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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难当by杜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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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我怯生生地瞅着他,明明没说什么腻歪人的话,可我就是有些不好意思。
庄雪绍神秘一笑,一点一点揉搓着我的手,说道:“等新婚夜时我再告诉你。”
我歪着头,不假思索道:“莫不是你早就喜欢我了吧?”
“嗯……有可能。”
我笑嘻嘻地拿花丢他,心里甜甜的。

又过去了一个月,随着庄雪绍的伤口愈合得越来越好的消息,又多了一条令人振奋的消息。
庄咏衍买刺客杀人的证据已经找齐了。
事实上那个刺客的接头人,是端妃身边的大内总管。
有名气一点的杀手组织,同时有极高杀手素养的也就那么几个,庄咏衍私底下并未养什么杀手。顺着这条线索一查,就算这个组织自己不说,它的对手肯定有监视的,保不齐就将它给供了出来。
然后就真的供了出来。
事情查到了端妃头上,无论是对端妃还是对庄咏衍都是不小的打击,人证和物证全都收管妥当,就等庄雪绍什么时候参奏,将十一皇子他们一锅全端。
等柳色把这些事情都向庄雪绍交代完之后,后者竟一直沉默着,没有任何表示。
“殿下……”我有些着急地叫了他一声,后者也没有理我。
我看向柳色,后者与我对视一眼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
“或许殿下这样……将来对百姓……也是好的。”柳色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多言,抱拳离开了。
宫中所有宫女都被赶了出去,所以现下只有我和庄雪绍两个人在内。我坐下来瞧着他的脸色,试探地问道:“怎么了?”
庄雪绍无力回道:“我还是下不了手啊……”
“对十一皇子么?”见他点头,我想了想,握着他的手开解道:“如果你这样想,是因为你有情有义,对这份血缘亲情还看重。不像他,冷血无情,不顾手足在前,对你痛下杀手。其实也没有人要求你一定对他如何,人与人不同,至少这证明了,你比他有血有肉。”
“其实我们手足之间,也并不见得有多么亲密。只是老十一……从前并不是这样的。”

在那个时候,由于兰妃不受宠,导致庄雪绍也倍受冷落。小小的年纪,看着别人说说笑笑,一同踢球,一同踢毽子,他虽然在房里读书,可哪个孩子真就不喜欢玩儿呢?
少年时的庄雪绍自己一个去太学院,一个人坐在那边看着别人玩,就像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宫里究竟有多势力从孩子身上多多少少就可以体现,谁有能耐,谁正受荣宠,谁和谁走得近那都是关系到自家势力的。
谁会和一个连皇帝都不待见的皇子走得太近呢?
是庄咏衍。
小时候的他,不是不辨是非,只是他对谁都热情,都势力不起来。宫里的宫女太监从小就喜欢十一皇子到大不是没有缘由的,别的孩子对下人不好,只有十一皇子一直客客气气。
小小的他过去拉着庄雪绍的手,明明比庄雪绍矮了半个头,可那热情劲儿就好像庄雪绍是个外来客人一样。
“七哥,你会踢毽子吗?你教我好不好。”
“我不会踢。”庄雪绍向后退了一步,就是这一步已经把庄咏衍拒到了千里之外。
若是寻常孩子早已走了吧?可庄咏衍没有。他厚着脸皮对庄雪绍嘿然一笑,说:“那七哥我踢给你看!我踢得可高了!”

少年时的庄雪绍不是他自己个性孤僻,而是别人生生将他逼成了孤僻性子。清冷的样子往往只是一个外表,包裹在冰冷外表下的他,未尝不是一个温暖的心。
谁没有一个成长呢?这个在庄雪绍成长时敢于主动与他玩耍、交流的弟弟,又今时今日的他如何下得了手?
对于庄咏衍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对庄雪绍来说……意义,到底是不同的。
如果不是一直念着这份情,他也不至于晚了这么多年才走到这一步。就算与十一皇子竞争,他也力求公平,而不是暗下黑手之类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听庄雪绍说完这些,我大概也理解了他的意思。所以对于这件事,我想了又想,说道:“或许你可以把这件事来交给我。”

一场大雨降低了皇城的燥热度,带着特意准备好的礼品,我去了端妃的宫里。
他是正宫主位,宫里就这一位娘娘。这次倒没带什么特别的礼品,能在宫里混到端妃这位分的,什么宝贝没见过。
端妃得知我来拜访的消息也很是惊讶,不过转而就换上了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熟络地与我寒暄客套起来。
说过了那些走过场的话,端妃故作惊讶地问我:“使节大人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想起到我宫中来?”
我嗨了一声,把带的礼物拿了过来,“此次去南湘淘弄了一些宫里罕见的小玩意,想着一直没来瞧过娘娘,特意给娘娘送过来,还望娘娘莫要嫌弃呢。”
端妃笑着接过我的礼物,顺手让一旁的宫女收了起来,又让另一个宫女去准备茶点。
“娘娘不必客气,微臣也是坐坐就走,不过最近倒是听说一件事呢,娘娘你可知道么?”
“成天呆在深宫里,哪里知晓什么稀罕事。若不介意,你就说与我听听。”端妃将精致的点心推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多吃。
“最近殿下有点忙,伤还没好利索,柳色护卫就将那刺客头子给逮住了。这刺客头子倒是个有组织的,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敢杀。柳色护卫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他接了一桩单子,那单子赏金有一百万两,接了之后才发现,那个人是刺客头子的亲哥哥。然后娘娘你猜怎么着?那刺客头子为了钱还是把他哥哥给杀了呢。啧啧啧,要说这人可真狠,为了利益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啧啧两声,悠然端起茶杯,浅啜一口,遮挡住唇角笑意。
端妃的脸色不太好看,却也强撑着笑脸回应道:“可不是。”
我放下茶盏,继续道:“所以这刺客敢来刺杀七皇子,估摸也就他有这么大的胆量。话说那一百万两也都找到了,殿下还准备上交国库,明日早朝就交给陛下验银子呢。”
端妃娘娘看起来有点晕乎,笑容愈发僵硬起来。
“我们殿下也在查结果,毕竟杀手不可能无端就来杀人,说是今天就能有结果了呢。嗨,微臣跟您说这些干嘛,您瞧臣这不会说话的,真是该死。”
“没什么,使臣对七皇子有所关心也是理所当然,况且都是这一个宫里长大,我也很担心七皇子的伤势呢。”
“是啊,殿下没事还和我提及十一殿下。他说打小就和十一殿下最好,是他最亲的兄弟呢。不过十一殿下到底在忙什么,怎么不见他去瞧瞧我们殿下?”

从端妃宫里出来,我嘴角挂着笑容,一路向景行宫走去。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该旁敲侧击的我也都敲了。端妃给杀手的银票是官银,顺着这条线查出她那简直易如反掌。
好说歹说我也曾是御前女官,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通晓这些个事理。宫中人平时闲的没事,就喜欢把明话说得云里雾里让人猜来猜去的打发时间,尤其端妃还是明白人,不可能不懂我想说什么。
我回去向庄雪绍简单说了一下,他终是叹息一口气,没有多言。
于是册封大典很快就迎来了。
去了十一皇子这个绊脚石,光是抬出这些个证据都够他吃一顿的了,朝中还有庄雪绍的外公,也就是兰妃的娘家势力作倚仗,庄雪绍这个太子是封定了。
黄道吉日已选,就等着那天庄雪绍入主东宫。庄雪绍想了又想,决定把我们的婚期也定在那一天。
该来的早晚要来,他向我说这个决定之后,又多加了一句:“除了登基,我想不到会比那一天更为庄重的日子。”
但是婚期定下来的同时,还有另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要发生。
柳色要走。

这件事是拦也拦不住的。他早就做了决定,若非帮着庄雪绍查找证据,加上养伤为主,说不定他早就走了。
明知道劝阻不了的事情,索性尊重对方的意见。柳色是个说走就走的人,他告诉我们他要走,事实上那只是一个通知。
第二天天未大亮,入秋之后的清晨总是凉得教人生寒。我特意多穿了一件外衣与庄雪绍一行三人出宫送别。
柳色还是那么一身风骚扮相,洁白的皮肤与翠色长衫,再配上那一头黑发,还真教我以为那是颗会移动的大葱。
“要是银子不够了就来找我,四处闯荡怎么可能不用钱。”庄雪绍拍了拍他的肩膀。
“刻意求之倒不如有缘相聚,伴君如伴虎,我很庆幸在这只老虎羽翼未丰时就离开了。”柳色笑道。
我上下打量着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太瘦弱,还真有那么几分英气。光看外表,我实在想不出他其实还是会武的。
“真的不等到我们成亲了么?喜酒不喝了?”我问。
“成亲那么高兴的事情,没几天之后就经历离别是很扫兴的。倒不如先用离别来压抑下自己的情绪,等到成亲之日将这些一扫而光。你看,我这不是很贴心么?”
“那你就赶紧找一个媳妇,等着我和庄雪绍去喝喜酒。”我笑着说。
柳色无不可惜地摇着头:“我的喜酒么……阿澈怕是喝不到了。”
“你不成亲啦?”
“他心里有人了。”庄雪绍适时接话,成功吸引了我好奇的视线。不过他明摆着将我无视掉了,拍了拍柳色的肩膀:“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不会阻拦你。你们真的能在一起,倒也还算登对。”
“谁?到底是谁?!”
俩人都没理我,相互拍了拍肩膀,多余的话没有,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不必再送了。前面就是城门,我自己出城便可。多看一眼就多了点儿留恋,就这样吧。”
“保重。”
“殿下也保重,记得多生几个胖小子啊~!”
马蹄踏着清晨的朝阳,第一缕明亮的晨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让这颗渐行渐远的大葱变得有些模糊。
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是颗不拖泥带水的好葱,从这里到他出城门,说不回头,就真的没有回头。
悲伤如同决堤,这闸就是柳色身下的马蹄,他行得越远,我这心情就越是难过。
“他是一定会走的,而且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庄雪绍搂着我的肩膀,仍然望着城门的方向。
“为什么?哦,你说他心里有人了,是谁?”
“因为,我命他从大渊赶回西岚时,他是特意将繁音护送到西岚的。”

我们的婚事赶在菊花开得正好时举行了,那一天也正是太子的册封仪式。
从即日起他便入主东宫,同时兰妃也从那个半冷宫中搬了出来,回到了景行宫。
庄雪绍一直以来的目的全都达到了,不,应该说他的祈愿。
母亲的身份,想要对别人证明的,以及储君之位,他都得到了。
而我,也从今天起,卸去了大渊御前女官的名头,有了一个更为风光的称呼。
太子妃。
对待这段感情,我仍然保持不可思议的态度,说不上哪里违和,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我与庄雪绍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牵扯不清的孽缘外,更主要的还是两个字。
合适。
我是个随性的人,也有点自以为是,更是见识浅薄。我想我这辈子能遇到个包容我的男人已经是最大的恩赐,我不求他有多么优秀,更不求他家世地位有多么显赫。在男子为尊的时代,我只求一份真心相待,求死后能有一个名分。
然后,我遇到了庄雪绍。

火红的烛光满堂,整个屋子都是红红火火的。庄雪绍挑起我的盖头,把我拉了起来。
“阿澈,该喝合卺酒了。”
他捏着酒杯,递到我的手里,我眼珠转了转,没有伸手接。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说你早就想把我娶回来了。如果你不说,我今晚就逃婚!”我得意地瞧着他,嘴角含笑。
庄雪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随意将酒杯放下,走到我的身边,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
“你记得我一开始最嫌弃你什么吗?”
嫌弃?我歪头想了想,答道:“你总是怪我多管闲事。”
“没错,你就是多管闲事。”庄雪绍点头肯定。
我不服地去掐他的腰,问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多管闲事了就!”
庄雪绍用闲着的手抓住我,对我道:“你还记着我刚被封为凤君的那一年么?”
“记着是记着……你说具体些。”
“那一年我刚被封为凤君,心里烦闷十分不高兴。我记得那个时候皇宫要设宴庆贺,而你亲自出宫置办东西——这可都是你跟我说的。”
“是又怎么着?”
“当时我一心想着回西岚,就准备趁着这次宴会人多眼杂溜出宫。而你还记着当时有一卖儿卖女的老伯,那个女儿被车撞了么?”庄雪绍在我耳边,看着我曼声问道。
“当然记着,当时可气死我了,怎么能有这么不道德的人!要是让我逮住他,我可真是……”
“当时被诬赖撞人的马车里,坐着的正是我。”
“………………”
“我当时就在想啊,这么个爱管闲事儿的姑娘,我可一定要娶回家来,天天收拾她。”
“………………”
我被他一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干眨巴眼睛瞧着他,心里边儿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是狂喜,还是无奈?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把方才的话说完,如果让你逮住撞人的人,你可真是如何?嗯?”
他愈发搂得紧了,温热的气息就在我的耳畔,简直是要人命一样。
“……不……不如何……”
“是么。”庄雪绍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娘子,我们来喝酒吧。”
他端起酒杯灌进嘴里,而后捏住我的下巴,二话不说就吻了下来。
在我被吻晕之前,我有两句话想说。
第一句,缘分这东西,果真是奇妙的。
第二句,妈蛋的庄雪绍,谁告诉你合卺酒是嘴对嘴喝的了啊啊啊啊啊!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到这里就写完辣~至于柳色到底去找了谁,本打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想了想,还是再来一章小番外吧……
感谢一路跟读到这儿的姑娘们,谢谢你们的厚爱,谢谢你们跟着坑货杜娘一路完结了这个不算出彩的故事。
新坑《媒婆这职业》八月下旬开始连载,这其间我会上传一些脑洞大开的短篇……还望姑娘们捧个场,或者收藏一下我的专栏啥的……咳。
多余的话不多说了,反正已经够多了……爱你们,么么哒(*ω\*)





第47章 柳色番外:紫陌不负
马蹄重新踏入大渊国土,记忆纷乱,不知怎么就回到了两年前。
想我两年前时,也是这样形单影只,接到了七皇子殿下的命令,立即就从西岚赶到了大渊。
我与庄雪绍接触五年了,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有了龙凤之姿。我爹是有一等功的将军,不过早已殉国,我从小也是个没人疼爱的。直到遇到了庄雪绍,才算是有了一个知己。
我相信他以后不会平凡,更是拿他当作一个好朋友。
接到他的求助时,我还愣了愣。
十一皇子的党臣竟然设计将七皇子独自一人扔在了大渊做和亲凤君?何其荒唐!偏生这个大渊女帝一面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一面又用利益相逼,想与他做交易。
所以他需要我来搭救他一下。
我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决定,我应该去搭救他一下。所以我就骑了马,带足了银两,一个人带着地图从西岚赶到了大渊。
进宫的过程就不多叙述,不过是我被引荐入宫,刻意在繁音面前扮了个柔弱相。可怜我一个将军之子,如今竟要做这种以色事人的勾当。
结果我成功了。
繁音的样貌倒不是说极美,只是那气质真就是别个庸脂俗粉无法比拟的。一般来说,有气质的人,心气儿自然也低不到哪儿去。
庄雪绍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让我以柔克刚,让我在后宫撒泼耍赖,要多泼有多泼,尽可能分散繁音的注意力,让繁音将视线放在我身上多一些。
我记得她第一次翻到我的牌子时,我站在宫门口迎接她。她的身旁只站着一个人,我晓得她,是繁音身边的得力女官。繁音的身后还跟着一堆宫女太监,这么些个人簇拥着她一个,平日还真不见她有这么大的排场。
“臣柳色参见皇上。”我低着头,细声施礼。头顶上方传来繁音那很是沉定的声音,她说:“侍君平身。”
我抬起头,迎着日头瞧着她。乌黑秀发整齐绾起,水润的眸子也在上下打量我,明明是帝王的架子,可我就是透过了她的眼睛看出了她的紧张。
我随着她进去,吃饭时她屏退了那些宫女太监,只剩下身边的女官陪着她。我还看得出她真的很信任身旁的女官阿澈,因为她只吃阿澈给她布的菜。
吃过饭后,自然要准备侍寝。这个时候本该是我与繁音双双沐浴,可最终被她给拒绝了。
“还是让……柳侍君先吧。”
待我洗完后,繁音磨蹭了足有一个时辰,这才穿着睡袍被阿澈扶过来,而后由阿澈亲自吹灯拉帘,接着偌大宫殿内,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的呼吸声。
她一动不动地平躺在我的身边,双手紧紧地抓住被角。我打量着她,黑暗中那一双剪水双瞳瞬也不瞬地望着房顶,难不成是准备一夜都如此么?
我想了想,伸手捧了捧她在胸口抓被子的手,没想到她竟然颤动了一下。
是害怕么?
我突然就起了坏心思,故意在她手臂上游走,眼睛却始终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
她竟闭上了眼睛,身子愈发僵硬,表情也有些不自在。
我收回了手,弱着强调,可怜兮兮地问她:“皇上,长夜漫漫,难道就这么睡了么?微臣很是寂寞呀!”
繁音睁开眼睛,转头与我对视,像是为了掩饰自己在害怕一样,她故意端起架子,问我:“柳侍君想怎么睡?”
我竖起食指,轻轻地戳着她的胳膊,可怜地瞧着她:“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做什么?”
我笑了,眼睛晶晶亮亮地望着她:“做我呀!”然后我自己乖乖躺平,嘴角带着明显的笑容,闭上眼睛,道:“皇上快来!微臣已经等不及了!”
繁音:“……”
等了半天也没个动静,我心中暗笑,脸上还要装作迷茫的样子,出声问道:“皇上,你怎么还不来?”我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将胸口处的被子拍得啪啪作响,催促道:“皇上快来!微臣已躺平!”
黑暗中只听繁音咳了一声,仍然嘴硬道:“柳侍君如此热情主动,寡人心甚悦。只是……寡人累了一天,不想在房事上也过于劳累。”她也学着我,把手伸出来把被子拍得啪啪响:“柳侍君,想要就上来自己动。”
我:“……”
看不出她倒是蛮会装模作样,明明心中紧张得要死还装作很坦荡的样子。不过她怕羞我是断断不会怕的,身为一个大男人要是在房事上也弱得跟个女人似的,那今后可再也抬不起头来。
我回了一声“好呀”,紧接着就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上。我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一掌宽,她有些羞怯地看着我,明明想回避我的视线,偏偏还装作自己很大方。
我给了她一个台阶下:“皇上,您还是把眼睛闭上吧,不然微臣会怕羞呢。”
嘴上说着无所谓,心里怕得跟个什么似的。我笑着吻上繁音的嘴角,轻声道:“口不对心的皇上,真是爱死了微臣呢。”
直到抵上花蕊的那一刻,我在他耳边问她,“皇上,您能唤一下我的名字吗?”
“嗯……柳色……嘶!疼疼疼!”
我讶然于她的反应,本想趁着她喊我时突袭,不料竟有一层薄薄的障碍被我贯穿……
我慢下动作一点一点地吻着她,心中对她更加疼惜。
身为一个女帝,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我一个异国人,进宫也是心怀不轨,没想到让她折辱在我身下,罪恶感不禁提升了好几倍。
“陛下莫怕,疼就搂着臣,臣慢着点儿,一会儿就不疼了。”
肩上沉甸甸的,有责任感,有负罪感,也有繁音的两条胳膊。从破了她身的那一刻,有些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边安慰边动作,即便没有刻骨铭心的爱,哪怕让她记住这个第一个给她疼痛的男人也好。
*
我一直在后宫伴着她,哪怕她在别处过夜,基本上也不会发生那种事。她不是特别喜欢别人碰她,除了凤君、阿澈和我,她都不习惯。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
能被划为信任的那一类人,我深感荣幸。可想到自己来大渊的目的就是替庄雪绍分散她的注意力,如果有一天让她知道自己是在欺骗她,那会是怎样呢?
好在她从未怀疑我,直到庄雪绍带着阿澈离开了大渊,去了西岚。庄雪绍对我说过她与阿澈的事,究竟是真的喜欢,还只是一时对友情的迷茫,我也无法断言。
没有阿澈的日子,她也是不好受的。有几次留宿我宫中时,她深夜做梦还叫过阿澈的名字;我端着汤羹去瞧她时,也见过她自己在殿中喊阿澈的名字,然后愣神许久。
而后她接到来自西岚的信报时,竟是打算亲自把阿澈接回来。她跟我说,她不多求,只要阿澈不离开她。
等她离开大渊之后,她不知道的是我也离开了皇宫,一路乔装沿途保护她,生怕她遇到什么危险。
自己这样折腾到底是图什么?我想了又想,最终得到了一个答案。
也许我柳色,真的是将这个女人放在了心上的。
没有轰轰烈烈,没有刻骨铭心。日久天长的相处,生活细枝末节处的回忆,可能是习惯了这个女人,也可能是不知不觉就让她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一路从大渊到西岚,直到见她一直平安,我的心才算落了地,然后我就问自己,这么做有意义么?
没有,只是让自己图个心安。
重回皇宫,我仍是那个让宫女太监们头疼的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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