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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养成史 作者:平林漠漠烟如织[完结]-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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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蓝微睁开了眼睛,声音衰弱:“哥哥,真的?”
薛英叹了口气:“真的!”
薛英叹了口气:“真的!”
薛蓝微脸上现出十分委屈的神情,伸手拉住薛英的手:“哥哥——”她哭了起来。
看着为太子殿下得了相思病以致瘦得脱了形的妹妹,薛英再次叹了口气,道:“有一句话哥哥还是得和你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感情很好,而且太子妃娘娘妒忌心很强,如今太子宫里别说妾室了,连个通房都没有,即使哥哥想法子把你塞进去了,要想在太子宫长长久久地呆下去,还是得靠你自己,那时候哥哥就帮不了你了。”
薛蓝微带着泪笑了。
她觉得,这世上没有女人能比她更心狠手辣,太子妃算什么!
水寒来内院见太子殿下。
他如今正负责审讯擒获的刺客,审讯结束便来见太子殿下回报。
傅予琛端坐在正堂的圈椅上,看着正行礼的水寒,等着水寒回报。
水寒先道:“禀太子,内贼已经查到,正是在延庆门负责门禁的小太监,叫淮启,是董贵妃亲信、琦玉殿总管英亮的干儿子。”
听到不是自己麾下的将领背叛,傅予琛暗暗松了一口气。
水寒又道:“那些刺客是辽国的杀手,不过是被一位带着越国口音的人雇来的,此事标下正继续追查。”
傅予琛见水寒回完事情了,便等着他主动告辞,谁知道水寒看了看他,低下了头,又看了看他。傅予琛不耐烦道:“有事?”
水寒恭谨地行了个礼,道:“禀太子殿下,这些日子外面传说您命在旦夕,所以——”
“所以什么?”傅予琛秀眉微蹙看着水寒——他素来最讨厌说话吞吞吐吐的人了。
水寒低下头,道:“京中百姓感念您的恩德,纷纷在京城内外各个寺庙为您做解厄道场和祈福道场,然后这股为您做道场的风潮便向全大梁扩散,如今怕是全大梁的寺庙都为此大赚了一笔银子呢!”
傅予琛:“……”
水寒见太子殿下状似沉默,似乎有些不明白,便提醒了他一句:“殿下您保家卫国,开通海贸,为民伸冤,推行摊丁入亩,减轻百姓负担……这个个都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啊!”
傅予琛:“……”老子的目的就是收买人心啊,如今看来,得了百姓的拥戴就说明老子没做错!
他顿时有一种飘飘欲仙的舒服感觉,很想去卧室和正在为他做中衣的徐灿灿分享分享。


、第217章

徐灿灿因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针线手艺无可救药;所以很少为傅予琛做衣物;傅予琛的外衣由她选了料子和款式;然后翠凤喜做好送过来;内衣由侍候她的几个大丫鬟做。
这日她见玉茗公主在这里做针线;为她绣了一个香囊;便也动了为傅予琛做一套内衣的念头;特特令丫鬟们去她的私库寻了上好的柔绢,裁剪了好为傅予琛缝制中衣亵裤。
傅予琛进去的时候;徐灿灿正看着已经做好了的中衣亵裤发呆。
碧云和朱雀立在一旁;想到一条袖子窄一条袖子宽的中衣,都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见太子殿下进来;忙屈膝行礼退了下去。
太子殿下在卧室的时候,不喜欢侍候的人在眼前晃,所以只要太子殿下进了卧室,她们这些贴身侍候太子妃的人都是要退下的。
见傅予琛进来,徐灿灿忙把那套新做的衣服放到了背后,若无其事地看向傅予琛:“阿琛,你不是在见人吗?怎么进来了?”
傅予琛早就看见徐灿灿的小动作了,却也不提,直接回道:“见完了,想回来歇歇。”徐灿灿针线不好他早就知道,反正针线上人也多,不差徐灿灿这点活,所以他从来不在意。
徐灿灿不想让傅予琛看到自己做的衣服,觉得丢人,便随手拿了本书歪在床上看了起来。
傅予琛被她如此冷待,却也不生气,坐在徐灿灿身边,徐灿灿看书,他看徐灿灿。
徐灿灿知道傅予琛在看自己,白皙的脸渐渐透出了红晕,眼睛也水汪汪的,瞟了傅予琛一眼,低声道:“看我做什么呢?”
傅予琛就是觉得徐灿灿好看,只是他不善调情,徐灿灿问,他就道:“看你好看。”
徐灿灿:“……”自从出了月子,她也发现自己好像变得更漂亮了,脸虽比以前圆了些,可肌肤更润泽,眼睛更水润。胸和屁股也都比以前大了不少,腰却更细了。
她含笑瞟了傅予琛一眼,把身子往后靠在了傅予琛怀里,手却摸向了傅予琛那里捏了捏。
不出她所料,傅予琛已经有了反应,身上的白袍也顶起来了。
徐灿灿不由低头微笑,起身在傅予琛手上捏了一下,起身去了浴室。傅予琛做那敦伦之事,虽然不是秒射了,可是持续时间还是不长,不过好在傅予琛可以用数量弥补质量,所以徐灿灿倒也并没有产生闺怨。
傅予琛坐在床边看着她,精致的凤眼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柔情,然后起身也跟着去了浴室。
他们小夫妻一向是在浴室里做一次,清洗一下再出来做。
碧云带着嬷嬷和丫鬟们避到了廊下候着,朱颜玄冰因要在西起居室里看着奶妈喂皇太孙,所以虽不回避,却根本不出房门。
孙凯家的把皇太孙抱在怀里哺乳,见皇太孙吸着吸着睡着了,这才轻声道:“朱颜姐姐,太子殿下病得很严重么?我婆婆上次从城西杏花营别庄进城来看我,说外面纷纷传说太子殿下垂危,老百姓都在为太子殿下做解厄道场呢!”她做了皇太孙的奶娘,按照规定便不能见丈夫家人了,上次还是求了太子妃的恩典,才见了婆婆一面的。
朱颜瞅了她一眼,道:“太子殿下遇刺这件事人人皆知。”
孙凯家的碰了个软钉子,便低声道:“皇太孙睡着了!”
朱颜和玄冰忙起身在软榻上铺设了小小的锦衾,把熟睡的皇太孙安置在锦衾上,把薄薄的青色绸被盖上,然后她和玄冰拿了针线,坐在榻边做了起来。
玄冰做的是皇太孙的贴身小衣,已经快做好了;朱颜是在为太子妃绣抹胸,就是那种能把胸部兜起来并挤压在一起的抹胸。
孙凯家的看着朱颜她们做针线,心想:傻子才看不出太子殿下身上的伤并不重呢,重了的话能天天把太子妃浇灌得肌肤滋润容颜艳丽,就像一朵盛开在春风中的白梨花?
自她进了太子宫,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太子殿下并不像先前传说那样好色无度——日日回府陪着老婆睡觉的男人会好色?
简直是胡说八道!
薛英、玉明、玉星、傅柳和英和等十几个在京将领又来探傅予琛的病。
这次傅予琛嫌在内院不方便,便坐轿去了外面书房院子,在书房里见了他们。
看着气色极好端坐在书房客室榻上的太子殿下,薛英等人当即一脸惊喜:“太子殿下您能起来了?”
傅予琛没有说话。
玉明当即笑道:“我就猜大帅不可能是重伤!”
又道:“大帅你骗我!”
傅予琛见他一脸惫懒的样子,当即起身解开腰带拉开袍襟,又拽开中衣,让玉明看他背上的伤口。
玉明当真凑近去看。
见傅予琛雪白瘦削的背上确实有一道狰狞的伤口,玉明当即“哎呦”了一声,眼中满是急切:“大帅,疼不疼啊?”
其他将领也纷纷吸了口气冷气。
傅予琛垂下眼帘,浓长睫毛遮住了他的眼波:“我砍你一刀你试试疼不疼!”
玉明正羞愧自己怀疑大帅,当即便背过身要解腰带脱衣服让傅予琛看。
傅予琛伸腿踹在玉明的膝盖上:“滚出去!”
玉明正背对着他作势要脱衣服,冷不防被踹了一下,当即跪在了地上。
他见太子殿下似乎心情不好,便有心彩衣娱大帅,向前扑倒在地上,“嘤嘤嘤哭了起来:“大帅你好坏!”
英和立在一侧,见太子伤口狰狞,他的脸上现出焦急之色,悄悄上前伺候着傅予琛整理袍子系上腰带。
薛英见太子的伤势并不像传说中那样重,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素来不是爱说话的人,所以便立在一旁看着玉明耍宝。
英和侍候着太子殿下整理好衣物了,这才后退几步,行了个礼禀报道:“太子殿下,空明岛的消息现在传出去么?”
傅予琛脸上现出一抹深思,过了会儿方道:“马明光、靳伟焕和徐宜鹏明日要过来,等见过他们再说吧!”
薛英待正事谈完,便出列行礼,道:“太子殿下,标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傅予琛看了他一眼,道:“说吧!”
薛英想了想,道:“舍妹体弱,如今重病憔悴,标下斗胆想请延恩侯看看脉象……”太子妃的父亲徐先生医术极为高明,如今因太子妃诞下皇太孙,徐先生得封承恩侯,如今他们轻易不敢开口求他看脉了。
傅予琛当下道:“你自己去求吧!”薛英虽是他的爱将,可他不能替自己岳父做主。
薛英得了这句话心中大定,只要太子殿下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那徐先生那边就好说了。
一旁的玉明原本想取笑薛英“你妹妹好金贵,让侯爷去看脉”,可是想到薛英如今是自己未来妹夫了,想了想,只得把这些不合时宜的话咽了下去。
徐灿灿睡了一会儿醒来,发现傅予琛不见了,便又睡了一会儿才起床。
因后日便是元宵节了,她要主持在金明苑举行的灯会和宴会,所以徐灿灿梳洗罢便去正堂理事。
傅杨、傅松和陈嬷嬷等陆续回完事,徐灿灿累得歪在锦榻上,道:“哎呦,事情太多了,简直要累死我了!”
李嬷嬷在一旁笑了:“太子妃,您还算会享福的,把许多事都放了下去,要知道一般京中的贵妇管理家事可都比您累多了!”
徐灿灿睨了她一眼:“怎么可能?”傅予琛的家业多大啊,如果连上水寒傅松的新军的话,她管的人怕是上五万了;即使不算新军,她也管着太子宫、金明苑和杏花营别庄上千人呢!
李嬷嬷笑了:“京中那些勋贵大人们,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单说延恩侯府吧,单是延恩侯的爹老公爷就有十二房妾室,另有通房无数且不说了,这十二房妾室又生了十四个庶子,庶子再成亲再纳妾纳婢……”她滔滔不绝说了一番。
她看着太子妃被吓白了的脸,笑道:“所谓妻妾,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斗得狠着呢!太子妃,您还说您处理家务累么?”太子殿下的那些妾侍都放在了国公府不理,倒是省了太子妃不少事情呢!
徐灿灿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唉,真是……”好吓人啊!接着徐灿灿便庆幸傅予琛向她保证过,只要生出儿子就不纳妾。
她当下心里就想:这么好的傅予琛,我得好好巴结他,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的,不让他起纳妾的心思。
见李嬷嬷把太子妃吓得够呛,在一旁候着的胡妈妈便有些不满,当即道:“太子妃,延恩侯老公爷妾室虽多,那也是因为先国公夫人过于软弱;延恩侯自己也不过两房姬妾而已,延恩侯夫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可见还得看嫡妻如何操作了!”
徐灿灿:“……”这是在说傅予琛的姑姑延恩侯夫人很有手段么?
胡妈妈见太子妃的脸色还没彻底恢复过来,便有心引开话题,说起了今日收到的拜帖。
徐灿灿听到延恩侯夫人也送来了拜帖,当下便道:“请延恩侯夫人下午过来吧!”
徐顺和虽然成了延恩侯,可是这只是个空爵位,不过领些禄米罢了,他还充当着女婿军中的军医一职,只是正值春节,他还在休沐没去城外军营。
薛英亲自过来请他,又奉了厚礼,他自然慨然应允了。
见了薛蓝微之后,徐顺和同薛英一起去了外院书房。他开门见山道:“薛将军,令妹之病在心,不在身。心思太高,不得便生怨,生怨便生病,若心思放开,自然痊愈。”大白话就是你妹子心太高,人太傲,很容易走极端!
他连药都没开就走了——这是心病用得着开药么?
得知太子妃徐氏的爹爹承恩侯不过是个大夫,而且是哥哥这个二品将军召之即来的大夫,薛蓝微顿时松快起来,到了晚上就能起来吃饭了。
薛英对妹妹有些内疚,所以无有不从,听她说想吃晏楼的席面,便令管家去晏楼定了一席,务求让妹妹舒心。
自从满月酒见过一面,延恩侯夫人有一阵子没见过徐灿灿了,因此行完礼起来便笑道:“太子妃容颜更胜往昔,是如何保养的,赶紧和妾身好好说道说道!”
徐灿灿毕竟是一个女人,听到有人夸她容貌美丽,心情自然很好,含笑撒娇道:“姑姑莫取笑侄儿媳妇!”傅予琛很疼周英这个弟弟,徐灿灿便也爱傅予琛及周英又及延恩侯夫人了,以侄儿媳妇自称拉近彼此距离。
延恩侯夫人当即便领会到了太子妃的好意,笑呵呵地在锦榻上陪着徐灿灿坐了,絮絮地问了一番。
她先问皇太孙,再问皇太子。得知皇太子扶病见人去了,当即道:“唉,太子妃您怎么也不去劝劝!”
徐灿灿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呢!只是他一心为国为民,我也奈何不了啊!”她心里却在想:我给傅予琛戴了好大一顶帽子啊!
扯了一会儿淡之后,延恩侯夫人终于表明了来意,笑盈盈道:“太子妃,妾身听说您最近做了中人说成了两桩媒呢,为何不给我家阿英也说门亲事?”
“我只是牵牵线,后面的都是他们自己弄的,”徐灿灿闻言也笑了,“阿英在辽州,有没有看上的闺秀?”
延恩侯夫人想了想,道:“他的书信上没提。”
又笑道:“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他周英还想翻出花来?”
徐灿灿笑道:“姑母还是先问问阿英,若阿英没有心上人,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她可不能坑了傅予琛的宝贝表弟周英。不过想到周英明明比傅予琛小,看着却比傅予琛大好几岁那个样子,徐灿灿不禁也笑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徐灿灿梳妆罢出来,胡妈妈便来回报,说傅予琛麾下将领们的家眷纷纷递了拜帖,要来拜访太子妃。
徐灿灿也知道明日在金明苑灯会上,这些人是要伴着她的,便道:“请她们巳时来吧!”
距离巳时还有两刻钟的时候,薛蓝微跟着众武将的家眷呆在仪门外,排着队陆续上了太子宫派来青绸轿子,逶迤往内院而去。
 

、第218章

徐灿灿端在在锦榻上;含笑看着跪在地平上的女人们。道:“都平身吧!”
碧云和红蕖引着众家眷按照身份高底坐了;褐衣和灰慧又为众人上了八宝茶与各色精致点心;然后便侍立一旁。
玉夫人是在座家眷中最为年长的;也是品级最高的诰命夫人;便率先奉承起徐灿灿:“不过一两日没见;太子妃姿容美丽气质非凡;真是更胜往昔呀!”
徐灿灿听惯了奉承;含笑谦虚了几句。
说话间,她下意识地看向薛英的妹妹薛蓝微所在的方向;发现薛蓝微不但瘦了好多,而且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先的高贵冷傲目无下尘消失了,如今换成了一个脸上挂着得体微笑专注倾听她和玉夫人说笑的温柔少女。
徐灿灿:“……”难道薛蓝微穿了;从高冷到温柔,这可是一大很大的跨越啊!
她借口更衣,叫了玄冰过来,让她和朱颜小心提防着薛蓝微,千万不要让薛蓝微接近皇太孙。
等徐灿灿再回去见客,她的态度便更和蔼起来。
众人见太子妃依旧和蔼,当下渐渐就放松起来。
徐灿灿最喜欢玉明的四位妹妹,见玉五姑娘和玉六姑娘形容稚嫩,便让大一点儿的玉三姑娘和玉四姑娘坐在她的身侧。
玉三姑娘撒娇问道:“太子妃,您明晚灯会时穿什么颜色的衣裙?”
“我还没考虑穿什么呢,”徐灿灿大奇,“你问这个做什么?”
在座的家眷们顿时就笑了起来。
薛蓝微温柔一笑,柔声道:“禀太子妃,奴能猜到玉三妹妹为何这样问呢!”
玉三姑娘本来因为自己成了薛蓝微的未来嫂子,所以不好意思看她,可是见她如此反常,当即看向她,清水眼中带着一丝犹疑。
不仅玉三姑娘,在座的不少家眷都有些吃惊了,纷纷都看向薛蓝微——大家都还记得上次太子妃接见大伙儿薛蓝微那幅嘴脸呢!
徐灿灿虽觉得“事出反常必为妖”,可是看在薛英的面子上她还是接了下去,道:“却是为何?”
薛蓝微含笑道:“明日灯会,大家都怕和太子妃您撞了色,那可就大不敬了!”
徐灿灿微微颔首,看向一旁侍立的碧云:“我明日要穿的衣物备好没有?”如今朱颜玄冰去看管皇太孙了,所以朱雀带了灰慧负责为她梳妆并管理首饰,碧云带了褐衣帮她管理衣物,而红蕖和红拂则负责服侍她盥洗。
碧云当即屈膝回道:“禀太子妃,您明日总共要换四套衣物,在金明苑的话,只需换两套,第一套是在观景楼时穿的大红太子妃礼服,第二套是在宴会时穿的,是绣石榴红缠枝莲花的月白袄和石榴裙裙子。”
徐灿灿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玉四姑娘坐在徐灿灿左侧,娇憨道:“太子妃穿大红石榴红,那我就穿绿色衣裙,做绿叶衬太子妃这朵最美的牡丹花!”
徐灿灿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丫髻,蔼声道:“撞色不撞色的,我从不讲究,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
“嗯。”玉四姑娘在家里爹是武将娘是将门虎女,哥哥都是大老粗,姐姐年龄又差得太近,从来没有人这么抚摸过她,令她舒服得眯着眼睛都快要打呼噜了。
这次众人都是奉承着徐灿灿说,就连薛蓝微也和光同尘了,因此气氛很是愉快轻松,待碧云看了看一角的西洋金自鸣钟,发现已经快到午时,该是太子妃带皇太孙出去散步的时间,便借上茶悄悄提醒徐灿灿。
徐灿灿闻言眼波流转,瞥了一眼金自鸣钟,便端起了茶盏,却并不饮。
众人见状,知太子妃是端茶送客,忙纷纷起身告辞。
玉夫人特地让玉三姑娘带着三位妹妹先出去,她自己稍留片刻,专门谢谢太子妃为玉三姑娘和玉四姑娘说媒。
她带着四个女儿进京为的就是解决女儿们的亲事,如今托了太子妃解决了两个姑娘的婚事,自是感激,郑重地谢了太子妃后才告辞离开。
徐灿灿凭直觉也很喜欢玉夫人及四位玉姑娘,便亲自送了玉夫人出了正堂,目送玉夫人离开。
见太子妃回来,红拂红蕖当即带着小丫鬟拿着盥栉用具端着盛水金盆进来了,侍候太子妃净了手,又用丝帕为太子妃拭了拭手。
徐灿灿好容易等到净罢手,也不顾仪态了,直接拎起裙裾大步冲进了西起居室,看她的宝贝傅瑞去了!
傅瑞也是刚醒,正躺在榻上转着黑泠泠的凤眼左顾右盼呢,见母亲过来,当即扁了扁嘴,哭了起来。
朱颜、玄冰和两个奶娘孙凯家、韩贺家的都有些尴尬。
朱颜笑道:“太子妃您不过来,皇太孙挺开心地听玄冰唱歌谣;您一过来,皇太孙便哭了起来!”
两个奶娘中孙凯家的嘴角更便利,也不像韩贺家的怯场,当即笑了:“这就是老话说的‘小孩儿见娘,无事也要哭三场’!”
徐灿灿抱着傅瑞亲个没完:“哟,我的儿,妈妈不是来了吗?妈妈和你永远不分开……”
听太子妃说的肉麻,屋子里侍候的人都笑了。
傅瑞好容易不哭了,却直往徐灿灿胸部乱拱乱蹭。
徐灿灿见儿子如此,心疼他才一个多月便吃不到亲娘的奶了,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她也没吃回奶的药,可是奶水还是没有了。
众人忙安抚起她来。
孙凯家的最直接,恭谨地从太子妃手里接过了皇太孙,反正除了皇太孙一屋子都是女人,她直接解了衣襟掏出咪咪放到了皇太孙红红的小嘴边。
皇太孙正在“呱呱”地哭,闻到了奶香,当即含住吃了起来,也不哭了。
徐灿灿见状破涕为笑:“这小子‘有奶便是娘’,倒害他娘我伤心一场!”
孙凯家的忙接道:“是奶娘!”
众人都笑了起来。
傅予琛正在外面书房见马明光、徐宜鹏和靳伟焕。
他的亲信大部分是武将,但朝中文官也不是铁板一块,譬如丞相马明宇、马明光、徐宜鹏和靳伟焕等都是他的亲信。
徐宜鹏和靳伟焕先回报了在密县进行的摊丁入亩试点一事。他们两个私下已经商量好了,由靳伟焕来说试点中发现的“摊丁入亩”的优点,由徐宜鹏来说试验中凸显出来的不足以及解决的办法。
靳伟焕行礼后道:“禀太子殿下,臣以为,摊丁入亩最大的好处是限制如今愈演愈烈的土地兼并……”
傅予琛认真倾听着。
徐宜鹏行了个礼,道:“禀太子殿下,臣以为将丁银摊入田赋征收,就必须废除人头税,以减轻百姓负担,同时应减免手工业者和市井商人的赋税,以鼓励手工技艺的进步和商贸的发展……”
傅予琛渐渐动容,神情凝重起来,待徐宜鹏回报完毕,他才道:“下去后拟一个条陈给我!”
徐宜鹏答了声“是”。
傅予琛看了他一眼,又道:“宜春在书房西偏院里,你去指点指点他的功课吧!”
又道:“宜春渐渐大了,你处理事情多带他在身边!”该培养小舅子为徐灿灿撑腰了!
徐宜鹏一听太子殿下让自己去指导兄弟,心中感念他的体贴,当即笑道:“臣这就过去!”有太子殿下在,宛州徐氏要崛起了!
徐宜春最是敬慕大哥,见徐宜鹏来了,当即命小厮上茶拿点心,自己围着哥哥转来转去,脸上满是仰慕。
徐宜鹏心中也是感动弟弟对自己的信赖亲昵,面上却严肃之极,道:“把你的功课拿来我看看吧!”历朝历代的国舅多纨绔,他一定要教出一个不纨绔的国舅出来!
见太子妃用过午饭了,胡妈妈这才让小丫鬟小铃通报,说有事求见太子妃娘娘。
徐灿灿听了胡妈妈的话,笑了:“不过是陪我站在观景楼上观灯,也有这么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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