨青山便可以此为借口将馆长送进牢狱。
不对!丁瓜瓜转念一想,墨青山应该不知道真相,否则会以真人的名字租房。馆长是假的,他也是假的,反而打了一个平手,一个别想欺负另一个。
只是,事情是自己办的,真相尚不能告诉馆长。
“馆长,我觉得这是好事,等房价再高一点,咱卖了,天下大的很,为什么非在这里挣钱?咱们可以去江南,那里富庶天气又暖和。”
馆长怅然的看她一眼,起身走到窗户边又走回来,竹竿般的身材比丁瓜瓜高半个头,重重的叹息道:“瓜瓜,你以为我能平安的抽身?我,是县太爷挣钱的棋子,也是必要时被扔出去替罪的棋子。”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哦,累死俺了,彻底的没存稿了~




、34三四

下了三天的雪停了;天放晴了,丁瓜瓜终于能下床了。那日从红茶坊回来,走的有些慢到家全身上下披满了雪,有些雪已经融化浸湿了她的衣服;再者心情极差病倒了。
她原以为,墨青山又要冷嘲热讽的扣工资,然而出乎意外的是,墨青山不仅叫来大夫替她治病,并且在她卧床休息的两天,每天早晨来看她一次,嘱咐她安心养病。
丁瓜瓜哪里敢继续躺;特意让奎叔多煮点药快点好起来。推开屋门,一股寒气迎头扑来;冷的她打了个哆嗦。外面阳光射在白色的雪上亮的刺眼睛,她眯眯眼,这时只听见夹带着风声中,一件柔软又滑的衣服砸中脸。
丁瓜瓜伸手接住,是一件紫貂大氅,皮毛的成色连她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是上等货。
“少爷给你的。”对面,奎叔冷冷的哼了一声,拿起大扫帚继续扫地。
温暖牌的大氅哦!丁瓜瓜心里漾起一股暖暖的气流,抖开大氅往身上一批,霎时紫貂毛带来的温暖瞬间暖和了全身。
她笑眯眯的问道:“少爷在吗?我要当面去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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